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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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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得屋子里的玉蜻与喜烟、喜霞也跟着难受,她们几个,也都是没了娘的。

叶嬷嬷见玉蛛巴掌大地小脸苍白,眼睛红红地,想起她与玉蜻都是曹家打人伢子处卖来的。就算有老娘在世,怕这辈子也再也见不到,又不像其他家生子有家人亲戚在,委实可怜。

上了年岁,心肠更软,叶嬷嬷挥了挥手,将玉蛛唤到炕边,将她手中地包裹搁在一边,而后拉着手,说道:“快把金珠子收了,往后有嬷嬷疼你呢!进入这样的人家,有这样的主子,亦是你的福气呢!你们向来在内宅,不晓得外头的事,有许多也不是你们年轻人能听得的。不是嬷嬷偏心说瞎话,像咱们府上这样的人家,实在是难找了!”嗯!”玉蛛脸上带了笑,含着泪说道:“可不是我们的福气?吃穿用度自不必说,就是白眼冷话。也没受过,真是进了福窝子了!”

屋子里正说着话,就听院子里急促地脚步声。是小丫头乌恩过来,对叶嬷嬷说道:“嬷嬷,大爷与郡主回来了,紫晶姐姐在仪门那边迎着!大爷腿脚有些不便利,要使人送过来,打发我来知会嬷嬷一声,请姐姐们避避,暖阁那边的物什亦是!”

叶嬷嬷听了。立时放下玉蛛的手,伸腿下了炕,说道:“这暂这回来了!也不使人先回来说声。幸好暖阁那边地火就没住过!”对许氏交代道:“柳家的,我们主子回来了,老婆子去迎迎,小爷这边,先劳你仔细照看!”

柳家的(许氏)俯身应下,叶嬷嬷才想起玉蜻、玉蛛两个,笑着说:“大爷刚回,这边要乱会子,今儿就不留两位姑娘说话了!”

玉蜻笑着说:“您客气了,我们这就回去。明儿来给郡主请安!”

玉蛛将炕沿的包裹拿了,交给叶嬷嬷道:“嬷嬷,这是玉蛛给小爷缝的小玩意儿,您别嫌玉蛛手笨就好!”

叶嬷嬷笑道:“难为你想着,谁不晓得你手巧?指定是好的!”

因见叶嬷嬷带着急色。玉蛛与玉蜻也不好多留,与柳家的打了个招呼,便相伴出去,回西院去了。

两人走后,叶嬷嬷赶紧带了喜烟、喜霞两个。进了东边暖阁。

这边是初瑜生产后的卧房。叶嬷嬷她们仔细瞧了,将两套原本搁在外头地中衣。放了柜子里,又将几处不宜外人见的小物什收妥当。

摸了摸炕,亦是如西侧间似的,烧得滚烫。现下去端水,却是来不及,只好等一会儿再说。

听到院子里,脚步声起,叶嬷嬷让喜烟与喜霞两个回西屋,只唤了乌恩跟在身边迎去。

终于回家了,看着不打眼地几间上房,曹突然生出几分感慨来。现下,他却是被魏黑与张义两人抬进来的,模样委实有些狼狈。

看了眼沉着脸的魏黑,曹一时不晓得说什么好。

虽然他心里也想着要收拾杜家兄弟一顿出气,但是不过是想着狠狠打顿板子罢了。魏黑这边,却是要挑了他们的脚筋,为曹报断腿之仇,被庄先生给止住。

虽听庄先生讲了一堆道理,但是他心里仍是有些憋闷,脸色儿就一直没好过。

曹私下不免再劝一番,只说自己无大碍,那兄弟两个自然有国法等着,就是他们不动手,也是落不下好的。

魏黑不是憨人,见庄先生对那兄弟两这般看重,晓得是有其他用场的。只是,还是免不得埋怨曹一番,不该这般心慈手软,留着他们的性命罢了,苦头总要给他们吃吃的,否则不是白遭罪。

曹唯有苦笑,他也不想这般“宽厚”的,怎么也得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几十板子打下去,让那兄弟两个躺在三、五个月,才符合他自己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庄先生却不同意这般做,说是有损曹素日给人留下地“仁善”形象,万一传扬开来,对他的声誉有损。

