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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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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头,说,你知道不是的!

    他看着我,说,既然都不是!那好!我给你机会!将你心里所想统统说出来!别像以前那样憋着!我不愿意看着你心事满满地同我在一起。

    这时,老陈在一旁急了,他说,三少爷!您和姜小姐在一起,那沈小姐怎么办?!

    凉生愣在那里。

    我的凉生,他愣在了那里。

    为了这一句话。

    我的凉生……我喃喃着,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姜生!你没事吧?

    一声柔柔关切的呼唤,将我从悲伤中唤醒。

    我张开眼,看到是她,仓皇地起身,周围,已经是一片明晃晃的天,宁信在我的床边,漂亮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我愣了愣,相见相逢,不过是梦。

    慈悲的脸,悲悯的眼,耳边的话,触手的温度,都是梦一场。

    珊瑚枕上千行泪,不是思君是恨君。

    我的眼角微凉,是一片伤心泪。却原来说不介意,却还是介意。

    我悄悄抹了抹眼角,抬头,晾在一旁的白衬衫已经不见了,回头,是空荡荡的床,我问,他呢?

    她看着我,温柔笑笑,说,他在院子里。颜泽带着人今天一大清早就找了过来,十万火急的模样。噢,刚刚,钱至也来了。

    我又愣了!

    抬眼,望去,院子里,他斜靠在石磨前,脸上是微微憔悴的白,但不改容颜的冷峻坚毅,仿佛昨夜那个烧傻到口无遮拦的贪心小孩,不是他。

    昨夜,对于他,仿佛是铅笔字经历了橡皮擦,他已经不记得。温柔的话,痴心的话,是临水月镜中花。

    这一刻,唯一真实存在的是他恢复如往常冷漠的脸。

    不远处是三五个身穿黑衣的保镖候在一旁,戴着墨镜,西装革履,与这个乡野小院格格不入。

    钱至和颜泽在帮他清理手腕上的胶布痕迹。

    颜泽笑,嘴巴毫不留情,说,大少爷!这*的尺度就是大!又是湿身,又是胶带的,还有针孔,滴蜡了没?

    他说,闭嘴。

    冷着的脸,冰山一般,

    颜泽说,好好好!我闭嘴!大少爷脱了衬衫也只是用腹肌教她数数而已。

    旁边的几个黑衣保镖佯装听不懂,望天。

    钱至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看到我的时候,走了过来,喊了一声,太太。

    颜泽也很恭敬地称呼道,太太。

    程天佑回头看了看我,说,醒了?

    我点点头。

    他说,昨夜辛苦了。

    他的唇色有些干白,礼貌而克制。

    我摇摇头。

    颜泽在一旁笑,扯了扯他的白衬衫,说,昨夜可不是辛苦三少奶奶了嘛!

    程天佑的脸一黑,他立刻噤声沉默。

    我有些发呆,一直安安静静的小村魏家坪,怎么会有今天这个“豪华”阵容。

    其实,从我们离城的那天,颜泽就一直在追寻程天佑,又怕赵霁或其他别有用心的人,也在找我们,所以在电话里,只是确认程天佑的车和手机都没被定位,并没敢实质性沟通。

    颜泽说,我给宁老板打过电话,宁老板说您不在她那里,作为一个神级的专业保镖,综合分析了一下,我就知道,您十有**是陪太太回魏家坪了。

    然后他转头对钱至说,我是程总的贴身保镖,追过来是使命必达。你个做文职的。来干吗?你这样,以后厨子园丁都就跑来了。

    钱至看了程天佑,又看了看我,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样。

    程天佑看着他,眼眸微深。

    院子里,宁信正在细心地分粥,阳光如同温柔的玫瑰金,镶满了她的淡绿色长裙。她抬头,长发披肩,莞尔一笑,招呼我们,说,你们都别聊了!先吃饭吧!

