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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她担忧的不停低声问道:
“费宕尘,你怎么样?你还好吗?要不要喝水?……”
她转身想倒水。
费宕尘却突然捉着她的手,似梦呓般的低喊道:
“雪痕,雪痕,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
杜雪痕眼眶一烫,晶莹的泪水缓缓滑落脸颊,她低声安慰他说:
“我不走,我一直在你的身边,我不走……”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牢牢的,发烫的手似灼伤了她的,可她不敢放开,也牢牢反握着他的手。
病房门打开,医生很快走了进来。
医生帮费宕尘检查了身体状况,发高烧,病情极度恶化。医生帮他打了一支针,换了另一支点滴,开了一些药吩咐护士拿过来喂他吃。
可费宕尘吃下的药全部吐了出来,杜雪痕看见更是揪心的疼痛,怎么办?连药都吃不下,食物更是进不了口,他虚弱的只能靠点滴来维持生命。
“雪痕,雪痕……”
一天的时间他一直喊着她的名字,痛苦的喊着。看着这样的他,她眼中滚烫的泪水滑满了脸颊,她握着他的手,亲吻着他的手。
“费宕尘,快点好起来,你不要吓我,快点好起来,好吗?”
过了很久,费宕尘终于艰难的睁开眼睛,他眼眶很深,很深,仿佛深陷了下去。
“雪痕……如果我死了……你会爱我吗?”
他的第一句话,却透着他内心的绝望。他的生命里没有她,仿佛是一个掏空心的木偶,他对生命失去了渴望。
“不!不会,如果你死了,我更不会爱上你。如果你活下去,或许,或许我会……”
她哽咽的说不下去,她不知道会不会爱上他,不知道,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尽了痛苦,如此他愿意活下去,她会去试着,试着去爱他。
“你在骗我……是不是?然后我病一好了……你就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你一定是在骗我的。我不相信!”
想到这,他心中剧痛,他扭头怄吐,还吐出了一些血液。
鲜红的血,如血色曼陀罗的颜色,灼伤了她的眼睛。
她胸膛如被大石重重的捶下,很痛,全身都在痛。他病得如此严重,心还被她伤个透!
她咬着牙,把心一横。
“那么结婚呢?”
他身子一震,吃惊的看着她。她刚刚说了什么?
杜雪痕紧握着他的手,用温暖的手紧紧包裹着他冰冷的手,她泪流满脸的对他说:
“只要你好起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们结婚,只要你好起来,我们就结婚。生很多像欣然一样可爱的孩子,你不是一直希望这样吗?求你了,快好起来,好吗?”
他如被雷鸣般的击中着。
他身子僵住。
“结婚……”
他喃喃的说,仿佛永远也听不到从她口中说出这句话来。
“是的,结婚。你不是想举行一个隆重盛大的婚礼吗?让我成为你的妻子,让欣然成为你的女儿,我们生活在一起。”
他看着她,深深的看着她,大海也没有他眼眸此刻的深沉。
“你是说……真的吗?你愿意……跟我结婚?”
他轻轻的说,很小心的问,眼眸一瞬也不瞬,仿佛一眨眼,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
“是真的。我答应了,我会跟你结婚。真的结婚。”
她重重的点头,她没有犹豫,泪水模糊了眼睛,让她已经看不清方向。
久久,他眼眸渐渐溢出了神采,比五色彩虹还炫丽。
“好,我们结婚。”
他握起她的手,艰难的放在他的嘴边,轻轻地吻着:
“就算你不爱我,就算你是怜惜我,就算所有人都唾弃我,我还是要和你结婚,我还是一辈子要定了你。”
他真诚炙热的眸光,如熊熊烈火般燃烧,坚定的心和眼中的焰火足可焚烧世上的一切。
杜雪痕胸膛瞬间窒息,强烈的气息充满了她的内心,有一种痛,莫名的填补了她整个身体。
你真的是我爸爸吗
费宕尘的病奇迹般的慢慢恢复起来,他有了对生命、爱情的渴望,强烈的意志力使他对身体的病痛作出了抗争。他极力配合医院的治疗,日常进食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恢复,而且身边一直有父母亲、杜雪痕和欣然的陪伴,他对生活充满了热情和希望。
费宕尘今天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他坐在病床上,脸颊也有了红润的色泽。
杜雪痕从家里煮了些稀粥过来,她端着瓷碗坐在他面前,一勺一勺的喂着他吃。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张开嘴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臼杜雪痕在他灼热目光的凝视下,脸微赧的垂下头:
“请不要这样看着我,好吗?”
