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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老大带我回家》作者:邹丹
文案无能,此文为《老大跟我回家》的后续,估计没看《老大1》是看不懂这本的!
《老大1》完结的时候没考虑会继续写,但有了灵感,于是在将近两年之后重新演绎两人的故事。
☆、1。
深夜十分,一片沉寂,家里的三个小崽子都早早地睡了,因今晚庆祝老大的生日,他们都玩累了。
我裸身趴在老大身上,把玩着老大的手,还时不时地放在嘴里轻咬。和老大相爱十几年,每一天都美得像梦一样,真不想醒。
我轻叹:“老大,这个梦太美了!我不愿醒,要是醒了怎么办?”我心里永远也忘不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噩梦,梦见自己所拥有的幸福只不过是一场云烟。
老大温柔地摸着我的发,轻笑安抚着我:“傻儿,就算你的梦醒了,我也会把你找回来,带你回家!”
听了老大的保证,我才放心让自己入睡了,手上还不忘与老大十指紧扣。
可梦再怎么美好,终究会有醒过来的一天,也是因为梦太美好,太不真实,才会人人都向往。
我冷眼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闭上眼,让眼泪肆意地流出来,从眼角里流下,划过耳边,最后浸湿了枕头。
我很贪心的,就算是在梦里和老大过完了一辈子,我还是会觉得不够,更何况只是梦里的十几年。如何能让我在习惯了梦里的生活,老大的宠爱后,独自一人醒来,抱着回忆品尝一个人的孤单和寂寞。
很想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过于美好的梦,和其他的梦一样,过段时间就会忘记,连一丝的记忆都不复存在。但是为何醒来,离开梦境这么长一段时间了,这个梦还是像烙印一样刻在我心里,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记在脑里。甚至觉得自己很可笑,爱着一个虚幻的人,一个只存在我梦里的人,都不知他是否真的存在。
努力地逼自己不去想,找些事让自己忙碌,甚至去报了武术班,想让身上的疼痛转移心里的伤痛。但似乎不是那么成功,看着自己一天天消瘦,从一个丰满的身材瘦到只剩下骨头,要不是每天吃些维生素,早就倒下了。晚上睡不着,每天顶着黑眼圈,像几百年没睡过觉,事实上,我每天睡不到一两个小时,想睡也睡不着,连安眠药的功效也不大,吃少没作用,吃多又会出事。连最喜欢吃的食物也没了兴致,为了不让自己每天承受胃痛,随身携带着巧克力和胃药,解燃眉之急。看了医生,甚至是心理医生,都说我得的是心病,心病得要心药医,但如何能找到我的心药。
家人朋友的关心我都看在眼里,却还是视而不见。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也没办法控制自己。
当所有人在夜晚安然入睡时,我只能抱着枕头独自哭泣,多少次好不容易入睡,却哭醒过来。也想过,是否入眠能再梦见老大,但这只是年少无知的想法,不仅是为了老大,还有那三个崽子,让我怎么能取舍,即使是梦,但还是从我身下掉下来的肉。就算蛮蛮长大后一如既往地不黏我,但每次看到他因和我唱反调而被老大惩罚的场景,让我怎么忘得了,妖妖,虽然她很安静,但她最乖巧了。还有我最疼爱的兽兽,长大后更像我了,也更黏我了,每时每刻跟在我身后,见了其他人都不会笑极其冷漠,只会在我和老大面前绽放他的笑容,这让我怎能不爱。生命中最重要的老大,爱到让我心痛的他。让我怎么取舍!
