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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丝安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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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
  “我去了好几个地方,其中两周在西海岸。我休假时常常去钓鱼,冬天里也至少去一个星期。”
  “你怎么去的?开车吗?”
  班特森微笑着:
  “不,我没有车,甚至也没有驾照,我骑我的摩托车。”
  马丁…贝克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听起来还不错,好几年前我也有一辆摩托车。你的是哪一种的?”
  “那时我骑一台摩纳克的,但今年秋天刚换一台新车。”
  “你还记得假期怎么过的吗?”
  “当然记得。我头一周都待在曼姆市,那是在奥斯古塔海边,也是古塔运河的起点;然后我到波哈斯区。”
  马丁…贝克站起来走到门边,有个水壶放在档案夹上。他再望望米兰德,然后走回来,掀开录音机的罩子,按下录音键。班特森一直看着录音机。
  “你从曼姆到哥审堡这段路是搭船吗?”
  “不是,从索德策平才开始。”
  “你搭哪一艘船?”
  “‘黛安娜号’。”
  “你何时动身的?”
  “我不太记得了,七月初吧。”
  “船上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有,我记得是没有。”
  “确实吗?再想想看。”
  “噢,有了。那艘船引擎出了问题,不过那是在我上船之前。因为这样船才延误了,不然我也赶不上。”
  “你到了哥审堡后做了哪些事?”
  “船是一大早到哥审堡的。我从那里继续到一个叫汉伯桑的地方,我已经在那里订了个房间。”
  “你待了多久?”
  “两个星期。”
  “那两个星期你在做什么?”
  “跟平常一样啊,就是钓钓鱼。不过天气很不好。”
  马丁…贝克打开柯柏的桌子怞屉,拿出三张罗丝安娜…麦格罗的照片。
  “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班特森注视着这些照片,一张一张慢慢地看。他的表情一点也没有改变。
  “她的脸孔看起来很熟。”他说,“她是谁?”
  “她当时也在‘黛安娜号’船上。”
  “噢,我想我记得。”他无动于衷地说。
  他再看了看这些照片。
  “不过我不很确定,她叫什么名字?”
  “罗丝安娜…麦格罗,她是个美国人。”
  “我想起来了,对,没错,她是在船上,我和她聊过天,尽我所能地说英语。”
  “那之后,你再也不曾听过或见过她的名字吗?”
  “没有,是没有,我是说,今天之前没有。”
  马丁…贝克注视这个人的眼神,牢牢不放。他眼中是冷淡、冷静中带点疑惑。
  “你不知道罗丝安娜…麦格罗小姐在旅途中被谋杀了吗?”
  他的脸部有种表情一晃而过。
  “不知道。”他终于开口,“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皱起了前额,“真的吗?”他突然补一句。
  “你居然没听到一点消息,这可真奇怪。老实说,我不相信。”
  马丁…贝克有种感觉,面前这个人已经停止听他说什么了。
  “这就难怪了,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被带来这儿。”
  “你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到处都在大肆报导这件事,你竟说你完全不知道,这不是很奇怪吗?我就是不相信。”
  “如果我真的知道这件事,我一定会自动来找你们。”
  “自动来?”
  “对,来当证人。”
  “证明什么?”
  “证明我见过她。她在哪里被杀的?在哥审堡吗?”
  “不是,在船上,就在她房里。”
  “应该不会吧。”
  “为什么不?”
  “一定会有人听到,每个房间都挤满了人。”
  “听起来更不可能的是,你居然不知道这件事,这真令人难以置信。”
  “等等,这我可以解释,因为我从来不看报纸。”
  “但是收音机里也播放过很多次,电视上的新闻节目也是;而这张照片,在阿卡图特上登了好几次。你难道没有电视吗?”
  “有,我有,但是我只看有关大自然的节目以及长片。”
  马丁…贝克静静坐着,瞪着他。一分钟后他说:
  “你为什么不看报纸?”
  “他们登的我都不感兴趣。主要是些政治,还有……对呀,就是你说的那些。谋杀啊、意外事件啊,还有其他不幸的事。”
  “你从来不读一些什么吗?”
