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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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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比你地位高的武官。只要你下令约束,自然无人敢违命!”

曹心中暗暗惭愧,是啊,不管有什么理由,这些“占山为王”的英雄好汉,都称不善良善之辈。“杀富济贫”也好,“仗义疏财”也罢,有几个是肯自己养活自己的,不过是打着“正义”地口号,使些不劳而获的手段,做个吃白食的。

不过,对于自己打马背上摔下这条,实在是太丢人,曹只好使春秋笔法,一句带过,随后按照庄先生的意思,将这些无意发现匪踪的事讲明。

将条陈与折子写好后,曹想着这其中可以打着“反清复明”地洪门,怕就是巡抚衙门那边,也是无法私下做主,需请示皇命,正往来一耽搁,年前怕是来不及。

心中多少有些意兴阑珊,曹随口问道:“杜家兄弟如何了?为何那日偏生赶巧就遇到我们,这其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庄先生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杜家老二已经认了,那日是在酒楼里无意听到这边的人提过,晓得是往沂州方向去的,方使了些手段。让他大哥那边的管事,让定他们也是七骑,目的是想要让他大哥吃个憋。最好惹些个官司,也好顾不上与他争产之事。”

或许是在京城时,见过了各种手段,曹当初觉得不对后,第一直觉,就是不晓得哪个在算计自己。现下,听到这个“真相”,真是颇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到底是背,竟然被这杜家地兄弟两个闹得险些丢了一条命。

想着杜家兄弟地骄横,曹早点因杜家大小姐的遭遇而生出地那丁点儿同情人立时烟消云散。不顾他人安危生死,这也算是乡间“恶霸”,哪里值得人可怜?

委实无趣,曹对庄先生问道:“先生看,咱们还需在这边呆几日?既然都弄清楚了原由,需要等上面地命令。那咱们还是先回沂州?”

庄先生思索下道:“嗯,回去也好!杜家兄弟与家眷已收监,要等巡抚衙门下令后,方押解到济南府去。孚若在这边守着,说不定还要落下贪功的嫌疑。里外不讨好,还不若现下就回沂州去!有安东卫所的那几百人在这边守着,也算是妥当!”

前儿,收到紫晶来信,除了问了些安康之类地话。还说了小天佑之前呕奶之事。虽说现下已经寻到稳当的奶子,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盼着曹与初瑜早日回去。

“儿是娘的心头肉”,这话果然不假。

初瑜这两日强忍着,但是提到儿子时,仍是散不去的忧心之色。夫妻两个私下说起时,她亦是酸酸的,生怕儿子这两日有了奶娘,忘了她这个娘亲。

若不是腿脚不便利,又不能在守孝期间弄出“人命”来,曹真是想要“教训”妻子一番,让她长长记性,不能有了儿子,忘了丈夫。瞧,他心中的酸意,丝毫不比初瑜少。

曹不是能吃亏之人,原本还琢磨着,怎么收拾杜雄、杜辉兄弟一顿,出口恶气,现下两人却是上纲上线,成了大案的关键证人,

正思量着要不要跟庄先生说一声,要不要先打上二十板子,让这两人吃些苦头,就听庄先生道:“孚若受伤之事,除了上头,对外能瞒还要瞒下,否则等年后剿匪的事出来,保不齐有人会拿此说事,将孚若污蔑为睚眦必报、手辣心狠地小人,将剿匪之事算成是你的私心所致!”

曹听了,不禁往背后一靠,,这官做得好没意思。其中的弯弯道道,竟是不比六部那边少几分。说起来,还是他年轻闹的,这大半年来按察司那边,没少有人惦记他,寻思找出点什么来,给他上点眼药。

所谓清流,就是如此,但凡你背景强些,便恨不得将你当成是害民的蛀虫给拍死。就算会得罪人,但是他们不怕啊,只求有个好名声。到时候,你若是与之计较,反而如了他们所愿;若是不计较,却只当你心虚。

就是荷园“金屋藏娇”之事,八月便有人告到按察司,说是曹孝期纳妾,结果还派了个巡守道台往沂州查询此事,方晓得是无稽之谈。过后,再有其他人惦记,时任按察使的李发甲也不许下边人妄动,不知是爱惜羽毛,怕下属得罪人,还是对曹有回护之意。

准备了半日,十一月二十,除了庄先生、赵同与任家兄弟留下外,其他人随着曹与初瑜回沂州。

带着师爷与衙役,将曹等人送出城去,远远地望不见众人的身影,梁顺正方算是松了口去,而后拍了拍自己地脑门,略显吃力地爬上马背。老天作弄啊,想着跟在曹折子后的署名,梁顺正不晓得自己到底是倒霉,还是运气好。瞧着,像是要往大了闹腾,自己若是能挨到那时候,怕是六品都不用做,又要往上升一升;不过,若是最后雷声大、雨点小,上边想要找顶罪的,他这个“失察”之名怕是跑不了。

这一喜一悲,指不定来哪个?他的小心肝怎么能不跟着颤悠?又想起四月时的烧锅。也似有几分惊险,心里对曹说不出是埋怨还是感激了。

如今,还能如何,只盼着自己老来转运。一切顺当吧!

