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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其他人包括年纪最大的奶奶都放下了矜持,也管不了这样做显得有些幼稚和荒唐,纷纷叫道:“救他,快救小民。”
听夏他们这么说,戒戒居然停了下来,似乎真听明白了夏的意思。
只是很快它又翘着头,专注地对夏叫了起来,叫声柔缓,好像在轻喃一般。
夏心一沉,不由有些失望。
他原本以为戒戒是要救民了,现在看来只怕不是。
他叹了口气,重新将戒戒抱了起来。
戒戒却有些不安静,竟不停地扭动身,拼命往夏脸上贴。
它的叫声也有些奇怪,一时急又一时缓,身也扭动个不停,不断地摩擦着夏的脸。
隐隐之,夏竟分明感觉戒戒的举动和叫声带着对自己的不舍,好像要离开自己似的。
很快,他这种预感就得到了证实。
正在他准备安抚戒戒带它离开时,戒戒突然又挣扎着跳了下去,而后来到民身边,用脑袋拱起民来。
见戒戒似乎想让夏翻过身,辉和夏他们赶紧先丢下满腹的疑惑,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将民翻了过来。
直到将民翻成背部朝上,戒戒终于停了下来。
之后它咬住民身上盖着的床单,将其拖到一边,然后爬到民背上,也就是那个红色蜘蛛斑纹上。
最后,它细细地看了一眼夏,又转回头,开始在民的背上摇头晃脑,全身抖动起来,身体也慢慢变红,变粗。
第一卷早起的虫儿有鸟吃第二十二章救治叶民
本来不知道戒戒要做什么的夏新在终于明白了过来。
看戒戒的样,只怕真明白了夏的意思,开始救治民了。
可本来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夏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但他又难以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预感,想了一想毫无头绪后,他索性暂时不去管了,而是叮嘱辉他们,让他们都不要动,说戒戒应该是在帮民了。
辉夫妇包括三和奶奶先前都对戒戒有些失望了,甚至连奶奶都有些怀疑上次救自己的到底是不是夏养的这条贪吃无比胖得不成样的蚕。
但现在看戒戒一番奇怪的举动,又听夏这么说,他们不禁又惊又喜,也重拾期待。
当然,他们还是有些不确定戒戒是否真能够救民。
或者说戒戒现在的举动太怪异了,难道它站在民的背上摇头晃脑身体变红变粗就能救民了吗?
本来因为有上次奶奶那件事情的缘故,照他们最初的猜想,觉得夏带来戒戒真能救民的话,也应该是像上次那样,戒戒用嘴巴帮戒戒吸毒,才救回民的。
就连夏都有过这种猜想,而看戒戒现在的样分明是以前攻击别人时候的行为,因此也不免疑惑不安。
除了它现在身上的红色有些不同于以往。
不过如今他们也毫无办法,夏怕自己说了更引起辉他们的担心,索性先忍着,万一看到不对,马上阻止了戒戒再说。
很快,都渐渐觉得戒戒的行为有些滑稽的辉他们终于看到,随着戒戒的抖动身体,民的身上,或者说民身上那个红色蜘蛛状斑纹竟然发生了一点点的变化。
戒戒的身虽然很小,但随着它身体急剧颤动,竟然带动着民的身体也轻轻颤抖起来,好像发生了共振一般。
而随着身体颤抖,他背上的那个红色斑块竟在一点点淡去,好像一块淤血在被一点点地震成碎散。
而随着那红色斑纹转淡,民毫无血色惨白如纸的皮肤竟现出了几乎不可察觉的红润。
只是奇怪的是,那快红色斑纹刚刚有所转淡,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又迅速变红,变回了原来的样。
而同时,民全身刚现出的一点红润之色也转瞬即逝,归于惨白。
在民背部的红色斑纹转淡又变红的同时,戒戒似乎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它又继续摇头晃脑,抖动身体。
之后民背上的斑块又重复了几次从转淡到恢复原来血红的过程。
似乎民背上那斑块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或者说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能够自我回复。
在第四次的时候,戒戒突然停了下来,它低头看了看戒戒背上那个仍然殷红如血的斑块,竟仰头发出一声尖鸣,声音里带着无比的愤怒。
这一声叫,刺得房间里所有的人包括夏都感觉耳朵嗡地一声,心凛然一颤。
那春更被它一声叫吓得双脚一软,差点摔倒下去。
戒戒一声长叫后,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动作。
只是夏却隐隐看出来了,戒戒这次抖动不再跟先前那样的急迫,似乎慢了许多,但是却似更用力一般,抖动的幅度也越大。
这次不止民的身体都跟着它颤抖起来,甚至连那张床也似在颤动不止。
而隐隐之,夏发现,他似乎听到了戒戒嘴里竟然不停地叫着,而且那叫声还跟随他身的抖动,带着一丝韵律。
这番样,跟先前突然出现在夏他们房间厕所里的那条独角小蛇十分的相似。
只不过戒戒的叫声几乎轻不可闻,甚至都让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问秋和春有没有听到戒戒的叫声,秋和春却是摇了摇头,一脸迷茫。
夏只好暂时放下疑惑,转头专注戒戒那边。
这一次,在戒戒新一轮的动作下,民的变化更大了。
只是,这一次的变化却有些不对。
因为除了他背上的红色斑块一点点转淡,他全身恢复一点血色外,民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痛苦的表情。
原本民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却也似平常睡着了一般,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这一次,他却突然皱起了眉头,身牙关轻咬,还发出了哼哼似难受的声音。
辉夫妇见到儿在昏迷了这么久之后第一次出声,不由欣喜万分,但等看清楚了民的表情里带着痛苦之后,却是更起惊慌。
辉媳妇忍不住要朝着戒戒扑上去,似乎想将戒戒抓下来,嘴里急切地叫道:“快停下来!”
