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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恩仇录-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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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移资料的难度无疑增大。

他们执行的是委座的绝密令,然而委座的下属竟派人来跟踪追击,这是一种反叛党国的行为,这至少说明山西的阎锡山和陕西的胡宗南于党国有野心,这应当告诉蒋介石以引起他的警觉。

雪狼一想到这儿,他认为应当把山西与陕西交界的黄河边上发生的情况向蒋介石禀报。

可这禀报应当如何措词,他走到贾剥皮的身边,想同他商量。

然而贾剥皮也同他一样,在分析和思索当天发生的情况。

当雪狼走到贾剥皮身边时,贾剥皮从地上坐起来。

“你还没有睡?”贾剥皮问。

“这哪能睡着。”雪狼说。

“那咱俩到外面走走?”贾剥皮说。

“好吧,咱们到外面去聊一聊。”雪狼说。

于是,贾剥皮和雪狼走到红柳林的外边。此时月亮明净了许多,柔和的光线从树梢上斜射下来,冷清的柳林的轮廓便显现出来。

“事情很麻烦,山西、陕西的军队中有人在追击我们。”雪狼说。

“我也正在考虑。”贾剥皮说。

“你看这如何办?”雪狼问。

“我看这样,给委员长禀报?”贾剥皮说。。

“如何禀报?发密电容易被人窃密,小蚕计划是绝密的,根本不能用密码电告。”雪狼说。

“不谈小蚕计划的问题,只说山西和陕西有军队追击。”贾剥皮说。

“我找你就是商量这事。”雪狼说。

贾剥皮思索了一下问:“什么时间发报?”

“今天晚上就发。”

贾剥皮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此时是4点零10分,如果这时向重庆发去电报,要经过周转才能送到蒋介石手中,这样不保密。那就等到早上六点吧。”

雪狼说:“那好,等到明天早上你向委座发完电报之后,我们再出发。”

“行动的路线怎样定?”贾剥皮问。

“届时,你自然会知道。”雪狼说。

四十四 沙家店围捕 狐脱壳

四十四沙家店围捕  狐脱壳

五匹高头大马从榆林驻军七师师部马不停蹄地向铜川飞奔。这是胡宗南的七师师长赵飞龙和副官、警卫前往铜川参加紧急军事会议。

赵飞龙骑着一匹棕红马,紧勒着马的缰绳,跟在副官的马后。他是昨晚半夜时分接到胡宗南军部打来的电话的。电话中仅说了军座将于明日在铜川紧急召见各师师长,并限定了必须在第二天早上8点以前准时到达。

看来,胡宗南要重新部署防务,这也许不会是因为他三团的侦察连在吴堡一带的黄河边被日军军事间谍歼灭了大部分而引起的吧。

赵飞龙一想到这儿,他感到非常气恼。这侦察连长徐毅简直是乱弹琴,据他的兵士郭兴银反映,说他将连部设在离峡口十五华里的青纱帐内。他简直是一条蠢猪,青纱帐里既不利于骑兵的出没,同时那儿是一片低洼地。为何不设在峡口附近的山上,那儿可居高临下!他发现日军间谍之后为什么不集中兵力组织围追,而要分成三股人马追击!

“蠢猪!简直是他妈个蠢猪。他被打死在黄河北岸的山垭,同时被剥光了衣服,曝尸于路旁,简直是活该!”赵飞龙一想到这儿,心里狠狠地骂道。

“姚副官,3团的侦察连还剩多少人?”赵飞龙问骑马走在他身边的师部姚副官。

“据3团的郭团长说,仅剩一个排的兵力。”姚副官说。

马蹄“嘀嘀嗒嗒”永无休止地响着,赵飞龙没有做声。过了一会儿,他问:

“日军间谍的去向,你弄清了吗?”

姚副官感到这个问题难以回答,他在头脑中绕了一个弯儿说:

“师座,日军间谍已经过了黄河,窜到了西岸,据掌握的情报,可能向西安方向窜去,估计日军间谍是想搞我们军部的情报。”

师长赵飞龙感到这个问题重大,如果被军座胡宗南追查,他吃罪不起,于是他急忙问:

“还没有向军部禀报吧?”

“没有。”姚副官说。他为了讨好赵飞龙,立即改变了语气:“这哪能呢?师座,即使上报,能不通过你吗?况且还没有把情况弄清哩!”

