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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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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泪水流满了脸。

    我想起了凉生。

    我想起了我们的小时候。

    我想起了他踩在板凳上,踮着脚给我夹到碗里的那些红烧肉。

    他说,你吃吧。哥哥不爱吃。太肥了。

    可他漂亮的眼睛,却一刻都没离开那些肉,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很蠢很蠢的我,将它们全部吃掉。

    很蠢很蠢的我连肉汁都舔光了,还对他笑。

    我抱着程天佑号啕大哭。

    程天佑愣在那里,没说话,但他知道我想起了谁。

    这么多年后,月亮下面,那个已不再是你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为你号啕大哭的女人,和一只肥得滴油的烤鸡。

    很滑稽,是不是?

    滑稽得就像我们的这场命运。

    他像极了你,所以惹哭了我。

    程天佑任由我抱着,眼泪鼻涕肆意横流在他的衣衫上,他的另一只手支撑着那只滴着油的肥鸡,另一只手几经迟疑在空中,最终,也没有落到我的肩膀上。

    他低头,下巴轻轻地似无意蹭过我的发丝,是他最后的贪恋与温柔。他说,你和他会团圆的。

    我保证。

199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天上的月亮,那么圆。

    圆到孤单。

    夜渐深,白色的月光,映在墙壁上,她张大眼睛望着天花板的方向,时光就这么溜走了,不需要对任何人交代。

    此刻,伤感,就如同脱落的墙皮,廉价而不合时宜。

    她下床,走到窗户边,撑手在窗台上,抬眼望去,小院半颓的墙,老树的枝桠,只是,再也不见当时的少年和月光。

    他缓缓开口,没睡?

    她吓了一跳,转头,发现是他背靠在墙外窗户边上,松了一口气。

    他似乎已在此站了很久了,月光照在他刀刻般的容颜上,让他原本就冷峻的气质变得更加难以亲近。

    她回答,说,睡不着。

    她在窗前,抬头,仰望着月亮,发丝滑落两肩,发上的橙花香,浮动在这月色里,如候归人;他在窗边,抱着手,立在这月朗风清下。

    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他说,在想他?

    她沉默。

    他说,看来你还在怨他?

    她低头,不看他。

    他说,因为沈小姐?

    他转脸看了看她,目光澄澈,他说,其实,你该相信,一个那么爱你的男人,一定有他的苦衷。为什么不尝试相信一下爱情?

    他转身离开时,突然笑了一下,说,其实你怨他我该开心才是。

    月亮下,转身离去的男人,愣在窗前容颜若莲般的女孩,定格成凄绝的画,铸成悲伤的诗——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的心如小小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

    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 是个过客

200 他

    他转身离开。

    其实,他还想故作轻松地说,对于前任的任何不幸福,抱有一颗幸灾乐祸的心,是一种非常优秀的品德。

    只是,话到嘴边,说不下去。

    小院安静,颓墙上的草儿,在月光下舞动。

    从走入这院落的那一刻,他就仿佛走入了他们的故事,他们的小时候,他们的爱情,他们的相依为命。

    小院之中,仿佛四处都是她和他的影子,每一个年纪。从童音稚嫩,到年岁正好。一眉一眼,一颦一笑。安静的石磨,地上的青石,还有老树的枝桠。

    时光之下,他仿佛遇到了他。十九年的时光。

    这一刻,他就在自己的身旁,一转脸的距离,抱着手臂,立在这月色之下,噙着笑意,望着她。

    淡淡的眉眼,安静的守护,克制的爱情,静静地凝望着那个小小的姑娘慢慢地长大,奉三千红尘无邪,铺十里红妆可愿。

    他像是终于懂了他,为什么那么淡然的气质里却氤氲着藏都藏不住的倨傲——因为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他唾手可得的距离中。

    他不是得不到,只是从来没想去得到。

    爱情怎么只能是得到?

