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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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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曹颙牵着马出来,纳兰承平笑着上前:“曹兄弟才出来,这般召见得有小半个时辰。往后曹兄弟发达了,还要拉扯兄弟一把呀!”

曹颙虽然不喜欢纳兰承平,但毕竟是同事,还算是前辈,笑着胡乱应着。

两人并肩前行,纳兰承平提到与蒙古人比试之事,前几日宝雅格格本约战蒙古人来着,后来又不知为何取消了比试。纳兰承平见曹颙听得意兴阑珊,开始奉承曹颙的箭术高明。曹颙面上虽带着笑,但却并不接话。

不知是曹颙倒霉,还是纳兰承平是个衰人,每次两人在一起都能够碰到找茬的。就听有人粗生喊道:“纳兰承平,你给爷站住,上次在品花楼你竟敢抢爷看上的婊子。那次让你溜了,看这次你往哪里走。”

说话间,前面的胡同涌出二三十人来,将曹颙与纳兰承平拦截住。为首的是几个衣着光鲜的公子,说话那人面容发黑,身体粗胖,站在众人之前。

那黑胖子刚想开口再骂,正好看到曹颙打量自己,身子一下子酥了,眼神很是淫荡,嘴巴里不干不净起来:“哎呦,怪不得这大半个月没堵着你这小子,竟是换了口味。这小子,细品嫩肉的,上品啊,哪里寻来的,转给大爷,大爷就饶了你上次的无礼!”

曹颙因做了半天奴才,正心情郁闷,眼下见这胖子竟是爱男色的,恶心得不行。

纳兰承平怕事情闹大,忙开口道:“贵山,不可胡说,这是江南曹织造家的公子。”

“曹织造?曹寅那个包衣奴才!”贵山笑着道:“一个小奴才秧子,还敢在爷面前称公子,真是笑死个人了!爷看上他,可是他的福气不是!”

说话间,贵山已经摸上前来,走到曹颙的马前,就要拉扯他下马。

曹颙哪里会容贵山近身,左脚轻点马腹,右手轻抚马颈。就听“嘶”的一声,曹颙的坐骑似乎受到惊吓,前面的双蹄高高抬起。

贵山站在曹颙马旁,没有防备,吓得跌倒。那马像是不受控制般,前蹄重重地向那贵山踩去。只听“嘎擦”一声,贵山惨叫起来。不过只叫了半截,他就疼得晕了过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贵山带来的长随反应过来时,一切以尘埃落地。他们为首的查看贵山的伤势,其他的怒喝着将曹颙团团围住。

曹颙坐在马上,冷眼看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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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京都行第四十二章委屈

贵山的大腿血肉模糊,跟着的几个纨绔怕担干系,指着曹颙,叫嚷着:“打死眼前这个包衣奴才,给贵大爷报仇。”

“打死他,打死他,竟敢动宜主子的侄儿,就是找死!”又有人说道。

曹颙眼睛眯了下,宜主子,五阿哥与九阿哥生母,康熙后宫四妃之一,正是赶得好不如赶得巧。

说话间,大家已经动气手来。纳兰承平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想要上前去拉架,又挤不上前去。

拉扯中,曹颙被拉下马,拳脚什么的都冲他招呼来。他虽没有还手,却在躲闪,往身上打的,都避开,往脸上打的老老实实地挨了两下,觉得差不多了,才游走避开众人,翻身上马,驾马离去。

贵山已经被几个年长的长随送回府去,其他人正打得热闹,哪里容曹颙离开,高喊着追在曹颙马后。

曹颙坐在马背上,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却是舒服多了。妈的,曹家是不容易,但根源不还是在为康熙尽忠上,数年亏空都是为了康熙的脸面。自己好好的大少不做,被曹寅送到京城来表忠心,难道还要应付四周的暗箭不成?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康熙啊康熙,曹家对你尽忠如此,该轮到你回报。

曹颙这些想着,还不忘记控制马速,让后面那些人既追不上,又能够始终跟着。

跑了大约一里半路,曹颙到了石驸马大街的平郡王府。

石驸马大街,平郡王府。

平郡王讷尔苏素日行事一向低调,那些纨绔仗着外戚郭络罗家的势,并不畏惧,追曹颙到了王府门口。

曹颙像是力竭,晕倒在马背上。那些纨绔还想围上前打人,被王府门口护卫给拦住。虽不知因何起纠纷,但是大家都认出马背上那人是前些日子来过的福晋娘家兄弟,大家怎么能够不护好。

推推嚷嚷的,场面很是混乱,就听有人怒喝道:“大胆,还不给本王住手!”讷尔苏到了。

见曹颙趴在马背上生死不知的模样,讷尔苏脑子“嗡”的一下,快步走上前去:“颙弟,颙弟!”

