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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华夏-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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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无声提醒着来到这里的人们,大海并不遥远,海战并不遥远!

林义哲听着教室里学生们的朗朗读书声,刚才因为得知宝廷毒言参劾未逞的消息而产生的抑郁心情,至此一扫而光。

林义哲微微合上眼,让自己的身心随着学生们的读书声而渐渐地平复下来——不管他人怎样,我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我既然已经决定改变这个时代,那就自然已经没有退缩的理由!

即便是以一人之力挽国运、没有替手又如何?原来的历史中,李鸿章敢以北洋一隅之地,敌倭寇举国之师,辛辣如梁任公者,亦要赞上一句“合肥合肥,虽败亦豪!”,我林义哲不过是侥幸捡的了另一段人生的白丁,即便败了,也不过一死而已!

更何况,我还未必是孤军奋战!在这里学习的,更是接受了这时中国最为近代化的军事教育的少年学子!

他们就是这个国家的火种!

哪怕自己有生之年,会落得象当年的李鸿章一般,但火种已然撒下,只要火种不灭,就还有希望!

想到这里,林义哲又振奋起来。

出了教学楼,林义哲来到了实验楼前。

实验楼是船政学堂建成不久的大楼之一。和教学楼门口的石狮不同,实验楼大门的两侧,摆设着两座明代的古炮。

想到这些古炮的来历,林义哲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这些古炮,并不是从古董商人那里买来的,而是来自于福州的海岸炮台!

福州附近海岸的炮台,修建的历史大多极为悠久,而上面安放的火炮,可以说五花八门,各个时代的都有,在林义哲率船政水师和淮军击败日本对台湾的入侵之后,朝廷又一次意识到中国海防力量的薄弱,在决心“大治水师”的同时,严令各省整饬防务,而福州海岸炮台上的那些个早就丧失了作为武器的效用的古炮,也全都裁撤了下来。林义哲眼前的这两尊明代铸造的古炮,即是来源于此。

在这两尊古炮的两侧,还摆放着一尊尊的大炮,也都是从炮台上撤下来不用了的。它们当中有明代的火炮,也有清代早期铸造的火炮。还有中国从外国购买的现在也列入到淘汰当中的火炮。这些火炮大小形制不一,但一眼望去,还是能够清楚的分辨明白,哪些是“国货”,哪些是“舶来品”。

因为凡是中国铸造的火炮,大部分锈蚀得极为厉害,许多炮身和炮管处都有细密的砂眼,而外国造的火炮。尽管也有锈蚀,但明显要轻得多,显示出材质要更为精良。

想到外国的冶金技术日新月异,仍在不断的发展,而中国现在竟然没有一座真正的高炉,能够冶炼用于制造枪炮的钢材,林义哲禁不住又叹息起来。

现在船政局造船造枪炮所用的钢材铁料。仍然全部依赖进口!

而自己在“海防大筹议”当中提出“兴矿业以裕民食、开饷源”的建议,一经上书,便又遭到了顽固保守派的围攻!

尽管“开矿”一事已然得到了慈禧太后和恭亲王的首肯,写进了“国是诏”,但真正要实施起来,还不知要面对多少阻力!

不知不觉的。林义哲踱到了走廊里。

走廊当中以及楼梯的拐角,陈列着许多中国旧式海国及蒸汽水师等各个时期以及各国海军的军舰与兵器的模型。这些模型像一艘艘锚泊在军港里的战舰,时刻等待着出航的命令;又像浓缩了的海军发展史,诉说着大海的过去与未来。

看着这些放置在玻璃罩中的惟妙惟肖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的军舰模型,林义哲的心中感慨不已。

根据法国海军学院的制度。在每天早上上课前,都有指定的学生轮流擦拭玻璃罩上的浮灰。法国人认为。学生擦去的是灰尘,留下的却是对祖国、对海军深深的责任。如果遇到重大节日或接待重要的客人,还可以看到这里挂起了舰艇上才能见到的“满旗”呢。

对于办学,自己其实是个外行,多亏了借鉴法国人的经验,才有了今天的规模。他现在能够理解,为什么法国海军会如此强大了。

正是从这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才让学生们的心,潜移默化的和海军融在了一起!

