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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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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是普济列夫斯基团的一个排,前来探望筑路人员。

排长的坐骑少一只耳朵,这引起了保尔的注意。那是一匹漂亮的灰骒马,额上有一

块白斑,它在骑者身下“跳着舞”,不肯老实站着。保尔跑到它跟前,一把抓住笼头绳,

马吓得直往后退。

“小斑秃,你这个淘气鬼,想不到在这儿碰见你!你没让子弹打死啊,我的缺只耳

朵的美人。”

他亲切地搂住马的细长脖子,抚摸着它那翕动的鼻子。排长仔细地端详着保尔,一

下认出来了,他惊奇地喊道:“啊,这不是保尔吗!……马你认出来了,老朋友谢列达

反倒不认识啦。你好,兄弟!”

城里各部门都积极行动起来,全力支援筑路工程。这立刻产生了良好的效果。扎尔

基把还在城里的人都派到了博亚尔卡,团区委的人走个精光。整个索络缅卡区只剩下一

些女团员了。扎尔基又到铁路专科学校去动员,结果他们又派了一批学生到工地去。

他向阿基姆汇报这些情况的时候,半开玩笑地说:“现在只剩下我和女无产者了。

我想让拉古京娜替我,门口换上‘妇女部’的牌子,我就上博亚尔卡去。要知道,我一

个男子汉在人家女人堆里转悠,实在不像话。姑娘们都怀疑地瞧着我。这帮喜鹊私下里

准在嘁嘁喳喳议论我:‘他把别人都撵走了,自己却泡在城里,这个大滑头。’说不定

还有比这更难听的。求求你,让我也去吧。”

阿基姆笑着拒绝了。

一批一批的人不断到博亚尔卡来,铁路专科学校的六十名学生也到了。

朱赫来设法让铁路管理局调了四节客车到博亚尔卡,给新到的工人住宿。

杜巴瓦小队从工地撤了下来,派到普夏—沃季察去。他们的任务是把供轻便铁路用

的小火车头和六十五节平板车运到工地来。这项工作顶替他们在工地上承担的一部分任

务。

杜巴瓦出发前向托卡列夫建议,把克拉维切克调回来,叫他领导新成立的一个小队。

托卡列夫采纳了他的建议,下达了命令,根本没有去想他的真实动机。而杜巴瓦这个时

候会想起那个捷克人,却是安娜托索洛缅卡来的人带来的一张便条引起的。便条上这样

写着:

德米特里:我和克拉维切克给你们挑了一大批书报。我们向你和博亚尔卡的全体突

击手们致以热烈的敬礼。你们都是好样的!祝你们身体强健,精神饱满。昨天,各木柴

场的最后一批存货都配售完了。克拉维切克要我向你们致意。他真是个好小伙子。他亲

自给你们烤面包。他对面包房里的人,谁也信不过。他自己动手筛面粉,自己用机器和

面。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好面粉,面包做得好极了,跟我领到的简直没法比。晚上咱

们的人都到我这里来,有拉古京娜、阿尔秋欣、克拉维切克,扎尔基有时也来。我们也

搞点学习,但主要是议论我们所知道的人和事,无所不谈,而谈得最多的还是你们。姑

娘们对托卡列夫不让她们去工地意见可大了。她们说保证能和你们大家一样吃苦耐劳。

拉古京娜说:“我换上一身爸爸的衣服,一下子跑到那老爷子跟前,看他能把我撵回

来!”

