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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和生命-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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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头脑的生物。要感觉这一点,最好能找到一本把全部词根上溯到假定的化石语言——

  原始印欧语——的词典,把它们查出来,然后观察它们的行为。

  有些词始于印欧语,后来涌入世界上很多地区的宗教。比如,blaghmen一词意为神

  甫。它进入拉丁语和中古英语,形式是flamen,这是异教徒对神甫的称呼;进入梵语作

  brahma,后来成了brahman(婆罗门)。Weid,意为看见,后来有了智慧和机敏的内涵。

  进入日耳曼语系,成为witan,进入古英语为wis,后为wisdom(智慧)。它又成了拉丁

  语里的videre(看见),于是有了英语的vision(视觉)。它加了后缀成为woid…o,于

  是又成了梵语veda(知识)。

  Beudh一词走了同样曲折的旅程。它的本意是知道,到了古英语成了beodan,意为预

  兆。在梵语作bodhati,意为“他醒了”、“被启蒙”,于是有了Bodhisattva(菩萨)

  和Buddha(如来佛)。

  Bodhisattva中的sattva部分来自印欧语es,意为“存在”或“是”,后来进入梵语,

  成了sat和sant,同时也成了拉丁语里的esse和希腊语里的einai;einai成了某些词的后

  缀…ont,意为存在,例如“symbiont”(共生)。

  印欧语中的bhag,意为分享;进入希腊语变成phagein(吃),进入古波斯语作bak

  hsh(小费)——后来生出baksheesh(小费);到了梵语,因为bhage有好运的意思,它

  成了Bhagavadgita(有福人的歌)(其中的gita来自gei,意为歌)。

  Hari…Krishna人唱的歌很接近英语,尽管听起来不太象。Krishna(黑天)是毗湿奴

  的第八化身,名字来自梵语krsnah,意为黑人。这个词来自印欧语kers,意为黑色(ke

  rs亦产生了cnernozem,意为黑色的表土,递经俄语词chernyi而来)。

  这样例举下去显然无休无止,它可以耗费人的一生。幸而在过去的一百年中,几代

  比较语言学家已经将其一生投进去了。威廉·;琼斯(William Jones,1746-1794,英)

  1786年发现了梵语跟希腊语和拉丁语之间的相似之处,从那时起,他们的研究就进入科

  学之境了。1817年,弗朗兹·;博普(Franz Bopp,1791-1867,德)出版了一本书,从

  此大家承认,梵语、希腊语、拉丁语、波斯语以及日耳曼语系所有语言之间联系如此密

  切,那么,早先一定存在过一种共同的始祖语言。从那时起,这门科学就大致跟生物学

  平行发展着,只不过不象生物学那样大张旗鼓罢了。

  在这个领域中,那些不用负责的门外汉可以不断找到神秘兮兮的乐趣。有一个直通

  通的问题,比如,盎格鲁——撒克逊语中那个最有名的、最臭的、印不到纸面上的四字

  母脏词'译注4'是怎么来的?你要是找到了答案,那答案会提出令人难堪的新问题。现在

  我们就词论词。它来自peig。这是个让人厌恶的、刻毒的印欧语词,意为邪恶和敌意,

  咒骂话中少不了它。后来它成了poikos,再后来变成日耳曼语的gafaihaz和古英语中的

  gefah,意为仇敌。在日耳曼语中,它从poik…yos又变成faigjaz,在古英语中则为faeg

  e,意为注定要死,于是生出fey(苏格兰语,意为注定要死的)。在古英语中,它又成

  为fehida,于是有了feud(世仇)一词;在古荷兰语中则为fokken。不知怎的,从这些

  词出发,它变成了英语中最厉害的骂人话之一,意思是“不到时候你就死!”现在,这

  一出不得口的恶意已经深埋在那个词的最里面,而其外表则显示它自己不过是一个脏词。

  Leech(水蛭,蚂蟥)是个迷人的词。它是一个指医生的古词,同时又指水生动物水

  蛭(Sanguisugus),古代医生用它吸吮人血而治病。两个意思天南地北,但这里却发生

  了类似生物拟态的现象:作为医生的leech,是用leech这个虫子来治病的人;leech这个

  虫子又成了医生的标志。作为医生的leech来自印欧语leg,意为收集,这个词派生出许

  多意为讲话的词。Leg后来成了日耳曼语的lekjaz,意为会念咒语的人、巫士。在古英语

  为laece,意为医生(在丹麦语中,医生一词仍为laege,在瑞典语中为lakare)。由于

  leg有收集、挑选和讲话等意思,于是产生了拉丁语legere,由此而有了lecture(讲课)

