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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等问文说话,林哲道:“叫Link吧。怎么老也改不过来?”一副不满的样子。
老大,怎么又在抓“林董”的茬,更何况,你愿意让我叫的时候当然可以,可是我哪敢那样的随便。公司里根本就还没有人叫你LINK或是林哲呢!
心里虽然这么说,嘴巴上倒还挺老实:“Link。呵呵。”一副傻傻的样子。
中午时分,餐厅也响起轻缓的音乐,衬着外面的江景,气氛慢慢的变得轻松。
不知道是林哲收起了迫人的气势还是气氛的原因,问文慢慢的变得很放松。
扯天扯地的胡聊了一会,问文不禁再次讲起在世为人的经历:“其实除了谢谢你以外,还想感谢上回在商场救我的人呢,只是不知道他是谁?这么神秘!”话语间带着淡淡的遗憾。
林哲低头对付着菜肴,漫不经心:“嗯,是啊。”
问文看了看一副优雅正在品尝着看起来都没有味道的白果粥的林哲,决定还是说大实话:“其实,我正拐弯抹角的问你呢?”
林哲抬头,“博叔让你问我的?”
问文微笑:“是啊。知道你神通,也谢谢你当时送我到医院,还说得那样的清楚。”
林哲也笑,不过显得有点坏坏的:“如果我毁了你的容,你就不会这般谢我了吧?”
问文有点莫名其妙,“什么?”
林哲笑道:“如果你脖子上永远都要留下疤痕,不就是毁了容?”
问文大吃一惊,说出来的话也很不像话:“是你捅我的?”
林哲一副受伤的样子,看起来有点生气,提高了声量:“别人就是救命恩人,我就是捅刀子了?”
问文将信将疑,情不自禁还将手伸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林哲看着问文疑惑又带点后怕的样子,心里大乐,那点感冒似乎也被赶跑了一些,提起了些精神,不知不觉还吃下了几勺粥。
问文回过神来,想要解释:“不是,不是……”,但看到林哲没有生气的模样,反应过来:“嗨,你耍我!”
林哲只是微笑:“没有啊。我的确是捅了你刀子啊,你不信任我,我的确也是生气了啊。我更加疑惑的为什么一个成年人也能被蛋糕噎成这样?”
问文窘,辩解道:“那是病,不是因为没长大!”
看林哲还是偷笑的模样,忍不住提高了音量:“真的!医生都出了病因报告了,就是肠有点梗阻,反刍的,你别不信。”
林哲还是笑,似乎不经意说“还是好好查查原因吧,下回可不一定有个随手给你捅刀子的人了。”
问文听出了语意中的关怀,心里不禁一暖:“谢谢。”顿了顿,接着道:“其实我真是没想到你还是医生。”
第10章
瞬间,林哲眼中似乎浮现了忧伤的神色,反应很慢,完全不像他一贯作风,慢慢的拿起勺子,盛了碗芦笋汤,整个人似乎沉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气氛凑然沉寂了下来。
良久,久到问文觉得他不会再说这个话题,突然笑了笑;才冒了句:“恩,以前是。”
问文只觉得那个笑容很飘,气氛变得很尴尬,问文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些不该问的问题,想要挽回,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回想一下,好像也没说错什么,问文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变成这样。
问文现在才发现,她很喜欢和林哲相处时温馨放松的气氛,真的很喜欢。但现在只能恩恩的应上两声,假装的对着白菜啃。可能是心情变化,原本香醇爽口、沁人心脾顶级的清汤下的东北大白菜心都食之无味。
问文本并刚刚听到捅刀子的时候,还有一丝以为林哲只是随口一说,如今看着林哲的反应,才确信是真的是他。也不知道在这个清贵逼人的富家子弟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对这个话题明摆着的丝毫不愿触及。
音乐悠缓,良久,林哲终于又笑了笑:“放心,即便如今没有医师的牌照,你不也是好好的吗?”
