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倾君侧(帝王攻,古文,宫廷,将军受,虐)作者:鱼巫巫-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曲休跟上他:「下官记得,魏大人府上是在城北——」

  「咳——」

  「魏大人,呛到了?」曲休上去替他拍着背,魏远争的脸涨得通红,咳着咳着,又由红转白:「那,那头是别府。」魏远争随口扯了个谎。

  「哦。」曲休点了点头,魏远争却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蹭,等挨在一块儿了,「曲太医?」

  「嗯?」曲休应声抬起头看他,「阿嚏——」侧脸迎上魏远争的唾沫星子。

  还没看清楚呢,魏远争的袖子就来抹自己的脸,「你看我,真是对不住,对不住……」,顺带着撩起几缕发丝,脖上肩上也被擦了一遍。

  第三十四章: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曲休闪了闪身子:「没事没事。」他尴尬地笑笑,手抚着肩头。

  星夜中,魏远争的眸光却一下黯了。曲休他,没有紫焰纹身……

  「魏大人。」旁边曲休又叫了他一声,就差没用手指在他脑门上叩叩。魏远争吸着鼻子牵了牵嘴角:「走……吧。」

  看曲休掩了门进去,魏远争方才觉得落寞起来。

  「咚!——咚!咚!咚!」后半夜,路上行人也没个,更夫的梆声响过了子时。一西一北,走了他快个把时辰,可是却连腿上的酸痛都不自知了。

  来时那一路上,他问,曲太医是同谁学的好医术?他答,医馆的老师傅。

  他问,曲太医手上的疤是怎么得的?他停怔半晌,答,煎药时蹿的火,烫的。

  他问,曲太医是天生的畏寒吗?他掩面一咳,匆匆背过身去。穿这么多还着凉了?他追问。背身的人只应不答,点头又站了一时。

  魏远争不问了。

  大理寺案件桩桩,没有比这个曲太医更棘手的了。

  行至府门附近,发现隐约地还点着灯火,亮光冲着自己奔走,像是道士一口烈酒喷向燃烧的符纸,来收服他这游弋的魂魄。

  「老爷——」「老爷,夫人让我们来找您——」

  夫人?他想起来了,自己如今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可是,他怎么就没想着回来?

  潮暖的屋子,从魏远争跨进来的一刻,就氤氲了他的眸光。

  「蔚念。」托起倾着身子半靠在桌缘上的妻子,他终于俯首,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侧。

  「远争?」蔚念十指柔夷,交叠在他的脑后,红晕的脸上,是两点浅绽的梨涡,笑靥温柔。

  极乐的时候,好像能看见黎明的曙光,跟着大地在晃动。五年,这是,第二十二次?蔚念迟起,丫鬟慌张地禀她:「夫人,老爷今天也没吃早饭……」

  「嗯?」女主人曲起腿弯,锦被滑落出刺眼的雪白:「是老爷不让你们叫醒我?」窃笑一缕,聪颖谁都不及。

  魏远争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去找他,明明昨日已经问得清楚,还有什么要探究的呢?下了朝在石阶上徘徊。走走退退,魏远争终是一推门:「曲太医,在吗?」

  「嗯?」当值的小太监探出头来,「啊,是魏大人啊。」上前就要作揖。

  「在吗?」

  「回魏大人,曲太医身体抱恙,这些天都不在。」小太监起身,看魏远争失魂落魄地便要走出去。身体抱恙,身体抱恙……

  昨儿个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大理寺的门大敞着,过了季的红梅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几枝横亘在墙头瓦隙。守门的衙役望着刚迈进去的背影,重叹了口气:「魏大人的痴病——」

  另一人忙截断了他的话:「七啥,饿看你才细七——」

  「七七七七——七!」衙役学他的话,吐着舌头,两人乱作了一团。

  魏远争已经进去老远了,方才的哄乱仿佛半点没进到他的耳朵里。倒是衣摆被用力一牵,想抬脚时低头看见一只小柴犬,咬着自己的官袍「呜呜——」地低唤。

  小柴犬橘红的背脊,竖着两只肉而尖小的耳朵,停了动作,转着深褐色的眼珠子望他,口中依旧衔了绯红的锦衣。魏远争也眨了下墨黑的眼仁儿,动动腿,那小柴犬就立马警惕地往后蹦出去一大段。

  大理寺少卿苏壤很快来认领了他的新宠,抱起小柴犬「月月,月月」,大嗓门叫得腻歪。「咳咳——」魏远争实在看不过去,清咳一声表示提醒。

  粗神经的苏壤依旧在逗他那只犬,「月月,月月——」,跟对自己亲闺女似的。

  魏远争素来和这少卿说不到一块,负起手也懒得管他。

  月月,月月……

  墨黑的瞳仁骤地一紧,回头看苏壤和他的那只小柴犬,眼前忽然重叠了扬州的花,扬州的柳。清瘦的少年怀里捧着调皮的火狐,笑着逗它:「满月,不听话就把你送到四公子那儿去……」

  满月?

