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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的供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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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来,她是很想要个孩子。对她自己婚后三年无所出,她很介意。

    直到阿娇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我还是舍不得转身。

    能在这个世界遇到阿娇,爱上她是我最幸运的事。只是能相守的时间太短了,那些一生一世的约定,那些相伴到永远的承诺,我都做不到了。

    天快黑尽,城门都快关闭了,我才返回城里。

    并没有人知道金不换给了我的三天限期,他想与符咒师合作的事是很机密的事,他甚至不想被人知道他想与符咒师合作的意图。

    符咒师家族是一个非常神秘,也很低调的家族。这个家族基本上不会理睬沾染凡俗红尘中的事务。他们若要在凡尘中争强称霸,凭他们的法力,只怕没有人能争得过他们。

    这个家族在成为皇族御用符咒师之时,曾与皇族有过协议:他们不会参予尘俗争霸,也不会对没有法力的凡俗中人施用法术。只有当他们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时,才可以动用法术保命。

    一直以来,整个符咒师家族都低调而严谨地履行着他们的职责,从来没有出现过符咒师以法术祸乱红尘的事件。自然,也从来没有出现过红尘中人打符咒师家族的主意的事。

    这个金不换一而再,再而三地想与符咒师合作,难道金不换在打符咒师家族什么主意?这倒是一个很大胆妄为的想法。金不换已经贵为楚天都城主了,除皇族以外,他便是九州大陆上最尊贵的人了,他还想与符咒师合作,想图谋什么呢?

    我记得在益州听那个魂魄说过,如果符咒师答应合作,势将血流成河。

    我猜金不换想要合作的事情应该涉及到符咒师家族的某些利益,所以他们死不答应。

    金不换给了我三天期限,但我压根没有打算去劝说符咒师大人。不管符咒师家族为什么不同意合作,如果合作将造成血流成河的后果,那就不是好事,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因此,我没打算去劝说符咒师大人。

    站在城门边,踯踌了一会,我特意绕道从符咒师大人的神坛边经过。我本以为我会很平静,可是越走越近,心跳和痛楚一起加剧,我忍着痛楚,装作恰巧路过的样子,笑着叫他:“大人。”这是自南郡城一别之后,我第一次跟他打招呼。

    符咒师似乎想不到我会跟他打招呼,叫了一声:“阿强!”脸上的神情冷漠而倨傲。

    我没话找话地说:“好久不见了啊。”如此疏离而客套的话,就象当初他称呼我:“武师大人”那样。

    符咒师大人如万年玄冰般地冷冷看着我,用总结性发言的口气,冷冷说道:“你不该来楚天都!”以前,符咒师大人待我一向和颜悦色,如沐春风。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冷着脸,散着凛冽的寒气,用可以把人瞬间冻结成冰的眼神,冷冷地剜着我。我与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早在南郡城便了断了。此时,他待我就象对其他人一样,不再另眼相看。

    也许冷傲冻人,才是符咒师大人的本来面目。

    回想起来,我其实对符咒师大人了解得并不多。一直都是我在告诉他关于我的事情,他总是静静地听着。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关于他的事情。这段深埋在我心底的感情,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原本,我没有指望过符咒师能给我任何的回应。事实上符咒师大人也确实从来没有回应过我。

    虽然符咒师大人说过,神坛都是有结界的,结界外的人不能窥见结界内的情形。可我不知道我是站在结界内还是结界外,不敢,也不想说那些没用的话,忍受着心跳,忍受着痛楚,忍受着他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忍受着他居高临下的倨傲,说:“我马上就会离开了,大人……你保重。”

    我本不该来见他,可我还是想跟他道别,最后看他一眼。

    在符咒师大人把我冷冻成冰块前,我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我忽然想,符咒师带给别人的寒意是如此的萧瑟而消沉,哀伤而绝望。在他的内心里,是不是也是如此这般的萧瑟而消沉,哀伤而绝望?