问文有点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其实我就是想谢谢你。”
见林哲味如嚼蜡般喝那本应美味的粥,衬着苍白的脸色,心里突然酸疼酸疼的,冲口而出:“不好吃就别吃这个,我们点别的,不用替我省钱!”
林哲愣了愣,似乎很高兴,“哦,这样不如你多请我几顿补偿?”
问文跺脚,这老板打蛇随棍上的性格还真是没变,又开始有点心疼,没好气道:“你才是老板,下回应该你请我才对。”
林哲微笑:“也行。下下回你请我。”
问文还正在奇怪什么时候林哲转了性,居然不斤斤计较占她便宜。林哲已经招呼侍者结账了。
这顿当然还是问文请,结账的时候去掉了问文半个多月的工资,把问文心疼得快说不出话来,连林哲下午居然也上班这种例外都没有注意,在车上一直无精打采。
下了车,博叔实在看不过去,趁林哲不注意,偷偷拉过问文,耳语一番。
问文忍不住大叫:“你怎么不早说!”
问文听完博叔妙计,顿时脸上生花。林哲疑惑的回头,博叔和问文立即噤声不语。林哲越发困惑,以为他们俩做了什么小动作,频频后望,样子可爱极了。
问文从来没见过林哲这般可爱的模样,给那清俊面孔添了几分柔和。林哲真的很英俊,那略带困惑的表情,让他显得更加生动,凭添无尽魅力。
问文都几乎看呆了,林哲以前英俊、清贵,甚至是嗓音都是极吸引人的,但问文总觉得那太冷,只可远观,只要远远的看去,都觉得有股无形的压力,让人不敢仰视,不敢亲近。林哲也不是不笑,他的微笑也会让人如沐春风,问文却总觉得那只是职业的笑容,笑意都无法直达眼底。而那笑容下的内心却在千里之外,疏离,没有人能够探究,也不敢探究。但是如今一个困惑的、可爱的表情,如同冰上裂缝,劈碎了林哲的面具,让问文觉得这个人是可亲、可近,有血有肉,无限魅力。林哲在公司门前驻足,问文见了情不自禁的追上去,与他并行,林哲再次由衷微笑。
博叔在后面看着,看着今日阿哲病势虽然没有完全下去,精神却好了许多,也欣慰的笑了,果然阿哲待问文是与众不同。如果这位方小姐能真心待阿哲,只要能给他快乐,倒也不在乎方小姐以前如何,只是不知道方小姐的想法。看来,得找个机会和方小姐聊聊了。
博叔在后面盘算着。
其实找问文谈话不难,难的只是谈完之后要瞒过林哲。
顶楼办公室。
许周看着最近的照片,不禁沉思。
林哲,究竟是什么人?
难得的一个午后,问文终于发现今天林哲居然午后都上班了。这才是正确的行为阿,资本家终于有点为他自己的资本负责的自觉了。
问文虽然为林哲也要辛苦劳作有点庆灾乐祸,许久后,突然明白了今天下午老板也在,于是心情低落。虽然平时下午她都被林哲压榨的不得空闲,但顶头上司不在,独守着这么大的执董办公室没人管她,想想就觉得自由自在。但是,如果是早上就不可同日而语了,虽然是同日。
林哲,是个无论在哪里都不能忽视的精神存在,刚开始,即便是隔着堵墙,问文都感觉到林哲的强大气场,现在似乎好些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问文曾想,这样的一个人,如今在公司里居然慢慢认为是个闲人任闲职,真是笑话。想到刚刚交上去的那份报告,其中的确涉及的问题,如果林哲早就洞悉,问文心里都吃惊。其实,林哲刚来的时候备受重视,但现在连带着问文要资料也不是那般的方便,甚至有人旁敲侧击地刺探,指桑骂槐,明里暗里的指问文收集资料居心叵测。问文对于这些也不是很在乎,人在职场这些背后言语也是难免的,自然也没有对林哲提起,只是林哲不知怎的,在某次董事会上就不经意地带了一句,谦虚有礼的说他想了解一下公司的情形,希望各个部门配合云云。问文原以为是巧合,可是数次事情下来,才发现林哲是洞若观火,事情明白得不得了。从此以后,两人宾主尽欢,问文也事事直接,不敢也不会相瞒。其实,问文还是挺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不用费劲心思考虑如何地讨好林哲(当然也不能得罪他),直来直去,只要用心的办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工作效率也很高。唯一痛苦的是,随着工作效率的提高,居然工作量也多了很多。问文就会经常抱怨林哲,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需要了解。
正在胡思乱想,专线电话响起。问文接起,还是熟悉的清冽嗓音:“进来一下。”
进门时,林哲正靠着大班椅上歇息,桌上正是问文提交的报告。问文有点忐忑,林哲抬头微笑:“这份报告做得不错,你对发现的问题打算如何处理?”