  他大跨步往屋里走,「小四儿,小四儿!」,明明人家已经喘着粗气跑来了,仍旧急唤着。

  「大……大人,您?」小四儿胸前湿了一大块,估计是刚喝水时给噗的。

  魏远争倒像是热煞了,陈年不用的摆设扇子一把抓起来扇着风:「上回让你打听的曲太医,他家养不养狐狸?」

  「啊?」小四儿懵了半时,这打听人不算,连畜牲也要打听啊?

  「啊什么,养不养!」魏远争「啪」地一合扇子,滴绿的翡翠扇骨就要敲到小四儿头上。

  小四儿忙捂着脑袋,「小,小的这就去看!」麻麻利利地就出了屋门,跑得比兔儿还快。

  「哎——回来!」魏远争一跺脚,挥手又把他给招了回来。小四儿一手撑着腰:「唉哟,大人您,您还有事呐?」

  「嗯。」魏远争拍了拍小四儿的肩,「帮我,查查曲休的病情……」一字一顿,着实低沉。

  「哎,小的这就去……查?」小四儿应着话,一转念:「病?他得病了?」仰着脸看他,见魏远争认可,摇摇头叹道:「大夫,怎么也得病啊……」

  魏远争白他一眼:「还不快去。」

  这回是真没了影儿,大理寺的梅花树绕了三绕,最后一瓣落红也悄然碾作了香泥。

  傍晚回去的时候,魏远争原是打算先去城西的。府里却派了人来传话,说是夫人等着和他一起出发。魏远争愣了愣,才想起来是前天蔚念和自己说的,去太傅府的事情。

  没办法,老爷子发了话,自己又应承了下来,只能坐上轿子同他们一道走。再往回时后头随了顶软轿,天蓝的流苏深蓝的绒顶,和里头的人一般的伶俐。

  轿夫压轿,太傅府门前懒坐着童子,魏远争掀了轿帘就要往台阶上走。守门童子眯着眼,魏远争换了身便服,一袭紫衣像迎客东来的仙家弟子,再看,他从小凳上跃起来,这不是府里最倜傥不过的四公子?

  四公子,守门童子刚要唤,便有人先了一步。蔚念叫住他,「远争。」,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袂,宽袖里露出一截修长的削葱玉指。

  魏远争自然知道她是指的哪儿。府门边驻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夫执着鞭子打盹,小厮儿娘里娘气,正冲着自己张望。「哼——」他鼻子里出气,也不多看,只顾着朝朱漆色的老门走。

  「不去请安吗?」蔚念曳着裙摆,一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请什么安?」魏远争正要跨过门槛,守门童子才反应过来,四公子一声行礼道,眼睛却往后头瞄,直叹少夫人的好样貌。

  魏远争微一颔首回了他,缓了缓步子让蔚念跟上来。「既然要遮遮掩掩,我们还去打搅人家做什么?」那马车虽然平凡,可四蹄矫健的汗血马,就算是遮了土布也看得出来。

  蔚念想起一年多前,也是巧遇了晏长治来太傅府,马车停在路边,自己还未察觉,倒是看着丈夫神色异样,细问之下才得了原因。今天这早不来晚不来,两拨人又给赶到了一块,蔚念也有些犯难,再一思量,以魏远争最近的反常,口是心非也是有的:「私下里走动,定然是得微服。自家府上,说什么打搅……」