    我回到芥纳居略坐了坐。没有阿娇的芥纳居,无比冷清。

    我自认为,还算是提得起,放得下的人。送走了我深爱着的女人,别过了我深爱着的男人,我心中再无牵挂。我凝神静气,摒弃一切杂念,只想着我是一个武者,一个凭着武功从武闱里通关的武者,然后拿起我的精工龙牙刀出门了,去交差。

    我绝不可能束手待毙,我总归是想搏一搏,虽然机会不多。

    既然跟符咒师合作的事如此机密,我回话时,金不换也必定要摒退旁人。

    我如果回话,一定会提到符咒师大人,我的身体必定痛楚难忍,别说杀人,就连站着都难。

    所以,我的机会只在金不换摒退旁人之后,我开口回话之前。

第112章 拔刀

    我并没见识过金不换的武功,只觉得他的武功已达到深不可测的地步。再加上三天前的心理搏弈,我彻底的输了。对于一个心理如此强势,武功又完全不知底细的对手,我完全没有制胜之策。

    当我佩着刀走进小花厅时,金不换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

    也许,我今天能活着从小花厅走出去的机会,比我活着走出武闱的机会还要低。

    我走过去跟金不换见礼,在正常距离之外,我又特意多踏近两步,揖手道:“属下见过帮主。”

    金不换一挥手就叫侍从们退下。看着侍从们无声有序地退出小花厅,我故做无心地又向金不换走近两步,我与金不换的距离已经在我展臂加刀长的范围之内,我还想再走近一些,更有一些把握与胜算。

    金不换看着我说:“你这几天很忙?”

    “嗯,”我又走近两步,做出一副神神秘秘准备跟金不换耳语的样子,同时左手悄悄的,尽量小幅度不引人注目地摸上刀鞘。

    要想拔刀,只消右手拿着刀柄一下子拔出来就是。如果有左手配合着握着刀鞘,拔刀的动作会更加迅捷利索。

    哪知,我左手刚摸上刀鞘,金不换的眼光就看向了我左手!我大骇——金不换竟然这么快就窥破了我的意图?

    我同时大悔——我因练武,一向喜穿合体紧身的衣服,此时,我的左手光秃秃无遮无挡地无缘无故地摸上刀鞘,实在是很不正常的动作。我为什么没想到换件宽大飘逸的袍服来掩盖一下我的动作?

    我赶紧松开刀鞘,将左手垂在身侧。却听金不换甚是平静地问:“为什么要放血?”

    什么?金不换看向我左手,不是因为我左手摸上刀鞘,而是他还惦记着想了解我身上的伤疤?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我不动声色地暗暗深吸了几口气,想平息一下慌乱的情绪。不能不说,金不换太强大了,他的一个小小动作都可以引起我的情绪波动,在他面前,我别说平静如恒,连想控制自己的情绪都难。

    我为什么要放血?我能直接告诉金不换,我眷恋符咒师的怀抱,想赖在他怀里,想他抱着我,想他亲近我么?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要耻笑自己!我有点张口结舌:“呃,小时候得了病……说血热妄行,……所以要放血。”有时我看见腕上的伤疤,会回想起青州割腕,也觉得那时候我太年少轻狂,太行事孟浪了,才会有那样可笑的心理和幼稚的举动。

    我故作不好意思状,嘿嘿干笑着将左手藏到身后,借着身体的掩饰,再次在身后反捏住刀鞘。

    “哦?”金不换看上去仍是一脸的平静,似乎对我的说词毫不起疑:“什么病?”

    我不想再跟金不换废话,与他对峙得越久,我越无力拔刀。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让我变成犹豫而迟疑,我心中的杀气正在被他消弥于无形!

    我说:“那……”我的右手握上了刀柄“……是……”双手执刀一分,拔刀!这么近的距离,只要一招御风袭上他脖子便能结果了他!

    “铮……”龙牙刀疾速出鞘的声音。

    在我拔刀出鞘的一霎间,金不换突然紧紧一把握住我右手,另一手握住刀鞘,把我将要拔出鞘的刀,还入刀鞘中!拔刀出鞘的声音响到一半就嘎然而止!

    我发力再拔,金不换亦加力,附上内息,透过刀身想暗伤金不换,却石沉大海。龙牙刀就这么半出半入地僵持着,一个要拔刀出鞘,另一个要还刀入鞘。本来的暗杀,变成了力拼:是拔刀出来?还是还刀回去?

