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野叟曝言-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酱姜,登时浑身和暖,把寒气赶去。不一会摆上饭来,是鸡肉蛋腐四色,收拾得甚是精洁,又是一大壶好酒。用过饭,就请洗澡。洗毕安寝,被褥甚厚,亦且华整,长卿暗忖:这道士手中颇有,所以这些人役要到此住宿,他虽为着官府才肯破钞,我却实受其惠,不可不有以偿之。复细想:那签诗第一首“雪”字,第二首“桃花浪”三字,都已灵应,就该有些消息,据庙祝说来,又全无影响,难道这签就只应这几个字么?一会子又转过念头道:适才问他,原只问这港内一村,莫非附近村庄还可踪迹?且彼恐官府查甚案件,故说得于净,或有新搬来的亦未可知。一会又想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该在雪中跋涉一番,在此庙中住宿一宵,亦有定数,这签多分是只应这几个字了。况文伯母若来,必是先来看未家小姐,就该住在城中,岂有另居野外荒村之理?昨日未能来说并未来此,我怎还作此痴想。长卿正在劳心,忽听得窗外有人喊说那里火起,猛吃一惊,连忙披衣束裤,跨下床来。正是:
瘦骨乍离冰雪窖,惊魂旋入焰摩天。
总评:
读十九回素臣一闻长阶之病,即时告别,立刻进京,致任公追送不及,可谓杀风景矣。而不知谢医之酒即为议婚之计。读至此回而追思前回,其采风景为尤甚。文章有合前后文读之其义始尽者,此类是也,切勿以轻心掉之。
长卿慨然谓湘灵之病可以勿药而愈,此如国手凭空下子,令人茫然不解其故。及至逐细剖说,乃觉确凿可信,如国手次第布子,著着照应。《国策》最多此法,亦惊亦灵。
任公闻长卿之言大喜,而飞跑进房,则必脱口述于湘灵矣,乃复作如许跌顿,若与前情矛盾者,何耶?听长卿之言如写任夫人之喜,至欲请长卿进问讨要粥汤,连声“有有”并至呼天、其写喜处有声有色、竭致尽情,才是绘月绘风神手。
未能不云没到未家而云没到丰城,此一病也;以先老爷在日没来支吾,二病也;老爷莫听人传述,三病也;一切门生故旧都不来往,四病也;只求老爷细访,五病也。中心疑者,其辞支吾;如不情虚,一言可了,何必牵扯枝叶。若此而未开口时,先呆了一呆,此尤病之大者也。作者后复特下“未能被这话兜头一盖”九字,然则其言尚可信乎?不可信乎?“鸳鸯绣出从君看不把金针度与人”。此书处处度金针与人,正欲学者共绣鸳鸯耳。
此书凡遇签笤课占,俱属虚灵、跳荡,不可执著。其道本属如是,愚者自为颠倒,且他书即尽然,遂让此书之独步。

第三十八回  读奇书孙康怜雪影  试英物宣武出啼声