赵飞龙心里踏实了,看来这姚副官办事乖巧,人也挺机灵,这个纰漏没有上报是好事。如果上报,说不定他这个师长当不长了。

“防务部署如何?”赵飞龙问。

“没问题,昨天你不在,我已向1团、2团、3团发布了你的指令,要他们严加戒备,防止日军间谍窜入。尤其是3团,我把那团长克了一顿……”姚副官报告说。

“昨天,我在谈一桩鸦片生意,没来得及过问。今后的军务,你多过问,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就得了。他胡宗南还不是为了搞钱!”赵飞龙向姚副官说。

五匹战马快速地向前飞奔,穿过一条峡谷之后,爬上了一座山,尔后绕山而下,便进入了平地。这儿周围的山似乎小了些,然而,这儿距铜川还有近一天的路程。为了准时赶到目的地,赵飞龙决定急行军,争取在天黑时分赶到铜川。

于是,五匹战马在黄白色的土路上一阵狂奔。土路上卷起了一股股风尘……

掌灯时分,赵飞龙一路人马抵达铜川。当晚,他在一家旅栈下榻。

次日早上,赵飞龙穿上一套崭新的军装,刮去了络腮胡,挎着武装带,别着手枪,威严地同他的副官去了西边一个院里。那个土墙院内,摆满了花盆,红色的、黄色的、白色的菊花以及牡丹、白芍争奇斗艳,使这黄土高原呈现出南国的融融春意。

赵飞龙朝院内一扫,大步走上台阶。朱红的窑洞门边,立着六名持枪的卫士。

“证件?”一持枪的卫士拦住了他。

“七师师长赵飞龙!”赵飞龙不耐烦地,神情傲慢地自我介绍道。

持枪的卫士立即立正向他行注目礼。赵飞龙便大大咧咧地朝里走去。

被召集到铜川参加紧急军事会议的二师师长、六师师长、一师师长已经先期赶到了这儿,坐在一间大厅的椭圆形桌边喝茶,室内烟雾缭绕。赵飞龙向他的既是竞争对手,又是盟友的几位师长寒喧问候几句之后,紧挨在六师师长白光南身边坐下。

军部的参谋长和张副官已经来了,他们面前放着蓝皮文件夹。张副官见七师师长赵飞龙已经来了,他坐在6师师长白光南的身边,合上文件夹,以审视的目光看着赵飞龙。

张副官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的镜片上,有千束光在闪射着,也许是由于窗外的阳光落在他的镜片上折射的结果。张副官似乎已认不得赵飞龙了,他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赵飞龙的脸上。赵飞龙发现张副官的目光咄咄逼人,便把脸扭到侧边同白光南拉话,以掩饰这难堪的窘境。

“你们宝鸡的局势如何?”

“乱得很,军心也不太稳定。”白光南说。

“我们那里也是,看来只有同日本人干起来,这局势才会稳定。”赵飞龙说。

“你老弟差矣,中国不单是同日本人干仗的问题,而且党国内部也不和。”白光南压低了声音。

参加紧急军事会议的人陆续到齐。

大约9时许,张副官站起来了,声音不高不低地宣布道:“军座到!”

随即,参加会议的将士便哗地一下站起来,笔挺着身子,目光直视着前方,神情庄重肃穆。

身穿马褂、着灰色长衫的胡宗南走进了大厅,他在大厅正中一张椅子上坐下后,向仍站着的军官挥了挥手,嘶哑着嗓子微笑地说道:“你们都坐下,坐下。”

胡宗南欠了欠身子,交叉着手臂,绷紧着面孔,向室内扫视一圈。大声问道:

“都来齐了吗?”

“都来齐了。”军部的张副官答道。

胡宗南的目光继续在参加会议的人的脸上扫视着。当他的目光落在七师师长赵飞龙的脸上时,他停顿了大约一秒钟,尔后又移开。

“七师师长赵飞龙来了吗?”胡宗南抬高了嗓门。

“在,我已来了。”赵飞龙觉得奇怪,胡宗南明明已看到了他,为什么还要故意清点着他来了没有,而不点其他师长的名字?他感到忐忑不安,随即紧张得脸红了起来。

胡宗南用手背把茶杯推到了侧边,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他的那些师长,习惯地点了点头,似乎他已经作出了什么重大的决策。他说:

“大家都来齐了,这很好!前天晚上,蒋介石……”胡宗南说到“蒋介石”时,觉得说漏了嘴。参加高级军事会议的人心里格登,怎么胡宗南对蒋总裁竟是那样不尊重?于是胡宗南故意干咳了一声,接着说:

“前天晚上,蒋委员长从重庆给我打来电话,说日军的特别部队已从山西渡过了黄河,正在向西移动。这可是一件大事。日本间谍从山西窜到了陕西,目的是搞我们的军事情报,尔后向陕西发动进攻。因而蒋委员长,在电话中,叫我想尽千方百计捕获日军间谍。在这之前,中央情报局已经派人专程到西安来过,这是蒋委员长亲自签发的绝密信,我很重视这件事,专门给七师打了招呼,要想尽一切办法,捕获或者歼灭日本特务。而现在,日本特务却从我们的眼皮下溜走,而且还打死了我们侦察连的许多弟兄,我们的师长、团长是干什么吃的?嗯?……”胡宗南声调很高,显得非常气愤。

赵飞龙的脸霎时苍白,军座是怎么知道这一情况的?姚副官不是说没有向军部报告吗?军座说的日本特务从他眼皮下溜走,这正是说的他呀!赵飞龙一想到这儿,他的心“怦怦”直跳。他的仕途如何,就全靠胡宗南的一句话了。

胡宗南继续说道:“日本的特务已窜到我们的防区来了,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警觉。可我们的人麻痹大意,七师这次就出了问题,而且出了大问题。四千多人驻守在榆林,为什么不组织防务,而只有一个团,而这一个团也只派了一个连,一个连被日本特务吃掉两个排,连长被打死,连衣服也被人扒光!**他妈个大!这样的人够当连长?饭桶!”胡宗南吼叫起来,他一巴掌打在桌上,茶杯即刻跳到地上,“哗”的一声,打得粉碎。

厅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说不定,愤怒之下的胡宗南会即刻开枪,参加高级军事会议的几个师长急忙悄悄把头低下。

赵飞龙浑身发抖,白光南便用脚碰了碰他的腿,暗暗地告诉他一定要镇定。

赵飞龙的脸色铁青,他苦心经营的师长宝座,即将崩塌,更为重要的是他的生命,以及他的妻室儿女,还有那多情的、风流艳丽的六姨太……

张副官心里急了,胡宗南的火气一发不可收拾,说不定会酿成事端。他急忙站起来,抢过胡宗南的话题:

“诸位,七师在防务中的失误,军座感到非常着急。前天晚上,重庆蒋委员长来电话,要求诸位竭尽全力搞好防务。今天把各位请回来,就是为了研究这一问题。”

张副官这段抢白之后,厅内的气氛便缓和了些。

胡宗南的怒气仍然未消,待张副官把话说完,他站起来了。

“各位将士,日本特务进到陕西,这不是闹着玩的。前几天,在黄河东岸出现,一渡河就吃了我们一个连的三分之二的兵力,如果窜到你们的团部和师部,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接着他又说道:“七师的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我看,赵飞龙的职位由军部的副参谋长李德彪接任。鉴于赵飞龙曾在陇西为我军争得了地盘,调回军部暂不任职。”

完了,这下全完了!赵飞龙的头轰地一声巨响,接着眼前—片惨白,他的仕途结束了!以前借助于他手中一个师的兵力,他可以在榆林乃至于甘肃、宁夏一带作威作福,而今,他成了一个光杆司令,被留在了军部。这如此巨大变化,如同一跟头从天上栽到了地上,他感到一阵懵然,痴呆呆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胡宗南的嘴唇在一张一合,但讲了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明白。

胡宗南在会上宣布了七师的人事安排之后,接下来张副官宣读了蒋介石关于围捕日本军事间谍的密电和绝密信,然后是由军部的参谋长作关于围剿日本特别部队的防务部署。

这个所谓的关于围剿日本特别部队的防务部署,实质上是张副官起草的一个原则性的规划,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内容,仍然按照各师的防区管辖,把防止日军间谍窜入提到了日程上。核心是如果一旦发现,立即上报军部的同时,各自组织军队剿灭之而矣。

但是,在这紧急会议上,有几个师长提出了置疑:既然是蒋介石签署的绝密令,为什么他不派国防部的军统十四K追剿,而要当地的军队阻击?如果缴获了日军间谍所携带的物品。为什么不能动,而必须派专机送住重庆交到蒋介石手中?

