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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史(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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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体,或者象我们所了解的那样,是有质量、惯性及其他物理的、化学的
或生理的特性的东西。物体是一个主体或实体,具有归人某些范畴的特性。
首先它是本质,“这不是指一个主体具有的,而是指一切其他东西都具有的
东西”;例如人、面包、石头;不过,亚里斯多德在这里所说的并不是一种
具体的东西,而是一种本质性质。其次它有重、热、白等特性;还有不那末
重要的是,它存在在什么地方和什么时候。这些都属偶有性,比起本质来,
没有那样根本的意义,不过在一定的瞬刻内,却都是主体的一个组成部分。

在十九世纪看来,这一切部好象是无益的,差不多是无意义的,虽然我
们可以把这一切说法改造成为一种比较具有现代气味的形态。但十九世纪或
二十世纪的观点在中世纪的人看来也是同样地奇怪,而他们的心理态度,是
产生了重大历史后果的。如果重是一种和轻相反的自然特性的话,我们就很
容易了解亚里斯多德怎样达到天然位置的学说,按照这个学说,重的下沉,
轻的上浮,所以物体愈重,下坠愈速。在这一点上,经院派同史特芬和伽利
略发生了争执。不但如此,由于亚里斯多德把物体的根本性的本质与现象,
偶有性或种区别开来,在中世纪的人看来,化体理论——1215 年以来的一个
信条——也就显得很自然了。即令在神秘的新柏拉图主义已经被理性的亚里
斯多德派的托马斯主义代替了的时候,中世纪的人仍然这样想。

阿奎那接受了托勒密的天文学。值得注意的是他把它仅当做一个工作假

设——“这不是证明,而是假设”①。但是,圣托马斯的88 警惕却被人忽略

了,而地球中心说竟成了托马斯派哲学的一部分。人既然是创造万物的目的,

地球便该是宇宙的中心,围绕它旋转的有充满气、以太与火(“世界的火焰

墙”)的同心圈,这些圈载着太阳、恒星与行星运行。中世纪的末日审判画

说明这种见解怎样自然而然地引导人们想象出这样一个景象:天堂在苍穹的

上面,地狱在土地的下面。人们是在基督教教义与亚里斯多德哲学所提供的

前提之内,细致而巧妙地制订出这个体系的,只要我们接受这些前提,这个

体系就是一个没有矛盾、令人信服的整体。

亚里斯多德的世界永恒说,因为同上帝在时间中创造世界的教义不调和
而遭到阿奎那的摈斥,但在其他方面,阿奎那对于亚里斯多德的科学,就连
细节也设法使之与当时的神学相符合。亚里斯多德认为凡是运动都需要不断
地施加力量。从这一见解中阿奎那推出了一些与当时神学相符合的结论,例
如说“天体被有智慧的本质所推动。”这些推比既然被视为业经证明,前提
也就更加可靠了,于是全部自然知识就和神学结合成为一个坚固的大厦;在
这个大厦中,各部分是互相依赖的,所以对于亚里斯多德的哲学或科学的攻
击,便是对于基督教义的攻击。

在托马斯派的哲学中,肉体和心灵同为实在,但它们中间并没有笛卡尔
首先加以表述,在后来的年代为人们所十分熟悉的那种鲜明的对立。阿奎那
根本没有想到去研究现代形而上学所遇到的一些困难,如这两个表面上无法
比较的实体之间的关系,或与此有关的问题:人的心灵为什么有可能认识自
然。那时还不需要这种分析;四个世纪以后,才产生这种需要,因为当时伽
利略已经从动力学的观点证明亚里斯多德的物质及其特性的概念,必须由运

① 
Lih。 Physicorum; I; cap。 2; lect。2;Ⅲ;7。 


动中的物质的观念来代替,偶有性如色、声、味等,并不是物质固有的特性,
而仅仅是接受者心中的感觉。十三世纪时这些还是不可理解的观念,其中所
包含的困难当然也是毫无意义的。

