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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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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生活?”张良心有不甘道:“盖伯伯你是局外人。可你如换成是珢儿,也能放下这血海深仇吗?”

盖聂叹了口气:“换了是我,也难。”

张良忽问:“盖伯伯,你在榆次家中过得好好的,为何会隐居到了大漠,又为什么每日枕着这筑,在这渺无人迹的绝壁悬崖,过这清苦的日子?”

“珢儿你可知,我不杀伯伦,伯伦却因我而死。”盖聂眼光扫过那阿力,苦涩地说道。

张良不解道:“伯伯此话何意?”

盖聂仰天长啸一声,声音充满悲怅,说道:“你可听说过,那荆轲刺秦的故事?”

张良脸现敬重之色,赞道:“图穷匕见,壮哉荆卿!天下人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我只愿学他荆轲,仗三尺寒铁,饮那暴君鲜血。”

“你可知,那荆轲是我平生唯一的知己。”盖聂沙哑着声音,悲痛地讲起当年的往事。

剑神盖聂,家居榆次聂村。自小便练成一身出神入化的剑术。多少江湖侠客,慕名来到聂村比武,均桀骜而来,败兴而去。剑客荆轲,也曾千里迢迢专程拜访,来与盖聂比武。虽不敌而落败,二人却惺惺相惜,结为知己。荆轲在聂村逗留半年,二人每日把酒论剑,畅谈天下英雄,是何等快乐的日子!

后荆轲游历到了燕国,为燕太子丹知晓。太子丹用幕僚田光之死,激荆轲为其所用,答应刺杀秦王以解燕国之危。荆轲便传书盖聂同去。

剑神盖聂本不惧死,但他一直认为,让秦国统一天下,不是坏事,反而大利于天下百姓。对荆轲受人利用之事不以为然。遂修书一封,婉言谢绝,并劝荆轲勿要去秦。

荆轲在燕国等了数月,只等到盖聂的拒绝,大失所望。太子丹催促得紧,荆轲只有与另一位燕国勇士——秦舞阳一同上路。

到了咸阳宫中,荆轲递上秦国叛将桓奇(樊于期)的人头作见面礼,得到了面见秦王的机会。他将一把吹毛立断,削铁如泥的匕首藏于盛燕国地图的匣子中,准备行刺。

而那所谓的燕国勇士秦舞阳,在殿上见了秦宫威仪,吓得面色如土,当场就尿了裤子。他这样子引起了秦王的怀疑。这一下逼得荆轲只有独自动手。图穷匕见,刺客荆轲功败垂成,被砍作肉泥,流下千古遗恨,供人嗟叹。

噩耗传来,盖聂悲痛至极。他自怨自艾,认为荆轲之死,实是自己之过。如自己也去咸阳,凭二人之力,定能杀死秦王,逃出咸阳。平生唯一的知己便不会死。

张良听完盖聂的叙述,脸色也变得如盖聂一般的悲痛,似乎深深为这悲壮的故事感染。而一旁阿力,还是头一次听师傅说起往事,也露出伤感之色。

※※※

张良又问:“盖伯伯不会音律,这筑是何物?伯伯为何每日枕着它入睡,日日不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盖聂吟上一句,说道:“这筑,便是奏这曲《易水寒》的燕国乐师高渐离的遗物。我见此物,如见荆轲。日日不离不弃,只为缅怀故友耳。”

燕国乐师高渐离,乃太子丹座下门客。荆轲临行之前,于易水之滨,高渐离击筑为其送行,奏的便是这一曲著名的《易水寒》。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悲壮的曲词,惹来历代多少文人骚客的缅怀遐想,又引来千古多少英雄豪杰的折腰敬叹。

秦王政灭六国后,广搜太子丹党羽。高渐离隐居不成,索性自荐来见秦王。秦王对这著名的乐师早就心慕,为恐他有别图,竟刺瞎了高渐离的双目,让其为他奏曲。

高渐离将筑灌满铅水,待秦王走近,用筑击向秦王。行刺不成,反惨遭杀戮。秦王政经此一事,从此不信也不近六国中人。

盖聂闻讯,便只身闯入咸阳,将筑从秦宫中抢出。而他这举动,让他成了秦廷的通缉要犯,在中原无处立足。他便远走大漠,隐姓埋名,自号仓海君。

※※※

张良沉浸在荆轲高渐离悲壮的故事中,眼中现出一丝泪花。她拿起竹尺,敲击起来。其声商音凄切,羽音慷慨,闻之令人泫然欲泣。

荆轲高渐离刺秦虽败,这一曲《易水寒》却在当时流传开来,广为传颂。张良精通音律,自然而知。

在一旁的阿力听着那曲,神情忽然激动起来,高喊一声:“这是什么曲子?怎么这么熟悉?”

