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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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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说人家脚好看,是不是觉得我的脸不好看?哦,我好悲惨,落到了只有一双脚还可以被赞美。”

  铃木笑了,笑得很开心。

  “哪里,哪里。你的脸虽然说不上有多好看,但还蛮机灵可爱的。”

  “哼,才不是呢!自小到大,周围的人还没有一个说我的脸不好看的呢!你的审美观不行,品味不够高。”我反唇相讥,将背对着他,装作生气的样子。

  铃木拦腰将我抱起,他的头直朝我的脸上凑:“可忆,你真是我的宝贝,知道吗?我就喜欢你这股劲。”他用手指刮着我的鼻梁:“嗨,羞不羞,算是服你了,还能说自己好看的。”

  “就是好看嘛!”我仍在他怀里撒娇:“对了,上次你还没有告诉我呢,那个画家是个男的,还是女的?假如那个画家是个女的,就让她来画我的脚,如果是个男的,就不画。”我狡猾地说。

  “可忆果然是个敏感的女子。还真是个男的。”铃木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微笑。

  “你见到画家本人吗?”我的心明明在颤栗,但还是装出漫不经心的表情。

  “那当然。”

  “长得怎么样啊?”我已经能听出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是个大男人呵。”铃木答非所问。

  “那……”我有点结巴。

  “那……什么?”

  “没,没什么。”

  话题无奈地休止了。

  但我始终充满着好奇和不安,究竟铃木是怎么得到这幅画的?千野君怎么会将这幅画卖给他呢?他本不是什么画家,从绘画艺术角度上看这幅画说真的还只是业余的水准,他是不是觉得惊奇,有个公司老板竟然会向他买画? 那天,我中午在学校图书馆上网的时候,千野君正好也上msn来了。于是我们就聊了起来。

  但聊了一会儿,他始终也没有向我提起这件事。好奇心驱使我勇敢地直入主题。

  “千野君,你知道吗?自从上次我从网上下载彩印了你画的那只手后,我一直就想去商场买个镜框,昨天我买了,很漂亮。”

  “没这必要吧。那幅画画得不好,你真喜欢,我就专门腾出时间来好好画一张给你,好不好?”

  “那张挺好。我有个小小的奢望,有一天我能够拥有这幅原创的画。”

  “恋子,你怎么不早说?说来也很有意思,前不久有个商人在网上给我留言要出高价来买我这幅画,还称自己为艺术收藏家,我本不想给,主要我这雕虫小技的东西哪里拿得出手,但最后被他的真诚打动了,他告诉我说他看到这双手就想起了他死去的父亲,因为与他父亲的手一模一样,这话出自于大男人的口中,真让人掉眼泪。这就毫不犹豫给他了,他硬要塞给我一叠钱,我怎么会要,但他还是留下后像一阵风一样地走了。这事弄得我心里到现在还很不舒坦,那叠钱一直放在书房的抽屉里。”

  “是这样啊!好感动哦。”我一时间心里充溢着感动,铃木,这个看上去很冷漠的男人竟然为了我还能编造感人的故事。人,是不是就如一团揉皱的纸,有太多的面? 直到上课的铃声响了,我才匆匆在网上与千野君道别。

  那个周末,铃木刚进门,我就迎了上去,我热情地吻了他一下———我要感谢他从这嘴里说出的话,对千野君。

  铃木被我这少有的举动弄得喜出望外。

  “可忆,难得看到你这么开心。说来听听,是不是考试得到高分?或者爱上什么帅小伙子啦。”

  “都不是,就是一下子觉得你好。”我脱口而出。

  “此话何来?”铃木一头雾水。

  我这才感到自己有点失控了。

  “我哪里好啊,哦,是不是因为上次为你买下你喜欢的手的画像?”

