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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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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还有一个猎户、一个打更的。”裴元成扳着手指头算。

  “再加那个胖大和尚。”金枝提醒他。

  姚扬踮着脚尖看,看了半天摇摇头,十分扫兴:“看不出哪儿有埋伏。”

  “肯定有埋伏吗?”金枝半信半疑。

  “或许……也许……大概……”

  “不管怎么说,十里湾不能进去。”裴元成下了结论。

  “不是进不进去的问题。”姚扬看看后面的来路,看看前面的去路,“是只有一条道,非得从那边过。”

  小道延伸到了前面是穿过大片稻田的土埂,大塘就在土埂边上,就算不进村,也一定会从钓鱼人的背后擦过去。总之一句话——不惹也要沾上一身臊。

  既然这样,不惹白不惹。

  “他们四个,我们三个加一个包袱,还不知道村里面的形势如何,上去挑战定是我们吃亏。”金枝站到道边一个比较高的土块上,眺望十里湾。

  显然对手们胸有成竹,只是静静等着这边犹豫不决的旅人们商量好对策后过来,藏着的不露头,露头的不慌不忙。

  金枝回过头来笑着看姚扬,姚扬回盯着金枝也笑得亲切。

  裴元成看着两人明显互相算计的笑脸心中疑惑万分,他知道“门”的弟子们行事和裴家不一样,干活儿讲究互相配合,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多半有一套自己的应对规矩,看这两位不紧不慢商量情况的模样也可知道,他们一定已经有了主意,现在只不过是要怎么把主意付诸实施的问题。

  皇甫跟在裴元成后面,再傻也看得出对面那二位的古怪,忐忑不安地问裴元成:“他们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裴元成答得有点悻悻,咳一声,问道:“你们哪个能说明一下?”

  姚扬笑嘻嘻地回答:“我们在商量,看谁出去踹一脚,把人引过来。”

  “引到这边来?”

  “这边没遮没挡的,那边可是不知水深水浅。”

  “若是他们已经布好了局,怎会轻易过来?”

  “所以要破局。”金枝答道。

  “话虽简单,但引过来后,这边并无遮挡,又如何保证太子的安全?”裴元成担心地问,“总得先为他找个隐身之所吧?”

  金枝和姚扬再次对望一眼。

  “你是什么打算?”金枝问。

  姚扬瞪圆眼睛:“我以为你有主意!”

  “凭什么要我管?通常藏人的事是归大师兄或三师兄来考虑。”金枝顶撞回去。

  裴元成闻言哭笑不得:“两位师兄都不在,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去招惹人,那不是蛮干吗?”

  忽然感觉有人拍拍自己的肩,裴元成扭头,看到姚扬不满的表情:“你什么意思啊?就算要拔高你裴家护卫的水准,也不需要小看‘门’弟子的本事吧?”

  裴元成一楞:“我有这个意思吗?”

  “反正听上去很不爽!”姚扬咕噜,用手一指旁边垄上的小小土地庙,“让他躲后面不就成了?”

  这是个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土地庙,普通到当他们走过它旁边时几乎都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直到姚扬的手指向这座高不及腰的石头小屋,其他人才发现这土地庙乃少见的是用整块山里常见的青石凿成,样式虽然新鲜,刀功却粗糙,想是村里人就地取材自己做的神龛,下半截埋在田头垄上的黄土中,看上去倒是个十分坚实的所在。

  “扎实倒是扎实,就是回旋余地太小。”金枝走过去围着小石庙走一圈,叹口气。

  石庙后方仅有一人落脚之地,皇甫一旦蹲在那里,其他人再想插入就难了。

  姚扬指指自己的脚下,“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够宽。”他提示。

  裴元成明白他的意思,也走过去,试着推了土地庙一下,皱起眉头:“姚兄,恐得你我合力才行。”

  金枝心中咯答一下,跳过来伸臂挡住石龛,“慢着!”她叫道,“你们两个,该不会是想帮土地爷挪个地方吧?”

  “不可以吗?”老实的裴大公子脸上是纯朴的迷茫神色。

  金枝举起一只手郑重地向他摆一摆,语重心长地解释:“会坏风水。”

  “太子若是出事,天下都危险,一方岂能独善?”老实人想事情更加简单直接。

  越简单的道理越让人没法子反驳,金枝试图做另一番挣扎:“可是……乱动土地爷的房子,会有报应……”

  姚扬笑呵呵过来随手把金枝拨拉到一边:“就算土地老爷会给报应,那报应也在日后,不过我们现在要是不乱动,报应就在眼前。”撸起袖子,用手去推石龛,一推之下没推动,诧异地“咦”一声,叹道:“原来是这么重的?元成,你倒多使点劲啊!”

