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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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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满堂马上跑到大堂,〃看新闻!〃
  祖琪莫名其妙,〃郁先生,不是说去吃午餐吗?〃
  只听得有人说:〃是尼克特制七点八级大地震,全岛震动,天崩地裂。〃
  所有人都扑到电视前去等新闻,祖琪被挤到一个角落。
  祖琪发一阵子呆,静静离开证券行。
  来得不是时候。
  人发霉就是这样,头头碰着黑。
  她垂头返回家中。
  客厅空荡荡,能变卖的都已卖光,原价一百元卖一元,但求有人搬走算数。
  她静静坐在椅子里,闭上双眼,但是眼泪忍不住流下。
  佣人群已经解散,只剩她一个人了。
  电话铃响,祖琪取过听筒,呜咽地说:〃是祖琛吗,快来陪我。〃
  那边咳嗽一声。
  〃谁?〃祖琪一惊。
  〃我是郁满堂,真对不起,刚才办公室有事,怠慢了你。〃
  〃没关系。〃祖琪连忙抹泪。
  〃我派车接你出来吃饭。〃
  〃我已经吃过了。〃
  〃明天如何?〃
  〃明天我有事。〃
  〃彭小姐,我再向你致歉,敝公司在东南亚投资颇重,刚才吃一大惊,冷落了客人,这次百年罕见的大地震,恐怕会把当地股市震掉三分之一。〃
  听他那样说,祖琳不禁担心,〃那怎么办?〃
  〃我们手法一向比较稳健,可以支撑。〃
  〃地震伤亡如何?〃
  〃正留意新闻,并且设法联络亲友,线路都不通,且停电,他们一向过惯太平富庶日子,这下子可惨了。〃
  这不是等于在说彭祖琪吗,倒给了他们一个话题。
  〃真没想到投资公司那样忙。〃
  〃是呀。〃郁满堂不是笨人,乘机说:〃到现在还没吃饭,肚子咕咕响,来接你可好?〃
  还有什么地方可去?祖琪答应下来。
  郁满堂再次踏进彭宅,连他都呆住,只见四壁萧条,同那日开舞会时仿佛是两个地方。
  连水晶玻璃吊灯都拆走了,现在只剩下一只光秃秃灯泡。
  他问:〃令兄呢?〃
  〃到美加去了。〃
  〃这种时候居然到美加散心,留下你一个独度难关?〃
  他的声音在大厅激起回音。
  祖琪没想到他会激动,轻轻说:〃还有祖琛帮我。〃
  郁满堂十分无奈,〃早知,不买这间住宅。〃
  〃你不买,也有人买,放心,我会如期搬走。〃
  〃搬到什么地方去?〃
  祖琪苦笑,〃当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客厅只剩一张红色旧丝绒梳化。
  丝绒这料子旧不得,一挞一挞褪色,又掉了绒毛,像癞痢。
  祖琪沮丧地说:〃这张梳化没人要,我只得把它带走,还是家母的遗物呢。〃
  郁满堂忽然说:〃祖琪,你还记得我吗?〃
  祖琪睁大眼睛。
  〃你忘了。〃
  〃不,我极少忘记一张面孔。〃
  〃但那时你实在太小,只得两岁左右。〃
  〃你的意思是,我们见过面?〃祖琪愕然。
  郁满堂轻轻坐在脱色丝绒梳化另一头。〃那时,我已有十五六岁,手长脚长,衣不称身,我跟母亲来找工作。〃
  有这种事? 
