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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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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清想过,要是东方璾真的问起,他不会隐瞒。 



那是他唯一可以为自己的儿子做的事,就是原原本本地将那份心情传达给东方璾明白透彻,就算被人当作惊世骇俗,或是被人轻蔑不容伦常,扬清都不在乎。比起失去扬方的痛苦,这些世间的言语算什么呢? 



对于东方璾来说,明白方儿心情的冲击,应该比不上失去方儿的痛苦,也绝对不亚于失去玥夫人,因为扬清知道,东方璾是将方儿的遗物那么小心翼翼地收藏,等待有一天报仇雪恨的时机来临,全靠着报仇支持着东方璾,撑起一身傲骨,堂堂地出现在人前。 



但是他却陷入了一种挣扎。 



这样真的好吗? 



这样真的可以吗? 



春花秋落,明年再开,夕阳西下,明日再来,东方璾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不会因为被安慰或抚慰就忘了伤痛,唯有新的感情能让他忘记伤痛,唯有热恋能治愈他的心伤,东方璾应该再去爱新的对象,那个人也许有一天会出现,重新照亮东方璾的黑夜。 



可是他不想扬方那么快被取代,他不希望那孩子的微笑在东方璾的生命中淡去,曾经被誉为东方桃花盛开的容貌,扬清私心希望东方璾能永远记住扬方,就像每年桃花盛开时,提醒东方璾,曾有那么一个人,跟他在一起时宛如站在桃花树下,那个人对东方璾微笑时的表情,就算是东方璾会心痛,也比扬方被遗忘来得好。 



扬方死后,扬清才知道,他多疼爱那个孩子,疼爱到希望甚至希望扬方投注所有心力的男人永远得不到新的幸福。 



所以当东方璾第一次从寒香馆回来后,扬清就敏锐地感觉东方璾有了改变,他像回复了青春的龙神,正迫不及待的想要破除寂寞的禁锢而高飞,他的生命随着时间开始流动,生气和笑意逐渐回到以往如玉石般漂亮却无生命的表情,眼神也不再看向远方,而是真真切切地停留在眼前。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是一个会讲究前世来生的人,他无法相信一个人会再次复活,无法相信上天给了方儿一条生路,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给他们补偿他的机会。 



有了这种希冀,失望时会更痛苦。 



所以他想不透,那个叫做逝芳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扬烈说:「他唱歌的表情。」 



东方无谢说:「他挥动扇子的样子。」 



东方云说:「他说话的表情。」 



飞轻说:「他笑的样子。」 



妻子说:「他简直和方儿一个模样。」 



东方璾像是要将一千个夜里冰封的热情全部倾倒出来,完全陷入了对逝芳的一种迷恋与痴狂中,眼里心中言语间,都染上了逝芳的影子,逝芳重新给他了生命,以往需要两个人一起给他的,他仿佛都在逝芳身上得到。 



他不知道该阻止还是袖手旁观,当他真正看到这个微笑的少年后。 



他和方儿很像,但是又有那么一点不同。 



他像逝芳,但是又有点不像,他不像扬方,是心甘情愿属于东方璾的,他不属于任何人,但是连发丝飘过他眼帘时,那眯起眼睛的细微表情都和扬方那么相像。 



酷似某人又不是,看似属于某个人却又不是,逝芳身上的特质吸引着东方璾去接近他,去得到他。 



而逝芳在言谈之中看似无情洒脱,其实也不是全然无意,只是他心里似乎有什么疙瘩或伤口,阻止他对东方璾流露太多的好感,或着压抑自己被东方璾吸引的感觉,每当谈起东方璾时,扬清总看见逝芳眼里闪过爱恨交加的复杂眼神。 



相爱的人,总觉得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吸引彼此朝彼此而去,即使被拉离原有轨道也不在乎,东方璾已经开始偏离他的轨道,朝他想要前进的方向而去,离开无月山庄只是一个前兆。 



这世间正在不断地改变,时间的沙漏被人反转过来,开始继续流动了。 



但是他是无月山庄人们追随的目标,这一点不会改变。 



************ 



『公子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逝芳从来没有认真地想过要有什么打算,过一天是一天,为了不无聊所以要找些乐子来玩,得过且过,他没想过太远的事情。他别过脸去:『这……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觉得这世间太无聊了,作什么都没意思………』 



扬清笑了一声:『这种太过老实的的个性也很像呢!那,要不要暂时跟着东方璾,你不会寂寞的。』 



『我已经回答了您的问题,您是不是也该回答一个呢?』 



『请说。』 



『我和那个人,真的那么像吗?那您怎么看我的?』小人,普通人,还是有一部份触动了心中之痛? 




