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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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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三,曹颙夫妇回到京城。

既然是惊动皇上的“重病”,当然不能养了半月就活蹦乱跳。白太医给开的方子,依旧是各种滋补。

就好像曹颙的身体千疮百孔,不得不靠他这个杏林高手吊命一般。

如此一来,就连雍正这边,也只当曹颙病的重,心里唏嘘不已。

雍正晓得,怕是换了任何一个人,权衡利弊之后,宁愿选择水淹皇陵,也不敢在皇陵前炸桥。

曹颙偏生这样做了。

不过是因他全心为公,没有私念。

这样的臣子,雍正不护着,难道还要处罚?

那三个弹劾曹颙的御史,早被雍正降职。若非几位大学士力劝,他都要将几位拿着朝廷俸禄,却甘为宗室狗腿子的臣子革职、永不录用。

可想想几位大学士所说,要是待言官处置如此之重,怕以后会阻塞言路。

只是曹颙这边,还是要赏的,各色精贵补药也跟流水一般,在曹颙回京当日就赐到曹府;白太医也获得旨意,暂留曹府当值,为曹颙调理身体。

曹颙既病着,不能请见,便让堂弟代自己上了谢恩折子。

雍正亲自召见曹项,询问曹颙病情,又问了李氏近况。

曹项少不得说了一番感恩颂德的话,无非是皇上恩典下,在白太医精心调理后,堂兄身体渐愈,再养些日子就能痊愈;伯母那边,虽有惊吓,但在堂兄、堂嫂的劝慰中,算是稳定,如今吃着长斋为堂兄祈福。

雍正听了,到底放心不下,又亲自召见白太医,确认曹颙身体情况。

白太医之前的折子将曹颙的病情报得极重,这回当然不会自己打自己脸说曹颙本没大病,现下更是调理的差不多。

他怕别人发现端倪,少不得一副感触颇深地口气,将曹颙赞了又赞。

曹大人虽病的重,可性格坚毅,每次将昏厥时就咬牙挺着不倒,在人前不露虚弱……

曹大人全心奉公,即便病重卧床,在盛京时扔放下不下防洪之事,每日强挺着过问防洪之事。确认无事后,方能阖眼入眠……

曹大人侍母至孝,为了怕李太夫人担心,强拖病体,整肃病容,看着几乎要痊愈似的,背地里药量却要翻倍才能支撑……

说到最后,白太医几乎都要相信自己说的全是实情,并无半点夸张。

曹颙做到这个地步,曹颙竟做到这个地步!?

雍正这才明白,为何粘杆处关于曹颙的回报为何会有些反复。

一会儿说病的甚重,一会儿又说将好。

他虽没有怀疑曹颙是装病,可多少有些疑惑。

现下听了白太医的话,他才明白这其中矛盾之处所为何来。

雍正只觉得自己的眼圈发热,这个曹颙,自己真的没有看错……

曹府,九如院。

曹颙捏着鼻子,连喝了两碗药汤子,胃里翻滚,差点呕出来。

初瑜见状,忙捏了一颗蜜饯,送到丈夫嘴边。

曹颙含在嘴里,只觉得甜丝丝的,驱散嘴里的苦涩。

他看着两个空碗一会儿,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一碗?”

初瑜横了丈夫一眼,道:“老爷奔波回京,精力不济,自然要虚上几日,才能慢慢转好……”

她现下已经晓得丈夫生病的实情,可既是惊动御前,那就只能当成大病养,要不然就有欺君之嫌。

因此,对于白太医的各种医嘱,初瑜也极尽配合。

毕竟丈夫元气不足是实情,趁着这段日子闲着,好生调理一番也好。

她与曹颙都暗暗庆幸,幸好白太医与陈太医有旧,同曹家算是旧相识。要不然换个耿介的老太医,曹颙的处境就要尴尬。

他们两口子还不知道,白太医不仅仅帮曹颙掩了真实病情,还给御前狠狠地给曹颙表功一番……

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慎独

在曹颙安心养病之时,夫妻两个还有件事需要解决,那就是往简王府下定之事。

原本两家定要在七月底下定,重阳前后迎娶。即便曹颙父子都领了差事离京,曹家这边也没打算改期。

天佑是随着四阿哥南下的,四阿哥中秋节前总要回京。天佑那边,耽搁不了婚期。

关外更不必说,七月末八月初天气就转寒,降雨就少了,防洪的差事也就差不多。

没想到,曹颙却来了一场“大病”。

如此,过礼就不得不改期。

首先是家主“重病”,哪里还轻松地操办喜事;二是在曹颙“重病”的情况下定礼请期,即便是早就定好的,可外人看来却有“冲喜”之嫌。

六格格是曹家嫡长媳,未来的宗妇,曹颙夫妇怎么会让她背着这个名声过门?

