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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宁早就看出金日弹有意相让,所以双方看着打得难分难舍,不过是匈奴人刻意压着打而已。“这休屠王太子恐怕日后会大有出息!”伊宁笑语。金日弹比伊宁小几岁,伊宁暗忖自己在他这个年纪绝对看不出玩耍嬉闹中的人际奥妙,不禁摇头暗叹。
“李敢!”
伊宁愕然抬头,却看见公孙悦一身礼服恶狠狠看着身边的李敢。“公孙姑娘好!”伊宁笑着向公孙悦打招呼。公孙悦略一沉吟,沉着脸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李敢,我有话跟你说!”
伊宁颇有兴味地打量对峙的一对璧人,心下好笑。“夏朵,我们上前些,看不真切!”伊宁起身避开。
公孙悦见伊宁走远,咬住嘴唇犹豫了半天。“我可不想嫁给你!你等下和我一起跟两位老人说去!”
“正好!李敢也有此意!”李敢也冷着脸。他并不反感公孙悦,这位贵族小姐于他不过是陌生人。虽然伊宁已然死心塌地跟着霍去病,但是李敢仍然认为自己的嫡妻之位永远都会留给伊宁。
“公孙悦!”听得怒喝,公孙贺快步走来,一把拽过女儿。“定亲的人了,大庭广众不知道避嫌!李敢,对不住,老夫一定严加管教!”
“父亲,我们两个谁都不喜欢对方,干什么要我们勉强在一起!”公孙悦委屈万分,她直到今日仍想嫁给霍去病。
“住口!你简直目无尊长!”公孙贺大怒,“我真是太娇惯你了!”
“南峁侯!”李广笑呵呵上前,瞪了李敢一眼。“李敢,是不是你惹悦儿生气!”
“郎中令大人!”公孙贺立即作揖,两人言笑殷殷。
“当户和椒儿走得早,我身边也就剩下这一个顽劣的儿子,委屈公孙姑娘了!”李广见李敢想说话,恶狠狠瞪住他。李敢心下一沉,二哥李椒去年重病辞世,李家三个儿子,现在只剩下自己,这也是李广急着为李敢娶亲的内情。公孙悦见李敢低下头不打算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用力踹了他一脚,“哑巴了?”
“公孙悦!”公孙贺一字一顿,气得想上前给公孙悦一巴掌。
“诶,老夫的媳妇,可不许南峁侯动粗!”李广赶紧拉住,笑向公孙悦,“悦儿,李敢这小子脾气臭,你就得这么治!”
“两位大人,皇上让你们过去!说是要为两家联姻送礼呢!”一个宦官谄媚一笑。公孙贺和李广大喜,谦让着往刘彻御座走去。“亏你还是男人!”公孙悦一跺脚,快步往刘彻那里走了。李敢长叹一声,闷闷不乐地坐下,遥望伊宁笑颜,心如刀割。
“皇后啊,李敢和公孙悦定亲可以说是男才女貌,朕觉得挺妥当!你看呢?”公孙贺和李广皆是攻伐匈奴重臣,刘彻近几年虽不算重用,却仍念着旧情。特别公孙贺与卫青生死之交,霍去病威势日隆,刘彻觉着有必要略做平衡。
“可不是!还是皇上心细!”卫子夫温柔一笑。“悦儿,你看静儿都已快做母亲,你的年纪的确也差不多了!本宫立即给你准备嫁衣!”
“公孙悦,皇后亲自给你准备嫁衣,还不谢恩!”刘彻戏谑,一边公孙贺和李广都急忙跪下谢恩。
“不要!悦儿不嫁!”公孙悦一眼看到霍去病脸色平稳地看向自己,突然一股委屈漫溢而出。
“住口!”公孙贺大惊,急忙喝止。他如何不知女儿心思,但霍去病正妻是平阳公主之女,现在身边又有一个颇为得宠的西域公主,女儿嫁过去守活寡不说,稍有不慎还会得罪平阳府。因此他与那李广是一拍即合,急着把尚在做白日梦的女儿嫁出去。
“悦儿到底年轻,害羞呢!”曹静浅笑,顿时卫子夫等人都笑了起来,气氛松络些。“去病,咱们也得准备一份大礼!悦儿是自家表妹不说,李校尉跟你出生入死,冠军侯府可一定要好好帮衬这门婚事!”曹静拉住霍去病的手。
“悦儿,你和李敢也要学学静儿和去病,瞧瞧,多恩爱啊!”公孙悦生母、卫子夫之姐卫君孺赶紧笑向平阳公主。公孙悦愣怔看着曹静微鼓的小腹,眼圈红了。听得人群欢呼,刘彻急切看向场地,发现金日弹进了一球,扳平了赛事。“好!”刘彻一拍案几,听得银铃轻响,赛事终了,金日弹和李广利跪到刘彻跟前。
“好!都是好儿郎,赏!”刘彻大喜。“金日弹,这马球朕还是第一次看到,不错!”