 


  
 
 
  
 

第2章 
 
  〃那时,家家户户已经流行雇用菲籍佣人,家母又已中年,找不到工作,幸亏有人介绍,到了这一家,我记得极清楚;胜利路七号。〃
  〃什么年份?〃
  郁满堂讲出年份。
  祖琪如释重负,〃你记错了,那是另一家人,七一年我们还在美国旧金山,尚未回来。〃她拍拍胸口,幸亏不是他们。
  不过,郁满堂身世好不传奇,怎么忽然自赤贫变成富有,竟然买回他母亲从前帮佣的住宅?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
  〃不是你?我明明记得屋里有一个小女孩子,鬈发大眼睛,可爱像洋娃娃。〃
  祖琪笑不可仰:〃胜利路每家的孩子都打扮得像安琪儿。〃
  对,她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你,可有孩子?〃
  郁满堂诧异,〃我未婚。〃
  啊。〃对,那家人姓什么?〃
  〃我不记得,家母在这里做了大半年,后来到工厂做,可是我记得她说东家对她很和善。〃
  〃是另一家好心人。〃
  〃今年,我在这一带找房子,有经纪与我接头,我一听说这个地址,立刻决定买下。〃
  〃你母亲知道这件事一定高兴。〃
  〃吃太多苦,她早已辞世。〃郁满堂感慨。
  〃对不起。〃祖琪又多了解他一点。
  〃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也不习惯做孤儿。〃
  〃这种事,我也永远不会习惯。〃
  郁满堂呼出一口气。
  他不知多久没有这样畅快地诉说心事。
  祖琪说:〃你独身,用不着这样大住宅,可是准备结婚?〃
  〃不,打算开舞会。〃
  〃你喜欢舞会?〃
  〃我喜欢看。〃
  这时,不知是谁的肚子咕噜响了一下,大家都难为情地按住腹部。
  祖琪忙说:〃不是我。〃
  他带她出去吃饭。
  他们是晚餐第一桌客人。
  郁满堂首次忘记他的出身,放下他的生意,陪着彭祖琪,听她为祖璋说好话。
  〃他肯定被骗。〃
  〃祖璋才大我三岁,祖琛大我七岁。〃
  〃祖琛是我真大哥,一直照顾我。〃
  〃不,我不是好学生,对功课毫无兴趣,读完英国文学都不知所云,卷子都是替枪所写,考试题目由补习社提供。〃
  〃祖璋更加不象话,读足七年,一无所得,他又不敢不上学,怕父亲要他工作,更加吃苦,于是去年摔伤了腿,今年胃病发作,不住逃学,明年再去挂单,成为职业学生。〃
  〃祖琛不同,祖琛真才实学。〃
  他送她回家的时候已经深夜。
  一顿饭竟吃了那么久,不可思议,往日最怕浪费时间的他,今日想法完全不同。
  回家时把大衣抓在手中,握得那样紧,像是怕它会生脚逃走似的,放开来一看,衣领稀绉,这是怎么回事?
  三十六岁的人了,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低下头想了一整晚。
  那一边,祖琪回到家,累得像考完试般,拉下了脸,斟出拔兰地喝一口。
  电话来了,这次真是祖琛。
  〃哪里去了,叫人担心。〃
  祖琪拢一拢头发,不知怎样回答。
  〃祖璋有否消息?〃
  祖琪轻轻说:〃钱花光了,一定会找我们。〃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叫他改过是没有可能的事。〃
  〃祖琪,他不是你的包袱。〃
  祖琪忽然说:〃他不重,他是我兄弟。〃
  祖琛责怪,〃你太宠他了。〃
  〃找我有事吗?〃
  〃大学聘图书馆助理,你来应征吧。〃
  〃待我睡醒再说。〃
  〃祖琪!〃祖琛顿足。
  这两兄妹本质非常接近,只不过社会对漂亮女生的要求自然低一些。
  祖琪一点也不想做小白领,她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生涯:每个办公室里都有一个妻子不了解他的中年男子、一个声音高八度横蛮的胖女人、爱中伤同事,一味想往上爬的小人……绝对是个马戏班,不但学不到什么,一下子耗尽了青春志气。
  她不致于天真到认为那种自力更生是值得骄傲的一回事。
  祖琛把宿舍的大房间让给她。
  祖琪说:〃下半辈子靠你了。〃
  她堂兄惆怅地说:〃会吗,我俩一向投契,求之不得,只不过留不住你。〃
  〃我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漂亮的女子永远有出路。〃祖琛说。
  〃王泽燊、李于明、叶承浩、尹毅文他们都不再上门来。〃祖琪说。
  〃是吗,以前他们在偏厅一等整个下午,连我都觉得他们可怜。〃
  祖琪说:〃我现在已成负资产,谁敢上门来。〃
  〃太现实了。〃
  〃郁先生对我很好。〃
  〃谁?〃
  〃郁满堂。〃
  祖琛迟疑,〃他年纪大了一点。〃
  〃不,他吃亏在看上去老气,不讨人喜欢。〃
  祖琛诧异,祖琪明显地偏帮他,为什么?
  过了两日,祖琛办公室出现了一位稀客。
  〃咦,郁先生,怎么叫你在这里等?〃
  郁满堂笑说:〃你在上课,不方便打扰。〃
  〃有事吗?〃
  〃的确有事与你商量。〃
  〃请坐。〃
  彭祖琛把书桌前的文件、书本、卷子推开一点,亲自斟出咖啡。
  他们彼此尊重,气氛融洽,容易说话。
  郁君先开口:〃关于祖琪——〃祖琛连忙答:〃她已暂时搬到我宿舍住,你放心,下月一号一定可以收到房子。〃
  他沉默。
  祖琛看着他,咦,还有什么话要说?
  〃祖琛,收回房子之后,我想把它装修一新。〃
  这又关彭祖琛什么事?