夏眼明手快,一把拉住辉媳妇,又喊辉和三来帮忙。
他不知怎么回事,见辉媳妇去阻止戒戒,竟反倒对戒戒更多了几分信心,在他觉得,戒戒这么做定是有它的理由,它也不可能随便害民的。
辉和三也很快明白了夏的意思,纷纷出手拉住辉媳妇,劝说起来。
辉媳妇却因担心民,竟挣扎着,仍是想阻止戒戒,嘴里叫道:“快让它停下来,它会害死小民的。”
辉却有些恼了,斥道:“别烦了,就算小民受点苦,只要能够活下来,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被辉吼了一声,辉媳妇终是恢复了一点理智,停止了哭叫挣扎,却是转过身,不敢再看民,只是低声哭泣着。
而床上的民和戒戒身上发生了更奇异的变化。
民背上的红色斑块一点点消退,身上一点点回复血色,这一次却没跟先前那样还没等那红色变淡一半就又突然变回原来那般血红,而是持续地变淡着。
比其他人更关注戒戒的夏却发现,在这同时,戒戒身上的红色变得越来越深,原先那种红色可以说是一种戒戒本来雪白皮肤衬托下的棕红,这一次却是渐渐变成了血红色。
而且它身上的红色似乎还在往它头部一带聚集,因为随着它身体越变越红,它的尾巴和腹部一带的红色却在一点点褪去。
更让夏吃惊的是,戒戒脑袋上那块红色正在慢慢形成一个熟悉的形状。
一个蜘蛛形状。
先是一块鸡蛋大小圆圆的红斑,接着红斑慢慢长出了脑袋,还有一只又一只脚。
夏心那份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
就在一瞬间,还不等夏反应过来,民身上的红色斑块终于消退了干净,甚至连他脖上的那个红点以及连着红点和红色斑块的淡淡血丝都消失。
戒戒突然一声长叫,而后嘎然而止,之后整个身体都软软地趴了下去。
不过很快,它又努力撑起身,艰难地朝着夏这边爬来。
它一边慢慢地爬着,一边朝着夏唧唧地叫唤着,叫声似显出一丝欣慰,又似带着一丝悲凉。
它的身体也颤抖不止,不过不是先前那种有韵律的主动的抖动,而是像人一般脱力了之后不由自主的颤抖。
而它脑袋上那鸡蛋大小蜘蛛形状栩栩如生的红色斑块殷红如血,不见一点消退,显得如此狰狞和刺目。
夏赶紧跑近,双手托起它抱在怀里,小声的安慰和鼓励着它,赞它是好样的,又小心地摸了摸戒戒脑袋上那个红色斑块。
可是他一摸,却马上缩了回来,只因为他手指一碰,竟发现那红色斑块温度烫人,竟好像是块红碳一般。
夏惊呆了,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戒戒哆嗦着,却努力翘起脑袋用嘴巴蹭着夏的的下巴,嘴里唧唧地轻声叫着,似乎在安慰夏一般。
房间里其它的人却大多去看民了,只有那秋却不知什么时候拿来了一瓶啤酒,递给夏,带着关切道:“快给戒戒喝吧。”
啤酒瓶外带着水珠,触手冰凉,显然是秋从辉家冰箱里拿来的。
夏失神接过啤酒,手上一凉,猛然回神,忙不迭地咬开啤酒盖,凑到了戒戒的嘴边。
可是这一次,本来对酒爱之若命的戒戒竟然看也不看夏手上的啤酒,仍是用脑袋轻轻厮磨着夏的下巴,嘴里软软地叫唤着,声音里透着虚弱。
夏又试着拿着啤酒凑近戒戒嘴巴,谁料戒戒竟转过了头去,似排斥一般。
顿时,夏心儿比啤酒更冷。
这个时候,赶去床边看民的春突然叫道:“小民醒了,醒了。”
那辉夫妇也惊喜万分地儿儿地唤个不停。
连那秋也跑了回去,去看民的情况。
夏抬头看了看那张开眼,带着丝迷茫的民,听到他开口叫了声妈之后,心一松。
可是当他回头看看手上有气无力似虚弱无比却仍强撑着不停地蹭着自己的戒戒,看到戒戒脑门上那殷红如血发烫如火的蜘蛛状斑块,心头更是笼罩起几缕阴霾。
