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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林 2007年第2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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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管家法妮,跟她也有着相似的粗壮腰肢。同时,按照她的指示,我开始留起了胡须。最后,她确定班特完全醉了之后,才让他把每个房间上上下下的楼梯浇上汽油。之后,他就在马厩里睡得死死的。当人们发现他时,他双臂像抱着情人似的,紧紧地抱着个空的煤油罐。
    我打算在这里多待几天,静观事态的发展。“我们干了些能名载史册的事,”妈妈说,“不过,这也意味着很多人会一窝蜂地拥到这儿,谁也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当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要是我们还得做什么事的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知道了,多拉阿姨。”
    “厄尔,多拉阿姨只是在这里暂时的称呼。”
    “好的,妈妈。”
    “当然了,就算这里的事情没有什么变化,你还可以等等温妮弗雷德小姐。”
    在这一点上,我真是不理解她。最糟糕的就是,温妮弗雷德肯定在芝加哥的报纸上看到这条消息了。我既然都“死”了,还有什么安全的方法再跟她联系呢?事情只能这样了。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结局。但妈妈却说没必要跟温妮弗雷德联系,这话着实让我生气。
    “你说过喜欢她的!”我嚷嚷着。
    “我是说过。”妈妈说。
    “你还说她是我们的朋友!”我说。
    “她确实是。”
    “我知道这不可能,但我还是想娶温妮弗雷德。她现在能做什么呢?擦干眼泪,或许为我点根祈祷的蜡烛,然后就去给自己找另一个男朋友了。”
    “噢,厄尔,厄尔,你太不了解女人的心了!”
    但我还是按计划在这里多待了几天。留着黑色的胡子,戴一顶不同的帽子,穿着件长袍,对我来说,似乎也不怎么困难。拥挤的人群中没有人会注意他们不感兴趣的事,因为每个人心中都被某种狂热灼烧着。人们如潮水般地涌来看这场悲剧。有驾马车的,有徒步的,还有搭乘运货卡车的,他们愿意付钱给任何有轮子的交通工具带他们从镇上过来,而且,随着报纸上的消息越传越远,来这里的人就不仅仅局限于拉维勒了。有的从其他州临近农场驾车赶来,还有大老远的从印第安纳波利斯和芝加哥坐火车过来。伴随着拥挤的人潮,出现了沿街叫卖三明治和热咖啡的小贩,还有向孩子们兜售气球、小旗子和陀螺的商贩。一些人居然为这些用粗麻布裹着的骷髅拍照,还把它们印在明信片上,变成了炙手可热的畅销物。
    地下室里发现的烧焦的尸体激发了警察们的好奇心。他们搜查了井下,挖开了鸡棚和马厩,还乘着划艇疏浚水坑。他们检查得真是彻底,结果发现了一具又一具尸体,并把它们一排排整齐地放在谷仓里。警察叫县里的治安官和他的助手来疏散人群、维持秩序。按照命令,他们让人们排成一列,轮流到谷仓门口看,这样每个人都有机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这也是警察能找到的唯一避免骚乱的方法。但有些人看一遍还不过瘾,又跑到马路上重新排起队来——“多拉夫人和她侄子”的两具无头尸吸引了人们最多的目光,当然还有几个小孩蜷缩在一起的尸体。
    人潮的热度把地面上、马路上、庭院里、房屋后面甚至停放卡车和机动车的田地里的积雪都融化了,一切都变得泥泞不堪,似乎这个季节的特征也被改变了。我只是站在那里,望着眼前的一切,把它们深深地印到头脑里。看到那么多人春意盎然地跑到这儿,我觉得很有趣,好像他们是为了这个场合特意塑造的泥人似的。积雪并没有遮掩掉尸体腐烂的臭味,尽管人们并没有注意到这点。看着我们的房子,再透过大火烧焦的废墟望着天空,我心头一阵伤感。我已经开始喜欢这座房子了。有一块地板在三楼悬挂着,那是我住的房间。我真不喜欢当人们把这些断瓦残垣拉回家做纪念品时又笑又嚷的样子,但我什么也没说。事实上,我也得以在废墟中翻找东西而不引人注意。我确实找到了一样东西——一只注射器,妈妈会为此感谢我的。