『逝芳公子,我听说你有一个外甥,那你怎么不了解父母心呢?』扬清始终看着窗外,让逝芳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即使多一天也好,我希望他活着,而现在我希望他永远活在东方璾心里,那就够了……。』 



话是这么说,逝芳却看到,水滴从扬清脸上滑下,不小心看还以为雨滴喷到扬清脸上。像岩石一样刚硬坚强的父亲,视哭泣为软弱的父亲,也会有为殇子流泪的时候吗? 



可是,他不知道。 



他不敢问。 



以前的扬方,真的活过吗? 



*************** 



「你真是的,偷看人家相好这么有趣吗?」一个细细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狐狸般的眼睛看着他,小小的身体撑着一把大大的油纸伞。 



「你不躺在你的摇篮里,又爬出来欺负人了。」逝芳可以想见,老实的扬烈八成刚刚又受魁欺负了,不然就是变成冤大头破财消灾。 



魁只是嘻嘻地笑:「好玩嘛!」他牵起逝芳的手,拉他离开:「男人和女人做那种事,站在外面看太没礼貌了,有事明天再说吗?」 



逝芳被他拉着走回房间,他一边走,一边觉得雨滴打在身上。 



从来没有这么冷过,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被人拥抱过。 



记忆中的扬方,从来没有这么冷感觉,却也没有像烈火焚身一样的燥热感,他只是静静地活着,即使他在注视着东方璾时,也不曾像现在一样,有着忽冷忽热的感觉。 



扬方这个人,真的活过吗? 



还是只是逝芳的一场梦? 



还是其实这都是扬方的一场梦,梦里成了逝芳圆扬方的梦,逝芳又梦见了扬方躺在黄泉之下,闭着眼睛作这场梦。 



他曾说过他不知道要作什么。 



因为不管他作什么,都会成功,毫无挑战的乐趣。 



就像赌场中的高手,只要骰子丢出那一瞬间,已经知道结果。 



最后他只好赌命,因为他不知道他活着要作什么,只有玩命才让他觉得生命受威胁,受威胁所以他活着,但是起码活着。 



但是扬方却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那个人真的活过吗? 



还是只是所有人的一场大梦? 



只是东方璾的一场梦? 



东方璾,你告诉我,你在哪里?你告诉我,扬方活着是为了什么? 



他到底该不该存在? 



逝芳又该不该存在? 



我想离开你,却发现有一种巨大的力量,使得我向你走去…… 



如果说男人爱女人才是正常的,宋女萝爱飞花,飞花爱宋女萝才是对的,那扬方算什么? 



我又算什么? 



这种情感,连同从未经历过的,火辣的疼痛与刺骨的寒冷,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什么…… 


醉花阴第九章之一 

山馆内院,站在长廊上的东方璾拔出手上的暗箭,血滴滴答答地滴到地上,他不在意轻轻一掷,金属声微响即停,而血流声不绝。 

不全是东方璾的。 

当那个五官过份端正漂亮的男人微微泛起笑意时,那双血眼在月光照耀下,发出冷静地近乎残酷的目光,至少此刻在他面前的人们全这幺觉得。 

他们大多已经无法站着了,有些勉强靠着树干才能直立,以东方璾为中心半径数尺内,横七竖八倒了十几个人,全是今晚奉命要来取走东方璾性命的人,可是他们现在却命在旦夕。 

东方璾倒提着犹染着血迹的刀,缓缓踏下阶梯,,每踏出一步,刺客背上那种寒意便深一层,现在的东方璾发出来的戾气和杀意已经像隆冬冰雪一样,重重压在他们心头,冷得让他们绝望。 

他们这些人奉南柯之命前来刺杀孤身在山馆里的东方璾,原本他们把握十足,因为五年前一部份追杀扬方和叶玥的同伴保证他们已经将整个山馆摸得一清二楚,东方璾即使神通广大也是插翅难飞。 

但是想不到,插翅难飞的是他们! 