有时再想,如果我能忘记这个梦,是不是就能忘自己好过,但我舍不得,舍不得抹杀我心里仅有的回忆,也舍不得抹杀掉和老大之间的美好。
白天,放学后,一有时间就跑到武术班,疯狂发泄体力。一切我能试过的方法,我都试过了。就连买醉也试过了,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这话说得很对。
朋友家人都说我变了,却没办法从我口中得知我改变的原因。我变得不怎么笑了,也不怎么说话了,只会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开口。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四年,到了那年在梦里与老大相遇的年岁。心里挣扎着,不顾父母的反对,还是决定疯一次,也给自己死心的机会,但何尝不是给自己一个希望,也许在梦以外的世界,老大是真的存在,而我不想错过。
☆、2。
如梦中的最初一般,我抱着期待却又害怕的心情带着简单的行李做动车来到H市,唯三变的是,我没剪掉长发,将眼睛做了矫正手术还有不再是圆润的身材,而是现今女生都追求的骨感。
矫视是因为近一千度的近视给生活带来很多不便,而留着长发是因为梦中的老大说喜欢,于是就算自己曾经深痛恨于洗发,至今倒是心甘情愿的保养,从未将这一头长发做过染烫的加工。
就连前一天家人给我的践行也与梦中相差无几,唯一变的是心态,梦中的我一直推拒,并不想因多喝酒而误了今日的行程。因这些日子我对酒的来者不拒,让表姐表哥很是欢喜,硬是将那顿送行饭从前天的晚上十点吃到昨天的中午。尽管肚子里灌了一大堆酒,但这几年似乎买醉习惯了,除了肚子有些涨,倒没真正地醉过。而昨日表姐大呼过瘾,不停地和我拼,都已经吐过好几次,却在看到我没有异常的脸色而不甘心,才死都要和我拼,这才拖到第二天中午才散席。最后表姐感叹:“要不是你如往常一样,一晚上跑了二十多遍厕所,我还真以为你被附身了!连东西都不吃了,话也不经常讲了,连笑都不笑了!”
我听了,只是轻扯嘴角,对,一切都变了,除了跑厕所的次数一如既往的频繁。
这次不像在梦里一样,因为Z大的大而找不到新生系办报到处。但这次会不会像梦里一样,因找不到路而随手拉了个人,而碰上与老大同寝室的陈唯?我摇摇头,没有停下脚步去尝试,直往目的地走去,因为心里害怕,害怕让自己失望。一路走着,心里有着无法按捺的激动,Z大的建筑和梦中的一样,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我的生命将上演着和梦一样的戏码。但就算一样,这一刻我的心经过梦境又如何能何梦境中的心情一样。
排着队,无聊地听着歌,屏蔽着外来的声音,或许是脸上冷漠的表情让不少人看着我却没有靠近与我认识。失望在心里徘徊,没有发现梦里当初站在我前面排队的女孩王晓。
当系办的人员告诉我,我的宿舍是204杂草屋的时候,我不晓得我是该哭还是笑。这才开始,我的心就像是受到冰和火同时浇来的煎熬。
按着梦里的记忆走到204,看着里面几人高兴地交谈着,眼眶发热,我赶紧抬头,想让眼泪倒流回眼眶。她们真的存在。存在在梦里也存在在梦外。那老大呢?他呢?也真的存在吗?我不敢想,希望抱的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我怕到时我会崩溃,接受不了。
我再怎么瘦小,整个身子站在门口,挡住了阳光的照射,她们都立刻发现了我的到来,但都带着不解疑惑看着我。
我红着眼,努力撑起一抹笑看向她们,打了招呼:“你们好,我是邹丹。”
最靠近门口的漂亮女生最先回了招呼:“你好,我是林浓,叫我浓浓就好了。”
我深深地看着她,她是我梦里最好的朋友,梦里的十几年总是有她的身影。我很快地收回眼神,怕她看出些端倪。
随即几位熟悉不陌生的女生也回了招呼。
“你好,我是王晓,来自福建。”原来她已经到了,难怪刚才没在系办那看见她的身影。
“你好,我是张涵,本省人,叫我涵涵或者小涵,我和她们一样是外语系。”和梦里一样淑女带着眼镜的她指着其他人说着。
我诧异,梦里她和言希都是计算机系的!
“你傻啊,就是一个系的才分到一个宿舍!”一个不认识的女生骂着涵涵。随即她扬起笑容看着我:“我叫莫语,和小涵是好朋友。”她身上洋溢着自信,她很漂亮,和浓浓一样漂亮,但她身上有着浓浓缺少的正义阳光。
在我梦里,明明没有这个女生的存在,顿时我对梦的真实性有所怀疑,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心里很是担心,如果梦不是全是真的,那老大,你是否真的在?
