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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梓瘫软在沙发里,蒲石南借机把她抱到整洁柔软的床上。
他只脱去了她的内裤,在最短时间里进入她体内,进入的一刻,他知道她确实是处女。他猛烈快速的起伏几下抽出,没有过多的留恋而是庄重的思索着,得到她的贞操后马上向她表白。
他温柔的拭去她眼角挤压出的泪滴,为她裹上一条薄毯。
他搂住她的双肩,凝视她,郑重的说:“我爱上你了,做我的女朋友吧。”
菅梓的神经静如止水,淡淡道 :“过了今晚,我们明天能不能再相遇还是个问号。”语气淡漠却坚决。
“把你电话号码给我!”蒲石南跳下床,拿出手机索要菅梓的联系方式。
“你抱我时没发现吗?我根本没带通讯工具!”菅梓反问,一点机会也不给。眼眸始终沉寂。
“你带了脑子!”
他愤怒地望向她,被她恶意寻衅的态度惹恼。
“你没必要知道。”
菅梓再次强调,面对他的纠缠不休,她只能冷酷以对。
“我要知道!”
他命令道,脸色暗沉下去,眼神如鹰。
菅梓不再理会他的无理要求。
蒲石南恼怒的怔在原地望着她,气氛因双方的不可退让而僵持。
“我给了你想要的,你不应该得寸进尺!”菅梓坐起,以不会妥协的眼神回敬他。
“我答应过要让你不再空虚!”蒲石南重重的坐到床沿,几乎将床压垮。
“你责任感倒是很强?”菅梓讽刺的轻笑。“我只是空虚,我对你没有感情。”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看得出,你需要爱和关心!这些我都可以给你!”蒲石南的嗓音很温馨,表情也显得很正直恳切。“我们好好做一次爱吧,也许你会对我改观。”
菅梓被空虚打败,她承认自己也有软弱懒惰的时候,这个时候,她很需要人陪。
蒲石南的每个动作都很轻盈细腻,没有一点粗鲁急切,他把炙热的情感化作温柔,像对待珍宝一般爱护她。
她不是没有感觉,只是这感觉叫做感动,而不是他期望的爱。
12
晨曦微露,红云舒卷,夏意苍翠。
蒲石南迎来任职大学教授的第一天。
他穿上中规中矩的衣服,站在镜子前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走之前,他留下一套钥匙,他希望她明白他的意思,尽管她目前不愿当他的女朋友,他仍会努力走进她的心中,而不仅仅是填补她的空虚。
他看了她许久,她甜美酣畅的笑容可以让时间停止。
他吻她的额头,昂首阔步离去。
13
XX学院
蒲石南一身正装,气势万千的率领自己的一班学生,到大礼堂入座,等候开学典礼的开幕。
原本的新生代表,在典礼即将开始时却迟迟未到,蒲石南的暴躁情绪瞬间浮现。他有他的工作原则,他最恨谁动不动迟到,尤其是有任务在身时。
他立刻叫来韩国留学生玄森林,当作新生代言人的替补。
蒲石南严肃的对玄森林交待:“待会典礼开始,如果菅梓还没来,你就上去发言。这是发言稿的备份,你能记多少就记多少,不然就上场后自由发挥吧,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
他的这番话恩威并用,在玄森林眼中却是威逼利诱,其实导师不用浪费唇舌讲这么多,只要导师说:新生代表换你做!他就会义勇而上。
玄森林看一遍发言稿就全部记下来。
他按照导师的交待胸有成竹的踏上演讲台。
演讲结束,菅梓仍旧没露面。
蒲石南不禁揣测她迟到的原因。
委任班干部时,菅梓出现在门口。
她的脸色看上去萎靡疲惫,无精打采的样子好像一宿没睡。
玄森林会去注意菅梓,完全是因为导师的失态。
蒲石南看到菅梓的真面目,当场目瞪口呆,粉笔从桌上掉落在水泥讲台上,弹了两下,从讲台滚到菅梓脚边。
蒲石南惊讶的表情被玄森林尽收眼底。
玄森林泰然自若的旁观。
他顺着导师惊讶的视线看向菅梓。