    金不换说道:“你还想放血?”他的声音仍旧平静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我要想放的是金不换的血,只是我的声音听来仿佛有些气急败坏。

    “你敢拔刀出来,可知后果?”

    我知道,如果我杀不了金不换,我将死得其惨无比。但是以我的武功,杀不死金不换,自杀的能力总是有的,我绝对会抢在他们抓住我之前先自行了断:“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我一定会在你死前抓住你。”金不换的声音那么平静,令人对他能否做到这件事的能力毫不怀疑:“在我面前,你不会有死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

    我默然,我同样不怀疑金不换有这样的能力。我咬着牙,进入脑抽模式,死命地拔刀,挣得面红耳赤,非得在拔刀上跟金不换争得输赢,全然没有想过弃刀,全然没有想过杀人不一定非得用刀!

    “恐怕也不行。”金不换平静地描述:“你应该知道,有的是手段,让你寻不了死,却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几次鼓劲拔刀未出,在拔刀的较量中,我的气势已经渐渐弱了很多,慢慢地,半出的刀,也正被金不换一点一点推入鞘中。

    金不换又道:“小傅,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语气象教育孩子一样语重心长。

    不错,我刚进门时,金不换就说了一句:“你这几天很忙。”可见我这三天的行动都在他的掌握中。我从事破坏活动的事,他有没有知晓?但至少我根本没去找过符咒师这一点,金不换一定很清楚的。

    我的江湖经验真是太少了,金不换给我三天期限,绝不会放任不管,我怎么也该天天跑符咒师那里装个“正在做说服工作”的样子!

    我不吭声,已经无话可说。栽在他手里,是我自己的江湖经验太浅薄了。

    “我看得找人把傅夫人追回来。”

    我眼睛开始充血,看出去一片血红,嘶声道:“我说过,我替她抵命。你答应过饶了她!”只要以我为饵,可以很轻易就把阿娇骗回来。我便受再多的折磨,也不能让阿娇有任何的损伤。

    金不换很是惋惜:“我是答应饶过她。如果你叛帮,只怕不是我饶不饶的问题。”阿娇也是帮众,我若叛帮,阿娇一定会被连诛,绝对没有划清界线的机会。还是穿越前好啊,不管什么革命运动,只要划清界线就可以免责保命。但是,在这个世界,只有连诛,根本没有划清界线一说!所以,在这个世界,联姻是件很重大的事情,联姻绝不只是男女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族的事。

    我的气势和力道都是强弩之末,我手上劲力一收,龙牙刀“当”地一声还刀入鞘。

    我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道:“属下办不成事,也杀不了人,任凭帮主处置。”毕竟我没有在帮主面前拔出刀,算不得叛帮,最多,我没有完成任务,让我给金弈星抵命,他们会给我一个痛快,也不会连累到阿娇。

    败在金不换手里,我觉得不算冤,也没有多少不甘,毕竟金不换是如此的强大,精明,霸气。他如果不是这般强大,也不可能连续做二十年的楚天都城主,屹立不倒。

    无论是心理还是力量,甚或心机的较量,我都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完全占据着上风和掌控着局面的金不换,却出乎意料地问我:“你想让我怎么处置你?”

    金不换这话的意思虽不甚明瞭,似乎有松动之意。但阿娇杀了他义子,我一点不敢抱侥幸心理。

    其实,我虽然没有把刀拔出来,但想要杀他的意图已经非常明白了,拔不拔刀都可以按叛帮处理。对一帮之主心生杀意,且付诸行动,绝对是确切无疑的叛帮。但金不换为什么一定要阻止我拔刀?开解我的叛帮之罪,对我的回护之意那么明显,就算他想折服我,折服一个死人,有什么意义?

    “脱衣服。”

    我一动不动。

    金不换加重语气又说道:“脱衣服!”

