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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红楼-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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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环微微一笑,扬声道:“幼安兄的说法。在下却是有些不同的意见。”

    贾环一开口,平远堂中就响起一阵嗡嗡的声音。贾环的身份,在来的路上,众人都是知道。否则,他身边会簇拥着四个名妓美人。前几日,那首精品美人词,可是让扬州城中的花魁们齐齐出动。但最终还是无人等得到那首词。

    萧幼安笑一笑,风度儒雅,他心里是有数的,配合的道:“哦?子玉有什么高论?”

    贾环慨然的道:“以我看来,本朝盐商有五害。其一,不从事生产,却世代坐享盐利富贵。何其不公?其二,不守国法,贩售私盐。影响国家税收。其三,生活奢侈,败坏社会风气。其四,以高盐价盘剥小民,致使小民数月不知盐味。其五,弄虚作假,毫无诚信。官盐质量极低,还掺杂沙土。简直是利欲熏心。”

    贾环说盐商有五害,本质上还是和黄秀才一样:骂盐商。但贾环的名气和黄秀才自是不在一个档次之上。而名气往往就意味着话语权。他抛出“盐商五害论“,立即就引起众人的争论。继而,衍生开各种论述、感慨。

    要知道,为民众发声,骂几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感叹几句“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这在读书人来说,是政治正确,是占着大义,是能激起共鸣的!

    “唉…”汪幼鸿禁不住苦笑着摇头,和身边的美人说话。给贾环这个层次的读书人骂了那也是白骂。

    看着纷纷发表意见的众人,贾环微笑着,歪楼成功。

    回头把这个盐商五害论传播出去,自然就能将关于沙先生和盐商勾结,收受了贿…赂的流言压下来。

    …

    聚会的话题,被引到盐商不法、奢华上面。出自徽商的汪幼鸿、马志道都是苦笑不语。其中的事情一言难尽。

    但是,在平远堂边角看热闹的郑文植却是觉得一口气未顺,又来一个骂他的。

    贾环骂的是盐商,但郑文植自动的对号入座,冷笑几声,大声道:“贾孝廉在此大放厥词,嬉笑怒骂。却不知对前几日扬州城中关于你的事情,坐何解释?以我看来,贾孝廉的人品未免太卑劣了些。有何资格说他人?”

    正在说笑、讨论的文士、名妓们都停下来,目光落在贾环身上。

    贾环还在栏杆边,深秋上午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哂笑一声,洒然的道:“谣言止于智者。倒是要请教下这位罗秀才,关于我的谣言,是你编的吧?”

    贾环根本不理郑文植,而是将目标对准罗秀才。这些天,汪家早就查清楚,是罗秀才在操盘谣言之事。

    罗秀才在一旁看盐商被骂的热闹,此刻,被贾环质问,悍然的反击道:“贾孝廉既然说‘谣言止于智者’,又何必问在下?倒是在下很羡慕贾孝廉的艳…福。哈哈!与两位江南大家共度良宵。”

    所谓的艳…福,当然不是指的宋、刘两位名妓,而是指的谣言中,贾环所做的事情。

    “嘿嘿!”围观众中,发出几声暧…昧的笑声。

    贾环嘴角带着嘲讽,淡淡的道:“罗朋友这可就说错了。中秋之时,我并未与宋、刘两位大家共度良宵。此事,幼安兄可为我作证。”

    “啊…”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唿。

    “怎么可能?会有男人能拒绝与宋、刘两位大家一起过夜?”

    “真的假的?此事江南都已经传遍,怎么会是这样?”

    质疑声不断的冒出来。几名名妓都在想着如何竞争的事情。另有几人好奇的打量着贾环青稚的脸庞。

    萧幼安好整以暇的微笑道:“子玉是翩翩君子,心有所属。成全一段佳话之后,就飘然离去。诸位莫非忘了《水调歌头》那首词作的题头吗?再者,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三人登船而去,可曾有宋、刘两位大家亲自承认共度良宵的只言片语流传出来?”

    “原来如此!”众人立即就信了。能写出如此感人肺腑的传世之词,感情必然是真的不能再真。而宋、刘两位名妓则是模煳宣传,并没有亲口承认。

    至于,此时此刻,有没有同行腹诽两位江南名妓是心机婊,那就不得而知了。

    郑文植微微皱眉。这个消息太过于突兀!