“我是陈言希,河南人。”与梦里一样帅气阳光的她对我笑着。
除了莫语代替了丁奇奇的存在,其他的人物都和梦里的一样。
“你是哪里人?”王晓好奇地问。
“和你老乡。”我扬起笑看她,来这看到她们后心情好了很多,笑容不自觉地多了,看着她们想不高兴都难,至于其他的,我还是不敢想。
“真的!太好了,居然碰到老乡了!”王晓兴奋道。
一如梦里,浓浓发现了我小腿上的刺青:“你的纹身很好看,不会太呆板,也不太花俏。我一直也想纹一个,但怕疼,也怕被我妈揍!你不觉得疼吗?”
“纹身就像爱情一样,是会上瘾的,明明知道会疼,却还是奋不顾身地想要尝试!”我还没开口回答,莫语就先发表了她的意见,敢情还是个爱情专家。
我点头,表示同意她的看法。有些爱情,明知最后会让人遍体鳞伤,但爱了又怎么能回头。
各自选好床位,我打开行李箱整理,满满地一个大箱子,有一半的空间装的全是巧克力。
她们看见了惊呼,浓浓道:“你是巧克力的忠实粉丝啊!带的衣服还没巧克力多!”
我淡笑,拿出放在床上:“你们要想吃,自己拿,别客气。”但怎么说,对她们来讲我们之间毕竟还算陌生人,所以她们有些客气,还不到不问自取的地步,尽管对我来说她们是再熟悉不过的人。
“居然还是国外的!”莫语看着巧克力的包装,诧异着。
“哪国的?”言希问。
“瑞士的。”我回。
“听说瑞士最出名的三大是巧克力,银行还有手表!”浓浓。
“嗯。”我点头,拿着一盒递给她们:“尝尝吧。”
她们这会儿也不客气了。其实我以前还没去瑞士时,很喜欢吃巧克力,后来到了瑞士一开始经常吃,后来连看都不看,吃多了,也没什么感觉了,现在要不是因为胃的关系,也不会带这么多。
“这个好好吃啊!椰子味的!”晓晓。
“嗯,这个在大型超市有卖,不过有点贵。”
“你怎么带这么多巧克力?”浓浓问了重点。
“我胃不好。”我轻描淡写着。
当我们整理差不多时,晓晓摸着肚子叫道:“我好饿啊!”
“一起出去吃个饭吧!现在还早,先去大卖场买先东西去。”莫语提议道。
众人纷纷赞同。
☆、3。
一出校门,莫语从她的包里拿出盒烟,递给我们,我接过,其余人都纷纷表示不抽。
我接过她递来的打火机点上,吸了以后,皱眉道:“薄荷烟?”
莫语点头,也拿了一支,正要点上,我抬手阻止,一手夹着烟,一手从我身上的包里拿出一包烟,递给她。以前我是从不带包的,后来我妈送了个包给我,让我上哪都带着,这才习惯了。也因为钱包是横条状的,还有烟,身上没那么多空间,这才迅速的习惯了。
她不解,我道:“试试。”
她闻言抽出一支点上。
我解释着:“你先吸一口,再把烟蒂里藏着的一颗珠子捏碎后试试。”
她照做后,神奇地看着我:“这也是薄荷烟?”
“嗯,你要不捏碎那珠子,就跟平常烟一样。”
“这真不错。”
“给你。”我将整包烟给了她。
她也不推拒,高兴道:“谢啦。”
“什么是薄荷烟?”王晓不解地问。
“顾名思义就是有薄荷味道的烟。”浓浓解释着,连门外汉都懂,几只妞纷纷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晓晓。
或者没有很多女生敢在街上明目张胆的抽烟,以致不少人朝我们看来。
“两个烟鬼!”小涵摇头道。
“你这烟哪里买的?”莫语对这有了兴趣问道。
“我表哥从西班牙回来,给我带的。”
“可惜了,还觉得这烟不错!”莫语惋惜着。
“万宝路也有这款,你去问问。”我建议道。
买完东西,我们带着大包小包去了家饭馆吃饭,我还没动几下筷子,就放了下来,不再吃了。
她们不解地看着我。
浓浓问道:“你减肥?”