有几个师长提出了这个问题,引起会议的一阵骚动,仿佛大家都觉得,蒋介石是否神经有些过敏,他把持着党国大权,连几个日本特务的窜入,就有些沉不住气,而大动于戈。

张副官见这次会议又回复到开会前的那种状态,便站起来,他清了清嗓子:

“诸位,关于日军特别部队的窜入,这既是党国的大事,同时亦是关系我们陕西安全问题的大事。这就要求各位必须严加警惕,否则……”

未等张副官说完,胡宗南插话道:“我说一不二,在谁的防区内出问题,就追查谁,不管是师长还是团长一律停职。七师3团的一个兵士发现了日本特别部队,这应当奖赏,我看就提升为营长。”

待胡宗南把话说完,张副官说。

“我再奉劝诸位,如果你们缴获了日军特别部队的物品,可不能随意乱动,因为这是绝密的资料。既然蒋委员长已说了不准擅自开启,就意味着谁动了,谁就得掉脑袋,这应向参加追剿的将士说清楚。不然,捕获了日本特务,本来立了大功,而到头来因为不慎,反受到追查。”

参加会议的师长们点了点头,认为这张副官说的是对的。

就在胡宗南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对“日本特别部队”进行围剿时,雪狼已带着三十名十四K 基地特别部队和朱仁堂一道沿黄河西岸向南行进。

这条沿黄河西岸向南,穿过八百里秦川之后翻越秦岭进入四川的路线是在早上6时选定的。贾剥皮向重庆蒋介石的机要电台发了电报后,雪狼把这个决定告诉了贾剥皮。

当朱仁堂知道雪狼作出了这样的决定,他走到雪狼的面前,冷漠的脸上出现了疑虑。他的脸上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说:

“雪狼先生,现在我们已经渡过黄河,应沿公路乘车去宝鸡,用不着继续沿小路行进。”

“朱将军,昨日我们发现了日本飞机,显然在侦察我们的行踪,同时,我们也在黄河东岸遭到当地部队的袭击,这说明,我们面临的危险很多。只有沿河向南,尔后再向秦岭运动,同时亦只有沿人迹罕至的,交通不便的地区行进,才能保证这小蚕绝密资料转移时的安全,否则,我不敢担保不出问题。”雪狼说。

朱仁堂不做声,略为思忖了一会儿,他对贾剥皮向蒋介石发电报这一举动不甚理解,更不知电文的内容,再加上雪狼对行动路线作出的决定没有同他磋商。他绕了一个弯儿说道:

“雪狼先生,这个计划的实施是我和蒋委员长两人策划的,你们刚才电告蒋委员长之前,应当同我商量。”

雪狼见朱仁堂提出了异议,便向他解释道:

“朱将军,小蚕计划的防务安全问题,我负有重责。我和贾剥皮向委座发去的电报,是禀报昨天出现的情况,是想通过他给陕西沿途一路驻军打招呼,以减少我们行进的阻力。由于考虑到其计划绝密性,在电报中只谈了这个问题,对整个计划只字未提。”

朱仁堂心中的疑惑似乎解开了,他没有再说什么,仅说了一句:“那好吧,就这样办吧。”

雪狼未听出话中隐含的内容,认为朱仁堂同意了他选择的这条路线。

经过三天行程,果然,走羊肠小道,穿越峡谷和密林的行进路线安然无恙,他们顺利地来到云岩河畔……

已到中午时分,沙家店上拥动着赶集的人流。狭长的街道两旁摆满了柳条筐,柳条筐内盛着鸡蛋、红枣、山药蛋之类的东西。头上扎着乌白头巾的汉子,吧嗒着长长的烟杆,盯着街上过往的行人,寻觅着主顾,以企求将行走了数十华里路才弄到这儿来的山货尽快脱手,换几个钱,买些盐巴之类的东西。

一些中年妇女和年轻媳妇,头上包着蓝色的布满了灰尘、散发着汗味的头巾,蹲在地上,守着放在身前的筐子,不时扯起了嗓子,招来主顾。骆驼驮着山货,响着铃当,在主人的牵引下,在人流中慢悠悠地摇晃着。街上人头攒动,店铺边的针头线脑五颜六色,馆子里窜出了羊杂碎和那烤得金黄的葱油大饼的香味,使在人群走着、挤着、看着的赶集的山民发出了由衷的感慨,这集上的东西太多了,既吃不完,也买不完,在这街上走几个来回,过把眼瘾,才愿走回那荒凉的黄土高坡的窝。

满街虽然是人,但这山货的交易却是艰难的。甜腻的大枣谁稀罕这些,只需爬上树,或用羊鞭一甩,就是一大把。那诱人的羊杂碎,也不去破费,虽要不到几个子儿,但怀内有几个干馍,走到清凉的河边,捧上几口河水吞下肚,照样不会挨饿。

为了尽快将带来的东西卖出去,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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