再说,那样也显得曹家行事“狂妄”,容易引得宗室排斥。恩

如此一来,下定的日子肯定要延期。

回京次日,初瑜就使人往简亲王府递了帖子,上面写了若简亲王福晋的空,两日后登门造访简亲王福晋。

简亲王夫妇爱女心切,正惦记此事。

曹颙盛京“病重”,和瑞郡主北上侍疾,这在京中本不是秘密。

只是曹颙病的太巧,正好在他在皇陵前炸桥后病下,就有人觉得里面有猫腻。

就是雅尔江阿也不相信曹颙又病了,又不是灯笼糊的,年前那场大病才好半年,这会就又病趴下。

对于皇陵炸桥之类的,雅尔江阿并不觉得向来行事谨慎的曹颙有这个胆魄。

在他看来,曹颙是今上器重的臣子,行事定也奉了上意。

皇上怕水淹皇陵,让人借题发挥,让曹颙权衡利弊炸桥也是有的。曹颙自己,不过是替皇上背了黑锅。

连皇上都不在乎太祖皇陵,哪里轮得着简王府这边操心。

简王府一系,并非像其他宗室诸王那样是太祖血脉,始封王是太祖的侄子。

简王府是老牌王府,在盛京有王府与王庄,雅尔江阿就打发心腹管事去盛京打探消息。

只能说曹颙谨慎惯了,除了初瑜与白太医之外,连伊都立都当他“病入沉疴”,更不要说只能在外围打探的简王府管事。

于是,雅尔江阿与完颜永佳收到曹颙确实病重不起的消息,不免开始担忧。

倒不是盼着宝贝闺女早点出嫁,而是担心曹家的境况。

曹家长房看似风光,可兴衰都是曹颙在独立支撑。即便有几个堂弟出仕,毕竟隔了房、分了家的。

要是曹颙真有个万一,年纪轻轻的天佑就要成为曹家家主。

即便曹家有爵位,可爵位与官职权力压根就不是一回事。天佑的年岁,又委实太年轻了些,就算在服制后,皇上加恩,也不会品级太高。

即便姻亲故旧都是高门,可亲朋是亲朋,又不是自家。

曹家想要恢复现下的体面,少说也要十数的功夫,还要看天佑是否青春于蓝,未来的皇上会不会像现在的皇帝那样器重曹家。

不是雅尔江阿势利眼,不过是爱女心切,想着曹家只要有曹颙在,姑爷只要在侍卫处熬资历就行。

侍卫处差事清闲又体面,也使得小夫妻两个能有多时间相处;真要是天佑成了曹家家主,为了家族兴衰,忙里忙外的,不仅自己受累,连六格格也不得闲。

永佳是女子,想的更多些。

要是曹颙真有万一,六格格的婚期就要延后三年。六格格今年十六,三年后就是十九岁,天佑那是也及冠之年。

承嗣担子又重又急,六格格的日子如何能舒心?

另外永佳想到娘家那边,当年家里受大哥牵连虽降了爵位,可因父亲在军中资历,家族内外虽有些困扰,可并无大难。

然后等她父亲病故,二哥承了家主,家势就呈现颓败之相。

并非她二哥不能干,只是年轻辈分低,在家族中容易受掣肘,在官场也没有资历。

要是她康王府那边的母舅在,多少还能拉扯一把。偏生母舅病故,表弟少年承爵,王府自顾不暇,哪里顾不得姻亲。

曹家的情形,与当年的完颜府何其相似。

即便曹府有淳王府、平王府两门骨肉姻亲,可平王府这边,平王爷隐退,世子上位;淳王府那边,淳王爷这几年时常患病,显少出府。

这两家都夹着尾巴做人,哪里还能照拂到曹家?