    我还偶然听到一些关于妈妈的议论:“对于一位那么爱孩子的好心女士,这种结局实在太可怕了!”但我想,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在拉维勒生活的历史中,肯定不会有关于我的清晰记载。而妈妈,作为一名受害者,在报纸上声名鹊起,又因为她的“善行”,被人们哀悼铭记;然而,我只能以已亡侄子的身份,被草草几笔带过。无论是过去的生活为她赢得名声,还是遭到别人的诽谤,被怀疑成嫁了好几任丈夫的寡妇,我总是活在她的阴影下。想到自己做过的巨大贡献,我觉得这样的结果很不公平,有时,我还心怀怨恨。既然我都“死”了,在现在的生活中,我到底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温妮弗雷德?泽文斯卡再也不会伏在我身上,为我落泪了。
    晚上回到镇上,我跑到监狱后面班特的牢房窗户下。我站在一个木箱上,轻轻叫着他的名字。当他满是胡子的脸出现在窗口,我赶忙俯下身去,不让他看到,然后向他低语道:“现在你都看到了,班特,现在你什么都看到了吧。”
    我待在镇上,关注着每列从芝加哥来的火车。我也不必担心被别人认出来,因为这里交通拥挤,到处人头攒动,每个人都太兴奋了,以至于根本没时间注意一个人——他有时静静地站在出入口,有时坐在停在车站后面巷口里的马车上。可是,正如妈妈所说的,我根本不了解女人的心,因为就在一瞬间,我看到了温妮弗雷德?泽文斯卡。她正从车厢里走下来,手里提着行李箱。当火车冒着一股蒸汽从站台呼啸而过的那一瞬,她突然从我眼前消失了,可转眼,她又出现在我眼前。她穿着黑外套,头戴一顶小帽,脸上呈现出我所见过的最凄惨的表情。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我才走近她。天啊,她独自一人提着行李箱站在站台上,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看起来是那么悲伤。很显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去哪里,跟谁说话。可想而知,她听到我死讯时是什么反应了。那意味着什么呢?只有一点。“死亡”让她跟我*的更近,这表明她是真的爱我的。她看上去身材是那么瘦小,相貌是那么普通,可一想到她的衣服下,小小的肋骨下,跳动着一颗对我的爱心,我就兴奋无比。
    经历了艰难痛苦的时刻,我帮她坐下来。“我在这儿,温妮弗雷德,没事了。”我一遍遍地安慰她,用手臂紧紧地搂住她颤抖的、啜泣的、虚弱的身体。
    你看,我打算我们俩跟妈妈一起去加利福尼亚。考虑到各方面因素,我觉得温妮弗雷德会愿意做我们的同犯的,反正事已至此了。
    (杜洪晴: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2004级研究生,邮编:210097)
    天赋
    [日本]海渡英佑著帅松生译
    海渡英佑,日本当代知名作家,日本推理作家协会会员,原名广江纯一,1934年出生于东京,毕业于东京大学法律系,曾师从被誉为“推理魔术师”的著名推理作家高木彬光。1961年发表了第一部长篇间谍推理小说《远东特派员》,1967年以历史推理小说《柏林——1888年》获得第13届江户川乱步奖,此后有大量作品问世。
    海渡英佑的创作领域十分广泛,虽以撰写正统派推理小说为主,并一度被誉为“正统推理的旗手”,但也同时兼顾历史推理、幽默推理、赛马推理、间谍推理等多种领域的创作,且写作手法不落一般推理小说之杀人→侦察→破案的窠臼,摆脱了一般推理小说单纯设谜解谜的俗套。而选材奇特新颖则更是其作品的主要特色之一。作品往往在不乏可读性的基础上,又具有一定的启迪作用。笔触时而指向日本社会的某些弊端,并力图剖析人内心深处的阴暗一面。语言表述亦庄亦谐,推理含蓄隐晦,结尾处画龙点睛抖谜底,余韵令人回味。
    一
    二月里一个风和日丽温暖如春的日子,沐浴着午后柔和的日光,孩子们正在母亲的照看下在百货大楼顶层的露天小花园里玩耍嬉戏。这一天并不是什么节假日,可能是因为天气晴好的缘故,拖家带口的游客似乎多于往日。
    伊吹克彦叼着香烟端坐在一条长凳上。一个中年男子孑然出现在这种地方,未免会令人产生一种不合时宜之感。因此,他的存在早就引起了一位年轻母亲的注意,一抹好奇的目光正停留在他的后背上。