  “是啊,也不是,就是觉得你有时候像我的父亲。”

  “你这孩子,是不是有强烈的恋父情结啊!喜欢那只手也是因为它像你父亲的手,现在说我好也是因为有时候像你的父亲。”

  “你说什么?”我全身一惊,“这孩子”的称呼只属于千野君的专利,还从来没有一个人

  这么称呼过我呢! “叫你孩子没错啊,你不是比我女儿还小吗?老实交待,你有没有恋父情结。”

  “没有,哦,不对,有点的。”我搪塞道。

  天知道!我压根就没有什么恋父情结,我的老爸又老又丑,我至今都在纳闷,当年美色、才艺兼备的妈妈怎么就会看上他的?当然老爸心眼儿特好,特别特别好。也许绝色美貌的女子喜欢嫁给品行好外表丑的男人吧,所谓美女配野兽嘛。

  我只有一个情结,就是千野情结,那是一种甘愿掏空自己、揉碎自己的彻骨的爱,前所未有也空前绝后。

  但是这话怎么能对铃木说呢? 2 一天深夜,美子约我在池袋北口拐弯处的二楼,一个名叫“伯爵咖啡馆”的沏茶店内商量她的婚事。她最近要与认识才几个月的李波结婚了。李波是在一家日本电脑公司编软件程序的小职员,和美子一样都来自上海。

  也许是爱情的滋润吧,美子看上去特别漂亮,她的目光里饱含着兴奋的水份,挺直的鼻梁上闪着牙雕一样的迷人光泽,笑起来,是那么的妩媚。

  据说美子刚入大学那阵,是立教大学一道亮丽的风景,几乎令所有的男生回头,但后来就很少有人去顾盼她了。

  私底下,男生们都称她为“中国娃娃”,当校园里传出24岁的她竟然还是处女的爆炸性消息后,她就只落得“尼姑”的美誉了。

  但是,前不久,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名叫李波的人就成了她的男朋友。我见过李波,他看上去还挺憨厚的。

  “现在,你还是处女吗?”我问美子。

  她红了脸,默默无语,一副小妇人的甜蜜状。

  我对她的答案感到可惜。不是李波不好,而是美子的品貌都好。

  确实,美子的好不仅仅是容颜外貌,而是内心世界极具传统的宁静和平和。她守护着自己的贞节,像守护自己那湾湖水一样,波澜不惊。

  当然,在李波之前,也不是没有关于美子的传闻。

  事情是这样的:学校里有个叫松本的男孩,非常内向。其父亲是大公司的社长,家住赤坂附近的豪宅,这位男孩对美子简直迷恋到无法学习下去的地步了,功课从原先的优等落到了最差。那男孩的父母得知后就亲自来学校找美子,请求美子成为他们宝贝儿子的女朋友。

  美子对这位斯文清秀的男生暗中爱慕已久,便羞答答地同意交往。

  但据说美子与该男生最大的亲热尺度就是拉手,别说想越过最后一道防线了,就是碰一下胸脯,她都要警告人家别想吃她豆腐。

  从校园传出故事版本中的原话是这样的:“你动手动脚的,想吃人家豆腐啊,没门!”

  那男生很诧异,怎么也无法理解这句从中文直译过去的话,又是吃豆腐,又是没有门,这些与恋爱风马牛不相干的事为什么要在甜蜜时提出来,这不破坏了大家的兴致吗? 书呆气十足的松本在下一次约会时,兴高采烈地将一盒豆腐递了上去。

  “美子,这豆腐给你吃,我是动了脚也动了手才买到的,那家豆腐小店正好没门,只有窗。”

  “你说什么?”美子一脸惊诧。

  “你不是让我动手也动脚地给你吃豆腐吗?我跑了好多家店才买下这豆腐的,这不动脚了?买的时候,我又掏钱又将豆腐装进袋子,手也没少动啊!”男孩大献殷勤。

  他满心期待美子能向他展露感激的微笑,那么他就可以放肆地摸她、吻她了。

  但是,美子却哭笑不得。

  “美子,你说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嗯,是的。”

  “那么,爱不爱我?”

  “嗯,是的。”

  男孩心花怒放,拉着美子的手又亲又吻。

  “美子,我要。”

  “你要什么?我给你。”

  那男孩喜出望外,想到自己今天豆腐总算没白买,保守的美子竟一下子性花怒放了。

  “嗨,”他暗暗叹道:“早知道美子要吃豆腐的话,我几十次都可以得到她了。”

  他和美子手拉着手来到了他的宿舍,这是一间宽敞的单人宿舍。

  刚一进门,他就迫不得已地抱住了美子,将她压倒在床上。

  “怎么,你死不悔改,又来对我动手动脚了,想吃我的豆腐啊,没门!”

