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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片全然欢喜之心在遇到血淋淋的强权镇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晏君鸣是会不畏强权,越发坚定了娶叶青灵的信念?
还是知难而退?
甚或是怀疑叶青灵行止不端,以致招来祸事?
她总要知晓晏君鸣的想法,才好对症下药。
面对支其意和燕阳郡主的大笑,晏君鸣没吭声,因为脸上五颜六色的,也看不出来脸色如何。
不过任是谁被这么放肆的嘲笑,心情也不会好,何况对方一个是自己未来娘子的表弟,一个是个离经叛道女扮男装的女人!
支其意和燕阳郡主笑了半天,实在是笑不动了,声音这才慢慢小了。
“二位笑够了?笑够了,就请吧?”
唔,这语气,果然心情不大美妙。
燕阳郡主又哈哈笑了起来,扯着叶青殊直不起腰来,“他一说话,那药膏动啊动的,更好笑了!哎哟,我肚子疼死了!”
195 挑衅
她这么一说,支其意也跟着笑了起来,指着晏君鸣直跳脚,“哈哈,还真是!就像脸上沾了几大团苍蝇,那苍蝇还在动啊动的!”
燕阳郡主笑的直接倒在叶青殊身上,芳草忙扶了一把,叶青殊才没被她压的一下趴地上去。
晏君鸣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了,“来人!送客!”
燕阳郡主抬起手背去擦眼角笑出的眼泪,“他生气了!被几个纨绔打成这样,他还好意思生气!”
支其意立即声援,“就是!就黄天蝎那几个纨绔,小腰板儿风吹吹就倒,他还被他们给打了!”
晏君鸣,“……”
叶青殊,“……”
她就知道,根本不用教,就凭这一对活宝本色出演,就能将晏君鸣气的再也不想看到跟这两货有任何关系的任何人!
“你们到底来做什么?”
“闲着无聊,过来瞧热闹,”燕阳郡主上下打量了晏君鸣一番,激动中夹着几分渴切。
“我还从来没看到过人打架呢!你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燕阳君主神色单纯而天真,可这份单纯天真配上她的身份和与生俱来的贵气,落在晏君鸣眼中就成了高高在上的颐指气使。
晏君鸣冷笑,“打架有什么好看的?姑娘这样女扮男装想必更多人喜欢看”。
他本意是嘲讽燕阳郡主离经叛道不守妇道,燕阳郡主的关注点却明显偏了十万八千里,惊恐上下打量着自己,“你看出来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晏君鸣,“……”
支其意看不下去了,“笨蛋!他是在骂你!”
燕阳郡主反应很快,“你骂我?!”
“是他在骂你!不是我!蠢材!”
燕阳郡主长长的十三年生命中,还从来没有人这么直白大声的骂过她。
她又急又怒,想骂回去又不知道该骂什么,只能咬着唇死死盯着他,眼圈都憋红了。
支其意顿时慌了,“哎,你哭什么?你别哭啊!”
叶青殊,“……”
果然不能指望这两货,敌人还没解决掉,就先自相残杀了!
“支其意,你还好意思说别人笨!要不要我现在就好好说一说我们小时候一起念书的事?”
支其意怒了,“胖阿丑!你不就是记性好吗?得意什么?”
“你记性都不好,不也这么得意?”
支其意气的甩手就要走,“胖阿丑!你下次别再想找我帮忙!”
叶青殊忙拉住他的袖子,“好了!别闹了!还有正事没做!”
支其意果然停下脚步,狐疑看向她,“今天来还有正事?”
不就是来看热闹吗?
这时晏君鸣也认出叶青殊了,不敢置信开口,“叶姑娘?”
叶青殊微微一笑,福了福,“晏公子”。
晏君鸣本来还大刺刺坐着,叶青殊这声晏公子一叫,他立即慌张站了起来,局促拱了拱手,“叶姑娘有礼”。
“晏公子,今天冒昧前来,是想问问晏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晏君鸣微一迟疑,没有将黄天蝎几人最后在他耳边威胁的话说出来,简单道,“不过是几个纨绔子弟,一言不合就动了手,叫叶姑娘见笑了”。
“那有没有要表哥帮忙的?”
“不用!”
