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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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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洵正色道:“我是列祖二宗根正苗红的后嗣,在乱臣贼子专权的时候、意欲匡正社稷,正大光明,何必遮遮掩掩的?张家的人知道我结交大臣又怎么样,他们现在不敢动我!但是通过阴谋去算计张太后却不同,大道上说不通,这样的事我们没必要去做;现在宫中明显已经被张家一党把持,在内廷里强弱明显,成功机会甚微。所以这样的事没有必要去做,古人云动如九天、静如九渊,我要动手,就要一击必中!”

“好!好!”郑贵妃听罢突然连叫了两个好字,朱常洵平时喜好声色犬马、性格也温和尔雅,他偶尔散发出一股子杀气来,让郑贵妃很是欣慰,郑贵妃说道:“你能这样,我就放心了。”

皦生光趁机进一步说道:“娘娘只管放心,天道所趋,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现在朝廷财政困难、内忧外患,张问却要穷兵黩武:那一天总会到来,在大伙都被张问折腾得活不下去的时候,就是王爷天命所归之时!”

……

为了平息各地驻军的情绪,张问只能上书请奏内帑再发二百万两到兵部补足所欠军费,他上台后的短短几个月时间内,不仅户部耗竭,内帑为了军费和赈灾已经前后调拨了四百多万两银子出来。

不久山海关熊廷弼又上了奏报,辽东因为干旱欠收,按照以往的经验,后金国可能会在明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入关劫掠。这份折子一上来,许多言官弹劾熊廷弼消极怠战、空耗国家钱粮,要求朝廷予以罢免问罪;时张问当国,力阻言官对熊廷弼的不利言论,熊廷弼这才幸免于难。

冬月十七,是皇帝的生母任太后的生辰,许多皇亲国戚上表给任太后祝寿,而此时任太后只能在冷宫里面过生日。张太后看了这些奏表,她的压力也很大。这些日子以来,关于朝廷里的事儿,她就没听到过好消息,不是内廷密报福王有谋反迹象、就是国库亏空,还有辽东那边的蛮夷可能又会打到京师来。

张太后忐忑不安,在张问上表请奏内帑拨银的时候,她便召唤张问进宫商议朝事。

这次张太后并不是单独召见张问,与张问同行的,还有兵部尚书朱燮元、兵部侍郎杨鹤、工部尚书王韶。

王韶都年逾七十的人了,头发胡须全白,脸上布满了沧桑的沟壑,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但是精神头却很好,身上的红色官袍也烫得平整非常。

一行四个人去了乾清宫西暖阁觐见张太后,他们都穿着红色的衣服,不过只有张问的补子是仙鹤,其他有两个人都是一品官,却故意没有穿鹤袍。

他们走进西暖阁,见太后张嫣正坐在北面的软塌上,他们便齐齐跪倒叩拜。

张嫣穿着青色的宫装,身上的金玉饰物一应按照礼制装扮,但是那身呆板的衣服并不能完全掩盖住她妙曼的身材,因为是端坐的姿势,她的髋部弯曲,便绷住了裙腰,呈现出了温?软圆润的曲线。她是单眼皮、饱满额头,脸上的肌肤玉白娇嫩,小嘴柔软富有光泽,白里透红的红颜与身上那身看起来很老气的青色装扮很不相称,但是又别有一番韵味,让她看起来更加有内涵。

“诸位大臣,平身吧。”张嫣的声音软软的,犹如江南的糯米一样的味道。她伸手作了扶的手势,可以看见她带着一副镶着珠宝的尖尖假手指……这副假手指给人妖艳之感,可张嫣的面相却是清丽端庄的类型,反差有点大。

张问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顺手去扶了一把旁边的工部尚书王韶,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了。王韶对于张问的尊重动作报以感谢的点头。

随着张问年近而立之年,他已经变得成熟了,他懂得去尊重老者、懂得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这时张嫣说道:“我今天请几位国家重臣过来,是想听你们说说三件事儿,东夷、藩王、国耗……王体乾,你给大臣们算算,今年内帑都拨了多少银子了?”