经院哲学在托马斯·阿奎那千里达到了最高的水平。这种哲学深入人心

牢固而持久。文艺复兴之后残存的经院哲学家是反对新的实验科学的,但是,

他们的学说的彻底唯理论却造成了产生近代科学的学术气氛。就某种意义而

言,科学是对这种唯理论的反抗!科学诉诸无情的事实,不管这些事实是否

与预定的理性体系相合。但是,这种唯理论却有一个必要的假设作基础,那

就是,自然是有规律的、整一的。怀德海博士指出①:不可抵抗的命运的观念

——希腊悲剧的中心题材——经过斯多噶哲学,传给了罗马法。罗马法就建

立在那种哲学的道德原则基础上。虽然在罗马灭亡后出现了无政府状态,法

律秩序的观念还是始终存在着,罗马教会也保持了帝国统治的大一统主义传

统。经院派的哲学唯理论,从一个普遍而有秩序的思想体系中产生出来,又

适合于这个体系,且为科学预备了这个信念:“每一细节事件,都可以和以

前的事件有着极其确定的互相关联,成为普遍原则的例证。如果没有这个信

念,科学家的难以置信的勤劳将没有什么希望。”“在经院哲学被抛弃以后,

一个无价的习惯仍然存在着,那就是寻觅一个确切的点,寻得以后便固执不

舍。伽利略得力干亚里斯多德的地方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多。。他的清晰的头

脑和分析能力都是从亚里斯多德那里得来的。”“今天存在的科学想象力的

开山宗师是古代雅典的大悲剧家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Sopbocles)与欧

里庇得斯(Euripides)。

在他们想象中无情冷酷的命运,把一个悲剧事件逼迫到不可避免的结
局。这种想象力就是科学所具有的想象力。”

罗吉尔·培根

十三世纪既出现了经院哲学大师托马斯·阿奎那的成功的、受人称赞的
工作,也出现了罗吉尔培根(RogerBacon)的悲惨的一生。根据留传下来的
记录,在中世纪的欧洲,罗吉尔·培根是在精神上接近他以前的伟大的阿拉
伯人或他以后的文艺复兴时代的科学家的唯一人物。他一生的悲剧,一半是
内心的悲剧,一半外在的悲剧;一半是由于当时学术环境中他的思想方法的
必然局限性所致,一半是由于教会权威对他的迫害所致。

罗吉尔·培根在1210 年左右生于英国伊尔彻斯特(Ilchester)附近的
索默塞特(Somerset)沼泽地区。他好象出生于有地位和有钱财的家庭。他
在牛津学习,受过两个安格鲁人(Anglians)的影响,一是数学家亚当·马
什(Adam Marsh),一是牛津大学校长、后来任林肯郡主教的罗伯特·格罗
塞特(Robert Grosseteste)。培90 根说,“只有一个人知道科学。那就
是休肯郡的主教”;他又说,“在我们的时代,前任林肯郡主教罗伯特爵士
和修士亚当·马尔什,可以说是无所不知”。

在英国或在西欧,格罗塞特看来是从东方邀请希腊人来教希腊古文的第
一人,那时这种文字在君土坦丁堡仍然为人阅读。培根也同样认识到研究亚

① A。N。 Whitehead; Science and the Modern World, Cambridge, 1927, pp。 11…15。 
① 
E。Challes,Roger Bo,sa Vie,ses Ouvrages;ses Doctrines,Paris, 1861, The Opus Majus of Boger, 
translated by R。B。Burton,Philadelphia,1928;G。Sarton, Introduction to the History Science, vo1.Ⅱ;p。952。 


里斯多德原著与《新约》的语言的重要性,因而编辑了一部希腊语法。他经
常不断他说:当代博士们不懂原文是他们在神学与哲学上失败的原因。他指
出神父们怎样改动他们的译文,以符合于当时的偏见,又怎样因为粗疏无知
和篡改原作,——尤其是多明我会修士——以致使原菩变质。这是现代的翻
译批评的先声。值得指出的是,培根本人是方济各会的修士。

但培根高出于同时代的哲学家,事实上还高出于整个中世纪欧洲哲学家
的地方在于,他清晰了解只有实验方法才能给科学以确实性。这是心理态度
的一次革命性的改变,只有在详细研究了当代的其他著作之后才能领会这种
革命性改变的意义。培根博览群书,无书不读,包括阿拉伯书籍(式许是拉
丁译本)和希腊书籍,但他并不是从圣经、神父、阿拉伯人或亚里斯多德那
里把自然知识的事实与推论拿过来就算完事,而是谆谆地告戒世人:证明前
人说法的唯一方法只有观察与实验。在这里,他的理论又成为另一位更有名
的培根的理论的先声。这人便是三百五十年以后英国的国务大臣弗兰西斯·培
根(Francis Bacon)。他好象利用了他的前辈罗吉尔的某些见解。他对于
人之常情的错误的原因的分析尤为明显。罗吉尔认为错误的原因有四,即对
权威的过度崇拜、习惯、偏见与对知识的自负:这个分析与弗兰西斯的四偶
像十分相似,因而决不可能是巧合。