说不定她真会这样做。替我向你那个黑眼睛的朋友问好。

安娜

暴风雪突然袭来。灰色的阴云低低地压在地面上,移动着,布满了天空。大雪纷纷

飘落下来。晚上,刮起了大风,烟筒发出了呜呜的怒吼。风追逐着在树林中飞速盘旋、

左躲右闪的雪花,凄厉地呼啸着,搅得整个森林惊惶不安。

暴风雪咆哮不止,猖狂了一夜。车站上那间破房子根本存不住热气,虽然通宵生着

火,大家还是从里到外都冻透了。

第二天清晨上工,雪深得使人迈不开步,而树梢上却挂着一轮红彤彤的太阳,碧蓝

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

柯察金的小队在清除自己地段上的积雪。直到这时保尔才体会到,严寒造成的痛苦

是多么难以忍受。奥库涅夫那件旧上衣一点也不保暖,脚上那只旧套鞋老往里灌雪,好

几次掉在雪里找不到。另一只脚上的靴子也随时有掉底的危险。由于睡在水泥地上,他

脖子上长了两个大痈疮。托卡列夫把自己的毛巾送给他做了围巾。

瘦骨嶙峋的保尔两眼熬得通红,他猛烈地挥动大木锨铲雪。

这时,一列客车爬进了车站,有气无力的火车头勉勉强强把它拖到了这里。煤水车

上一块木柴也没有,炉里的余火也快要熄灭了。

“给我们木柴,就开走;不给,就趁它还能动弹,让我停到侧线上去!”司机向站

长喊道。

列车开到侧线上去了。他们把停车的原因通知了沮丧的旅客。挤得满满的车厢里响

起了一片叫嚷和咒骂。

“你们去跟那个老头讲讲,就是在站台上走着的那个,他是工地的负责人。工地上

有当枕木用的木头,他可以下令用雪橇给火车头运点来。”站长给乘务员们出了个主意。

乘务员们立刻迎着托卡列夫走去。

“要木柴可以,但是不能白给。要知道,这是我们的建筑材料。现在工地让雪封住

了。车上有六七百个乘客。妇女、小孩可以留在车里,其他人都得拿起锨来铲雪,干到

晚上,就给你们木柴。要是不愿意干,那就让他们等到新年再说。”托卡列夫对乘务员

们说。

“瞧!同志们,来了这么多人!看,还有女的呢!”保尔背后有人惊奇地说。

保尔回过头去。

托卡列夫走到跟前,对他说:“给你一百人,分配他们干活吧。看着点,别叫他们

偷懒。”

保尔给这些新来的人派了活。有一个高个子男人,穿着皮领子的铁路制服大衣,戴

着羔皮帽,正跟旁边的一个青年妇女说话。那青年妇女戴着一顶海狗皮帽,顶上还有个

绒球。

他愤愤地转动着手里的木锨,大发牢骚:“我才不铲雪呢,谁也没有权力强迫我。

要是请我这个铁路工程师给指挥一下倒还可以,铲雪吗,你我都没有这个义务,规章上

没有这么一条。那个老头子违法乱纪。我要告他。

谁是这儿的工长?”他问身边的一个工人。

保尔走上前去,问:“公民,您为什么不干活?”

那个男人轻蔑地把保尔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您是什么人?”

“我是工人。”

“那我跟您没什么可谈的。把工长给我叫来,别的领导也……”

保尔皱起眉头,白了他一眼,说:“不想干拉倒。火车票上没我们的签字,您就别

想上车。这是工程队长的命令。”

“您呢,女公民,也拒绝干活吗?”保尔转过身来问那个女人。一刹那间他呆住了:

站在他面前的竟是冬妮亚·图曼诺娃。

她好容易才认出这个像叫花子的人是保尔。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两只稀奇古怪的

鞋子,脖子上围着一条脏毛巾,脸好久没有洗了——保尔就这副模样站在她面前。只有

那一双眼睛,还同从前一样,炯炯发光。正是他的眼睛。就是这个像流浪汉一样衣衫褴

褛的小伙子,不久以前还是她热恋的人。

真是沧海桑田哪!

她最近结了婚,现在同丈夫一起到一个大城市去。她丈夫在那里的铁路管理局担任

重要职务。真想不到,她竟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少年时代的恋人。她甚至没好意思同他

握手。

她的瓦西里会怎样想呢?保尔竟如此潦倒,真叫人心里不是滋味。看来,这个火夫

一直没有什么长进,只能干个挖土的差事。

她犹豫不决地站着,窘得双颊通红。那个铁路工程师气疯了,一个穷小子竟敢目不

转睛地盯着他的妻子,他觉得实在太放肆了。他把锨往地下一扔,走到冬妮亚跟前,说:

“咱们走,冬妮亚。这个拉查隆尼真叫人受不了,我实在看不下去。”

保尔读过《朱泽培·加里波第》这部小说,知道意大利语拉查隆尼是穷光蛋的意思。

“如果我是拉查隆尼,那你就是还没断气的资本家。”他粗声粗气地回敬了工程师

一句,然后把目光转向冬妮亚,一字一句冷冷地说:“图曼诺娃同志,把锨拿起来,站

到队伍里去吧。别学这个胖水牛的样。请原谅,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什么人。”

保尔看着冬妮亚那双长统套靴,冷笑了一下,又顺便补充说:“我劝你们还是别留

在这儿,前两天土匪还来光顾过呢。”