张良俏目投向阿力,问道:“公子听过这一曲《易水寒》么?”

阿力语气急促道:“我好像幼时听过这曲子。在师傅带我来大漠之前,每日都要听这曲子。但来到这里,我却从未听人奏过。”

张良疑惑的眼神投向盖聂,说道:“这一曲《易水寒》是在高渐离死后,有人从他遗物中找出曲谱,这才流传开的。而你这徒弟,从小就听过这曲。那时并无他人会奏这曲,难道——?”

她正自猜疑,剑神盖聂已是怒容满面,止住她话头:“珢儿,休要胡说!”

“扑通”一声,阿力双膝跪地,叩首道:“求师傅告诉徒儿,我父母是谁?”

盖聂板起脸,说道:“你从小就是个孤儿,是老夫见你可怜,将你收养,拉扯大的。”

阿力哪里相信,疑问道:“可是那曲,徒儿从小便听过,天天有人弹给徒儿听,是何缘故?”

盖聂叹息一声:“痴儿,有些事情,你知道反而不好。珢儿,请回吧。”

张良见请盖聂不动,只有罢了,盈盈拜别。

盖聂便道:“阿力,你把珢儿姑娘吊下崖去。”

※※※

比武场中,经过两场比拼,场中只剩了四人。除项宝儿外,尚有左谷蠡王乌赫巴兽,太子麾下拓木与哈赤。

项宝儿靠着娴熟的刀法,沉重的臂力,轻易击败了一位万骑长与左大将奥尔格勒。左谷蠡王乌赫巴兽也不愧为上次匈奴族第一巴特尔的得主,连胜两场。拓木与哈赤虽在比试拳脚时弃权,此时终于显山露水,表现了惊人的马上功夫,将四名武将打败。看来他们使兵器的功夫,远胜于拳脚。头曼将二人配给太子昆脱,正是看中他们超群的武功,足以保护太子的安全。二人憋足了劲,要在这一场找回面子。只是眼下最棘手的人物,是异军突起的布尔古德。

这次项宝儿抽签抽到了哈赤。另一场角逐,拓木施展诈术,用回马棒法,险胜乌赫巴兽。

看到今年比武大会,即将产生新的胜者。匈奴族第一巴特尔即将易主,场外观战之人的兴奋,被撩拨到了极点。

哈赤使一杆战国时期武将最常用的兵器——长戈。待左贤王苏合宣布开始之后,两马一错,项宝儿与哈赤厮打起来。

※※※

因比武纯粹是较技,非战场你死我活的厮杀,大会明令点到即止。哈赤此时却似见了仇人,头发倒竖,赤红了眼,将一杆长戈舞得虎虎生风,只欲取了项宝儿的性命,招招均是辛辣的杀手。

项宝儿起初还有所保留,却被哈赤一味相逼,惹出来血性,将家传刀法尽数施展起来。他一身肩负项少龙与滕翼两人的武功精粹,此时表现出了精湛的刀法。大刀抡开,好似狂风暴雨,大河奔流,将哈赤凶狠的气焰压了下去。

战了十数个回合,项宝儿“呔”的一声,将哈赤长戈震脱手。按大会规则,此时哈赤应该认输。但哈赤却全然不理,滚下马,拾起长戈,徒步又来拼斗。

项宝儿怒火中烧,大喝一声,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凌空挥刀,劈向哈赤。百战宝刀无俦的劲道,已将哈赤全身笼罩!

眼看哈赤不敌。大出众人意料的是,项宝儿竟意外脱手,在空中失去稳头,跌落垓心。场外人大奇,“这布尔古德前两场表现神勇,这一场也一直霸气十足,眼看是第一巴特尔的热门人选,为何在这一次竟然表现失常?”

只有项宝儿心中明白,自己已着了道。方才那匈奴族少女献给自己喝的酒,里面大有文章。

哈赤一直不肯认输,等的就是这机会。看来他早已知晓内幕。一声狞笑,提起长戈,刺向项宝儿,欲结果了他的性命。

项宝儿鼓足残勇,在地下一个翻滚,避开长戈,人已扑到哈赤身旁。用力一抱,将哈赤大腿扯住,拉倒在地。项宝儿抡起铁拳,一拳砸中哈赤胸口。哈赤狂喷一口鲜血,道声:“你!”当即毙命。

场外一片哗然。比武杀死人,在匈奴族历史上还从未有过。

拓木见兄弟殒命,惨叫一声,提了一根狼牙棒,冲到垓心,一棒砸下,要为兄弟报仇。

项宝儿拾起场上长戈,挡了一下。长戈坠地,项宝儿被震出丈外。此时他药性发作,项宝儿只觉双手软绵绵,好象一根稻草也拧不起来了。

骤听一声娇叱,场中又跳入一位美少女,英姿飒爽,杏目圆睁,手提一杆长枪,可不正是项追。

那项追高呼:“休伤我哥哥!”