  「连你都说了是私下走动。」魏远争拉了她一把,「下了朝,他不着龙袍,我不穿官服,干什么要硬生生地去行那君臣大礼?」

  蔚念被他说得口哑,不过劝一句,怎么就成了硬生生的了……

  「唉——」她轻叹一声,也就任由魏远争拉着往里头进了。却听见他在旁边又低沉着声补了句:「他是要找他的好臣子,去行君臣大礼……」

  蔚念听得心一惊,忙碎步上前,直拖着着他往前院的厅堂上走。

  夫妇两在前厅等了半晌,碧螺春饮了几盅,红木椅坐得硌人,老爷子总算是三两搀扶着来了。上座里呷一口老君眉,老爷子眯缝着眼朝四儿子斜视一眼,默不作声。

  蔚念也私下里朝魏远争看去,手里头绞着手绢儿,樱唇浅抿。「乓」,魏远争突然将茶盅放下,「爹,最近身体还好吧?」转眼露出几分温顺的笑意。

  老爷子瞪他一眼,「舒坦得很。」转过头去同他的亲儿媳妇讲话。魏远争冲蔚念摊了摊手,比着口型,「看吧。」

  蔚念被他逗得一乐,连老爷子的话都没听灵清。

  魏远争是家中老小,按理说是最宠的。偏偏他是个混账脾性,老爷子又比他还倔,碰不到还挂念着,聚在一起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怎么看怎么那许多毛病。

  第三十五章:璞玉无须琢,朽木不可雕

  所以两家虽隔得不远,魏远争却是不常回来的。当然,这不是主要,重要的是,他和某些人的缘分太深,进了家门十回能碰上三五次。

  远纷一直说了不娶,干脆也没另置宅子,呆在家里算是尽孝。老爷子自然是不乐意的,早些年三天两头给安排着亲事,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不提了,婚事便也停搁了下来。

  晚饭时候远纷过来,却是不知道魏远争他们要来的,「呵。」他抖抖袖子,「我说怎么这么热闹。」

  「三哥。」蔚念冲他甜甜地一招手,魏远争不自然地朝里靠靠,低声也应了句:「来坐吧。」

  老爷子好用八仙桌,四方,四人各占了一面。远纷施施然坐定,也不急着动筷子,先一笑:「小夫妻恩爱不减。」对面,蔚念纤手悬了空,看到魏远争有意同远纷空出来的一段,微红了脸。

