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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近也远-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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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东西的时候偶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富翁,想起来是林哲硬坳了林妈妈给的礼物,林哲似乎征求过她的意见拿去投资了,她当时认为都是他的,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意见,结果意外收益还不错,每月都有定期的对账单寄来。后来她把存折留在了公寓,然而投资收益却仍然定期打入了她的工资卡,和对帐单上的数额一模一样,曾经和博叔说过一下,博叔却说之后是投资收益再投资的收益,不再是本金了,你不收本金没关系,但利息就不必再拘泥。
  问文想了好久,最后也淡然接受了。 往后就没有保险、没有工资、没有收入,就靠一亩三分地照顾父母和养活自己了,问文其实也就是个大俗人,当年如果不是为了俩个钱,何必背井离乡讨生活。她也不是什么圣人,收着就收着了,反正也不打算用。既然他做得这般的拐弯抹角,只要觉得这样好,就在顺顺又何妨?只是这样,恍然间就有了个后盾,成为了殷实的小富翁。
  只是对着工资卡的时候心里居然第一反应是苦笑,这些最终还是如了杜筱的愿,如果林哲知道是这般的不吉利,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还是一定要取出来分她一半呢?如果能让她选择,她宁愿和林哲一起,无论贫贵,只希望平平安安,相濡以沫,一直到白头。天知道,那原来才是人间最大的奢望。
  
  年关相近,许氏工作繁忙,终归还是个大企业,问文本职工作再清闲,交接起来也是千头万绪,更何况前段时间无端更多了些不是执董秘书的工作,就这样一直忙到了一月中旬。结果等她想起来买票的时候,已经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卧铺,不是没有经历过春运,只是她以为十几天后才过年,应该不会太紧张,没有提高警惕,可是低估了十几天之内3亿人流动带来的压力,走得又急,特别是物美价廉的卧铺票,就连黄牛手上都出不来票了,连飞机票也销售一空。而且,飞机票很不划算,又贵,到了广州还得倒火车再倒汽车,她是打心底不想坐飞机的,还不如火车能直接到s市,时间合适,再转汽车也方便。
  问文倒腾了两天几乎绝望的时候,突然看到办公桌上出现的软卧票也不意外,只是心里已经很淡很淡,他的好意,她不会拒绝,却也不知怎的生不出什么感激。公司的老大姐还编了好多理由,说看她这两天着急,恰好有亲戚在旅行社云云。问文对此也不说破,神情都没什么改变,只是淡淡地接受,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一切收拾停当,看看时间,到家刚好能帮母亲做年果,在西客站候车的时候,不经意地望了望周围,环境一如当年的嘈杂,人潮涌涌,每人都归心似箭,只是没有熟悉的人影,也好,这样的环境的确不是他的身体可以承受的。或者已经老了,不禁想起自己的青春岁月,每年寒暑假都回家,同样的坐着同一趟列车,在同一个候车室。不同的是,硬座变成了软卧,以前回家还会回来,此次,却是一去不复返了。看了这个城市的最后一眼,她便头也不回的踏上了列车,这是她的归程,目标是她的故乡,郁闷的心情稍减,心里泛起了一点点踏实的感觉有家,能回家,就有依靠。
  
  软座问文并没有坐过,只是看着包厢里的摆设,瞬间有点恍惚。餐桌上居然有自己喜欢的奶盐梳打,水果备得也齐全,樱桃、火龙果、香蕉,样样都是问文爱吃的,其实问文什么水果都挺喜欢,那几样也并不见得是最爱,但是对她而言,却是最方便的,因而吃得最多。只是此时,她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对着眼前的大爱,一动不动,陷入了沉思。
  