    然后,她走过来,将粥递给颜泽,说,你和钱至赶了很久的路,也饿了。我从酒店带过来的,虾饺、烧麦,还有小笼包,都不错。

    颜泽说,谢谢宁老板,我们吃过了。

    宁信笑笑,她知道他们这行的规矩。不能乱吃外人的食物。只是,她没想到平日熟络的颜泽也会拒绝。

    颜泽说,宁老板勿怪。

    宁信说,你一切都是为了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心当感激,怎么会怪。

    说着,她看了程天佑一眼。

    她转头冲我笑笑,拿来一碗粥端给我,说,我昨夜看到这院子里黑灯瞎火的,就知道你们俩是搞突袭,没有什么准备,怕你们早上没有饭吃,所以,就多此一举跑过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她很知分寸,大方而得体,仿佛她才是这个小院的女主人一般,不,应该说,她出现在哪里,她就是哪里的女主人。

    我接过粥,看着她,说,怎么会。

    原本三个字也算完了,我没忍住学了一下她的八面玲珑,说,你一切都是为了你最重要的朋友,他也是我的大伯哥,我的挚爱亲朋,我心当感激。

    程天佑在一旁默默喝粥,差点呛到。

    宁信温柔一笑,说,刚刚听你在梦中呼唤凉生名字了。新婚小夫妻就是甜蜜,真是要羡慕死我们这些单身啊。

    我看着宁信,说,没事。他很快就不是单身了。

    说完,我看了程天佑一眼,就闪到一旁喝粥去了。

    宁信一愣,看着程天佑。

    程天佑没回应,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唯恐天下不乱地煽风点火。他看着我,轻轻抿了一口粥。

    看毛线!我也只是一时没管好自己的舌头。颜泽阴魂不散地凑到程天佑耳边,大少爷,您到底昨夜对人家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害得人家梦里都喊自己老公求救啊……

    程天佑一把将仨小笼包一起堵住他的嘴,皱着眉头,走开——颜泽!你是保镖吗?你是八婆!

    宁信看着他,其他黑衣人依然在专业望天。

    宁信笑着走到程天佑身边,说,天恩的新酒店真不错,说起来,还是你的天生苑里那片姜花成海,才造就了这度假村。

    程天佑没作声。

    宁信说,哦,昨晚没跟你说,黎乐回国了。苏曼也会来参加开业剪彩。真难得,你和姜生也在,我们正好可以约在这里聚聚。嗯,有黎乐在,我们还可以约一下陆文隽。

    她笑,眼神澄明,人畜无害的温婉。

    我立刻转身,走进了屋子里。

    程天佑面无表情,转头,看着她,说,好啊。

    她微微一愣,程天佑的回答超乎了她的意料,她并未停顿太久,转头,望着离去的我,回头,对程天佑莞尔一笑,说,嗯。你看我,心急地约下了这局,也不知道姜生愿不愿意。

    程天佑看着她,也笑,眸子里隐着凌厉的光,说,她为什么要不愿意?

    宁信笑笑,我只是乱讲。对了,我看她匆忙来此怕是也没有准备祭奠母亲的祭品,我在酒店也方便,给她准备了。

    程天佑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你果然是个善良的女人,对一个夺了自己妹妹所爱的女人,还能这么好。同是骨肉,我就没有你高尚。谁要是伤害天恩半毫,我定让他千倍万倍来还。

    宁信的笑容微微凝结住,她低下头,叹了口气,说,她十六岁就在我店里打工了,说起来,也算半个妹妹。小小女孩,和她对凉生执念的爱情,怕是我们这辈子都不会遇到了。怎么去恨去报复?

    凉生。执念。她如此提及。

    程天佑没说话。

204 我们最后的结局

    我刚进屋,钱至跟了进来,问我,你没事吧……太太……

    我回头,看着他,笑,摇摇头,那时就没有一面镜子,我不会知道自己的笑容是多么的勉强。

    屋外,程天佑突然漫不经心地问宁信,说起来,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宁信愣了愣,笑,说,昨晚不是跟你们说了?天恩一直喊我过来瞧瞧,你知道。我对设计一窍不通的。所以这次黎乐回国,我正好喊了她一起,她是心理医生,我就想是不是她有某些好的建议,可以帮助客人在度假村里能更好地放松。当然,我还有私人原因,就是来看看未央来过的地方。作为姐姐,我欠她太多了。

    程天佑看着她,不动声色地说,你很贴心。

    宁信笑,你可别这样!我都有些毛骨悚然了。我认识的程天佑可不是一个会赞美人的人。

    程天佑笑,是吗?