张嫣还不到二十岁,年纪并不大,但是经历的事儿却不少,张问见证了她这几年的快速变化。她一开始是一个单纯得犹如山泉一样纯净的女孩,后来她被迫学会了阴谋与手段、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欲望……而现在,在身居高位的压力下,她渐渐地更加现实和庄重了,她的仪态举止是经过沉淀下来的。女人如酒,现在的张嫣,从泉水经过酝酿,变得更加醇厚深幽。

王体乾听到张嫣的吩咐,很流利地报道:“回娘娘的话,从七月到冬月四个月时间里,内帑先后四次拨银为户部弥补亏空,共计白银四百一十万两。”

张问忙跪倒道:“臣身为内阁大臣、户部尚书,有负太后和皇上隆恩,臣惭愧之至。”

既然张嫣都提到这事儿了,张问只好作出这样的姿态来。他现在手握大权、已经十分了不得,但是越是厉害的人,很多都比较谦逊,只有那些半吊子不上不下的人才会常常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

张嫣道:“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说这事儿,我是想知道,朝廷里是不是有切实可行的法子在施行了,老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还有,朱大人,你是兵部尚书,辽东经略熊廷弼上的那份折子说东夷会打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朱燮元躬身道:“去年八月,东夷闹饥荒,就曾从喜峰口入关劫掠京师、并攻陷了永定门,险些酿成大祸,所幸有张阁老督军,才保得京师安全。今年下半年,辽东又发干旱,按照经验,东夷极可能又会故计重施,从京师北部边墙入关劫掠。”

张嫣又问道:“朝里有给事中多人弹劾辽东经略熊廷弼,说边患都是熊廷弼在任用事错误造成的,这是怎么回事?”

朱燮元看了一眼张问,他当然知道张问的态度是要保熊廷弼,他作为部堂大人,自然要和内阁站在一条线上才行。朱燮元便说道:“言官就事论事,但多不懂兵。蓟辽一带的总兵力就那么多、钱粮也只有那么多,熊廷弼能够死死扼守住辽西走廊已是有功可陈;北部边墙虽然有险山为屏,但连绵千里,要完全拒敌关外没有重兵强将是无法办到的。老臣说句实在的话,就算罢免了熊廷弼,换任何一位封疆大吏督师蓟辽,也不太可能比熊廷弼办得好多少。”

张嫣看向张问道:“难道只有眼睁睁看着外敌入侵么。我又听王体乾说,洛阳的福王频繁联络各地文武官员……现在内外交困,叫人如何安心?”

张问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直视张嫣,张嫣被他那无畏的眼神看得心下一怔。张问镇定地说道:“先前太后问到朝廷是否有切实可行的办法,其实这件事我们一直都在布置,办法就是推出新政!不管内忧还是外患,都不能阻挡我们推出新政,因为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藩王的事太后不必忧心,他们暂时没什么危险。藩王如果有所图谋,唯一成功的可能就是等待一个时机。那个时机,我想就是推出新政之始人心不稳的时候,那是一个点,在那个点会爆发出来、是对决的最后关头。

……东夷入关也许会发生,但只要辽西走廊山海关还在我们手里,就无伤根本。就怕东夷在我们最危险的时候入关,那个最危险的时候、也是新政推出初始人心不稳之时,万一外敌在那时推波助澜,情况就十分危险。

所以,成败只在一举,就看我们能不能挺过那一关。”

第六折 肯羡春华在汉宫

段三四 辽东

熊廷弼身为辽东经略、蓟辽总督,负责明朝东北方向的安全事务,现在后金严重威胁明廷安全,他被言官猛烈攻击也在所难免。熊廷弼也清楚自己责任重大、脱不了干系,如果后金军队再次兵临京师,那他就更不好说话了,就算有张问保他也难以开脱。

所以熊廷弼很快向朝廷上书,提出了“三方布置方略”,奏章在冬月底到达了通政司,然后内阁、司礼监、兵部都知道了这件事儿。

“三方布置方略”:一,在山东登莱地区与天津各设巡抚,派驻重兵,多置舟师,以备渡海;招集归附之众,拣团练,以图进取,“欲为辽东恢复计,必先收拾辽东之人心,而欲为人心收拾计,必从其心之所系望而伤情者,有以诱劝感发之。”

二,联络和扶持抗金的辽民义军,东山矿徒能结聚千人的,即授为都司;五百人者,授守备之职。

三,联络朝鲜。要求朝鲜发兵,助明兵声势;另外把逃到朝鲜的辽民组织起来,加以训练,别为一军,与朝鲜军合势,跟登州、莱州声息相通,遥相呼应,因而形成了从山东半岛与朝鲜两个方面对辽南的夹击之势。