  魏远争本人倒是心安理得,夹了口宫保鸡丁,嚼着:「要是有三嫂进门,你铁定离得更近。」

  「嗯哼——」上座,老爷子的牙筷重重一落:「吃着东西不要讲话!」

  饭桌安静了一时,魏远争拖着凳子,讪讪地坐到正中。远纷朝他一望,脸上仍旧平和的笑意,不想魏远争扒了口饭,再不看他。

  末了,是老爷子自己先破了规矩,也许是酒热心肝,凉了脾气。暖锅里翻腾着水汽,他老话重提起:「前些日子离寰捎信来,说给钧儿定了门亲。」

  离寰是两人的大姐,如今他们的侄子钧儿都定了亲,老爷子意思不言而喻。

  两个儿子,甭管他倚重哪个,子嗣的问题,搁太傅身上,也不是家长里短的小事儿。一个是成亲四年多都没孩子的音信,一个……

  「唉——」老人家的气,叹得三人心里都是一紧一酸,好好的饭菜也没了滋味。

  这餐饭是早早散了,蔚念看老爷子最近心思愈发重,黏着他给他逗乐子解闷。果然老人都是要哄的,一来二去脸上便有了笑容:「家里,还是得有个持家的啊。」

  他们只顾着在厅里说话,一回头两兄弟都没了影儿。

  魏远争一到了饭后茶余的谈话时节就开溜。想不到这次远纷也跟了出来,「哎哎——」,原来远纷也有这样叫人的一天,魏远争回了回头,看见他无遮无掩一个哈欠。

  「尚书大人几时也变得这么……呵,随性。」魏远争本来只想借故揶揄几句,看他仰起头,水迷了眼,却禁不住笑了一声,尽管语气里还是犯着股酸劲儿。

  远纷向来不计较,走过去和他站到一块儿。两人身长相仿,一个温润,一个俊逸。一个是璞玉无须琢,一个,是朽木不可雕。

  果真,烂到骨血里的「朽木」,连说出来的话,也从来不讨喜:「看你这么空,他走了?」问了对方,眼睛还看着别处。

  这厢远纷稍怔,点了点头:「嗯,你碰上陛下了?」浅笑一抹,童叟无欺的纯良。

  魏远争依旧无视,水映明月,望得他出神:「我说,陛下也不赏你个妻子?」

  「嗯?」这种话经魏远争嘴里讲出来,还真是少见。远纷还没来得及应答,他又问了句:「你转眼得三十了吧?」

  远纷可算反应过来,点着头:「要是我没记错,这转眼,还得要三年——」

  自己弟弟话中带讽,他倒也不在意,一句玩笑便也过了。

  「不如,你自己向他讨个去?」魏远争转过头来,眼底掠过一丝促狭,挨近了远纷。

  这回轮到远纷有些尴尬,「呵——」,他勉强一笑,闪了闪身:「你明知道……」魏远争眼中促狭不减,却听远纷重一叹息:「魏家的香火,有你这个弟弟也就够了……」

  「有我?」嘴角勾起,魏远争凑近了他耳畔,轻呵道:「?——放屁!」

  远纷忙拉住他:「你别又急了……」

  「啪——」衣袂上的双手被重重地打落,魏远争冷笑:「我明知道?你们不也明明知道!」

  远纷不敢再抓他,又禁不住走上前,温和的脸上终于也挂不住平静:「远争,你别怪他。只怪我也就好了……」

  魏远争负起手,「不敢,臣子怎敢怪罪圣上的隆恩。」

  「从小到大,又有什么是你不敢的?」远纷此刻说得无奈。认识到如今,有什么,是你们两个不敢的?最多,是一个不敢爱,一个又不敢放开……

  思及此处,如玉的脸庞上也堆满了伤凄:「他做这一切,原也都是为了你好……」

  话一出口,魏远争大笑,捧着肚子,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好听的笑话:「哈哈——为我?为我好?为我好……」

  「为我好,他逼我如此!」魏远争忽然将手一指,直对远纷,声音冲破喉口,抑制不住的颤动。

  远纷一把握住面前人的手腕,「你忘了自己在哪里……走……」他怔讼,拖着激动的幼弟,顾不上身后的挣扎,直到行至无路,还是紧紧扣住他。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起惨白的色彩,却哪里捉得住自小习武的魏远争,稍一松,就被又一次挥开,手背上因此划过一道骇人的红痕。

  「你——」魏远争也没料到自己会用那么大的力道,嘴上不说,心里到底是有些自责。远纷藏起高高肿起的右手,倒冲他释然一笑,只是一时止不住的痛楚,从他清秀的脸庞上流露出来。

  魏远争看他这样,眼中又「腾」地升起一鼓无名怒火:「你到底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远纷愣了愣神:「不疼的。」他努力抿起温煦的笑容,手臂也轻轻地抬起,示意弟弟,没事。

  「不疼?」魏远争冲过去捏住他的手,「不疼?」指弯慢慢收拢,关节因这桎梏开始「咯咯」地响动。

  「啊!放……呃……放手!」

  发怒了吗?魏远争满意地收回,欣赏对面人难得的气急。冷汗顺着远纷的额角滑落,他抬起头,断续着声音:「你……你要是我。就不会,不会认为那只是在忍。」

  那样飘摇而又坚定的语气,一度令魏远争觉得汗颜。「呵——」他半晌只是干笑,再想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他们之间离了三步的距离,仿佛年轮缺失的一转,而他,兜兜转转,已经被落下再也追赶不及的远近。

  「陛下,若,若只是陛下,你还会怪他逼你吗?」远纷直起身来,温柔的话语像蚕丝轻吐,却一瞬间狠狠勒进对面人最柔软的深处。

  是啊,他要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那他的所有决策,都是臣子不得违抗的君令。即便自己不愿为之,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难以释怀。

  「不会。」魏远争对上那双温暖的眼眸,「可惜,他不止是。」

  眼眸中闪过他捉摸不透的情感,旋即听到远纷轻笑:「于你,于我,都不是。」他那样说,让魏远争感怀,却隐隐地恶心,他恨透了这种姐姐妹妹的桥段。比起这样的感情,他宁愿要一份简单、清澈,如扬州的江水一样可掬可饮的爱慕。

  「别把我们放在一块儿。」冰冷的语气并没有因为这柔和的劝诫而消融,反而愈加坚硬:「至少,他不会逼你去娶一个女人,至少……」

  那样的事情,恐怕陛下是连远纷都要隐瞒的。

  「至少他会愿意来这个魏府,而不是……」方才平息的情绪,再度被往事燃起。是了,他怎么能懂,被拒绝被逼迫,是什么滋味。

  语无伦次的一席话语,哪里像平素睿智条理的大理寺卿说出来的。远纷苦笑着看着自己的弟弟:「他逼你,是。他利用你,是。可你想想,他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4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