她穿着一条芙蓉色连身裙,白球鞋,长发披散着很柔顺,她长得很漂亮,身材高挑,曲线玲珑却不夸张,不折不扣的长腿美眉,只是精神状态不佳。
她的眼神灰蒙蒙的,仿佛被一种情愫禁锢着。
“进来吧……以后不要再迟到了。”
蒲石南竟然有些结巴,甚至没有责怪她这个开学第一天迟到理应受到相应惩罚的学生。
菅梓站到教室门口的第一秒就认出蒲石南,她的眼眸却没有半丝波澜,深沉如夜。
得到蒲石南的允许,菅梓走进教室,顺便捡起地上的粉笔,放到讲台上,便再没看他一眼。
她走去玄森林右边的空位坐下。
她打算跟同学和导师打个照面就回家。
她已经不在乎能不能得第一名,会不会成为优等生。她只是空灵的坐在这里,令蒲石南内心骚动,叫同学们费解。
玄森林看出菅梓的怪异,他始终在安全距离之内透视菅梓的内心。
菅梓突然敏感的觉察到身旁深邃的观察目光。
她侧头,与玄森林不及收回的视线撞个正着。
玄森林低下头,不好意思的双颊红晕,盯着她看,是他的不礼貌,他在心里道歉。
菅梓却直勾勾的看着这个黑发的漂亮男孩,她不是没有教养,只是觉得他漂亮得无懈可击的脸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他清灵深黑的大眼睛!
她也有一双灵动明媚的眼睛,都绽放着秋水盈盈的风情。
只不过,他比较含蓄,比她容易忧郁、悲观、消极。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看见他的眼睛,她会有这种感觉。
也许,这就是一眼万年的感觉,只是这时她还不知道,而玄森林也很迟钝。
当菅梓坐定,蒲石南的心情就再没平静过,他的目光一直追随她。
他看见她在他面前看别的男生,他不动声色的记住了玄森林。
蒲石南以入校成绩委任班级干部,他的私心希望菅梓担任班长职务,这样他们以后就有正当理由频繁接触。
“新生入学成绩排名第一的人是菅梓同学,你愿意当这个班的班长吗?”
蒲石南用一种满怀期望的眼神看向菅梓。
菅梓却自动弃权,极不合作的说:“让愿意当班长的同学当班长吧。我不想当!”
她赏了他一颗冷冷的钉子。
蒲石南被菅梓激怒,哑口无言,却不能当着众多学生面发火,他按捺住怒火继续问:“有其他同学愿意担任班长一职吗?即使成绩不是排名第一,我也很希望大家踊跃竞争。”
菅梓不屑地看着蒲石南的眼睛,她可以看穿他的真实想法,她有一点鄙视他的虚伪。他发怒的样子她见一次就够了,所以当他再发火,她便知道,他在愤怒。
第 4 章
14
玄森林此时的功力还不足以看出,蒲石南和菅梓眼中的战火已经硝烟弥漫,但他敏感的心,隐约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
他自告奋勇担任班长一职,班上几乎无一人与他竞争。
他外貌无敌,个子也还过得去,成绩也出类拔萃,简直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关键是他有一颗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心,这点比什么都重要。他是班长的不二人选。
班干部的委任已见分晓。
下课铃响起,菅梓动如脱兔的离开座位。
她经过操场的小道时,玄森林叫住她。
菅梓回头,看见一件很干净的白色纯棉衬衣,黑色裤子,黑色运动鞋,骨骼细致,纤瘦单薄的少年身躯……这些画面将她的眼帘占满。
玄森林素净的脸上挂着清朗的微笑,眼神纯净,像秋夜的明月散发的清冷光辉,鼻子小巧笔挺,唇色淡粉干燥,没有青春少年该有的红泽,面部骨骼清癯,眉眼灵秀,黑色短发,发线往一边偏,弧度遮住额头,碎碎的不显呆板,反添清纯,烘托出他肤白胜雪,和一张精致漂亮的美少年容颜,让那双黢黑的大眼睛里闪烁别样光彩。
“菅梓,导师找你。”
其实,这是个借口,他只是想以班长的身份关心她。
“导师找我?让他自己来!”