他轻声的问道:
咎“雪痕,那天你对我说的话……是真的吗?有几次从梦中醒来,我都以为是在做梦,你愿意和我结婚,是真的吗?”
杜雪痕抬起头,望进他急切而略显紧张的黑眸,认真的点头说: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等你病好之后,我们就结婚。”
他黑眸逸出浓浓的喜悦,握着她捧着瓷碗的手,说道:
“好。我会尽快地恢复健康,只有这样,我才就完完全全的拥有你和照顾你了。”
他吻着她纤美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吻着。
“雪痕,你好高兴,我一辈子也没有现在这么高兴。只要一想到你成为我的妻子,我连作梦都在狂喜。”
杜雪痕看着他激动和狂喜的目光,泛着红润的脸颊添加了几分溢彩,让他看起来更是俊逸无比。
少顷,他的手颤了下,轻声问道:
“雪痕,我能有一个要求吗?”
杜雪痕微怔的注视着他有丝紧张的眼眸。
他嚅动嘴唇,轻声的说:
“能让……欣然叫我爸爸吗?”
他的眼眸带着浓浓的期望和一丝紧张,让欣然叫他爸爸,这是他自知道欣然是她女儿之后最大的期望。
杜雪痕垂睑沉思了片刻后,轻声说:
“好。”
到了下午,杜雪痕带着欣然去医院探望费宕尘。
杜雪痕蹲身对欣然说道:
“欣然,费叔叔是你的爸爸,叫爸爸,可以吗?”
欣然吃惊的看着妈妈,又看向费宕尘,然后后退了一步,摇着头说:
“我不要!我没有爸爸,我只有爹地!”
费宕尘一震,胸口忽然有种揪心的疼痛。
杜雪痕急忙上前一步,说:
“你不是喜欢费叔叔吗?费叔叔真的是你的爸爸,你亲生的爸爸。”
她有些着急了,这三年来欣然只认定了叶冷箫,一直以为叶冷箫就是爸爸,她也从来没有否认过,造成这种误会也不能怪欣然。
“我是喜欢费叔叔。可是费叔叔就是费叔叔,爸爸就是爸爸,我才不要这样!”
欣然大声的说完,一转身,便哭泣的跑了出去。
“欣然!——”杜雪痕急忙追了出去。
费宕尘坐在病床上,怔怔地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心中有种疼痛包满了全身。
过了半个小时,杜雪痕回到床房,可她着急极了,她找不到欣然,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她说要到医院广播一下,顺便打电话叫家人一起过来帮忙寻找欣然,她随即走了出去。
又过了十分钟,病房的门突然轻轻的推开了些。
一个小小的脑袋探了出来,精致白腻的脸颊,澈亮灵活的眼眸,欣然精美的脸颊上还挂着哭过的泪痕。
费宕尘扭头看到她,身子微震。
欣然怯生生的挨着一边的门看着他,犹豫了一下,小声的问道:
“费叔叔,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吗?可是,为什么小的时候你不要我?”
从小在烈果岛长大,一直一直就只有爹地和妈咪,为什么今天妈咪要说他是她爸爸。
费宕尘情急的想站起来,却脑子一阵眩晕又重重地坐了下去。
欣然看着心惊,急忙跑了过去。
“费叔叔,你没事吧?”
她扶着费宕尘,又仿佛意识到什么,又缩回了手,有些羞涩的微退一步。
费宕尘看着欣然,怜爱的看着她,她一定吓坏了吧。
“欣然,你恨我吗?三年来,我没有照顾过你和妈妈。”
他小心的问道,手指微颤,内心非常紧张。
欣然看了看他,老实的说:
“之前我不知道,可是现在……我恨的。我一直以为爹地就是我的爸爸,他照顾我和妈妈,而我也喜欢爹地。可是妈妈却告诉我,你才是我亲生的爸爸,我讨厌这样!我也讨厌你这样的爸爸!”
