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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的女儿 [俄]普希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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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角上是放器皿的大柜,墙上挂了军官证书,都装有镜框,证书旁边还映衬了几张版画:“攻克吉斯特林”
  、“攻克奥恰可夫”
  ,还有“挑选新娘”
  、“老鼠葬猫”。一位老太太站在窗前,穿一件棉坎肩,系一条头巾。她在缠绒线,线圈子由一个穿军服的独眼龙老头子伸开两手绷着。“您有何吩咐,少爷?”她问我,她手里的作业没有停。我回答,我是来当差的,按照规矩前来晋谒上尉先生。说话当中,我转向那位独眼老人,以为他必定是要塞司令了。可我背熟了的官腔被老太太打断了。“伊凡。库兹米奇不在家,”她说,“他到盖拉西姆神父家做客去了。但不要紧,少爷!我就是他老伴。承蒙您关照和看得起,请坐!少爷!”她把一个丫头叫来,吩咐她去叫来军曹。那个老头翻起一只眼睛好奇地打量我。“我想大胆问一下,”他说,“您先生是在哪一团服役来着?”我满足了他的好奇心。“我想大胆问一下,”他又问,“您先生为何从近卫军调到驻防军?”我回答说,这是上峰的意思。“由此看来,或许是做了对于一个近卫军军官来说不相称的事情吧!”这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老头子一个劲地问。“得了,别乱嚼舌头了!”上尉夫人对他说,“你看,这个年青人旅途困倦了,他没有功夫听你唠叨……(手伸直……)而你,我亲爱的!”她转向我说:“调你到我们这荒凉地方,不伤心吧!你不是头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学会忍受,包你喜爱。希瓦卜林,亚历克赛。伊凡内奇调到这儿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因为他杀了人。天晓得,他为什么犯了那样大的罪?你看他跟一个中尉跑到城外,都带了剑。两个人便拔剑杀将起来。亚历克赛。伊凡内奇一剑刺过去,中尉被杀了,在场的还有两个证人哩!你说该怎么办?并没有生来就会犯罪的坏人哩!”
  就在这时,军曹进来,他是个很帅的身材好看的哥萨克。“马克西梅奇!”上尉夫人吩咐他说,“找一套房子给这位军官先生,要利落点儿。”
  “是!
  华西里莎。叶戈洛夫娜!“军曹回答,”安排这位先生到伊凡。巴列热耶夫家,您看行吗?““扯蛋!
  马克西梅奇!“上尉夫人说,”伊凡。巴列热耶夫家里太挤了。他还是我家教亲哩!并且他不会忘记我们是他的上司。你就带这位军官先生……请问您的名字和父名,少爷!彼得。安德列伊奇?领彼得。安德列伊奇到谢明。库佐夫家去。他是个骗子,放马到我菜园子里。得了!马克西梅奇,一切都顺利吗?““感谢上帝!
  一切都平安无事。“哥萨克回答,”只不过伍长普拉霍罗夫在澡堂子里跟乌斯季尼娅。涅古琳娜为了争一盆热水打架。““伊凡。伊格拉季奇!”上尉夫人对独眼老头说,“请你去调查一下普拉霍罗夫跟乌斯季尼娅的纠纷,看看谁有错,谁有理。不过两人都要处罚一下。得了!
  马克西梅奇,去吧!
  彼得。安德列伊奇!马克西梅奇就带你到你的住宅去。“我告辞。军曹领我到一家农舍,在高峻的河岸上要塞的尽头。房屋的一半住谢明。库佐夫一家,另一半归我。这原是一间整洁的正房,间隔成两间。沙威里奇便开始收拾。我从小窗前朝外看。眼前是一片诱人的草原,一望无际。斜对面是几间小茅屋。有几只鸡在街上走来走去。一个老太婆,手提一只木盆,正在唤猪,猪猡咿咿呜呜地乱叫,似乎意在友好地回话。我落到了这步田地,我命中注定要在此度过黄金年华!我很难过,离开小窗,往床上一躺,晚饭也不想吃了,也懒得听沙威里奇的慰抚。他一个劲地苦劝:“上帝保佑!