因表妹与表外甥女也被收监,梁顺正地老妻王氏还抹了一把眼泪,这两日没少央求梁顺正。被梁顺正狠狠地骂了一顿。

杜家众人地生死,而今同他的前程一般,都要等剿匪的结果。若是“剿匪”顺当,杜家也算是将功折罪,不过损失些钱财罢了;若是“剿匪”不顺当,那杜家指定是要充数的,阖家老小,怕是谁也跑不了。

连亲女婿都能舍了夫妻恩爱。立时休妻;他们这一表三千里地亲戚往前凑合,岂不是找死?

王氏见丈夫心硬,还想着要托人往日照王家送信,看是否能走走门路、帮衬一下,被梁顺正说了几句狠话,才好说歹说地给唬住了。只是,她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见道台府地人走了。便在正房坐着,在丈夫面前也没了好脸色。

梁顺正晓得婆娘是说不通道理的,尤其是上了岁数地婆娘,便让身后小厮端了个尺高的木匣子放到王氏面前。

王氏略带疑惑,一边开匣子。一边问道:“这是什么?”问完,却已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用手摩挲着,眼睛都直了。

五两一锭金元宝。不多不少。刚好十锭,五十两。

不过。随后王氏却唬得变了脸色,瞧着门口退出去的小厮,打座位上起来,虽然眼中很是不舍,但还是苦口婆心地劝梁顺说道:“老爷,这……这是衙门里的……这可不能收啊……万一使人查出来,性命还要不要得……”

夫妻两个清贫惯了的,梁顺正晓得自家婆娘有些爱钱财,才拿来这些个哄她高兴,现下见她能说出这番话来,心下甚至觉得熨帖,笑着说:“这哪里是衙门的?是郡主送你的表礼,前些日子,你是不是同她提过,明年给二小子完婚。郡主说了,因来时匆忙,身边未带什么表里,这个送与你打两套头面,一套算是送你的,一套算是送咱们二小子成亲用地!”

这七品县令,年俸不过四十五两银子,就算偶尔有些地方孝敬,也没有多少。这五十两金子,换成银子,五百两不止,却是顶梁顺正十年的俸禄。

王氏也顾不得表妹与表侄女的事了,摩挲着一个个小金锭子,脸上乐开了花,笑着对梁顺正抱怨道:“老爷也是,既然是郡主贵人重赐,咋不早说知,这都没有去道谢,倒叫人笑话,委实是失礼!”房,西侧间。

许氏坐在炕上,怀里抱着天佑,给他喂奶。见小家伙使劲吮吸,她的脸上不禁也添了笑意,巴巴地望着他的小脸,转而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夭折的儿子,心里酸酸的,眼圈就有些泛红。

虽说她有奶水,那晚与她丈夫商议后,也同意往道台府做奶子,但是紫晶与叶嬷嬷甚是谨慎,还是请大夫给她瞧了身子,见除了瘦些,并无其他毛病,才敢让她奶天佑。

不知道是小家伙折腾乏,还是肚子渐渐习惯,吃了许氏的奶,倒是适应了。过后也没吐,老老实实地睡了半天,恢复了一些精神气。

许氏地丈夫,只说是与曹有数面之缘,但是究竟如何,现下紫晶尚不得知,并不敢冒然便往府里进。她打发一个小厮过去,在柳家照看柳衡起居,另外请曹方帮着寻了个大夫去,也算是安许氏之心。

许氏心下只有感激的,对小天佑越发尽心。叶嬷嬷看在眼中,也喜她懂事本分,想着契约之事。

因她男人身份未明,紫晶也不好随意应对,便劝叶嬷嬷先不要急,等大爷与郡主回来后再做定夺。否则,若真是大爷的故交之妻,雇到家中做奶子,奴仆视之,这传出去却是不甚好听。

第六卷清平乐第二百六十八章归府

沂州,道台府,内宅,西院。

玉蛛坐在梳妆台前,拿着块眉黛,举着一面双鸾对花青铜镜,仔细地勾勒。这些日子因大爷不在府中的缘故,内宅门户越发紧,连带着她们这院的,连出院串门子都被止了,委实无聊。

