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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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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仁直没有同章照二人一起回去,他返回了内阁,还有一件事想进谏张问。

黄仁直在张问的旁边以最小的声音说道:“经过大战,朝廷完胜,此时没有什么势力可以和我们抗衡,有一个隐患,何不……”

张问道:“什么隐患?”

“天启皇帝……昏睡的人突然醒来也不是不可能,万一天启皇帝醒来,那咱们该怎么办?明目张胆除掉,还是让他继续做太上皇?与其这样,还不如趁早!”

张问心道:正因为有天启皇帝这个隐患,以及那些被排挤的地主官僚反对新权贵新浙党,才能让众人知道我张问对大伙的重要性;如果天启皇帝竟然醒了,那正好,大伙都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自保了……

但张问不会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否则就很明显地表明自己不完全信任底下的追随者了。他说道:“天启皇帝对我有知遇之恩,况且就算他醒来,庙堂格局早已大变,对我们威胁不大,咱们还是不要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

黄仁直道:“留着他是隐患,大人切不可妇人之仁!”

张问摇摇头道:“吾意已决,不用多说!当下最重要的事,还是明年的财政预算,明日就要到御前廷议了,我这里整理出五条,黄先生看看。”

要谋害天启皇帝的事儿,黄仁直只得作罢,他接过张问递过来的纸张,念道:“赈灾、增兵、军饷、官俸、造船……大人,下官明白赈灾自然就是西北数省欠收的问题,增兵是彰德府、徐州府两处大营的开销,军饷和官俸不说了,这造船是何来历,要预算到整个财政中去?”

张问喝了一口茶,说道:“是拨个兵部造战船、运兵船的,为从山东调兵,布兵辽南做准备。平定辽东,铲除建虏,是咱们目前最大的朝廷方略!黄先生您想想,建虏乃我大明心腹大患,如果我们能在辽东建树功业,那将名垂千秋!千年之后都会有人记得咱们的名字!”

黄仁直道:“大人所言即是。”

张问站了起来,充满了憧憬地看着窗外,喃喃道:“到时候我大明朝强盛无比,调集数百万甲兵密布辽东,将整个辽东夷为平地!震慑四方……人生有此大功业,夫复何求?”

张问想起那本《大明日记》上记载的建虏统治中原的事儿,以及后来发生的一些大事,他就十分仇视建虏。没想到,历史改变,现在眼看变成了明朝要夷平建虏了,叫张问如何不洋洋自得。

天道,也不过如此啊……他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沉思许久,越看越觉得天上难测,一种与生俱来的对未知的惶恐袭上张问的心头。

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致使最终无法改变历史走向吧,逆天,真的可以?张问迷惑地看着窗外的天空,但是那里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他颓然地说道:“黄先生回去,准备明日参加御前议事吧。”

段九 依他 

腊月二十五,天上飘着小雪,地上一众二十来个穿红袍的官员向乾清宫走去,红白相间,煞是好看。张问轻轻搀扶着首辅顾秉镰走在最前面,他时不时提醒道:“地上被踩成了碎冰,路滑,元辅慢点。”顾秉镰的花白须发在风中飘荡,他的岁数确实不小了。

这一队身穿红袍的官员,有六部的部堂、侍郎,有西官厅和各寺卿,他们是整个大明皇朝最核心的成员,手握国柄,掌控着帝国的走向。

巍峨雅致的宫殿在雪花中朦朦胧胧,就像在三月烟花季节,落花阵阵的黄楼朱门。

一切都那么美丽。

因为财政问题的逐步好转,大臣们心情都很好,大明最严重的问题,确实还是财政问题。顾秉镰仰起头,一撮白色的山羊胡就翘了起来,他对着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脸陶醉地说道:“瑞雪照丰年啊,我大明王朝终于要走出来了!”