第一卷早起的虫儿有鸟吃第二十三章挫折
民醒来之后,叫了声妈,便开始喊起饿来。
却喜得那辉媳妇连走路都忘记了,一跳一跳地跑去厨房给民张罗吃的。
民就这样得救了。
他醒来后的状况也跟奶奶当时差不多,除了瘦了一大圈,显得有些虚弱外,看去完全没有了任何大碍。
醒来后他便狼吞虎咽地喝下了两大碗粥,若不是怕他昏迷了这么久肠胃功能有所减弱,辉他们有意加以控制,只怕还能吃下更多。
而照他所说,他也不知道当时是否真被什么蜘蛛咬了。
对于他来说,就好像睡了一个长觉。
只不过这一觉除了有些过分的长外,结果也有些恐怖,他在短短一个礼拜时间,竟然瘦了整整二十斤,由一个小胖墩变成了一条竹竿。
要知他现在才不过十岁,身高不过一米三,所以以前虽胖,体重也不过十斤左右,现在一下瘦了二十斤,可想而知那是多么的明显。
不过现在他一切都没事了,照辉夫妇俩对他的宠溺程度,重新吃回十斤,也只是时间问题。
当然,慎重起见,医院还是要去看一看的,复查一下是否真的一切都正常了。
见民看去基本无恙了后,辉夫妇感激和兴奋之下也盛情邀请夏以及奶奶他们留下来吃午饭。
辉夫妇对戒戒的印象也彻底改变。
现在的戒戒在他们的眼里,虽然样胖了点,性古怪了点,但形象还真如神虫无异,他们只差去拉了民一起倒头就拜,叫声恩人。
夏却是没什么心思留下来吃午饭,而是匆匆准备告辞,想早点回去好好照料戒戒。
虽然它并不觉得戒戒会有什么意外,但看戒戒如今的样,终是免不了担心。
尤其戒戒脑袋上那块诡异的红斑,怎么都难以让他放下心来。
辉他们也终于发现了夏的异样,看了看戒戒的样后,也是张着嘴巴,大呼不可思议,之后又问夏要不要紧。
夏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毕竟他也难肯定。
不过他还是强撑笑容说不大紧的,戒戒应该睡过一觉便会好了。
之后他嘱咐辉夫妇和奶奶他们千万不要把戒戒的事情说出去,然后也不管秋想不想留下来吃饭,自己带着戒戒匆匆回了住处。
可是他嘴里虽说戒戒不打紧,心也确实希望戒戒能像上次救了奶奶那样,睡了一架后,褪了一次壳,之后便安然无恙,可惜这次的情况却没他想像的这么简单。
不像上次那样,戒戒帮了奶奶之后马上陷入了‘昏迷’当,这次戒戒却一直保持着一种清醒的状态。
而且甚至于可以说它始终处在一种亢奋。
虽然它显得虚弱无比,连爬行都是困难,因此夏也一直将它抱在怀里,但是它在夏怀里却始终动个不停,不停地用脑袋蹭着夏的脸,也不停地唧唧叫唤,全身还不停地哆嗦着。
夏还让秋帮忙去楼下的小卖部买了各种吃的东西,从面包到火腿场,从饼干到方便面,然而却是一口也不肯吃,就连夏从辉家带来的啤酒也是碰都不碰。
夏甚至还去外面找了蜈蚣和蜘蛛给它吃。
而当时夏想将戒戒留在家里,自己跑去外面田里找蜈蚣,可是戒戒见夏要走,却一口咬住夏的衣服,怎么都不肯松口,似乎害怕夏逃走了再也不理它一般。
无奈夏只好带着它一起出去。
可是好不容易找来两条蜈蚣和一只地蜘蛛,戒戒仍是不吃一口,徒废了夏一番苦心。
夏不由焦急万分。
他觉得好比一个人,想夏这样什么东西都不吃,却一直保持着亢奋,岂能坚持得了多长的时间。
因为戒戒始终不肯吃东西,他也只好先想着办法让戒戒静下来再说。
可是任他怎么哄,怎么安慰,戒戒却始终在他怀里动个不停。
就连夏特意为它开了电视,放那本地的点歌台,试图转移一下它的注意力,以期让它安静一点,它却置若罔闻,似乎对听歌也失去了兴趣。
它那个与夏亲昵不舍的样,若换在平常,夏肯定会觉得小家伙定是有什么不良企图,但在如今它不求食物的情况下,夏也隐隐觉得戒戒似乎有什么话要跟它说。
