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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主-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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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利益。有大到一方的政策,也有俗不可耐的白银,总之这是一个权与利的交互场。

    徐元佐早就准备好了利益输送,怕徐元春不很明白其中的操作手段。点明道:“如今辽东是不许其他商贾进去的……”

    徐元春担忧道:“人家要去做生意,咱们怎么防得住?”

    徐元佐一愣,旋即想起徐元春的社会阅历太浅,黑白相配的事还不了解,避实就虚道:“所谓咱们,就包括了辽东副总兵李成梁和次辅张江陵。你说朝中还有哪个大佬不开眼地去抢辽东的生意?”威慑上的确如此,不过意图钻营的人并非没有,所以徐元佐布置的“土匪”同样很重要。

    即便是张居正也需要调和自己旗下官僚的利益,孰知他是否会拿辽东出来当筹码?

    徐元春却信以为真,连连颌首。

    徐元佐继续道:“我会从辽海行中析出几股分红,交给大兄分配。”

    “我?”徐元春一愣。

    “然也。”徐元佐道:“大兄,咱们不能不服大父的眼光,他选了张江陵,必然不是一时起意。”

    “那是自然。”

    “所以朝堂上,你也不妨投入张江陵一派。”徐元佐道:“给你的这些红股,只有分红权,没有经营权,拿去结交张相门下同学,日后这些人都是你的帮手。”徐元佐见义兄点头,继续道:“大兄手中有这种资源,张相那边肯定也有借重的意思。不必小气,有事弟子服其劳,大兄大可出面当这个金主,就算‘冤大头’都不冤。”

    徐元春面色有些难看,道:“就是有些丢人。”

    “游走宰相之间,权衡部堂之上,何来丢人之说?”徐元佐劝道:“常在张相身边刷刷脸面,也有狐假虎威之效呀。”

    “你才是狐狸!”

    “你我兄弟,我是狐狸你也逃不掉。”

    兄弟二人抚掌大笑。

    笑过一阵,徐元佐又道:“说起来正是有事要麻烦大兄。”

    徐元春收敛笑容:“如今我赋闲在家,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便是了。”

    “岂敢。”徐元佐怪笑一声,正经道:“不知大兄在京中与申阁老可有往来?”

    “申阁老……申瑶泉申阁老嘛……”徐元春在脑中搜索与这位阁老的交往经历,可见平日并无交集。过了良久,徐元春方才喜道:“有了!琼林宴后,我曾与苏州同学饮宴,在东华门与申阁老车驾相遇,也曾跟着过去拜了一拜。”

    徐元佐总算放下心来,喜道:“如此说来就算有旧了,可以可以,这事算是有着落了。”

    *

    *(未完待续。)

四零五 家事

    申瑶泉申时行其实还没入阁。他是嘉靖四十一年的状元,惯例授翰林院修撰,负责修撰国史。眼下他的官职是左春坊左庶子,同时兼掌翰林院。这简直就是入阁的标准路径,又因为他个性谨慎保守,行不逾矩,所以京中玩笑都称他作“申阁老”。

    万历十年张居正病逝之后,张四维接过了首辅的位置,一年之后致仕回乡,首辅便落在了申时行身上。徐元佐既然早知如此,焉有不烧冷灶的?何况申时行并不是外人,乃是苏州府长洲县人氏,苏松一体嘛。

    不过申时行的身世有些复杂。据说他亲身父亲是个富商,母亲是个尼姑,这样的结合必然不可能是正常婚配。出生之后,申时行便等于被抛弃了,后由时任苏州知府的徐尚珍收养,所以幼年时姓徐,一直到中了状元才改回申姓。

    市井传闻之中,也有说申时行的祖父自幼过继给舅氏姓徐,不过这在徐元佐所了解的明代礼法之中,实在有些不厚道——都过继三代了,中了状元竟然还改姓。若是真的如此,申时行肯定也会被言官攻击——言官中有一大波都是无立场攻击,所以这说法的真实性并不很高。

    徐元佐对于张四维没有特殊印象,主要也是小张相公任职时间太短,没有留下什么政绩。更何况人家是山西人,代表的是山陕商帮的利益,恨不得让山陕商人大军南下,与他合作岂不是与虎谋皮?