  啥也不吃!要是太太知道孩子病倒了,不知道会说些什么呢?“第二天早上我正要动手穿衣,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年轻军官。他个儿不高,脸色黝黑,很不好看,但异常活泼。“请原谅,”他用法语说,“我不受常礼径自来拜访您了。昨天我就听说老兄光临,我想终于能见到一个象个人样的人了。我忍不住了,非常希望见到您。如果您在这儿再多住一些时候,一定会明白这一点的。”我猜到了这人一定是因决斗从近卫军被开除的那个军官。我跟他立即混熟了。希瓦卜林为人不蠢。他的谈吐很刻薄,也很风趣。他绘声绘色给我描述了要塞司令一家、与他交往的人物以及我命中注定的这个环境。我开心地笑了。这时,进来那个昨天在司令的前厅缝补衣服的残废兵,他奉华西里莎。叶戈洛夫娜之命前来请我去吃午饭。希瓦卜林便自告奋勇陪我同去。走到要塞司令的房子跟前的时候,我们看到小校场上聚集了约莫二十来个老弱残兵,扛着长长的弯刀,戴着三角帽。他们排成纵队,司令站在队前。他是个高个子老头,精神瞿烁,戴顶小帽,身穿棉布长袍。看见我们来了,他便走过来,用亲切的话对我说了几句,又继续指挥去了。我们停下来看他们操练。但司令请我们去华西里莎。叶戈洛夫娜那儿,并说自己随后就到。“这儿,”他补充说,“这有什么好看的呢?”
  华西里莎。叶戈洛夫娜十分纯朴和愉快地接待我们,对待我好似跟我老早就相识了一样。那个残废兵和巴拉莎在摆桌子。“我的伊凡。库兹米奇今日为什么操练个没完没了?”上尉夫人说:“巴拉莎!去叫老爷来吃饭。哦!玛莎呢?”
  这时,一位十八岁的姑娘走进来,圆圆的脸,两颊绯红,黄褐色的头发光洁地直梳到耳根,耳朵通红。乍一看,我并不喜欢她。因为我来看她是抱着成见的。希瓦卜林曾经对我说过她的坏话,把这位上尉的女儿玛莎描绘成一个蠢姑娘。玛利亚。伊凡诺夫娜在屋角坐下,动手就做针线活。这时,菜汤端上来了。华西里莎。叶戈洛夫娜还没见丈夫来,再次让巴拉莎去叫。“告诉老爷,客人在等他,汤要凉了。上帝慈悲,操练的事又跑不掉,往后够他喊叫的。”
  上尉很快由那个独眼龙老头儿陪同就来了。“你是怎么搞的?”他老伴对他说,“菜早就上了,叫你又不来。”
  “你听我说,华西里莎。叶戈洛夫娜!”伊凡。库兹米奇回答,“我公务繁琐,你没看见我在训练士兵呢?”
  “唉,得了!”上尉夫人顶嘴说,“训练士兵?不过是一句话罢了。他们学不到怎样当差,你也明知毫无好处。倒不如坐在家里祷告上帝,那要好得多了。亲爱的客人们,请用餐吧!”
  我们在桌旁就座。华西里莎。叶戈洛夫娜一分钟也没有闲嘴。她向我提出一大堆问题:我父母是谁?
  他们还健在吗?
  他们住在那儿?家产有多少?一听到我的父亲有三百个农奴就嘟嚷开了:“那还了得!”她说,“世上真有阔人呀,少爷!我们可只有一个农奴巴拉莎丫头。谢天谢地!不过凑合着过下去。叫我不放心的只有一件事。玛莎,这个丫头该出嫁了,有些什么东西做嫁妆?一把梳子、一把笤帚,还有一枚三戈比的铜板(上帝饶恕我吧!)
  ,只够进澡堂子洗个澡。如果碰了个好人,那还差不多。不然,只得乖乖地坐着做个老姑娘了。“我向玛利亚。伊凡诺夫娜瞥了一眼,她满脸通红,眼泪都差不多涌出来掉在盘子里了。我不由得可怜她,于是赶忙将话题转开。“我听说,”我很不自然地说,“巴什基尔人要来攻击你们的要塞哩!”
  “谁告诉你的,少爷?”伊凡。库兹米奇问。“奥伦堡有人对我这样说过。”我回答。“不值一提!”司令说,“谣言我们这儿早就听不到了。巴什基尔人胆被吓破了,吉尔吉斯人也受了惩罚。别害怕,他们不敢来侵犯。如果胆敢来侵犯,老子就教训他们一顿,叫他们十年也甭想动一动。”
  “那您不害怕吗?”我转过脸对上尉夫人说,“住在要塞里头,这要经受这么大的危险呀!”
  “习惯了,我的少爷!”她回答,“二十年前,我们从团部被调到这儿。那个时候,真不得了呀!对那些邪教徒,我怕得要命!只要一看到猞猁皮帽子,只要一听到他们吆喝,我就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信不信由你,亲爱的!
  可如今嘛,已经习以为常了,倘若有人告诉我们说,强盗就在要塞附近跑马,那我连身子也不会动一下。““华西里莎。叶戈洛夫娜是一位十分勇敢的太太,”希瓦卜林神色凝重地插话,“这一点,可以请伊凡。库兹米奇作证。”
  “对!