    爱情有时候,也是放手。

    就如曾经他远走法国,放开了她的手。

    亦如现在他娶沈小姐,放开了她的手。他终于成了他。

    终于懂得了那些年里,自己嘲笑过的他,那不是懦弱,是克制!那不是优柔,是守护!那不是一时纵情的欢愉,那是一生克制的爱情。

    小院之中,月夜之下,隔着重重叠叠的时光,他和他终于相视一笑,握手言和。

    然后,在这个月夜下,他为他说出了这句话——你该相信,一个那么爱你的男人,一定有他的苦衷。

    居然有这么一天,替情敌说话?只不过,一个打马而过的匆匆过客,有什么资格替一个命里归人说话?他勾了勾嘴角,苦笑。

    压水井里冰冷的水,浇透身上的时候,院外,似有人影晃动,眼尾的余光扫过,他突然警惕起来。

    手按腰间,他缓缓地放下水桶。

201 你在吃醋吗?

    我望着天花板发呆。

    院子里响起的水声,仿佛是滑过皮肤,我的心兀地乱了一下,将脑袋狠狠地埋入枕头下。

    一道黑影突然闪了进来,将我一把拉起。

    我吓得惊声尖叫,他一把捂住我的嘴,眼眸冷冽,声音低沉,说,有人!别出声!待在我身边!

    淋湿的白衬衫几近透明,黏贴在皮肤上,湿漉漉的头发,午夜之中,深邃如兽的眼眸,是程天佑。

    我将脸别开,尽量不让呼吸艰难。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

    有人在轻推院门,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我看着他,紧张又疑惑。

    他看了我一眼,声音很低,说,不是冲着你来的!就是冲着我来的!

    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

    我低头,猛然发现他手中拿着枪的时候,直接傻掉了。

    院门轻轻被推开的那一瞬间,我们俩屏住呼吸从窗口望去,素白的月色下,一个身穿藕色长裙的长发女子缓缓走了进来。

    鬼!我一惊。

    宁信?他愣了。

    我看了他一眼,宁信?果然防火防盗防前女友!前女友果然是某些人灵魂中不能割舍的物种,这么远,居然能看出来?

    未及我反应过来,他已起身,拖着我的手,走了出去。

    宁信看到我们的时候,吃了一惊。

    他问,你怎么在这里?

    宁信说,你们居然在。

    她似乎有些无所适从,理了理头发,说,我是,天恩在这里的度假村项目,一直喊我们过来。如今快开业了……没想到你们也在。

    程天佑看着她。

    她看着程天佑,微微尴尬一笑,解释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这里。可能,是未央这些日子一直对我叨念这里。

    她微微一声叹息。

    她觉得自己失态,忙冲我笑笑,说,听说你和凉生……恭喜啊。

    末了,她看着程天佑被水打湿的衬衫,又看了看我们牵在一起的手,怔了怔,说,我……没打扰到两位吧?

    程天佑的手突然松了开来。

    我一怔,低头,落空在空中的手,那一刻,心情是复杂的。我瞬间回过神,对宁信解释,你误会了。我们……

    他打断了我的话,说,三弟在国外,只能我陪她回家祭母。

    宁信走后,他看着我,说,你就这么着急同我撇清关系?

    我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说,着急撇清的是你吧!

    他一怔。

    当我瞥见他手中黑洞洞的枪时,愣住了。

    他收起,动作熟练,说,玩具。

    我没作声。

    他看了我一眼,说,好吧!我黄赌毒黑全沾!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薄情寡义!始乱终弃!满意了吧!

    他说,另外,我说最后一遍!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我微微一愣,随即冷笑,这话你说给沈小姐听比较合适。

    他说,不劳提醒!弟妹!阿嚏——

    他一连打了七八个喷嚏。

    我说,旧情人当前,泼自己一身水,玩*?你不会是早就知道她会来这里吧?

    他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眼眸渐渐深邃,眉毛微微挑了挑,说,你在吃醋?这不合适。弟妹。

    我不理他,转身回屋。

    宁信的到来,似乎让他很不安。

    也难怪,一个宁信都能寻到的地方,会有多安全?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喊住我,正色,说,伯母你已经祭拜过了。明天跟我回去!这里怕是不安全!