众人都忍不住多看了顾秉镰一眼,心下有些动容。大伙为了争权夺利,你死我活,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是身居高位,谁又不想自己的国家富足强盛、谁又愿意看见百姓在水深火热中挣扎……大家都是读圣贤书的人。

走到乾清宫外面,一个拿着拂尘的太监道:“太后懿旨,宣众位大臣觐见。”

张问放开顾秉镰,正身整顿了一下帽子,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迈着方方正正的步伐向内走去,其他也是这样,一脸肃容跟着进了乾清宫。

张问不是第一次来乾清宫,但每次一进这座宫殿,立刻就感受到一种庄严和威仪,铜龟、铜鹤、日晷、嘉量、香炉陈列其前,地上铺着墁金砖,这样的地板只有皇宫里才有。

只见宝座前面新拉了一道帘子,隐隐约约可以看着有个女子坐在帘子里面,那女子自然就是张嫣。因为今天来的人太多,且全是男人,便要拿一道帘子遮着太后……垂帘听政的先例,始于汉惠帝时期。

张问站于左首,首辅反而站于右首,大臣们分成两列,一起向御座跪倒,说道:“臣等叩见太后。”

太后张嫣透过帘子一直看着张问,其他人连一眼都没看,她的目光满是溺爱,心道:今天无论张问要奏什么事儿,都依他的。

她穿着一身大青色的礼服,一应装束都遵照礼制,其实这身华贵但暗色的装束很是老气,和她一点都不相衬。张嫣的肌肤犹如羊脂,身材丰腴,前凸后翘,腰肢柔软纤细,看起来就像一颗熟透的果实一样艳丽,姣好的鹅蛋型脸蛋上施了脂粉,整个一倾国红颜,却配上这么一身老气的青色礼服,自然反差极大。

在张嫣后边还站着一个女孩,遂平公主朱徽婧,按礼制这样的朝廷议事,一个公主也肯定不能参加的,但是朱徽婧平日里和太后关系好,常常呆在太后张嫣的身边,她又说自己懂得朝廷大事,可以为太后参详建议,就央求着过来了,其实她和太后张嫣一个心思,想见张问……

朱徽婧比较矮,身材娇小,胸部也只是两个小馒头,但是她那张可爱的童颜上,大眼睛长睫毛,小鼻子小嘴,嘴形还是微微上翘的菱状可爱小嘴,脸上没有施任何脂粉,天然可爱,加上玉白无暇的肌肤,使得她犹如出水芙蓉,天仙一般清纯可爱。

朱徽婧比张嫣看起来更加美好纯洁无瑕,但是她看着张嫣高耸的胸部和坐在软塌上那丰腴浑圆的翘臀时,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只有微微凸起的胸部,有些郁闷地嘟起了菱状小嘴。

“众大臣平身吧……诸位都是国之栋梁,今儿是来议事,赐坐。”张嫣语气平缓庄严,听不出任何弥端;但是神情却很不对劲,因为她知道有帘子遮着,外边的人看不清她。

但刚走回御座侧边的太监李芳和王体乾却注意到了张嫣的表情。刚才大臣们下跪的时候,两个太监让得远远,免得被言官弹劾“恃宠骄狂,矫受百官叩拜”云云,他们等大臣们站起来了,才又回到张嫣的身边侍立。

李芳的注意力很集中,把张嫣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因为他这段时间正想和王体乾争宫中的权位,不得不事事小心。

李芳想起上次乾清门叛军政变时,张问失言说张嫣是“我的女人”,加上福王的檄文上明明白白地指责张问和太后通|奸,李芳自然心下了然:张问和张嫣应该没到那个地步,但是暗通沟曲是肯定有的,瞧太后那含情脉脉的眼睛就知道。

而张嫣则完全无视周围的一切事物,她正全身心地注视着张问,她想要这个廷议永远这么继续下去,因为大臣们说完正事,张问又会走了,不知何时才能看上一眼……

“明年朝廷预计岁入五千三百万!这是用十万计的将士、百万计百姓的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必须把所有钱都用到刀刃上!为了铲平心腹巨患、中兴大明天下,内阁提出五项主要财政支出:赈灾、增兵、军饷、官俸、造船。赈灾即为解决西北饥荒叛乱……”

在张问慷慨陈辞的时候,张嫣听到后面,都不知道他具体说了些什么,她有些走神……她呆呆地想:要是没有张问打理这一切,没有他极力保护我的荣华富贵,面对这么复杂的朝廷大事,我该怎么办?或许就该像任太后那样,被人折磨得不成人样了……不管人们怎么说我,我始终只是一个女人,女人都需要男人撑着天,不然就没有依靠。

太后张嫣的心底对张问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感。

在她的眼里,张问高大的身躯让她觉得踏实、安全;她更迷恋张问的剑眉、挺拔的鼻梁、坚定的眼神,还有那张线条流畅的嘴唇……她甚至幻想,要是那嘴吻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她的脸上泛出两朵桃花般的红晕。

张问一个拂袖的动作,一个果断的眼神,一句充满热情的话,都能让张太后心动不已……

他是张嫣心中的大英雄,天塌下首当其冲的人。在偌大的乾清宫中,张嫣的眼睛里就剩下张问一个人,他的男中音磁性十足,听得她几乎要入迷。张嫣竟然旁若无人地用纤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哪里还有半点庄严肃穆的模样?

