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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06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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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诗文俱佳,且工书善画,曾以“石斋”、“石人”、“石道人”、“石史”、“黄石公”等自号题之。世人称其文法为“黄体”,书法为“浦体”。他的诗,尤其晚年所作,清人蔡世远称之“丹心激越,高律吕之声;碧血成歌,动乾坤之色。”他的书法,“超尘出世,扛鼎拔山”,峭厉遭媚,独成一家,被视为明代最有创造性的书法家之一。近现代书法大家如沈增植、潘天寿、来楚生、诸乐三、沙孟海等都直接受其书风影响。沙孟海甚至崇推黄道周为“明季书人第一”。当代艺术大师刘海粟对黄道周亦崇敬有加,诗赞他的书法是“屈铁为书动九五,屈铁为心龙在田”,并慨官“此膝终当为公屈,此泪不惜为公流”。他所画山水、人物、长松、怪石,技法极为磊落,英气飘逸,意气横生,为世所宝。他的著述与作品,国内外围书馆、博物馆多有珍藏。
  至今人们纪念他,为他建造纪念馆,以他的名号命名村、街、学校、画社和公园。东山岛黄道周公园的绿茵草坪上,矗立着他的巨型花岗岩雕像——他执书佩剑,长袍迎风而舞,浩气直逼云霄!
  他是奇石幻化的人。他故乡的铜山风动石——“天下第一奇石”即是他的魂魄,一个永不倒下的忠魂。
  人们来到风动石前,读着他的名字,是否记起他的一句话——
  “计吾生以来,未有一言一事,内不可告于妻子,外不可告于朋友,幽不可告于神明,明不可告于黎献(百姓)者。”
  为官做人能真正做到如此堂堂正正、磊磊落落之境地——斯诚为贵也。