长卿开窗一看,见西角上红光隐隐,庙祝忙赶来说道:“雇工人去救火,大惊小怪,倒惊了老爷了。”长卿道:“这光不是火光,大有瑞气。这雪是几时住的?我们到庙外去望一望来。”庙祝道:“雪住多时了,老爷要出去,待小道去点灯。”长卿止住道:“你看庭中雪光映得满屋白亮,何必点灯?”把衣整束,同庙祝出庙,见那红光,只有几缕在西边村上透起,却映着四山雪色红白交辉,甚是好看。庙祝道:“方才半天通是红的,如今看去真不像火光了,莫非那所在也有甚宝剑在那里放光么?”长卿道:“此非物华,乃人瑞也。那红光之下,约莫是何村庄?离此地有多少路?”庙祝道:“是西庄地方,从庙后折去,不及半里。”长卿看了一会,觉着寒冷,那红光也渐渐灭了,遂覆身进来。正要上床,只见庙祝推进窗来,手提一壶热酒,说:“老爷夜寒,请用一杯。”长卿道:“正有寒意,你这酒是雪中送炭了。”庙祝斟上一杯道:“老爷请酒,小道去拿些酱姜来。”长卿把那杯热酒一饮而尽,觉得暖气入腹,便有驱寒之意,太息道:“酒能乱性,古圣所恶。若俱似此时之酒,亦复何害?史弥远能除韩佗胄,秦桧能拒张邦昌,小人之才,原自可用;泛驾之马,惟在驭之得宜耳。”因复斟了一杯。庙祝点烛又递上酱姜、腌菜、笋尖三碟小菜。长卿一面饮酒,一面问其姓名、年岁,是火居,是正一。庙祝答是姓温,法名通奉,祖传火居,今年三十二岁。长卿道:“这还好,世人皆重正一而轻火居,不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火居与正一均为异端,而免于不孝之罪,则较胜于正一矣。道家所宗,如老、尹、庄、列,那一个没有妻子?而今人独重正一,吾不解也。”说罢大笑。
长卿正在高谈,忽听外边人声嘈杂,庙祝知是雇工回来,出去问明了,进房说道:“老爷之言不错,果真不是火光,是西庄孙家生了一个儿子,临产时屋上起这红光,竟像失火一般,惊动前后村都去救火,也是一件怪事。”长卿道:“现在相国商辂生时,就有红光罩室,太守认是公廨中火起,后来知道了,抱进内署看视,以黄罗伞罩送回家。这是目前之事,何足为怪?”庙祝道:“依着老爷,孙家这孩子将来也是状元宰相哩!”长卿暗忖:签诗上“孙康”二字,莫非因这孙姓得有文伯母踪迹,也未可知。庙祝收拾壶碟出去,长卿上床睡不多时,天已大明,起来梳洗过,衙役进禀:天气比昨日更冷,轿夫又冻坏了一个,已寄信去拨一名来代替,请老爷略待一会,等他们吃饱了饭,日头高些起来,寒气略退,这路上就好走了。长卿道:“如此严寒,岂可枵腹而行,自然该吃饱了饭再走。我也怕冷,今日就担搁一天也不妨,且吃过饭再定夺罢。”差役答应出去,长卿便要到孙家去看孩子。问庙祝外边路可滑泞,饭收拾好休来寻我,只顾先吃,由我自回。庙祝道:“日色朦胧,西风势紧,把田岸都冻得生硬,今日是不能开融的了。但这样冷天,空心饿肚,岂不着寒?”忙去拿进一碗热酒,酒内三个鸡蛋,说道:“正要送与老爷当茶的。”长卿甚喜,便都吃完。庙祝领着开出后门,走上大路,用手指道:“那一带瓦房便是西庄,姓孙的就住在那竹笆内花园里面。”长卿看得明白,便发放庙祝回去,望那村庄走来。
只见四围古木,一曲寒泉,茅舍参差,竹篱周折,俨如身入画图。两扇园门半开半掩,慢慢的踱将进去,先是一带竹林,接连着两岸木芙蓉,度过石桥,在假山后折去,就是一所临水的荷亭,荷亭半边几棵参天的松树,缠着满树枯藤,却一半堆着白雪,松影中漏出一架花屏,被雪压着如玉屏一般耀眼。转过花屏,那边有三间小楼,楼窗半开,楼上有人读书,其声清越,长卿暗吃一惊道:“此何人也,乃有此声。”因悄悄步近楼边,窃听所读何书,却是《檀弓入》,叹道:“此千古奇文也!惜为小儿学舌,致令减色。我向来自负能读此书,又与素臣讲究,益穷其妙。此人于雪窗读之,必有会心!长卿,长卿,莫谓天下无人也!”长卿正在窃听,见楼下跑出一小孩子来,喊道:“阿呀!一个人跑进来了,你们来看哟!”楼上便住了书声,橐橐而下。长卿迎上一看,只见:
骨重山凝,神清鹤立。眉分八字,额纹隐现立三台;目注双泓,鼻准丰隆朝四岳。垂垂若瓠,腹贮丙丁甲乙之奇书;朗朗如钟,齿宣徵羽宫商之逸韵。陈元方名驰西邺,讵数双丁;诸葛瑾望重东吴,何论二陆?咀出雪中清味,焚香读一部《檀弓》;引来日下奇人,剖石识连城蓝玉。
那人立定,把长卿细看,只见:
玉山朗朗,琪树亭亭。面凛秋霜,笑比清河包老;胸悬冬日,情同醇酒周郎。变幻若夏云之奇,挥毫欲舞;扬诩若春风之拂,入座知和。一寸心藏万卷书,稽古者五车四库;百年身寄千秋业,致君须二帝三王。耳性通灵,别贤奸于謦囗;目光如炬,识贵贱于形神。
长卿入至楼下便道:“柳絮因风,书声彻耳。党家金帐,固属痴肥;陶氏葫芦,亦嫌寒瘦。嚼雪读《檀弓》,较嚼雪读楚词,清标愈上。政未识伊川夫子,肯许门外人立深三尺否也?”那人微笑延进客座,答道:“冰城吐焰,寒谷嘘春;袁安僵卧,固属忘情;子猷返棹,亦嫌囗兴。踏雪寻寒土,较踏雪寻梅花,冰肠愈热。政未识富春老子,足与天上人卧分半榻否也?”长卿大喜道:“宝剑自狱中化去,干将犹落尘寰耶?惜未得华阴赤土,一拭龙文耳!”那人笑道:“奇峰从天外飞来,泰山宁让土壤耶,愧未具南宫象笏,一拜丈人耳。”长卿道:“孙登凤啸,弟实闻所闻而来,桃源姓氏,乞向外人一道。”那人道:“稽康箕踞,君应见所见而去,瀛洲氏籍,恐非野人可知。”长卿见那人丰姿整朗,吐纳风流,早兴伐木之思;那人见长卿气度雍和,威仪肃穆,亦有识荆之意,因各叙礼入座。茶罢,长卿欲说出自己姓名,却转一念道:“他总认我是仕路中人,岂我之芷宿寒毡,终不脱那乌纱气习么?我且假作望气术土,试他眼力,且觇其所守何如?”因答道:“小弟复姓司马,单名一个卿字,曾读异书,略知云物,见文光直射牛斗之间,知此地为德星所聚,故尔寻踪至此。今观先生,真其人也,岂复有暂隐如先生者乎?”那人道:“老先生委蛇之度,固非术士者流。野人业在农桑,岂有春华可采?贱名孙康,家传耕读,偶翻幼时塾课,辄复吟哦;老先生望气之谈,得毋相戏。”长卿瞿然道:“先生高士,何必仿姓名于古人?”孙康嗫嚅道:“东家效颦,村愚故态,乃云高士耶?”长卿暗忖:此人姓名既与签诗吻合,才品更自不凡。岳王之意明为我两人作缘,当与缔交,致之东宫,以助素臣一臂。且或因此人而得有文伯母消息,亦未可知。
正自踌躇,里面搬出饭来,孙康便令添出碗箸,长卿亦不推辞,欢然共食。饭毕,长卿询及夜间火光之事,孙康道:“昨晚得一舍侄,产室之上罩有红光,以致惊动邻村,俱来救火。”长卿道:“此贵徵也,天上石麟,许一摩顶否?”孙康道:“昨晚才生,恐难远抱至此。”长卿道:“弟但欲闻声,隔垣亦可。”孙康无奈,领至一房墙后窃听。长卿抚掌道:“桓宣武八州都督,此为过之;而中正和乐,则福德兼备之声也!”听毕出来,长卿暗忖:部娄无松柏,其父必非庸人。