菅梓冷漠的表态,倔强的眉毛微蹙,睅视的眼神狠狠的。
玄森林被她的表情震慑住,他从未见过女生如此倔强如此狠歜的表情。他愣在原地,手足无措,清纯的脸上被一束树荫遮挡成黑色暗影。
菅梓不顾玄森林的尴尬,坚硬地说:“从今天开始,迟到早退是我的习惯。你别管!”
“我是班长不可能不管!”
玄森林的责任心跳出来,他把拯救失足天使看成一项绝顶重要的任务。他瞳孔扩张时,原本清澄的眼睛显得更大,抢夺着菅梓的注意力。
“你管不了的事,导师会管!他要是想找我,会找到我!”
菅梓倔强的眼神反射进玄森林眼中,她倔强的力度远远比他的劝告张扬。
菅梓拂袖而去。
只剩下郁闷得想去撞墙的玄森林。
他心中的疑惑加深一层,身后的树荫展开出奇异的形状,像是预示,他最先遇到的屏障是菅梓,他必须想办法拆除障碍物摆平她。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会影响他的未来,给他平淡的人生增加一抹浓重的色彩,仿若瑰丽的红。
菅梓走到半路折回来,转身斜睨玄森林,他低落的背影还在松柏树下徘徊,她走上前,轻拍一下他的肩,笑得晴朗,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说:“我不是存心和你作对,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还不能释怀。请你谅解。”
“有没有人说你忽冷忽热?变化无常?”
玄森林不可思议的看着菅梓,感叹她的情绪转变得飞快。
“忽冷忽热是有,变化无常没有,毕竟,我不是天气。我一般下了决定,很难再改变,所以不会变化无常。”菅梓如实作答,这才符合她率直的风格。
“我可以知道什么事情让你变得自暴自弃?”
玄森林洞察人心的能力卓尔不群。
“没什么事,你还是说我玩世不恭吧,现在,我凡事不想太过认真。”菅梓挤出一丝笑容。
玄森林看得出,她笑得很勉强。
“我建议你明哲保身,别被我带坏了!”菅梓好心警告他,她预谋犯罪,而他是无辜的。
“我不认为你坏!如你所说,只是最近你身上发生了一些令你暂时无法释怀的事情。”玄森林的双眼湿润,泛着固执而纯真的光泽。
“我是个坚持己见的人,以后仍然会找你碴,跟你作对,请你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到时候被我弄疯!”菅梓高深莫测的提醒他。
“我不觉得你无可救药!”
玄森林体内的英雄气慨作祟,把菅梓的忠告当成了耳边风。
菅梓死盯住锲而不舍的玄森林,不耐写满整张靓丽的脸庞。倘若她不采取冷酷手段,是逼退不了他的,这位仁兄的毅力令人佩服。
“我不是受难者,你也不是英雄!还有,我根本是想自杀,所以不需要解药!你让我放任自流,OK?!”
玄森林顿时犹如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她似乎反感他的关心,排斥他纠正她偏颇的行为。
“STOP!你离我远点!以后少和我说话少纠缠我,要是你再敢教导我,我翘课给你看!马上!”
菅梓装作凶恶的样子恫吓,完全一副不良少女的姿态。
玄森林生怕她真的翘课,乖乖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靠近菅梓。
他不是怕导师责罚,而是怕她的学分被扣成负分。那她来学校还有什么意义?以第一的成绩考入学院经济系为了什么?
他越好奇越不懂,越不懂越好奇。
15
夜幕降临,繁星缀满深蓝色的天幕,沉静的夜空令人安心。
蒲石南打开宿舍房门,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他的视野。
菅梓双腿合十的正面坐在沙发上,她抬眼,与他四目相接。
他换上拖鞋,坐到她对面,他感觉到,她有话要说。
菅梓直截了当的开口:“我想住在你这里一段时间。”
“什么意思?”
自今天得知她是他的学生后,他的顾虑增多了不少。
“你想以借宿当作逃学的理由?”
“对,我这段时间都不想去学校。”菅梓的口吻相当冷硬。
“若你承认和我同居,我让你住这里,也不追究你逃课的真正原因。”蒲石南逼不得已再一次使用趁火打劫的手法。
“除了当你的女朋友,其他的名义我都无所谓。”
菅梓的话顷刻触怒了蒲石南。
“你真的很过分!你正在残忍蹂躏一个迷恋你,真心待你的男人!”