    我还是一动不动。如果想对我动刑,需要剥去我的衣服,我可以坦然接受。从我认输便已经做好了受刑的心理准备,我并没有奢望我能在死亡之前毫发无伤。但如此不明不白叫我脱衣服,却是我不能接受的。我承认我败了,我可以把性命交出去,任打任杀,但,士可杀不可辱。

    “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听你说说,怎么受的伤。”这句话,带着些许不明的情感,听着都不象是金不换能说出来的话。

    我勒了个去!这丫这时候还惦记着我身上的伤疤?莫非这丫对伤疤有什么特殊情结?我身上是伤疤,又不是雕花,需要他那么恋恋不忘?我还是那句话:“属下的伤都是陈年旧伤,不劳烦帮主费心。”

    金不换停在我面前,探究地打量我,身子慢慢倾过来,他的脸,就在我脸前数寸处,他呼出来的气息,甚至吹到我脸上。我不打算退避,直直地看着他,听他说道:“就算是死到临头,你还是不肯承认,你就是我的……”

    “……启禀主上,符咒师大人求见!属下挡不住,符咒师大人就在门外!……”那侍卫的话还没说完,小花厅的门就被人推开了,符咒师大人带着凛冽的寒意,走了进来。

第113章 搭救

    看见符咒师大人,那熟悉的痛楚顿时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我挺了挺身躯,勉力支撑着,站得如一根笔直的木桩:站得虽然直,一推就要倒。

    符咒师大人的身影就象是一款清理软件,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来,一点一点抹去我脑海里残存的思维,把我的头脑清理成一片空白!只是在被清理成空白前,我兀自瞪着金不换恶狠狠地想:“‘我就是你的什么?!’我跟你毛关系都没有!只要我活着,迟早会兵戍相见!”

    金不换可以管理楚天都里的任何人,对任何人都有生杀予夺的权利,他唯独管不到的就是符咒师大人。

    符咒师大人是楚天都里,唯一一个效忠于皇权的人,也是楚天都里唯一一个可以与金不换平起平坐的人。

    楚天都的城主与符咒师,如果不狼狈为奸,便是一山不容二虎的天生死敌。

    显然,符咒师大人跟金不换绝不是一线战线的人,金不换对符咒师大人的造访也显得很意外,从我面前转身迎上去时,脸上已经堆起了虚伪的微笑,用一种听上去颇为真诚的语气,说道:“符咒师大人怎么有空光临寒舍?真是蓬壁生辉。”城主府如果叫做寒舍,大约这世上就没有多少不寒的舍了。

    符咒师大人虽然并没有武功,但他身份高贵,且身负法力,侍卫们不敢真下蛮力阻拦,更不敢得罪,因此被符咒师一路闯到了小花厅。只是,符咒师怎么知道金不换在小花厅?就那么直接闯了进来?

    记得上一次,符咒师大人接受金不换之邀在这个小花厅里亲手为我与阿娇的双人雕像揭幕。如果我打听得没错,那一次,是符咒师第一次走进城主府。今天应该算是第二次吧。

    符咒师大人只是冷冷瞟了一眼金不换,便一脸的据傲地缓缓走进小花厅,目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金不换兀自笑道:“符咒师大驾光临,稀客,稀客!”向旁边的侍卫吩咐道:“上茶。”顺便指了指我说道:“先带下去。”

    如果有可能,我还是想自己走出去。可我身体里正痛得翻江倒海一般,能站着已是勉力而为,实在没办法自己走出去。看见两个侍卫上来架我,我也无力挣扎。

    忽然,眼前蓝影一闪,符咒师大人已经挡在我身前,说道:“我答应他了。”

    我登时蒙了:答应了我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跟他说过。难道符咒师大人一路闯进来,就为了告诉我:他答应我了?可是,他答应的究竟是什么?

    似乎金不换也蒙了,怔了一下,方才明白了符咒师话里的意思,几乎不能置信地反问:“符咒师大人答应了?”

    符咒师大人指了指我,冷屑地纠正金不换的话:“我答应他了。”

    我忽然醒悟过来:符咒师是说,他答应了我的“劝说”,同意与金不换合作!

    “答应他了。”和“答应了。”答应的事是一样的,表达的意思却有细微的差别。

    “答应他了。”就说明我完成了金不换交待给我的事情,金不换必须饶我一命。

    “答应了。”则表明他直接答应了金不换,跟我的“劝说”没关系,我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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