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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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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他。

****

“我不明白,”萧远风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义子,“以你的才华,难道你就甘心这样一辈子在这种撑不饱也饿不死的店里,当个杀猪卖肉的伙计?”他问,“你的雄心壮志到哪里去了?”
楚云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从前锋芒毕露的眼神如今只剩下了淡淡的一种怅然。
“云儿,”萧远风说,“跟我回去!楚家的、萧家的生意都等着你回去打理。我年纪大了,总要一个接班人,而你,我也从来没有放弃过……”
“义父!”楚云却打断了萧远风的话,“既然我出来了,我就没有打算回去。”他说,“我死过一回了,过去的种种,你就让我忘掉它们不好吗?那些事情太沉重,我负担不起!”
“云儿啊,我知道你还认为我们恨你,但你错了!自始至终,我们都当你是自己的孩子一样。萧婕的死,我承认我跟她母亲都伤透了心,但我们知道这并不全是你的过错!我们都可以原谅你这件事,为什么你自己反而还放不下呢?”
但是!谁要你们原谅呢?楚云看着义父这张日渐苍老的脸,往日的恩怨一幕幕在脑海里流转过,我宁可你们杀了我也不想听见你们说你们原谅我的话,这一点,义父,你从来就没有明白过!
在你看来,我永远都是你的义子楚云而不是独立于你的一个单独的人,你总想着你能为我做什么,又想着什么是你认为对的,什么是你认为错的,你要我自始至终走在你为我设定的路上并且认为这是为我好。但是,老天在上,我只是想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萧远风看着楚云依然不为所动的样子,再度鼓动道:“云儿,以你的才能,重振家业简直易如反掌,何况北方的段家已经不在了,我们大可以把我们的生意扩展到北方来——你不是一直就希望跟洋鬼子的商行斗一斗吗?难道一次挫折就把你的志向和梦想都磨光了?男儿于世,虽百折而不悔,云儿,怎么你就那么容易放弃呢?!”
是啊,他永远不明白,说也说不通的感觉让楚云才是真正的挫败。
慢慢抬起头与萧远风对视,楚云疲惫地笑了笑,“义父,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我考虑,想我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说,“究竟我要不要这样的好?”
萧远风一怔。
“那年我跟青青私奔了出来,你怜我无依靠千里迢迢顶着漕帮的追杀令来到京城,还特地为我开了一家古董行。我承你的情,谢你的意,但我一直想知道如果没有你,是不是我就真的活不下去。段家利用我来打击你,你可想过为什么他们差点能够成功?义父,你对我好,我知道,他们也知道,所以我就成了你的弱点。但其实,我不求你对我这样好!”楚云倦然道,“我只想当一个能够独立于你操控范围之外的人,而不是只是你的义子!”
萧远风定定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义子一样。
“我知道我这么说话很没有良心,可是……还是那句话,我已经死过一回了,我不想以后的日子还是往日的噩梦。如果我要重新开始,也一定是靠我自己白手起家。”楚云说,“男儿要立足天地间,便需自强而不息!”眼前闪过那个家伙圆圆的一张脸,精神的眼睛,戏谑的笑容,“我要的是与从前彻底了断,我要的是一切重新开始……若你真的为我好,”楚云轻叹一声,“义父,以后就别再来找我。”
“一切重新开始!”萧远风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半晌略抬眉毛笑了笑,“云儿,你能有这番心思,我很高兴,这说明你的确是长大了。只是,”他微敛了眼睛,“很多话不要说绝……你要我以后别来找你,行!我不会再出现,不过你却也需记得,在南方,在杭州,有你的义父义母……”突然哽咽了一下,“我们年纪大了,有时候总会想念自己的孩子……”猛站起身来,“无论如何,杭州总有一个你的家在。你,不要忘记!”