张嫣呆呆地看着张问,聚精会神地听着张问的声音,他说话的强调总是充满了爱和热情,甚至叫人觉得疯狂,但是,以往的事实证明,他的疯狂并非一时头脑发热,而是一种执着的追求。

张问对那些大臣抱拳道:“各位同僚,圣人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大同是我等读书人至高梦想,或许它只能是一个梦想,但是,当我们锦衣玉食的时候,绝不能让族人有易子而食的惨状发生!从明年起,朝廷至少集中六成国力解决西北问题,银子有了,如何最好地发挥作用,愿各位同僚共勉……”

朱燮元道:“老臣提出两项建议:军屯、水利。军屯,国之根本,永历时朝廷每岁用兵百万征伐蛮夷,四方来服,雄霸海内,赖军屯与府兵也,待承平日久,军制腐坏,致使蛮夷小邦叫嚣猖狂!老臣认为近期方略首重军屯,配以水利,既可以解决西北饥荒问题,又可以强兵威慑敌人,请太后、张阁老明鉴。”

这时户部新任侍郎商凌出列,先给张问、朱燮元鞠躬,又对其他人抱拳执礼,他刚到京师,根基很浅,态度十分谦和。做完这些商凌才说道:“学生有个问题……并非要反对部堂大人的军屯和水利政略,而是想提醒部堂,西北数省人口何止千万,灾民何止百万,无论要军屯还是水利,起码要运粮过去,这得耗费多少钱粮?

……举个例,成祖皇帝数征蒙古,每次出兵数十万,就要运粮用驴三四十万头,车近二十万辆,民夫数十万人,如果从南方运粮去陕西甘肃,解决数百万人的吃喝,别说咱们大明有没有那么多粮食、朝廷大量购买粮食会导致粮价飞涨,就是运输费用,就需要多少?”

张问道:“今天我们议事,主要是预算明年五项开支的分配问题,具体如何实施、是不是要采用军屯和水利,以后再细谈,不然说个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张嫣不想听其他人说话,只愿意听张问说话,她走神得厉害,完全没去想国家大事,反正张问会打理……她只顾着去倾听张问那时而温文尔雅,时而激|情澎湃的说话声。她在想,当有一天张问用这种语气向自己诉述……爱的时候,那该是什么样的感受啊?

不知过了多久,张问向御座上拜道:“这是咱们内部整理的财政预算方案,请太后过目,如果没有问题,明日大朝之时就拿到百官面前颁布,处理完今年的政务,好让大家都过个好年。”

张嫣如梦惊醒,轻轻咳嗽了一下,说道:“就从张阁老所奏。”

“太后……还是看看吧……”张问愕然,心道起码要做个样子吧,不然老子专权的痕迹就太明显了。

张嫣这才说道:“那你拿上来吧。”

张问双手拿着折子,看向垂力一旁的太监李芳和王体乾,等着他们下来递传,却不料他们都一动不动……

段十 变大 

张嫣对张问说道:“那你拿上来吧。”

一般这种时候,大臣向太后或皇帝递东西,都是太监递传,因为大臣不能轻易靠近,龙椅上的人也绝对不可能走下来拿吧?

不料张嫣身边的两个太监都没动弹。

王体乾故作没有看见张问要递传折子的动作,李芳刚要迈步子,见到王体乾没动,也急忙停了下来。

李芳心道:王体乾这个人精,真不是省油的灯,一句话不说,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太后的懿旨是说叫张问拿上去,可没说叫咱们去接……这里面可有文章可道了,万一是太后想就近了看张问呢?太后在帘子后面如此失态,咱们可都是看见了,难不保她又这样的心思。这时候咱家要是多此一举跑去接,岂不是徒惹太后心里不快?