注视我生长的城市
■  唐 涓
  我面前的这栋建筑,是这个城市一所中学的教学楼,许多年前我在它的某间教室里读完了中学。现在,又轮到了我儿子,依然是这栋楼。它几经粉饰,一次次遮盖住已衰老的容颜。我目送刚刚升入中学的儿子,还不够壮实的背影闪进楼内,心中一阵怅然。
  在这个与我没有一点儿血脉相连的城市,我居然生活了这么久,它完全覆盖了我整个的成长岁月。
  从学校大门向外望去,是一条短短的街,城市地图上叫它观门街。走出街口,向西抬眼一望,就是市中心。
  这个城市的市中心构成其实非常简单,就是东西大街与南北大街交汇的十字路口。路口四个角,各竖立着一栋老式建筑。许多年来它始终固守这种格局,没有一点变化并霸道地限定了两条大街的宽度。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为了缓解窄小的十字路口日益密集的人流,“中心”的半空,又多了个圆形的过街天桥,勉强挤在四个落旧的建筑中间,一点也不美观。站在那个圆圈上左右张望,多少能呼吸到这个城市的气息。
  许多次我从各种高度俯视过我的城市,周围的南山或北山顶,甚至透过飞机的舷窗。它的上空有时是明亮的大阳,有时是混浊的烟云,但那个被两边的山峦挤压成香蕉状的轮廓和里面堆积得越来越多的建筑物,同样,在我的视野中模糊不清。
  几年前广州的《新周刊》,曾对国内一些主要城市做了板个性化的描述,比如说北京是中国最大气的城市,上海是最奢华的城市,大连是最男性化的城市,杭州是最女性化的城市,武汉是最市民化的城市,拉萨是最神秘的城市,广州是最说不清的城市,深圳是最有欲望的城市,南京是最伤感的城市。我从中受到启示,试图也想给我生活多年的城市寻找到一个贴切的词汇。
  在一个有关城市历史的图片展览中,我见到了我的城市在巳逝去了的年代里的模样。那个年代距离今天已经很遥远了,遥远到我的父母还不曾相识,还没有从那个正处于社会主义建设高潮的首都自愿支援到大西北来,所以照片里那条尚未覆盖水泥的土路上不可能出现我的足印。东大街是当时商贸最集中的地方,一间间紧挨着的是生意红火的小店小铺。街道中央,跑动的是马车,还有汽车,车后是飞扬的尘土。整个城市格局依然留存着洪武十八年(1835)筑建的形状,十分规整。四周城墙的高厚各五丈,并有东、西、南、北四座城门。东为“迎恩门”,西称“怀远门”,南呼“迎熏门”,北日“迎泽门”。明清两代又重新加固了城池,使其更具气势。
  当然,等轮到我成长的岁月,城中诸多古建筑连同那四个颇具气势的城门都不复存在,甚至坚固的城墙也只剩下一段残垣。我现在居住的楼房就堂而皇之地建造在古城墙上,被切割后剩余的部分还矗立在我的窗前,挡住了日出的阳光。这样一个见证城市历史的庞然大物近在咫尺,常常令我思绪万千。
  就读的那所中学周围,当时是大片的民居,它土木结构的平顶形状,构成了这个城市民居的主要特征。我很小的时候,就会说:“青海三大宝,山上不长草,房顶能赛跑,说话阿门了。”但现在我们在市区已很难再见到这样的民居了,代替它们的,当然是那些拔地而起的高楼。
  我注视这个城市,很喜欢站在高处,这样我就很容易发现它的美和缺陷。一个城市应该经得起俯视。就像站在埃菲尔铁塔上俯视巴黎的高贵,飞机的舷窗上俯视哥本哈根绿草地红房子的诗意,景山公园最高处俯视古都北京的帝王气概。很久以来,我费力寻找,为的是想准确抓住这个城市的城市精神,那个最能触动人心的部分。我看到那些极有特色、布局严谨、飘散出人性气息的民居——青砖大门,有照墙和小天井的四合院正在我们的视野中迅速消失,不能不感到惆怅。但这在一个大兴土木,扩张城市的时代,是谁也无法阻挡的事。就像建筑大师梁思成当年无法阻挡北京的古城墙、四合院、老胡同被拆被毁一样。
  “城市是一本打开的书”,这是我在一本书里读到的。那书里还说:“城市的规划、布局,生态环境、市政设施、建筑文化等所构成的人文景观,是城市的面貌和仪容,从中展示了城市的历史和现状、城市的抱负和理想、城市的光荣和骄傲,以及城市的困惑和失落。”瞧这话说得多么到位。我每天都在默读城市这本大书,其中个别页码甚至留下了我无数个指印,然而它与我依然隔膜,这包括我周围的一些朋友。因为我曾郑重其事地问过他们:我们这个城市标志性建筑是什么?可他们沉思了一会儿后,一律冲我摇着脑袋。好像没有人去队真想过这个问题。也许有人想过,但他并不能决策城市的建设。好像也没有人为这个城市自豪点什么,因为总有一大堆的默认,比如偏远、闭塞、贫困、落后等字眼拼命压抑着他们,使他们的精神从来也不能振作。他们不能像北京人那样牛气,像大连人那样傲气,更不能像上海人那样自爱自恋。常常从他们的长吁短叹中,我们可以觉察出一点抱怨与自卑。
  我在这个城市的“家”,距离叫“大十字”的市中心很近,我几乎每天都要经过那个人流稠密的地方。一些时候,我留心观察行走的男人和女人。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城市,他们同样时尚、快乐,同样悠闲、文明。但从他们低迷的神色和迟缓的步态,我却找不到城市注入在他们体内的精神和活力,也见不到城与人之间亲密的隶属关系。一个失去城市精神的城市,它的市民肯定缺乏去创造火热生活的底气。
  许多年里,我的城市就这样凹陷在一种飘忽不定,若印若离的状态中。外乡人找不到归属感,本地人找不到乡土感,很少能有人认定它为自己真正的家园。一批批才高志大的科技文化精英们奔向了更发达的城市,一批批开发西部的志愿者们又向这里挺进。树大,却不长根,可以随时迁徙,离开土壤。所以这儿的土地始终贫乏,缺少养分。
  真正具有乡土情感的是那些远居在城外的农民。他们拥有一小片土地,但并不需要一年四季操持。过去的农闲时光,他们无所事事,喜欢聚拢在墙根下,让暖洋洋的日头晒透自己。如今城市为他们提供了机会,可以赚钱贴补家用。于是他们进城,变成城市里随处可见又不停流动的群体。他们世世代代受这方水上滋养,这里的气候、地貌,物产、植被等自然条件构成了他们的生存方式,也塑造了他们的性格特点。那就是慵懒、闲散、朴实又带点迟钝。与能吃苦的南方人相比,他们显得僵化、守旧,更缺乏南方人闯荡天下的勇气。走遍城市的各个角落,南方人的身影比比皆是,钉鞋修脚的是南方人,打木匠活开裁缝铺的还是南方人。即使在国外,华人聚集的地方,开餐馆或摆地摊,来自全国各地的乡音中唯独少了这个城市的方言。他们眷恋乡土,但并没有种植出一种蓬勃旺盛的地域精神。
  