09、

楚云看着日头慢慢落下山去,他坐在这个茶楼里,距离义父的离开都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桌上的茶水早就冷了,小二来添了热的又换了新的几次后,也懒得理会这个看起来已经傻掉的客官。但楚云还是坐着,从打开了的窗户往外看,他看见一团火焰里自己在慢慢站起来,又听见自己身上有种茧帛裂开的声音。
他终于向着自己的义父说出了这句话,平平静静从容而又稳定,“若你真的为我好,义父,以后就别再来找我!”
他觉得自己这样说出来了以后就松了一口气,甚至自己的某些疼痛都得到了发泄,但萧远山离开以前最后说的话却又让他质疑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想了很久,也有很多画面在自己的脑海里升起来,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可恶,但有的时候又为自己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觉得骄傲。就这样想着,疑惑着,反反复复中,楚云赫然发现,天色暗了下来。
茫然地付了茶钱,楚云拖着脚步慢慢走出茶楼,谁知道才出了门口就看见前面一个人影猛然从地上蹲着的姿势站了起来,“云儿!”
楚云吃了一吓,半晌才从夕阳蒙蒙的红光里头看清楚眼前这个有着深深酒窝,亮亮眼睛的男人,“张富贵?!”一时诧然,他不是去了杜文神甫那边了吗?
“你……”张富贵本是习惯性地要伸手过去拉他,却又突然想起什么地转为挠了挠自己的脸,“你,你要回去了吗?”脸上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就这样硬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也,好!”吸一下鼻子倒像回些了往常的张富贵,“看起来你也就一纨绔子弟,这些日子可算吃了苦头了……”
楚云皱起了眉头,“谁说我要回去了?”
“啊?”张富贵愣一愣,忙又来追问,“你不回去了?不回去了,真的吗?你要留下来?你可别骗我,我实诚……”
楚云垂下眼睛,“我也不知道,”他看不见自己的将来,总觉得一切都迷迷蒙蒙好像在雾里头似的,“我不会回去,但是会不会留下,”他吸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来,“我也不知道。”
“喂,嘿!”这算什么回答啊?像话吗?!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干吗?张富贵看着楚云皱起的眉头,又看着茶楼挑起了灯后,那淡淡灯光下的这个人小扇子一样投影在眼帘的长长的睫毛,那颤颤巍巍的影子一直就又痒又痛地刺到他的心里头。
不想看见他皱眉头,不想他垂下眼帘颤巍巍地抖着他长长的睫毛——张云,张云,张云!最适合你的样子,是你抬起眼来,黑白分明又不卑不亢地凝视这个世间。
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人!云儿,从一开始你就不适合悲伤!
张富贵心中猛然一动,说:“云儿,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话音未完,整个人就蹿进了茶楼里。
楚云不明白他要打算干吗,只听得茶楼里一阵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喧闹,然后张富贵一阵风似的旋出来,塞了个什么东西在他手里又大吼一声:“走!”
完全摸不着头脑地,但是楚云还是跟了上去。前头这个人闯祸的本事堪称天赋异秉,跟他熟悉了,首先锻炼最多的就是脚力,逃,赶快逃!楚云想,这已经逐渐成为一种本能!