  晚上,即使是三九寒冬,但城市燃起万家灯火,连大厦都似乎度上了一道橙光,多了份温暖。只是这份温暖似乎无论如何都感染不到林哲的身上。
  博叔端着一盘子的药进来,只见林哲静静的遥望着南方,夜色沉沉,诺大的全景玻璃前面更显得他的单薄。
  室内暖气开得很足,但是似乎都没给林哲的循环系统增加什么改善,灯光的照耀下脸色愈加苍白,鼻子上系着两根管线,绕过了他的下巴,连在了挂在轮椅后面的氧气瓶上。
  这两个月的检查结果是越加不好,气胸反复发作、闭式引流耗去了他太多的力气,低烧缠绵不绝,肺部的炎症令他疲于应付,而且过分依赖营养液、输液,本来就不强的消化功能更显退化,正常必要的补充都很难跟上,身体终归是虚了下去。
  今日不过是出了一下门,甚至连车都没下去,只是静静的在站台远远目送着问文离开,回来就已经呼吸不畅,迫不得已吸上了氧气。其实,最近的两个月,他借助氧气和轮椅的时间募然多了许多,让人心惊。
  唯一可以让博叔欣慰的是,似乎他与母亲的关系有所改善,虽然看起来还是不亲,但是杜筱居然能在林哲的默许下经常过来公司看他而不需要再提前打招呼,甚至,有时候林哲也能在杜筱的怒吼下稍微放松工作,顾虑一下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
  只是怕也是无奈之举,有两次在开会的时候休克的纪录,如今他的身体,慢慢已经虚弱到不能再持续这般高强度的工作。杜筱会帮着处理一些事物,正允也经常回来帮忙,气色看起来都比林哲好太多,两人有说有笑的,算是林哲难得的快乐时光。只是他们也没什么可以再做的了,钱在这五个月内都被林哲成倍地激进的花得七七八八,投在了不同的项目上,他们只要盯紧高风险的投资和稍微对一些项目略做作修正就可以了。就连正允最开始看到公司的现金流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什么时候林哲又重新变得如此胆大嗜血了?只是过了一段时间也会向病床上的林哲抱怨,“为什么不留点给我玩玩,你什么都干完了,我来干嘛?”林哲不置可否,只是正允说完还是很紧张和用心的帮着盯着大头寸高杠杆高风险的项目。无疑,都是印钱的项目,只是不能掉以轻心。
  林哲算是轻松了不少,只是这般的休息却并不能阻止他身体的恶化。除非昏睡,否则入眠对他而言甚为困难,反而工作压力减轻,他却多了更多的时间发呆,即使是笑着,也能让人感到一丝勉强。
  大家都不认为是个好现象,但是没有办法改变他意志上的消沉和应对他身体上的逐步衰竭。身边的人都扼腕担忧,却也无可奈何。
  