    罗秀才隐隐约约感觉到有点不对劲,看着贾环,下意识的反问道:“那又如何?”

    贾环嘘着眼睛看罗秀才,讥讽道:“不如何。这说明你编造的流言是假的。是基于你的臆想。由此可见,你内心里是何等肮脏,龌蹉,阴暗,卑鄙,下流,无耻!”

    一连串的词语丢出来,增加着贾环的语气,就像是一个个的耳光,抽在罗秀才脸上。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罗秀才气的手指着贾环,“你乱讲什么…”

    贾环打断罗秀才,义正言辞的骂道:“罗秀才,你真是枉为读书人!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吗?还没有一脸廉耻之心。人死为大!你却编造罔顾人伦的恶毒谣言,污蔑科场前辈。当真是猪狗不如,见利忘义的真小人。”

    罗秀才气的浑身发抖,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贾环,手握紧成拳头,“你…”

    不是他骂不过贾环。而是此时气势处在下风。萧幼安刚刚已经解释了。他谣言之中最为精髓的部分是假的。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信他的话。

    言语需要有人信服才有攻击力。

    贾环再补一刀,“阁下拿钱,甘愿为商人做狗。传出去,这江南士林,还能容得了你?我看阁下还是早点回苏州去的好。”

    郑文植抢白道:“贾孝廉好威风,都使得我们扬州来了。罗相公是在下请来的朋友,在扬州盘亘两日又碍着贾孝廉什么事?”

    罗秀才现在正在帮郑家操盘,当然不能放他走。

    贾环根本不理郑文植,眼睛盯着罗秀才,淡淡的道:“在下的座师恭为文坛盟主,姓方讳望。”

    这句话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罗秀才嘴唇动了动,气色灰败,拱一供手,“告辞。”转身往平远堂外走去。

    “诶…”郑文植一脸的懵逼,他不明白罗秀才怎么就这样就走了,恨恨的瞪贾环一眼,他是连沙胜都敢嘲讽的人,这时威胁道:“你给我等着。”带着奴仆,追着罗秀才离开。

    萧幼安笑着摇摇头,道:“秋风萧萧,我等不宜在庭外久候,不如,先到堂中安坐。坐而论道。”

    他知道怎么回事的。

    首先,读书人是要脸的。即便心里不要脸,表面还是得要脸。否则,在士林怎么混?这就是读书人和商人的区别。郑大公子理解不了罗秀才的心态。

    在大众广庭之下,罗秀才被贾环揭穿是流言的编造者,而且还是假的,是罗秀才内心里太龌蹉,才有这么个谣言出炉。这就涉及到读书人的道德问题:攻击科场前辈(林如海是探花),病死在任上的官员。很犯忌。

    罗秀才怕不怕呢?其实是不怕的。毕竟只是小范围的聚会。又没有学校的生员、教谕、县令大宗师等人在场。再一个,苏州和扬州远着呢。

    但是,贾环的座师方望方宗师执天下文坛之牛耳,一举一动颇受士林关注。如果,贾环把这件事告诉方宗师,对罗秀才的影响就大了。要知道,苏州也是江南名城。

    读书人要功名!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传回苏州,谁敢点罗秀才的卷子?

    所以,第一:在场面上输了一阵之后,现场这么多人做证,落了口实;第二:有贾环的威胁。罗秀才立即就怂了,转身回苏州。

    以他的看法,郑文植是追不回来的。

    位于蜀岗之上的平远堂为前朝名士欧阳修所修建。其下就是瘦西湖。秋末初冬,风景优美。

    众人分席坐定之后,随行的仆人送来瓜果、菜肴、美酒。贾环轻轻的抿了一口酒,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九章 谁主扬州(上)

    九月二十六日下午,一艘小船自扬州出发去往苏州。罗秀才撂挑子,解释了情况,郑家不得不放人。

    看着远去的小船,郑文植恨恨的踩码头的地面:贾环、黄秀才,你们都给我等着。

    罗秀才灰熘熘的坐船回到苏州。于某个下午与好有韩谨在一处酒家中喝酒、闲谈。楼外,街肆繁华,人来人往。

    一口酌酒入喉,罗秀才郁闷的吐出一口气,将在扬州的遭遇“美化”之后向好友倾吐。

    韩谨二十七岁,自京城回吴中之后,生活落魄。国字脸上神情郁郁,淡然的喝酒。

    罗秀才刚说了个开口,韩谨脸上神情变化,飞快的打断罗秀才的话,“子车慢着,你刚才说谁来着?”