***

一气跑到顺城城门外的小河口,张富贵拉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他前头去的楚云,“歇……歇一会儿!”说话已经开始大喘气,“哎哟,我的姥爷喂!可把我折腾死了!”
楚云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的竟然是个鼓,“这是什么东西?”
“鼓!”张富贵一边说一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知道这是鼓!”楚云满头黑线,“但你拿这个干吗?”
张富贵变戏法一样从手里又举起一把三弦。“玩呗!”他笑嘻嘻地说着,再度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拎出一个袋子,袋子里头竟然是一瓶酒,一只包着油纸的鸡,甚至还有一包花生米,几块爆鱼。
张富贵左右看看,找了块干净的地,千辛万苦挪过去坐下。把油纸包摊开,又拔了酒瓶塞仰头一口,“活!”吼一声接着就大大咧咧递过去。
楚云皱着眉头伸手接过酒瓶,“你到底要干吗?”
张富贵用眼睛示意他,楚云无奈举起瓶口喝了一口下肚,顿时就觉得好像一缕火线“滋”一声从喉咙一直烧到肚子了,忍不住也“活”了一声。
张富贵大乐,“是不,这酒才够劲。”抬眼看着还在皱眉的楚云,“傻了吧?坐啊!”
楚云知道这家伙不定哪根筋又搭错了弦,叹了口气摆出舍命陪君子的样子,一撩袍摆盘膝就在张富贵的对面坐了下来。
张富贵却又拉过他的胳膊,就着楚云手里的酒瓶又灌了一口,顿时浑身舒爽。一拨三弦,“让我先开开嗓,哈!”
楚云依旧呆头鸟似的看着他,完全不明所以。
却见张富贵摆开架势,修长的手指拨了拨三弦,清冷的琴声就这样逸出来,“冷雨凄风不可听,乍分离处最伤情……”顿一顿,突然仰头,“啊啊啊啊~~~咦咦咦咦~~~~~”鬼哭狼嚎两声,把楚云顿时紧张得汗毛都竖起来。
“你要招狼啊你?!”又气又急更兼无力。
“狼哪有我凶?”张富贵仰头又是一顿“噢呜,噢呜,噢噢噢……”的拉嗓,结果远处立刻隐隐传来受不了的狼群的悲鸣,也不知道是真的有狼还是有哪家闲人无聊了帮衬:
“喔呜,喔呜,喔呜喔呜喔——”
楚云就算心里头再怎么不开心,这时候也忍不住了,当时就喷笑出来。可能又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又喝了一口酒,顿时两片薄晕就薰上了他白皙的脸颊。
张富贵有些看呆了眼,不由自主道:“小云儿,你长得真好看。”
楚云一怔,随即从油纸上抓了一粒花生米就扔过去,“你他妈又来拿我开涮!”
张富贵狼狈地躲过去,“好好好,今天不逗你,”他说,“今天让哥哥伺候你一回。客官,今儿个您要听哪回书啊?”
楚云强忍着笑意,冷着脸问:“拿书本子上来我点。”
“回客官的话,书本子是没有的,”张富贵恭恭敬敬地答道,“不过有三档供您选。”
“下档是哪回书啊?”楚云捡了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
“回爷的话,是‘单刀会’。”
“中档呢?”
“关云长单刀赴会。”
“上档呢?”
张富贵呵呵笑,“三国演义关云长单刀赴会。”
楚云哭笑不得地看着张富贵,“那我就‘上当’吧!”
“好嘞,您就听好了……”张富贵再度拨拨三弦,忽又想起什么,“唉我说,你旁边那鼓点你也给我敲起来啊!否则我怎么唱啊?”
楚云忍俊不禁,哈哈大笑着持起小鼓槌敲了起来。
“三国纷纷起狼烟,刀兵滚滚民不安。曹操占了中原地,皇叔刘备驾坐西川……”
两个人吃吃唱唱,间或张富贵忘了词了,间或天彻底暗下忙着去点火了,不知不觉满天星斗上来的时候,两个人就背紧紧靠着背坐在一处,一个打着鼓点,一个唱着书。
好不容易一回“单刀会”让张富贵拖拖拉拉地唱完了,这个好为人师的家伙却还意犹未尽,硬要拉着楚云教他唱。
楚云都困了,打个哈欠摇摇晃晃站起来要回去睡,却被兴致正高的张富贵一把搂住,“云儿,云儿,我教你!大老爷们怎么能不会关老爷的‘单刀会’,说出去没的笑死了人。”
楚云想南方人大把没听过“单刀会”的,也没见笑死过几个人啊。却禁不住腰里那个人手臂的劲道,不由奇怪,“你又没有学过武艺,怎么手上的劲道那么大?”
张富贵哈哈笑,“我要造火轮车火轮船,你当这些活儿都是不用花力气的吗?”
楚云一想也对,只能道:“行了行了,算你有理。喂,松手松手,我学还不成吗?”
张富贵搂着那个人偏细的小腰,正奇怪自己怎么会觉得抱一个大老爷们抱得那么舒服,闻言想也不想地拒绝:“呸!我一松手你就飞了!你叫什么,你叫云诶,万一你飞了,我上哪儿找你去?”
楚云被他搂得不是滋味,耳朵里又听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张富贵你他妈的醉啦?!”
张富贵让他这样一说,倒觉得自己是有些醺醺然的意思,但又不愿意承认,只说:“你醉了我也没醉,我酒量好过你海去了!”忍不住拿脸蹭在他背上,“我只是人傻又不是酒傻,我告诉你,我是越喝越聪明那种……”
楚云又好气又好笑,“好好,你是酒聪明,越喝越聪明!放手吧,聪明人!”转手在张富贵肋下戳了一记,张富贵顿时手臂酸麻难当,楚云也乘机脱身出去。
“喂!跟我学‘单刀会’!”张富贵说,“一定要学!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一定……”
“他妈的,”楚云无奈,“行啦,我学!”

