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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大吃一惊的老婆婆张了张嘴,诧异的眼神在她身上停了好一会,跟着一脸期待望向自己爱孙。“佑振?”
甄佑振故意忽略那两道充满期待的目光,他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肇事的人身上。“你别得寸进尺。”他把牙咬得咯咯响,声音阴沉沉,有点吓人。
“我没有。”江佑真不怕死的跳出那个保护罩,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赶在他张口反驳之前说出她最后一个要求。“佑振,你不能说不,这是第三个要求。”
蓦然张开的嘴巴在下一瞬迅速合上,怒目圆睁的佑振双手紧捏成拳,显然努力克制濒临爆发的怒气。
“算我求你了,佑振。”紧紧捉住他的手,她不惜低声下气。几次交锋积累的经验告诉她,适当时放下身段是有必要的,因为面前人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最佳典范。
不能对她视若无睹,因为她正一脸祈盼的望着他。更令他不自在的是,另外两道仿若能将他烧穿的灼热视线,纵然心里面一直高呼着管它第三还是第四个要求,那只是一个玩笑而已。他不用如此认真对待,但是该死的,那个简单的“不”字紧紧粘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为了掩饰此刻的尴尬,他用力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到饭厅。
“咦?!”不约而同发出惊呼声的甄家母子对看一眼,狐疑的目光转而投向另一个当事人。“真真?”她刚才与佑振的对话他们隐约听到什么、什么第三个要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还有佑振……他的表情实在是太古怪了,依他往日的别扭性子,怎会如此轻易答应呢?
“嗯,婆婆,有什么事啊?”她扭过头,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表情呆滞的母子俩。
“咳咳,真真,你刚才跟佑振说了些什么啊?”老婆婆好奇地问了一句。
“说什么?”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她清楚看到甄叔叔一脸的欲言又止。“哦,那个啊。”她眨眨眼,伸出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秘密……”说完,她一手抢过老婆婆手里的酱油,一手拖着怔忡的老人家。“哈哈,别想了,婆婆。反正佑振已经答应了。我们去吃饭吧,今天是你生日呢。如果我早点知道就好了,刚才出去的时候可以顺便买一份生日礼物给你。”
“呵呵,不用了。”老婆婆对这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真是越看越喜欢,她虽然不说什么,但她知道这个叫真真的女孩子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好。“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话虽如此,生日不送礼物我总觉得怪怪的。”小心把老婆婆安置在原来的椅子上,她慢条斯理走到佑振对面的椅子坐下,单手支着下巴冥思苦索,看看还有什么补救方法。
“真真,别呆着,你快吃啊。”甄向南有趣地望着认真思索的人儿,不禁发出会心微笑。
“啊,有了。”水灵灵的眸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她突然一脸兴奋地嚷了起来。“今天晚餐后的清洁工作全交给我和佑振好了。”
“哎呀,真真,不用了,怎么好意思叫身为客人的你做这些琐碎事呢。对吧,阿南。”老婆婆笑吟吟转向刚坐下来的儿子。
“对啊。”男人点头,望着她释出一个真心的微笑。“这些事情让我做就可以了。”
“那、那我不吃了。”她娇憨地嘟起小嘴,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面上的表情与其说赌气不如说撒娇更贴切。
“啊!不吃?”老婆婆一愣,看看她摆在桌子上的碗,然后抬着望向她。“你没吃多少啊,真真。你碗里头还剩下半碗饭呢。”
“可是……无功不受禄嘛。”看着眼前美味的饭菜,她很丢脸地吞了吞涌上喉咙的唾沫,呜,好可惜喔,甄叔叔做得菜真是很好吃……
“……呵呵。”很快意会过来的甄家男主人扭过头来盯了她好一会,终于还是忍俊不禁的仰头大笑。幸好今天赶回来了,否则,他又怎能认识真真呢。尽管她什么也没说,但将一切全看在眼里的甄向南却知道,眼前这个善良可爱,娇小玲珑的女孩子,总会出其不意做一些教人意外的事情,而那些事情……正慢慢地、一点点地把他与佑振的距离拉近。
正文 第二十章 再踹他一脚?