    罗秀才容貌丑陋,嘴角有一颗黑痣,极其的显眼,诧异的道:“贾环,贾子玉啊。他人在江南,前段时间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你不是听过。”

    “唉…”

    韩谨悠悠的叹口气,看着酒楼外晚秋的肃景,往事浮上心头。好一会,再看向罗秀才,目光不自觉的带着一点怜悯,“子车,你败的不冤。我的本事,都是他教的!”

    他的文宣、组织都是从贾环身上学来的。只在他这里学了一鳞半爪的子车如何是贾环的对手?

    “啊…?”罗秀才手上的筷子落到地上。

    …

    九月下旬,钱槐、胡小四护送着晴雯、如意先一步回金陵。贾环、黄秀才两则是住到分守道署衙中。

    贾环、黄秀才本来并没有觉得“总有刁民想害朕”,但是萧幼安提醒他,鉴于郑大公子做事很鲁莽,不按常理出牌,还是要防范一二。贾环、黄秀才便住进了署衙之中。

    自九月二十六日,平远堂聚会之后,罗秀才被贾环“喷”回苏州,扬州城中关于沙胜勾结盐商,收受贿…赂因而设立盐商总商的传闻销声匿迹。

    取而代之的是士林批评盐商的声音。当然,这种声音并不激烈。因为盐商身家巨富,早就渗透到扬州的文化界。但是,即便这样已经足够。

    九月下旬,来自于扬州的两封奏章抵达京城。首先是淮扬分守道沙胜上书,提请罢黜扬州巡盐御史,将职权分配给淮扬分守道,淮扬分巡道两个衙门。

    接着,位于扬州城内的两淮盐运司杨运使上书,弹劾沙胜与盐商勾结,意欲设立盐法总商制度讨好盐商。满城风雨,士民惊疑。因而,上报朝廷,奏请查处沙胜。

    很明显这是一封“攻讦”沙胜的奏章。

    在朝廷正在清查亏空的大环境下,又有着前段时间改革盐法的讨论,两淮盐运司、淮扬两府的盐课拖欠近一百万两白银,这两份奏章颇为引人注目。

    朝廷的动作非常之快。九月二十八日,身在凤阳府的巡按御史刘御史接到朝廷的命令,转道扬州,调查这件事:对盐法总商制,地方上的看法。

    巡按御史由都察院的十三道御史外派,任期一年。职责是巡查地方。见官大一级。类似于二十一世纪的中…央巡…视组。只不过,巡按御史和巡抚、总督一样,都是独官制。

    九月三十日,朝廷的邸报抵达扬州。

    盐运司的官衙中的一处偏厅中,杨运使拿着最新的邸报,看着上面沙胜的奏章哭笑不得,对费同知叹道:“失策了!早知道沙大参是这么个想法,本官何必弹劾他?”

    费同知亦是苦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沙大参的意见是有利于盐运使的。但,事已至此,为之奈何?

    这仇可是结的大了。

    …

    分守道署衙仪门之内,贾环正在和黄秀才厢房里闲谈。两人现在的关系处的不错。

    黄秀才笑道:“我是极其羡慕贾兄那日与宋、刘两位大家登船而去的,哪里想到真想竟然是这样。估计,事情传开,江南这边很多人都不敢相信。”

    他内心里还是很敬佩这个少年。这是读书人对实力的佩服。

    贾环笑着喝茶,直言道:“那天是心绪激荡。否则定然会留宿。”十一岁,早就具备作案能力了。只不过,那天心里填满着宝钗的身影,和名妓缠……绵的事便不大想了。

    这话说的坦荡,那两位大家,都是才貌双全的美人啊。黄秀才哈哈一笑,起身给贾环从茶壶里添水。

    两人正聊着,一名老吏过来道:“贾孝廉,大参请你过去一趟。”

    “行。我这就过去。”贾环应下来,对黄秀才道:“处道稍坐,我去一趟沙先生那里。”说着话,起身去了署衙内的公房。

    公房中摆设着几张桌椅,布置的简单。沙胜、何师爷、何元龙分别坐列而坐,或是喝茶,或是正在看邸报。见贾环进来,众人寒暄了几句。

    何师爷轻怕着桌几道:“看邸报上的奏章,果然如元龙兄所说的,杨运使是想把东翁挤出扬州。”