第二十二章 身世之谜

从哈赤毙命,到拓木为兄报仇,再到项追护兄,场中乱成一团。而场外看者,也如坠入云雾,不知所以。本族勇士布尔古德,怎会有这样一位娇艳绝伦的中原妹妹。而他的中原妹妹,竟还能使枪!

太子昆脱一指项追,对矢菊阙氏道:“母后,就是此女,是冒顿王兄妃子的娘家妹妹。”矢菊阙氏点头道:“真不错,看为娘替你把她弄到手。”

拓木此时胸中已被仇恨填满,哪里还管这项追正是太子垂涎的美人,厉喝道:“挡我者死!”项追冷冷一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

头曼大奇,问冒顿道:“那布尔古德,到底是不是你的麾下勇士?”冒顿脸上流汗,跪下道:“父王恕罪,布尔古德实是王妃之兄,真名叫吴宝儿。”头曼铁青着脸,说道:“那么他是中原人了?”冒顿道:“孩儿因见他武功高强,收录旗下。”头曼冷哼一声:“将外族勇士收录也非错事,只是这破坏了我族比武大会的规矩。这笔帐等下再跟你算。吴宝儿将我族勇士哈赤杀死,一定要严惩。”

场中拓木与项追话不投机,已斗将起来。拓木那狼牙棒势大力沉,项追一杆飞虹枪也舞得出神入化。一个身长九尺的硬汉,与一位娇美如花的少女,厮打在一起,你来我往,煞是好看。场外人又欣赏到这一出精彩的演出,一时忘了刚才布尔古德行凶杀人,又爆出惊雷般的掌声。

昆脱看得脸色阴晴不定,“却不知那王妃的妹妹,看似千娇百媚,却是个辛辣的主儿。看那拓木,似乎也拾掇她不下。这美人儿看来难以招惹,若能把她弄到手中,一逞淫欲,实是平生之幸运。”

头曼喝一声:“住手!”拓木闻言,虽心中极不情愿,也只有罢手,跳出圈外。项追只为保护她哥哥,见拓木不来相逼,也收了手。

头曼厉声道:“这是比武大会,性命相搏,成何体统!”拓木扑到头曼脚下,哭诉道:“我哥死得的好惨,求大单于为我作主。”头曼一摆手:“我自有理会。军士们,将那行凶杀人的中原人押上来。”

军士将项宝儿解了上来。头曼环顾周围,问道:“这厮冒充我族人,又在比武大会行凶杀人,该当何罪?”昆脱道:“按律当斩。”一干匈奴王公贵族,均纷纷点头。头曼就将目光投向冒顿,问道:“大王子,这是你的人,你说该当如何?”

冒顿“扑通”跪地,说道:“吴宝儿冒充我族,实是孩儿主意,要罚也该罚孩儿,与吴宝儿无干。”

项氏兄妹听着冒顿那开脱的话,不由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

只听冒顿辩道:“他行凶杀人实是无奈,孩儿场下看得分明,是那哈赤犯规在先,兵器脱手仍不肯认输,又以性命相逼。当时不是吴宝儿亡,就是哈赤死。何况——”头曼问道:“何况什么?”冒顿道:“何况人才难得。我族得一吴宝儿,胜似得哈赤十倍。”

※※※

那头曼为一方单于,延揽人才也是十分上心,一闻冒顿之言,脸色和缓下来,点头道:“大王子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将吴宝儿打五十军棍。”

于是军士将项宝儿按下,打了五十军棍。项宝儿被打得皮开肉绽,看得项追“扑扑”直掉眼泪。

头曼为安慰拓木,宣布道:“比武大会结果已出,我族第一巴特尔,便是太子麾下勇士拓木!”

这话一说,场外众人,拍掌声寥寥无几。纵是太子旗下,也只有半数人喝彩。大家皆是明白,那拓木赢得第一巴特尔称号,实在勉强。

头曼便道:“来人,牵我的踢云乌骓来。”有马夫牵引上来一匹马。只见那马通身漆黑如缎,唯有四个蹄子白得赛雪。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筋腱壮实。这马便是那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宝马良驹——踢云乌骓。

头曼便将那踢云乌骓赐给了拓木。一场比武大会,便草草收场。

且说张良正行走在陡峭的山径中,天空忽下起了雨,淋了张良一身。张良被雨一浇,山风一吹,不由连声咳嗽。

忽听身后有人喊道:“珢姑娘,等等我!”她转头一望,正是阿力。

张良问道:“阿力,你怎么来了?”阿力道:“我背着师傅,偷下山来,特来寻找姑娘。”张良奇道:“你寻我何事?”