  裴元成脸上一红,双手扶龛,在另一边贯力一抬。

  青石的土地庙从土中被缓缓拔起,但两边都无着手下力之处,只稍稍离地寸许,沉重的石龛便从二人手中滑落回原地。

  土地老爷披着红布,还在原地看风景。

  金枝的鼻子里发出很响亮地一声“哼!”。

  两个大男人的脸上飞红一片。

  “有本事你来试试!”姚扬低声怒吼。

  一声细微悠长的破空轻啸在金枝启唇前传来,她迅速伸掌将姚扬和裴元成都走开后毫无遮挡的皇甫推倒在地,腰间白光一闪,软剑飞出,正拨在飞刺面前的弩箭上,弩杆一歪,偏了原来的方向,“噗”地一声直插入身后的土道上,尾端兀自颤抖不止。一剑拨开,危险并未过去,弩箭连环而来,发发直指地上的皇甫,金枝闪到皇甫身前,上挑下拨,顷刻间已拨了三四枝。忽听姚扬与裴元成各是一声断喝,掌击在石龛上,合力一拨,那整石凿就的土地庙硬生生被二人连根拨起,就势一推,石龛直滑过来,恰恰在金枝身前停住,挡住后面飞过来的弩箭。

  石碰金铁,“叮咚”乱响。

  一旦有物挡住,从十里湾方向飞过来的弩箭就止了。

  钓翁仍在大塘边钓他的鱼,自始至终不见抬头。

  “怎么突然就劲儿大了呢?”金枝诧异地问也是一脸迷惑的姚扬。

  “谁知道呢?也许是一急之下气血冲顶劲儿就上来了。”姚扬看看自己的手,“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他们也急了。”裴元成走到石龛后边扶太子坐好不至露头,一边向十里湾看去,“这大概是在催我们过去。”

  姚扬看着金枝,向十里湾一偏头,“我以师兄的身份对你说,”他毫不犹豫地命令,“去!”

  “没义气!”金枝把剑放在石龛上,空出手来把刚刚腾挪闪躲时滑下的一绺头发压回发辫中,并没有动身的意思,“我是女子,怎么可以抢着干粗活?”

  “正因为你是女子才叫你去,”姚扬把剑拿起来,递回她面前,“呆会儿要是不来弩箭,来个炸石,一旦躲不过,少不得要拿身子挡,就凭你这小个子,盖得住一个大男人?”

  金枝看看太子,接过软剑,撇撇嘴:“我才不沾臭男人的身子!”

  姚扬嘿嘿笑:“你就骂吧,过了这村没这店,日后太子爷病好了,再这么骂可是杀头的罪。快去快去!肉盾哥哥们来做,你快过去抓一个人来。”

  “我该做什么?”裴元成问。

  “守着皇甫,不可离开他半步。”姚扬回答,“我们宜动不宜静,死守的活儿交给你。”

  金枝提着剑朝大塘边上走,一步一步,越走越近。

  钓鱼者不动,等着她靠近。

  在十步远的距离处,金枝站住,清清嗓子,开口:“这位大哥,动手罢!”

  钓鱼的没动。

  “真不给面子。”金枝扫兴地自言自语,回头指着钓鱼的对姚扬大声说,“他不理我!”

  回头的一瞬,破绽大开。

  垂在水中的钓线在水面划出一道白痕,直向金枝脖颈处卷来!

  后脑勺上象长了眼睛的金枝在钓线缠到脖子之前忽然弯腰,单手向侧一撑,飘飘地打了一个翻,那钓线直卷过来,正缠在翻起的右脚踝上,她一翻落地,右脚一抬,干净利落地将钓线踩在鞋底。左鞋尖向上一勾一绕,已经挽住钓线,使劲向边上一拖,水塘边的渔翁随着手中崩紧的钓杆站起来。

  “漂亮!”裴元成衷心称赞。

  姚扬得意地点头:“现在知道为什么要她去踹了吧?”

