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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辉媳妇差不多已经绝望,也什么都不想顾了,终于爆发了出来。
辉媳妇越哭越凶,越骂越厉,辉劝不过,也有些不耐烦了,跟她吵将起来。
这让奶奶都感觉到有些难堪,劝也不是,走也不是。
正当辉媳妇俩吵得正凶,却有两个人影敲了敲门而后走了进来。
进来的却是那全有夫妇,两人脚步声带着犹疑和小心,脸上也带着丝紧张和内疚。
但在听到辉媳妇所骂的话时,全有夫妇脸色顿时大变。
第一卷早起的虫儿有鸟吃第二十章叶辉媳妇和叶全有媳妇的恩怨
全有夫妇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大袋东西,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补品。
他们刚进来的时候只听见辉媳妇骂人,却不知道她骂的是谁,所以只是有些尴尬,但当听到辉媳妇说那个没脚后跟的,他们终于明白过来,知道了辉媳妇骂的正是他们。
全有的媳妇脸色一阵青白,带着迷惘,喃喃道:“小民妈,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
屋里一片寂静,气氛十分的尴尬。
辉媳妇愣了一下,随后却如失了理智,突然冲了过去,竟然朝着全有媳妇跪了下去,不停地磕起头来,哭道:“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的孩吧,不关孩的事,求求你了,放过他吧?”
辉也赶紧跑了过去,将自己媳妇拖了起来,本想斥责几句,无奈心也是悲凉,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辉和全有两家相邻而居,本就是同个祠堂的人,有着同一个太公,虽然辉媳妇和全有媳妇常与拌嘴的事,关系却一直都还算和睦。
辉媳妇现在这么做,完全是将全有媳妇当做了害民的凶手,只怕也将两家的关系彻底推入了仇人一般的境地。
不过辉虽然阻止着自己媳妇,一双眼睛却也忍不住瞧着全有媳妇,带着丝期待和怀疑。
说到现在这地步,说实话他也隐隐觉得全有媳妇有最大的嫌疑,或者说甚至于他隐隐之更希望确实是全有媳妇害了自己的儿。
这样的话,大不了也跟媳妇一样给全有媳妇磕头请求,只要她能将儿救回来就行。
辉堂堂七尺男儿,若不是有些撇不开面,也只差跟自己媳妇一样,当场给全有夫妇俩跪下来了。
全有夫妇俩的脸上却带着意外和惊诧,一时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全有媳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全身颤抖不止,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膛起伏不定,慢慢地,她一张眼里泪水也扑簌簌流了下来。
她一边吃力似地咬着牙,一边哭咽道:“四哥,四嫂,你们真是冤枉我了。天可怜见,我自己没有儿,这些年一直将小民当做我的儿看待,又怎么会害他?
就算四嫂你以前时不时的拿没生儿的事情来讥讽我取笑我,我也确实有过怨恨,可是我也知道这都不关孩的事。我只恨你,却从来没对小民有过任何的不满。
那天我冲动之下说了些气话,但也只是一时被逼急了,才说了那样的话。可偏偏第二天小民就出了事……是我的嘴烂,是我的嘴烂……”
全有媳妇说着竟然劈啪打起自己的耳光来,一边打着一边大哭,竟也似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她身后的全有还有这边的三赶紧走上前去,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这样自残下去。
那料这边辉媳妇却哇地一声哭得更厉害了,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更是用力地朝着全有媳妇磕起了头,一边磕一边哭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你放过小民吧,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你以前、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求求你高抬贵手……”
听到辉媳妇这么说,正挣扎着想继续打自己耳光的全有媳妇全身一颤,主动停了下来,而后竟带着丝幽怨地笑了起来,让人觉得她突然疯了一样。
她眼里含泪苦笑道:“我的四嫂哇,我以前真做过这样的事吗?镇上的人谁都知道四嫂你是个厉害人,一张利嘴全镇没人敢碰。你有没有想过,也别说我不知道,这些年镇上一直传闻说我以前下毒害过人,其实还不是你自己编了谣传出去的,想伤我?”
说着说着,全有媳妇胸膛起伏更大,似乎憋着一口气,迫切地想将其抒发出来一般,说话声也越来越响。
可是吵架的时候往往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辉媳妇又因为儿的事早已失了理智,哪有心事去提过去的事,竟又向前几步,一把抱住全有媳妇的腿,哭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只要自己的儿,求求你放过他,求求你放过他……”
全有媳妇眼里露出一丝绝望,随后脸色一冷,将手里提着的塑料袋扔在了地上,悲凉说道:“好好,我承认,是我害的小民,我会给小民偿命的!”