晏君鸣说的又快又大声,见叶青殊诧异看来,脸颊微烫,缓了缓语气,“不必了,我自己解决就好”。
“那你准备怎么解决?”
晏君鸣没接话,叶青殊挑眉,“晏公子,恐怕我得告诫你一句,就算你不和我说,在这京城,只要你一有动静,我都会立即知晓”。
如果说刚刚燕阳郡主的话只是因着出身太过贵重,又自小养尊处优,而不自觉流露出的高高在上。
叶青殊这话就是明晃晃的自居高人一等而仗势欺人了。
晏君鸣猛地抬起头,瞪着叶青殊的双眼几乎冒出火来,亏他还以为这位叶二姑娘是个好的,原来也是一丘之貉!
怪不得会和那不知所谓的支国公府少爷、不知什么来头的疯丫头一起!
果然人以群分!
叶青殊神色一冷,“放肆!本姑娘也是你能直视的!”
支其意也冷了脸,一把将叶青殊扯到自己身后,“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那双眼珠子!”
晏君鸣闭了闭眼,竭力压制着在胸口左冲右撞的怒火,“几位贵人踏贱地,请恕晏某无法招待,这就请吧!”
支其意正要骂回去,叶青殊拉了拉他,趾高气昂开口,“晏公子,我是看在父亲份上才走这一趟,你不要不识抬举,京城可不是淮南那小地方,你不要我帮忙,到时候后悔可别哭着来求父亲!”
“走!”
叶青殊又重重哼了一声,拉着还想理论的支其意和燕阳郡主走了。
一出刘府,燕阳郡主就佩服开口,“阿丑,还是你厉害!我和如意都笑成那样了,那晏君鸣都没怎样,你一开口,他就气的开口赶人了!”
支其意顿时炸毛,“谁准你叫我如意的!”
燕阳郡主对他刚刚骂自己的行为耿耿于怀,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会他,扭头抱住叶青殊的胳膊,“阿丑,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别忙着回去了”。
“不回去也行,我们要换了衣裳”。
燕阳郡主撇嘴,“那还有什么意思?”
叶青殊笑道,“那我们就回去吧,省得长公主担心”
燕阳郡主啊了一声,“母亲说最近都不许我出门的!我忘了!”
叶青殊,“……”
郡主您就别再帮我拉长公主殿下的仇恨值了行不行?
……
……
叶青殊不敢再耽误,哄着燕阳郡主说回去骑马,燕阳郡主这才又高兴起来。
支其意听他们说要骑马,也厚着脸皮蹭了过去,开玩笑,回去又得被祖父盯着读书,还是去骑马来的痛快!
就算代价是他要和两个娇滴滴的女娃娃骑,也在所不惜!
三人年纪差不多,支其意又是个爱玩的性子,燕阳郡主很快就忘了他“痛骂”自己的梁子,有说有笑的跑起了马。
叶青殊这三年来,骑术突飞猛进,不说燕阳郡主,就连支其意也落后她一大截。
支其意和燕阳郡主自然不服气,劲头更足,马场上尽是几人的欢笑呼喝声。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叶青殊想告辞去接叶青程。
支其意和燕阳郡主哪里肯让她走,燕阳郡主硬是拉着她非要她留宿一晚。
支其意更是大声嘲讽,叶青程又不是娘儿们,难道还非得要人去接?
196 高中(一)(请看章末留言)
叶青殊无奈,只得命芳草打发人去场外候着,又和燕阳郡主说,可以再玩一会,却决不能留宿。
燕阳郡主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痛快应了。
骑了一下午马,着实有些累了,叶青殊提议打马格玩。
燕阳郡主鼓嘴,“那个玩起来好费脑子的!不玩!”
支其意也不想玩那种一看就是叶青殊会赢的东西,提议道,“不如我们玩投壶吧?”
玩脑子的东西,绝对玩不过叶阿丑,他们还是比体力好了。
燕阳郡主立即赞成,叶青殊只好同意,果然,一玩起投壶,她立即输的凄惨无比。
燕阳郡主虽也比不过支其意,却高兴的直跳脚,“以后我们就和阿丑玩投壶!”
叶青殊,“……”
真是交友不慎!
叶青程由宣茗陪同前来时,看到的就是叶青殊板着小脸气鼓鼓的瞪着支其意。
支其意俏丽的小脸蛋上满是得意的笑,“叶阿丑,你不会是输的没脸再待下去吧?”