  “当然有,我读一些杂志,有关运动、钓鱼以及户外生活的,有时也读一些冒险小说。”
  “哪些杂志?”
  “《运动家》,可以说每期都买,《运动大全》和《纪录》我也常买,还有《雷克踢》,我小时候就读过一本。有时候一些美国出版的钓鱼或运动杂志,我也买。”
  “你常和同事聊时事吗?”
  “没有,他们了解我,也知道我不感兴趣。当然,他们彼此之间聊得不错,但我很少听,这绝对是真的。”
  马丁…贝克不说话。
  “我知道这听来很怪异,但我只能说这是真的,你得相信我。”
  “你有信仰吗?”
  “没有。为什么问这个?”
  马丁…贝克拿出一支烟,递给他。
  “不,谢谢。我不怞烟。”
  “你喝酒吗?”
  “我喜欢啤酒,周六下班后我常去喝一两杯,但我不喝烈酒。”
  马丁…贝克定定地看着他,而班特森并不打算回避他的眼神。
  “好吧,不管怎么说,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对啊!我是说,你怎么办到的,居然知道我在船上?”
  “噢,那是个意外,刚好有人认识你。情况是这样:目前为止,我们接触的人之中,你是惟一和这个女人说过话的人。你怎么搭上她的?”
  “我想想看……我想起来了,她那时站到我旁边问我一些事情。”
  “然后呢?”
  “尽我所能地回答啊!我的英文不太好。”
  “但你不是常看一些美国杂志吗?”
  “没错,所以我才常找机会和臭屁老英及老美聊天,练习一下。我大概每周看一场美国电影,哪一部都行;也常看电视上的侦探片,虽然我对情节不感兴趣。”
  “你和罗丝安娜…麦格罗谈过话,你们都谈些什么?”
  “这个嘛……”
  “试着回想看看,可能很重要。”
  “她聊些有关她自己的事。”
  “像什么呢?”
  “像是她住哪里啊,不过我不太记得她说的地方了。”
  “有可能是纽约吗?”
  “噢,不是,她提到美国的某个州,可能是内华达。我真的不记得了。”
  “还有什么呢?”
  “她说她在图书馆工作,这我记得很清楚。她还说她去过北角和拉普兰,而且见过午夜的太阳。她还问了一大堆事。”
  “你们常在一起吗?”
  “噢,我不能这么说,我们聊过三四次。”
  “什么时候?在旅程中的哪一段?”
  班特森并未立即回答。
  “应该都在第一天吧!我还记得在柏格和勇司布洛之间。船在水闸之间时,很多旅客都离船观光去了,那时我们在一起。”
  “你对这运河区了解吗?”
  “相当了解。”
  “你之前去过吗?”
  “去过几次。如果船期适合的话,我常在旅游计划中走一段水路。虽然这些老旧的船已经所剩不多,这次旅游仍然很愉快。”
  “去过多少次?”
  “我没法立刻回答你,我得要算一算。不过这些年来至少有十次了,而且行程都不同,只有一次全程都在船上,那次是从哥审堡到斯德哥尔摩。”
  “你都是买甲板乘客的票吗?”
  “对,全程舱位需要很早就预订,而且,也比较贵。”
  “没有舱房不是比较不舒服吗?”
  “一点也不会,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睡在甲板下交谊厅的沙发上。我对这种事情并不特别担心。”
  “嗯,你遇到了罗丝安娜…麦格罗。你记得船到勇司布洛时,你们还在一起,但之后呢?”
  “我想稍后也曾在偶然碰面时交谈过。”
  “什么时候?”
  “我不太记得了。”
  “在勇司布洛之后的旅程你见过她吗?”
  “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知道她的房间号码吗?”
  没有回答。
  “你听到我的问题吗?她的舱房在哪儿?”
  “我正在努力想。没有,我想我从来不知道。”
  “你从来没进去过她房间吗?”
  “没有。房间都非常小,而且都住了两个人。”
  “都是这样吗?”
  “也有些例外,是有单人房,但不多,而且还很贵。”
  “你知不知道罗丝安娜…麦格罗这次旅行有没有同伴?”