    我说,要回自己回!你们程家才是世界上最不安全的地方!

    他冷笑,由不得你!我绑也要将你绑回去!

    我:……

202 说服自己要离开你了

    半夜,外间是窸窸窣窣辗转反侧声,间杂着似他微弱而痛苦的*。

    我一直竖着耳朵,直到他开始不停地咳嗽,我小心翼翼地走出去,说,喂!你别装病啊!我现在可给你变不出个沈小姐红袖添香,也变不回你前情人的善解人意!

    他没回应,只是卷缩着身体,似乎正遭受着极大的苦楚一般。

    我说,喂喂!你多强啊!前任当前,你都能玩冷水湿身,在这里装柔弱不合适吧!

    他毫无回应,我狐疑地看着他,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一试,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烫!我说,你没事吧?

    他的嘴唇焦白,虚弱地喊了一声,姜生。

    我一怔,纠正他,弟妹!

    他似乎听不到,只是唤着那个名字,姜生——

    心心念念,如在梦中。

    我突然心痛了一下。

    他似乎被烧迷糊了,他说,见到赵霁记得跑!

    赵霁?我愣了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句话,赵霁就是程家一直保护我左右被我称为“首儿”的保镖。

    床上,夹杂着细碎的痛苦*,他含糊不清却又心焦地自责着,我怎么让你吃那么多鸡肉……吃胖了……跑不动怎么办……

    我愣愣的。

    猛然间,他一阵剧烈的咳嗽,我连忙扶他起身,拍打着他的后背。

    他捂着嘴巴,强忍着,喘息得艰难,脸憋得通红。

    我焦急地看着他,我说,程天佑!你别吓我啊!

    他浑身滚烫,虚软地一笑,似乎是用尽了力气,声音却小到飘忽,说,吓你?我哪有魅力能吓到你?

    我扶他躺下,他的手落到床边,暗夜之中,月光之下,我突然发现了他掌心里一团鲜艳狰狞的红!

    我蒙了!

    他落水伤到了肺,我是知道的。难道这次发烧……我不敢想下去!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不让他发觉到我的慌张,我说,程天佑,你等我!

    说着,我飞快地奔出门去。

    身后,是他烧傻了一般的呓语,姜生——

    ——你跑得真快……

    ——赵霁……来了吗……

    ——别伤害她……别……

    ——姜生……

    ——姜生……

    ——我的姜生……我的……

    ——姜生……

    ……

    村里诊所的老头几乎是被我搬着扛回家,他说,啊呀呀!我记起你来了!你就是那个牙粘在满厚屁股上的姜家小姑娘吧!啊呀呀,都长这么大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很好,十多年过去了,居然能记得,说明还没老年痴呆!还能行医!

    他被我扔进门,程天佑依旧在呼唤着那个名字,姜生——

    老医生回头看了看我,男朋友?

    我忙摇摇头,摇着摇着在老医生狐疑的眼神里觉得自己大半夜里藏一男人在家里实在不好解释……索性又狠狠地点点头。

    老医生走近一看,自言自语道,怎么长得……和凉生那后生有些几分像啊?你们俩,果然是兄妹情深啊,也是,从小就相依为命的俩孩子。这说起凉生,我记得你当年咬何满厚屁股的时候……

    他又提何满厚的屁股!我几乎有种想杀人灭口的冲动。

    老头突然八卦地问,你哥知道你带男朋友回来吗?

    我压制着情绪,打断他,说,他刚刚咯血了。他不久之前肺部受伤过,落水落下的病根。他不会有事吧?

    老医生熟练地翻了翻他的眼睑,说,还没死。

    我翻了个白眼。

    程天佑突然握住老医生粗糙的手,轻轻地握在胸前,他说,姜生,别走!