问文直言:“正想请示林董您,噢,林哲你。”
林哲还是微笑:“这事情全权交你负责吧。”
问文为难,“这个有点难度,以我的专业水平,很难判断对这个项目的影响,而且最坏的可能性造成的后果太大,我只怕难以承担不管是继续还是放弃这个项目的后果。”
“你要明白一点,后果无论如何你都不需要承担。”林哲严肃而认真,“即使在公司,也有明确的分工,不需要为不是自己的责任负责。”
问文有点紧张。
林哲顿了顿,反而呵呵一笑,继续道:“项目可以继续,发展规划可能需要作出修正,你负责沟通就可以。不管在你或者在我,只要尽心提出建议,就算是尽责了。”
问文点头示意明白。想了会儿,还是问道:“你早就知道这个项目有问题?怎么还让这项目通过?”突然省悟自己像是质疑林哲的语气,有点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林哲抬头,望着问文,轻松的笑了笑,“是。通过还算是无伤大雅,毕竟地价很便宜。还有什么你可以直接问。”满是鼓励的眼神。
问文觉得自己被蛊惑了,“你怎么知道这项目存在隐患?”
林哲轻描淡写,“嗯,恰巧项目对面的天和集团,我是股东。”
问文无言。这算是瞎猫撞着死耗子,还是本就是死耗子,猫还是火焰金睛的猫呢?
第11章
仔细斟酌了几天,问文还是约好了时间打算去沟通沟通。
走到隔壁的总经理办公室,比起执董室人气旺盛了许多,大秘小秘都有不少,最近的话题又变成了引入境外投资的问题,闹得沸沸扬扬,好不热闹。
问文暗叹世事常新。
仔细说明了来意,许总脸色不豫。问文清楚了解面前这个人,知道自己正在捋其虎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今天的境况。
许元,听完,慢慢的抬起头,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听你的意思,难道这个项目要马上停止吗?”
问文连忙说:“不是的,可以继续,但是恐怕规划要改。”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老板的意思啊?”
“是林哲的想法。”话一出口,问文立刻知道自己错了。
“林哲?哼!叫得倒是亲热。”
问文低头不语。
许元的火气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消失,见问文默不作声,反而更激起了心里的妒火。
“他说的你就这般相信,我你就不相信吗?”
“你误会了,这个问题并不是林董和我说的,只是他让我仔细写报告,那天实地考察,参照资料发现的。”
“我怕你已经一心向他吧?”
问文苦涩,一狠心,“你孩子都有两个了,我就不能有别的心思?”
许元完全被激怒,一手把桌上的东西扫落地下:“你什么意思?我们就这样了吗?你,你”连话都说不稳了。
问文倒是镇定:“你想说我忘恩负义吗?其实也算是吧,我是很感激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连生活都无法维持。但是这几年我真是很辛苦,这种没希望,不光明的生活我真的不想再过下去了。”
“所以你选择他?”