  郁满堂咳嗽一声,〃我想祖琪搬回去住。〃
  祖琛呆住。
  〃祖琛,你是祖琪大哥,我要先征求你同意,我想向祖琪求婚。〃
  祖琛张大了嘴,〃你们认识才一个月。〃
  〃是,我知道,〃郁满堂微笑,〃我一直是个慎重的人,我已考虑清楚。〃
  〃郁兄,祖琪是个相当任性,十分自我中心的女孩子,一向叫我头痛。〃
  〃我会有心理准备,我打算照顾她。〃
  祖琛呆呆的看着他,这个精明的小生意人活得不耐烦了,他与他所爱的女子没有一点相同之处,据祖琛所知,他也不是祖琪喜欢的类型,他注定要失望。
  祖琛这样说:〃祖琪向我表示过,她不打算找工作。〃
  〃我经济没有问题。〃
  〃她不住需要呵护痛惜。〃
  〃我会尽力而为。〃
  隔了很久,祖琛轻轻说:〃那么,我祝福你。〃
  〃谢谢你,请代我探听祖琪的意思。〃
  祖琛站起来送他出去。
  回到书桌旁坐下来,祖琛发呆,喝了一半的咖啡。忽然碍眼,他把纸杯丢掉。一出手就是那样阔绰的聘礼,祖琪可以回到原来的家居住,一切不变,加新装修与一大群仆人,以及一个男主人。
  郁满堂有什么不妥?
  他这个人太会看时势把握机会,做事毫无纰漏,因此也欠些人性。
  那日,祖琛提早下班,同祖琪说:〃祖琪,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郁满堂癞虾蟆想吃天鹅肉。〃
  祖琪不施脂粉的小面孔有一丝苍白,祖琛以为她会一口拒绝,但是她没有。
  过片刻她说:〃祖琛,你口气似祖璋,郁君条件不错,而我,再也不是小公主。〃
  〃一时挫折,怎可志气消沉。〃
  祖琪笑出来,〃那么,请你告诉我,怎样可以赎回胜利路七号。〃
  〃不一定要住那里。〃
  〃那就一辈子住你宿舍了,直至正式的女主人撵走我。〃
  祖琛责备她:〃为什么你不愿吃苦?〃
  〃为什么硬要我捱日子?〃祖琪也生气,〃过去五年,我吃足苦头:父亲病重、兄弟不懂事,每一件事都由我亲手料理,有时累得痛哭,现在有人愿意照顾我,为什么不可让我过些安乐日子?〃
  〃你爱他吗?〃
  〃不,我不爱他,我只爱你,我只爱祖璋,我只爱自己,我也不爱小陈小张阿简阿欧,我早已看清了他们嘴脸。〃
  祖琛拥抱祖琪,〃但愿我能照顾你。〃
  祖琪微笑,〃我很喜欢郁满堂,他这人其实不俗,懂很多,自学成才。〃
  祖琛不出声。
  〃你不这么想?〃
  〃祖琪,他这个人比较深沉。〃
  〃到了三十多岁,没有城府,你又会嫌他肤浅。〃
  祖琪说得对,但,为什么心底下他不喜欢郁君?
  他忽然跳起来,〃妒忌,我妒忌他抢走我小妹。〃
  祖琪笑了,〃我永远是你小妹。〃
  他俩又紧紧拥抱。
  祖琪身上的千斤重担一下子去净,松口气。
  〃祖琛,祖璋可以回家来了。〃
  这倒是真的。
  〃同他联络,叫他回来参加婚礼。〃
  〃先叫他戒赌。〃
  〃那次,我相信他是叫人骗的。〃
  祖琛打电话找到兄弟,〃祖璋,祖琪要结婚了。〃
  他愕然,〃同谁,我可认识?〃
  〃郁满堂。〃
  〃什么?那个人!〃
  〃正是他。〃
  〃这人乘人之危,巧取豪夺,霸了我祖屋又来骗我妹妹。〃
  〃祖璋,你有偏见。〃
  〃我不赞成,我拒绝回来参加婚礼。〃祖璋说。
  〃祖璋,不要叫祖琪伤心,你父母去世之后,她只剩下你一亲人。〃祖琛道。
  〃还有你这个好大哥。〃有点赌气。
  〃祖璋,生活如何?〃
  〃农庄生活很适合我,我情愿同猪牛羊,鸡鸭鹅打交道。〃
  〃我电汇飞机票给你。〃
  〃多汇一点来。〃他终于回心转意。
  〃为什么?〃
  〃我欠债。〃
  祖琛不相信耳朵,〃农村也有赌局?〃
  祖璋也有点羞愧,〃闷不过,在酒馆玩扑克,赌注有限。〃
  〃多少?〃
  〃五千多。〃
  祖琛见数目有限,不再责备,只想他回来参加婚礼,〃这是祖琪人生大事,请给她祝福。〃
  〃她为什么下嫁那样一个人?是为着万恶的金钱吗?〃
  祖琛没好气,一棍打过去:〃的确是邪恶的现实,逼她走向狰狞的虎口,本来住得好好的祖屋不知怎地落到别人手中。〃
  祖璋不再言语。