因向孙康道:“令弟尊名,容一见否?”孙康顿了一顿,答道:“舍弟孙盛,游学北平。”长卿笑道:“又是一位古人。且请问令尊令堂具庆否?”孙康道:“先严早背,家母在堂。”长卿道:“太夫人春秋?先生贵庚?令弟有几位令侄?”孙康道:“家母年几知命。贱庚二首。舍弟子息稍迟,昨日所生,尚是头胎。”长卿大喜道:“先生有几位令郎呢?”孙康道:“两个豚儿。”长卿道:“年各几何?”孙康道:“大儿八岁,小儿六岁。”长卿道:“先生原在吴江,是几时迁居于此的?”孙康呆了一呆,长卿呵呵大笑,直立起来,双手执了孙康之臂,说道:“古心兄今日才逢,真好侥幸也!岳王签真好灵应也!令弟素臣有书在此,快领弟进去拜见老伯母!”孙康大惊失色道:“先生何人?素臣又是何人?”长卿复大笑道:“古心兄至此尚欲瞒弟耶?弟即洪文,字长卿者也。”因在贴胸取出书信,孙康接过书一看,大喜道:“积慕久矣,不料今日得会。”语未毕,便如飞的奔入水夫人房里来。
原来水夫人自七月间被督学将古心拿去,正在惊忧,只见许多报人拥进厅来,贴起红单,喧哗讨赏。水夫人看了报抄,打发才罢,恰好古心及文虚都放了回来,水夫人大喜道:“你们缘何得释?”古心道:“真是世态炎凉。今日学台大发雷霆,要将孩儿刑讯,孩儿恐辱先人遗体,宛转求告,全然不听。天幸提塘送报,他在公座上揭看,第一行就是吏部尚书赵芮等保举直言极谏之士。奉旨:党桐、文白,着各该省督学御史徵送进京引见。‘他沉吟一会,放下脸来,把孩儿请起,将报抄递给,说:”文生员,你令弟恭喜,不日就是敝同寅了。昭庆失火之事,本院不得不认真,要知严讯该生口供,是定审豁令弟的铁案。如今是不消了,有本衙门风力,谁敢再行牵告!一面请回,这老家人也带回去,本院随后便来道喜。’母亲,看着这等鬼城情形,真足令人齿冷。“水夫人蹙额道:”塞翁得马,焉知非祸。你弟若在京中,引见时必有大祸。这督学又翻过脸来,那时就无可解免了。凑巧昨日未小姐着未能来送中秋节礼,我与你出其不意,连夜雇船前往丰城,庶可脱此祸患。“古心道:”二弟有此际遇,道路皆为加额,亲知共拟弹冠。回来时,听着路上口碑,庭中祝嘏,虽处之淡然,亦何至反以为害,急思远避起来。“水夫人太息道:”吾儿平日所读何书,所穷何理,怎这等临事茫然,毫无巴鼻?汝弟生平所深恶痛嫉者,是异端惑世、宦寺擅权,私居咄咄,常形悲叹。今一旦得觐天颜,所应者又是直言极谏之科,自必明目张胆,尽所欲言。目下国师之宠正盛,司礼之焰方张,车薪之火岂杯水所能救?蟠结之祸岂立谈所能除?不忌鼠器,而辄批龙鳞,轻则窜逐,重则诛夷,事所必至,理有固然。昔人云:贺者在门,吊者在闾,正今日之谓也,何云过虑耶?“古心爽然道:”母亲料事真若神明。但二弟蹈此危机,恐难完璧,怎得他知几远引、明哲保身才好。“水夫人怫然道:”明哲保身四字是圣人重道行权之学,非大贤以下所能。古今来不知多少人误在此四字上,冯道身事十主,小人藉以纳污,所谓罔之生也,幸而免耳。我平日怎样教你做人,怎还出此依阿囗囗之语?宁吾言而君不用,毋君用而吾不言。《鲁论》云:“勿欺也而犯之,志土仁人,有杀身以成仁,无求生以害仁。‘你自小就读过来,难道圣训都可不遵的吗?”