  我先前的住房,楼前是一大片麦田。那时候,城市还没有开始扩展,因为缺少资金,每盖一栋建筑都非常缓慢。市场繁荣后,楼前的麦田迅速变成了一个堆积大量蔬菜水果的批发市场,车水马龙,日夜喧嚣。后来,兴建广场纷纷成为城市建设新的时尚,我的城市也随波逐流,用一个漂亮的广场驱赶走了批发市场往日的忙乱。宽大的广场上因为拥有博物馆,配上周围的图书馆、科技中心等建筑,就滋生出一种文化品味。广场上还种了许多的樱花,草坪的草籽也从国外引进,费用昂贵。城市在越来越密集的楼群中,终于孕育出一块供市民畅快呼吸的空间。城市建设开始渗透人文思想,也就是“以人为本”的时代主题,这毕竟令我们欣慰。
  城市的变化似乎是近十年内。东西大街依然是这个城市的主要街道,不过街面无法再拓宽了。街道两边衰老了的建筑都被画上了大大的“拆”字,很快化为一堆废墟,空出的位置填补上了更新、更高的建筑。城市恍如一个渐渐成熟的少女,日益丰润和俏丽起来。
  遗憾的是,这条代表着整个城市面貌的街道并没有融入城市的建设理想。这个理想是指由建筑的气质所传递出的城市文化内涵与个性。当然,这个责任不可能让建筑的设计者承担。也许他受到种种条件限制,并不能在作品中层示个人意愿。所以停留在我们目光中的,都是些城市的开发商、投资者们急功近利的东西。他们在街道两旁见缝插针,既没有呈现出承前启后的历史延续和文化积淀,更没有顾及到建筑物之间的协调、建筑物与环境和空间的协调。
  其实,道理非常简单,城市的建筑就像土地与植物,什么样的土地上就会生长出什么样的植物。
  几年前我行走在欧洲那些著名的城市,最受迷惑的就是四处弥漫的一种情调。“情调”是一个无法用语言穷尽的词语。对一个城市而官,“情调”是天长日久的文化积累,也是最容易被忽略、正逐渐丧失的东西。就像眼下,“情调”正与我们的街道——那些模仿、生搬硬套的建筑“舶末品”擦肩而过,陌如路人。如此下去,我们的城市之间将和自家兄弟一样相似,这是很快会到来的事实。
  这个地处人口密度渐渐稀疏的膏藏高原上的城市,虽然不曾有过历代帝王建都的遗存,其历史同样可以追溯到上千年前。受到国家重点保护的古建筑城内还剩下几处,可以让我们遥想追思历史。“任何一个城市,它独有的历史都是它的性格史和精神史。文字的历史只能启动想象,建筑的历史才是摸得着的物证。它所有的空间都神奇地充满着历史遗留下来的精神。”
  在层出不穷的高楼大厦中,城市的历史遥遥远去。那些钢筋和水泥混合的建筑,正冷漠地把我们与历史隔开,与大自然隔开。我始终觉得我们这个多民族汇集的城市应该出现一条老街。它不是那种仿古的“赝品”“伪文化”之类的东西,它应该是城市的内核,城市的老根。它凝聚这个城市的历史文化,荟萃这个城市的民俗风情。它是民间的、传统的,也是地域的、民族的。它所展现的城市个性魅力令人倾倒,它所容纳的城市精神财富让市民骄傲。就像著名作家冯骥才说的:“它深深扎在这城市厚厚的历史文化的土壤里,也就是深深扎在这城市人们的心里。”走进这条老街,也就走进了这个城市的血脉。
  我这样设计我的城市,是不是过于奢侈?
  现在,我坐在书桌前,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很长很长时间。我的窗外有明代的城墙,还有远处的山。我一直渴望我的窗外是深蓝的海,但从我的出生到现在,窗外永远是山。我故乡的海寓我非常遥远,所以我的目光里只有山和山下的城市。
  我注视这个城市,常常充满想象。想象其实是一种情感,这个时候,它就是生长在那座守护着城市,光秃秃山顶上的一棵树,一棵深情的,大西北叶茂根深的树。


