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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狐之三 玲珑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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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怕!」异口同声的不屑口吻。戾狐和朱艳对看一眼,又开始打。

  「戾狐,你何不带上那人和我们一起走,一起生活呢?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和艳儿唯一的孩子……」

  身子瞬间一震,戾狐抬眸,朱艳的一尾直直地横扫过来。戾狐却没有看见般,站立原地,皱起眉头。

  朱艳一声惊呼急忙收尾。可尾巴旋起的狂风吹到戾狐身上,他就好似片脱离了枝头的树叶般坠落。

  「戾狐!」瞬间,朱艳疾呼,跳下枝头。

  为人父母者,怎可能不心疼孩子,只是朱艳还不懂得如何对这个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太像自己的孩子而已。

  青亘苦笑,也即刻赶上前去。

  戾狐在落地的瞬间已经翻过身子,轻巧落地。可旋风刮在身上,撕裂了衣衫,隐隐作痛。

  「戾狐,疼不疼?」朱艳抓住戾狐,上下左右地看着。

  戾狐紧皱眉头,「疼。」

  「哪里疼?哪里?」

  「浑身都疼,特别的疼。」

  「到底伤了哪里?」

  戾狐看着焦急万分的朱艳,突然展颜一笑,轻轻唤道:「娘亲,妳还是这个样子。每次和我闹半天,不小心伤了我,妳就

  心疼得要死……好久了……我好久没有见到妳焦急的样子了。」

  朱艳看着眼前已比她还要高的戾狐,心上酸疼难忍,他们真的是错过了很长的时间。可是朱艳瞬间脸色一沉,一掌搧飞了戾狐道:「臭小子,折腾你老娘?」

  「疼……」戾狐趴伏在地上,低低的呜咽。

  青亘想要上前,却被朱艳拉住。一边闲情逸致地整理着青亘皱起的衣领,一边道:「当我还会相信你吗?」

  「妳不相信我?」

  「不信!」

  「疼……好疼……」

  「哼!」别过头,朱艳眺望一边。

  「好疼,好疼……」

  青亘担忧地看看朱艳,朱艳依然昂着头。

  「好疼,疼死我了……」

  朱艳扭过头,只见戾狐蜷缩在地上,双肩隐隐地颤抖。

  「戾狐?」

  「疼,好疼,好疼……」

  终于忍耐不住,朱艳几个箭步上前:「戾狐,到底伤到哪里了?」

  戾狐不语,朱艳看过去,却见他捂住的是胸口。

  「戾狐……」

  「娘亲,他不会相信我了,他不会跟着我……因为,当他替我挡去天罚的时候,我竟把身受重伤的他给赶走了!我让他滚……他哭了,我还是让他滚……」

  戾狐眨眨眼,看着朱艳。

  雪白的脸上,冷灰的眼干净而纯粹,戾狐急促地笑笑,更紧地捂住胸口,「一直都在疼,从那天以后,就一直一直疼!想起他就疼,可是我却做不到不想。」

  「戾狐。」朱艳紧紧地将戾狐揽在怀中,让他头靠在自己肩头。手抚上戾狐的肩膀,却感到他颤抖得厉害,呜咽声,从紧

  咬的齿缝中泄漏出来。

  「娘亲,我想哭……」

  「戾狐,你还是个孩子……」

  所以当第一次如此爱着个人的时候,你手足无措,仓皇无助,明明是为他好……却搞得自己伤痕累累。

  「我们去找他……向他解释清楚。」青亘半跪在朱艳身旁,手抚过戾狐的长发。

  「他不会答应的……他本来就不喜欢我,他心里只有念想……当初是我逼他,他不得不答应和我在一起。现在,我赶走他,他不会再随着我了……他心里只有念想,他只不过是把我当成替代者而已。」

  戾狐抬起头,脸上已经恢复平静,只有双眉皱起。站起身,他拍去身上的灰尘,笑了,淡淡地。

  记忆中,戾狐只有挂在嘴角的冷笑,现在他依然脸上带着笑容,却深沉许多。明明纯净的眼,为什么看过去,却深不见底呢?

  朱艳看着戾狐靠在青亘的肩头,小小地哽咽:「我们离开戾狐太久,太久了……」

  第九章 

  再次被召唤进宫,谷绝翌捧着圣旨迟疑。

  秦翎伦看着有些疑惑,「将军,你和皇上可以说是很要好。当初还是太子的皇上也常来将军府,现在怎么你接到圣旨,却迟疑这么久呢?」

  谷绝翌看着秦翎伦只能面露苦笑。经历那次劫难,果然皇上的心态已经今非昔比!想必他还是受了非常大的刺激!

