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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川-兄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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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翅膀硬了,我也奈何不了你,你心里向着谁,不用伪装。” 

梓为沉默。他已经选择,别人领不领这个情,他不在乎,他的牺牲太大,别人不在乎他的牺牲已经不能令他觉得痛。换句话说,他自己做的事已经让他痛到不能更痛,他的父亲,没有伤害他的能力。这个亲人离开太久,他在梓为心中的份量已经渐渐轻薄。他的刻薄也好,他的凶恶也好,对梓为无足轻重。这才是至大的失败。他夺走梓行父亲的生命,梓行夺走他儿子的心。 

夏顺打开一个图,叫梓为:“过来,看看,那人的家是不是这样的?”那是夏顺家以前的样子。梓为将梓行打通的另两间房画上,标明客厅书房。夏顺问得很细:“电话在哪?他通常在哪间房?会客在哪间房,同生人在哪会面,同熟人又在哪坐?”梓为一一回答。 

梓为一早睡下了,夏顺在房里或坐或立,一夜无眠。 

第二天梓为醒来,夏顺双目炯炯,发出异样的光彩,梓为只在卫卫吃药时看过这样的眼神。夏顺道:“我已经想过了。” 

梓为看着夏顺,半晌道:“你不必说这么多,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就是了。” 

夏顺一时顿住,然后干笑两声。 



梓行没有找梓为,梓为上门去。 

梓行微笑着:“怎么,还没动身。” 

梓为道:“我来跟大哥说一声,我父亲不想离开。” 

梓行微笑:“那么,你呢?” 

梓为说:“很久以前我同人讨论过,怎么报答你这个要杀我父亲报仇的人,人家说小说里的人物会杀身成仁。我不能,大哥,我只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梓行很体谅他的选择,他点点头:“你也只得如此,这也是我想到的。” 

梓为转身想走,梓行微笑道:“来,最后一次同我说再见吧,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你的拥抱。” 

梓行微笑着想:“好,这下子,我得亲手将我从小养到大的小狗做成狗肉罐头了。那真是一件让人下不去手的残忍事。但人不过被命运推来推去,能走到哪一步自己完全无法决定。而且一定得走下去。” 

梓为站在他面前,忍泪忍得很辛苦,他还没有走上前,书房的电话响。梓行道:“看看,我们都是电话的奴隶。”走过去接电话。 

梓行说:“喂喂?是谁?说话!” 

梓为在一瞬间,脑子里如同电光闪过,他扑过去:“大哥!” 

梓行一震抬头,看见一件黑色的东西向窗户飞过来,梓行摔下电话,向门口冲出去,梓为迎上,那东西“哗”地一声打破玻璃,梓行已冲出书房,带上门,抓住梓为的手腕,将梓为拉着同他一起跑,那东西落在地上,弹了一下,发出一声巨响,整个大门被冲开,梓行摔倒,梓为扑倒在梓行身上,沙发被气浪掀翻,扣在两人身上。 

梓行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他试了两次,才推开身上的重压,沙发咚的一声翻在一边,一个软软的身体从他身上滚下去。 

梓行两手发抖:“梓为!!” 

梓为面孔上是黑色的灰与血,梓行的手指深陷进梓为的皮肉里,他紧紧抓着梓为的双臂:“夏梓为!!”梓为咳一声,慢慢睁开眼,他说:“我还活着!” 

梓行问:“这是苦肉计吗?”梓为说:“对不起,我只是没多想。” 

梓行落下泪来。第一次,梓为见梓行落泪。仇恨是一件让人很容易沉迷的事,而爱,要深受震憾才能明了。 

梓行说:“你救我一次,我可以放过你父亲一次。你要是想带你父亲走,就带他走吧!我可以不再追究。” 

夏顺不见了。梓为住进医院,只有老李来看他:“还好吗?警察一直在盘问你大哥。我的意思,应该告发你父亲,他在监狱里最合适。”梓为淡淡地:“你这样想,因为他不是你父亲。”老李说:“你父亲根本没想过你也在那间房子里吧?他知不知道?”梓为沉默,老李笑了:“他知道,那么是他不在乎你在不在房间里,他不能算是你父亲。”梓为道:“老李,我不想再看见你,你别再来看我。”老李站起来:“真话最伤人,可是?” 

老李走时说:“你父亲在监狱里也最安全,如果他继续纠缠你大哥,不论如何,一定会死。” 

梓为沉默无语。 
九 

那件爆炸案,上了报纸,隐隐约约地暗示不过是煤气爆炸,市民不必惊慌。其实街上警察一下多了几倍,小市民也能觉察事情非同小可。 

过几日,梓为出院,梓行问:“去哪里?” 