阿力道:“我刚才听姑娘之言,似乎知道我的身世。我来此,只是想找到答案。”

张良“嗯”了一声,点头道:“找我就对了。你师傅不愿告诉你,我却隐约知道三分。你可知道,你师傅为何瞒着你,一直都不告诉你你的父母是谁?”阿力道:“姑娘请讲。”

张良道:“这事还要从那刺客荆轲说起。”

她顿了一顿,缓缓道:“话说当年名传天下的剑侠荆轲,为燕国太子丹寻到,一激之下,答应为太子丹效命,去刺杀暴君秦王嬴政。太子丹为笼络荆轲,终日以醇酒美食款待,又献上一位燕国美女,听说名叫雪姬。荆轲感受时日无多,便放浪形骸,终日沉溺于醇酒美食之中。”

阿力有点迷惑道:“姑娘说此事,与我有什么关系?”他从小被剑神盖聂收养,带到这渺无人烟的悬崖绝壁,荆轲刺秦的悲壮故事,还是张良到来,这才第一次听师傅说起。

张良继续道:“荆轲与雪姬日久生情。不久雪姬珠胎暗结,怀了荆轲的孩子。荆轲为不负太子丹,终于要踏上征程。在易水之滨,太子丹,雪姬为荆轲送行,燕国乐师高渐离为他击筑,演奏了一曲《易水寒》。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美人哀婉肠断,依依不舍。壮士视死如归,慷慨践约。悲哉!壮哉!

荆轲刺秦未果,惨死咸阳秦宫。而雪姬闻讯,也无意人间。待产下一子,便投缳自尽了。燕太子丹收养了荆轲之子。而乐师高渐离,每日便在太子府中陪伴这无父无母的婴儿,常常忧愤心伤,在婴儿的摇篮边奏起这曲《易水寒》。

秦王恼怒荆轲行刺,便欲攻打燕国,索要太子丹。燕王为平嬴政之怒,又献上太子丹。太子丹一去咸阳,也遭了嬴政毒手。

婴儿无人照料,高渐离便从太子府中将那婴儿带走,找了一间寒舍,养育那孩子成长。孩子渐渐长大,已到二岁有余。每日耳中听的,便是那曲《易水寒》。

秦王索要太子丹只是个借口,其意在吞并燕国。太子丹已死,秦王犹不罢手,派秦军攻燕。燕不敌,国破。高渐离便欲报仇,只是带了那孩子,极不方便。

剑神盖聂此时正好寻来。高渐离便将那孩子交给了荆轲的知己盖聂,又只身去了咸阳。

高渐离双目被秦王刺瞎,在筑中灌了铅水,为秦王击筑。可怜一个双目失明的老人,犹不忘为主报仇,行刺不成,反遭荼毒。

盖聂来到咸阳秦宫,抢走高渐离遗物,从此自怨自艾,隐居在大漠绝壁。他惟恐那孩子知道真相,为父报仇,便刻意隐瞒了孩子的身世,只为孩子取名阿力。”

阿力听张良一番推测,早已潸然泪下,泣不成声,跪地厉声嚎哭:“爹,娘,你们死得好惨!高伯伯,你死得好惨!”

张良看着那阿力泪流满面,也是满目泫然,似乎也为这少年凄惨的身世而感染。

※※※

阿力忽然一把将张良娇躯抱住,头掩在张良胸口,放声大哭。雨水泪水,混作一起,已分不清楚。

张良被阿力这举动吓了一跳,此时尴尬至极。她那傲人的双峰,被雨水一淋已若隐若现,只欲呼啸而出。此时阿力如婴儿般将头埋在自己胸口,痛哭流涕,叫张良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羞得粉面烧霞。

阿力痛哭一场,抬起头,望到张良羞态,不由一震。转眼间就看到张良慑人的双峰,只欲透衣而出。

“姐姐,你真美!”阿力回味着刚才张良酥胸的弹力,脱口就说了出来。

“阿力!你说什么?”张良羞道。

阿力不假思索道:“姐姐我喜欢你。我若报了杀父之仇,一定要娶姐姐为妻。”

阿力从小只与师傅在绝壁为伴,人世间的尔虞我诈从未接触,脑筋也不会拐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此时他说要娶张良为妻,仿佛是说想要吃饭一样自然。

张良心念阿力稚子情怀,也不与他计较,只道:“休要胡说。”

她已委身韩信,心中只装着一个信郎,哪里还容得下其他。纵阿力满腔热忱,她又怎能接受?

张良又禁不住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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