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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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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耿照横过她沃腴的乳下一抱,举边身子遮护玉人。

「你……」

染红霞气急败坏,无奈这一击扭了腕子,软绵绵地挣脱不得。「噤声!」

耿照双眼盯紧前方,凝神摒息,神情无比专注。染红霞看得呆了,一时竟忘了害羞生气,直到乌影兜头盖住两人,热浪席卷而来,崔滟月居高曲下,挥舞离垢砍向二人!

千钧一发,耿照拔起「映日朱阳」一刺,剑尖「锵!」

正中火元之精,宝珠未如预期般被利剑所毁,但珠上妖异的红焰却自剑尖透入,顺着剑上细纹倒灌而回,刹那间,剑身的纹路彷佛被异能填满,焕发出耀眼的光芒!

崔滟月浑身剧颤,肌肉坟起的身形仿佛缩小些个,油亮的铜色肌肤也失却光泽,口中迸出痛苦的低吟,摇摇欲坠。耿照一转剑刃却无法贯入,近距离一瞧:火元之精并非如化骊珠般嵌入腹中,周围似有缝线,珠光被黑剑吸收后,表面也看得出有蚕丝之类的透明物事交织成网,护住珠子,无法剜出。

机会稍纵即逝,耿照再不犹豫,用尽力气起脚一蹴,正中崔滟月丹田气海,踹得他向后倒飞,整个人撞倒半堵焦墙,被残砖碎瓦埋入嫌堆。

离垢顺势脱手,中途坠落,稳稳插入地面不动。失去了火精宝珠的异能,斧刃由刺白、炽红迅速变为深红、深赭,最后只余黑黝一片,与映日朱阳原本的模样有几分相似。——人、刀两分,离垢终被制伏!

第八五折 品幽合卺(jin) 谁日可杀

染红霞愕极,怔望着那堆坟冢也似的余烬,还未惊喜,力战后的酸、疲、酥、软一下子交缠涌上,臂撑一乏,汗湿的温软娇躯偎入耿照怀里,再不挣扎。

「你……你怎知那里是……」

目光移至剑上,忽然闭口,一双秋水明眸睁得圆亮。

火劲如熔岩般蜿蜒,由剑尖至剑格,填满了遍布剑身的细密纹路,光芒也从原本的刺亮,转为更深沉的血色深晕,却非是消褪或熄灭,而是火光更趋稳定,整把剑像突然「活」了过来。

他掌劲一逼,映日剑「轰!」

窜出火舌,竟有几分离垢的模样。「这剑柄的分量异乎寻常,」

耿照解释:「非铁非木,倒像以石材为芯。寒玉、水精、云母等材质,据说都有涵养纳气之效,我猜测火元之精装置在剑柄末端,便是透过这截柄中的异质控制,才不致伤了剑主。」

简单说了剑身祷造火槽、导流的原理。

钢铁无论掺入何种材质,终须以火熔之,方能成器。火既是镔铁之母,亦是镔铁之殇,火元之精若无限制地朝剑身输送热能,最最耐热的合金也承受不住,这截特异的石英剑柄便是控火的枢纽,避免自伤。

当剑尖刺中宝珠时,离垢火能受剑槽引导,逆流回柄中——这是耿照自「映日朱阳」上的奇特纹理,以及剑柄异质所做的大胆推测,虽冒险至极,却非—味乱猜。他跟在七叔身边多年,尽得奇人真传,于铸造实有大眼光、大手笔,果然—击中的,解去逼命之危。

他信手比划,染红霞目不转睛地仰望,云鬓凌乱的俏脸衬与出神的模样,明艳不可方物。耿照偶一察觉,顿有些恍惚,于火槽设计一节便说不下去,忍不住问:「我……我脸上怎么了吗?」

「嗯?」

她回神大羞,湿滑的雪脯怦怦直跳,忙别过头去。「没……没什么。」

明明没有生气,却忍不住板起了俏脸。耿照不明所以,凑近问:「我又惹你生气啦;二掌院?我……」

一听「二掌院」三字,心上仿佛被塞了块冷石头,半是借题半是着恼,咬牙道:「你知不知道方才那样有多冒险?万一……万一这剑没能导卸火劲,又或卸得不全,尚余一劈之力,那该怎办?从以前就这样,总不听人说,轻易犯险,一意孤行!」