    沙胜五十多岁的老者,穿着青色的便服,喝着茶,点评道:“目光短浅。”

    何元龙笑着道:“估计是奏章有时间差。杨运使与朝中谢大学士关系密切。他在盐运司上已经满了一任,大约还想着在连任一任(三年)。所以才有此举动。”一个要谋求连任的盐运使,当然不希望自己手中的权力被削弱。

    何师爷捻须笑道:“幸好子玉早有准备。不然,朝廷说不定会左迁东翁。当然,也要看刘直指怎么给朝廷汇报。”杨运使在朝廷之中有朝廷首揆作为后盾,而东翁在朝中没有根基。被杨运使弹劾,形势还是很危险的。

    直指是巡按御史的别称。原因是巡按御史的职权比拟汉代的绣衣直指。

    贾环看着邸报,听着议论。邸报上有一则消息让他比较关注:都察院右都御史齐驰出任云贵总督,提督军务,粮饷兼巡抚事。显然是线前段时间的贵……州土司叛乱,促使雍治皇帝下定决心,继续加大改土归流的力度,派良臣坐镇边陲。

    贾环关注的是国朝的巡抚、总督制度已经开始慢慢的成型。

    正说话,笑谈着刘直指会怎么上报的时候。分守道署衙这里早就有对策,当然不急。突然有老吏进来汇报,江都县沈知县的幕僚李师爷过来找贾环。

    贾环微微奇怪,和沙胜、何师爷告罪一声,出门到外头的一处客厅中见李师爷。

    李师爷约五十多岁,籍贯绍兴,身形微胖,穿着深蓝色的布衫,笑的和气,很有亲和力。

    他笑呵呵的与贾环寒暄几句后,说明来意,“沈明府意欲重申昔年的旧案,抓捕郑文植,贾孝廉可愿一同前往?”

    贾环微微一愣。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邀请。顿时,心思电转。随即,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谁主扬州(下)

    官场之上,戏法人人都会变。但变出来的花样、结果各不相同。

    同理,邸报人人都能看,但是看到的东西各不相同。

    沈知县看到是沙先生即将掌握整饬盐法的权力,主导扬州官场。所以派师爷前来示好。

    郑家和沙先生不对付的事情,现在满城皆知。关于沙先生与盐商勾结的谣言还是郑家、罗秀才放的。

    而抓捕郑文植,重审昔年的旧案,一方面可以示好,一方面可以赢得官声、口碑。

    贾环微笑着答复,“我本人很愿意一起去的。不过,我先要问一问沙先生的意思。郑家威风很大啊,我和黄秀才都被逼的躲在分守道署衙里好几天了。”

    李师爷呵呵一笑,“那我先回去等贾孝廉的消息。”

    …

    再过几日就是立冬。天越发的冷了。扬州城内中繁华依旧。十月初一的下午,寒风萧瑟。一名郑家的奴仆守在分守道署衙正门口不远处的茶铺中,眼睛紧盯着署衙门口来往的人。自九月底,大少爷在平远堂被人辱骂,在家中大发脾气,打发他们来守着署衙这里,这已经是第五天。他负责的是盯着前门。只要盯梢的两个目标出现,大少爷会派人将这两人抓起来泄愤。

    郑家的奴仆在茶铺里喝着苦茶时,突然眼睛一亮,就见署衙正门口,一名半大的少年穿着一身蓝色的直裰,带着四方平定巾,一副读书人的打扮,跟着一名五十多岁的师爷一起说笑着走出来。

    “就是他!”

    郑家的奴仆兴奋的站起来,跟着贾环、李师爷离开分守道署衙。而后,有同伴去盯梢,他则是飞快的跑回郑家报信。

    扬州的园林多为盐商们的别业。盐商们的住宅通常都在扬州城内。郑家亦不例外。下午时,郑文植正在家中和朋友喝酒。作为大盐商的长子,将来注定继承这份家业,郑文植并不缺乏朋友。酒席间,议论的也是最近盐法、谣言等事。

    郑文植三十多岁的年纪,圆脸隆鼻。细看起来,容貌堂堂,但三十多岁的人,脸上带着纨绔公子哥的傲慢、轻浮的气质。令人对其第一印象不会太好。此时,他抱着坐在腿上的一位美人,打着酒嗝,对朋友们道:“别看姓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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