说完,她也哇的一声尖叫,哭着跑了出去。
她丢下来的塑料袋一下破开,水果和一些补品滚了一地。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全有面色阴沉,看了看床上的民,而后叹了口气,又跺了跺脚,便追了出去。
这边的三也忙跟了出去。
辉媳妇则仍是哭个不停,甚至说在听到全有媳妇承认之后更是变得有些歇斯底里,竟挣扎着爬了起来,也想追上去。
“我不要你偿命,我只要我儿,谁的命也比不上我儿……”
辉和奶奶忙拉住她,奶奶也劝慰她说全有媳妇嘴上虽然承认了,其实只怕也是气话,做不得真。
辉媳妇听奶奶这么说了后,一下竟然静了下来,却更显失魂落魄,整个人都颓了下去,像失去了最后的希望一般,而后又大哭起来。
夏他们看得目瞪口呆,刚才这一幕说是闹剧也不过分,他们也少有见到过这样的阵势,一时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有那八戒大老爷最是镇定,身伸长成了一条蛇一般,小半个藏在啤酒瓶里,正乐不可支地喝着里面的酒,对外面的事是充耳不闻。
啤酒瓶里的酒也差不多已经被它喝到了底,它的身也越见粗长。
到了最后,意想之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等它将啤酒瓶里的酒,它的身因为过分变大,就算它有伸缩的本领,还是被牢牢地卡在了啤酒瓶口,怎么都难以退出来。
它现在看去就像一条两头粗间细的怪物,头上还戴了个绿油油的大罩,有如外星来客。
它喝完了酒,心满意足之下本想退出来,却发现任它怎么伸缩,却已到了极限,瓶口处它的身也像发涨的布条被卡得紧紧的,不能动弹,不由急得它在里面唧唧大叫。
也是以为内夏一直专注于全有媳妇和辉媳妇之间的闹剧,才疏忽了戒戒这边,导致了这样哭笑不得的事情的发生。
他试着拽着尾巴拉了拉戒戒,发现怎么也难以将戒戒拉出来。
秋觉得好笑,建议说等等就行,到时候戒戒将啤酒消化了,身变小了,便能从里面出来了,反正平常差不多只要两个小时戒戒就能将吃下去的东西给全都消化了的。
可惜事情没说得他这么容易,别说两个小时,看戒戒那副样,只怕撑个半个小时都是困难。
还没等它将啤酒给消化掉,它就被憋死了。
其实戒戒之所以被卡住,除了它喝了啤酒身变大外,最大的原因倒是因为酒瓶里的酒被它喝光而成了真空,瓶里瓶外压力不同,就算用再大的力气也难将戒戒给拉出来。
而里面是真空,没有空气,戒戒本事再大,也难撑得太久。
最后还是夏拿了块石头,一点点小心地将啤酒瓶的瓶底砸破凿穿,从底部这一头将戒戒给拉了出来。
一直生活在戒戒‘淫威’之下的秋好不容易见到有取笑戒戒的机会,自然不可放弃,拿着那个破了底的酒瓶在戒戒面前晃来晃去,笑起戒戒来。
无奈八戒大老爷脸皮是越来越厚了,而且八戒大老爷的威严是绝对不容许有所冒犯的,它根本没像上次那样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而是马上展开了反击,‘龇牙咧嘴’将秋撵了出去。
可怜秋最后被它赶在屋外晒着烈日,就是不敢踏进房一步,还要被夏他们取笑是他咎由自取,明明知道老虎胡须摸不得还敢摸。
过了一会儿,三从全有家回来了,脸色也有些难看。
原来,全有媳妇回了家后竟要上吊,真开始寻死觅活,三颇费了一番口舌,说辉媳妇也是爱心切,所以口不择言,一切都做不得数,才让全有媳妇稍稍安静下来。
就在三冷着脸说辉媳妇刚才确实太过分时,又有个人影蹒跚着走了进来。
进来的是个满脸沟壑驼背弯腰的老太太,她头发花白,眼神混浊,三伏天的竟穿着一件灰色棉袄,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提着个塑料袋,袋里装着几个苹果。
一见到她,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连辉媳妇也停止了哭闹。
辉给她搬了条凳,说:“明嫂,快坐。”
夏却是疑惑万分,因为他分明没见过镇上有这么个人,听辉的叫法,她好像跟辉是同一辈人,而看她的年龄只怕要超过奶奶了。
夏悄悄拉了拉奶奶的衣袖,小声问这人是谁。
奶奶奇怪似地看了看夏:“他是你大明叔的老婆,你怎么连她都不记得了?”