毕竟这兄弟两个往后有大用处,少不得在过堂询问、作证指认之类的,还不如给他们兄弟点盼头,让他们念着曹的“宽厚”,老老实实、尽心尽力地“配合”衙门这边剿匪。

官场上,就是这样矛盾,清官虽然做不得,这“伪君子”的形象还要维护者。若是留着小辫子,让清流当成“小人”给抓了把柄,那往后就别指望有安生日子。

就算是仕途无碍,能再升几个品级,也不过是换了更高品级地御史来盯着你。稍稍有个闪失,就是一番声讨,那可是太丢面皮。若是面皮薄的,估计连辞官养老的心都有了。

这不过是下地方半年,曹是长了不少见识,心里也唯有感激庄先生。若不是有这个通晓官场道道的老人家跟着,就凭他自己个儿这点小心眼,估计早就被掉坑了,等着被人收拾。

魏黑与张义将曹送到上房西暖阁,而后方出去了。初瑜随着紫晶,跟着进来。

瞧着曹两条腿都用木板夹着,紫晶就是再镇定,亦是红了眼圈,硬撑着不落下泪来,带着人往厨房去,给两位主子准备吃食去了。

曹摸着热乎乎的炕,瞧着初瑜抱着儿子打门口进来,心下说不出地满足。“老婆孩子热炕头”,哪里还有比这个强地?

第六卷清平乐第二百六十九章请赏

十一月二十五,上谒暂安奉殿、孝陵,命皇三子和硕诚亲王胤祉、皇八子多罗贝勒胤、皇十五子胤、皇十六子胤禄、皇十七子胤礼随驾。是日启行。

虽然康熙素来崇尚节俭,比不上前朝皇帝出巡动则上万人的仪仗,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样样不得少,这人数也将近三千人。在加上随行的皇子大臣、侍卫官兵,浩浩荡荡的,也是几万人的队伍。

虽然外边是数九严寒,但是康熙的辇车里却是温煦如春。康熙坐在御案后,看着桌子上外地督抚的请安折子。因明年是他的甲子生辰,很多官员都祈求恩典,想要回京为他贺寿。

这个却是要费些思量,有的省份,到底是总督进京,还是巡抚进京,其中的恩典安排,也是不容小觑。否则,想福建或者广东广西这样的省份,往返京城要几个月,若是不留下主政官员,出了纰漏,反而失朝廷颜面。

在看到江南递来的折子时,康熙微微皱眉,将李煦的折子未打开,直接搁在一边。下边是曹寅的折子,君臣两个,三年未见,上次见面也是冬日。

“江宁织造奴才曹寅谨奏:为叩谢天恩,恭敬陛见事。

奴才包衣下贱,庸懦不堪,三十余年,荷蒙圣主重恩,陆续任用。奉特旨放江宁织造,已近廿载,恋主之心日挚。来年主子六十万寿。既系普天之下欢庆之际,伏乞主子怜悯,允准奴才前赴京师,于阙廷添列诸臣之列,欢忭叩首,稍显犬马依恋之情,恭候谕旨。”

康熙想起去世地孙嬷嬷,想起幼时相交之事,叹了口气。拿起御笔,在折子后批道:“知道了。照尔所奏。”

看了曹寅的折子,连带着对李煦的不瞒也消减几分。康熙又拿了李煦的请安折子看罢。无非亦是“伏乞允准荷蒙主子高厚鸿恩之卑贱奴才”进京贺寿。

他略作迟疑,想着年逾八旬的文氏嬷嬷,终是在折子后批道:“知道了,准奏。”

就听辇车外有脚步声起,康熙抬起头来,就见太监魏珠进来禀告:“万岁爷,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求见!”

康熙挑挑眉,这才出京几里,他们有什么急事等不等驻跸时禀,非要现下求见?他带着些许好奇。往御椅里一靠,道:“宣他们进吧!”

虽然是在辇车里,但是甚是宽敞,除了御案、御椅,还有其他几把紫檀木的椅子。上面铺着红缎椅垫。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进了辇车后,甩了甩袖子,齐声说道:“儿臣胤禄(胤礼)见过皇阿玛!”

康熙看着两个儿子,本还是两个毛头孩子,现下也是大人的模样。十六阿哥不必说。妻妾俱全;就是十七阿哥。年底也要迎娶阿灵阿的闺女为嫡福晋。

由十七阿哥,想起在宫里“养病”的勤贵人。康熙心里有些不舒坦,不过面上却略带温煦,对两个儿子说道:“到底什么事?这般火烧火燎地,嗯,讲给朕听听!”

十六阿哥偷偷打量了康熙的神色,见皇父面色平和,看来心情还算愉悦,稍稍有些底气,腆着脸道:“皇阿玛,儿子委屈呢,现下向您来抱不平来了!”

十七阿哥是被十六阿哥拉来地,并不晓得什么缘故,只当是给皇父请安,听到十六阿哥这般说,唬了一跳。不晓得十六哥是哪里遇到不痛快,难道是那个不开眼的奴才怠慢了他?就算如此,也不好这般大张旗鼓地告到御前啊。

“哦?”康熙闻言,脸色已阴沉下来,问道:“什么委屈?朕倒不晓得,是谁这般大胆,竟敢委屈朕地皇子!”