林义哲信步出了实验楼,来到了校园当中。

位于不远处校园的花园里,停泊着一艘法国远东舰队赠送的一艘造型怪异而古老的蒸汽小艇。

林义哲信步来到了小艇前,仔细的打量着这艘小艇。

这艘小艇的体量很小,整个艇身采用封闭式的结构,没有桅杆,舱面上只有一个烟囱,舱口都有铁盖,整个形状象极了后世的袖珍潜艇。

但林义哲知道,这并不是潜艇,当然也不是鱼雷艇。

而它的前面并没有撑杆,也说明,它也不是杆雷艇。

林义哲看着艇身的那个用厚厚的铁盖盖住的舱口和艇边悬挂着的几个带着锚状铁挂钩的方形匣子,知道了它的作战方式——在战斗中,它将顶着敌舰射出的弹雨,凭借快速和坚实的防护,冲到敌舰身边,里面的水兵探出身子,将带有铁挂钩的炸雷挂到敌舰身上点燃,然后高速撤退,将敌舰炸毁。

以现在的眼光看,它的这种作战方式不但危险,而且不易成功,往往在没有接近敌舰之前,便会被击毁。

但是如果将它放在十几年前的战斗中,在火炮的射速的威力都不如现在的情况下,却无疑是一种十分有效的作战方式!

可惜,历史没有给它多少出场的机会!在林义哲的印象中,类似的战例,似乎只在美国南北战争时出现过。

法国海军将这艘已经没有了用处的小艇捐赠给了船政水师学堂,很可能是把它当成废物处理掉,但它出现在这里,对于船政学堂的学生们来说,却有着巨大的启迪作用。

1874年至1875年,是大清帝国涉内涉外大小事件比较集中的时间段,台湾牡丹社事件导致东南沿海局势陡然吃紧;西南边陲也因为马嘉理案和英国的关系剑拔弩张,面对英国的武力威胁,已经为台湾和日本近乎动兵的清政府最终选择了息事宁人。对日本人以50万两白银的“抚恤”打发,对英国就没那么好糊弄了:除了赔偿损失,惩治当事官民外,又派郭嵩焘作为钦使代表皇帝去英国“道歉”,天朝颜面又一次在洋人面前丢得精光;1875年1月,同治皇帝龙驭宾天,四岁的爱新觉罗载湉从醇王府被抱进紫禁城继承大统。紫禁城内围绕皇帝的“换届”发生了一系列权力洗牌:两宫皇太后再次垂帘听政,褫革了怂恿同治帝重修圆明园的内务府大臣贵宝、文锡和引导同治“微服冶游”(逛八大胡同)的御史王庆祺,发遣遇事招摇、营私舞弊的7个太监,同治末年那种萎靡之风为之一变,这给了海防大筹议一个相对宽松的政治契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

第四百七十章 丁日昌

林义哲注意到孩子们仰头看着高高的旗杆时,一些汉族的孩子们脸上不自觉的现出了畏惧之色,而那几个排湾族的孩子,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很快,法国教官指了指一名高个子的汉族男孩,要他爬上旗杆取帽子,那名汉族男孩脸上现出犹豫之色,但还是上前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但不幸的是,他费力的才爬了不到旗杆三分之一的高度,便滑了下来。

接下来又有两名汉族男孩上前爬旗杆,但最高也都是爬到三分之二的高度,便坚持不住的滑了下来。

法国教官看到汉族男孩们不敢再试,似乎是嘲笑了他们几句,那些汉族男孩的脸上都现出了羞愤之色,但却没有人再出来爬上去。

这时一名个子不高的排湾族男孩站了出来,他几步来到了旗杆前,向上一跃,和汉族男孩的手脚并用式的攀爬不同,他用双手环绕过旗杆,弓起身子,双脚踩在旗杆上,如同猴子在树上行走一般。

看到这名排湾族男孩灵巧的沿着旗杆向上爬去,法国教官的脸上现出了惊异之色。

很快,这名排湾族男孩轻松的便爬到了旗杆顶端,他摘下法国教官的军帽向下挥了挥,戴在了自己的头上,然后如同向上爬时那样敏捷利索的爬下了旗杆。

排湾族男孩来到了法国教官面前,按照法国海军的标准,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双手将军帽呈到了法国教官的面前,教官面上满是赞许之意,他举手回了这个排湾族男孩一个军礼,将军帽接了过来。