他转过身,拖着那只套鞋,啪哒啪哒地回自己人那里去了。

最后这句话对工程师也发生了作用。

冬妮亚终于说服了他一起去铲雪。

傍晚收工之后,人们都向车站走去。冬妮亚的丈夫抢在前面,到火车上去占位子。

冬妮亚停下来,让工人们先过去。

走在最后面的是保尔,他拄着锨,已经非常疲乏。等他过来,冬妮亚和他并排走着,

说:“你好,保夫鲁沙!坦白地说,我没想到你会弄成这个样子。难道你不能在政府里

搞到一个比挖土强一点的差事吗?我还以为你早就当上了委员,或者委员一类的首长呢。

你的生活怎么这样不顺心哪……”

保尔站住了,用惊奇的眼光打量着冬妮亚。

“我也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酸臭。”保尔想了想,才找到了这个比较温和的字

眼。

冬妮亚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你还是这么粗鲁!”

保尔把木锨往肩上一扛,迈开大步向前走去。走了几步,他才回答说:“说句不客

气的话,图曼诺娃同志,我的粗鲁比起您的彬彬有礼来,要好得多。我的生活用不着担

心,一切都正常。但是您的生活,却比我原来想象的还要糟。两年前你还好一些,还敢

跟一个工人握手。可现在呢,你浑身都是臭樟脑丸味。说实在的,我跟你已经没什么可

谈的了。”

保尔收到了阿尔焦姆的来信。哥哥说最近就要结婚,要他无论如何回去一趟。

风吹走了保尔手中的白信纸,它像鸽子一样飞向天空。他不能去参加婚礼。现在哪

能离开工地呢?昨天,潘克拉托夫这头大熊已经赶过了他们小队,正在以令人目瞪口呆

的速度前进。这个码头工人正在拼命争夺第一。他已经失去了惯有的沉静,不断鼓动他

那些从码头上来的伙伴以疯狂的速度进行工作。

帕托什金观察着这些筑路工人怎样一言不发地闷头苦干。他惊奇地搔着头皮,问自

己:“这是些什么人哪?哪儿来的这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呢?要是再这么晴上七八天,我

们就可以铺到伐木场了。真是应了那句俗话:活到老,学到老,到老还是懂得少。这些

人的工作打破了一切常规和定额。”

克拉维切克带着他亲手烤的最后一批面包从城里来了。

见过托卡列夫之后,他在工地上找到了保尔。他俩亲热地互相问过好。接着,克拉

维切克笑嘻嘻地从麻袋里拿出一件瑞典精制的黄面毛皮短大衣,拍了一下那富有弹性的

皮面,说:“这是给你的。不知道是谁送的吧?……嗬!小伙子,你可真傻呀!这是丽

达同志让带来的,怕把你这个傻瓜冻死。这件衣服是奥利申斯基同志送给她的,她刚从

他手里接过来就交给我,说给保尔捎去吧。她听阿基姆说过,你穿着单衣在冰天雪地里

干活。奥利申斯基皱了皱鼻子说:‘我可以给那位同志另送一件军大衣去。’但是,丽

达笑着说,不用了,穿短的干活更方便,拿去吧!”

保尔惊异地拿起这件珍贵的礼物,过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穿在冻得冰凉的身上。

柔软的毛皮很快就使他的后背和前胸感到了温暖。

丽达在日记里写道:

12月20日

连日暴风雪。今天仍然又是风,又是雪。博亚尔卡的筑路大军眼看就可以把路铺到

目的地,但是他们被严寒和暴风雪阻住了。他们常常陷在没人深的积雪里。挖掘冻土是

很困难的。只剩下四分之三公里了,但这是最困难的一段。

托卡列夫报告说,工地上发现了伤寒,已经有三个人病倒了。

12月22日

共青团省委召开全体会议,博亚尔卡没有人来参加。匪徒在离博亚尔卡十七公里的

地方把一列运粮火车弄出轨了。

按照粮食人民委员部全权代表的命令,工程队全体人员都调到出事地点去了。

12月23日

又有七个伤寒病人从博亚尔卡送回城里。其中有奥库涅夫。我到车站去了。哈尔科

夫开来一列火车,从车厢连接板上抬下来几具冻僵的尸体。医院里也很冷。该死的暴风

雪!什么时候才能停呢?