看着叶青殊难得的露出孩子气,叶青程不由牵起嘴角,朝燕阳郡主和支其意抱抱拳,笑道,“阿殊输了?”
叶青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衣饰整洁神采奕奕,这才哼了一声,“术业有专攻,他们骑马都输给我了!”
“就算我们骑马输给你了,你投壶也输给我们了!”
叶青程上前拿起一支箭,在手中掂了掂,扬起手臂,箭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长弧,当啷一声,正中壶中。
叶青殊瞪大眼睛,果然是无所不能的兄长大人啊!
支其意撇嘴,“显摆什么?人家考完都是回家倒头就睡,你跑这里凑什么热闹?”
眼见叶青殊瞪的溜圆的杏眼中满是崇拜的光芒,叶青程嘴角的笑容越发温软,抬手扶了扶她发髻上有些歪的凤尾簪。
“不过是取乐的小玩意,掌握了诀窍,很容易的,来,我教你”。
支其意哈了一声,“你教她?我倒要瞧瞧你有多大能耐!”
事实证明,叶青程的能耐还是不小的,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叶青殊的准头就有了质的提高,从本来的十中一二变成了十中三四。
燕阳郡主眼见着按这速度,支其意暂且不论,叶青殊很快就会超过她了,频频扭头去看宣茗。
宣茗察觉到她的目光,冷着脸巍然不动,蠢妹妹看他有什么用?
他又不是没教过她!
她要是有人家妹妹一半聪明,哪里用得着在这里担心人家超过她?
支其意也站不住了,无视宣茗的冷脸,凑到他身边,“郡王,你投壶应该比那个小白脸厉害吧?”
宣茗继续冷着脸装雕像,叶青程回头朝支其意微微一笑,对宣茗道,“郡王,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告辞了”。
宣茗点头,叶青殊对燕阳郡主眨眨眼,“下次我们再比过!”
燕阳郡主却没有像她预期的那样斗志满满的说一定不会输给她,反而躲躲闪闪的避过目光。
叶青殊讶,不动声色朝宣茗行了一礼,和叶青程、支其意一起告辞不提。
……
……
叶青程和叶青殊一起去支国公府给支老国公和支老夫人请了安,赶在晚膳前回了叶府。
用过晚膳,叶老太爷遣人来叮嘱叶青程早些歇着,这几天好生休息,安心等结果出来,不必心焦云云。
叶青程谢过,这三天考下来,他的确累了,回了积微院洗浴了一番就歇下了。
他这一觉睡的十分踏实,直到第二天午时才醒了,简单用过饭后,便吩咐请一九和诸管事来,一一处理起前些天积压下的事务。
到晚膳时分,他收拾收拾去了咏雪院,叶青灵和叶青殊都已经到了,叶守义也鲜见的早早回来了。
用过晚膳后,父子二人便去了书房,直说到子夜时分才各自歇了。
不几天,放榜的时间就到了,自叶青程下了场,叶青殊心情就坦然了许多,临到这一天却又紧张起来,一夜都没睡好,早晨又早早醒了。
她拥着被子躺了一会,索性起来了,根本无心练字,梳洗完就往积微院去了。
自从三年前兴土木后,叶府二房各处都有长廊相连,叶青殊穿着软底缎鞋,踩在木板上,落地无声。
她急着去见叶青程没有注意周围,芳草却眼观八路耳听四方,出了垂花门不久便低声开口,“姑娘,闫表少爷在那边,一直在看姑娘”。
叶府二房前院和后院之间就是前花园,她们此时就走在横穿前花园的长廊上。
叶青殊急着去见叶青程,也懒得同自己这个只见过几面的表兄说话,眼都没抬,低声道,“回头记着叮嘱杜鹃遣人盯一下”。
芳草应了,叶青殊便装作没发现闫怀德,穿过花园进了积微院。
叶青程正在练字,见了叶青殊不由失笑,“阿殊就这般不信我?”
“不是信不信的事,”叶青殊上前拿下他手中的笔,搁上笔洗,“别写了,教我投壶吧”。
“不怕胳膊疼了?”