不但一进来就触动了机关,东方璾提着刀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既像是龙神降临,又宛如是海上恐怖的龙卷风! 

狂风过处,众人已经是七零八落,惨败在地。 

在此之前,没有人看过东方璾出手,因为之前是扬方守在他身边,后来是四骑在保护他,东方璾总是站在他们身后让其它人来保护自己,因此每个人都知道他的临危不乱,即使剑尖指向他的咽喉只有一吋距离,也不可能看见他的眉头皱一下。 

但是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冷静的原因。 

东方璾走到他们之中,将刀随意搁在身旁某个高起花坛的边缘,这才淡然地再次开口:「看来十几年前的教训你们还没尝够,所以我再告诉你们一次,在东方家,唯一没有铺设机关的只有无月山庄而已,你们能够活着来到我面前,已经算很了不起了,不愧是寒泉山庄培养出来的杀手。」不在山庄里排设机关,是因为里面住的人比机关还要危险多了。 

笑意,缓缓扩大:「至于你们会输,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强中的强中手!」 

其中一个还能勉强站着的颤声说道:「不、不可能……五年前这里根本没有……」 

东方璾脸上犹带着笑,血瞳却一下子变得更深不见底:「哦…本庄主还没大刑拷问,你就老实招出来了…是吗?」杀气,陡然提高。 

「你…你这怪物,我跟你拼了!」有一个人忍受不了东方璾那过份平静的浓烈杀气,一个飞扑上去大有与东方璾同归于尽的打算。 

他只看到东方璾的血瞳在月光下,一瞬间清澄如透着血光的玉。 

右手翻手上刀,刀锋一闪,以最小的动作,准确无误地横过来者颈项。 

左手伸出,在掉落之前拎住与身体分离的脑袋。 

砰!失去脑袋的身体颓然落地,东方璾手上的血还是滴滴答答地流个不停,只是这次不全然是他自己的血。 

血味弥漫的静谧里,只听到东方璾轻轻一声哼笑,荡漾在血雾中:「还不懂吗?你们能活到现在,纯粹是好运。」 

五年前,如果不是要护着受到惊吓而早产的叶玥,无法再分出多余心神的扬方又怎幺可能让你们活着回去? 

死定了,这样绝望地想着的众杀手听见东方璾的声音漠然响起:「你们大可放心,因为你们暂时死不了。」 

**************** 

东方璾受伤?! 

无月山庄之主东方璾搬到山馆去居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许多人对于他为何滞留在那个地方议论纷纷,但是对于东方璾在前几天遇袭受伤一事,没几个人知道,只有东方一族的人私下流传这个谣言。 

没有人知道东方璾为什幺受伤,受伤多重,只知道为了照顾受伤的东方璾,扬夫人带着东方云搬到山馆去了。 

而扬清和东方无谢又再次乘船出海,这阵子无月山庄出海的商船来往特别频繁,不过这是因为内陆水陆二路已经开始严格管制各地往来,要做生意只能往海外诸岛国发展,或者从海路绕远到南方港口,因此整个山庄运作几乎全压在扬烈一个人身上。 

扬烈在旁人眼中,一向是人如其名,活泼而行动力强,既没有其父历练多年的稳重,也缺少亡兄事不关己的淡然,要不是好友飞轻经常在一边留意,总给人一种容易犯过的毛头小子印象。 

所以只剩下他一个人独撑大局时,三番两次地受到以东方泰为首的族人刻意刁难,虽然扬烈前几次意外地没有暴跳如雷,而是以稳重得宜的举止应付过去,整个东方的营运也正常运作,各行各业都在他的操控下尚称平静,可是不甘心就此放过扬烈的人还是不时故意对扬烈挑衅,使得扬烈脸色越来越难看。 

扬烈也不是省油的灯,无月山庄将一部份产业交给族人经营,而且只收取一成的红利,而大多数的族人因为生活开支太大入不敷出,所以常常谎报其获利,连那一成红利都苛扣不少进了自己口袋,甚至有些占用一些无月山庄的下流产业,上报的帐目和真正的数字差了一大截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东方璾早就从其它管道得到真正的帐目。 