虽说为女儿担心的些多,可永佳多少也真心担心曹家。

自今上登基,十四贝子被软禁,作为十四贝子的妻族,完颜家没少被排挤攻讦。

就连康王府那边与完颜家都少了往来,曹家却能始终如一,这使得永佳分外感激。

曹颙夫妇昨日到京,次日就递帖子上门,昭显对这门亲事的重视,算是给足了简王府体面。

雅尔江阿与永佳比较满意,永佳立时使人准备几盒上等的人参、鹿茸,而后对丈夫道:“爷,既是曹夫人后日造访,你我倒不好现下过去探疾,打发下人又过于怠慢,让三阿哥走一遭吧……”

按照雅尔江阿的意思,是想要自己溜达一趟的。

这前后街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又不费什么事。可想起上回去曹府,回来就让妻子埋怨一番,心里就有些讪讪。

想到这些,雅尔江阿就点点头,道:“就按福晋说的办,只是不必太过急迫,倒显得咱们失了矜持,让永谦明日过去探疾顺便送回帖就好。”

永佳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他们是女家,可以与曹家恩亲善,但是不好过于主动……

曹府,九如院。

午后小憩醒来的曹颙,正在接待直接登堂入室的十六阿哥。

虽说曹颙已经“养病”大半月,可白太医心里有了主意,这方子就开的考究。即能给滋补曹颙元气,又不至于将他养的白白胖胖。

每天喝的药汤子里,都有专门败火的药,使得曹颙没了胃口。

如此一来,曹颙精神气虽大好,可脸容依旧同刚病倒似的黑瘦,同出京前相比,倒像是一下子老了几岁。

十六阿哥仔细打量曹颙一番,而后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是孩子么?出京办个差事,就能将自己累的半死?若是风光还也罢了,偏生还费力不讨好,落到宗室埋怨,御史弹劾!”

曹颙讪笑道:“就是累了些,其实并无大碍……”

十六阿哥冷哼一声,不待曹颙相让,就扯了把椅子,大喇喇地坐下:“都熬成这样,还无大碍?难道非要送了性命,你才留心?”

曹颙“嘿嘿”两声,道:“辽河的水势委实凶险了些,若是不亲眼看看各处的情形,我心里实在不放心……九十九步都走了,要是在最后一哆嗦上犯下疏忽,岂不是前边也白忙活了?”

十六阿哥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道:“你这是毛病,得治!”

曹颙还以为十六阿哥说自己“吹毛求疵”,摸着下巴道:“是小家子气了些……只是旁的事情还罢,水火无情,关系民生社稷,到底不敢轻慢。”

十六阿哥简直要咬牙切齿,“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曹颙的鼻子,道:“爷说的是这个?”

见他动了真火,曹颙倒是糊涂了。

说的不是这个,是哪个?

自己这毛病旁人不晓得,十六阿哥却是知道的。

不做事还罢,既是做了,就想做的圆满。

就听十六阿哥道:“盛京周边十八处防洪点,最远离盛京一百零八里,最近的十里。从六月初一起,你每次骑马往返与各处与盛京,每处最少三次。大辽河周边的几处,你更是去了不止三次。每天你寅时出发(凌晨三点),每晚要黑夜才能回转……并非是吃不得外宿的苦,而是担心其他防洪点有消息,自己在外耽搁,多暂都回去,爷说的对不对?”

十六阿哥这么一说,曹颙又想起那一个月深水火热的生活,只觉得大腿根直痒痒。

因赶路的缘故,每天在马上的时间超过十个小时,这使得曹颙的大腿根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磨出了茧子。

见曹颙不说话,十六阿哥继续道:“三十天,你日日不落的出巡,奔波各处,行程累计过万里……我去太医院查了你的脉案,生病的缘故,不仅仅是劳乏过度,还因雨淋日晒,寒热交迫的缘故……你说说,你这般卖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曹颙之前还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现下听着觉得自己跟傻帽似的。是啊,这般卖命是为了什么?

不过到底有几分不服气,他忍不住为自己辩白道:“我是想着南边今年怕是要大涝,盛京周边的垦屯能护住最好……”

十六阿哥皱眉道:“不说盛京城,不说垦屯,只说你的行事?是啊,你一个掌堂,没有上差,自己负责一滩时能做到这个地步,连皇上也要赞你一声‘慎独’。可你只是谨慎不苟?你是独惯了,就没信过旁人!伊都立是谁,是你昔日同僚,是同你有十数年交情的老友,又是你此次差事的副手,你连他也信不过。你让他巡视,却又信不过,依旧要寻由子自己再跑一趟,眼见为实,是也不是?”