12月24日

刚从朱赫来那里回来。消息证实了:奥尔利克匪帮昨天夜里倾巢出动,袭击了博亚

尔卡。我们的人跟他们打了两个小时。他们切断了电话线,所以直到今天早上,朱赫来

才得到确实消息。匪徒被打退了。托卡列夫受了伤,胸部被打穿了。今天就能把他送回

来。弗兰茨·克拉维切克被砍死了。他昨天夜里正好担任警卫队长。是他发现匪徒,发

出了警报;他一边往回跑,一边阻击进攻的敌人,但是没有来得及跑到学校,就被砍死

了。工程队有十一个人受伤。现在那里派去了一列装甲车和两中队骑兵。

潘克拉托夫继任工程队长。今天,普济列夫斯基团在格卢博基村追上了一部分匪徒,

把他们一个不留地全都砍死了。

一部分非党非团干部,没有等火车,就沿着铁路离开了工地。

12月25日

托卡列夫和其他伤员都已经送回,被安置在医院里。医生们保证把托卡列夫救活。

他仍然昏迷不醒。其他人没有生命危险。

省党委和我们都收到了博亚尔卡的来电:为了回答匪徒的袭击,我们,所有参加今

天群众大会的轻便铁路建设者,同“保卫苏维埃政权号”装甲列车和骑兵团的全体指战

员一起,向你们保证,我们将克服一切困难,在一月一日以前把木柴运到城里。我们决

心全力以赴,完成任务。派遣我们的共产党万岁!大会主席柯察金。书记员别尔津。

我们以军礼在索洛缅卡安葬了克拉维切克。

日夜盼望的木柴已经近在眼前。但是筑路进度十分缓慢。

伤寒每天都要夺去几十只有用的手。

有一天,保尔两腿发软,像喝醉酒似的,摇摇晃晃地走回车站。他已经发烧好几天

了,今天热度比哪天都高。

吮吸工程队血液的肠伤寒也悄悄地向保尔进攻了。但是他那健壮的身体在抵抗着,

接连五天,他都打起精神,奋力从铺着干草的水泥地上爬起来,和大家一起去上工。他

身上穿着暖和的皮大衣,冻坏的双脚穿上了朱赫来送给他的毡靴,可是这些东西对他也

无济于事了。

他每走一步,都像有什么东西猛刺他的胸部,浑身发冷,上下牙直打架,两眼昏黑,

树木像走马灯一样围着他打转。

他好容易才走到车站。异常的喧哗声使他吃了一惊。仔细一看,站台旁边停着一列

同车站一样长的平板车。上面载的是小火车头、铁轨和枕木,随车来的人正在卸车。他

又向前走了几步,终于失去了平衡。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头碰到地上,积雪冰着他那灼

热的面颊,怪舒服的。

几小时以后,才有人偶然发现了他,把他抬到板棚里。保尔呼吸困难,已经认不得

周围的人了。从装甲车上请来的医生说,他是肠伤寒,并发大叶性肺炎。体温四十一度

五。关节炎和脖子上的痈疮,就不值一提了,都算小病。肺炎加伤寒就足以把他送到另

一个世界去了。

潘克拉托夫和刚回来的杜巴瓦尽一切可能抢救保尔。

他们托保尔的同乡阿廖沙·科汉斯基护送他回家乡去。

只是在柯察金小队全体队员的帮助下,更主要是靠霍利亚瓦施加的压力,潘克拉托

夫和杜巴瓦才把阿廖沙和不省人事的保尔塞进了挤得满满的车厢。车上的人怕斑疹伤寒

传染,怎么也不肯让他们上车,并且威胁说,车开动后,就把病人扔下去。

霍利亚瓦用转轮手枪指着那些不让病人上车的人的鼻子,喊道:“这个病人不传染!

就是把你们全撵下车,也得让他走!

你们这帮自私自利的家伙,记住,我马上通知沿线各站,要是谁敢动他一根毫毛,

就把你们全都撵下车,扣起来。阿廖沙,这是保尔的毛瑟枪,给你拿着。谁敢动他,你

就照准谁开枪。”霍利亚瓦最后又威胁地加上了这么一句。

火车开走了。在空荡荡的站台上,潘克拉托夫走到杜巴瓦身旁,问:“你说,他能

活吗?”

没有得到回答。

“走吧,德米特里,只好听其自然了。现在全部工作都得咱们俩负责了。今天连夜

把机车卸下来,明天早上就试车。”

霍利亚瓦给沿线各站做肃反工作的朋友们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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