    申时行接任之后当了八年多的首辅,安安稳稳活到八十多,近在咫尺的苏州人,无论怎么看都应该在他的家族上多下点功夫。现在烧冷灶非但不嫌早,日后若有需要。还大可以帮他早点上位,狙击张四维呢。

    商人要么不参合政治做点小买卖,一旦参与到政治斗争中,绝对得立场坚定。这点徐元佐很清楚,而且已经找准了自己的战略伙伴。他不可能背弃松江,诚如申时行不可能背弃苏州。简直是天作之合。

    徐元佐这种开挂似的布局能力当然不能告诉徐元春,不过徐元春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对徐元春而言,申时行已经不算“冷灶”了。状元出身,现在翰林院的掌院,左春坊左庶子,绝对已经进入了上升渠道,过个十几二十年当国主政的几率极大。

    两人在山上走了片刻,寻到一处风景优美之地,命人摆开席面。在大自然微风轻拂之下开怀畅饮,浑然不记得尘俗杂事。酒至半酣,有下人来报:徐琨徐瑛已经被送到了城外,交给了官差。官差拿了人,并不进城,围聚的人群见此便也不再紧逼——抓走两个徐家嫡子固然是大事,但还不至于影响到整个松江。

    要是他们来抓徐元佐,那就不同了。

    徐元佐点头道:“知道了。”

    徐元春对两位叔父并没有太深的感情。有时候还觉得他们颇有些丢人。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不至于难过。他道:“此去边疆。咱们是不是该送一下?”

    徐元佐微微颌首:“我命人收拾个包袱吧,再给官差一些好处,叫他们慢些走,说不定不用到九边就能回来了。”

    徐元春笑道:“若是如此倒真是好事。”

    徐元佐朝一旁的棋妙点了点头,棋妙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作为小奚奴的工作量其实很小,徐元佐并不是个很需要人伺候的人。所以现在徐元佐也开始让他承担起生活秘书的工作。成了生活和工作之间的沟通者。棋妙接到了指示之后,自然会去联系梅成功或是程中原,然后进入公司行政系统,加以执行。

    “说到家事,令姊出阁我也没有准备贺仪。实在太失礼了。”徐元春错开了话题,显然不愿意再聊两位叔父的事。

    徐元佐笑道:“已然叫义父破费了,岂能再叫你破费。”

    “自家人岂有破费之说。”徐元春道:“敬琏也算是了了一桩大事。”

    徐元佐深深叹了口气:“诚然。姐姐有个好归宿,父母也都安心了。”

    “段戒子此人我也有过听闻,的确是佳婿。”徐元春客套一句,又道:“当日学校里的同学,可还有往来?”

    徐元佐微微摇头:“我杂务太忙,学校里也不常去。康苌生倒是常来常往,不过他那边事情也不少,学校里也不常去了。”

    徐元春道:“康苌生的科举之路确实艰辛了些。倒是敬琏你就不打算下场了?即便二十岁赴场,也没几年可以游戏了。”

    徐元佐每次被问到这个问题都有些头痛。创立一个自己掌控的商业帝国,这是何等伟大的目标,竟然被这些进士视作游戏……他道:“小弟现在看看,真不觉得科举之路还有什么意思,兴许走草莽之路,更能为生民立命呢。”

    这事三人结盟的宗旨,徐元春也不能否认。

    见义兄沉默不语,徐元佐只好笑道:“其实我想过捐个监生,不过现在看看似乎还有别的办法。”

    “哦?愿闻其详。”

    “辽东若是能够充实人口,说不定可以建个布政使司呢。”徐元佐摸着下巴:“到时候我寄籍辽东,总能考中了吧?”科举移民在眼下已经成了常态,尤其江南不知多少士子为了躲避死亡之组,寄籍、移民去边远省份。

    徐元佐对自己的八股文实在缺乏信心,恐怕去山陕云贵都未必有十足把握,那么一手促成个辽东省,赶在别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挤进去,成功率应该极高。

    徐元春自己也曾打算过:若是南直这边乡试不利,就去顺天府以锦衣卫籍参加考试。后来是因为水平上去了,方才避免了这个麻烦。因此他也不觉得徐元佐投机,只是担心辽东布政使司一时建立不起来。

    “等有了人口,就有了财赋,有了财赋自然就会有人推动建省了。”徐元佐道:“我这回从南洋带回来的粮食已经派人去淮安试种了。若是能耐得住寒,明年便移栽山东,然后旅顺、梁房口……解决了辽东口粮的局限,势必有更多的人会迁往辽东垦荒——那边真是地阔人稀,咱们家也可以在沈阳附近买个几百顷好地。”

    徐元春被徐元佐说得勾起了兴趣,问起了辽东风情,同时也坚定了他返回朝中大展拳脚的心意。若是此番他能入选庶吉士,过几年也是一介清流了,正好帮徐元佐推动辽东立省的事……只可惜高拱那老贼!