看到曹颙脸上两块乌青时,讷尔苏的牙咬得紧紧的,冰冷的眼神看也不看那些纨绔,冲着门口的那些侍卫道:“还愣着干什么,被人家欺负到门口了!打,给本王打,打死了算本王的!”

曹颙听了讷尔苏的话,怕节外生枝,暗中拉了拉讷尔苏的袖子,悄悄向他使了使颜色。

讷尔苏见曹颙目光清明,身上衣服虽然有些破烂,但并没有什么血渍,稍稍放下心来,寒着脸对那些护卫道:“都给本王抓起来,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罪名就是以下犯上,袭击本王。”

那些纨绔都傻了,想不明白为何一个包衣奴才不回自己的地方,硬是跑到王府来;也不明白为何平日众人口中待人最为宽厚的平郡王还有这凌厉的一面。有几个心思活络的,早已想得通彻,那贵山是生是死,与大家何干,大家不过是凑个热闹。

讷尔苏扶下“昏迷不醒”的曹颙,两人进了王府。

待到大门关上,曹颙的眼睛才睁开:“姐夫,我没事,没传到姐姐耳朵里吧?别累她担心!”

讷尔苏点了点头:“这个我晓得,怎么回事,你一个人怎么招惹上这群无赖?好汉不吃眼前亏,纵然是想动手,也要带足了人!”

曹颙见往来下人向讷尔苏请安,低声道:“姐夫,还是找间清净的客房安置我吧,估计要在你府上打扰两日!”

讷尔苏将曹颙扶到王府西南侧的客房,见房间里没有外人,曹颙笑着站了起来。

“身上没事?”讷尔苏有点不放心,追问道。

“嗯,就脸上这两拳是实的,身上没挨上!”曹颙回答。

讷尔苏使劲垂了下曹颙的肩膀:“臭小子,竟连我也瞒了去!说吧,为何如此作态,想要算计哪个!”

曹颙伸出右手,用食指指了指上面。

讷尔苏神色郑重起来:“具体筹划,说来听听。”

曹颙没有回答,而且开口问道:“贵山家,可有亲戚在内务府?”

“内务府副总管郎图是贵山的丈人,颙弟问这个做什么?”讷尔苏不解。

“那贵山听说我是曹家之子,脸上露出恨色,但曹家一直远在江宁,哪里会得罪京中权贵!内务府因父亲这两年弄茶园,影响了他们碧螺春的收益,对父亲倒是有些不满。”曹颙想着进京前父亲的交代,回答。

“贵山那个无赖,招惹你倒也不稀奇,那南边的园子,名义是内务府的,里面却有郭络罗家的股!”讷尔苏说:“怎么刚刚没见他?”

曹颙想着贵山的腿血肉模糊的,马蹄子狠狠踩下去,断腿是难免的,就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这样子,能换贵山的一条腿吗?”

“你打折了贵山的腿?”讷尔苏眉头微皱:“这不容善了,这贵山虽不堪,却是郭络罗家唯一的嫡子,额娘觉罗氏是红带子,是京城出名的母老虎。”

“那再加上条胳膊?”曹颙道。

“颙弟,别小看了上面那位,若是演过了,小心玩火自焚!”讷尔苏郑重告诫。

“我可是良民,怎么会犯‘欺君’那样的大罪,只是骨头粉碎是断骨,关节错开也是断骨啊!”曹颙笑着回答。

讷尔苏上下打量了下曹颙:“看来颙弟是要一劳永逸,这倒也是个好法子!”

“这还要姐夫多多帮忙!”曹颙是真心感谢,这样拖讷尔苏下水无奈之举,否则凭他自己申冤都没有门路。

西城,曹府。

紫晶安排好晚饭,等曹颙回来,结果却迟迟未归,正打算叫人去宫门口寻寻,就得到平郡王府送来的消息。曹颙留在王府,叫这边打法人送换洗衣服过去。

紫晶算是看着曹颙长大的,知道自己这小主子为人虽守着规矩,性格却略带懒散,自己府邸不回,在他人府上守规矩做客,这太不寻常。因此,紫晶不放心,收拾了曹颙的两套换洗衣服,带了个小丫鬟坐着马车去了平郡王府。

乾清宫,东暖阁。

康熙坐在书桌后,查看各地送上来的秘折。

“万岁爷,平郡王递牌子求见!”梁九功俯着身子,在门口禀报。

“讷尔苏,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就说朕乏了,让他明儿再来!”康熙没有抬头,随口应道。

梁九功没有如往日那般出去传旨,而是略带犹豫地说:“万岁爷,平郡王有点不太对劲!”