    伊吹到这种地方来并没有什么目的,只不过是购物时一时兴起,想顺便眺望一下冬末之际朗朗蓝天下东京街道上的风景而已。他在心中暗想:倘若能把这街头风景收入画笔之下该是何等的惬意啊!不过,这种念头转瞬即逝,他并未动笔。
    伊吹回到日本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像今天这样鸟瞰东京的街景已是旷日久违的事了。再说得确切点,他已经阔别东京达四年之久。
    但是,眼前的东京已经不能使他充分感受出家乡的气氛来。纽约也好巴黎也罢,东京更不例外,三者之间虽有差别,但都是大都会,无一不以一种唯我独尊的傲慢姿态展现在人们的面前。所以,对伊吹来说,这里并无任何值得慨叹之处。不过,当东京的街景再次闯入眼帘以后,往昔生活的一个片段便立刻浮现于脑海中,令他感到痛苦不堪。事实就是如此,每当他陷入到这种回忆的状态中时,他都要像一个施虐狂一样折磨自己一番。这种痛苦的感受在纽约和巴黎已经经历过好多次,所以应该说与阔别已久的东京并无任何关系。
    无论身在何处,他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在任何地方,他都是一个“外国人”。
    他虽然生长在东京,却对这座城市毫无眷恋之情。即便多多少少还有点依恋感,他也从不认为这里就是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所。恐怕就是走遍整个世界,他也不可能找到一个可以使自己安身立命的好去处了。
    不过,除此以外伊吹还算得上是一个颇为幸运的人。大凡熟悉他的人无一不说他是一个蛮有福气的幸运儿。因为远在他就读高中的时候,撒手人寰的父亲便给他留下了一笔可观的遗产,而且都是不动产。为了支付遗产税,维持母子日后的生活,他不得不变卖了其中的一部分土地。虽如此,由于剩下的土地总是在不断地增值,所以,他的后半生已是衣食无忧。
    伊吹的父亲生活简朴,可同时又是一个脑筋旧、嘴巴碎、顽固透顶的老人。因而父亲的死并未使伊吹感到悲伤。如果父亲依然在世的话,他想成为画家的理想则势必会遭到父亲的强烈反对。由于父亲的驾鹤西去,障碍便完全消除了。
    母亲对伊吹可是溺爱有加,凡事全都依着他。就是这样一个母亲,也在他即将走出美术学校的校门时离开了人世。母亲的死,无疑令伊吹悲痛万分。不过由此便可以从母亲那永无休止的纠缠中解脱出来。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倒也使他轻松自在了许多。
    父母双亡以后,伊吹真是过上了一段为所欲为、天马行空的日子。为了学画,他曾多次出国。女人也玩过了,山珍海味更是让他品了个够。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今天。伊吹是一个独身主义者,因此也就没有必要去考虑什么子孙后代的事。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自己拥有的财产要一人独享!
    再说,作为一名画家,他已经小有名气。他自幼就觉得自己具有画画的天赋。如果能在更为艰苦的环境下磨炼一番的话,将来准会成为世界级顶尖画家之一。尽管他这个人在生活上放荡不羁,可是在一部分人眼里,不知为何还真就颇有人气。他此次回国的目的主要是想处理一下个人资产,其次就是想筹办一个个人画展。
    的确,在外人眼里,自己可能真就是一个令人羡慕很有身份的人。可是,实际上……
    伊吹的脸上突然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就在这时,方才一直注意着他的那位年轻的母亲终于打定了主意,靠近他的身边,从背后向他搭话道:
    “哎呀,这不是伊吹先生吗?”
    伊吹回过头来,望了望身后的女人。刹那间一桩令人心酸的往事涌上了心头。
    “啊,原来是美和子小姐呀!好久不见了。”
    “我还真没认错人,果真是你啊!从身后看,你好像变样了。我还犹豫了好半天呢。再说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到你!”
    刚刚搭话时,美和子还显得挺郑重,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可是话没说上两句,便又恢复了四年前的语气。
    “和过去有什么不同吗?我自己怎么觉察不出来?是不是外表有些变了?”