  “不,我不想吃你的豆腐,是想给你吃豆腐。”那男孩辩解道。

  “我不要吃你的豆腐,不要!”美子说着就使出吃奶的力气从他的身下自己挣脱了出来。

  美子逃离了宿舍。

  男孩愣住了,对美子出尔反尔的言行一筹莫展,实在找不到答案,于是他就打电话向一位中国同学请教这些话的意思,当他弄懂了的时候,竟一个人坐在床上歇斯底里地大笑,把那盒豆腐攥成一团浆糊……

  从此,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如豆腐一样的结局了。

  在我们这所被日本人称为贵族学校的私立大学,那帮原先竞相追逐美子的公子哥们,从此与美子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对她都敬而远之了。

  如今她却和这个李波好上了,看起来还热火朝天地干上了,真让人大跌眼镜。

  “可忆,我决定与李波结婚了,但是,我心里很烦……”美子喝了一大口冰冷的咖啡。

  等到我与她的目光对接的时候,我才看到她眼中的泪光。

  “美子,你怎么了?结婚可是一件高兴的事啊!”我关切地问。

  “是啊!挺高兴的。就是有点凄凉,双方家人都不在这儿。”

  “那没关系,你们日后回上海补办喜酒就可以了。对,你们不是可以去新婚旅行吗?我推荐你们去伊豆的稻取温泉,那真是好地方。”

  “没有去旅行的打算,眼下功课这么忙,以后再说吧。”

  “美子,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素来无话不谈。今天我好想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可以吗?”

  “可忆,我们之间永远都是透明的,我始终把你看成是我的妹妹。”

  “那好,我问你,你真的爱李波吗?”

  “是的,我爱。”

  “你们是一见钟情的那种还是慢慢地磨出感觉来的?”

  “李波对我一见钟情,而我则是……”美子停顿了一下,好像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那就是慢慢磨出来的?”我追问道。

  “你要我说实话吗?”美子看着我的眼睛说。

  “美子,你说吧。”

  “我、我是被他诱奸的。”美子的话音刚落,我就从座位上“嚯”地站立起来,把茶杯都弄翻了。

  这时候,邻座有人朝我们投来目光,估计是被我吓着了或许还能听懂我们说的话,这里的中国人太多了。

  于是,我向美子建议,干脆就到我家去,因为铃木并不在,而且离这儿只需步行七八分钟。

  “那好,今天我就睡在你家好了,明天一起去上课。”她说。

  晚上我和美子分别躺在两张并排的榻榻米褥垫上,说个没完。

  “你真是被李波诱奸的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美子回忆了起来。

  我和李波是在一次朋友家的聚会上认识的,那朋友住在东武练马。当时人挺多的,我也没有在意他。等到散席的时候,他走过来说他见过我好几次了,并问我住在哪儿,我说住在大山,离开这儿不远,他说那正好同路,可以一起乘东武东上线的电车回去。

  到了大山站他也与我一起下车了。

  “美子,我想自杀。”他痛苦地说。

  我听后吓了一大跳,忙说:“你千万不要那样,人的生命最宝贵啊!”

  “美子,在我生命最后一刻,我请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就是有一天你回到上海的时候去看望我的母亲,把这交给她。”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银行存折,颤颤巍巍地递给我。

  我第一次碰上这种事,吓出一身冷汗。

  “到底什么事情想不开,不要这样,千万不要这样想,你以为你母亲需要这点钱吗?她老人家需要的是你的爱啊!”我有点动情了。

  李波不说话了,低着头,一副痛苦的表情。

  “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总之你要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我们走过了夜色中的大山町,从那些亮着霓虹灯的小店里不时传来噪杂的人声、歌声,在一处拐弯僻静处,李波带我走了进去。

  起先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就尾随着他进去了。直到我走进小小的宾馆大厅,才意识到可能是什么“情人旅馆”,我对李波说是否换个地方,他说这儿安静,可以好好聊聊。