张嫣见两个太监没动,初时有些意外,但她却不动声色,她的心里跳得很厉害,有多久没和张问靠近了,他身上的味道……张问躬身双手拿着折子,见没人来接,顿时十分尴尬,又说道:“这是臣等草拟的预算方案,请太后过目。”

张嫣又重复了一遍:“你拿上来吧。”

气氛顿时有些异样了,众大臣都疑惑地看向那两个太监,不明所以。

张问心道:妈|的,这两个太监怎么不下来拿东西?难道是太后向他们暗示了什么?

现在张问还不敢太放肆,毕竟作为一个朱家的臣子,不是说想去坐龙椅就坐龙椅的,极可能在内部发生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明朝历史上有几个权倾朝野的阁臣,门生党羽遍布天下,有合法权力的时候可以乾坤独断,可只要上面的太后或者皇帝发一道圣旨,还不是得玩完,明朝的皇权这个东西并非那么简单。

所以张问绝对不能失去张嫣的支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没有办法,懿旨明明说的是“你拿上来”,他只得说道:“臣谨遵懿旨。”

妈|的,大伙都听见了,是太后叫我上去的,关老子鸟事。在一二十个大臣的面前,张问遇到这种尴尬事,确实有些不爽,但也得亲自送上去,免得大臣们觉得自己凌驾于太后之上,敢公然抗旨。

张问走到帘子面前,跪倒在地,把折子递了上去。

帘子被一只戴满珠玉的手轻轻掀开一角,那副假手指后面的玉白纤手竟在微微颤?抖,幸好这御座高高在上,大臣们不敢无礼地抬头仰视,又有张问的身体挡着视线,没人能看到帘子旁边的异样。

因为这乾清宫中烧着炭火,气温相对温暖,张问从风雪里进来,外面披着毛皮大衣也没地方脱来放,身上出了些汗水,浑身一尘不染的张嫣立刻就闻到了张问身上带着汗味和男性激素的味道……她顿觉呼吸困难,脑子一阵眩晕,胸口起伏不停,不知今夕何夕。

张嫣去接折子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下子抓住了张问的手,他的大手温暖而粗糙。

张问吃了一惊,悄悄看太后的神情,只见她满面通红,气喘吁吁,胸口起伏,紧张得没办法,张问顿时懂了。他倒是还沉得住气,也不抽手,心道:勾引我?只要我还是大臣,还能娶你不成?

她总算回过神来,急忙放开张问手,把折子拿了进去。

“我先看看,等会批了叫人给你送到内阁去。”张嫣努力平息着内心的波涛汹涌。

张问拜道:“谢太后。”说罢急忙离开垂帘。

站在御榻后面的遂平公主朱徽婧将刚才张问和太后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她看到太后胸前那两大团起伏不停,气就不打一处来,阴沉着一张脸,胸口上堵得慌。朱徽婧想起那个被张问接回府去的杨选侍,也是胸大,心道难道张问喜欢胸大的女人?她不禁低头看自己的两个小东西,十分沮丧。

这时只听得殿中的大臣叩拜道:“臣等告退。”

张嫣一阵失落,顿觉心里空荡荡的就像这偌大的宫殿,她站起身,把折子顺手丢到一旁,对王体乾说道:“你给批了,送到内阁去。”

“是,太后。”

张嫣回西暖阁,朱徽婧没跟着去,她心情不好,径直向永和宫走去。永和宫是东六宫之一,朱徽婧还没有出嫁,就住在后宫里。

朱徽婧身边只跟着一个宫女,她也不说话,气呼呼地快步就走,刚走到景和门前面,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一个宫女的声音道:“你的胸为什么长这么大?”

另一个道:“我也不知道。”

“我也想长你那么大……”

“听说被男人揉?搓就会长大……可惜你这辈子恐怕没机会了。”

朱徽婧听罢跨出门去,指着两个宫女道:“你们听谁说的?”

两个宫女见朱徽婧突然出现在这里,满脸通红,吓得扑通跪倒在地,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要说这话……求殿下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奴婢就惨了。”

朱徽婧想继续追问,但是她心下一想,说漏嘴了这些奴婢还不知会在背后嚼什么舌根,便说道:“我不说出去,这样的话你们以后不要说了。”

“谢谢殿下,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朱徽婧回到寝宫,这永和宫自然比不上乾清宫那样巍峨气派,永和宫的建筑是黄琉璃瓦硬山式顶,檐下饰以旋子彩画,显得典雅而小巧,倒也适合皇家的女眷居住。

朱徽婧来到正间,在一块“仪昭淑慎”牌匾下面的椅子上坐下,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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