那支小小的学生队伍里,这时响起了阵阵的掌声。

林义哲远远的望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之意。

由于受传统观念对“洋学”鄙视厌恶的影响,船政学堂自开办以来。便面临着生源严重不足的问题,而为了能使船政学堂壮大起来,真正成为中国海军的摇篮,林义哲一方面上奏朝廷,请求朝廷给予政策上的支持,另一方面设法给予船政学生更加优厚的待遇,吸引学生前来。再一个重要的措施,便是吸收各地由育婴堂收养的孤儿作为生源。

由于历史和经济的原因,孤儿在中国大量存在,但相应的收养机构却极少。而在鸦片战争之后,西方人大量涌入中国,不少西方教团进入中国传教。但收效甚微,他们了解到中国有大量孤儿的实情,为了吸收孤儿为教徒,便开办了不少的育婴堂,收养中国孤儿入教,而由于传教士们喜欢给病重的孩子施洗,极易引法中国百姓的误解。结果导致了大量的教案发生。最为显著的例子便是“天津教案”。

在林义哲助曾国藩成功解决了“天津教案”带来的危机之后,在林义哲的倡议下,李鸿章首先在直隶境内效法船政,开办了天津水师学堂和西学学堂,吸收孤儿入学。而后在朝廷“定国是诏”下达,号召各地开办学堂,广收学生入学,并给予了财务和政策上的支持。是以沿海各省纷纷效法,自此船政的生源问题终于得到解决。

而在台湾逐倭之役结束后,由于日军的残酷杀戮,台湾汉番两地均出现了大量的孤儿,而这些孤儿,也无一例外的都被林义哲收到了船政学堂中。

看着这些孩子在船政学堂受到良好的教育,茁壮的成长着。林义哲心里的成就感似乎比战胜了日本人的入侵还要大。

远处,一队学兵排着整齐的队伍,正在跑步训练。

迄今为止,船政水师学堂已建校近八年。学生学制5年——4年在校学习再加上为期1年的海上实习,其所设立的课程除了枪、轮机、驾驶、电报等军事院校中常见的专业课程外,还有英文、数学、化学、物理、地理、天文等必修课程。船政水师学堂还是中国第一个将西式体育课程引入日常教学的中国学校,学生自入学之日起,除了要接受完全军事化的日常生活管理外,还要学习击剑、刺棍、木棒、哑铃、跳栏、竞走、跳远、跳高、爬桅等体育训练。这里所培育的,绝对是这个时候的中国最为接近时代的一群青年!和林义哲那些考上军校的同学一样,他们年轻、好学、富有热情,同时又有着强健的体魄。最为难得的,是他们拥有这个时代绝大多数的同龄人所无法拥有的旺盛求知欲——和那些依旧沉溺于四书五经中的同龄人相比,近代化的教育和身处洋务第一线的北洋的便利条件让他们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触外面的世界,而更多的接触就意味着更多的未知,更多的未知则激发出更加强烈的对于学习的渴望!

在校园里徘徊良久,林义哲放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我说到处找你不到,原来是在这里。”一个沉静中透着几分慵懒的声音在林义哲走出学堂大门时突兀的响起,带着几丝隐秘的欣喜。

林义哲心中微微一热——此时正值正午,煦暖的阳光,正铺天盖地地洒在面前女子轮廓优美的侧脸上,让他在一瞬间竟微微有些失神。

“怎么去了这么半天?又给学生们临时讲课了?”陈婉微笑着走到他的身前,“我可是来了好久,怎么没看到你?”

“我光在校园时里转,没有进教室。你来干嘛?给学生们送吃的?”林义哲开心的上前揽住了她的腰,当着几名侍女的面,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

“是送药来……”她觉察出了他吻的热烈,轻轻的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放开她。

林义哲会意,有些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握住了她的手。

侍女们对他们夫妻之间这种亲昵的举动似乎见怪不怪了,这时很知趣的离得远了些,装作说话儿或是看花园里的花,为让他们夫妻在一起好好温存制造方便。

但是林义哲只是动作轻柔的又吻了吻陈婉的脸蛋,并没有过多的举动。

“又憋坏吧了?”陈婉面色嫣红的轻声问道。

“嗯……”林义哲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已经知道,陈婉又一次怀孕了。

“看到她们几个了没有?”陈婉看到林义哲有如一头觅不到食的饿虎般的神态,不由得有些好笑,她偏了偏头,目光指了指陪她前来的几名侍女。“看好哪一个,今天就圆房吧,别把你憋坏了。”