康熙抬起头,脸上略带不快:“他怎么了?”

“平郡王他跪在宫外,眼睛都红了,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梁九功斟酌着,回道。

“他一个铁帽子郡王,能够受什么委屈!”康熙话虽说着,心里却想起去年讷尔苏挨太子鞭子的事。为了维护太子的脸面,此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论起辈分来,讷尔苏是康熙的孙辈。康熙想到讷尔苏小时就没了阿玛与额娘,有了委屈也无人做主,心中一软:“传他进来吧!”

过了片刻,平郡王讷尔苏跟在梁九功身后,走来进来。

还没等康熙问话,讷尔苏就快走两步,扑到康熙脚下,抱住康熙的大腿,痛哭起来:“万岁爷,快救救曹颙吧,曹颙他就要不行了!”

“曹颙,哪个曹颙?”康熙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高声问道。

“万岁爷,是曹颙,臣的内弟曹颙快不行了,一个人,被二三十人围住,几乎要被活活打死!”讷尔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回道。

康熙听得稀里糊涂,用力拍了下御案:“被二三十人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讷尔苏回到:“就在臣进宫前一个时辰,那些人不仅打了曹颙,还追到臣府前,就连臣,若不是护卫们围着,差点都要挨上拳脚。”

“三等侍卫,正五品官身,谁敢青天白日在京城追打,谁竟敢如此藐视王法?”康熙压抑着怒气道。

“万岁爷,眼下这些都顾不上。曹颙自从被臣救回府中,至今仍昏迷不醒。臣府上的大夫都看过了,只说是尽人事、听天命。曹家长房就这一个嫡子,京城又没有族人长辈可依靠,若是曹颙有什么闪失,臣真是没脸去岳父了!恳请万岁爷垂怜,派两个得用的御医过去瞧瞧,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尽人事,听天命!”康熙的心沉了下去,且不说曹家几代人的功劳苦劳,也不说孙氏老太君的十年抚育之嗯,单说曹寅效忠了半辈子,临老又将嫡子送到京城当差,这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就弄得生死不知。若是曹颙有个好歹,别说是讷尔苏,就是自己这个做主子的,也没有脸去面对曹家人。

这两年,因曹孙氏的去世,很多人揣测皇家对曹家的恩情会薄了,不少人罗列罪名,攻讦曹寅。康熙虽然都将折子压了下来,但因为了保持大公无私的帝王形象,没有追究那些人的诽谤之罪。

“讷尔苏,你去太医院传旨,命太医院院使带上四名太医去你府上给曹颙诊病。”康熙语调平缓地吩咐道:“先这样,你跪安吧!”

“臣遵旨,臣代曹家谢万岁爷恩典!”讷尔苏规规矩矩地叩首谢恩后,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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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京都行第四十三章真相

平郡王府,内院正房。

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只有平郡王夫妇在。曹佳氏眼中带着几分担忧,问道:“颙儿确实无大碍?”

“自然无事,我的好福晋,都是我与颙弟商量好的,装给外人看罢了!”平郡王讷尔苏笑着对妻子道:“本怕你惦记,不想告诉你。又怕你听到风声,胡思乱想。”

曹佳氏知道曹颙身体无碍后,虽不再担心,但是想到他竟被人打骂欺凌,很是气愤。曹家虽不算什么大户人家,但这个弟弟也是全家当成宝贝般养大的,怎能甘心咽下这口气:“那个贵山,太过分了,王爷,咱们不能就这样算了,要为颙儿出了这口恶气!”

讷尔苏伸手点点曹佳氏的鼻子:“出气的事,不用你这个做姐姐的操心,你真当咱们这个弟弟是吃素的。颙儿被几个皇子逼得心里有气,贵山遇到他也算是倒霉。断了腿还是轻的,怕接下来还没有好果子!”

曹佳氏瞪了丈夫一眼:“你这姐夫做得倒是滋润,陪着他一起胡闹!不行,我不放心颙儿,还是要过去看看心里才踏实。”讷尔苏话里虽说曹颙无碍,但是眼圈红红的,曹佳氏有点不放心。

“就知道你会如此!”讷尔苏并不意外:“但别忘了这个!”说着,掏出块丝帕递给曹佳氏。

曹佳氏接在手中,有点好奇:“拿它做什么,当着外人擦眼泪?”