    宁信笃信地点点头,说,是。

    我转脸看着窗外,他和她聊天,似乎很快乐的表情。

    钱至环顾着这个房子,说,这就是您和三少爷从小长大的地方?

    我回过神来,点点头。

    钱至说,这个地方,让我想起了我的家,也是这样,一个清贫但却美丽的地方。

    我微微一怔,因为我确实无法将钱伯和清贫联系到一起。

    钱至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他看了看窗外的程天佑,说,大少爷从来没有告诉你,我是钱伯收养的孩子?

    收养?我看着钱至。

    钱至说,原来你不知道。

    突然,我想起了昨夜,克制着紧张的情绪,漫不经心地说,昨夜……他发烧得厉害,嗓子里有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钱至明显一怔,说,没……事。

    我松了口气,点点头,说,没事就好。

    钱至看着我,说,原来,你还会担心他?

    我一愣,低头,将头发捋到耳后,勉强笑笑,说,谁都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发生意外。不是吗?

    我转头,看着窗外的程天佑和宁信,岔开话题,对钱至说,他们聊得好像蛮开心。

    钱至说,你在意吗?

    我说,啊?抬头,看着钱至。

    钱至忍了又忍,最终,他开口,说,太太。我来这里,是受了家父之命,老爷子请大少爷回去。沈小姐回来了。

    沈小姐回来了?这么快?

    我愣在那里,一时间回不了神。

    目光,如僵死的藤,框在屋外,阳光之下,他和她的影子上。

    屋外的人,他们似乎相谈甚欢。

    不知过了多久,程天佑对宁信说,我送你。

    我从这三个字里猛然惊醒,才发现,一晃八年,流光飞逝,白驹过隙,我们最后的结局,不过是——

    你离去,我送你。

    钱至痛心地说,我真是荒唐!沈小姐回来了,三少爷也就回来了。太太是该开心的。他生他死,他婚他娶。太太怎么会在意这些呢!

    说完,他转身走出去。

205 注定没有道别

    我在窗前,怔怔地看着钱至离开,又怔怔地看着程天佑送宁信离去。

    那一刻,我才发现,背影真的是一种令人伤感的东西;每一个背影都会有一段目送,却不是每个背影都有归期。

    程天佑折回来的时候,突然有人从院门外追了进来。

    颜泽他们立刻紧张地围上前去,一见是钱伯身边的熟人常山,才微微靠后,站到一旁。

    程天佑停住了步子,回头。

    常山看了钱至一眼,眼神中似有隐隐的不满,他走到程天佑的身边,俯首帖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程天佑明显一怔,猝不及防的表情,抬头,说,这么快?

    他回头,看了看屋子的方向,我亦站在窗边,看着他。尘封的窗户,恍恍惚惚的光影,模糊了彼此的脸。

    良久,他转脸,对常山说,我知道了。

    说完,他朝着屋内走了过来。

    常山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截住了他,硬着头皮,说,大少爷请吧!钱伯在车上恭候多时了。

    连一个道别也不肯给予。

    程天佑一怔,猛然转身,说,钱伯也来了?!

    颜泽也微微一怔。

    钱至在一旁,点点头,常山这些话,本应是他来传达,只是,他面对着程天佑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程天佑看了看门外那辆静默的黑色越野车,又回头,看着藏在窗户暗影之中的我,沉默着。

    常山唯恐再生变数,忙说,大少爷不必担心太*危!您回去了,三少爷自然也就回来了。

    他说,大少爷,您请。

    那一刻,小院静极了,连呼吸声都听不到,每个人都望着程天佑。

    他立在院子里,一同立在那里的,还有那盘静静的石磨,沉默如哑巴。

    顽石啊,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心仪的姑娘,如何将你的喜欢告诉她?顽石啊,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心爱的姑娘,如何将你的不舍告诉她?顽石啊,你需要狠下怎样的心肠,才能忍受与深爱的姑娘永诀天涯?