南风
■  张锐锋
  一
  
  “远方时时出现静静的闪电光芒”
  一个深夜,一个被废黜的国王看着像蝙蝠一样傲慢的飞蛾,在灯前跳着自己编制的舞蹈,它的翅膀飞速振动,加上轻轻涂抹在上面的薄绒,更像是自己的身体在发光,快乐的时间是以照相机快门曝光的速度计算的,一个赌徒的帽子飞快地压住了它。纳博科夫讲述一个被废黜的国王,在一个深夜,看到“远方时时出现静静的闪电光芒”。
  一种关于来来的不祥之兆,一个距离看似遥远的危险,在静静地等侯。它不是以激烈的方式,而是用漆黑中的闪耀、交又路口信号灯一样的寂静,让人感到不安。更像是一种提示和告诫,一种圣经似的庄严说出了神以指头写在石板上的宇,不过这些宇被更加变化无常的形状,写在了视野所及的天边。更让人不安的种种预兆来自现实,我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深夜,那是乡村的深夜。这一距离并不遥远,在现代机械驱动的车轮下很快就转变为零:我来到几千年前一个中国早期帝王耕种的山前。舜在这里度过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据说,驱牛耕地的过程中,他始终敲打挂在牛躯上的一个簸箕,从来不忍将木棍落于牛身,舜怀着上天赋予的仁慈,以藏匿于人心的善来说明天意的法则。
  这里的夜晚比之于城市的夜晚,更其漆黑。从明媚的上午到灰暗的傍晚,一条公路始终将世界划开,分为两个,左边的旷野和右边的旷野,以对称的词语简短说明同一个秋天。我知道古人为什么将大地视为一个方形,因为在从四个方向看去,都是直线,一直抵达曲折的山廓。曾经从地底升起的庄稼淹没了原有的田垄,铁犁的踪迹消亡于无形。那些宽大的玉米叶片曾经接住了风中的雨水,将其卷入中心景小的叶瓣。现在一切都已枯干,庄稼汲取了多少颜料,把自己染成金黄,然后又厌倦了自己,将沾染了镰锋上细小铁屑的根茬,留给又一次准备翻新的土地。一个一个方形的空白,地的微缩制图,其比例关系是从玉米穗上提取的,是从高梁秸秆的花纹上提取的。现在,一些农民使地里的秸秆冒着焦黑的烟,倾斜向上的曲线,一直到白云前终止。
  我在历山脚下的一家旅店,窗前一片黑暗。一盏15瓦的白炽灯泡,发出从很远的地方才能传来的那种野菊花一样的光,它的开放依赖于漆黑的肥料。它是那样暗淡,就像基督的脸,面对无限的时间。一张获得一圈昏昏欲睡的光亮的木桌,我铺开了几张纸,它是苍白的,完全没有营养和血色,却几乎是自己照亮自己。为了唤醒我的灵感,它在这样一个山间的深夜瑟瑟抖动,它受到了什么惊吓?一些字迹在跳动,好像是自己出现在纸上。这让我想到一个海洋动物学家在解剖一只章鱼的时候,看到眼前的动物正在一点点变为它下面铺着的报纸,章鱼的身上显出了一行行酷似报纸字迹的花纹,它难道仅仅是模仿那些人类的文字?一种极大的可能是,在手术刀的寒光辉映下,它以这样一种戏剧性方式,以自己身体上的遗嘱,嘲笑报纸上反复用文字渲染的文明。
  11月,热气还没有从土地上散尽,已经干枯的野草,仍然将土壤里储藏的能量抽取出来,释放到空中。在窗前的微风中,我间接地获得温暖。在这里,我隐隐感到了来自时间深处事物的侵袭,一些细小的飞虫在灯前旋转,它们身上的反光将自己装扮为带电的夜行者,它们仿佛是来自积雨云中的电荷,携着小小的火把在微弱的灯光里炫耀。它们是谁的使者?它们带着谁的谕旨?它们从时间的哪一个侧面上起飞?
  也许它们怀揣着一本小小的圣书,是借着昏黄的灯来阅读的。不是它们身上的反光,而是书的本身光芒在我们眼前跳跃。
  
  二
  
  “大自然用这样或那样的钓饵将地球上的居民引入它的幽深处”
  
  我来到户外,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漆黑,比我们的想象还要黑的漆黑。整个宇宙为什么设计了这样的黑,仅仅是为了覆盖白天的一切颜料?把曾经写错了的一笔勾销?还是为了展示天上的群星、天堂的辉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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