  和legible(字迹清楚易读的)等词。希腊语中,它成了legein,意为收集和讲话;leg

  al(法律的)和legislator(立法者)等词由此而生。leg在希腊语中进一步变为logos,

  意为道理。

  上述一段演变史听起来头头是道,凿凿可信,医生们会乐意读一读。然而,另一种

  leech,那种虫子,依然存在。它的来历还不清楚。不过,它在语言中的演变跟作为医生

  的leech同时开始,在古英语中以laece和lyce出现,这两个词让人一看就知道指的是虫

  子,同时又具有医学上的重要性。它还有了寄生的意思,也就是靠别人的血肉而生活。

  后来,大约受了中古英语AMA'译注5'的影响,leech一词渐为那虫子所专有,而医生则称

  为doctor,来自Jek,意为接受,后来意为教导。

  Man(人)这个词没有发生变化。在印欧语中就是man,意义相同。但另外两个表示

  人的词却是来历蹊跷。一个是dhghem,意为土;它在日耳曼语中变为guman,在古英语中

  为gumen,在拉丁语中则成为homo和humanus。从这些词,我们有了human(人类)和hum

  us(腐殖质)。另一个表示人的词含有同样的警诫之意'译注6',但却把讯息倒传回来。

  这个词就是wiros,在印欧语中意为人,在日耳曼语中为weraldh,在古英语中为weorol

  d,后来令人吃惊地形成了world(世界)一词。

  搞这门科学看来真不容易。你会想,一个表示土的词产生出一个表示人的重要的词,

  而表示人的一个古词后来成了表示世界的词,那就可能发现表示土的其他词也会有平行

  发展的情况。否:印欧语中倒是有一个词ers后来变成了earth(土),而据我所知,人

  们只提到它演化出表示一种动物的词,它就是aardvark(土豚)。

  我很高兴在我钻进这门学问之后,我的大脑有着半透性的记忆力。假如你不得不一

  边讲英语一边在脑子里还要把所有单词的词根过字幕一样过一遍,一直追溯到印欧语那

  里去,那你免不了从自行车上栽下来。说话是件自动的事。你也许会一边说话一边寻找

  字眼,但你的大脑里有些代理人可以替你找,而你对这些代理人并没有直接的控制权。

  假如你硬要去想什么印欧语,那保你会时时语塞,或者会唠叨不清(babbling,来自ba

  ba,意为说话不清;在俄语为balalayka;拉丁语balbus,意为笨伯;古法语baboue,后

  来产生了baboon(狒狒);希腊语barbaros,意为外来的或不礼貌;梵语babu,意为爸

  爸)。不一而足。

  在探讨stigmergy一词的时候,我遇到了更多的麻烦。我在寻找有没有别的词表示刺

  激和激励工作,结果遇见了toeggon(督促,鼓励)。这里的egg来自ak,表示锋利,在

  日耳曼语中加了后缀为akjo,意为刀锋;在古挪威语为akjan,具有了egg的意思,亦即

  刺激、刺棒;同一个词根到了古英语,出现了两个词:aehher和ear,表示玉米的穗(c

  orn,这里又节外生枝了,它来自greno,指粮食,后来到了古高地德语成为korn,在拉

  丁语为granum,在古英语为cyrnel,于是生出kernel——谷粒)。不过,从ak来的egg和

  ear不是真正的egg(卵、蛋)和ear(耳朵)。真正的egg(蛋)来自awi,意为鸟,到了

  拉丁语成为avis(鸟)和ovum(蛋)(当然,不知先有鸟还是先有蛋),在希腊语中成

  为oion,与spek(看见)合并为awispek,意为“观鸟的人”,它后来成为拉丁语里的a

  uspex,意为观察飞鸟预言凶吉的占卜官。

  真正的ear(耳朵)起先是ous,后来成为日耳曼语的auzan、古英语的eare、拉丁语

  的auri;演变的途中与sleg(松弛的)结合,成为lagous,意为“耳朵下垂的”,这个

  词后来成为lagos,这是希腊语的“兔子”。

  一旦上了这条路,你就没法停下来,甚至想回转原地都不成。Ous成了aus又成了au

  scultation(听诊),听诊是医生(leeches,来自leg)谋生(living,来自leip)的

  手段,除非他们是法律界的(legal,来自leg)leeches,但顺便补充一句,这些leech

  es跟律师(lawyer,来自legh)又不是一回事儿。'译注7'

  行了,这些就足够了(enough,来自nek,意为获得,后为日耳曼语的ganoga和古英

  语的genog,还有希腊语的onkos,意为负担,于是有了oncology——肿瘤学),对此你

  可以有基本的(general,来自gene)概念(idea,来自weid,后来成为希腊语的wides

  ya又变为idea)了。不过也很容易断了思路(thread,来自ter,意为摩擦、绞——twi

  st,兴许termite——白蚁也是从这里生的呢)。——喂,你在听着吗?

  从统计学上讲,我们之中任何人来到我们现在呆的地方的几率都是极小的。于是你

  会想,仅仅在这世界上存在这一件事实,就会让我们大家惊喜莫名。遗传学上的各种可

  能性多得惊人,而可能取代我们现在位置的人更多得数不胜数。我们活着,是因为他们

  没运气。

  若从物质方面来看,我们的存在在统计学上的几率更是小得惊人。整个宇宙之间,

  物质的可预测的常态乃是随机性,是某种大致的平衡。各种原子及其粒子乱纷纷四散着。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们则是完全组织好的物质结构,每一条共价键都有信息在蠕