  在扮着天真招惹人的本事上,金枝有天份。

  一根细长的渔线延伸在站起的渔翁和静立的金枝之间,它有着不同于一般钓线的色泽,坚韧绵长,连系着蓄势待发的两个人。钓线很长,金枝的剑还够不到渔翁,而渔翁的武器被制住,暂无法动作。

  姚扬弯下腰,抓起地上的一个大土块,在手上掂了掂,一扬臂,用力向渔翁头上扔去,眼看要砸到渔翁头上,一枝弩箭飞来,将土块击个粉碎,箭势不停,从金枝面前飞过。黄土碎成满天的黄尘,迷住人的眼睛,也就在这一碎之下,对峙的双方突然同时行动起来。渔翁手中一提,将钓线向后拉,金枝一动之下下盘不稳,一下子被他拉到身前,手中的软剑借势向渔翁劈下。钓杆横过来,挡住劈到面前的剑,剑身是软的,弹了一下,剑尖收势不住,仍向渔翁脸上划去。渔翁向侧一闪,而金枝将缠住的右腿就着他的闪势向侧一甩,渔翁收势不住,已被从大塘边拉开,被自己手中的钓杆甩到田埂之上。脚甫落地,金枝已经尾随而来,也不向前进逼,只顾奋力向来路上一跃。渔翁手中一紧,赶紧要拉缠在她脚上的钓线,要将她拉回来,不料姚扬上前几步,已够到半空中金枝伸向他的手,使劲一拉,将金枝拽回身边,顺便合力将渔翁也拽过来。

  终日钓鱼者,自己终被当鱼钓。

  渔翁心中暗叹一声,将手中渔竿一旋,竿头随着钓线脱出,露出藏在竿中的锋利枪头,半空中一抖渔竿化做的长枪,无数枪头向身前的金枝扎去。金枝向后急退,手中挥剑格挡,她的功夫原是偏向绵软的,长枪攻防范围大,她不得近身,枪势又来得刚猛急烈,一时之间不免被攻得有些狼狈。

  忽而一道碧光划入白色光影,直插金枝面前,将枪头悉数格挡开来。

  渔翁落地,双手擎枪,定睛打量斜刺里插进来接招的姚扬,见他微笑收招,玉笛在手中一转,划个碧圈搁在肘弯,站在金枝面前把她挡个严严实实。

  金枝从姚扬身后探出头,看看渔翁站的位置,满意地点头,拍拍姚扬的肩:“交给你了。”

  “太快了吧?”姚扬不满地抱怨,“你才动了几下手?这是在应付我么?”

  “一寸短一寸险,你能克他,当然交给你。”金枝绕到一边,开始蹲下来解还缠在脚踝的钓线。

  渔翁注意到,金枝绕去的方向,正好堵住他退回塘边的路。

  不过片刻之间,形势立转,如今渔翁是站在了闯关者这一边的地盘上。

  十里湾的村子里面,几双观战的眼睛阴郁起来,很明显,虽然他们的对手似乎来自于江湖的某个角落,但行事却不怎么遵守江湖的惯例,这不免令人感觉意外和不安。

  渔翁手中枪花四散,团团围住穿梭其中的姚扬,玉笛公子神态从容,并不死磕,找准空隙直打贴身招式,虽频施小技,但只要找准了出手,招招都指要害。长短相克,加上这一处虽是土道上的宽敞所在,但一头被裴元成和土地庙死死镇住靠近不了,一边又被金枝守住,左右是稻田,并无退让之地,长枪在这样的地方抡起来虽然霸道,却也受些施展不开的限制,一时倒令渔翁应付得吃力。

  金枝把脚踝处的钓线一点点解开,一边留心眼前的战局,见二师兄虽然打得顺手,一时半会儿还占不到绝对的上风,向四周看看,看到一块石头,拣过来顺手用钓线缠上几圈,向上抛一抛,觉得还比较合手,于是叫一声:“二师兄!”手拈钓线的一头,将拴石的那头向姚扬扔去。

  姚扬向后退一步,手中玉笛潇洒一划,从枪影中脱出,伸左手接住飞来的石头,在笛身上一绕,还未等其他人回过神来,和金枝二人向下一扯钓线,渔翁被绊得一个踉跄,向前栽一步,还未站稳,使绊子的二人象是事先说好了似的,同时又向上一扯,那坚韧的细线向他腕上割去,若不撒手,手将不保,渔翁大惊放手,长枪落地,与此同时,一剑一笛已经架上颈来!

  “现在是我们二打一,”金枝问姚扬,“怎么做?”

  姚扬把渔翁推往面向十里湾的方向,看看那边,似乎因怕伤了自己人,那边并没有射来弩箭,又似乎还不想轻易被破局,后援迟迟不见。

  “还舍不得出来啊?”姚扬阴险的一笑,“揍他!揍到他的同伴出来为止。”

  金枝挥起空着的左拳,一拳打在渔翁脸上。

  “哎呀!好痛!”她甩着手,“他太高了,我打太辛苦,你来吧!”