金日弹颔首道:“回皇上,这马球在匈奴贵族间十分兴盛,有点类似蹴鞠之于大汉!”
“好,朕是开了眼啊!匈奴人精于骑术,连游戏玩闹也离不了马!去病,以后练兵闲暇也可试试这马球!”刘彻笑向霍去病。霍去病摇头,“微臣还是更喜欢蹴鞠!”
“牛脾气!”刘彻笑指霍去病,卫子夫略松口气,这满朝也就霍去病总是在语言间违逆刘彻,不过刘彻倒从不在意。
“臣妾听闻在匈奴连女儿家也玩马球?”李倩突然向金日弹微微一笑。金日弹一愣,垂首道,“李夫人说的是,匈奴贵戚间有不少贵妇也喜打马球。有些打得比男人还好!”
“可惜,无法一睹女子打球之英姿!”李倩微颦。刘彻一听倒是来了劲,“金日弹,朕的李夫人想看女子打球,你这边可有人选。”金日弹愣怔,觉得一时半刻很难找到合适的人。
“臣妾倒是想起一人!”李夫人淡淡一笑。
“谁啊?”刘彻有些好奇。
“伊宁公主!”李夫人巧笑,顿时宗室贵戚神色各异,霍去病脸色一僵,待要说话却惊闻刘彻爽朗一笑,“也好,朕对女子打球也好奇得紧!金日弹,你和伊宁公主比上一场如何?”
“你为什么要答应?”夏朵骑在马上气得脸色铁青,汉室宗室贵戚打量乌孙骑兵皆窃窃私语。风吹起伊宁的面纱,她定定看着场地另一侧的金日弹,“因为我也很好奇,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爱妃,今日是怎么了?”刘彻没有看李夫人,但是他的声音让李倩心底一寒。李倩微微一笑,“皇上,臣妾对这伊宁公主着实好奇!”
“好奇?”刘彻扭头定定看向李倩,秋日的高阳下李倩白皙的皮肤仿佛透明,其间绝美的五官熠熠生辉。“是啊,冠军侯除了皇上从不正眼看人,因此倩儿对伊宁公主着实好奇!”李倩水汪汪的眼睛闪烁点点光华,刘彻心下一定。“你啊,淘气!”
霍去病心浮气躁,好几次要站起身却被曹静死死按住。“夫君,静儿求你一次,请你给静儿留些余地!”卫少儿看似上前与霍去病闲聊,也紧紧拽住霍去病。
听得场上铃声响起,伊宁球棒轻勾率先开球。“好!”哄天叫好,李倩含笑看着场上挥杆如行云流水一般的伊宁,“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卫子夫略嗔怒地看看李倩,觉得她此举意在加深冠军侯府与平阳府的裂痕,不露痕迹间却在挑拨卫氏。“李夫人!”卫子夫心中低喃,脸上却仍四平八稳。
伊宁的球杆轻轻划过场地,扬起一片黄沙。金日弹精神一振,横杆守住己方阵地。
“金日弹,我不用你让!让汉人看看漠北民族的筋骨!”伊宁用匈奴语高叫,金日弹浑身一僵,愣怔间却见伊宁一笑,挥杆重击,球滴溜溜滚过金日弹身下马腹。“当!”听得银铃脆响,看台上响起叫好击掌声。
“从骠侯,这伊宁公主骑术果真惊人啊!”李广利嘴微张,伊宁那种控制自如的骑术看得他暗自心惊。
“你是没见过她打仗!可精神呢!”赵破奴哈哈一笑。
“难怪啊!”公孙敖在卫青身后忍不住低语,卫青朝霍去病略扫一眼,心下一叹。突然又响起一片惊呼,卫青扭头看场地,却见黄沙间一骑红裙飘扬,奔驰中尽显必胜之果决。金日弹仿佛回到放鹰逐鹿的日子,心中突然被激发豪迈之情。“伊宁公主,这次我不会放你过去!”
伊宁全速冲刺,毛球滴溜溜在马前一步飞滚。“金日弹,拿出你全部的本事,休屠王太子在我心中可并非只有这点本事!”金日弹在马上略躬身,目光锐利地追随着伊宁球棒。伊宁微微一笑,定定朝金日弹奔驰而去。
“好!正面对决!草原民族的确豪迈!”李广一拍案几。李敢大气也不喘,焦急地看着策马驰骋的伊宁,“还不勒缰绳,会撞上去的!”