欣然气呼呼的,为什么大人的世界这么复杂?明明人人都是一个爹地和妈咪,为什么她就不是?
费宕尘眼眸一黯。欣然说出了她的真心话,叶冷箫细心照顾了她们母女三年,欣然一直以为叶冷箫是她的爸爸,喜欢上叶冷箫,也是情理的事。
愿意承受一切
“欣然,这不能怪你。你不知道我的存在,而我三年来也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不是三年前我伤害了你妈妈,你妈妈也不会离我而去。”
他垂下头,深深的懊悔。杜雪痕曾说过,他们的相遇建立在一场交易上,她下意识的排斥他,抗拒他,又怎么会爱上他?可是他现在愿意和她重新开始,只要她愿意给他机会照顾她,爱护她,他会努力让她和欣然过得幸福!
“可是,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吗?”
欣然抬起头,咬着唇泫泪欲滴的看着他,她心里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爹地要该怎么办?
臼“是的。我真的是你的爸爸。”
费宕尘很肯定的说,即使这样会伤她的心,可是他还是希望她能够原谅他,并且给机会他补偿她、照顾她。
欣然仿佛被他的话震住了。
咎她呆呆的站着。
直至杜雪痕和杜仁政走进了病房里。
“妈妈……”
欣然回头扑倒在杜雪痕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为什么爹地不是我的爸爸?为什么我会有另一个爸爸?我讨厌你们,我全都讨厌你们,呜呜呜……”
杜雪痕内心充满了感伤,她蹲下身抱着欣然,泪流满脸道:
“对不起,欣然,对不起……”
杜仁政在一旁也流下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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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痕带着欣然和父亲一起走出医院的大门,欣然哭得累了,已经在杜雪痕的怀里睡着了。
刚走开大门,杜雪痕抬头一瞥,身子倏地一僵。
离她不远的地方,身穿黑色夹色的叶冷箫正倚着黑色的奔驰车旁,目光冷冷的瞅着她。黑色的装束,黑色的轿车,莫名的在他四周散发着一种彻骨的寒意,使得路过的行人惊恐的躲开,都不敢靠近他。
杜雪痕把欣然交给父亲,吩咐父亲先把欣然带回家。她独自面对叶冷箫。
两人冰冷的对视着,秋日沁凉的风刮了过来,旁边树木的叶子纷纷落下,飘散在他们的四周。
“结婚……认父亲……,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叶冷箫嘴边噙着邪气的冷笑,他轻挑着唇角,睫毛下流转着妖魅的光芒。
“然后接下去,我是不是该正式的退场,好让你们这一对‘患难情人’结成‘神仙眷侣’了?!”
杜雪痕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看着他眼中的邪气越来越盛。
“我是打算要和费宕尘结婚,也想让欣然回归费家。”
杜雪痕平静地说,仿佛没有波动的琴弦,但又带着掀起暴风雨的琴音。
叶冷箫眼神倏地一变。
“你还真敢说。”
他侧头冷啐一口。
他迈开修长的大腿一步一步向她走来,邪气俊逸的脸孔阴冷得就像冬日的寒风,让她身子生起了片片寒意。
“想和费宕尘结婚,然后将欣然送给他,别以为我会说‘祝你幸福’这种鬼话!”
他来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颔,让她直视他邪气愈盛的黑眸。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这样就会放过你吧?”
杜雪痕依然目光清冷的看着他,眸光没有一丝波动。
叶冷箫黑眸一深,手中的力道捏着更重了,让她痛得蹙起了秀眉。
“叶冷箫……”
她直视隐怒邪气的黑瞳,轻轻说道:
“我早知道你会生气,你会恨我,所以,我愿意承受一切。心甘情愿的。”
叶冷箫对她的恩情,不是她说几句对不起抱歉的话就可以抵消了,既是如此,那就让她全部承受他的怒气,他的恨!