梓为道:“去父亲那。” 

梓行道:“你住院后,你父亲又回你姑姑家住。” 

梓为皱眉:“就去那儿好了。” 

梓行没动,梓为问:“怎么了?” 

梓行将一份报纸给到梓为手里。 

报上写某街某处因私藏炸药发生爆炸造成四人死亡,一人失踪。那个地址正是梓为的姑姑家,半天,梓为才问:“你同这件事没有关系吧?” 

梓为的声音里充满恐怖,他怕。不是怕他父亲出事,他怕梓行同这件事有关,他怕梓行是杀人犯。 

梓行道:“你父亲将炸药藏在那里。” 

梓为问:“我父亲呢?” 

梓行道:“我正在找他。” 

梓为抬起头,梓行道:“对不起,他不肯罢手,我不动手,很快就会轮到我。” 

梓为道:“我也会找他的。” 

梓行微笑:“看谁先找到他。” 

没人讨论那几个惨遭不幸的人,人是这样的,凉薄的人会遇到凉薄的对待。 



卫卫要出院了,打电话给梓行,根本没人接。她只得打给老李:“老李,我该出院了,医药费还没结清。” 

老李沉默一会儿,问:“卫卫,你什么时候可以不招惹是非?” 

卫卫有点胆怯:“是不是又要我走?” 

老李叹息:“老大现在顾不到你,你等着,我这就去结帐。” 

过去,卫卫一边收拾一边问:“梓行知道了吗?” 

老李道:“还是别在他气头上提起你的好。” 

卫卫问:“谁出钱呢?” 

老李道:“还不是我。” 

卫卫道:“到时他不愿认帐呢?” 

老李道:“我再从你身上赚回来。” 

卫卫忍不住笑了:“早几年,我还能拍拍胸脯一口应承,现在?象我这样的女人两块钱一打,谁希罕?” 

老李问:“知道,还这样义气?” 

卫卫道:“梓为是不一样的,为了他,值得。” 

老李问:“老大呢?你怎么对老大的?” 

卫卫微笑:“那是不一样的。” 



到了门口,卫卫说:“我没带钥匙。” 

老李傻了:“那你自己同老大要钥匙去,这个,我帮不到你。” 

卫卫在台阶上坐下:“让我想想。” 

老李说:“去找个锁匠吧,我要先走了,对了,给你点现金。” 

老李仁至义尽。卫卫独自坐在台阶上发呆。 



卫卫还是回家,走,离开,开始新生活太需要勇气,那不是卫卫这种人能有的。走到哪里去呢?无非更加下流的地方。 



卫卫走上楼去,看着眼前熟悉的地方,她要不要离开? 

熟悉的气味,她生命的一部份,要不要离开?卫卫轻轻趴在门上,哭泣:“梓行!梓行!” 

门忽地开了,卫卫呆住,一只手猛地将她拉进去,关上门,同时一把刀逼住她。 

夏顺微笑:“整个城都被翻遍,你说哪里最安全?” 

卫卫顺着墙坐下去,她吓得两腿发软,实在不能站住。 

夏顺问:“你是想帮我一起渡过难关呢,还是想跟我同归于尽?” 

卫卫说:“不要杀我!”惊恐地。 

夏顺道:“你或许可以找到梓为,让他到你这里来而不受怀疑吧?” 

卫卫拨电话:“梓为,我伤口痛得很,能帮我买点药过来吗?” 

梓为迟疑一下,终于道:“好。” 

夏顺坐在角落里,笑着:“你们交情倒好,老爹命在旦夕,他还有心情为女人跑腿。” 

卫卫在夏顺面前坐下:“是我找梓为回来的,为了这我被梓行打得住院,你说我值不值得让你儿子跑一趟?” 

夏顺道:“女人,都是些朝三暮四的东西。” 

卫卫道:“我没有,我爱的始终都是夏梓行,但梓为真是个好兄弟。” 

夏顺道:“好兄弟,如今忠孝不能两全,不知该怎么办。” 

卫卫道:“你放过他吧,你们两个同梓行斗,根本是以卵击石!你可以豁出去,梓为还有大半辈子,你让他过安生日子吧!” 

夏顺道:“那个人不死,我们都过不了安生日子。” 

卫卫道:“你为什么死缠梓行不放,不是你杀死他父母吗?” 