刘彻目不转睛看着伊宁,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眼中的光芒如有魔力,能让男人忘记呼吸。“皇上?”李倩轻声唤刘彻,刘彻清清嗓子,“爱妃?”
“若不是伊宁公主已被冠军侯娶进门,臣妾可担心着呢!”李倩掩嘴而笑。
“担心?”刘彻一愣。
“臣妾都舍不得将目光掉转,想来观战的男人可更容易被伊宁公主迷住了!”李倩定定看着伊宁,嘴角噙笑。“你啊,瞎说什么呢!蛮邦公主,如何和我大汉美人相提并论!”刘彻冷哼,眼睛却紧紧追随伊宁因风而勾勒出的妙曼身姿。
金日弹几乎感觉到自己面前的地面震动起来,伊宁丝毫没有绕路的意思,俨然直直撞将过来。金日弹牙关紧咬,“伊宁公主,放马过来吧!”伊宁目光流转,定定看着金日弹。金日弹突然觉得仿佛有一道光芒,刺得自己睁不开眼。
“小心!”伊宁猛地挥杆,金日弹严正以待,判断伊宁挥杆方位往毛球滚动的前方堵截。“笨蛋!”伊宁笑谑,球杆落地的一刹那变了方向。听得惊呼,金日弹眼睁睁看着球打横滚过自己面前,紧随伊宁身后的夏朵顺势一勾,听得铃声,球又进了。
“又不是我一个人打球!”伊宁耸肩,掉转马身往己方球门奔去。金日弹定定立在原地,看着伊宁纤弱的背影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好看好看!这个女人有脑子!”公孙敖拍案大笑,刘彻也露出赞许的表情。平阳公主脸色铁青,但见刘彻看得高兴也不好扫兴,顿时坐如针毡。霍去病紧张地看球场争抢,担心伊宁安危,又不悦众多男人目光灼灼追逐伊宁的身影,脸色越来越难看。
“小心!”公孙悦惊呼起来,霍去病一下子站起身子,骇然见金日弹一个收杆不及,球杆打飞了伊宁发箍。伊宁如云的卷发披散下来,奔驰间直拂过金日弹面颊。
秋日的艳阳下,伊宁的发丝仿佛变成了金黄色,金日弹忍不住伸出手,如丝绸一般的长发在指尖滑过。伊宁愕然回望,金日弹看着她会说话的明目,心头如被人重拳打中。
“好美!”李倩低呼,她一转眼看到霍去病一脸担心,突然对伊宁羡慕万分。
伊宁有些愠怒地瞪着金日弹,听得夏朵惊呼,金日弹一方已然进球。
“公主!”扈都快马护住伊宁,对金日弹怒目而视。
“伊宁!”
伊宁扭头,霍去病立于场边朝自己张开双臂。伊宁白了金日弹一眼,向霍去病奔去。霍去病一把抱下伊宁,心里涌起奇怪的感觉,一心要把怀中的美人藏起来。
“去病,放我下来啊!”伊宁在霍去病耳边尴尬低语,有些局促。霍去病低声闷哼,打横抱起伊宁往宫室楼宇间走去。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官宦贵戚如何见过如此大胆的御前表演,顿时目瞪口呆。卫青慨然一叹,看到曹静独坐一边浑身微颤,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心下歉然。卫少儿在案几下紧紧握住媳妇的手,心怨霍去病当众给平阳府难堪。
“好!这场马球着实精彩!留着那没打完的半场,等选个好日子再接上!”刘彻含笑。李倩定定看着霍去病温柔地抱着伊宁疾走,那种霸道的占有欲看得她直想笑,心下却感慨异常。“皇上,臣妾真的好羡慕伊宁公主!”李倩轻叹,刘彻心下一动,伸手握住爱姬柔胰。“倩儿,朕疼你之心长安尽知!”李倩妩媚一笑,心下暗忖,这宠与爱之间隔着千山万岳。
飞雨私语
“去病,放我下来啊!”
一路上所有宫人皆尽愕然,一旦看清霍去病又立即低头避走。伊宁搂着霍去病脖子,脸直发烫,只能缩到霍去病怀里。霍去病淡淡一笑,方才一直憋着一股气,离心爱女人咫尺之遥,却如同隔着河汉。特别是当他看到几乎所有男人都目不转睛看着伊宁之时,突然涌起强烈的嫉妒和恐惧,生怕心爱之人远离自己。
“伊宁,下次不要抛头露面了!”霍去病沉声道,将伊宁放到塌上。
“飞雨殿?”伊宁一见熟悉的内室,顿时想起第一次看霍去病踢蹴鞠曾被请到此处。
“记性不错!”霍去病点点伊宁俏鼻,一挥手,原先内室的宫人纷纷退了下去。
“怎么会记不住?那天你还绊了我一跤!”伊宁双手撑起脸庞,“对了,老实说,那天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绊你干什么?”霍去病白了伊宁一眼,上塌搂住她。
“哼,你小子是不是当时就存了坏心眼,想勾引我这般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伊宁敲霍去病脑门。霍去病愣怔了一回,“涉世未深?我还怀疑你当日故意摔倒勾引我呢!”伊宁顿时柳眉倒竖,两人嬉闹成一团。
“打不过你,求饶求饶!侯爷饶命!”伊宁被霍去病压到身下,霍去病作势要挠她痒痒,她顿时惊笑起来,连声求饶。霍去病脸色一柔,轻轻吻着伊宁面颊。“霍去病,这里是宫里!”