  “我从没想过这问题,她也没说。我记得是这样。”
  “而你从来没和她一起去过她的房间?”
  “没有,真的没有。”
  “你们在勇司布洛时聊些什么?”
  “我记得曾问她想不想去看看伏瑞塔修道院的教堂,但她不想去。而且,我其实不太确定她能否听懂我问的话。”
  “你们还说些什么?”
  “我记不清楚了,应该没什么特别的,我想我们没聊多少。我们上岸沿着运河走了一段路,很多人也这么做。”
  “你看过她和别人在一起吗?”
  班特森静静地坐着,面无表情望向窗户。
  “这个问题很重要。”
  “我了解,我正努力在想。当我站在她旁边时,她曾和别人聊天,大概是个老美或臭屁老英吧,但我不记得是否有某个特定的人。”
  马丁…贝克站起来走到水壶边。
  “你要喝点什么吗?”
  “不必了,我不渴。”
  马丁…贝克喝了杯水,走回来,按了桌子下面的一个按钮,关掉录音机并拿出带子。
  过了一分钟,米兰德走进来,到他桌边。
  “请帮忙保管这个。”他说。
  米兰德拿了带子走出去。
  这个叫佛基…班特森的家伙,仍然在椅子上坐得直直的,只用他毫无表情的蓝色眼珠瞪着贝克。
  “我刚才说过了,你是我们所知惟一一位记得,或者可以说承认和麦格罗小姐说过话的人。”
  “我知道。”
  “不可能是你杀了她吗?”
  “不,绝不是我。你信不信呢?”
  “一定有人杀了她。”
  “我甚至不知道她死了,而且现在也记不清楚她的姓名了,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
  “如果我认为你会承认的话,就不会用这种语气问你这些问题了。”
  “我知道……我想,你是在试探我吗?”
  “不是。”马丁…贝克说。
  他仍然静静地坐着。
  “如果我告诉你,我们可以确定你进过这女人的房间,你怎么说?”
  他停了有十秒钟没回答,然后才说:
  “你一定弄错了。但是你若不确定,应该不会这么说,对不对?”
  马丁…贝克一声不吭。
  “即使有,我也一定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之下,所以忘了。”
  “你通常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马丁…贝克问。
  班特森的眉毛微微扬起。
  “我通常知道。”接着,他很肯定地说:“我没进去过。”
  “你知道吗,”马丁…贝克说,“这案子可真是扑朔迷离。”
  感谢上帝,这句话没录下来,他心里想着。
  “我知道。”
  马丁…贝克塞了根烟到嘴里,点燃它。
  “你结婚了吗?”
  “没有。”
  “有任何女人和你有稳定的关系吗?”
  “没有,我是个坚定的单身汉,我得习惯孤独。”
  “你有兄弟姊妹吗?”
  “我是独生子。”
  “小时候和父母一起住吗?”
  “和我妈,我六岁时父亲过世了,我不太记得他了。”
  “你从未和女人发生过关系?”
  “当然我不可能毫无经验,我都快四十岁了。”
  “当你需要女人时,你都找妓女吗?”
  “从来没有。”
  “你能记起和你有交往的女人的名字吗?不管时间长短。”
  “或许可以吧,但我不打算告诉你。”
  马丁…贝克把怞屉拉开一点,望一望里面。之后他将食指放在下唇上摩擦着。
  “你最好能说出一些名字来。”他略带犹豫地说。
  “现在我想得到的那个人是……和我关系持续最久的一个……她现在结婚了,我们就没再联络了。说出来一定对她不好。”
  “还是说出来的好。”马丁…贝克眼也没抬地说。
  “我不想给她带来任何不快。”
  “她不会有任何不快。她的名字呢?”
  “如果你能保证的话……她婚后的名字叫做西芙…林柏格,但是我请求你真的……”
  “她住哪儿?”