  想他从小都高高在上,饱读圣贤,才华横溢,遭受那次侮辱,皇上如何能够释怀?这一点,谷绝翌能明白,并且为此而自责,但没想到,皇上变得更加匪夷所思……变得,让谷绝翌无法接受。

  不去就是抗旨,去了却……

  谷绝翌深深叹息,一旁的太监不耐烦地催促:「请谷将军启程,皇上可不是个有耐性的人。」

  走出将军府,门口不是马匹,竟停着轿子。

  谷绝翌转头,太监笑着上前道:「这是皇上吩咐的,念及谷将军身体不适,因此免去骑马进宫。」

  「谢皇上,谢公公。」谷绝翌行个礼,这边轿夫已将轿帘掀起。

  坐在轿中,谷绝翌握住双手握拳……四人轿子,内宫太监引路……这,这岂是对待一位将军的礼仪?

  斜街曲巷趋香车,隐约雏伶貌似花;应怕路人争看杀,垂帘一副子儿纱。

  谷绝翌咬紧嘴唇,帘角挂着铃铛,随着轿身的摇晃而叮当作响。谷绝翌透过朦胧的纱帘,看见外面弯弯曲曲的长廊,太监、内侍来去匆忙,看见轿子都退避一旁,伴随着小小的议论声。

  当初害皇上身陷囚笼,被刀鱼堂的堂主羞辱折磨。今天皇上如此对待自己,是不是报应?谷绝翌苦笑一声,收回视线,低头垂眸,只见自己手掌中已经攥出血痕。

  一直向里到了内廷,在扇门前,轿夫放下轿子,太监鞠了一躬后退出。

  谷绝翌掀开轿帘,走了出来,环视四周,此处竟然是后宫!

  站在门前,谷绝翌道:「御前兵营谷绝翌参见皇上。」

  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嗓音道:「进来。」

  「谢皇上。」谷绝翌这才推开房门。

  皇上斜躺在长椅中,一旁香炉烟雾缭绕,皇上衣襟敞开,长发披散身后,双指捏起颗葡萄放进口中。

  「刚刚上贡来的,很甜……」皇上眉眼上挑看着谷绝翌,嘴角带着笑容。

  「谢皇上,臣不敢造次。敢问皇上这次召臣进宫,有何要事?」

  「绝翌,寡人和你也算是多年的好友了……没什么事情,寡人就不能召见你了吗?」

  「臣不敢,臣不是这个意思。」

  「靠近点,绝翌,到寡人身边来。」皇上似笑非笑地移了移身体,长椅中露出一点空位来。

  谷绝翌眉头微皱,但是垂眸不语,向前几步。

  「坐到寡人身边来……」

  「皇上,臣不敢与皇上平起平坐。」

  「好!那你就跪到寡人的面前来!」

  平缓的语句,却似把重锤敲到谷绝翌的心中。

  再上前几步,跪下,谷绝翌还未抬头,忽而额前发丝被一把抓住,硬是拉到皇上的眼前。

  眉眼相对,温热的气息彼此交换,谷绝翌双眼睁大。

  「绝翌,你在怕寡人吗?」

  皇上一手滑过谷绝翌的下巴,温热的肌肤在碰触下微微颤抖。

  谷绝翌喃喃道:「不,皇上,臣……」

  「在这里,没有君臣……」皇上的手指逗留在谷绝翌的领口上,摸索着钮扣,「绝翌,还记得你和寡人第一次的相遇吗?」

  「记得……」

  那一天,太子成人。谷绝翌从边疆赶回,身上还带着风尘,以及披着件漆黑镶嵌金色猛虎的披风。

  抬眸四望,谷绝翌正好和站立高台上的太子对视。太子一双漆黑炯亮的双眼看着他,谷绝翌正视过去,微微一笑。

  太子指着谷绝翌问道:「父皇,这人是谁?」

  「他是统率御前兵营的将军,谷绝翌。」

  「谷绝翌?谷大将军,我时常听人说起你是如何的厉害,让敌人闻风丧胆!但今天看来,竟是个文弱的白面书生,让人好生失望。」

  谷绝翌一笑,回道:「微臣不足挂齿,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不是臣一人,而是御前兵营里的上上下下!太子深居内宫,他日能够亲临御前兵营,放眼全军,耳闻兵刃相交,铁甲碰撞之声,自然就不会失望了。」