“我、我要回家啦。”被盯得全身寒毛直竖的江佑真慌忙站起来,她要赶在那张不够厚的脸皮烧起来之前跑回家去,因为实在很丢脸,她她她……居然对着那些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味菜肴流口水。“佑振,钥匙。”
“……”他掀掀嘴角,抬头送了她一枚大白眼……外加一句耳熟能详的——“笨蛋。”
江佑真非常确定她真的饱了!不过不是吃饱,而是被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臭小子给气饱的。深深吸入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她提醒自己不要生气,因为她家的钥匙还在人家的口袋里,可是、可是……怎么办?她好想揍人。这时她才顿然发觉,自从认识他以后,潜藏在她体内的暴力因子频频处于爆发边缘。就像这一刻,她的手痒痒的,总想在他那颗嚣张地扬起来的脑袋上狠敲一记,或者……再踹他一脚?嗯,这个主意倒不错!打他手会痛,还是踢他比较省力,而且威力大,效果更显著。
“好了、好了。真真,今天我家的厨房,还有碗筷就归你和佑振管吧。”老婆婆努力憋住笑意,拖着她坐回椅子上,不由分说捞起桌子上的碗筷一把塞入她手中。“快吃吧,菜都摊凉了。”
“婆婆,我自已来……”抗议声嘎然而止,江佑真骤然张大难以置信的眼睛,死死瞪着那个悠然自得收回筷子的人,她悻悻地合起嘴巴,只因她看到甄家母子面上的表情已经不能单纯用惊讶形容,他们已经被某人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呆了。
“你、你、你怎么一回事?”硬着头皮将突然出现在自己口中的鸡肉勉强咽下肚子,越想越不甘的她不禁抬脚一踢,咦?她不由得诧异地瞠大眼,奇怪!怎么没有预期中的闷哼?
“这叫礼尚往来。”他撇撇嘴,洋洋得意放下手中碗筷,模仿她刚才的动作——将下巴搁在缩起的膝盖上,挑起一道眉毛,一脸的意犹未尽。“呵,我记得你刚才还给我挟了我一块菠萝,需要……”
“……谢谢,不用了。”明明气到不行却又无可奈何的江佑真只能心有不甘地再瞪他一眼,啧,这个爱记恨的臭小子!
“咦,佑振你不吃了?”极力将笑意压下的老婆婆故意岔开话题,因为她瞧见小姑娘粉嫩的脸颊红得快冒烟了。
“嗯。”他抬头轻轻的应了一句,觉察到那两道火热的视线一直若即若离在他身上飘,他不禁一愣,神色不甚自然地别过面。
“佑振,”迅速吞下含在口里的饭,江佑真瞅着望过来的人,悄悄敛起唇边的笑意。不能笑,因为她怕自己的笑意会令对面那个坏脾气的家伙会恼羞成怒至拂袖而去。在她做了那么多的蠢事后,她怎能让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水?“你帮我去门口把放在那儿的西瓜跟草莓拿过来好不好?我想做一盆水果沙律。”
他皱眉,迅速放下双脚站起来,推开椅子,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啊!佑振——”做水果沙律又岂能没有沙律酱?发现问题的江佑真连忙对刚提着西瓜和草莓走进来的人说:“我忘了,还要拿沙律……”她倏地住了口,望着那个对她怒目圆睁的人,甚感委屈的她不由扁扁嘴,忘记拿沙律酱又她不是错,他凶巴巴的瞪什么喔。
“嗯哼!自、己、去、拿!”他扯扯嘴角,冷笑一声。
“是——”白眼一翻,气到无力的她唯有站起来,不情不愿的走到他面前,摊开手掌。“钥匙。”
他狐疑的眼光在她身上骨碌碌地溜了一遍,忙着掏钥匙的手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在她困惑的注视下径自转身走出大门。
咦,他干什么?让他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江佑真莫名其妙跟在他后头,只见他掏出钥匙打开她家大门,转过头一脸不耐烦地冲呆呆站着发愣的她直皱眉。
“又不是老头子,没事干嘛整天皱眉!”醒悟过来的她不由小声咕哝起来,飞快穿过家门,跑到厨房里拿了她要的沙律酱和哈密瓜,快到门边时她又匆匆折回去,在电话旁边拿了两把钥匙。哼,这次不用为了钥匙再对他低声下气吧!她挑衅地朝倚在门边的他吐吐舌头。
除了冷眼外他免费多送她一声充满不屑的“哼!”