古心吓得面如土色,勉强辩白道:“孩儿因母亲年高,倘遇意外之事,必甚伤感,故愿二弟危行言逊,以尽人子之心,如何敢教他模棱两可,为名教中罪人呢?”水夫人道:“夫孝始于事亲,终于事君。为臣尽忠,即是为子尽孝。汝母独能不为范滂之母耶!忠焉能勿诲乎?汝弟所应者何科,怎讲得言逊?”古心涕泣谢罪,复禀道:“未家向未往还,且远隔数千里,卒然往投,似嫌冒昧,兼不耐跋涉之劳,不如就近于梁公、无外等家,择一处暂避为便。”水夫人道:“藏欲其潜,避欲其远。督学既势利之人,县主又奸诈之辈,若亡不越境,何异藏首之雉乎?未小姐感汝弟救命之恩,事之如兄,待我如母,前日书中又备述其婢素娥之贤美,扶持汝弟病中,情至义尽,云已认为亲妹,将来欲令侍我晨昏等语,则此女已与汝弟约言可知。虽在异乡,不啻骨肉,良禽择木而栖,此佳荫也。至于道路风霜,舟车劳顿,不过一时之事,较之囹圄羁禁,缧绁拘挛者,苦乐何如?但恐即避远方,而家乡亲友仍不免稽查牵涉之累耳,况可往投,以自害复害人耶?”古心道:“母亲所虑极是,但家中自涉讼以来,囊空如洗,拮据借贷,岂能连夜潜逃?”水夫人道:“守如处女,脱若狡兔。机事不密则害成,不速不密,鲜不败矣。未小姐现送中秋节仪二十四两,可作盘费,今晚即行,不可通知一人。你即去悄悄料理,不得迟误。”
古心遵命而行,密令未能雇定船只。内里水夫人姑媳领文妪及三个丫头,收拾细软,外面古心、文虚、未能打叠行李,一面乱着接待贺喜的人。候到昏黑,悄悄下船,摇出水关。一路上关紧舱门,声息不透,于八月十三这一日,竟至丰城。未能上去悄悄禀知。鸾吹大喜,要腾出西边一宅安顿水夫人。素娥道:“这却不要。大兄弟虽不比从前,但现住在内,不便将他搬往别处;二则文大相公同来,未免嫌疑;三则城中耳目众多,恐有漏泄,依妹子愚见,不若留住西庄,许多稳便。”鸾吹称善,因令未能吩咐申寿打扫西庄,一面照来客数目准备大轿小轿,再备两乘轿子伺候,我与二小姐到河头去迎接,就送太夫人到庄。素娥道:“论理该是这样,但文太夫人潜踪至此,若如此惊天动地,恐不稳便。只合叫庄上人抬几乘小轿去接,我与姐姐明日下庄,一来好等文太夫人歇息,二则免使庄上人属目。这些事情申寿也料理不来,还得未能前去,要将文大夫人、二娘娘及大相公、大娘娘这几处卧房安顿得妥当。以后朔望时节,我和姐姐时常下去问候,也要一个住宿之处,须得与文太夫人及二娘娘卧房相近,与文相公住房隔远些方好。”鸾吹赞不绝口,令未能悉依素娥之言,即去料理。未能道:“文太夫人原吩咐过的,要待天黑又起船,不可着人去接,房子稳便幽僻些方好。二小姐打算着西庄,不去迎接,正合文太夫人之意。如今只消把船拢到桃花港西岸,离庄便不多路,只叫庄户用一两乘小轿轮替抬上就是了。文太夫人已改姓孙,叫小姐及合家俱不要提起‘文’字哩。”素娥道:“这要切记,你到庄上就不提起‘文’字。”未能应诺出去,到船中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