  “我也不习惯打人脸,”姚扬为难,“要是半天打不出血来,不是很缺德吗?”

  “卑鄙!”渔翁手扶被打麻木的下巴又惊又怒,“你们竟毫无武德!”

  “闭嘴!”正商量着的金枝和姚扬烦躁地回过头,异口同声对他吼道。

  “我们要进了你们的套子,结局也一样。护卫和杀手打架比的就是群殴,莫非你现在要跟我们讲什么单打独斗?”金枝口气轻蔑。

  “你本来就是饵,原来是用来钓我们的,现在无非是帮我们钓,有空讨论不杀降敌什么的,不如想想怎么快点把血流出来让你的同伴看见,免得我们把你打成猪头。”姚扬把歪理讲得头头是道。

  裴元成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

  护卫和杀手,虽然干的是相反的事,却都是内行,内行对内行,讲究的是实际结果,江湖上的规矩在这种情况下只显得空洞无用。

  渔翁啼笑皆非地看着面前的人们,无言以答。

  “鼻子?”姚扬问金枝。

  “嘴?”金枝问姚扬。

  他们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拳头落在渔翁面向十里湾的脸上,姚扬的拳落在鼻子上,金枝的拳落在嘴上。

  渔翁发出一声闷哼,捂着被打出血的鼻子和嘴蹲下来。

  十里湾那边发出两声怒喝,从村中蹿出两条身影向这边扑来。

  痛弯了腰的渔翁听见那两个恶鬼似的男女明显地松了口气。

  破局。

  忽听见土地庙后的青年含笑劝慰的声音:“他们其实心很软的,否则你的鼻梁和牙齿都不保了。”

  渔翁叹一声,含糊回答:“承让……”

  十里湾村头钻出一只狗,村尾钻出一只狗,对着村外的陌生人群狂吠不止,高昂着头,绷着腰腿,摆出誓死捍卫地盘的英勇架势,因它们的警示,这时从村中蹿出三四只或黄或黑或杂毛的土狗,起劲地聚在一起冲着村外咆哮起来。它们显然漏掉了在此之前早已侵入村中的两个外来人,所以当胖大的和尚和同伴飞快的从它们身后跑出来冲向村外时,狗儿们表现出极大的惊恐和愤怒,在不约而同仓皇让出一条路来后,又不甘心地向跃过他们跑向村外的人追去。跑在后面的大和尚恼火地停下来弯腰拾起一块石头作势要扔追来的狗,狗儿们再次仓皇地远远逃开,毫无用处地站在原处对着不受欢迎的外人大声狂叫。

  相比起他们的狗来,十里湾的村人们要胆怯很多,有一两个男人听见狗叫走出来,很快被他们趴在窗口看见刀光的女人拉回去。

  “倒底是个和尚,”姚扬饶有兴趣地看热闹,赞许地点头,“其实一抬脚就能踢死一只狗,可见虽然名声不好,他心底还是向佛的。”

  裴元成正帮着金枝用钓线把点了穴的渔翁绑起来,听见姚扬这么说,道:“过去也只听说‘血弥勒’杀人爽快,倒没听过他杀别的生灵。”

  “我们只是碰巧接了这活,不是嗜杀。”渔翁很不乐意地让他们绑着自己的手,不那么乐意地解释。

  “就是说,如果接的是护卫的活,你们说不定比我们还拼命?”金枝不无嘲讽地问。

  “以后有机会的话,你们会知道的。”

  说话之间,从十里湾赶出来的两个人已经跑到面前,本是不忍看同伴受苦要来抢人,谁知赶到这边却见绑人的和被绑的聊得心平气和,哪里还有刚刚势不两立的样子?恍然大悟已晚,进退都尴尬。

  “你明明说的是个更夫?”姚扬看清跑到面前的那位,十分疑惑地问裴元成,“可这位怎么看都是个樵夫?”

  对眼下的情况感觉迷惑的樵夫只是犹豫片刻,身形向土地庙后急转,手中柴刀向石龛后的人劈去,下手十分利索,好象在山中砍柴。

  在平地上没柴可砍,砍的是人头。

  人不似柴火,活生生会蹦会跳会反击,姚扬迎上来,“咣咣咣”架了三刀。

  砍柴的刀锋利非常,玉质到底偏软,饶是质地十分特别,姚扬趁着空抽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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