耿照料不到她真的翻脸,起初听着还不敢答腔,末了却有些捱不住了,嚅嗫道:「我……是……适才情况危急,也顾不得啦。你别生气,我下回不敢了。」

他越是放软,染红霞越觉自己无理取闹似的,挣扎坐起,声音微微扬高。「我又不是无端骂你,是与你讲道理!老抢着牺牲,是要怎么与人联手?」

「都是我不好。我担心再打下去,万一妖刀伤了你……」

「我也会担心啊!」

染红霞随手将湿鬓往耳后一撩,露出半截雪颈,大声道:「万一是妖刀伤了你,我……我……」

忽被什么塞住了胸臆,再说不出话来。耿照被骂得摸不着脑袋,她话里的前因后果全然无法分辨,只盼她别再生气,低道:「二掌院对不住,我真不是故意……」

「不要再道歉了!」

罕有的疾厉口吻吓了他一大跳,猛然抬头,见染红露樱唇咬红、柳眉倒竖,满脸的怒容,更是慌张,拼命摇头辩驳:「我只是想……是为了救你,不为别的……对不住……我不是……」

「啪!」—声脆响,染红霞扬手掴了他一记。耿照抚面愕然,却见她美眸盈泪,两排弯翘的乌睫睁得发颤,不敢再眨,手掌兀自停在半空中,纤指如白玉蜻蜓一般。但发抖的不只是指掌而已,她左臂环胸;浑身都在颤抖。

「我不要你救!」

耿照心头刺痛,低头道:「我知道我本事低微,但就算拼得一死,我也……」

「我不要你冒险拼死!」

她眼中水精似的泪珠不住打转,恶狠狠地瞪着他,咬唇道:「我是你什么人?你干嘛为我拼得一死?我又不是中了奇毒困在谷底,只有你能救我!我自己救自己,不用你来逞英雄!

「你什么都不是故意的,都迫不得已,这么大公无私,怎不去招惹别人?……」

浓睫眨了几眨,泪水终于扑蔌簌地滑落粉颊,双肩一软,垂颈抽泣:「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可恶……可恶!万一你死了,我……我该怎么办?我还有好多话不知怎么跟你说……呜呜……」

耿照呆怔良久,终于明白过来,反而宁定,握着她浑园的肩头,微微拉近身来。

染红霞忽觉惊慌,扭头欲避,却反将撩开湿发的雪腻粉颈凑上,混杂了轻潮薄汗的温泽透颈而出,耿照牢牢钳住她的肩臂,将滚烫的嘴唇贴上颈侧。

她「嘤」的一声,身子都快化了,却放不下女儿矜持,心中气苦:「你……就会欺负我!」

左掌按他胸膛拼命撑拒,又推又打,尖叱声惊惶失措:「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放……」

越喊越是无力,臂儿娇疲,避不开也不想避了,双唇终于失守,仰头任他轻薄。

耿照俯吻着怀中玉人,但觉她温软凉滑的唇瓣沾满水珠,滋味苦咸,四唇紧贴片刻,才循着渍痕一路向上,啄米似的轻吻着她温热的眼皮。染红霞不住轻颤,仰着头依偎在他怀里,闭目流泪,即使失身于他的那一晚,她都从未如此柔弱顺从。

「你一定很讨厌我,是不是?」

她声音闷闷的,温香的吐息都呵在他颈窝里。「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憎,架子忒大,总对你凶?」

怎么可能?在我心里,你就跟天上的仙子一样,是世上最贞烈、最可敬可爱的女子……耿照心里想着,不知怎的却说不出口。能拥着如此温顺的她,就像作梦一样,唯恐吐气开声,梦就醒了,只敢轻轻摇头。

染红霞闭着眼睛苦涩一笑,泪流不止。

「我这样忘不了你,你一定觉得我不知廉耻。我常在想,我比你大着几岁,不懂你这样年纪的人在想什么,像黄缨、采蓝那样二八年华的少女,才与你合得来,不会让你讨厌,不让你觉得枯燥无聊。我只懂剑,不会女红不会烹饪,女子都爱的胭脂衣裳,我懂得很少很少,也不知怎么跟人嘻嘻笑笑说话,让别人听得欢喜……我以前没想过这些事。

「我好气你,却更气我自己。嘴里说不要紧,又希望你对我……对我那样,不只是为了救人而已。每回这样想,我就觉得自己好卑鄙。忘不了的人……原来只是我而已,我真的好气、好气自己……」

耿照将她拥紧,哑声道:「我在店里望着你的背影,心里唤了几千几百次,只要你回头笑一笑……不!只要回头看一眼就好,我就心满意足啦。可惜你没听见。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你不上,想到心就一阵阵地疼。」

染红霞浑身剧震,撑坐起来。两人凝目相对,默然良久,四只手掌缓缓翻转,密密交埋,虽置身火场烟焦之问,却觉心头块垒尽去,说不出的温馨。染红霞露出羞涩的笑容,怯怯伸手,犹豫了一下,才轻轻抚上爱郎的面颊,歉然遒:「打得很疼,是不是?」