  你听我说,“伊凡。库兹米奇说,”老太太决不是懦弱怕事的妇人。“
  “玛利亚。伊凡诺夫娜呢?”我问,“也跟您一样勇敢吗?”
  “玛莎勇敢吗?”她母亲回答,“不!玛莎胆子小。她直到现在还怕放炮。一听到放炮,就浑身打战。两年前,我命名日那天,伊凡。库兹米奇突然异想天开,要放几下我们的大炮。玛莎,我这宝贝儿,差点没给吓死。从那以后,我们再也不放那倒霉的大炮了。”
  吃完饭我们从餐桌旁站起身,上尉和上尉夫人午休去了。我便上希瓦卜林那儿,跟他共享一个晚上。
  第四章决斗
  好吧,请!摆好你的架势,看我怎么一剑把你的身子刺穿。克尼亚什宁几个礼拜过去了,我在白山炮台度过的日子,对我来说不仅变得可以忍受,甚至还非常愉快。司令一家人待我象亲人一般。原来这对老夫妻是最可尊敬的人。伊凡。库兹米奇是从士兵的孩子提升为军官的,是个没有受过教育的质朴的人,为人十分正直和善良。他老伴指挥他,这正好符合他那懒散的脾气。华西里莎。叶戈洛夫娜当作公务为私事,她指挥整个炮台就象指挥自己小房子那样精确。在我面前玛利亚。伊凡诺夫娜很快就不再拘束。我跟她混熟了,发觉她是个懂事的、聪敏的姑娘。不知不觉之间,我爱上了这善良的一家子,甚至对伊凡。伊格纳季奇,那个独眼龙驻防军中尉也产生了友谊。希瓦卜林曾经无事生端,捏造他跟华西里莎。叶戈洛夫娜似乎关系有一些不正常,这没有一点影子,但是,希瓦卜林对此却毫无内疚。我被提升为军官,我的公务不重。在这个神灵庇护的要塞里,没有检阅,没有演习,也没有岗哨。偶尔要塞司令心血来潮也教教士兵。不过,他还是不能够让他们分清楚左边和右边,虽然他们中有许多人为了不犯这个大错,每次转身之前总得在胸口划个十字。希瓦卜林有几本法文书,我借来阅读,这引起我对文学的兴趣。每天早上我阅读,练习搞点翻译,有时还做做诗。午饭大都在司令家里吃,在那里消磨一天剩下的时光。晚上,盖拉西姆神父和他夫人阿库琳娜。潘菲洛夫娜有时也来司令家坐坐。神父太太是这一带的包打听。我跟亚。伊。希瓦卜林差不多天天见面。可是,我对他的谈吐越来越烦躁。他经常不断地嘲笑司令一家,特别是针对玛利亚。伊凡诺夫娜的挖苦话,我听了觉得很不是滋味。要塞里此外没有别的什么人可以往来。而我也并不希望有别的往来。虽然有那些谣言,但巴希基尔人并没有叛乱。我们的要塞周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是,突然爆发的内讧把和平给毁坏了。前面我已经说过,我在弄文学。我的创作经验,在当时还是相当不错的,几年后,亚历山大。彼得洛维奇。苏马罗可夫还大加赞赏。一天,我写了一首歌子自己颇为得意。大家都知道,有时作者借口征求意见,实则希望得到别人的赞赏。因此,我抄了那首歌子,拿给希瓦卜林看,他是要塞内唯一能评价诗作的人。解释几句以后,我便从兜里掏出笔记本并向他朗诵了如下的诗句:
  我要根除这销魂爱情,我要强迫自己遗忘她的倩影,唉,玛莎!我逃避还恐怕来不及,冲破情网,心境方能自在清静。
  但那双眼睛啊将我迷惑,时时美目来唤,脉脉含情,让我神魂巅倒,搅得我永远无法安宁。
  你分明知道我在受苦刑,玛莎!可怜可怜我吧!
  你分明看到我此生的厄运,我被你俘虏了,如此深情!