那天,叶青殊陪着支其意和燕阳郡主玩了不到半个时辰投壶,回来胳膊足足疼了三天。
叶青殊想起那天燕阳郡主躲闪的目光,便有些迟疑。
算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总是因为叶青程教她投壶,而她又进步飞快引起的。
“那我们做风筝吧,等放了榜,你肯定又没空闲了”。
叶青程笑着点头,“好,那我们动作快一点,说不定还能赶在放榜之前放上去”。
叶青程小时候什么活都做过,手脚十分伶俐,因为赶时间,他只简单做了个菱形风筝,叶青殊用颜料简单画上黑色的眼睛,金色的鱼鳞,红色的鱼身,就成了一只漂亮的金鱼风筝。
做好风筝后,两人净了手,一起用了早膳,就拿着风筝往前花园去了。
选了高大的树木相对较少的地方,叶青殊放好线,叶青程将风筝扔向天空,叶青殊扯着线跑了起来。
清晨的春风带着微微的湿气,叶青殊来回跑了几圈,风筝也没飞起来,不满抱怨道,“定是这风筝做的不好,根本飞不起来!”
她话音刚落,外间的锣鼓声、鞭炮声就响了起来,震天的响声,即便隔了很远也听的清清楚楚。
是皇榜放了。
叶青殊面色一紧,叶青程笑道,“祖父定然早派人等着了,不用着急”。
他说着挽起袖子,“我来试试”。
叶青殊挑眉,“你是装的吧?”
这么镇定?
197 高中(二)
叶青程也学着她一挑眉,“装的像不像?”
没有了自己仇恨的负累,这一世的叶青程着实开朗了许多。
叶青殊哈哈笑了起来,将风筝递给他,“我瞧你能不能放出朵花来”。
事实证明,金鱼风筝绝不会放成朵花,飞上天却是不难的。
叶青殊看着稳稳飞在半空的风筝,再一次被闪瞎狗眼,果然是无所不能的兄长大人啊!
“给我给我!”
唔,她两辈子加在一起,也还是第一次放风筝,放的没有叶青程好,绝对情有可原。
叶青程将线轮交给她,耐心教着她怎么用力,叶青殊一边要看空中的风筝,一边要注意手上用力,手忙脚乱,不一会,紧绷的线就渐渐松弛,风筝开始往下掉。
叶青殊惊呼,“啊!掉下来了!掉下来了!”
她这一慌,胡乱扯了起来,风筝掉的更快了,叶青程只好小跑到她身边,帮她扯着线,做着示范,一边道,“一时掉不下来的,别急,不要这样扯,要这样……”
少年修长挺拔如风中青竹,挽起的袖子,脸上的笑容,让他整个人明亮如这四月清晨的朝阳。
好不容易得了允准出院子的叶青宜无意识的握紧双拳,笑道,“兄长真是疼爱五姐姐”。
叶青灵面上浮着淡淡的笑,没有接话,她听说叶青殊一早去了积微院,便也想去看看叶青程,不想半路碰到了叶青宜,而叶青程二人竟难得的雅兴,竟在花园里放风筝。
叶青宜见她不说话,忍不住道,“皇榜已经放出来了,不知道兄长中了没有”。
“中不中,对阿殊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对你来说,却大大不同。
叶青宜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不忿道,“就算兄长没中,我也一样敬重他!而且,父亲已经是户部尚书了,兄长又还小,中不中都无所谓!”
叶青灵笑了笑,没有接话,叶青宜愤愤扯着帕子,还是郡主呢,平时就会装善良贤德,还不是和叶青殊一样,瞧不起她是庶出的,连话都不愿和她说!
她忍了一会,却实在是忍不住,又开口道,“长姐,祖父和大哥、二哥他们都在养德居等消息,我们叫上兄长和五姐姐一起去吧?祖父那边的消息肯定最快!”
那可不一定,单看兄长和阿殊看不看重罢了。
回答叶青宜的是一阵比一阵更响亮喜庆的鞭炮声和锣鼓喧嚣声。
叶青宜双眼放光,惊喜喊道,“长姐!好像就是我们府门口!是不是兄长中了?”
叶青灵听着也像,又是激动又是紧张,“这到处都是鞭炮锣鼓的,哪里听得清哪是哪,就算是兄长中了,我们也不能失态,免得被人嘲笑轻狂”。
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