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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他们借钱,结果大哥居然搞个理由是“现金流紧张?”来入股,还脸不红心不跳?
还有,炎黄集团的合约,是累积期权合约,算上杠杆效应以及数量、差一点点,最后结算差的就多了去了。更何况当时签订合约的时候,F&L投资公司已经是最优厚的条件了,不然炎黄也不选他了!现在炎黄集团的合约林哲还是亏损方,现在只不过刚刚汇率稍稍下降,炎黄的利润还颇为可观的时候,居然就要重新拟定条件?傻子都不会答应啦,第一次觉得二哥涵养好啊,这样居然都不拿扫把赶他们走,这纯粹就是浪费时间添乱的。大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周氏虽然入股了炎黄,又不是控股股东,犯得着为这么个公司签的这个合约这个时候拿出来谈吗?看着林哲的气色越来越差,伯琹却还继续游说,说的兴奋得很,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不由得急了,忍不住打断:“大哥!这些不急!二哥看起来气色不好,咱们改天再谈吧?”
伯琹却是合上合同,颇有深意的一笑:“二弟。你就不懂了,商场分秒必争,不信你问阿哲!不过,我也差不多了,阿哲你考虑一下?”说罢呵呵一笑,只是那个笑容看起来怎么都是那样的诡异,还带着点挑衅:“留点时间给你吧。你不打算和阿哲说一下打算卖掉许氏股份的事吗?”
谨言连忙道:“哪有,哪有,我没有。”只是却低着头,丝毫不敢抬首迎上林哲的目光。
许氏第三季度的业绩其实挺好。只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外面暂时看起来还风光,可是已经外强中干,困难重重。最主要问题就是现金流太少,负债率太高,几乎已经达到净资产的80%以上,而且可见的将来会继续恶化,虽然国内经济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来,许氏股票也处于一个次高位,这个时间自己委托券商出售自己许氏的股份,在投资来说并不是个坏的时期,但是无疑对于暗陷入现金门、股票才刚刚开始反弹的许氏是雪上加霜。墙倒众人推,一旦股票大跌,自然就有好事者研究许氏这个空壳子。偏偏林哲对于许氏,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一直他都持有许氏的股份,甚至在最好的时机都没有抛售,这点谨言当然知道原因。但诸多的报道、业内传言和分析表明之前的三个月林哲减持了国内持有多年多间公司股份,反手大笔资金都去做多国际原油,同时三个月间,有少量的资金在四处点火,如果要抽调,还是能抽调出来的,只是,谨言觉得他这种行为是对林哲的背叛,如今是母亲和二哥重修关系的关键时期,更何况入股已有疙瘩,是趁着他生病以周氏的一个绕了几百湾的下属投资公司入股的,如果总公司坚持要卖,他也没有不出售的理由。而且在谨言看来,在商言商,他没有任何过错,亦是出售的良机,但无疑,他的行为令林哲两难,此时此刻。
因为即使林哲勉强抽调资金,也决不想成为绝对控股的股东,造成实质上的吞并许氏。
林哲却似是无所谓,只是笑笑:“的确,是个出售,的好时机。” 虽然是笑,但是看得出来虚耗过渡,气力将竭。
杜筱没听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关注着林哲,看着他渐渐倦怠,脸色越来越难看,此时此刻,再也无法忍受,腾的站起:“你,回去休息!你们,全部出来,不许再谈了。”还是发号施令惯了的人,突然醒悟过来,有点难堪,自己是过来和好的,怎么又不受控制。
林哲低低的咳嗽,看不出表情,杜筱只是走出去,推开大门,把LINDA和博叔飞快地扯了进来,伯琹看着冷冷笑了笑,掏出随身的烟,就要点上,“别!”是个合声!女声部是杜筱,男声是博叔和谨言,谨言更是轻轻的伸出手去,拿过伯琹的烟,皮皮的笑:“大哥,难为你撑忍了这么久,咱们出去抽,出去阿。”伯琹边走了出去,经过杜筱身边,颇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却在吟唱,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半个“不”字的后妈啊,终于也表露出了她最真实的情绪。