第77章

  车上睡了一夜,醒来的时候居然是临时停车,问文再次腹诽铁道部,这么多年了,调度一样没有长进,还是得让车,T字头都这样,别的就更别说了。时间尚早,车上的广播还没有开始,但似乎很久都没有动了,停在这荒郊野岭已经挺久,心里有点郁闷,估计又要晚点。
  看看时间,估摸着应该过了武汉了,打开窗帘,车外一片银装素裹,只是天色尚阴,还在稀稀拉拉的飘着鹅毛大雪,却反而让问文的心情稍稍雀跃。
  说来有因,问文在京超过7年,但是仍然保留着两广人的习性,看到雪,特别是鹅毛大雪就会兴奋,天地纯白,心灵的杂念和心底的郁闷在看到一望无垠的白色世界时,似乎都被洗涤一空。家乡也并非不下雪,问文自小在岭南的小县城长大,家乡大概平均四年就会下一次雪,其实就是冰粒子,一颗颗如同鱼眼大小,也很美,但是感觉不同,家乡就像是冰,硬硬的湿冷;这里就是雪,很温柔。家乡地处丘陵地带,即使是一片透明的世界,都处处透着九曲十八弯的风情;这里的雪下在大平原上,天地间如同盖了床厚厚的白色的被子,有一种宽广,直让人舒畅,特别问文如今心情并不好,看着外面反而逐渐沉静,多了一丝欣喜。因此,在临时停车接近两个小时后,车厢已经开始躁动不安,问文却还怡然自得。
  只是大家都高估了这趟车的行进速度。在第一次停车之后,就一路走走停停的,开始的时候问文还一边逗弄着小baby,一边和年轻妈妈开玩笑:“一步慢,步步慢。”
  可是时间一长,慢慢的也觉得出离的不对劲了,走进了郴州地带的时候,车厢更是突然断电,连暖气都没有供应。列车员一路走来,安慰前面的电力线路出了问题,正在抢修,火车失去动力,所以只能暂时停驶。这么一停就停了一天一夜。
  时间一长,问文都觉得焦躁不安了,外面还是鹅毛大雪,只可惜问文再没心情观赏了,她带的衣服不多,车厢里的温度已经和外面几乎一样,车内的食物也耗得差不多,旁边的夫妻带着个小baby,车厢里早已没有热水供应,暖壶的水已经消耗完毕,剩下的尾渣滓都是凉的,奶粉自然是没办法冲,小baby哇哇大哭,年轻的妈妈只能拼命的将□放进baby的嘴里,估摸着奶水比较少,小孩子也习惯了轻易的喝到奶,不肯用力,急得她满头是汗。偏偏这里停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老乡生意都不做到这。问文只能提议自己拿着暖水壶,徒步走到老乡那,买点吃食。那位年轻的妈妈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连声道谢。
  问文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大雪。雪足足有一尺厚,景色虽美,脚就不美了,她虽然穿着靴子,可是走不了多远,就已经被雪全然浸透,雪到里面便化了,双脚就像掉入了冰窟窿似的,从冰冷到刺痛到僵硬再到麻木,她又冷又饿,却还是忍不住苦笑,想不到都21世纪了,居然自己遭遇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她更惨,连火柴都没有。从问路的情况来看,至少还有十公里,可是问文觉得自己简直连一公里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打算打个电话回家,顺便分散一下注意力。结果父母担心得要命,问文安慰他们,但是挂了电话只能苦笑。电话中得知的消息,整个湖南电力中断,铁路堵了n多的车在京广线上,不幸的是,她乘的是其中一趟!更惨的是,堵在一边是峭壁,另一边是农田的地方。如今想换乘汽车也无可能,听父母说京珠塞了几十公里,107也没法走,就塞在他们家门口边上。
  问文突然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古代社会,难道真的只能坐驴车,或者徒步?不过管不了那么远的事情了,她现在快要冻僵饿死,先找到热水,填饱肚子再说。看是看看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万里长征第一步阿。
  拖着冰块似的腿一步一步地挪,看着雪,两眼越来越花,就在几乎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机器的声音,还有浑厚圆实的声音,有如天籁:“问文,是你吗?”
  “博叔?!”
  
  问文看着小baby满足的吃食,心里也一派宁静祥和。博叔开着手扶,重复跑了多趟,不知踏烂了多少地,把一堆吃的终于运到离列车比较近的地方,一一派发下去,可终归是治标不治本,却也无奈,幸好是巧克力之类高热量的食物,最大化的缓解了情况。
  重回到列车上居然看到了LINDA,问文心里一愣,心如电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问文拒绝了博叔带她转别的交通工具的请求,倒是不少车上的人听说可以到附近的村里落脚,博叔的手扶于是便从来都没有空载过。
  最后一次,博叔恳求,问文却答非所问:“他让你们过来的吗?他也来了是吗?”
  博叔和LINDA对望了一眼,没有做声。问文强硬:“要不我要见到他,要不我就在这!”
  博叔忍不住劝:“这天灾估计要持续好多天,万一还耽误了过年,影响齐聚天伦,不也让你父母担心吗?而且这冷得很…”
  问文听说,想到父母,心里一动,却还是没有改变主意。LINDA却颇看不惯,直接将吃的往她手里一塞,直接转身越过众人,扬长而去!
  问文却也倔犟,大声地当着博叔的面就将食物转身送人, 博叔摇头,下去找了双厚底的大靴子,送了上来,问文打定主意,立刻又神气的送给了同车的人。博叔气急,“他没来,你这般谁也看不见!”
  问文觉得这是她和林哲的最后机会,也是她所能做的最后的努力了,话说得异常清晰,“你和LINDA都在,我不相信他不在附近。”
  博叔望着她很久,没有说话,似乎在挣扎着什么。LINDA却转身,语调冷冷:“你不就看准了他舍不得你吗?我们不说,你这般作态谁能看到?”说罢,也不待问文有什么反应,扯着博叔就走。
  