蒲石南捏住菅梓的下巴,她感到一丝阵痛,下巴上印出他忿恨的指痕。他不用武力征服她,但会用另一种方法报复。
“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走!”菅梓不顾阵痛,倔强的瞅住蒲石南。
“不准走!你不能占据我的心后一走了之!你必须给我补偿!”
他敏捷地将她拦腰抱起,把她摔到床上,压住她富有弹性柔弱的身体,霸占她芬芳的香吻。
当他离开她的唇,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她残酷的说:“心是你自己给我的,不是我强要的!”
他气得吐血!他举起巴掌,但响声终究没落在她美丽的脸孔上。他是真生气,却舍不得打她!他将掌重握成拳,再张开撑在床面上。
“你怎么样,我都依你!你逃课也好,翘家也好,我都不会管你!只要你愿意待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看不见……”
冷风过境,刮得他心乱如麻。
他倒抽一口寒气,才有胆量和气量说出这番话。在得不到她的心以前,得到她的身体,他也认了。
“谢谢。”
她忽然像小猫似的爬到他空阔的背上,由他的背后绵柔的将他抱住。
他的妥协足以证明,他把心完全给了她。
他苦笑,眉毛浅浅舒展。
他委屈求全为了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片刻缠绵,一夜温存?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敢爱却不敢恨的事实。他此刻真的无法离开她!至少他输得不太狼狈,她还躺在他怀里甜美微笑,很悲哀,但他感到满足,就算这种满足很虚幻很短暂,他也希望握住还在手心的温度。
16
在蒲石南睁一眼闭一眼的放任下,菅梓果真一周未到学校上课。
班级中关于她的闲言碎语多了,流言也越传越厉害,越传越离谱,玄森林成了比当事人更着急的人。
他甚至因为菅梓的无故旷课,而无法静下心写灵异新作。照这样的乌龟速度,搞不好他要付一笔不菲的违约金,这个现实令他生起当兼职日翻的念头。
他决定去菅梓档案上登记的住宅去她家找她一次。
他必须和她好好谈谈。
天色变黑时,他才找到菅梓的正确住址。
他在屋外守了大半夜,屋子里都毫无动静。
这种状态持续到菅梓决定去学校上课的前一天夜里。
蒲石南送菅梓回家,被坐在暗角的玄森林看到。
蒲石南要求进菅梓房间,被她拒之门外。
蒲石南不满菅梓的拒绝,搂住她给了一个长吻。
这些亲密举动都被藏得极好的玄森林看到。
他心里猝然跳出一个疑问:菅梓和导师在谈恋爱吗?
于是,他搁置的创作神笔,更加难以握紧,文思干涸。
这个静谧的夜里,他体会到为了某个人辗转反侧,失眠的滋味。
17
立秋的早晨,阳光干冽,洒在每个人脸上,都呈现出很健康丰盈的颜色。
菅梓奇迹般没有迟到,而玄森林却奇迹般迟到了。
玄森林落座,小声询问:“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都在干些什么?”一脸焦急。
他完全忘记这里是应该保持安静的课堂上。
菅梓微笑,轻声说:“谢谢关心。”
然后,低头写下一张纸条:午休时间有空吗?我们去操场上走走吧。
玄森林拿到这张纸条后,心情很亢奋很激动,但他的自制力极强,一会功夫就平静下来,对菅梓做个OK的手势。
菅梓会心一笑,埋头看起网络作家‘绚靡’的灵异小说。
她刚翻到第26页,就被导师没收了书。
她不想辩解,众目睽睽之下走出教室,穿过蜿蜒的林荫小道,坐在操场的长凳上等待中午的约会。
课间蒲石南找到她,把‘绚靡’写的灵异小说还给她。
“在学校里我能够以权谋私帮你要回被教师收走的书,甚至帮你做假,但是在外面,我不是每一次都能在你危机关头及时出现,不是每次都有保护你的机会!你要珍惜自己!”
他说得语重心长,很想抱住她,但她已经把禁止靠近的手势推到他面前。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心里泪流成河。
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发脾气。
“今天我有事,晚上不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