10、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学着唱着,哈欠着哼哼着,竟然慢慢地精神起来。楚云虽然是南方人,可是他学语言很有天赋,京片子就很快上口了,最常用的就是:“张富贵你丫的王八蛋!”“他妈的!”……
所以就算是学唱鼓词也不难,没几下就琅琅上口。只是张富贵自己容易忘词,还有好多回,楚云只要想想就觉得张富贵唱的那调门不对,于是两个人各执一词,唱唱就吵起来。
一开始楚云的嗓子没打开,但很快就在张富贵的“言传身教”下,学会霸着鼓点自己唱自己的,张富贵拨着三弦跟他捣乱也没把调门拉回来。
楚云本来满腹心思茫然无措,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跟着这个痞子一宿闹下来,只觉得年轻的血都烧得沸腾起来。于是唱着闹着,有时候两个人还会因为鼓在谁的手里三弦被谁拿着大打出手,这时候习过武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张富贵根本不是楚云的手脚。
也幸亏两个人跑出了城门在外头唱,否则这样一宿下来,街坊邻居不拿大耳刮子抽他们两就怪了。
天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白的,楚云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猛一抬眼的时候,就看见高高白桦林那头的天已经拉开了一条白色的缝隙,而后便是层层叠叠的蓬勃朝气在天际渲染开。
“啊,”略惊一惊,“天亮了?”
“是该亮了!”张富贵笑眯眯的,“前面有个小坡,爬上去看日出最好了。”
楚云诧异地看看张富贵,张富贵的眼睛都笑眯成了逢,伸出手在胸前用力一拍,“小云儿,跑起来!”
楚云忽生出一种自己也说不明白的豪情,猛地把手里的鼓点一扔,甩开脚丫子就往前头跑去。他的身后则传来三弦清冷的叮咚声,“但则见碧靛靛的青天红扑扑的日,巍耸耸的高山叠翠翠的盘……”
跑过去,跑上去……楚云想,我上去了就能看见这瑰丽豪迈的景色,我跑过去就与红日壮丽在一起。
“孤零零的江亭黑漆漆的柱,疏落落的村庄林木攒,方方圆圆观山远,影影绰绰雾漫漫……”身后的鼓词仿佛追着他一样,楚云越跑越快,身后的浅唱却像回荡在这个清晨,来自于时间空间的另外一端,而且已经唱了很多很多年的岁月的声音。
小河口不宽,粼粼细光开始在一点点正初升的红日照耀下反射出来,而破了春冰的河水流淌间就有“咚咚”的声音回应着人间的清唱。
楚云一口气跑到张富贵所说的那个坡上,看着红日已经升了起来,河水还在脚下流淌,远远的张富贵却还在悠然地唱着他的鼓词:
“滚滚东流长江水,恰好似当年英雄的血一般……年少的周郎今何在,惯战的吕温侯如今在哪边……现而今这三山六水依然在,不觉得某家我的两鬓斑……”
楚云一下子地醒悟过来,就在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时间还是在走,一点点流淌过去的,却是属于自己的最好时光。无论有多么大的悲痛,不管过去是怎么样的伤,时间是不会等人的。但既然生而为人,就是一个自己愈合伤口的过程,除了自己,不!还有除了最关心自己的人,没有别人会来迁就你,所以悲伤或许真的只是一个伤害自己和自己最亲密的人的法子。
他这样站着,看着天,看着白桦林,看着滚滚东逝水。而等他突然明白这才是张富贵叫他来唱了一宿的鼓词的意思的时候,蓦然回头,那个人已经放下了手里的三弦走了过来,定定看着他的眼睛一如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温暖——
“这样躺着舒服吗?”那个人问。
“冷。”楚云回答,于是那个人就跟着躺了下来……
一个人一辈子当中能够遇到几个这样愿意在你说冷的时候,跟你一起承受的人?一个人一辈子当中又能够遇到几个在你颓废沮丧茫然若失的时候,硬拉着你出来唱一宿大鼓的人?
楚云看着张富贵,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感就那么突然的充斥满了整个胸臆,“我姓楚,我叫楚云。”他明明白白告诉他。
张富贵略一愣,他只是想让楚云开心起来振作起来,倒真的没在意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当时就咧开嘴笑起来,“我管你姓楚姓张,你就算姓爱新觉罗,还是我的云儿兄弟。”话说完又觉得不对,“不对不对,不只是兄弟!”他说,“我们应该是比兄弟更亲的……”
有两个字就在嘴边了,张富贵嘴巴张开又闭起来,但又张开。有两个字明明就在嘴边了,就在嘴边了就在嘴边了!可是无论如何,张富贵发现自己就是说不出来。
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两个字,明明,它们就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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