夏一阵迷茫,随后却张大了嘴巴,看着对面的老妪,似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大明叔的老婆?就是那个三年前儿被人毒死的明婶?
第一卷早起的虫儿有鸟吃第二十一章可怜的明婶
听到奶奶书眼前的老妪是大明媳妇,不止夏,连秋和春也都张大了嘴巴,愣在那里,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如果说眼前的老妪真是大明媳妇,照道理来说,她跟辉媳妇不过是差不多的年纪,至多就不过四十来岁而已。
要知他们的儿也是同岁的。
但看眼前的老妪,那满脸的皱纹,花白的头发,伛偻的身,颤抖的双手,她的年纪看去可要比奶奶还要大啊。
虽然奶奶今年已经八十多,但因为心态好,保养也好,生活习惯健康,看去不过七十来岁样,但怎么说一个四十来岁的人怎么会比一个八十来岁的人看去更老呢?
奶奶却悄悄告诉了夏他们事情的原委。
就像前提到过的,原来据说三年前,大明夫妇出去干活,只留下他们的儿自己在家里玩,结果回来后却发现他们的儿死在了桌底下,脸色漆黑,形容枯槁,好像了毒一般。
儿死后,大明大概因为伤心,远走他乡,去了外地打工,据说这几年也一直没有回来过。
而大明媳妇则因为丧,悲痛万分,整日以泪洗面,后来还得了一场大病,一直到现在也没好,也变成了现在这副样。
不过几年时间,大明媳妇快速衰老,变成了如今这般七八十岁的样,据说她也去过很多医院,花了大量的钱,却一直没有医好身上的病。
看她的样,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说着,奶奶还叹了口气,说大明媳妇这病只怕是一种心病,全因为当年丧而悲伤过度的缘故,没药治的。
夏听完惊讶不已,没想到这几年没见,大明媳妇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大明媳妇以前可是镇上小学的老师,据说还读过大学,在整个镇里女性化程度都算高的,相貌也算出众,而且据说当年和奶奶曾并称宅镇一老一少两朵花。
但其变化之大,实在可称翻天覆地。
不过眼见为实,夏他们震惊管震惊,还是不得不相信眼前所见。
大明媳妇自然是来看民的。
虽然她拿来的那几个苹果看去都是红暗夹杂,似烂了一般,但所谓礼轻情义重,辉夫妇俩丝毫没觉得嫌弃。
要知听说这几年大明媳妇为了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几乎穷得揭不开锅了,全靠村里的人救济度日。
她现在还拿着水果来看民,辉夫妇怎么都不会觉得寒碜。
只可惜,照民现在的情况,这苹果也是吃不了了。
大概因为同病相怜的缘故,辉夫妇对大明媳妇也是相当的客气,不仅搬来的凳给她坐,还给她倒了杯水。
大明媳妇却很少话,就连辉问她身体怎么样了也没多回话,只嗯嗯应着,辉媳妇给她倒来的水也是一直捧在手里没喝。
她神情落寞,显得有些恍惚,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几乎看不到任何光芒,像个盲人一般。
可来这几年时间里她的性情也是大变,以前夏和秋他们上小学的时候还当过她的学生,那个时候的她可是始终都挂着一副笑脸,神色干净和温暖。
也正因为以前的印象,夏他们初见大明媳妇之下,才会如此的震惊。
大明媳妇寥寥几语应付了辉夫妇之后,便放下茶杯,走到了民床边,然后坐了下去。
辉夫妇倒没觉得多么突兀,说来大明媳妇这些天几乎可以说每天都来看民,来了之后也几乎都是要在民的床边坐上一阵。
大明媳妇容貌虽然变化很大,甚至于说看去有些难以入目,好比乞丐一般。但那花白寥落的头发还是梳得紧紧有条,身上有些破旧的衣服也干干净净,所以并不会让人觉得脏。
从这点看来,大明媳妇还是跟以前那么爱干净,纵使身染大病,心力衰竭,也没有改变。
她坐下来后,张着嘴巴轻喃了几句,不过却谁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之后,她便伸出枯槁的左手,轻轻抚摸起民那苍白的脸来。