  李波拿了钥匙就带我进入了2楼的一间房间,一走进去,就感到一种很浪漫温馨的氛围。

  我的心惴惴不安,但一想起人家在生死攸关的最后时刻,我对他也就没有了任何防备。

  我们在正对着一张大床的沙发上坐下。

  “你到底为什么会产生自杀的念头?”我关切地问。

  “美子,你看过《少年维特的烦恼》吗?为得不到却苦苦折磨着心灵的爱情。”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准备殉情啊! 因为我从高三暗恋我的外语老师以来,一直都没有从那样的情结中走出,所以少女的心扉始终没有真正向谁打开,和松本的那次根本算不上什么,这才闹了满城风雨的笑话。所以,我没有恋爱经验,我不知该如何劝李波。

  “美子,不过,我还是幸福的,至少在我临死以前可以把自己的情感向我最爱的、愿为她死的女人说了。美子,你多保重自己,我走了……”李波站立起来,就要冲出窗外。

  我愣住了,脑袋里茫然一片,他竟然要为我去死,而几小时前我还根本不认识他!这好荒唐啊!但我直接的反应就是紧紧拉住他,拉住一条生命。

  我腾地从座位上跃起,奔过去将他死一般地拉住,我拉着他的衣角说:“不,你不能去死,想想你的母亲你就不应该去死的……”

  就在我拉住他的时候,他趁势紧紧地拥抱了我。

  他的眼泪弄湿了我的脸庞,他的唇贴向我的唇,等到我醒觉过来自己是在做什么的时候,我作出了极大的反抗和挣扎,但怎能敌得过他牛一般大的力气!他把我抱到床上,一边死死地吻住我的嘴一边用他的手脱去我的衣裙,我拼命地摇晃着他的肩膀,还狠狠地抽打了他的耳光……

  直到他真正进入我的身体后,我才绝望地放弃了抵抗,事实上我已经软弱得再没有力气去抵抗了。

  那个晚上,我们都没有回去,我躺在床上一直在哭,眼泪干了又湿,任他怎么哄我,我都不理睬他。

  凌晨的时候,他又进入我了,我开始时一动不动、像一具木偶。但渐渐地感觉到缓缓而来的快感,僵硬的身子也就慢慢放松了,最后……

  之后好多天他几乎都到我家门口等我,但我不睬他,后来他不再来了,我却开始想他了,而且连身体都开始想他了。于是,我就跑到他的公司门口等他。就这样我们真的好上了。

  可忆,你说奇怪不奇怪。我爱上的竟然是一个强奸或是诱奸我的男人? “美子,我听了你的故事,怎么觉得你是中了他的圈套了?什么想自杀都是借口,这个李波简直就是个骗女人的高手,要是我,早就报警了。”我忿忿地说。

  “认命吧,也许那个晚上上帝就是让他成为我丈夫的。”

  “美子,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让我知道了女人还可能爱上一个诱奸她的人。”

  “是啊!他毕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可忆,你听说过这句话吗?当一个女人在生命终结前,想起的一定是她的初夜、她的第一个男人。”

  美子这句话深深触动了我的心弦,好像身体被电击了一下。第一个男人,我生命中的第 

一个男人,让我蒙受太多的屈辱了……

  说着说着就倦了,美子渐渐进入了梦乡,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我起来替她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可我却没有一丝睡意,我靠在客厅边一根金属的水管柱子上,这样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窗外清冷的月光。

  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又一次灼痛了我……

  圣诞舞会后的那一次,我的例假没有来。当我从长海医院妇科出来,手中拿着那张确诊是怀孕的验尿单去找那个英国人的时候,他竟然都不认识我。

  “嗨,你好!下班了吧。我是可忆,我等你很久了。”我鼓足了勇气对他说,我的英语口语不错。

  “嗨,小姐,你好!请问你是谁?”那位英国人礼貌却冷漠地说。

  我的心像泰坦尼克号一样直往下沉,一种压迫感让我透不过气来。我的手指在发抖,我的身子在打颤。

  “你是戴维吧。我是可忆,就是圣诞夜那次来你们家狂欢的。”我说。

  “噢,是这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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