    最终,他转身,离开。

    没有一句话,哪怕是一句,我走了。

    有些别离,注定不能道别。

    哪怕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丝声息,都会出卖掉你的心,让你再也没有离开的勇气。

    他的背影,消失在小院门前那一刻。

    我的眼泪刷——一下落了下来。

    我曾以为,这方小院,我只会为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一个人欢喜一个人恼,如今他却用了一个背影,让我明白,我也会为他哭,为他笑,为他欢喜为他恼。

    可是,又怎样呢?

    我恨我有一双腿,却不能追上去,道一声,珍重。

    我恨我有一颗心,却不能去爱你,因为它装了另一个人,注定忘不了。

    我恨我有泪千行,却不能流在你的眼前,因为它会阻住你的脚步,让你再陷一场万劫不复。

    ……

    这一年,二十三岁。

    阳光照不进的窗户里,明明暗暗的光,我知道,从此,那个爱了我八年的男人,不是我的了。

206 我一下傻掉了

    汽车绝尘离去时的引擎声,在我耳边不断回响着。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自己是怎样走出屋子的,盛夏太阳的光,突然刺痛我的眼,这短而漫长的三天两夜,如同大梦一场。

    凉生,我们的爱情里,注定是我一个人的孤军奋战吗?

    带着对你的执念,自负地认为自己有一颗石头一样的心,不为这世界上任何深情与温柔所打动?

    这就是我此生的爱情吗?

    当我一次又一次犹疑,也就一次又一次憎恶自己。

    我恨这样的自己。

    她心动了,我恨她,恨她对你是亵渎。

    她心如铁,我恨她,恨她对他是辜负。

    可我只是一个女子,我可以执念,可是那颗心,它不是石头。它柔软,它会悲伤,若无壁垒,它会为这世界上的深情和温柔所动。

    ……

    我想我得做点什么事情了。

    可我该做点什么事情呢?

    环顾着空荡荡的小院,当我看了看石磨上宁信送来的祭品,发现里面还有一些钱币,我突然想起,我该去老村医那里,把昨夜的出诊费和医药费给他。

    你瞧,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留。

    他给我留下了债务。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院门,茫茫然;突然,一个身影映入眼帘,我猛然抬头。

    他说,太太。

    是颜泽。

    我愕然,你?

    他笑笑,说,太太很失望的样子。

    他说,太太希望是谁?

    原来——

    程天佑离开,拉开车门那一刻,突然停住,对跟在他身后的颜泽说,你们留下。等三少爷回来。

    钱至一怔,似是想阻止。

    常山笑,大少爷这是不放心我呢?还是不放心钱伯呢?

    程天佑没理他。

    颜泽急了,说,这怎么行?我是你的贴身保镖我怎么能离开你?要不,我们干脆带着三少奶奶一起回程宅,然后还给三少爷就是!反正我不能离开你!

    程天佑沉默,他知道,倔强如她,铁定是不会跟他们回去程宅的,那是牢笼,那是伤心地,那是在三天前将她的自尊挫骨扬灰之处。

    他看了颜泽一眼,说,留下。

    颜泽说,我不管!大少爷要是出事!我还能在保镖界混吗?

    程天佑皱了皱眉头,狭长的眼角斜了他一眼,说,别弄得跟多少人想要我的命似的。

    颜泽撇嘴说,自从大少爷您眼睛失明,多少人蠢蠢欲动瓜分程家这块大蛋糕,早就做好了没有你的打算了。现在倒好!你突然宣布复明!他们还瓜分个妹啊!所以,想你死的绝对不止一个!要我说,就连二少爷……

    程天佑目光陡寒,睨向颜泽的时候,颜泽忙收住声。钱至更是低眉垂手。常山将脸别向一旁,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钱伯在另一辆车上,闭目养神。

    ……

    我听颜泽诉说他同程天佑的“别离”之苦,看了看他和另外两个保镖,说,这是我一个人的小院。你们不属于这里!回去陪他吧!

    颜泽抱着手,环顾了一下小院四周,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笑,他点点头,语调有些怪,说,我也正有此意。

    说着,他真的撒腿就跑上车了,比兔子还快。

    我一下傻掉了。另外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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