他的黑眸瞬间燃起一簇炙烈的怒火,捏着她下颔的肌肤已映出了两个深红的手指印。
“你是下了决心了?!”
下了决心甘愿嫁给费宕尘,然后把欣然从他身边带走,这个念头让他有种想焚烧一切的冲动。
隐下脸颊的剧痛,她咬牙道:
“是。”
叶冷箫眼中的邪气面临着暴发。
“哈哈哈!”
他突然哈哈地仰头大笑了起来,道:
“果然不愧是我叶冷箫看上的女人,做的事情就是与常人不同!”
他停下笑,眼神突然变得阴厉,如利箭般的锐利。
“杜雪痕,还记得我的警告吧。我说过的,如果你敢和费宕尘结婚,我就把礼堂给炸掉!你真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他眸中闪着疯狂之色。
看着他眼中疯狂的光,她怔住。
“你会吗?”
她目光微深的问。这一次,她没有以前那么忽视了,自认识他以来,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他冷哼了一声,
“不相信的话,就拭目以待吧!”
说罢,他毫不犹豫的转过身,非常洒脱的离开。
他走向奔驰车,进入驾座,车子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百万婚纱
一个月后,费宕尘的身体已经康复出院,也开始在费氏集团正式上班了。
费宕尘和杜雪痕的婚礼定在一个月后,婚礼所需的一切筹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虽然有些仓促,却是打算举办得非常隆重和盛大。
全国各地的媒体记者早已把国内首席“钻石王”费氏集团总裁费宕尘的婚礼登在各种刊物的特写,杜雪痕成为豪门新娘的灰姑娘传奇故事也成为了时下一些年轻姑娘们最羡慕的焦点议题,这场豪门婚礼瞬间掀起了国内的一阵轰动。
欣然自从上次在医院里大哭一场过后,面对作为亲生父亲的费宕尘,虽然平日言语上还有些抗拒,但已慢慢的接受他在她身边存在的事实。
臼费宕尘今天下午特地提早结束了工作,亲自驱车带着杜雪痕去波罗密商场全城最大的婚纱店去看婚纱。
费宕尘和杜雪痕刚走进婚纱店,店长霍先生就急忙迎了上来。
上个星期,费宕尘向国外特地订购了一套婚纱,由国外名家服装设计师手工制作,价值昂贵不扉。今天早上刚空运过来,店主就马上通知了他们。
咎“费先生,杜小姐,就是这件婚纱礼服。”
霍先生吩咐店员把婚纱拿出来,笑脸盈然的说道。费氏集团的总裁费宕尘先生和杜雪痕小姐的婚礼可说是轰动了全国,单单是订购这件婚纱就花费数百万元,加上其他装饰、婚礼摆设等等价格都过千万元。听说一对结婚戒指更是天价,每一枚戒指都过亿,不愧是豪门婚礼,场面豪华奢侈得让人咋舌。
两位年轻的女店员把昂贵的婚纱小心的捧出来,展开给他们看。
这件纯白色的婚纱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璀璨炫丽的光芒。
美致的桃领,花瓣的线纹,裙身镶嵌着无数的碎钻和水晶,裙摆很长,无论从款式、腰身到裁剪,都昭显了皇室豪门的奢华。
两位年轻女店员羡慕得眼睛都瞪得老大,她们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仑奢华的婚纱,豪门新娘的灰姑娘传奇,真让人羡慕呐。她们齐齐看向杜雪痕。
杜雪痕却显得很沉静,她看着如此奢华昂贵的婚纱,淡淡如琥珀的眼眸未掀起一丝波澜。
费宕尘在旁边搂着她的柳腰,亲昵的俯头问道:
“喜欢吗?”
“嗯。”
她淡淡的点头,美仑雅典的风格,无数碎钻和水晶在灯光下闪着炫彩的光,这件婚纱穿上去一定很漂亮吧。
“试试看,好吗?”
他亲了亲她的发际,柔声问道。当初他从近百件世界名牌婚纱中选中了这一件,刚由国外非常有名的服装设计师手工制作而出,马上空运过来。刚才亲眼目睹了这件婚纱的美雅,总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