夏顺一巴掌将卫卫打倒在地:“贱货!人家已经不要你,你还为他说话!”卫卫的眼泪刷地流下来。夏顺微笑:“你懂什么!他根本不会放过我!你以为我同夏梓为离开这里就安全了?放屁!” 

卫卫倒在地上,半晌道:“你去自首,至少他会放过梓为,不然……” 

夏顺怒道:“不是夏梓为,此时你大哥已经死了!” 

卫卫道:“你放过你儿子吧!” 



门响,卫卫爬起来去开门:“梓为!” 

梓为问:“什么事?” 

卫卫道:“他在这里!” 

梓为进来,一点不意外,问:“他没在窗口露面吧?” 

卫卫道:“没有,他一直坐在墙角里。” 

梓为道:“马上走,我的手机被接听,他们一时没发觉,也马上就会明白。” 

夏顺发现所有人都在他入狱的期间变聪明了。 

梓为道:“卫卫,以你的性子,伤口痛,你只会让你的朋友送药来,怎么会让我买药,药店里的止痛药对你有用吗?” 

卫卫坐下:“此时此刻,我还能用什么借口?” 

梓为道:“快走,父亲。” 

夏顺拿起一个小包,梓为道:“我们去车站,不要拿过不了安检的东西。” 



门外人道:“你们连门口都出不去。” 

梓为转过身挡在夏顺身前,梓行推开门,四五个人在外面,梓为道:“大哥,让我们走。” 

梓行慢慢走上前:“梓为,我所做的一切,不是针对你,我是伤害过你,但这些年,我为你做的并不比你父母少。我始终分得很清楚,你和你家人是两回事,除非……”梓为第一次无法后退,在他怕的时候也无法后退,他颤声:“除非……?”梓行微笑:“除非你阻挡我!别挡在我面前,我会从你身上踏过去。”梓为含着一汪泪水,不能哭泣,因为不能,所以不能。 

他慢慢说,他同他大哥说话都很慢,象是怕说错,象是说出来很难:“我身不由已。”梓为慢慢从兜里掏出枪来:“大哥,你来不及掏枪了。” 

外面有声音,梓行道:“我已经报警!” 

梓为把枪顶在梓行头上:“让开!” 

梓行微笑:“你可以开枪,但我不会让开,我做事情,不会后退,即使最后,我要在自己的尸体上踏过去。” 

梓为站在那儿,他的脸象冰一样冷,他的手指随着脉搏一下下的跳动在颤抖。夏顺道:“开枪!杀了他!” 

梓行微笑问:“夏顺,是你欠我两条命,你应该恨我吗?你宁可你儿子被枪毙也要我死吗?你要你儿子杀人?那是死罪!” 

梓为再说一次:“让开!” 

梓行道:“梓为,你并没有义务为你父亲杀人,因为你父亲并没有为你冒过险。” 

梓为不明白:“什么?“ 

梓行道:“那一年,你手臂断了,曾有人愿意帮助你父亲越狱,但他只是呆在监狱里骂人而矣。” 

夏顺冷笑:“那么巧,我刚想要越狱就有人说能帮我逃走,你以为我是傻子?” 

梓行道:“我怎么敢低估你的智力,当年你陷害我父母时已经表现过你的智慧了,不过,我倒没想到你会那冷静,有人威胁要杀死你儿子,你也忍得住。” 

梓为觉得自己象身在巨大的漩涡中,原来,当初梓行收养他打的是这个算盘,原来,当年,梓行毒打他,是为了逼他父亲越狱!但更令他心疼的是,他并没有肯为他越狱的父亲。他无法抵抗,不能控制局势,并且被人当做打斗的工具,当被一颗棋子。如今这颗棋子还得为了他们的争斗付出自己的生命! 

他觉得正在失去力量,他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争,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些人,离得越远越好! 

梓行微笑:“梓为,你要是下不去手,不如把枪给你父亲。 

梓为怒吼:“让开!你让开!否则就算你是我大哥,就算你养了我十几年,我一样会杀了你!” 

梓行道:“开枪。” 

梓为鼻子上冒出汗珠来,杀人!要他杀人! 

夏顺怒道:“把枪给我!” 

他伸手,梓为推开他:“走开!” 

这一瞬间,梓行已扭住他的手腕,那只枪“砰”地一声,打在天花板上,然后落在地上,梓行脚一踢,将枪踢到老李跟前,老李拣起枪:“别动。” 

梓为挣扎:“放我们走!混蛋!放我们走!” 