这份奏章一改被动防御的观念、暗含攻击性,深得张问之心,张问立刻通知各部堂官集会廷议。

张问的骨子里有一种锐气,他更喜欢主动出击,所以当熊廷弼提出这种积极的战略奏章时,他心里是比较赞同的;张问还有点好大喜功,他认为熊廷弼这个方略还过于保守:朝鲜国这样赢弱的小国对后金毫无威胁力,扶持辽民义军也是个漫长的过程,暂时还是小打小闹。

如果条件允许,按照张问的想法,肯定会布置大军进入辽南直接打击东夷后方,打正规战、正面硬碰才是张问的一贯作风,他也只擅长这个。

问题就在于没有钱,组建京师西大营、负责政权核心的安全,几乎已经挖尽了朝廷目前最大的潜力,张问短时间内再也没有办法组建出一支辽南军团。所以熊廷弼提出的三方布置方略还是比较靠谱的,虽然力度不够,但是完全是考虑到了实际状况。

其实张问一直就认为辽东问题的进取路线应该在辽南,这一点与熊廷弼不谋而合。所谓道同则至合,除了在倒魏过程中熊廷弼和张问战同一阵营时结下的交情,这种道同也是张问一直在朝廷里向着熊廷弼的原因之一。

腊月初,廷议通过了熊廷弼的“三方布置方略”,内阁票拟着熊廷弼即可施行,并象征性地追加军费五万两表示支持熊廷弼的主张。

对于辽南的局势,张问的二夫人沈碧瑶的到京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因为沈碧瑶为张问生了长女,她在张府的地位应该仅次于正室夫人张盈。

沈碧瑶是腊月到达京师的,正赶上与张问团聚过年。张问叫管家曹安在张府园子里为她安排了单独的别院,别院在园子东北角……西北角还有个别院,住的是韩阿妹,韩阿妹的表姐穆小青在西大营里拥有兵权;而沈碧瑶的到来,住处与韩阿妹遥相呼应,注定又是张府另一个重要的角色。

东北别院里小桥流水,环境清幽,正合沈碧瑶的喜好,张问专门抽时间去看了他两岁的女儿张瑾初。

张瑾初的乳名叫翠丫,皮肤白里透红、大眼小嘴十分可爱。翠丫看着张问咯咯笑了起来,张问顿时喜爱非常,越看女儿的五官越像自己,便要去抱她。

不料翠丫顿时回过头,去搂沈碧瑶的脖子,叫道:“娘……”好像不想让张问这个“陌生人”抱。

“啊,翠丫会说话了!”张问喜道。

沈碧瑶摸着她的小脑袋,说道:“都两岁了,会说一些简单的字。翠丫,叫爹。爹爹……”沈碧瑶指着张问教她。

翠丫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张问,半天不出声,张问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十分期待。这时沈碧瑶又教了一遍,翠丫突然咯咯笑了一声,开口学道:“爹爹!”

张问第一次被叫爹,顿时高兴万分,他随即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穿着红线的玉来,挂到翠丫的脖子上:“上面刻着你的名字,瑾就是玉,翠丫就是玉。”

“爹爹。”翠丫新学会了一个词儿,又叫了一声。

这时沈碧瑶又说道:“翠丫的二姥爷也说她像一块玉,也送了一块。”

张问道:“二姥爷?是谁?”

“沈光祚,我称呼二伯,现在是户部侍郎,他的父亲和家父是堂兄弟。”沈碧瑶淡淡地说道。

“哦!”张问恍然道,“沈光祚我知道,他好像是刚就任的户部侍郎……我说吏部尚书崔景荣怎么会提拔沈光祚做户部侍郎,原来我无意间还想了一下、或许是他崔景荣的亲戚,没想到是我的亲戚!嗯,这个崔景荣还挺会办事的……”

沈碧瑶淡淡地微笑着,她虽然已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了,但是看起来依然清丽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一般,她的神态一直都很淡然,仿佛不太善于与人交往,也不太容易流露出什么情绪来,她淡淡地说道:“二伯回京之前是做山东布政使。这次我到京师,他托我向相公求一件事,如果相公有难处,我就回了他。”

张问心道,这些亲戚就是自己的党羽,为什么不扶持他们?其实沈碧瑶的父亲沈云山能够创下这么大的家业,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可惜丈人沈云山已经许多年不问俗事、专心修仙去了。张问想罢便爽快地说道:“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事儿,定会尽量帮他办妥。”