  “利丁哥。她丈夫是个工程师,我不知道住址,应该是在波多市吧。”
  马丁…贝克再望了罗丝安娜的照片一眼,然后关上怞屉说:“谢谢你。很抱歉我必须问这种问题,但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真不幸。”
  米兰德走进来,坐下。
  “麻烦你等几分钟。”马丁…贝克说。
  在楼下的一个房间里,录音机正放出最后一段。马丁…贝克背靠着墙,站着倾听:
  “你要喝点什么吗?”
  “不必了,我不渴。”
  公诉检察官是最先开口的人。
  “怎么办?”
  “让他走。”
  检察官望着天花板,柯柏望着地板,艾柏格则望着马丁…贝克。
  “你没尽你的全力。”检察官说,“这次讯问短了点。”
  “不是这样。”
  “如果我们把他关起来呢?”
  “那我们周四之前就得把他放了。”哈玛回答。
  “我们装作不知道。”
  “不好。”哈玛说。
  “那随你。”检察官说。
  马丁…贝克点点头,他走出房间上楼去。他还是觉得不舒服,而左胸依然隐隐作痛。
  米兰德和那个班特森仍坐在那儿,好像从贝克离开后就没变过姿势。
  “很抱歉麻烦你走这一趟。让我们送你回家好吗?”
  “我坐地铁就好,谢谢。”
  “也对,搞不好更快。”
  “当然了。”
  习惯性地,马丁…贝克陪他走下一楼。
  “那么再见了。”
  “再见。”
  接着他们互相握手。
  柯柏和艾柏格仍然坐着不动,望着那台录音机。
  “我们要继续跟踪他吗?”柯柏问。
  “不必。”
  “你想是他干的吗?”还是柯柏。
  马丁…贝克站在地板中央,看着自己的右手。
  “是。”他说,“我确定是他。”
  24
  这房子是公寓式的,让他想起自己斯德哥尔摩南部的家楼梯间很窄,家家悬挂着公制的名牌,每层楼都有个火炉门房子坐落在波多市的弗列德加路,而他由利了哥搭火车过来。
  他很细心地挑了个时间:一点十五分。这种时候办公室职员们正开始办公,而小孩子则在睡午觉。家庭主妇们忙一段落后,该是坐下来打开收音机、喝杯咖啡、加块方糖的时候了。
  来开门的女人身材娇小、金发蓝眼,大约二十八九岁,相当漂亮。她紧张地握住门把,似乎随时准备关上门。
  “警察?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丈夫……”
  她的表情震惊而迷惑,还蛮吸引人的,马丁…贝克想。他把证件给她看,她因而镇静不少。
  “我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但不管怎么说,进来吧!”
  屋中家具摆设难以名状的陰暗、整洁,但视野却非常好;就在房子下方不远处,是里拉代坦港,有两艘导航船正把一艘货轮拖进港。他很愿意让出自己的所有的房子和她这间交换。
  “你有孩子吗?”他想逐渐进入正题。
  “有,一个十个月大的小女孩,我刚把她放回摇篮里。”
  他拿出照片。
  “你认识这个人吗?”
  她马上脸红而望向别处,似乎不确定地点点头。
  “是,我认识,但是……那是好几年前了。他犯了什么罪吗?”
  马丁…贝克并不立刻回答。
  “你知道,这实在让人很不愉快。我丈夫他……”
  她似乎在找适当的措词。
  “我们何不坐下来。”马丁…贝克说,“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冒昧。”
  “是,是,当然。”
  她坐在沙发上,直直地坐着,一副紧张相。
  “你不必紧张或害怕,事情是这样的:为了某些原因,我们希望能让这个男人当某个案件的证人,虽然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我们必须从某些和他交往过的人,去多方面了解他的个性,这很重要。”
  这种开场白似乎并不能安抚她。
  “这真令人难受。”她说,“我丈夫,你知道的,我们结婚快两年了,他可从没听说过什么……佛基的。我从来没提过这人……不过,当然…,他应该知道我和别人在一起过……那是以前……”
  她似乎更加仿惶,脸也更红了。
  “我们从没谈过这种事。”她说。
  “你大可以冷静下来,我只是要问些问题罢了。我不会告诉你丈夫,或是任何其他人,至少不会是你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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