  “你觉得怎么样?”我问希瓦卜林,等他赞扬,好似待领必定会赏赐的礼品一样。但是,非常令人失望,希瓦卜林一反他平日宽容俯就之态,断然否决,“你这支歌写得不怎么样。”
  “为什么?”我问他,失望的神色尽量不露出来。“因为,”他回答,“这类诗,只配我的老师华西里。季里洛维奇。特列佳可夫斯基才配去写,这首诗也使我想起他的艳情诗。”
  他当即拿过我手里的笔记本,接着便极不留情地一字一句进行分析,尽情嘲弄,极尽挖苦刻毒之事。我受不了,从他手里抢过笔记本,对他说,从今以后,再也不给他看我的作品了。对这个威胁,希瓦卜林一笑了之。
  “走着瞧吧!”他说,“但愿你恪守自己的诺言。诗人渴望别人听他的诗,就象是伊凡。库兹米奇每餐要喝一瓶烧酒一样。可是,这位你向她吐露衷情、宣泄情欲的苦闷的玛莎又是谁呢?难道不是玛利亚。伊凡诺夫娜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皱着眉头回答,“不管这个玛莎是谁。我不愿听你的高见,你也不准瞎猜。”
  “啊哈!原来自鸣得意的诗人还是个谨小慎微的痴情郎哩!”他接着往下说,我却越来越冒火了。“不过,请听我友好的劝告,倘若你想马到成功,那么,我建议你别指望诗歌会起作用。”
  “您这是什么意思呢,先生,请你解释一下。”
  “好!
  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想要玛莎。米龙诺娃黄昏时候来屈服于你,那么,你就没有必要献上什么艳情诗,送她一幅耳环就得了。“我周身的血沸腾了。“为什么这样看她?”我问,抑制着一腔怒火。“因为,”他回答,魔鬼似的冷冷一笑,“凭个人直觉我得知她的脾气和习性。”
  “下流坯,你造谣!”我气得发疯,叫起来,“你撒谎,真无耻!”
  希瓦卜林脸色变了。“这件事你别想逃掉,”他说,他把我的手腕一把抓住,“我要跟你决斗。”
  “那随便你,随时恭侯!”我说,心里着实高兴。那时我真恨不得宰了他。
  我立即去找伊凡。伊格纳季奇,看见他坐在那里手拿针线。奉司令夫人之命,他正用针线穿磨菇,以备吹干冬天吃。“哦,彼得。安德列伊奇!”他看见了我,说道,“欢迎!
  啥风把你吹来了?有什么事吗?斗胆请问。“我轻描淡写向他解释,说我跟亚历克赛。伊凡内奇闹翻了,特来请他,伊凡。伊格纳季奇作我的决斗的证人。伊凡。伊格纳季奇专心听我说话,独眼睁得大大的,盯着我。“您是说,”他对我说,“您想刺杀亚历克赛。伊凡内奇,而且想要我在场作证,是这样吗?”
  “一点没错。”
  “做做好事,彼得。安德列伊奇!
  你怎么想得出?
  你跟亚历克赛。伊凡内奇闹翻了吗?那有什么大不了的!骂一顿不就完事了。他骂你,你就骂他!他对准你脸骂,你就对准他耳朵骂,对准别的地方骂也行——然后各自走散,我们再来调解纠纷,不就得了。可你为什么这么想,硬要去刺杀这个身边的人。恕我大胆,那不是好事吧?
  把他杀死倒也罢了,我对亚历克赛。伊凡诺维奇也没有什么好感。要是他一剑把你刺死呢?那又象个啥玩意儿?谁吃大亏,斗胆请问?“这位明白事理的中尉一番慷慨陈辞并没有把我打动,我坚持自己的打算。“随便你!”伊凡。伊格纳季奇说,“去做你能做的事吧!
  只是为什么要我去做证人呢?根据哪一条?斗胆请问。谁没见过打架的事?
  谢天谢地!
  我跟瑞典人和土耳其人都打过仗。那些事我真看厌倦了。“我好歹对他交代了一下证人的任务,但伊凡。伊格纳季奇怎么也弄不清楚。“随你咋办!”他说,“如果要我参与这件事,那我得尽我的职责的本分,去报告伊凡。库兹米奇,说是在要塞里有人策划反对公家利益的罪行,请司令考虑是否采取必要措施……”
  我被吓了一跳,请求伊凡。伊格纳季奇千万不要汇报司令。我费了许多唇舌才把他说服。让他发誓以后,我才斗胆离开他。象往常一样,这天我是在司令家里消磨晚上的。我努力装出快快活活和心平气和的样子,以免引起怀疑,省得被罗哩罗嗦地索问。有的人处在我这种境地,总免不了要吹嘘自己如何镇定自若。可是,我坦白承认,我没有那种能耐。这一晚我十分情意缠绵和心魄魂动。玛利亚。伊凡诺夫娜比以前更喜欢我。一想到今晚可能是最后一次看到她了,她在我心目中便显得格外妩媚。希瓦卜林也来了。我领他到一旁,把我跟伊凡。伊格纳季奇的谈话告诉了他。“咱们何必要证人呢?”他对我坚决地说,“没有他们,照样干!”
  我们约好在要塞边上的干草垛后面决斗,时间是明日早晨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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