讷尔苏点了点头:“颙弟‘生死不知’,咱们这做姐姐姐夫的自然跟着伤心,上面涂了姜汁,你揉揉眼睛,眼泪就出来了!”

曹佳氏这才知道丈夫红眼的缘故,拿着帕子,哭笑不得。

讷尔苏轻轻扶着妻子后背:“咱们还是去客房颙弟那边守着,几位太医乘轿子,虽然不比我骑马快,但眼下也该到了!”

乾清宫,东暖阁。

今天在宫里当值的领侍卫内大臣正白旗蒙古都统傅尔丹应召而来,等着康熙皇帝的示下。

“你去顺天府传朕的口谕,三等侍卫曹颙被袭之事立案侦查。从他出了宫门到昏倒在平郡王府这期间的每个细节都要详查。”康熙开口道。

傅尔丹几个时辰前在侍卫处见过曹颙,没想到眼下竟出了这般事故,口称“奴才遵旨”,脸上却已经现愤懑之色。蒙古汉子没什么心机,只是想着那曹颙虽不在他名下,却也是侍卫营的人,如今竟然被人这样肆意欺负,这怎能让人忍受。

康熙停了下,又道:“平郡王哪里拘了一帮殴打曹颙的凶徒,弄到顺天府吧!先不要公审,私下讯问清楚,有什么结果速来报朕!”

“喳!”傅尔丹高声应道,退了出去。

康熙叹了口气:“只望那些逆子知道好歹,不要牵扯其中。”

平郡王府,西南客房。

曹颙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躺在床上,豆大的汗珠布满脑门。原本白皙的面容,被打得红肿乌青,嘴角隐隐有未擦拭干净的血渍。

曹佳氏见了兄弟这般模样,哪里还想着真伤假伤,眼泪已经出来了。她用帕子擦泪,却被姜汁刺激得眼泪越来越多,心中这才想起刚刚丈夫所说。

太医院院使王文起被迎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老人家六十来岁,头发胡子都白了,但尊卑有别、礼不可废,还是颤悠悠地跪下:“臣等见过王爷,福晋!”

讷尔苏上前扶起王文起:“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虚礼,王大人还是快起来看看病人吧!”

王文起道:“臣遵旨!”说着,颤悠悠地起身,走到床边,仔细望着曹颙。

讷尔苏示意小丫鬟送小凳子给王文起,王文起坐下,先看看了床里侧曹颙的胳膊,然后才将右手放在曹颙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开始诊脉,越诊眉头皱的越紧。

过了片刻,王文起才放下手,起身,对同行而来的四名太医道:“你们也上前来看看!”

四个太医轮流上前,诊断后无一例外,脸色都很沉重。

曹佳氏眼见如此,知道曹颙这病定是不轻,哪里还想着真真假假的,忍不住哭出声来。

讷尔苏满面悲痛,吩咐曹佳氏身后的丫鬟婆子道:“福晋还有身子,不宜劳累伤身,你们快扶主子去后院歇着。”

曹佳氏哪里肯走,又是再三劝说,才红着眼睛离去。

讷尔苏将几位太医请到外间奉茶,因担心曹颙病情,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王大人,本王内弟病情到底如何,还想如实告之!”

王文起摸了摸胡子:“王爷,刚才我观病患左臂似有不便,莫非是刚接续断骨?”

讷尔苏点了点头:“嗯,他被人打断了手臂,幸好只是脱臼,由我府上几位大夫给接上,说是这处并无大碍。”

王文起摇了摇头:“王爷府上这几位同仁定是精通内症的高手,对这外症却不算是擅长。”

讷尔苏面带焦急:“王大人的意思?”

“若是按照眼下的接续方式,王爷内弟的左臂怕是废了!”同行相嫉,连活了大半辈子的王老太医也不例外。想想看,既然皇帝已经亲口让太医院的人来给病人瞧病,你们王府的人就应该好好歇着,还横插一棒子进来,这算什么。因此,王文起发现之前的纰漏后,毫不犹豫地指了出来。

“啊!”讷尔苏问道:“那可怎么办,太医院哪位大人精通外症,还请王大人速速告之,本王立即派人去请。”

王文起指了指随行而来的一个中年太医,讷尔苏大喜,两人又转回内间给曹颙接骨。

外间,几个太医都皱起眉。

“面色不华,精神疲惫,自汗盗汗,脉虚细无力,此正是邪气充盛、阳气虚衰之表象。”王文起面色沉重道。

其他几位太医都应着,大家都上前去诊了脉,得出结论都差不多。“阳气虚衰”,到了“衰竭”之时,便是命关,因此几个太医都觉得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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