曹颙的笑容凝注,直觉得脸上滚烫,有一种被揭皮的尴尬。

是不信任吗?也不是吧,他只是担心有什么疏漏。

可是十六阿哥这般直白的点出,他想要自欺欺人也不行了……

十六阿哥叹了一口气,又坐下道:“爷晓得,你往来巡视,也想要震慑那些人,省的他们在修堤护坝上动贪墨银子,耽搁大事……何苦凡事看的那么通透,有时做人做事需要糊涂一些……”

曹颙苦笑道:“十六爷,我行事那么显眼么?”

十六阿哥摇摇头,带了几分自得道:“岂是谁都有爷这个慧眼?哼,爷同你厮混了二十年,还不知道你肚子里有几个肠子?就连十三哥,也只当你心细谨慎,为了怕你累着,还专程调了元柏到户部给你添助力……”

曹颙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忙想想自己与十六阿哥之间的交往,看是否有表现过“不信”的地方。

他的心里,一直隐隐地存了畏惧,对这个世界。

除了打小看大的曹颂,还有少年时结交的几个好友与十六阿哥外,对于旁人,他是鲜少能给与信任。

因为初遇时,那几个少年好友还都如白纸一般。而后的五彩人生,一点点勾勒,也都在曹颙眼中。

说白了,就是知根知底。

换成其他人,即便在往来中表现的友好投契,到底心里多了提防与梳理,奉行的是君之之交淡如水。

寻常倒没什么,遇到正经事的时候,他确实事必躬亲的时候多。

这样说来,这次大病还真是自讨苦吃。

曹颙自嘲道:“还真是毛病,看来还真的改……否则用不了两年,自己就将自己累死了……”

十六阿哥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赶紧调养吧,今年南方数省遭遇洪水,户部要有的忙了……”

说到这里,十六阿哥想起自己的来意,不止是来探望曹颙,还是来转告消息的,便道:“我刚从宫里出来,弘历上午有信到御前,说是已经登船北上,中秋前就能抵京……”

曹颙虽想着儿子多半中秋前回来,可现下听了准信,还是觉得松了一口气。

不过,又想到左成,他忍不住问道:“十六爷可有湖广的消息?”

十六阿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这回,孚若怕是不能如愿了……尹继善委署湖南按察使,延缓回京……”

曹颙听了,不由愣住:“尹继善升职了?我这个户部尚书怎么不知晓。”

十六阿哥摇着扇子道:“皇上半个时辰前才下的旨,你不知晓才对,知晓了才是见鬼!湖广苗汉杂居,尹继善又刚端了布政使衙门与按察使衙门,一个人势单力薄,皇上就命元柏留下,给尹继善做助力,另一个司官回京交代差事。”

曹颙不解道:“元柏才十七,一个七品笔帖式,哪里能担当如此重任?李匡山有资历、又不乏才能,为何不是他留湖广?”

十六阿哥不忿地撇了曹颙一眼,道:“你真想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月票第七,离第八几票,离第九十几票。那啥那啥,大家是明白呢,还是明白呢,还是明白呢。

第一千三百七十章手段

曹颙是真的不明白。

即便是因他在盛京辛苦两月,想要推恩,也当是天佑,而不是左成身上。

毕竟天佑是曹家嫡长子,且又娶宗室郡主,婚期将至,加恩将爵位升上一升也是寻常。

十六阿哥道:“你就没听过‘桐城派’?”

曹颙听了,不由皱眉。

在后世确实有个“桐城派”,是传世的散文流派,始祖是曾为江南解元的大儒方苞。

现下,这个流派还没形成。

怎么就有了“桐城派”的说法?

桐城是安徽县城,文风鼎盛,近几十年是出过不少大儒,可下场哪里好了?一个《南山集》案,如疾风骤雨似的,将桐城的人才吹的零落大半。

解元出身的方苞,当年被成为“江南第一”的大才子,被南山集案牵连,虽逃了死罪,可至今依然未起赴,以白身在大内修了十几年的书;榜眼出身的戴名世,被雍正斥为“名教罪人”。

张英与张廷玉父子虽也出身桐城,可他们的身份,早已脱离了“士”,成了官宦人家。

十六阿哥摇头道:“那个李匡山千好百好,只出身桐城一条,就是不好了。”

曹颙这回明白“桐城派”的意思了,就跟“年党”、“索党”差不多,不过不是家族形态,而是地域形态的“结党”。

可雍正这个皇帝,颇为情绪化,向来是待谁好,好的要死;恨哪个,恨的彻骨。

如今雍正与张廷玉,正是君臣相合的紧。

他不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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