虽然他在著作中竭力主张观察和实验,罗吉尔本人除了在光学方面外,
好象没有做过很多实验;他在光学实验上费了很多钱,但是他所取得的结果
似乎是很少的。他在巴黎性了几年,得了博士学位之后仍回到牛津。但他的
工作渐渐引起别人的怀疑,不久91 他就被送回巴黎,显然是为了让他的修会
对他严加看管,并且禁止他写作或传布他的理论。但就在这时候,他平生的
机会到来了。

一位开明的法律家、战士和政治蒙,名叫吉·德·富克(Guy deFoulques)。。 

的,对于培根在巴黎的工作发生了兴趣。他后来被举为教皇,改名克力门四

世(ClermentⅥ)。培根写信给他,克力门不顾教长的禁令与教团的章程,

立即答应了他的正式请求,命令这个小僧侣把他的研究成果写出来。不知什

么缘故,教皇还命令他保守秘密。这就增加了罗吉尔的困难。他既是托钵僧,

自然没有钱,但是他向朋友借贷,凑足了购买写作材料的费用,经过十五或

十八个月,他就在1267 年送了三部书给克力门:一部叫《大著作》(Opus

Ma…ius),详述他全部见解,一部叫《小著作》(Opus Minor)是一种概要,

一部叫《第三著作》(Opus Tertium),是因为怕前两部遗失而补送的。我

们了解培根的工作主要是靠了这几部著作,虽然还有一些著作,但始终是手

稿①。

克力门不久就死了,培根既没有人保护,就在1277 年被原任方济各会会

督、后为教皇尼占拉斯四世(NicholasⅥ)的阿斯科里的杰罗姆(Jerome of 

Ascoli)处以监禁之刑,而且不许申诉。大概,直到1292 年尼古拉斯死后,

培根才获得释放。那年他写了一本小册子名《神学概要》(pendium

Theologiae),从此以后,就再没有这位伟大修士的消息了。

培根虽然具有比较进步的眼光,他的心理态度大半还是中世纪的。一个

人不管愿意不愿意,总是当代思想界大军的一分子,他只可能比这支大军的

行列走得稍微远一点。培根自然也以为宇宙周围绕有充满恒星的天球,大地

① 
S.Ⅱ.Thomson,Isis, No.74, Aug.1937,p,219。 


则居于宇宙中心。他接受了圣经的绝对权威——如果圣经的真正原本可以重
新找到的话——和当时基督教的武断神学的整个体系。尤其有害的成见是:
他虽然在其他方面猛烈地攻击经院哲学,但是却赞同经院哲学的这样一个见
解:一切科学与哲学的目的,都是为了解释与装饰至高无上的神学。在他的
著作中随处可见的一部分混乱和矛盾就是由此产生的。这种混乱和矛盾总是
和走在他的时代前面,甚至走在以后三百年前面的创见和远见混杂在一起。
他虽然竭力挣扎,但总不能摆脱中世纪的心理习惯。

培根的卓见之一就是,他认识到学习数学不论作为一种教育训练或作为
其他科学的基础都是十分重要的。那时已有从阿拉伯语译出的数学论著。里
面常常有一些把数学应用到占星术上的例子。占星术是宿命论或决定论的一
种形式,和基督教的自由意志论是不相容的,而且研究数学与占星术的大半
是伊斯兰教徒及犹太人;因此这两种学科都得到恶名,被人同“黑术”联系
起来。但是培根凭着他的自信的勇气,宣布数学与光学(他叫透视学)是其
他学术的基础。他说这两种科学是林肯郡的罗伯特所了解的。数学的表格与
仪器虽然费用多而且容易毁坏,却是必要的。他指出当时历法有误差,每130
年便多一天。他把当时知道的世界各国详细加以叙述,估计了世界的大小,
赞成大地是球状的学说。他在这一点上影响了哥伦布。