用力地甩上那扇无辜成出气筒的大门,她忍不住气呼呼回嘴。“哼?哼什么哼!那么怕麻烦,刚才将钥匙还给我不就好了。”
“哼,”从鼻子喷出一个单音节,他一脸你以为我不想的可恶嘴脸。“我只怕到时候又要爬多一次露台。”为免节外生枝,他宁愿跑这一趟。
“呃……”她一呆,为此可能性而脸红。可是一望见他面上的得意之色,她气不过地将刚才拿到的钥匙摊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什么?嗯?”
他紧盯着她,一脸的要笑不笑。“如果你每次都记得,就不用三番两次有家归不得了。”
“什、什么?”她顿时语塞,拼命张大眼睛瞪向那个已经往回走的人。真是、真是……真是好过分!用力捏紧手中那罐沙律酱,她恨不得此刻捏住是某人的脖子。
气到胃口大失的她回到他家立刻躲在厨房里动手做她最爱的水果沙律。过了一会儿,他捧着好几碟吃不完的菜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的用保鲜膜包好,放入冰箱后,他又跑了出去。
因为生气,她只是冷冷睨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对着水龙头洗她最爱的草莓。
西瓜、草莓、哈密瓜,嗯,还有美味的沙律酱拌在一起。一盆水果沙律很快就完成了,她开心地将它放入冰箱里,想到等会儿就可以吃到,心情不知不觉好起来。
“咣啷!”突如其来的声响唤回她的注意力,她扶正鼻梁上的眼镜,瞄见那个不知轻重的家伙将手里捧着的那摞碗碟全扔在流理台上。
“哇——要掉啦、要掉啦!喂,佑振,你就不可以小心点啊!这些不是不锈钢,是瓷器,掉下去会碎啦。”眼看那个放在最边缘的碟子……摇摇欲坠,她手忙脚乱地冲过去及时伸手接住,呼,好险!看着那只完整无缺的碟子,她按捺不住地对站在身边的人低吼起来。完全忘了一分钟之前她决定不和他说话的事。
他回过头来冷冷睇了她一眼,转过脸不说话。
咬牙切齿地狠瞪了他好一会,江佑真开始怀疑,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眼前这个欠扁到家的人恐怕死了不下百次了。
在碗碟上倒上洗洁精,她二话不说拿起放在一边的洗碗布硬塞在那个无所事事的人手中。他怔忡的望着她,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写满你干嘛这几个大字。
“洗、碗。”甜甜冲他一笑,她说得好理所当然。她的怒气对他而言根本是不痛不痒,认清这个事实的她决定另辟蹊径。
“为什么是我洗?”他两道浓眉纠结拧成一团,瞄了一眼手里的抹布,随即一脸厌恶地将洗碗布甩回流理台。
“喔,”不在乎的笑笑,她抓起另一条干净的毛巾放在他手里。“那你擦碗好了。”不待他回答,她快速拿起洗碗布擦洗起来。
默默将一个洗干净的碗递给旁边的人,天知道,她的手都酸了,身边的人就是一动不动的呆站着。白眼一反,她教自己不要生气,女人生气最容易老哦。她的学长每次见到她嘟起小嘴就会忍不住拿这个取笑她。
“首先,将碗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然后——”捉住他,手把手的……趁机揩油?呸,这种下三流的事情她才不屑做,是乘机泄愤啦!,她出尽吃奶的力气死捏他的手,可惜这种不痛不痒的力度,人家根本不当一回事,他不但没有给予反击,还挑衅地用一种很不屑的眼神斜斜睨着她,气得她差点失控地将手中毛巾甩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
“然后怎么样?”垂下的视线注意到那只拼命捏着自己的小手,他的嘴角止不住往上弯,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什么然后?当然是把碗擦干放回消毒柜里,难道说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会做?”深深吸了口气,她叫自己不要动怒,不要跟他计较。“以你的聪明头脑,这根本一点难度也没有,对吧?”