老李说:“你也别动,梓为,你大哥不肯动你,我却不一定。” 

梓为怒吼:“开枪啊!杀我吧!” 

梓行拧住他手臂,将他扔给自己的手下。 

梓行微笑问夏顺:“你还有什么话说?” 

夏顺不语。 

梓行道:“想自杀吗?从窗户跳下去。不过,我料想你也不敢!想求饶吗?跪下来求我呀,不过,那也没有用。你死定了,而且,是被人民警察捕获,被法院判决死刑。夏顺,你能活到被枪毙那一天,还全靠我的仁慈呢。” 

夏顺冷笑一声:“你的仁慈?江南,你有仁慈吗?你并不象你父亲!你同我倒象父子。” 

夏顺举起那个包袱,一只打火机上跳动着一寸长的火苗,夏顺说:“放我们走,所有过节一笔勾销。” 

梓行冷冷地:“放你走绝无可能!” 

夏顺道:“大家死在一起,也好!” 

梓行道:“你同我们走,至少你儿子还可以活!” 

夏顺道:“我在监狱里没有死,能挺到出狱这一天,就是为了让你死在我面前!” 

梓行笑道:“即使让你儿子也死在这里?” 

夏顺眼睛是红的,眼白上缠着的血丝,让他象一条疯狗,他说:“即使会杀了我的儿子,我也要你死在这里!”他点着导火索。 

嗤嗤声,梓为惨叫:“不要!” 

梓行冷笑。 

火花“咝咝 ”响着向炸药爬过去,梓为脸色苍白:“不!我不想死!” 

夏顺的眼睛放出一种奇异的光,是那种绝望的动物所特有的,知道死到临头,却不顾一切,象吸了毒一般,有种渴望死亡的愉快。 

梓行微微一笑 

火花爬到炸药跟着,舔着外面包着的一小块花布,夏顺在那一刻的眼神,不象一个正常人。但,没有他所盼望的爆炸声,“咝 咝”如一条蛇爬过的声音无声无息地停止了。再没有动静。 

夏顺呆了,梓行微笑:“你老了,带着这种易爆物品到处跑,十分危险。” 

夏顺瞪大眼睛看着梓行,他好象看到了远处正在发生的什么事,他的眼神里有顿悟、不敢置信和痛恨,他松开手慢慢坐下,老态毕现,他已经是个老人了。 

梓为咬牙切齿:“夏梓行,我会杀了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梓行回身,手掌砍在梓为颈上,梓为昏了过去。 



梓为被淋醒,老李同张一边一个将他拎起来,让他面对着梓行,梓为的挣,惊问:“我父亲呢?” 

梓行道:“在监狱里。” 

梓为一拳向梓行打过去,手臂却被拉住。 

梓行道:“你知道吗,单凭你非法持枪,就可以让你做牢。” 

梓为吐一唾沫,正中梓行的脸。梓行轻轻擦去,告诉老李:“教训他。” 

毒打,但梓为不出声。 

梓行问:“不出声?” 

梓为的嘴唇已经烂肿,但他倔强地轻声回答:“不可在你的仇敌面前落泪。” 

梓行心头刺痛,“仇敌”两个字刺激他,他静默一会儿说:“不可做我的仇敌。” 

梓行吩咐老李:“打死他。”老李一呆,这不在计划内,他们没打算杀人,尤其这人是梓行的弟弟,老李他们已经忘了梓为并不是梓行的亲兄弟。老李问:“你想清楚?他可是你兄弟!”梓行掉头而去。 

手机响,梓行看了看,上面没有显示号码,他从不接这种匿名电话,但这次,他内心惶惶不安,愿意讲讲话来分神,一个女人:“夏梓行,我认识你!”废话,不认识他怎么会叫他的名字打他的电话。那女人接着说:“我住在对面,我看到你殴打你的兄弟,别逼我报警!”夏梓行冷笑一声:“我也认识你!宋启珊,连真名都不敢报还敢出头报警吗?”那边沉默,夏梓行就要挂机,听见启珊说:“我敢!我是宋启珊!两分钟内你不出现在现场,又没有救护车出现,我就报警!”夏梓行道:“想想后果!”那边宋启珊冷笑:“家父母不在本市,我又刚同丈夫离婚,没有子女,孤家寡人一个,什么也不怕!”电话挂了。夏梓行掉头往回走,那女人的声音让他相信,倒不是勇敢,而是她语气中那种与卫卫有点相似的放任。好个有胆色的女人!这年头真是不一样了,男人胆小如鼠,女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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