林哲似乎仍有点吃惊,看着杜筱,没有再说半个字。杜筱呆了呆,定了定神,重新一副干练的样子,完全的命令式的口吻:“回去休息!我去取消你今天所有的工作。”说罢,不等林哲反驳,噔噔噔的蹬着高跟鞋,消失在门外。
问文看着停在楼下有将近一个月的车,有点怨恨。从看见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是他的车。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希望。
可惜车在,人不在。
开始的几天,总会yy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给她突然的惊喜,低声下气的诚心的道歉,想和她和好,她却如同皇后般趾高气扬的离开,跑回家里,再跑下来,甩下一张列满了规则的A4之大小的纸,向全世界宣布他们的一起!想到这些,她都乐上半天,那几天都难得的带着美梦笑着入眠,甚至在梦中笑醒。然而yy总有尽头,慢慢得问文只是保留到无论何时何地经过,看到那辆豪华的房车就踢上两脚,有次还差点没被保安问话。然而一天天的过去,渐渐的心冷害怕,只是祈求林哲出现吧,只要出现,她就心满意足。然而,他终于没有出现。她曾经趴在车窗前仔细的观察,见到了几颗药片散落,惊魂未定,还是打给博叔,得知他的平安立刻挂断。
终于是再次失望,投下石子在泛起点点涟漪后再度变成波澜不惊的死水。
天渐渐的冷了,她白天上班,晚上还是继续那个医学的课程。虽然,再没用处了,她也总不能下定决心放弃。
公司里的气氛逐渐隆重,高层往北京跑的频率也变大,大概是与许氏长期合作的上海银行频换领导,而北京这边建立的关系比较长,在这紧缩气氛逐渐浓厚的时候,许氏许多项目还刚刚挖坑,到处都需要钱,耗不起费时费力的再打关系,于是便有点将希望转向北京的念头。
由于问文令人吃惊的不碰钉子记录,逐渐的大家也慢慢知道这个秘书不简单,背后的人并非单纯的给面子,而是真撑腰。她逐渐变成了高层最喜欢带着的秘书,虽不能无往不利,可是总会多了几分客气和余地,还不时地打趣,怎么放着大财爷不求,来咱们这融资阿。许元曾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过她,“F&L投资公司融资条件怎么样?约林哲出来谈谈?他还是咱们公司的股东呢!”
问文心里却是苦笑,连他电话都打不通,更别提见面了,还约出来?!
第75章
问文心里却是苦笑,连他电话都打不通,更别提见面了,还约出来?!
直接拒绝。
许元却不知好歹,试探:“分手了?那我们有重新开始的希望吗?”
问文实在士可忍孰不可忍,正色道:“没有。”
经过此事,问文恍然间对这个男人又看透了些。暗地摇头,这男人,也太无耻了,事业排在第一位,那无可厚非,为此可以牺牲一切,而且毫不掩饰,即使之前信誓旦旦心心念念的说着一生不变,这就有点无耻,但也不能说什么,可偏偏一旦明白事业无助的时候,就开始争取感情了,势利到让你觉得汗颜。
幸好已经走了出来,不然,还指不定怎样的伤心失望。
只是偏偏许元还尚欠自知之明,不时也会死缠烂打,还振振有词:“你上回给我玫瑰,不就是暗示我们还是缘份未尽?”
问文最后只能发飙:“自从你结婚,我们就结束了。我分手与否,你离婚与否,我们都不会再在一起了。我欠你的,也已经还得清清楚楚了,以后别再纠缠了,我暂时不想辞职,只不过因为我是林哲的秘书,你不要逼我!请自重!”此后才稍稍消停了些。
然而,冲口而出的话,却让自己恍然明白自己的内心,原来,还留在京城,只不过因为他在这个城市,还留在许氏,只不过还因为这里是她可能再次碰见他几率最大的地方。
问文和许元相处,林哲的面容总会不经意地冒出,比较,许元自然差他太多,这个不仅发生在许元身上,也发生在别人身上。看着一些成功男士的工作、交谈,她都会不经意的想到林哲的样子,不自觉的想如果林哲会怎么做,阿雅听她这么说,一幅心理医生的模样:“问文,你走火入魔了,自从见过了鲜草,人间凡夫俗子都不入你法眼了啊,分手都几个月了,还有着后遗症啊,那你们瞎折腾什么劲啊?”