  祖琛放下电话叹口气。这个祖璋,幼时活泼可爱,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孩,长大之后却像少了半瓣脑子,做事胡涂,好歹不分,任意妄为,有点神经兮兮。
  但是他自己不痛苦,他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地下,待祖琪拾起来处理,到了今日,祖琪双肩已得起茧,他还丝毫不见情。
  不过,婚礼是始终令人振奋的一件事,郁满堂有足够能力,心细、周到,从公司抽调两位小姐专门做联络,一切细节全部照顾到,有求必应。
  祖琛在一旁静静观察。
  若说这男人不爱彭祖琪,那简直是昧良心,祖琛渐渐放心,觉得祖琪嫁郁某,是种福气。
  光是婚纱试了七次。
  ——〃这件像灯罩。〃
  〃那件像太阳伞。〃
  〃咦,又不是去夜总会跳艳舞。〃
  祖琛看着都累坏了,所有适龄男性见过这种情况都会对结婚退避三舍,可是郁满堂笑眯眯,绝无一丝不耐烦,〃到巴黎订制可好?不过恐怕要把婚礼推迟。〃
  女秘书周小姐建议:〃不如打电话到纽约王薇薇处。〃
  祖琪立刻说:〃好主意。〃
  又选首饰,不肯戴钻石,却嫌南洋珠俗气,总之挑剔,叫人头痛。
  郁君调过头来安慰祖琛:〃新娘子内心忐忑,难侍候是应该的。〃
  结果,软缎的礼服空运送到,祖琪穿上,配极细小的种子珠项链,看上去像小仙子。
  郁满堂凝视未婚妻,忽然低下头,有点哽咽,他肤色黎黑,站在她身边,显得又呆又矮,似跟班多过像新郎,他不知别人怎么想,连他都觉得有点不配。但是祖琪也不是一味胡闹,她有她懂事可爱之处,立刻把未婚夫拉到一边,替他整理领带头发,握着他的手,直到他恢复自在。
  祖琛心里想:一场赌博竟成全了一段良缘,他能补充她的不足,彼此又知道尊重,就是成功婚姻。
  他由衷祝福他们。
  大宅重新装修,布置比从前还有品味、精致,但不显眼,祖琪不致于这样含蓄,其中有男主人的选择。
  他慷慨地把房子转了名字,屋契又回到彭祖琪手上。
  祖琪午夜梦回,一觉惊醒,发觉父亲坐在床头看牢她微笑。
  〃爸爸!〃
  然后,她才是真正醒来,卧室里孑然一人,她立刻拨电话给未婚夫:〃快来陪我。〃
  郁满堂飞一般赶去。
  婚礼在胜利路举行,牧师、证婚人彭祖琛,以及郁氏证券几个主要职员做嘉宾。
  彭祖璋缺席。大家也不以为意,反正他就是那个样子,一辈子吊儿郎当,改不过来。
  著名的摄影师为他们拍照片,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在门口说:〃也不等等我。〃
  一看,是彭祖璋,总算来得及拍照。
  郁满堂实在高兴:〃这里,祖璋。〃
  他不去理睬妹夫,拥住妹妹,〃祖琪,你美极了。〃
  祖琪甚感安慰:〃祖璋,你回家来啦。〃
  他一脸胡子碴,穿套旧西装,但是,怎么看都仍然是个英俊得叫人心疼的男子,得天独厚。他站到祖琛身边。
  拍完照,他参观新装修的大宅,说道:〃我还是喜欢从前的样子。〃
  大家都觉得他厚颜,只有他自己不知耻,他是由衷真心地认为赌输老家是遭奸人所害,绝对不是他的错。
  而那个奸人,现在就是他妹夫。
  他一边喝奸人买的香槟,一边同祖琛说:〃那人站在祖琪旁边,像强掳公主的老精怪。〃
  祖琛看着他,〃我认为郁是好人。〃
  〃连你也被他收买。〃
  他喝多了。
  没吃晚饭,走进自己寝室,〃咦,幸亏旧沙发还在。〃倒头就睡。
  不多久又起来呕吐,新地毡一团糟。
  祖琛解嘲:〃可否把他赶出去?〃
  祖琪连忙说:〃不准你那样讲。〃
  郁满堂一味笑,他真正做到爱屋及乌。
  半夜,酒醒了,祖璋坐在沙发上发呆。
  祖琪蹲下说:〃祖璋,回家了。〃
  谁知他冷漠地答:〃这不是我的家。〃
  祖琪一怔。
  祖璋:〃你以为你牺牲自己,同那样一个人结婚,换回房子,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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