辇车里气氛顿时凝重起来,十六阿哥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方说道:“儿子说了,皇阿玛可别训斥儿子才好?”

康熙见他这般心虚无赖的样子,晓得是自己想左了,怕“受委屈”是假,这个小儿子耍乖弄宝是真。原想要板起脸来,呵斥他两句,但是见十七阿哥在他身后战战兢兢的模样,心里不知不觉软了下来。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对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道:“嗯,朕准了!坐下说罢,朕倒要仔细听听,你这委屈是打哪儿说起!”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俯身谢恩,而后方就这椅子边坐了。

十七阿哥眼观鼻、鼻观心,甚是规矩。十六阿哥却露出几分顽童之色,略带埋怨地说道:“儿子是来诉委屈的,皇阿哥今儿赏银子……”说到这里,掰着手指道:“宗室王爷、贝勒、国公也好,内大臣、御前侍卫这些也罢,自然不必说,打三哥到十四哥具是有了封赏的,最少也是四千两!四千两啊,这可是四千两!皇阿玛是不是,是不是,不小心将儿臣给拉下了?”说到这里,望着康熙,满脸满眼的希翼。

见他提起银子眉飞色舞的样,康熙不禁笑骂道:“混账东西,宫里还少了你的花销?你皇兄们都是开衙建府的,补些柴炭银子,你也眼红?”

柴炭银子,不过是说辞。这次康熙重赏宗室与皇子银钱,也是为“托合齐会饮案”结案,太子二废,想要安抚人心罢了。

听了康熙地笑骂,十六阿哥小声嘟囔道:“十四哥,十四哥呢!还不是与儿子一样?”

康熙这方想起十四阿哥也是宫中的,尚未开衙建府,一时语塞。十六阿哥不经意流露出几分得意,皇父还能有什么说辞?说他没当差。他可是跟着七阿哥混礼部有段日子,说他院子人口少,儿女虽然没添,福晋、侧福晋、格格地,也是不少了。

说也奇怪,换作其他阿哥,若是敢在康熙面前这般无赖,怕是康熙早怒了,板子早挨身上。但十六阿哥。虽不是最小的皇子,但是因是王嫔所出。从七、八岁起便随扈的,又是夭折地十八阿哥的同母兄。所以康熙多少有些宠溺。

康熙已经是花甲老人,对子孙这块的情分较先前看的越重,见十六阿哥并不像其他年长阿哥那般畏惧自己,亦是稍感欣慰,笑着说:“好好地去礼部当差,没见你长规矩,倒是市侩了!嗯,说说看,你讨银钱做什么?你甚少出宫,哪里有花销?说得妥当。朕就赏你!”说着,端起手边的茶碗,送到嘴边,饮了

金口玉言啊!十六阿哥仿佛看到白花花地银子像自己招手,笑着说:“回皇阿玛地话。您瞧,这眼看就要进腊月,十七弟要大婚呢!儿子这做哥哥的,贺礼总要厚些方好!还有曹长子百日,儿子又是表叔。又是堂爷爷。礼金少了,脸面也过不去!”

听到十六阿哥说“堂爷爷”。康熙不禁笑出声来,将茶杯放下,瞅了眼儿子,笑骂道:“毛还没长全呢,就想要当爷爷,你也不嫌臊得慌!”

十六阿哥笑了两声,说道:“这不全是皇阿玛地恩典!想着那小子就算在二十一弟面前,也要跟着和瑞叫叔叔,儿子心里就觉得爽快!”

康熙听他越说越没样子,板起脸来,瞪了他一眼,说道:“皇子不得结交外臣,朝廷规矩礼法你都忘到狗肚子去了?晓得你们关系亲厚,终要避讳些!像月初时大剌剌的往小汤山去,御史地弹劾次日便送到朕案前,你还不知收敛!”

十六阿哥见康熙口气不善,忙站起身来,垂手听了,十七阿哥亦然。

康熙见小哥两都有些忐忑,瞧着十七阿哥道:“听说曹送了你小汤山的地做贺礼?是你讨的,还是他主动送的,如实讲来?”

十七阿哥听了,心惊不已,因是冬日,不宜破土开工,虽然他打发人与曹家管事做了交接,但是并没有开始修庄子。没想到,就传到皇父耳朵里,听着口气,想来亦是弹劾之类。

因心怀坦荡,十七阿哥定定神,垂着手回道:“回皇阿玛的话,郡主额驸曹离京前,却是与儿子见过,但是送地做贺礼之事却是无稽之谈。当日,在十六哥庄子,儿子瞧着那边虽不富丽堂皇,但是带着乡间淳朴之气,极是喜欢,便想着若是能在附近建个小庄,与十六哥比邻而居也是好的。刚好那附近山地是曹用进京这些年的俸禄继续陆续买下的,儿子便厚着面皮,逼着他低价匀出来几顷地给儿子!”