她一边摸着民的脸,一边又喃喃轻语,像在安慰民一般。
她那满是皱纹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渐渐舒缓,一双浑浊的眼里也露出丝温柔的光芒。
只是说着说着,她那双眼里忽然泪水扑簌簌滚落,她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激动,带着丝绝望和痛苦。
随着她声音越来越大,夏他们也终于听清楚了她嘴里重复喃着的是什么‘我的光儿,我的光儿’。
夏也明白过来,因为她那早夭的儿就叫光。
只怕她触景生情,不知不觉就将民当做自己的儿了。
民和他的儿光是同岁的,如果光也能活到现在,只怕也是跟民一样大了。
辉夫妇俩也知道大明媳妇儿死了之后受了大刺激,有的时候会变得神智不清,这几天每天来看民总会哭一场,并喃喃‘我的光儿’个不停,所以他们并没有多大的介意。
甚至于辉媳妇,被大明媳妇感染,也坐到民床边,拉着民的手,再次大哭起来。
两个女人哭将起来,跟先前辉媳妇和全有媳妇那种闹哭怨哭不同,而是真正的伤心之痛,更将房间弄得悲戚万分。
辉不说,因为民是他的儿,早就满脸泪水,泣不成声,只差也嚎啕大哭起来。
三和奶奶也是双目含泪,一脸黯然,奶奶若不是强撑镇定,忙着安慰辉媳妇和大明媳妇,只怕也要一起哭去了。
而夏三个孩,也是感觉到了悲伤不已,一个个鼻发酸,抽噎连声。
尤其夏,他正因为性格开朗外向,反而更容易受感染,也更容易将情绪表露在外,想起以前民个小胖墩总喜欢跟在自己后面到处跑,一口一个阿夏哥,乐此不疲,也时常从家里偷东西出去给自己吃时,竟也忍不住大哭起来,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只有那戒戒大概很不明白以往总是一副笑脸开开心心的夏为什么为大哭起来,它躲在夏怀里,翘着头看着夏,唧唧地叫着,叫声里带着丝颤抖,竟似有些害怕。
夏却哭得伤心,也没心思去理会它。
而戒戒却撑起身,用脑袋摩擦起夏的脸来,好像是在安慰夏一般,把夏的鼻涕眼泪抹了自己一身,却也不嫌脏。。
夏没注意到戒戒还偶尔回头看向床上,似乎终于开始有些关注起床上的民来。
过了一会,大明媳妇终于在奶奶他们的劝说下停止了哭泣,又默默地拿起拐杖,蹒跚离去。
辉媳妇也止了哭,只看着床上的民,红肿着眼,暗泪无声。
此时此刻,在宅镇上以泼辣为名从不肯吃亏的辉媳妇也只是一个无助的母亲。
大明媳妇走后,房间里虽然安静了下来,却反而显得有些尴尬,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坐立难安。
三也走到夏他们这边,让奶奶自己注意身体早点回去,还有夏他们,也没什么事情好做,早点回去就是。
三的意思也是夏他们不必呆在这儿,省得辉夫妇俩多烦恼多伤心。
夏他们确实觉得没什么忙好帮,只好准备告辞离开。
只是夏和秋以及春他们都挺喜欢民这孩,竟都有些不舍,一步三回头,脸上的泪水也流个不停,抽泣不止。
这个时候,见夏又哭得伤心,似乎也受了感染一般,戒戒也悲戚地唧唧叫了起来。
它脑袋靠近夏的脸,一双小眼仔细地看了看夏,带着丝疑惑。
随后它吱的一声长叫,身努力地向后也就是民床那边方向仰去,竟似想要挣脱夏的怀抱,去民那边。
夏疑惑起来,但见戒戒分明是想回去,赶紧抹了把脸走回民的床上。
等也走到民床边,戒戒挣脱了开去,跳到了床上。
它来到民的旁边,朝着民唧唧叫了几声,而后又转头朝着夏叫了几声,像在询问一般。
可惜夏却难以明白它的意思,不知道它究竟想干什么。
在见戒戒又重复了几次之后,夏只好照着自己的臆想或者说推测,点了点头,指了指床上的民,期待又命令似地对戒戒说:“对,救他,救他。”
房间里的其他人包括年纪最大的奶奶都放下了矜持,也管不了这样做显得有些幼稚和荒唐,纷纷叫道:“救他,快救小民。”
听夏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