问文听了前半句还想反驳,可是后面的却是气势消沉,确实分手分得窝囊。她又怎么可以解释得清楚,她只是拒绝了婚姻,并不想分手,之后也很没自尊的事情都做了,但他却没有再给任何机会给她?自己也是赌气,原本他打过电话说约见面说清楚,自己却一下子自尊心作祟,拒绝了。
现在许氏水深火热,她却无意同凉暖,反而很不厚道的心里暗暗希望事情闹得大些,林哲说不准就会出现。曾经为此有些不安,阿雅听闻却不屑一顾:“人人都有阴暗面,还以为你给我说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呢?”被她这么一说,问文心里好受了许多,虽然她希望事情不小,但更希望许氏顺利渡过难关,毕竟曾受人恩惠。看着许周两个月内受了许多,也有点不是滋味。
谁知道,即使外资知会股份转让的会议上,也只是瑞生出席。许氏大为失望,将董事会议移至北京召开,也只是打听林哲在京,寄望他能出席。许周也不顾年迈,拖着受过伤的身体飞来,看到的是瑞生,饶是控制力极强,也掩不住那种挫败的颓然。看来林哲已经委托了代理人,再要想劝其不要抛售股份,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结果却出人意料,外资撤资售股,瑞生却没有任何表示,又当了一回听众。只是答记者引导性的问题的时候才澄清:“林董事并非表示看好这家公司,但是暂时持有是他的选择。”这样的言辞,已经是很好的支持了。许周的面色重新有了几分红润,人也精神起来。对于许氏如今的情形,不求雪中送炭,只求不落井下石,而且像林哲这种风格的投资者居然表明态度不跑,这财力雄厚的股东作后盾,说不准贷款还能轻易一些。虽然回答记者问的时候不会说到看好,但是已经是许氏意外之得了,只要许氏公关部再做做工作,吹吹偏风,外资的撤离影响或者可以减至最低,这一关许氏或者还可以跨过。
只是许周再一次摸不清楚林哲的心思了。如果要吞并许氏,这本应是最好的机会。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这般的用心良苦的跟踪他防他是否是小人之心了。
问文却不想那么多,看到瑞生,全场最失望了怕是自己。想问,又不敢问,最后只是在晚宴上疯狂喝酒了事。直到杯子被瑞生拿开,拉着她出了大厅,问文已经迷迷糊糊了,只听到他说:“他,太忙。”
问文借着酒疯,难得的嚷嚷:“关我屁事!”
电话适时响起,只听瑞生含含糊糊:“她在旁边。喝了点酒,嗯,嗯。没事。”
十二月的天气了,北京的夜晚已经颇具寒意,在大厅外被朔风一吹,问文酒醒了两分,听着这电话,有点明白了过来,借着酒意,呼的把电话抢了过来:“你干吗?!关心我吗?不是分手了吗?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了,分手了还纠缠不清,又躲着我!”边说还边摇摇晃晃,瑞生过来扶着她,她拼命晃开他的手,宝贝似的护着电话:“我没醉!”接着又对着手机:“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为什么要分手?”那边还没说话,问文打着酒呃,边道:“你别骗我不是!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不如果不爱我,怎么车在我楼下?你怎么知道我住那?你如果不爱我,怎么知道我受人欺负?受人闲话?你怎么会保护我?你怎么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说着说着,已带哭腔!
电话那边终于传来了很久没有听到的声音,依然清冽,只是略略有点中气不足,说出来的话能气死人:“我是打给瑞生。”
问文摇晃的转圈,大叫,“抬杠,你还和我抬杠?”
那边沉默了一会,却是正经:“问文,我关心你,是因为你是115,无论我们有没有姻缘,你还是我的115,我们也还是朋友。”
问文听着,突然之间不再走动了,只是靠着柱子:“你关心我,就是因为这个?只是因为这个?”