耿照摇摇头,覆住她滑腻的手背,指尖不经意在敏感的指缝间挑捻,抚得染红霞缩颈细颤,肌肤泛起一片娇悚。

刚经历过死亡的巨大威胁,一股莫名的依恋倏地攫取了少年和女郎,紧贴的身体滚烫无比,肌肤彼此烧炙着,气息都不禁为之一窒,欲焰一发不可收拾……两人指尖交错,不住划空,擦滑着掌心指背的小动作飞快累积增温,最是挑动情欲。

回过神时,耿照已将她按倒在地上,一手攫住浑圆高耸的右乳,掐得湿绸滋滋有声,绸上汲饱的津汗沁出丝眼,似自细滑黏腻的美肉中掐出酪浆来,另一只魔手却抚着紧贴肌肤的襦裳,饱尝了起伏剧烈的曼妙曲线,探进她那双修长的大腿间,隔着裙布满满覆住了贲起的饱腻阴阜。

端丽的女郎呜咽一声,微微屈腿夹起,却不为阻挡嚣狂跋扈的入侵者,而是腿心里无比温腻,酥、麻、刺、痒纷至沓来,心慌慌地夹着蚌儿,一阵厮磨,岂料她腿根极腴,耻丘又浑。饱满,于湿透的裙布上绷出一个丘壑起伏的「丫」字,腿心却并之不拢,再加上大腿内侧的肤质太过酥滑,摩擦的效果极其有限。直到耿照插掌其中,再无一丝缝隙,被津汗浸透的裙裳像另一层皮肤似的贴着男子的手,其下蜜肉娇濡,烘热无比,连精致的肉唇形状亦清晰可辨。

染红霞扭了腕子,右臂只能娇娇地搁在耳畔,像是放弃挣扎一般,柔弱无助的样子对比平日的逼人英气,更显得可爱莫名,左臂死死勾着爱郎的脖颈,仿佛要将自己全融进他怀里,两人饥渴地吮着、咬着心上人的唇瓣,身子紧合。

耿照的手被她夹在腿心厮磨,反而匀不出空档去解下裳,索性以虎口掐进缝眼儿里,压着花房似的娇美蜜缝一迳振抖。

被堵住嘴唇的女郎「呜呜」娇吟,欲扭头喘气,又舍不下逼人的快美,贪婪地索吻,娇躯绷如满弓,紧并着膝盖屈腿高举,连带将男儿的手也提上来。

耿照的指腹陷在蜜缝里往上一勾,捻过一枚大如婴指的勃挺蒂儿。那肉豆蔻似的蛤珠剧烈肿胀,既脆且韧,被他失手捻下,旋即弹翘起来,液珠甩溅,本已湿透的裙布上又添新浓。

染红霞「呀」的一声,蛇腰拱起抛落,终于松开他的嘴唇,闭目颤抖。

「疼……」

悠断的吐息更添魅惑,但她并不是有心使媚,是真的露出痛楚之色。充血的阴蒂异常敏感,任一丝呵息、一抹轻抚都足令动情的女子魂飞天外,不仅快感被急遽放大数十、乃至数百倍,疼痛亦然。

耿照心疼地轻轻抽手,每一动她便又一颤,苍白的玉面渐渐胀起潮红。他再也忍耐不住,拨开玉人的大腿,伸手去掀裙裳。染红霞一痛回神,总算清醒了些,左手五指将他的魔掌死摁在腿间,不让解开罗裙,羞急咬唇:「不……不可以!现在不可以……不要……不要……」

耿照见她衣鬓狼籍、软语央求的模样,胸口无来由地一疼,神智略复,满腔欲念却无法立刻平息,紧搂着她去衔唇片,湿腻腻地深吻了几口,两人吻得如胶似漆,分开时犹牵着一条晶莹液丝,闭目抵额,才得稍稍喘息。

耿照将手从她腿间抽出,指掌直欲滴出水来,竞比前度更湿,指尖濡着些许荔浆似的细白薄乳,自是玉人情动时、贴肉沁出的琼液。质地之细腻温稠,连湿透的裙布也挡不住,满满沾上爱郎的指尖。

染红霞看得一怔,片刻才会过意来,不禁大羞。见他将手指凑近鼻端,更是差点羞得厥过去,小脸红热得快说不出话来,剧喘着急唤:「别!脏……脏呢,」

声如蚊蚋,几不可闻。

「才不会,」

耿照硬凑过来,带着夫君般的专横。「味道好极啦。瞧!」

她去拉他的腕子,铸铁似的手臂自是丝纹不动,男儿不仅将指头送进嘴里,舌尖卷下一小片薄浆,还把唇指埋在她口边,吻着、抚着饱满的唇珠,半诱半强地拐着她含住了指尖。

指头上都是她肌肤的气味,仿佛被浓缩数培,揉捏得馥郁已极,带着一丝狂郁,如兰麝般挑刺着鼻腔与味蕾,舌板上麻麻的一阵。但他是对的,她喜欢这个味儿。她的温顺听话令男儿血脉贲张。