    *

    *(未完待续。)

四零六 热议

    夏本煜在梁房口休养了半个月才回到苏州,正好赶上热闹至极的赎人大讨论。

    家里有人陷在辽东的,自然希望破财消灾,人能回来才是最重要的。这年头即便势家子弟繁多,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怕死个大伙计都未必能有人填的上——这正是徐元佐重视人才储备的原因。

    与己无关的人则多喜欢说风凉话,一会儿说责任在辽东都司,应该向朝廷弹劾李成梁等辽东守将渎职;一会儿又嘲笑那些商贾逐利,不作死就不会死,偏要跑到辽东那等险地去,就算死了也是活该。

    受害人家中也是成日吵个不停,最怕的莫过于交了钱,却赎不回人。这在江南有个很恶劣的先例,前两年商榻黑举人被太湖水寇绑架,把整个家业都折腾进去了,却连尸首都没着落。谁能保证辽东的土匪就比太湖水寇讲规矩,重诚信呢?

    夏本煜回来之后,本是闭门不出的。他的买卖做得不大不小,在本地也算是一位成功人士。成功人士就不可能完全独资,这不代表财务能力,同时也是社会人情。折在辽东的一船货同样也有故交好友的股份,这回伤筋动骨,要一点点变卖家业赔给人家,心痛之余更害怕有人落尽下石,所以颇不敢见人。

    只是人情圈子实在太小。夏本煜到家第二天,就有人上门求见。老夏熬了三五天,终于熬不过去了,索性大开中门,将债主、朋友、亲戚、真关心的、看热闹的,统统请到家里来,彻底豁出去了。

    “大家信任我夏某人。将血汗银钱交给夏某打理生息。夏某无能,这回在辽东折了个干净。不过夏某家在人在,终究不叫诸位吃亏。这回的买卖,错在夏某,自当一力担当,只是还请宽限则个。看在往日情分上也别手下太黑。”夏本煜摆出一副人倒势不倒的姿态,说话硬朗,倒是镇住了场面。

    夏家子侄年纪都还轻,站在外围本来畏畏缩缩,听了家长一席话,纷纷昂头挺胸,顿时悲壮起来。

    真来探路的老狐狸自然不会沉不住气,更不会被这么两句话打发掉。主要是那些家里有人被扣押的,先叫起来:“合股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原本就该风险共担。”他们跟夏本煜其实是一个状况。等家里人回来之后也会面临眼下这等状况,现在也算是声援同类。

    “辽东土匪横行,风险极大,非但不该赔钱,还该叫各股东给梅逸公压惊呢!”

    “只是不知那边土匪可讲规矩?咱们可别人财两失。”

    “最怕的还不是人财两失,而是土匪拿钱撕票,那咱们交的赎金岂不成了催命符么?”

    ……

    偌大的厅堂上顿时人声鼎沸,夏本煜还没来得及说话。周围的声音已经彻底将他淹没。他经历了这么一场大挫折,城府倒是练出来了——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来的人。还沉不住这点气?

    等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夏本煜清了清喉咙:“诸公姑且听某一言。”

    厅堂上登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齐齐看着夏本煜。

    夏本煜道:“土匪就如虎狼一般,要指望他们讲信用,无异于与虎谋皮。”这话并不出于众人意料之外,只是有人不愿意相信。因为一旦相信。就意味着失去了希望。对绝望的恐惧让他们更愿意欺骗自己:盗亦有道。

    “然则,我们若是能举着刀枪剑戟过去,便是虎狼也得退避。”夏本煜继续道:“以夏某亲身经历而言,多亏了辽海行大义援手,又有都司大军出面威慑。这才侥幸得归。若是二者缺一,恐怕夏某也无法与诸公相见了。”

    众人只觉得这话真说到心坎里去了。天下的道理无非阴阳相济,软硬兼施。钱财和大棒,少了哪个都不行啊!钱财是现成的,大棒则不是人人都有。虽然大明对家丁的管制不强,但是也不可能拉着几十上百人跑辽东找人打架去。卫所军都未必有这个本事,遑论老百姓呢。

    “梅逸公说得有理!”众人纷纷附和,也不忘吐苦水:“咱们世代都生在江南,与那些辽东军户如何攀上关系?就怕那些军头敲骨吸髓,与土匪沆瀣一气,如何是好?”