  大殿上,谷绝翌声音不大却落地有声,句句铿锵有力。说完,余音袅袅环绕四周,太子就笑起来,「好!我一定会去。」

  那是个开始,之后谷绝翌才发现,太子不但聪颖而且不是个溺爱中长大的孩子,完全没有骄纵和任性。太子温柔中带着威仪,善良而且果敢。

  在将军府,喝着茶,太子笑道:「如果当初我一味称赞,如何能够得到你邀请我去御前兵营。就连父皇也想要证明你的能力,允许我前往并且出宫。」

  俊美的容颜,和煦好似阳光的笑脸忽而碎成千百块,流水般从眼前消失了,谷绝翌只见眼前一双细长的眼,嘴角挂着冷淡还有危险的笑容,依然俊美,却感觉无比陌生。

  「皇上,你变了……」

  「你也变了……」皇上一手划过谷绝翌的脸,抚上那皱起的眉睫间,「你变得寡人都认不出来了。还是那个站立众人中,醒目而且光芒四射的谷大将军吗?你双眼带着忧愁,似乎有着千言万语,可寡人却一句也读不出来。」

  「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不变是不可能的。」

  「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你还忘不掉那个人?」

  「不……他不过是利用了我而已,一切都过去了。」

  「过去了?」皇上看着谷绝翌,突兀地笑起来,笑声尖利而且刺耳,「过去了?你说什么?绝翌,你也学会了说谎吗?」

  「皇上……」谷绝翌依然皱着眉头。

  皇上笑着,冷冷地笑着:「如果过去了……」手抚摸着谷绝翌的脸,渐渐滑下猛地一把掐住他的咽喉。

  皇上逼近谷绝翌道:「如果过去了,你怎么看上去还是这么副鬼样子!要死不活,双眼中一点神采也没有!你知不知道,当初你在那怪物身边,就连双眼都在笑!笑得那么温柔而且自然,一副满足的样子!

  「而现在呢?你自己看!」皇上抓起谷绝翌,一把摁到铜镜前。

  谷绝翌抬头;眼前是个面色惨白,双眼无神的人。几天来食不下咽,双颊凹陷,眼圈淡淡的黑影。真是面目全非,憔悴得不复往日威风凛凛、骑马傲视眼前敌军的气概。

  「你还想着他?」

  想。一个人的时候,当周围安静到过分的时候,心里就不受控制般地想起那人,一样的容颜,一样的微笑,是念想还是戾狐?

  「你还想着他?」

  「你还想着他!」

  一句紧接着一句的问话,渐渐变得歇斯底里。忽而一声颤抖的怒号,皇上抓住谷绝翌,压在冰冷的地面上。

  双手捧着谷绝翌的脸,皇上看着,几分急切地将双唇印上去,印在那冰凉的唇上。

  天旋地转,空中是白色的烟雾悄悄地旋绕、飞舞,好像一根根纤细而缭绕的发丝,冰凉的、雪白的长发。

  香气,他所讨厌的香气。

  任性地独来独往,总是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总是玻鹣赋さ难郏阜值髻┑乜醋潘恕苁抢慈ノ拮伲苁恰回5爻鱿衷谧约好媲埃滞回5叵А

  从来不解释,从来不多说一句话。

  戾狐,我还想着你?

  嘴角上扬,一笑,谷绝翌笑得轻而且急促,带着无可奈何的疲惫感。

  抬起头,皇上看着平静地躺在地面上的谷绝翌,谷绝翌的视线却越过他的肩头,看着房梁。

  「你……」皇上双手紧紧地抓住谷绝翌的肩头,用力得几乎指尖刺穿了衣物。「你,现在还想他?」

  漆黑的眼,面无任何表情,谷绝翌看着皇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忘记那个怪物呢?」

  「皇上……」谷绝翌撑起身体,淡淡道:「如果没有要事,臣告退。」

  「告退?你退到哪里去?你既然要退,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顺从寡人的召见进宫?」

  「因为你是皇上,我是臣子。」平静地开口,谷绝翌站起身,理平衣襬的皱褶。

  「你……」皇上指着谷绝翌的手在颤抖,漆黑的眼最后闪现丝光线,却渐渐熄灭。

  无可奈何地面对着绝望,皇上心底最后的一线期待也没有了。

  「皇上,允许臣告退。」谷绝翌鞠躬行礼。

  看着,皇上冷冷地笑着,摇晃几下脚步,渐渐后退,直至倒在躺椅中。

  你不会知道,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开始,我就怀着惊羡还有崇敬的感情。就像灵泪郡主─我的妹妹一样!