  动着。我们活着,靠的是在电子被太阳光子激发的一霎那就捉住它们,偷来它们每一次

  跃迁时释出的能量,把这些能量存入我们自己错综复杂的回路里。我们的本性是违反概

  率的。能够有条不紊地这样做,又是这么千态万状,从病毒到巨鲸一起都这样做,这是

  极其不可思议的。而在我们生存的数十亿年中成功地继续了这一努力,没有漂回到那随

  机状态,这简直就是数学上的不可能。

  另外,还有一种生物学上的不可思议,使我们这一物种的每一个成员都保持自己的

  独特性。每一个人此刻都是三十亿中的一个,每一个都在描述着生的机遇。每一个人都

  是一个独立的、自主的个体,细胞的表面都载有特殊蛋白质构型的标记,每个人都可由

  指尖那块皮上的指纹,甚至还可能由特殊混合的气味辨认出来。——这么讲下去,你会

  觉得越来越惊异。

  我们活着而没有怎么感到惊异,这件事实大概并不令人惊异吧。毕竟,我们对于不

  可思议已经惯见不惊了。我们生于斯而长于斯,已经象安第斯山里的土民一样,适应于

  这一海拔高度了。另外,我们都知道,我们的惊异是暂时的。迟早有一天,组成我们的

  粒子都还要回归那混沌的世界。

  此外,也有理由认为,我们其实并不象看上去那样,是一些绝对的、纯粹的实体。

  我们有种平凡感,这也使我们的惊异减轻。诚然,在我们的细胞和组织中,有一些证据

  表明我们有生物学上的隐私(比如,除了同卵双生子以外,三十亿人中的任何两个人之

  间,他们的身体对对方细胞膜的一小部分都能加以辨认并且排斥),但在我们的头脑中,

  却存在某种滑动。实际上,没有一个人敢肯定地说,他的头脑在任何程度上有着象由指

  纹或组织抗原所规定的那种特殊性。

  人的大脑是大地上最公开的器官。它向一切开放、向一切发出讯息。当然,它掩藏

  在头骨之中,秘密地进行着内部的事务。但几乎所有的事务都是其他头脑里已经想过的

  东西的直接结果。我们在大脑之间传递着思想,如此具有强制性,如此迅速,致使人类

  的众多大脑在功能上常常显得是处于融合的过程中。

  想想这一点,可真是令人惊讶。关于自我的整个可爱的概念——认为自我具有自由

  意志、自由进取心,是自主的、独立的孤岛这种古老的奇思妙想,原来是一个神话。

  我们还没有强大到足以取代那个神话的一门科学。如果你能用某种类乎放射性同位

  素的东西,给我们周围象浮游生物一样不断游动的所有人类思想的片片断断都作上标记,

  也许你能从整个过程中看出某种系统的秩序吧。但为什么实际上整个过程看上去又几乎

  完全是杂乱无章的呢?那你这种视象一定有误。如果说,我们拥有这样复杂、有时看起

  来这样强有力的一个器官,在这样广大的规模应用它,只是为了制造某种背景噪声,那

  是说不过去的。在断片的谈话、几纸往日的书信、书刊的断帐残篇、关于老影片的回忆