“没,我没胃口。”我摇头否认。
“都这么瘦了,还减就脑残了!”莫语直言说。
几个小时相处下来,发现她是有话直说的人,我挺喜欢她的,比那些把话藏心里诽。谤的人好多了。
言希突然话题一转,问了年龄的问题。我忍不住摸了摸头,这情节还真照着梦里的走。
莫语比浓浓大了一个月,她们也都质疑我的年龄,强烈要求看我的身份证。
我只好给她们看。
浓浓啧啧,摇头着:“你有点婴儿肥,这么瘦的身材,脸还是有点肉肉的!看起来还没十八。”
我无语。
回到宿舍,莫语和浓浓提议开学前几天大家一起出去逛逛,了解了解这个城市。
我们几人聊天聊到半夜,大多数都是我在听,问道我时,我才回一句,她们也发现我有些冷漠,但并没有因此疏离我。最后她们抱着枕头,甜美地进入梦乡,我则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直到天微亮才入睡。
“丹丹,醒醒。怎么又哭了!”朦胧间听到有人叫我,也摇晃着我。
我张开眼,听到浓浓坐在我床边,其实她也算是坐在自己床上,因我的床和她的并排着。回忆起她刚才喊我的话,我摸了摸脸,冰凉凉的,还有水珠遗留在上头。又在梦里哭了啊。
用手背擦干泪水。看着浓浓担忧的脸,努力扬起笑,道:“我没事。”
“这还没事!你到这几天了,每天都在梦里哭,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吧,总好过一个人承受!”浓浓脸上带着心疼道。
这几天,我们几人一直呆在一起,对彼此不陌生了,感情增进了不少。
“就是,而且你还哭得跟小说里的女主一样,让人不心疼都不行!”莫语拿着杯子踱步到我床边,半是劝,半是命令道:“是牛奶,喝一点!”
我心一暖,接过喝了一口,控制不了贫嘴:“现在小说都是女强,都是主角笑着看着配角哭,不流行女主角哭了。”
“现在醒了,不哭了,开始顶嘴了是不!”莫语佯装一怒,想挠我痒痒,不想我不怕痒。任她的手在我身上摸索了一阵子。
“你要想摸我胸就直说,别故意在我其他部位上停留,想借机趁我不注意摸我胸。其实你直说,我是不会拒绝的。”我义正言辞道。
和她们在一起,我渐渐地回到了我最初的那个样子。
“又不是那涩情暗摩,摸着摸着就做起来了。”末了我还加了一句。
刚开始莫语听了一愣,后来脸色默默地红了,最后我讲完了她便青了!
吼道:“你有的姐都有!还需要摸你吗!”
我装无辜:“可是明显看来尺寸不一样,摸的手感也不一样。”还特意看了眼自己,再看了眼她的,果然无法比较啊!
莫语气急,狰狞着脸,正要向我扑来,我手一快,拿过床头柜上的巧克力,抵在她身前,讨好地说:“来,这是补偿你的精神损失费。”
她眼一亮,拿过巧克力,爬上她自己的床,开始啃。
我用眼数了下自己为数不多的巧克力。才这几天就损失了一大堆用来安抚被我惹火的莫语,幸好她那天吃了后觉得好吃,就恋上了。不然我也想不出怎么平息她的怒火。看来要叫奶奶把家里堆着的一箱巧克力寄来了。
想起这几天被我惹火的莫语,我真觉得自己嘴怎么这么毒。
第一次,不知道怎么说的,我说她屁股小,扁,不好生养,她怒了。
第二次,她指着她初中全班合照里的一个男生说那是她的初恋,因为种种原因他俩的感情最后无疾而终,她眯着眼回忆说那是她最美好的恋情。我不厚道地打击她:“幸好你们没结果,你看他那么瘦小,那个肯定也很小,不然我真为你以后的性福生活担心!”然后她怒了。其他几只妞抚额为我祈祷。除了第一次我说这样的话她们有些震惊,之后都有些习惯了。
但好几次我拿了巧克力给莫语,她就没话说了,也不生气了,我们都不禁摇头,啥初恋啊,啥帅哥啊,站在巧克力面前全都是浮云。
收起回忆,看见浓浓担心的问:“丹丹,你确定没事?”
“嗯。”我点头。
“好吧,既然起床了,去吃饭吧。你多吃点东西,都这么瘦了,我怕你被风一吹就倒。”
“妞们,今天我们去哪里啊?明天就军训了,要好好做准备了。”吃完巧克力的莫语大声问。
那几只妞听了全都哀嚎着,她们说大学最讨厌的就是军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