    老医生居然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被他拉住的手,一把将我扯了过去,将我的手塞进他的手里,说,这才是你家姜生!

    程天佑轻轻握了握,虚弱地呓语,说,这是猪蹄……

    那天夜里,老医生有条不紊地给他测体温,测血压。

    我在一旁看着他难受的样子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他眼神有些涣散,似乎是看到了我,又似乎没看到,他说,你哭了?他说,这样子,我会不想离开你的。

    他说,姜生,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要离开你了。

    他说,比起你为我哭,我更喜欢你冷漠无情的样子,至少能让我离开得甘心……

    他说,姜生……

    老医生被他呓语到心烦意乱,外加老眼昏花,在他的手背上戳啊戳啊戳地戳了十多个洞,才将“点滴”给他输上;他就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每一次吃疼地握紧,我仿佛都能亲身感知到他的痛苦。

    他气若游丝,却还是呓语不断,姜生,你给我找了个啥回来?你这是谋杀……亲……大伯哥……

    他说,姜生,你要把我扎成豪猪吗?

    他说,姜生,你是不是恨我?恨我在三亚那么残忍地对你?

    他说,姜生,那时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不知道可以信任谁,可以把你托付给谁。那时候,狠狠地逼走你,才能保护你。

    他说,我知道你会恨我,恨到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这样才是我最希望的,这样你才会忘了我,好好地和他过……

    他说,你看,老天多爱我,我的梦想这么轻易就实现了,你真的就和他好好地过了。可是,我怎么会这么难过?我难过得想死掉!天知道我多么想娶你的那个人是我……

    他突然间像个小孩,任性而无赖,说,就让我今晚死掉吧,我不想娶沈佳彤……

    ……

    我眼泪几乎崩落时,老头走了上来,扯了一条胶布给他封住了嘴。

    我直接呆了,抬头,看着老医生。

    老医生一面将他的手腕、脚腕都用胶布缠在床上,一面说,你男朋友是演电影的?然后,他拍拍程天佑说,都病成这熊样了,省点儿力气吧!

    他转脸,特真诚地问我,要不要眼睛也糊上,让他睡个好觉?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说,来!你给他把这身湿衣服给扒了!

    不是脱了。是扒了……扒……了……了……了……了……

203 说不介意,却原来还是介意

    我守着他直到黎明,根据老医生离去前教我的手法,给他拔掉输液针头,试了试他的体温,终于松了口气。

    回头,试试晾在一旁的白衬衫,已经半干。

    我替他盖好薄被,遮住他坚实的肩膀,那方任我流泪依靠的地方,最终是她人的依靠。我的眼眶微微一红,别过脸,不再看。

    疲惫至极,我就伏在他身边睡着了。

    天亮时分,一双温柔的手掠过我的头发,我惺忪着睁开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凉生。

    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一个人,只须一眼,就会让你泪流满面。

    他能普渡你流离失所的魂,他是你在这世上所有的慈悲。

    他看着我,嘴唇紧抿,眼眸清亮如星辰,闪烁着悲悯的光芒,他缓缓地将一碗水煮面端到桌子上。

    他转身,走了过来,抬手,想为我擦去脸上的泪,他说,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我就知道,你会等我。

    我却躲开了的他手。

    他一愣,说,怎么了?

    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良久,我抬头,看着他,说,你是我的哥哥。我们做了十几年的兄妹,突然像情侣一样在一起了,我不习惯,我有负罪感你知道不知道?

    我说,我不知道怎么同你牵手,怎么同你相处,怎么和你拥抱……

    他说,你不必知道,我会同你牵手,我会同你相处,我会同你拥抱!

    我说,别逼我了!

    他说,你生我的气了?因为沈小姐?

    我转脸,说,不是!

    他看了看晾在一旁的白衬衫,绕过我,看着睡在床上的程天佑,问道,那就是为了他?!

    我摇头,说,你知道不是的!

    他看着我,说,既然都不是!那好!我给你机会!将你心里所想统统说出来!别像以前那样憋着!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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