    夏本煜略一沉吟,本来有些话是不想说的,但话赶话说到这个程度,就算不说别人也会想到。他道:“辽海行既然能够在辽东立稳足根,可见与那些军头是有关系的。”军头不为文官所喜,自然也不为商贾所喜。汉语就是如此博大精深:与文官关系好,那叫君子之交;与宦官关系好,那叫狼狈一伙;与武将关系好,那叫勾搭成奸。

    以众人的智商并不缺这点推导能力,只是要夏本煜明明白白说出来才好。几个家中着急的,顺势就跪了下去:“我等实在是不识辽海行的门路,还请梅逸公居中引路,必有重谢!”

    夏本煜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分量,觉得有些为难。他皱眉道:“并非夏某人拿捏诸公,实在是夏某也有些忐忑。此事说来话长,缘起却在很早之前。那****与妻弟谢君在码头上遇到了个小乞丐……”说着他将自己如何资助了那个小乞丐回乡,又如何在辽东遇到辽海行掌柜顾君的询问,两相印合,蒙人厚待。

    这故事说起来颇有些市井传奇的味道,又像是专门劝人行善的功德典故,简直真得有些假了。夏本煜说完,缓了口气,道:“便是如此机缘。当日几两碎银,竟换来今日一条性命,真真叫人感慨。诸公,人家以涌泉报我点滴,叫夏某如何还好意思去求人?”

    众人沉默无语。这种情形之下,确实是夏本煜欠人家辽海行的人情。人情债历来最难算,尤其辽海行这等庞然大物——它与云中集团的关系,商界中人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

    “松江人门槛实在太高,奈何奈何。”有人叹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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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四零七 救场

    人情社会之中没有人情简直寸步难行。谁都知道云间集团的大门在哪里,但是直接登门拜访却面临着巨大且不确定的成本。在这么个“杀穷鬼”成风气的险恶时代,就算徐元佐的“善名”远扬,真心相信的人群之中也不会包括商人。

    因为人们总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若是这种情况落在自己身上,岂有不捞一把的道理?

    原本他们指望夏本煜能够居中引线,即便徐元佐开出了极高的条件,也有个转圜的余地。谁知夏本煜竟然也欠着人家的人情,不跟人家一起坑自己就不错了,哪里还会替他们转圜?一时间哀声四起,整个厅堂里都布满了愁云。

    “咳咳,诸公,在下能否说一句。”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了出来。

    声音恐怕是仅次于面孔的第二名片。精于交际场的老人精们对于声音的辨识能力甚至超过了面孔。从声音里能够听出一个人的籍贯、生长环境、读书修养、心理状态……所得远胜过相面。在江湖相术中,对声音的品鉴也是不逊于面相的大类。

    这个声音稚嫩胆怯,像是有些怯场,但也透着自信,若是在别处,无非是个常年被人使唤的小伙计。然而此刻,声音中的松江口音让人们蓦然回首,好像被一道希望之光晃了眼睛。

    夏本煜将目光投了过去,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他并不认识这个少年——因为今天开门迎客其实是在迎债主,并不是真正的“客”,以至于多了这么个陌生人竟然没有发现。不过人家是松江人乃确凿无疑,乡音总是难以模仿的——这个时代也没有专门学外地口音的相声演员。

    “在下云间集团一个小伙计,鄙姓邢,邢明凡。见过诸公。”少年团团打躬,自报家门。

    整个厅堂的人都不自觉地屏息,连答礼都忘了。来求救者不能相信竟然有馅饼砸在头上,来打劫者却好像被冷水泼头,估计今日是要无功而返了。更有些人并不相信邢明凡的身份,哪有这么巧就冒出一个云间集团的人来救场?

    夏本煜对“邢明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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