沈碧瑶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不参杂一丝杂音,她平静地说道:“二伯有个外侄叫姚郎先,在辽南皮岛、獐子岛一带招募义军,进击镇江义州等镇。二伯想让朝廷给姚郎先一个总兵的官衔,以此名正言顺,并可以得到朝廷的支援。”

张问立刻说道:“这是好事啊!朝廷已经廷议通过了熊廷弼的三方布置方略,姚郎先能够在朝鲜边境组织义军,不仅深怀大义,而且符合朝廷的方略……这件事你回复沈光祚,只要姚郎先有所建树,官职的事儿包在我的身上。只是,如果要给他发兵饷,可能有点困难,现在朝廷的财政非常紧张。”

沈碧瑶道:“兵饷相公不用操心,既然二伯开口了,我会派些懂得经营的人去帮助他。如果在朝鲜西岸有了落脚点,与朝鲜的海贸中可以获利巨大,而且可以收取船只过境的税利,他与沈家分红,足可以支撑兵饷。”

张问听罢想了想正色道:“你们家虽然是商贾世家,但现在你是我的女人,沈家就不能是纯粹图利的商贾,在海贸的时候,切记不能资敌后金!特别是粮食、盐、茶、兵器等对敌国的禁运物资,绝不能卖给东夷!”

沈碧瑶淡淡地说道:“相公多虑了,妾身与相公休戚相关同为一体,相公当国,妾身岂会做得不丧失之事?”

张问欣慰道:“碧瑶识得大体,令我宽心。你放心,有我为你们做主,赚钱的机会还能少么?现在你到了京师,京师是天下钱粮集中之地,只要碧瑶有心经营,官府这边我会帮你疏通。”

沈碧瑶道:“家父说为商者须要注意两件事,一是诚信,二是宽以待人。京师各行各业都有人经营,妾身如果倚仗相公的权势挤兑别人,定会遭来他人忌恨。不过,妾身最近确实发现了另一个商机,相公如果能给工部的人知会一声,此产定然有利可图。”

张问道:“你先说说,是做什么的?”

“煤(以前叫石涅,《本草纲目》问世之后,就通常称作煤了)。我到京师之前,叫人详细考察过,京师并没有较大的财团经营这个行业,所以煤生意在京师是一个空缺,我们正好率先经营,也不会引人忌恨。”

张问在这个方面没有长处,便好奇地问道:“煤可以赚大钱?”

沈碧瑶点点头道:“当然,煤可以代替烧柴,京师至少有八十万人口,这是多大的生意;煤还是炼制铁器所需的材料,如今朝廷常年打仗,兵器制造很多,特别是天津卫制造局,专门为朝廷制造火器,每年都要消耗大量的煤或木材,如果相公能从中帮助,让兵器制造局等朝廷部门专门从沈家商行进货,那咱们真不愁没有生意做。况且有了我们提供稳定的货源,对朝廷节约开销也是一件好事。”

第六折 肯羡春华在汉宫

段三五 黄雀

明廷对金国推行的“三方布置方略”已经通过奸细传到了盛京(沈阳);南边有个叫姚郎先的明人组织上万的叛军,先后攻破了镇江、义州、险山堡等城池,不断袭扰盛京南方地区,这些事儿让金国“英明汗”代善有些心烦,他已经派了亲王莽古尔泰去南边收拾姚郎先。

让代善很不愉快的,还有他现在站立的这个八个角的“大政殿”,这是他们金国国的权力中心,但是却小气憋屈,毫无气势。

按理他的父亲统一了女真人各部,而他现在是各族百姓公认的英明汗,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丰功伟绩;他们在战争中虽然有过挫折、但总得来说是胜多败少,如此战无不胜的族群居然修不起一座像样的宫殿,对代善心中那种君临天下的王霸气概打击很大。

他情不自禁地将目光投向了东南方向,那里有庞大而犹如肥羊的明帝国,有无尽的财富、奢华的都市,而它本身就像这时的夕阳那样已经软弱无力了。只要是一个头脑正常的首领,就不能不对那头肥羊充满了渴望和向往。

代善默默地想到:大政殿太小,咱搬到紫禁城去住。

紫禁城里有花不完的钱、有看得人眼花缭乱的美女,有各种各样让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怎么样才能搬到紫禁城去住呢?代善有些困惑。

代善这时想起了昨天听人说起的汉人范忠孝,听说很有见识,他便对左右说道:“宣汉臣范忠孝。”

过了一会,就有个身穿汉人长袍的人伏倒在台阶上,高呼道:“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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