  问文望着他们俩的背影,几乎说不出话来,心里既生气又委屈,自己根本没有做错什么,怎么似乎每个人都可以指责她?作态?她的确就是倚仗着他还关心她,作出来的,那又怎样?而且那个也是她和他可能重新一起唯一能依仗的,即使孤注一掷,做着这些本来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做的幼稚的举动都在所不惜。可是结果只是这样吗?
  问文想着想着,眼泪不禁一颗一颗的滴落下来,心里在咆哮,如果真的忘却,真的单纯是做朋友,为什么这般一次又一次的惹她,让她知道他没忘了她,他关心着她?让她已死的心一次一次的燃起希望?
  年轻的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见她从车下上来就这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只是静静递上了纸巾,问文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年轻的妈妈却看见刚刚那位送来吃食的长者去而复返,轻轻用手碰碰问文提示。
  
  博叔看着她,忽然笑笑:“他妥协了,走吧。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谁能让他妥协的,你是第一个。”
  问文却怒极而笑,“那是光荣吗?我偏不去,也不走了。我就在这了。”
  博叔皱皱眉头,伸手拉她:“这是干什么?快过去!”
  问文甩开他的手,冷笑:“哼,有意思,我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想见就见?不想见我就怎么都找他不着?得!大家都公平些,我也一样,现在我不要见他!不见!”
  博叔被这两个冤家折腾得真的有点无奈:“你不见也行,赶快走,我们安排了交通工具,免得他担心!”
  问文却暇好已整,更是脱了鞋子,重新躺回了卧铺上:“不。我就呆在这,顶多饿几天,冻几天,这么多人的事情,我怕啥!”
  博叔有点吃惊问文居然也有这般无赖的脾性,语气软了些:“你是搭错哪根筋啊,刚刚哭着喊着要重逢,现在又不要了。算怕了你了,你就别让他担心了啊”
  问文一脸木木的,直直的看着厢顶,回答却简单:“我就是让他担心,他不爽,我心里就舒坦了。”
  博叔听得是怒极,他一辈子视林哲如若子嗣,如珠如宝,偏袒得不行,平日更是听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好,以往喜欢问文是爱屋及乌,但是问文这般说话却是触了他的痛处,更想到这几个月林哲过的更是没一天舒坦的日子,虽说是林哲身体的缘故,但大半也因情伤搅乱,本就略有迁怒,一气之下也不劝了,脸色僵硬:“那恭喜你了,你这几个月定然很舒坦了?只希望你莫要后悔!”拂袖而去!
  问文看着博叔,连忙问道:“什么意思?”却再没有得到回答。
  问文心里有点后悔,这个父辈一直对她都很好,似乎这次都被她气得不轻,心底的对林哲怒气渐渐转成了隐隐的担心,如同以前一紧张就做的事情一般,心里不断的重复,“我不是真的想让他担心的,不是,只是想正视我们的关系,正视。”
  恍惚了好一阵,忍不住,还是下了列车,打算往博叔走的方向过去。
  外面一片雪白,眼睛有点发花,模糊间似乎看到远方的树边倚着一个人影,虽然还是看不清,可是问文知道,那就是她思念甚笃,将近半年都没有见过的人!
  问文小心的控制着自己奔过去的速度,力求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样的热切,即使如此,她奔过去的速度都是超常。问文突然发现,无论之前是怎样的别扭,怎样的伤心,怎样的心里建设,怎样的生气,在真正见到他的一刻会突然忘记,只是很想很想抱着他,两人互相拥抱,不是朋友,是爱人的拥抱,天长地久。
  慢慢的近了,问文速度慢了下来,突然有点生气他一步都没有挪过来,只是静静地站在树旁。只是想他实在太厉害,超越了这些小别扭,顿了顿后就快步的冲到他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
  林哲深呼吸了口气,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慢慢的圈住了她。
  两人静静的,没有说话。
  好久好久。
  
  问文终于扬起头,微微一笑,一幅打胜仗的模样。
  仔细地端详着他,依然英俊提拔,只是瘦了许多,双手抱着他,隔着厚厚的羽绒服都能感受到他的瘦削的身形。他也憔悴了好多,原本沧桑的脸上不知不是因为瘦的脱形,更添了几道细纹。问文有点不高兴,抽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几道细纹,非常不满,嘴巴里就开始唠叨:“赚钱多有什么用,守着财也得有体魄花啊!”
  林哲却是笑笑:“没关系,你帮我花。”
  林哲声音听起来就是中气不足,打电话的时候还不觉得(当然几个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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