那边回得挺快,“是。”
问文大喊着“好。很好。”后再没有说一个字,只是用尽了自己的全身力气,将手机扔了出去,远远的手机和酒店前面的大理石板亲密接触,传来了咔咔咔的几声,即使是号称比砖头更结实的诺基亚也在问文的暴戾下粉身碎骨,而她就像孤独无助的小孩,顺着柱子坐了下来,双手抱头,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膝里,喃喃的抽泣,瑞生走进勉强辨清,是不断重复的“骗人,骗人。”瑞生扶起她,妆容已花,泪如小蟹,爬满了脸颊。
第76章
瑞生绅士,自然送她回家。
车上,问文打开窗户,冷风再一吹,头脑醒了不少,但胃部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难受,子夜朔风冷冽,瑞生在后视镜里密切的注意着她的情形,体贴的将窗户关至只剩一条缝,车开得尽量的平稳。可还是喝多了,胃部一阵阵的翻腾,终于受不住,喊了声停车,推开车门对着路边便翻江倒海的吐了起来。
瑞生静静的看着她,只能站在旁边,适时体贴的递上了纸巾。问文道了声谢,寒风凛冽,她却还是呆呆的坐在路旁,整个人都似乎出了神。就在瑞生犹豫着是不是要把她强拉回车里的时候,问文呆呆的看着手机,犹豫了半晌,终于按下那一串熟悉的数字。眼光紧张地盯着那正在接通的屏幕。沉闷的“嘟嘟”声,响了很久,以为会如同往日般的转到秘书台,正当要放弃的时候,那边居然传来了一声问话:“问文?”清冽熟悉。
问文松了口气,脸上轻松了了一点,眼神一亮,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明灯,无比宝贝的抱着电话,低声恳求:“林哲,我们别闹了好不好?”
那边象是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才“嗯?”了一声。
问文却只是忍不住,借着还剩下半分的酒意,语音却是异常清晰:“我们在一起吧,这三个月我过得很难受,我们这是干嘛啊?好久没见到你了,我真的,真的想你了。我不仅想你是162,我更想你就是我的林哲。”
那边传来的只是清晰可闻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却没有回应。
问文又等了好久,才听到他说,安静沉稳地:“你只是喝醉了,瑞生和你在一起吗?你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他送你回家后,你只要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的。”很理性。
问文却是急了,激动了起来,声音陡然拔高:“我没醉,我没醉。林哲,你不要这样,你知道吗?我们再这样冷战下去,我会受不了了,我会走了,我们就真的只能这样了,林哲——”到后来,已字字啜泣,声带哭腔。
问文双手抱膝哭了好久,电话没挂断,但如果不是一直若有若无的呼吸声音传来,问文都错觉电话的那边人早已睡下,可是直到手机电池低电量,自动断电,都再没回声,甚至,连再多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问文哭得厉害,但内心更深处,却乱糟糟,空落落的,似乎有一块什么已经逐渐远去,她拼命;拼命地用尽力气想抓住,却没法阻止它的离开,所剩的只是一阵阵难言的绞痛。
那天之后,可能是酒后受凉,又或者是宿醉没有处理好,她难得的发烧了,病势缠绵了两周,甚至还闹进了医院,只是林哲并没有来探望哪怕是问候一句,是啊,那人是那样的讨厌医院,怎么会来。等再出院时,脸上更是瘦了一圈,人却开始变得忙碌了起来,辞职信已经递上,分别发到了林哲的邮箱和许氏,过年过后,就不打算再回到许氏上班。
许氏自然挽留,特别是许元,但她最想有表示的人只是给了一句:“同意。保重。”
问文一笑,实在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了断。世事难料,当年她请求他放过她,千辛万苦的辞职,换来的却是他强硬的手段,雷厉风行的吻和自己飞蛾扑火般短暂却又甜蜜的恋情,结果终归是自己入了局,惘然回首,他却仍然施施然的置身事外。如今自己辞职,反而是他盼望已久了吧?当真人生如戏,已经不能再探究他究竟为何了,算了吧,从来他们都没有平等过,她累了,他不懂她,她也不懂他,门不当户不对的,了结了也罢了。
但是夜阑人静之时,为什么心里还是会抽抽的疼。
她知道,这次以后,他们根本不可能再见面了。她打算回家,拿着离职补偿在那个小小的县城郊区,买块土地,建座房子,照顾父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平淡淡,再不会踏足京沪这些大城市了。
整理东西的时候偶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富翁,想起来是林哲硬坳了林妈妈给的礼物,林哲似乎征求过她的意见拿去投资了,她当时认为都是他的,自然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