他对于光似乎特别感到兴趣,也许由于他学习了阿拉伯物理学家伊本
阿尔…黑森的著作的拉丁译本的缘故。培根叙述了光的反射定律和一般的折射
现象。他懂得反射镜、透镜并且谈到望远镜,虽然他似乎并没有制造过一部
望远镜。他提出一种虹的理论,作为归纳推理的一个例子。他批评了当时医
生的谬误①。

他叙述了许多机械的发明,有些是他实际见过的,有些是未来可能发明
出来的,如机械推进的车船与飞行的机器等。他谈到了魔术镜、取火镜、
火药、希腊火、磁石、人造金、点金石等,——这里面有事实、有预言、有
道听途说,应有尽有。在《炼金术之镜》(Mirror of Alchenmy)一文里,
他仍保持着亚历山大里亚派的学说,认为凡物都向提高方面努力。他说:“自
然不断地走向完善——那就是黄金。”

我们在对培根工作加以评价时决不能忘记,如果教皇克力门不命令他写
出书夹,他的名声只好依靠民间关于他的魔术的传说了。毫无疑问,培根之
外也还有别人感到同样的兴趣,只可惜没有留下直接的痕迹罢了。就是在培
根自己的著作中,也可以找到这种人的工作的反映。他说,“当今只有两位
很好的数学家,即伦敦的约翰先生与皮卡人马汉—丘里亚的彼得先生”。培
根讨论实验时又提到了彼得先生。

他说,有一种科学,比其他科学都完善,要证明其他科学,就需要它,
那便是实验科学!实验科学胜过各种依靠论证的科学,因为无论推理如何有
力,这些科学都不可能提供确定性,除非有实验证明它们的结论。只有实验
科学才能决定自然可以造成什么效果、人工可以造成什么效果、欺骗可以造
成什么效果。只有它才能告诉我们怎样去判断魔术家的愚妄,正如逻辑可以
用来检验论证一样。这种实验方法,除了彼得先生之外无人懂得,他真可以
称得起是实验大师,但他不愿发表他的工作成果,也不在乎由此得来的名誉
与财富(也许还有危险)。

① 
M.C.Welborn; Isis, No。 52, 1932,p. 26。 


不管培根所说的这些虚幻人物是不是实有其人,有一件事情是明白的:
培根自己在精神上是一位科学家和一位科学的哲学家。他出世过早,常常不
自觉地和自己狭窄的眼界的局限性发生冲突,正象他常常和他一再公开加以
抨击的外界障碍发生冲突一样,他是实验时代的真正先锋,索默塞特、牛津
与英国有了他是很可以自豪的。

经院哲学的衰落

罗吉尔·培根对于阿奎那的经院哲学的批评,从现代观点看,虽然是正
确的,但和当时存在的时代精神却有些格格不入,所以不能发生多少影响。

对于经院哲学的更富于摧毁性的攻击是哲学界的攻击。这场攻击开始于
十三世纪的末期。邓斯·司各脱(Duns Scotus,约1265—1308 年)在伦敦
与巴黎教过书,他扩大了连阿奎那也认为是理性所不能说明的神学地盘。他
把主要的基督教义都建立在神的独断意志的基础上,并且认为自由意志是人
的基本属性,地位远在理性之上。这是反抗经院哲学所追求的哲学与宗教的
融合的开始。当时人本以为托马斯·阿奎那已经最后确凿无误地完成了这种
融合。但是,这时,二元论又复活了,虽然从本质上来说仍然是不完备的,
不能令人满意的,但是要想使哲学从“神学的婢女”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以
致可以自由地与实验结合,而产生科学,这却是一个必经的阶段。十三世纪
之末与十四世纪之初,托马斯派与司各脱派平分了哲学与神学的天下,同时
在文学方面,一个反抗权威桎梏的运动,也在意大利出现了。

邓斯·司各脱所开始的过程,到威廉·奥卡姆(William of Oc…cam,。。 
卒于1347 年)的著作中有了更大进展。这位萨里(Surrey)人否认神学教义
可以用理性证明,并举出许多教会教义是不合理的。他攻击教皇是至高无上
的极端理论,并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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