不过,她多少有些心虚,实在是过于意外。先是没想到大爷会听了三姑娘受委屈之事后,巴巴地往京里去;再就是没想到又像是出了什么变故,连着郡主都舍了小少爷,往蒙阴去了。

这几日,玉蛛一直睡不安稳,每每想起紫晶看着她的眼神,像是有所了悟,心里亦后悔不已。

而院子这边,玉蜻还在愧疚难安,只当是自己说漏嘴,引出后面的是非,丢了曹家的颜面,还使得玉蝉挨打,顾不上玉蛛。

玉蝉虽是因口舌挨了板子,但是却并不怨玉蜻,越发地看玉蛛不顺眼。连带着玉萤,每每见到玉蛛,神色间也有些不对。

玉蛛心里没底,安分了好几日,今日却是实在闷,便想着往正房那边走走,若是遇到紫晶,看看能否献些小意殷勤。

虽然心里对紫晶是瞧不起的,但是现下二爷不在,想起先前的事,要说不怕,那是假的。越是害怕,她就越是后悔,自己为何眼皮子浅。别说现下二老爷没了,就是二老爷还在,二爷也实算不上什么。大爷才是曹家的长房长子,未来地当家人。往后的前程自然亦是好好的。

就说这府里,她这二爷地通房,还比不上大爷身边的大丫鬟有体面。做的实在没意思。

对着镜子,弄得妥当,玉蛛又瞧了身上淡青色褂子,象牙色比甲,头上也不过是米珠小梳子,耳朵上一对南珠耳坠子。素淡中不失俏丽,再也妥当不过。

站起身后,她从炕桌上取了个布老虎。这个是她亲手缝制的。就是为了讨好初瑜,针脚缝得很密实,看出是用了心的。寻了块青白绸子。仔细包好。

想着外头虽然雪住了,但是北风正紧,玉蛛又寻了件石青色的棉斗篷披上,而后推门出来,到了隔壁玉蜻的门口,笑着问道:“蜻妹妹在吗?”

就听脚步声起,玉蜻应声出来开门,将她迎了进去。见玉蛛一副外出装扮,她面上一怔,随后问道:“姐姐。这是要……”

玉蛛笑着说:“今儿下晌饭用得早,又正无事,不是说主院添了个奶子吗?好几日了,咱们也去瞧瞧,要不倒像是咱们端架子!”

玉蜻迟疑着。说道:“蛛姐姐,这……紫晶姐姐不是说大爷不在各院要门户紧些吗?咱们这过去,是不是不大好?”一阵风吹过,玉蛛不禁打了个寒战,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笑道:“不过是去看看新奶子。又不是闲着无事串门子。她只说门户严谨些,并未说不让咱们出院子啊!妹妹也是。就算心里对她有埋怨,也不好这么淡着,人前总要应付些,谁让她是内管家呢!”

玉蜻听了,急得脸上变了颜色,忙摆手说道:“蛛姐姐别这么说,紫晶姐姐是按规矩办事,妹妹哪里还会有埋怨地?都是妹妹的错,若不是没轻没重与姐姐说起这个,也不会有后边的是非!”

玉蛛去拉了她地手,低声说道:“在姐姐面前,妹妹还有什么可瞒着的?就算是侍候过老太太的,她也忒拿大些,且不说妹妹是二爷的人,就是玉蝉也是二房的丫头,哪里轮得着她管教?不过是欺郡主面嫩,倚老卖老罢了!可怜二爷不在,也没人给咱们做主,只要低声下气地应对!”

玉蜻对三姑娘之事,这段日子一直内疚,哪里有怨愤紫晶的心思?不过,她向来嘴笨,玉蛛说得又快,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憋得满脸通红,眼珠在眼眶里打转转。

玉蛛心中暗笑,面上却带着丝无奈,推了她一把,说道:“快别委屈了,加件衣服,咱们一道快,省得她又找碴,寻咱们的不是!”

玉蜻打炕边取了件毛比甲套上,低声说道:“玉蛛姐姐误会了,妹妹没埋怨过紫晶姐姐。紫晶姐姐是大爷与郡主倚重的,行事最为公平妥当,先前的事,也妹妹的不是!”

玉蛛道:“瞧把你唬地!说起来,身份未必比咱们尊贵,哪里又说不得了!”