平日高高在上、英武逼人的水月停轩二掌院,此刻却偎在他怀里吮着指头,与他共尝她的醉人芬芳……耿照喘着粗息,凑向玉人雪白的胸颈,这回染红霞却坚决抵抗,轻喘着:「不…不可以!不能……不能在这儿……还有别人……」

耿照哑声道:「那换得别处,你再给我……」

染红霞羞不可抑,竟没有说不好。「二掌…」

他低声唤她,忽觉这称谓有些不妥。

染红霞会过意来,羞意未褪,低道:「我爹都叫我红儿……」

想想不对,黑白分明的美眸滴溜溜一转,故意板起俏脸,咬唇道:「我本以为你是老实人,却学得这般油腔滑调,净欺负人!以后还是叫我二掌院好了。几时乖了,再让你唤……唤别的名儿。」

语罢噗哧一声,粉颊红彤彤的,慧黠的眼波春风悄染,明艳不可方物。

耿照笑笑不以为意,为她捡回昆吾,见剑刃丝毫无损,隐隐焕发金芒,顿感骄傲:「七叔的好手艺,连妖刀也无奈何!」

还剑于鞘,递了给她。「这样乖不乖?'「不乖!」

染红霞嘻嘻一笑,咬牙活动着右腕,按了按肿起的部位,随手撕下一条裙边扎紧,见他双手捧过昆吾剑,突然红着脸别过头,轻道:—一先替我拿着'腕……腕子疼呢!」

剑在人在。剑是剑者的第二生命,把剑交给他,等于就把人也交给了他。耿照细品着其中的缠绵情致,宛若置身梦中。两人相扶而起,染红霞偎着他的胸膛,连汗泽嗅来都异常甜美。不远处,妖刀离垢兀自插地,炽红虽褪,白热化的斧刃犹未降温,一丈方圆内地面焦裂,裂隙不住窜出滚烫白烟。

耿照本想上前,染红霞轻扯他衣袖,急道:「别去!再等会儿。」

「嗯。」

耿照握着她的小手,搂着佳人的臂弯紧了紧,低声道:「听你的。」

染红霞俏脸飞红,羞喜的模样极是可人。忽听一人笑道:「我听说水月停轩历代均由处子接掌大位,不是出家做尼姑,便是发誓终身守贞。二掌院与男子这般卿卿我我,传入江湖,可不大好听啊!」

染红霞身子一颤,几乎站立不稳。耿照猛然抬头,赫见一人打着灯笼走入院门,夜行黑衣、糊纸笑面,无论身形或装扮皆与当夜破驿中所见相同,不觉一凛:「是你,鬼先生!」

「典卫大人,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哪!」

黑衣人啧啧摇头:「到哪儿都有你。这算是什么缘分?」

耿照初见离垢时,便猜想与鬼先生有牵连,此际见他现身,也不必再猜了,两者肯定脱不了干系,回臂将染红霞护在身后,悄悄把昆吾剑塞给了她,指着鬼先生厉声道:「我原以为你不过利用妖刀现世,煽动七玄生事,不想控制妖刀四处行凶的正主儿,原来就是你!」

鬼先生笑道:「怎么,典卫大人想替天行道么?」

听神秘阴谋家直认不讳,耿照一颗心渐往下沉。鬼先生刀如其名,真个是如鬼如魅,当夜在破驿便难以抵挡,如今他与染红霞已无再战之力,这煞星若有杀人灭口的意思,仓促间确无脱身良计。

鬼先生放下灯笼,随手拾起一柄钢刀,试了试顺手与否,面具后的闷湿语声听来带着笑意。「我一直很容忍你,典卫大人。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坏我的事,活像个到处打秋风的闲汉流窜在各个重要场合,把事情搞得一团乱……但也只是到今夜为止。

「你放倒了我的刀尸,须再赔我一个。若能有染二掌院这样美艳的刀尸,实是赏心乐事。这样,你乖乖将人交出,我留你一条全尸,很公道吧?」

作势探头,遥对他背后的红衣丽人喊道:「还是二掌院自愿牺牲,放下兵器自缚双手,随我离去,好换情郎的一条命?」

他开的条件乍听互有冲突,殊不知暗藏玄机。

耿照不管交人与否,左右是个死,但染红霞若自愿就缚,却能换得爱郎一线生机……如此男必死战,女子却难免犹豫不觉,矛盾自生。「挑拨」本是鬼先生最爱的游戏,信口拨弄,几已成瘾。

染红霞却不随他起舞,断然道:「邪魔歪道,言何有信!不必说那些无聊言语,只管来罢。」

双手持剑,思路清晰,丝毫不动摇,与适才软倒在耿照怀里的娇羞尤物判若两人,纵使容色委顿,连站立都有困难,依旧凛然英飒,令人动容。

耿照被她点醒:「此人无论说什么,都是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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