“那又怎么样?”霍去病解开伊宁的骑装,“你答应过要给我生儿子的!”
“我只说要个宝宝,没说要儿子!”伊宁娇喘起来,“霍去病,停手停手!”霍去病焉何肯停,一把挥散帐帘掩住满床旖旎。
“静儿,你放心,本宫一定会给你作主!”曹静默默扶着卫子夫,“皇后言重!静儿没用,栓不住夫君的心!”曹静方才眼见好多贵妇打探的眼神,内心煎熬,在卫子夫面前却仍显出恭俭的样子。
“去病从小被娇惯坏了,你在府邸也要做出主母的样子,千万不能由着他胡闹!”卫子夫心里不忿,想起方才刘彻对李倩诸多疼惜的样子,心里更堵。
“皇后,那,那李夫人为何要帮着她?难道她暗中与李夫人交好?”曹静压低声音。卫子夫没有作声,心下却更加不悦。“公主,你看今日李夫人此举所谓何事?”卫子夫支开宫人,低声与平阳公主商量。
“哼,恐怕是收了好处!这李氏心可真大,皇上不过一时抬举,倒真还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平阳公主想起自从李氏得宠以来越来越难控制,今日李倩简直是公然与自己作对,一口恶气如何咽得下去。“皇后,有些事看来咱们得从长计议了!”
“他睡了?”夏朵给伊宁披上外衣,伊宁坐在飞雨殿长廊上,双手枕着脸庞痴然看着宫室间闪烁的烛火。“皇上方才把他叫去喝了几杯,他酒力乏了,睡下了。”伊宁拢拢随意披散的长发,打了个哈欠。“时辰不早了,你也早点歇着!”夏朵微笑起来。突然听得脚步声,仿佛有大批人往这边来了,伊宁与夏朵愕然相望。
“霍夫人见谅,妾身不请自来,如有冒犯,还请海涵!”李倩微笑。
伊宁眉毛一挑,这声霍夫人让她内心戒备不已。“夫人言重!伊宁粗鄙,不懂宫里规矩!”
“方才听皇上说侯爷喝多了,特让妾身送些醒酒药过来!”李倩微笑,伊宁心下暗叹人间有此绝色。“夫人费心!”
“霍夫人对妾身有戒心?”李倩依着长廊遥望正殿龙首山。伊宁一愣,发现李夫人的宫人已默默退到一边。“夫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伊宁来自蛮邦,不擅言辞!”
“霍夫人冰雪聪明,焉会不擅言辞,倒是妾身在班门弄斧!妾身很想和夫人交个朋友,不过感觉夫人有些为难!”李倩扭头淡淡瞟了伊宁一眼,伊宁皱起眉头。“夫人言重,您在宫中三千宠爱于一身,能为夫人看重伊宁不胜惶恐!”
“霍夫人,今日倩儿让你打球没有为难吧?”李倩拉伊宁坐下,伊宁淡然摇头,“说起来还要谢谢夫人,伊宁闷在庭院之间幸得夫人提议方能松松筋骨。”
“夫人的球技真好,连皇上都看愣了!”李倩噗哧一笑。伊宁眼光平静,与李倩目光交接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李倩心下暗叹,“直到今日倩儿方知为何侯爷会对你如此动情,你身上有种掩不住的光芒!”
“李夫人谬赞了!”伊宁淡淡一笑,扭头看宏伟的未央宫,听得秋风拍打竹帘的声音,两人一时默然。“夫人,恕伊宁无礼,不过伊宁私心以为,以您在宫里的身份,似乎离我远些会比较好!”
“愿闻其详!”李倩嫣然,但伊宁看得出她眼眸深处的精明。
“聪明如夫人自然知道我的身份在长安不尴不尬,与我亲密恐怕会让有些人很不高兴!这于宫中贵人可不是好事!”伊宁面色凝重。
“倩儿说过,愿与你交朋友,只是不知霍夫人是否有与我深交的胆量!”李倩收起笑容。
伊宁没有说话,仔细打量李倩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