玉蜻还要再说,被玉蛛抢白道:“好了,好了,姐姐晓得了!她是大好人,半点错儿也不会有的!若是说起来,倒是姐姐的不是,若不是那天一时好奇,多问了几句,也不会使玉蝉听了去!她素日嘴碎,谁都晓得的,哎,这倒是姐姐的罪过!”说着,脸上满满地担忧愧疚,拉着玉蜻的手,说道:“她向来人家慈悲,待下人却是严的,姐姐好几日睡不安稳,怕她想在大爷与郡主面前卖好,将过错都推到你我身上,姐姐还好些,算不上台面的人,妹妹却是跟了二爷好几年,这不是打二爷的脸?偏生只你我两个,再也靠不上其他人!这般巴巴地赶过去,也是想要卖个好,使她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玉蜻见玉蛛眼圈发暗,精神头确是不足,说起此事手都瑟瑟发抖,看着委实可怜,安慰道:“姐姐多虑了,干你什么事,连妹妹这边,紫晶姐姐都没什么,更不会往姐姐身上去地!况且,又是过去许久的事,哪里还会再翻出来说?”

玉蛛听着这般说,心下稍安,勉强笑道:“咱们快过去吧,一会儿天黑了,小爷怕是睡了,咱们去了,反而扰得慌!”

玉蜻应了。再这留意到玉蛛手中地包裹,问道:“这是……”

“给小爷地小物什,算是咱们两个的!”玉蛛笑道。

路上的积雪已经打扫干净。露出青石板地路径来,玉蛛望了望北面萧瑟的小花园,对玉蜻说道:“到底不如京里,这面连株梅花也少见呢!不晓得大爷何时回京,咱们是二房的人,又是这样的身份,在这边住着,也算是尴尬得紧!”

玉蜻听出她的惆怅。心中也是想着曹颂的,但还是劝慰道:“姐姐胡思乱想这些作甚?咱们本来就是太太买来的,被分到二爷身边侍候。哪里分的上什么大房、二房?”

说话间,进了正院,正巧看到喜霞端了盆清水往上房去。

玉蛛赶紧上前,帮喜霞撩开棉帘子。玉蜻瞧着那水没有热乎气,像是冷地,略带稀奇,问道:“怎么使凉水,还是你去端?”

喜霞先向玉蛛道了谢,而后笑着回道:“今儿炕烧得热了,怕小爷嗓子干。嬷嬷说要往屋子里放几盆清水方好!几个小的,都是吃饭了,我便去端了来!”

喜烟在屋子里,听到喜霞的说话声,出来将她手中地铜盆接过去。对玉蜻与玉蛛道:“两位姑娘倒是金贵了,许久不来咱们院子耍了!”

大家一边说着,一边进了西侧间。

玉蛛与玉蜻放眼看去,除了叶嬷嬷,炕沿上还坐着个穿着靛青布袄的年轻妇人。正守着摇车。哄着天佑。她面上带着几分腼腆,看着低眉顺眼的。见有人打量自己,便起了身,露出几分羞涩地笑,略带祈求地望向坐在一边的叶嬷嬷。想来,这就是新来的奶子许氏。

叶嬷嬷见是玉蛛与玉蜻来了,没有起身,笑着说:“两位姑娘可是许久没来了,今儿是什么风?快些喝盏热茶,去去身上寒气先!”说着,招呼喜烟给她们两个上茶,而后对许氏说道:“柳家的,这两位姑娘是二爷屋里的,略显高挑的是玉蜻姑娘,另一个是玉蛛姑娘!”

许氏俯身,纳了个福,低声道:“见过玉蜻姑娘,见过玉蛛姑娘!”

玉蛛进前一步,想与许氏亲近亲近,想起方才叶嬷嬷的话,看来是怕自己与玉蜻将身上寒气过给小爷,便生生止了步,回了个礼,笑着说道:“原来是柳嫂子,这般年轻,别再让我们叫老了!”

她身后的玉蜻,亦是还了一礼。

许氏拘谨着,不晓得如何应对玉蛛地打趣。叶嬷嬷笑着说:“瞧瞧玉蛛姑娘这话,倒像是多大年纪似的,正是花朵一样的年纪,这般说着,不是让老婆子钻地缝吗!”

“嬷嬷,您不瞧瞧,阖府上下,有谁能像嬷嬷这般年轻的!哪里当得一个老来,那岂不是让别的人都没法子活了!”玉蛛乖巧地说道。

叶嬷嬷听得欢喜,笑着指了指玉蛛,说道:“这些话怎么不当着你们爷面前说?惯会伶俐地,就这张嘴啊,别人也比不过你!”

“嬷嬷,您又不是不知道,是蛛儿见您亲呢!总想着,若是您是蛛儿的娘亲该有多好,偏生我们这些人是没福气的!”玉蛛红着眼圈,小声说道。

一句话,说得屋子里的玉蜻与喜烟、喜霞也跟着难受,她们几个,也都是没了娘的。

叶嬷嬷见玉蛛巴掌大地小脸苍白,眼睛红红地,想起她与玉蜻都是曹家打人伢子处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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