  你还记得她吗?不得不远嫁他方来隔断对你思念的我的妹妹!其实我和妹妹一样,喜欢远远地看着你,看着你在众人中依然醒目耀眼,一笑起来温柔而恬静,却又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势……

  你看上去明明近在我的眼前,为什么伸出手,却抓不到?

  皇上笑着,颤抖双肩,渐渐地,渐渐地伏下身子,趴在躺椅的扶手上。

  皇上斜过眼,看着眼前的人,眼神有些茫然;眼前的人还是那个当初见时,傲视文武百官的那个谷大将军吗?

  憔悴的脸,疲惫的神情,即使如此……为什么依然能够牵动着我?

  笑着,直到累了,趴在躺椅上喘息,皇上开口道:「到底那怪物有什么好?迷了你的心……」

  谷绝翌垂眸不语。

  「你身为寡人的臣子,却让寡人被人挟持,寡人没有怪罪你,就连你的御前兵营都没有降罪。」

  谷绝翌依然不语。

  「你依然是将军,依然威风凛凛,住在你偌大的将军府里!寡人依然厚待你,就是有人参你一本,寡人也视而不见。」

  谷绝翌皱起眉头。

  「那怪物到底哪里比寡人好,至少……寡人从来没有舍弃过你!」

  「皇上,你是真龙天子,天地就是你的天下!满朝文武,黎民百姓,莫不是你的臣子……还望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

  「皇上自太子时就是天资聪颖,满腹经纶,这天地间还望个明君执掌天下,百姓也渴望太平盛世能够安居乐业……皇上注定了是要流芳百世的一国之君!臣实在微不足道……所以,皇上还是不用关心臣了吧……」

  「你……」

  你当初委婉拒绝灵泪郡主的时候,说得温柔体贴、婉转曲折……只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听到这番话的我们,心里犹如刀割。

  皇上冷笑一声,猛地挥衣袖道:「下去吧……你走!」

  「谢皇上!臣告退。」立即地,谷绝翌后退,退到门口,转过身迈过门坎。

  手无力地垂在身旁,抬起的眼漆黑隐去所有的光线,皇上嘴角依然带着笑意,笑着。

  谷绝翌侧过眼,看了眼大门……皇上,希望你能够成为一个好皇上。

  走下楼梯,缓步在翠荫下,蜿蜒小溪流淌在寂静的御花园中。

  谷绝翌临流而立,看着水中天光的倒影,云朵的飘移,小鱼的从容出游,以及自己悠悠摆动、却并不流走的身影。水自顾自地行吟如歌,沉默无言静立两边的岩石,还有树木和草丛……

  谁说长沟流月去无声?水,也有自己的语言,只是,人和人之间尚不能彼此理解,谁又能够领会那份如水般玲珑透明的心境?

  空中淡淡的花香,它们后面潜伏着寂寥的空间。

  戾狐想必已经回了灵狐族,也好……他有他的世界,我有我的世界,本来就不该在一起。

  「我们今后不会再见面了……」

  耳畔空洞地回荡着那特有的微微低沉的嗓音。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谷绝翌回到府中,秦翎伦和逸寻,还有冰逍、千寸等人转眸过去。

  「你的脸色很难看……」冰逍说道。

  有点无力地笑笑,谷绝翌捏捏额头,「可能是因为我有点累吧……」

  「秦翎伦说晚上大家去酒楼,他作东。」冰逍继续说道。

  一旁的秦翎伦皱起眉头,「谁说我作东了?」

  「你提出的建议,我们没有否决就是给你面子,当然该你作东。」冰逍说得理所当然。

  秦翎伦大笑几声,「妳可以否决。」

  「盛情难却,而且我怎能不给你面子。」冰逍抿口茶,悠然自得。

  秦翎伦耸耸肩膀,「我不稀罕……」

  「你什么意思?」冰逍站起身。

  秦翎伦也站起身,「就是不买妳帐的意思。」

  「我看你是待在京城太久,手痒了……」冰逍说着,手就伸向腰间的两把长刀。

  秦翎伦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笑道:「妳怎么知道?我就是手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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