    当然不只是外表了!伊吹在心中嗫嚅。
    “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比过去消瘦了一些。看来生活方面虽然富裕,工作上还是蛮操心的啊!”
    “那么,在其他方面……”
    伊吹信口开河胡乱支吾着,心中却在自语:“喜欢画画的人向来是无心可操的。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事劳心费神呢!”
    “是不是因为事业上有了发展,你就更加放荡不羁了呢?”
    美和子那对挑逗性极强、煞是勾人魂魄的眸子突然闪烁起撩人的亮光。伊吹只是苦笑了一下,未置可否。
    “当然了,我想你也不会只是一味贪图安逸享乐的。听说最近无论是纽约还是巴黎,对你的评价都很不错嘛!前不久美术杂志不是还出了你的专集吗?”
    “怎么,你还在看这些杂志啊?”
    “当然了。因为我很想知道你的情况嘛!不过不是每期都看。只是看了广告以后,才买了这一期的看看而已。”
    美和子在美术学校念书时是伊吹的下级生。只是毕业后觉得自己不是画画的料,这才离开了美术行业。
    “谢谢你的关心。”伊吹说。
    “看了专集,这才得知你计划于二月份回国。可是,你总是过着一种浮萍般的生活,回国后究竟住在哪里我也无从知晓啊。所以也就没法和你取得联系了。本想打听一下美术杂志编辑部,可又有点不好意思。今天能在这里遇见你,大概是我的诚意感动了上帝吧?”
    听了美和子这番不顾自尊的话,伊吹不由得面呈不悦之色。他在心中自语,这个充满了情热、性子急躁的女人真是一点都没变。也许和我一样,是一个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人了。从外表看,美和子毫无变化。美貌与四年前相比毫不逊色。她那如花似玉的容貌总是散发着一种无穷无尽的魅力,透着一股青春的朝气。虽然谈不上妖娆,但那丰满婀娜的身姿却始终都会诱惑异性向其投去深深的一瞥。
    “我还以为你仍然在记恨着我呢。”
    伊吹又仔细地看了一眼美和子,低声嘟哝了一句。
    “那还用说吗?当时我确实很生气。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出了国!虽然我知道你就是这样一个人,但你毕竟做得太绝情了。分明就是想要摆脱我嘛!”
    “事实也就是如此。不过,可不是因为嫌弃你。离开了你我也很难过。可我是个不能成家的人,因此,维持那种关系会把你的终身大事彻底毁掉的!”
    说罢,伊吹又在心中自语:看来这个女人和自己的关系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割断了。
    两人原本是一对相亲相爱的恋人,就因为伊吹死死抱着独身主义不放,这才口水仗不断以致最终不欢而散。分手后美和子嫁给了一个富家子弟。不幸的是她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又与伊吹再度相逢,并且迅速地梅开二度,恢复了从前的关系。而且事情就发生在美和子结婚还不到半年的时候。
    如果说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那就只能说是因为伊吹过于钟爱美和子,这才不得不逃到国外去。这么讲并非是在推卸责任,因为当时伊吹确实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会在自己刚刚回国后就在这里和自己再次不期而遇。这是怎么了?难道命运之神竟会如此这般地捉弄人不成?
    此时此刻,伊吹的脑海里充满了宿命论和孽缘之类的词语。
    二
    美和子突然沉默起来,只是一味地把她那燃烧着熊熊欲火的目光直勾勾地射向伊吹。或许此时她又回想起了过去那段彼此朝夕相伴、两情相悦的日子。也可能这一次她真正领会了伊吹对她说过的那番话。良久,她抬高嗓门说道:
    “因为爱你才离开了我。这种说法与古代历史剧中的情节是多么的相似呀!你的心情我不是不能理解,不过,这一次你已经没有办法再寻找什么借口来摆脱我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和你丈夫分道扬镳了不成?”
    听了伊吹的话,美和子摇了摇头说道:
    “他死了。”
    “死了!?年纪轻轻的怎么会……?”
    伊吹想起了过往旧事。她和美和子的丈夫过去只见过两次面。对方与年近三十三岁的伊吹是同龄人,身体健壮、伟岸。
    “唉,因为开车打盹儿并且是超速行驶,终于酿成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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