“哼!”抬头瞪了她一眼,他孩子气的撇开脸。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果然够笨
难以置信……他居然又哼?!啧,整天哼过不停,就不怕哪天把鼻子哼塞!江佑真白他一眼,嘴里忍不住嘀嘀咕咕。
唉,暂时不要管那个爱闹别扭的小子了,还是先把这摞碗碟洗好吧。哼的意思是什么?哈哈,她自动自觉把那个哼字与同意划上等号,迅速将手中碟子涮干净递过去。她看着那个比她大上许多的手迟疑地接过碟子,沾有洗洁精的碟子出乎意料的滑腻,“砰!”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宣布那个碟子壮烈牺牲。
心里头虽然多少有点为那个碟子惋惜,但她更在乎的却是他的反应。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因为眼尾不小心瞄到那个拿着毛巾的手倏地紧握成拳,一声甚是不雅的“shit!”骤然在耳边响起。
“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原本待在外面听到动静的两人吓得慌忙冲进来,在看到地上粉身碎骨的碟子,老婆婆大大呼了口气,表情顿时松了下来。“哎呀,原来是碟子打破了,你们两个没事吧?”
“让我来收拾吧。”男人的目光很快从儿子那张突然涨红的脸上移开,他蹲下来伸手拾散落地上的碎片。
“不用了!”佑振来浑身一震,他神情慌乱地挡开他的手,虽然只是短暂的触碰,他的心竟没由来地猛烈跳动起来。下意识的捏紧拳头,他只觉得被碰到的地方竟然开始发热、发烫,呆呆望着那只微微抖动的大手,那个是父亲的手,是他……亲生父亲的手!突然窜入脑海的话语叫他纷乱成团的脑子感到一阵眩晕不适。
“甄叔叔,我来就可以了。”给那个不知所措呆站着的人送上一个鼓励微笑,江佑真一边笑呵呵向他们保证收拾这种小事情由她做最适合,一边将一步一回头的俩人推出厨房。唉,她担心地扯了扯某个无端发呆的人。“佑振,你没事吧?”只是打破一个碟子而已,他干么摆出这副世界末日的表情啊?
那双黑得发亮的眸子此刻盛满茫然和恐慌,他面色惨白的盯着她,却一句话也说。
“佑振!”不能大叫,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江佑真无奈的捏住他的手臂,企图招回他跑远的心神。
“嗯。”他吃痛的皱起眉头,仍然一言不发凝望着她。
“算我怕你了。”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的江佑真别扭地推了他一下,“你出去吧。剩下的我来完成。”如果他只会站着发呆,她倒宁愿他出去好了,省得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拉过旁边的垃圾桶,她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碎片丢进垃圾桶里。一块、两块……
“呵,我今天才明白,无论我怎样抗拒……”自嘲地撇撇唇角,茫然的佑振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自言自语着,无论怎样抗拒……还是不能改变自己是他儿子的事实。
“啊?”那些莫名其妙的说话叫专心收拾的她蓦然一惊,眼看原本抓在手里碎片直直往下坠,她的右手相当自觉地往前一捞、握紧,在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好事时,掌心处传来的刺痛的告诉她。她果然有笨蛋的潜能!那块碎片已经是要丢的垃圾了,再多摔几次又有什么关系啊?
“你、你笨蛋啊!”那声耳熟能详的吼声立刻在身边炸响,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的她无声苦笑着,看他迅速捉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拿开那块三角形的碎片,殷红的血珠立刻从割伤的地方涌出来。
望着不停涌出鲜血的手掌,江佑真完全愣住了。直到手被压在水龙头下冲洗所带来的刺痛才使她清醒过来。盯着那个抖过不停的手,她不由得惊愕地张大眼睛,是错觉吧?好像被割伤的人是她耶,怎么他的手抖得比她还厉害啊。
“伤口并不是很深。”,他仔细审视一番后得出如此结论,只是颤抖的手出卖了他努力想掩盖的担忧。
“我知道。”安慰地拍着他的手,她试图叫他松开她的手,想告诉他,她没有他想象中的娇弱,流一点点血而已,她不会娇弱到见血就昏倒。
“我知道!?”他动作粗鲁地放开她的手,恶声恶气的顶了回来。“我也知道你笨得无可救药!”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冲出去。
“咦,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人家好歹是伤员耶,居然这样没义气的丢下我吗?”江佑真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一愣,她嘟囔着压住又开始冒出点点血珠的手掌,转过不停的脑子里正考虑着是否应该出去找婆婆要块创可贴时,他又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
“拿来!”阴沉的面色,恶劣的语气。
“拿什么?”她愣了一下,一副有听没明的蠢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