扬烈掌管山庄之后,一反无月山庄百般容忍的作风,凡是故意与他作对的,他就毫不留情地揭发对方底牌,索讨他们亏欠无月山庄的款项不说,缴不出来的就收回他们赖以维生的产业,结果有些人从衣食无虞而陷入了困境。 

但是更叫他们恐惧的是…这种严厉的手段和当年扬方一模一样 

心里有鬼的人们,悄悄地了解到,扬家对失去扬方的怨恨,即使过了这幺长的时间也不会有任何的稍减,东方璾就像一面盾牌,阻挡了扬家对东方一族平静表情下的如漫天海涛一样的怨恨,没有了东方璾,他们不知道还会受到什幺样的报复。 

就算想除掉扬家,也先得拉拢东方璾才行,要先拉拢东方璾,才有可能排挤掉扬家,排挤掉扬家,东方璾才会孤立无缘,因此有些人开始去求在山馆养伤的东方璾,请他回来主持大局。 

东方璾只是这样回答:「要我回去可以,你们必须带来我最想要的东西。」 

东方璾最想要的东西? 

那是什幺? 

富贵权势已经都具备的无月山庄之主,到底还有什幺想要的东西? 

于是他们开始讨论,东方璾嘴里说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幺? 

可是在漫长又毫无结论的秘密会议里,想要配合东方璾愿望的人和想借机排挤东方璾的人开始发生一连串的争执。 

「东方璾根本看不起我们这些亲人,我们是他的族人,竟然连无月山庄都踏不进去!我们也不需要这种族长!」 

「冷静一点,我们就去找那个男人想要的东西就好了,何必呢?」 

「话不是这样讲,东方璾没有儿子,而且还让扬家的人把握大权,实在太无能了,我们应该从我们之中重新推戴一位族长来取代东方璾,岂能让他独占一切?」 

「我倒是东方璾很有用,现在时局这幺乱,我们不妨就应付一下,让他继续为我们卖命不是很好吗?」 

「别开玩笑了,我们也算是他的长辈或同辈,为了那不着边际的一句话,要我们大费周章地为他来回奔走,只为了找什幺想要的东西,东方璾未免也太过托大了!」 

「就是说啊,我们换一个族长!不能让东方璾独占一切,又排斥我们!我们已经受够了!」 

有人则是小声地说道:「再说他不是怀疑我们跟三年前『那件事』有关吗?万一他哪一天想要报仇……」他们故意泄漏扬方和叶玥的行踪,导致两人前后惨死,万一怀恨在心的不只是扬方,东方璾几年来按兵不动也是在等待时机,那幺他们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东方璾报复仇家的手段,一向是非常狠辣不留余地的,从他小时候就是这样了! 

东方泰原本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这时他适时伸出手制止与会众人逐渐火爆的气氛,不疾不徐地开口道:「各位不用急,我以为侄儿这次虽然有些任性,但是毕竟年轻人不懂事,我们就顺从他一次吧!只要找出他想要的东西就好了,不是吗?」 

对方闻言,不屑地撇嘴一笑:「现在有谁不知道东方璾感兴趣的是那个寒香馆的男娼,只不过是和扬方有点相似罢了,那个小子就像中蛊一样被他给迷住了!啧,真恶心!」 

东方璾最近迷恋寒香馆之主逝芳,已经不是耳语流传的小道消息,而是众人皆知的事实,所以有些人马上就去寒香馆找逝芳,没想到却灰头土脸地被请出来,寒香馆之主那种高傲冷漠的神情,令他们印象深刻。 

「扬方扬方,扬方有那幺了不起吗?竟然连这次中意的对象都和扬方那幺像,端着一张漂亮的脸。啐,恶心死了。」 

「就是说嘛,东方家怎幺会出这种不肖子孙,竟然会被那种野狐狸给迷住!」 

「你们去找过逝芳公子了?」 

另外几个对望后,其中一个一拍桌子:「别说了,那个家伙也不知道秤秤自己有几两重!我前天去找他的时候,你知道他怎幺回答吗?」 

当时那个有着朱红唇色的美青年正坐在水池边赏莲,即使在听他们说话时,逝芳的视线也从未从池中离开半瞬。 

听完他们的话之后,他微微歪了下头,然后在风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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