它那比平常更软更真切的叫声,也让夏觉得它好像在叮嘱自己什么。
可惜夏最多只能猜想,却难以真正听懂。
夏又觉得戒戒应该是难受的缘故,所以才如此难以安静下来。
它那脑袋上的蜘蛛状红斑滚烫无比,夏觉得假如那红斑长在自己身上,只怕自己也要疼得嗷嗷叫唤。
于是他想了各种办法试图帮戒戒将那红斑消去,从用热毛巾敷到用冷毛巾敷,甚至还特意去买了冰块,直接用冰块来敷,到最后直接将戒戒抱到厕所里用水不停地淋,却仍是不能价格红斑消去一分。
那红斑也依旧烫得吓人。
甚至于不管夏用手摸还是用毛巾敷乃至用水淋,一碰到戒戒脑袋上的红斑,戒戒都是一副痛苦的样,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叫声。
夏也无奈作罢,徒徒叹息,焦急万分。
到了晚上,本该睡觉的时候,戒戒仍是没有一点睡觉的意思,仍是动个不停,叫个不停。
它一夜没睡,夏也是一夜无眠。
虽然整个晚上它看去精神已是越来越差,似乎已经非常想睡了,有的时候,它一边唧唧叫着,声音会慢慢的不自觉地低落下去,脑袋也一点点沉下去。
可是眼看它就要睡过去了,却会突然惊醒,脑袋猛得一抬,声音也骤然提高,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叫它一般。
而夏也是似睡非睡,一整晚都没有好好入眠。戒戒声音低下去静下来,他也忍不住打起盹来,当戒戒惊醒,声音提高,他也随之惊醒。
每次他张开第一眼就赶紧去找戒戒,带着紧张和期待,可又每每失望,戒戒不见任何好转。
但他还是强撑精神,继续小声安慰抚摸戒戒。
如此反复,到了快天亮的时候,夏终于熬不住了,睡了过去。
等阳光穿过窗户照到床上,夏惊醒,如条件反射一般去寻找床头边的戒戒。
可是他发现戒戒竟然不见了。
夏心儿一沉,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叫醒另一张床上睡得正熟的秋,问他知不知道戒戒在哪里。
秋却是睡意蒙胧,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夏更是担心了,如疯一般在房间里四处找起戒戒来。
最后,他终于在厕所里抽水马桶后边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戒戒。
当夏把戒戒从马桶后面将戒戒抱出来后,戒戒努力地抬头看了看夏,然后试图用嘴巴蹭一蹭夏,可惜却显得很是吃力,最后又有气无力地垂下头,蜷缩在了一起。
它看到夏后,嘴里虽然还是叫了几声,却更显得虚弱,声音也几乎微不可闻。
而更让夏心焦的是,就这么过了半天,戒戒竟然整整瘦了一大圈。
它那原本莹白如玉带着光泽的身体也变成了死灰色,成了惨白。
夏吃惊之后更是难受万分,他知道,戒戒并非是在睡觉,而仍是想继续跟自己亲近,可惜现在却越来越虚弱,是有心无力了。
戒戒虽然没有跟民那样陷入昏迷之,但情形也跟民十分相似,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瘦着。
而以戒戒现在的样,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没有好转的话,只怕也撑不过几天了。
此时此刻,夏终于明白过来,戒戒当初在知道了他要它救治民的意思后,却又突然跑回自己怀里,不停地蹭着自己,那是在跟自己道别呀!
夏所见到的也并非错觉,当时戒戒眼里的那丝不舍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