“她们哪能和我的婉儿比。”林义哲呵呵一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他说的是真心话,虽然自己喜欢美女是真的,但并不似宝廷那般荒淫。家里没几个钱还娶了一堆。尽管他的条件比宝廷要好多得,家中的侍女也不乏美女,但他更注重心灵的交融,并不是见到漂亮的女人就想上的那种人。

否则,彩玥和额绫的死,也就不会在他的心里留下阴影了。

虽然已是朝廷重臣。官儿不小了,但他对于家中的侍女,却仍然很是尊重,不轻易呵责,更别提随意玩弄了。

听了林义哲的回答,陈婉知道他依然深爱着自己,心中不由得甜丝丝的。

“要不。英国的那位,你……写信要她回来吧……”陈婉柔声道。

“呵呵,算了,为了婉儿,我还是忍忍吧。”林义哲笑道。

夫妻二人出了校园大门,上了马车,林义哲向她问起那些排湾族孩子的近况,有无人生病。陈婉说他们都很好,倒是来自台湾的汉族的孩子有几个体质不佳,可能是受了瘴疠,病倒了,陈婉几天前便已经着人送去了金鸡纳霜,并嘱咐校医好生医治,这几日已然渐渐康复了。

“对了。丁大人还在病中,鲲宇这两日去看过了没有?”陈婉问道。

听到陈婉问起了新任的总理船政大臣丁日昌,林义哲点了点头,“前两天去过。丁大人性子急,气血过盛,又受了瘴疠,不肯安心静养,是以这病好的慢,我呆会儿再过去一趟,那金鸡纳霜,你也在帮我备些。我好带予丁大人。”

陈婉答应了,二人先回到了家中,林义哲换过衣服,备好药品,便直奔丁日昌的家中。

当林义哲出现在丁日昌家中时,已然生病在家休养的丁日昌正静静的坐在躺椅上翻阅着那本署名是由他著述的《拓海方略》。

“鲲宇来了,呵呵,快快,请坐,”丁日昌看到林义哲到来,很是高兴,指着在他对面的一张椅子对林义哲说道。

“雨生兄,这几日身体感觉如何?”林义哲坐了下来,关切的问道。

“自小身体就不好,这一次才至福州不久,便感染了瘴疠,本以为命不久矣,谁知碰到鲲宇妙手回春,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呵呵。”丁日昌笑道。

“雨生兄心系黎民百姓,勤于王事,过于劳累,才患了病,小弟恨不能助雨生兄分担,区区药品,微薄之物,雨生兄休要提起。”林义哲笑着摆手说道。

林义哲说的是真心话,自丁日昌到任后,船政诸项事务运转良好,效率甚至还有所提高,林义哲原本还担心丁日昌接手后得熟悉一段时间,可能会对船政的工作有影响,但没有想到丁日昌是一个管理的能手,接手船政后,不但丝毫没有影响船政的工作,反而进一步提高了船政的工作效率。象新建的驻外巡洋舰“元凯”和“登瀛州”,只不过短短数月,已然接近完工了。

“这几日好多了,已无大碍,只是身子有些懒,不爱起来,所以在这儿躺着,要不然,这会儿你要找我,便得去船厂了。”丁日昌笑道。

“你这本书写的很不错,我看了深受启发,今日方知海军之重要,之前所见,实是井底之蛙了!”丁日昌指着手中的那本《拓海方略》,高兴地说道,“再加上你写的这篇前言,难怪那些海军官学生们这么喜欢你,来人!给林大人倒茶!”

听了丁日昌的溢美之词,林义哲微笑不答——丁日昌手里的那本《拓海方略》,其实还有一个更为正式的名字——《海权对历史的影响:1660-1783》……

他教的是海军官学生,而马汉的《海权论》则把海军捧成了决定一国之前途的关键力量!至于其中那篇他撰写的前言——当年林义哲自己读到此文时都感觉热血沸腾,就更不用说水师学堂里这些接受过全面的近代化教育,几乎是同时代中国青年中最有视野与责任感的官学生了。

年轻人嘛,总是比较好忽悠的,而象丁日昌这样的有头脑有见识的洋务干才。见了也不免击节赞叹……

“你不是说要多定几本书出来么?”丁日昌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拓海方略》的封面,“你多写几本这样的书,让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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