  以及纷乱的广播、电视节目的掩盖之下,一定有更加清晰可辨的信号存在。

  或许,我们只是刚刚开始学着使用这个系统,而作为一个物种,我们整个的进化过

  程几乎还都在后头。也许,我们今天产生并在大脑之间疾速传播的思想,就好象在香港

  和波士顿的宴会桌上同时讲着的笑话,就好象我们发式的突然改变,就象今天流行的所

  有爱情歌曲。它们不过是日后更复杂的聚合结构的原始阶段,可以跟生物进化早期漂游

  在浅水洼里的原核细胞相提并论。后来,时机适宜的时候,那些片片断断之间出现了融

  合与共生,那时,我们就会看到真核的思想,看到思维的后生动物,看到思维彼此生长

  在一起的巨大珊瑚礁。

  这样的机制已经存在,并且无疑已经能够发挥作用,尽管迄今为止的全部产品基本

  上还是些断片。但不得不说,从进化的角度来看,我们运用大脑的时候还极其短暂,不

  过区区几千年,而人类的历史怕要延续几十亿年。在这几千年中,人类思想一直是斑斑

  块块地分散在地球各处。这样的思想交流,或许有某些规律,规定了它可以有效地运行

  的临界浓度和质量。只有到了本世纪,我们才大规模地彼此靠近,才得以在整个地球范

  围内开始融合,而从今往后,这一进程可以迅速向前了。

  如果进展顺利,前景相当可观。很侥幸,我们已经看到,点点滴滴交流的思想汇集

  成今天的艺术和科学的结构。作到这一步,只需要把那些断片在大脑之间传播起来,直

  到某种自然选择作出最后的选择。选择的依据也是适者生存。

  真正让我们吃惊的,在他们出现时让我们惊倒的,总是那些突变型。我们已有过这

  么几个,他们象彗星一样,周期性掠过人类思想的原野。他们对于从其他头脑倾泻而来

  的信息有着稍为不同的感受器,还有着稍为不同的处理机器,因此,经他们的大脑流出

  来再汇入整个大流的是新东西,充满了种种新的意义。巴赫就是这样,从他那儿来、汇

  入音乐大流的,是原基。在这个意义上,《赋格的艺术》和《马太:受难曲》,对于人

  类思想这一进化途中的生物,是鸟生出有羽的翅膀,是人有了与其他四指相对的拇指,

  是前额有了新的大脑皮层。

  但是,从今往后,我们也许不会这样依赖于突变型。或者,我们周围有了更多的突

  变型,多到我们认不出来。我们需要的,是更密集、更不受限制、更执着的交流,需要

  更多开通的渠道,甚至是更多的噪声,还需要更多一点的运气。我们既是参与者,同时

  又是旁观者,扮演这样的角色让人困惑。作为参与者,我们对事物的进程没有选择;作

  为一个物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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