康熙听了,眉头渐渐松开。虽然十七阿哥说得是“逼着”,但是他晓得这个儿子向来人前只是笑眯眯的,人缘很好。若是他真看上那块的地界,曹看在十六阿哥面上,也会愿意将地给他地。其实,他心里也是不信那些曹私交皇子的弹劾,否则也不会留中不发,使得事情不了了之。

他点了点头,对十七阿哥道:“你随着哥哥来,也是来找朕抱委屈、讨赏的?”

虽然在皇父面前,应该说实话,否则就有欺君嫌疑,但是十七阿哥瞧了十六阿哥一眼后,还是硬着头皮回道:“回皇阿玛,儿子知错了!”

言下之意,算是默认此事。

康熙慧眼如炬,哪里还瞧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不过,见他们兄弟这般和睦,实生不出恼意,便摆了摆手,说道:“朕晓得了,你们两个……”说到这里,想起这次同跟着随扈的十五阿哥:“……连着十五阿哥,每人三千两,回京后打发人往内务府领去!”

十六阿哥欢喜不已,拉了十七阿哥,给康熙叩头,口里称道:“儿臣谢过皇阿玛恩典!”

康熙瞧了瞧御案上尚有高高地一叠奏折,便道:“即是了了心愿,便跪安吧!”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应声下去。出了辇车,退到路边,等着康熙依仗过去。他们地车驾护卫,都是在依仗后面。

十七阿哥擦了把额头冷汗,略带疑惑,低声问道:“十六哥,没听说您少钱使唤,怎么想起巴巴地跟皇阿玛说这些个?”

十六阿哥苦笑道:“还能为什么?舍了面皮,邀宠罢了!你瞧。不管是因什么赏儿子,十五哥咱们三个是谁也想不起的!怕是在皇阿哥心里。咱们只是陪着他说笑的,与其他那些能为他倚重的皇兄根本无法相比。”

十七阿哥叹了口气。晓得十六阿哥说得是实话,嘟囔道:“哥哥怎么也开始琢磨这个了,怪没滋味儿地!”

十六阿哥看着十七阿哥,正色说道:“你是聪明人,怎么还不晓得我们并不是只有自己个儿?年岁小时,咱们要靠额娘庇佑;如今额娘们年纪大了,该是靠咱们地时候!有些事儿,咱们是不参合,但是也不能像十三哥那样,在皇阿玛跟前露不上脸。任人欺负。宫里那些奴才,最是有眼色的,若是咱们到了那个地步,额娘们在宫里地日子又怎能好过?”

十七阿哥闻言,醍醐灌顶。满是愧疚地说道:“还是十六哥想到周全,弟弟这边,虽然为额娘担忧,但是却是什么力也使不上!”

十六阿哥御前这般耍宝,实也是无奈之举。今秋虽然赶上“二废太子”。但是宫里的秀女却没少进。添了好几个贵人、常在。位份虽不高,但是听说其中有两人甚得圣宠。

王嫔虽然早已经是嫔待遇。但是正式地封号不过是小小贵人。如今也是将近四十的年纪,哪里比得上那些新人鲜亮?这些年来,在后宫还算受得礼遇,不过是仰仗康熙地恩宠;若是恩宠不在,她小小的贵人,实算不上什么。

十六阿哥性子虽然不爱招摇,但是甚是孝顺,晓得额娘地难处,便有些刻意地邀宠。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宫里上下诸人晓得,他是个得宠的皇子,他的额娘有他这个儿子做依仗,不是谁都能要脸子的。

想着这些,他不禁有些埋怨自己的同胞兄长十五阿哥。十五阿哥自幼是养在德妃娘娘处的,看着倒是对养母比对生母还要孝敬。为了怕德妃不舒坦,平日里与生母往来甚少。为了这个,十六阿哥心里,没少埋怨。

曹叫人拿了纸笔,在炕桌上给父母写信。初瑜抱了天佑,在一旁比量着他的小身子,想着要百日时,不晓得儿子到底还能重多少,打算着亲手给儿子缝套衣裳。

曹是二十日回家的,二十三日是初瑜的十七岁生辰。虽然还是孝里,不好大肆操办,但是东兖道这边地州县官员,却是一个不拉的,前后送了寿礼上门。

曹在户部做过福建司主官,见识过这个场面。

这是官场的规矩,“三节两寿”,春节、端午与中秋,还有主官与其太太生辰,一年之中,这五次孝敬是少不得的。

若是有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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