问文奇怪,但是说得认真:“许元,与他没关,我只是单纯的想逃离这种生活。”
许元冷哼一声,怒道:“无关?”拉开抽屉,霹雳啪啦的甩出一叠相片仍在问文面前。
一张张,全是林哲和问文在一起的照片。有车里的互相斗气,有办公室的直言相处,有餐厅的共进午餐,甚至还有天和商场的相救。不经意间温柔的眼神,配上问文的动人神态,的确容易惹人误会。问文无言以对。这些照片抓拍得是这样的好,问文也不知道,林哲在不经意间居然向她投入了这么多,目光温柔,飞星传恨。问文也不知道与他相处的时候,不经意间,自己会表现得这般轻松,神态飞扬,半点不见沉重,即使生气郁闷也这般的真,这般的自然。
“你?这?” 问文有点呆了。她很想否认与林哲的关系,的确,他们一没约会,二没牵手,三没表白,甚至连暧昧都算不上,在问文的脑海中,她和林哲就是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上下级的关系,她也很疑惑,为什么照片拍出来会这般的引人遐想。绕是问文当年口才惊人,也支吾了半天,只能冒出这么句话。
“你没有解释?”
“我和他没什么,就是上下级。”问文愣了半天,诚实以对。不要说问文心中自认林哲并非良配,即使就林哲而言,也丝毫没有表现出超乎工作关系的情感,问文就算想承认,也无从认起。
许元丝毫不信,“那你怎么解释这些照片?”
问文叹了口气,实话实说:“我不知道,许元,我真的不知道原来我在他面前可以这么轻松。或者,我真的很想,也很应该结束和你那样的生活了。”
许元没有说话,只是瞪着问文,拼命的压抑着自己,良久,低声道:“我不想分开,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问文看着许元炽烈的目光,头有些发晕,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到如此境地,曾经,她也想过想成为如今,她似是掉进了蜘蛛网的小虫子,挣不脱,逃不掉。可以做的只是等待着捕获者的降临,是赦是锢,只能听天由命,半点不由得自己。问文感到自己深深的悲哀和无奈。或者,只要他不放手,她就只能永远的在网中央。
许元看着问文,慢慢上前,伸手紧紧的抱着问文,轻轻地揉着她的秀发,喃喃道:“我喜欢你,你不要离开,我不能没有你,给我时间……”
问文听着,忍不住掉下眼泪。曾几何时,这个怀抱是她强大的后盾;曾几何时,这些是她连梦中都想要的承诺;曾几何时她也堂堂正正是他的女友;然而如今梦醒,她却不知不觉变成了他的第三者。如今梦醒,清晰的知道承诺永远只是承诺,她也永远是被牺牲的一个。已经不再觉得心痛了,有的只是辛酸和无奈。纠缠了这么多年,即便有爱也无影无踪,她也如叶浮萍,心中已无情根,见到当初的爱人,只想远远的逃离,再不见面。
许元轻轻地拂去问文泪光,以询问的语气:“我们不要再说这个问题好不好?我知道你压力很大,我保证,我会解决这些的,你相信我?”
问文没有说话。如果真能解决,恐怕许夫人就不是现在的许夫人了。更何况,即使解决,他们还能回到当年吗?
许元见问文没有说话,继续慢慢的哄着她:“你过来是谈工作的,我们还是再谈金域的问题吧?”
问文原意也是讨论工作的,感情这事,本也没打算在公司解决,更没想着一次能解决。于是收起心神,不再多言。
或者是因为刚才一闹,又或者是本来就很有道理的事情,许元这回是认真聆听,神情也越来越严肃。
问文讲述完毕,静静的看着许元。
“那个遗址在N市给我们的图上没有标示,这个应该是他们的失误?”
问文没有说话。
许元自言自语,“我们派去做勘察的居然没有发现,这更是个重大的失误。”转头望向问文:“你怎么看?原址原样整体搬移的可能性大吗?”
问文想了想:“我的立场只是告诉你有这样的一个问题,我是没有立场建议别的。”
许元一冷眼,见问文没什么反应,语带无奈:“你是和我打官腔吗?”顿了顿,他轻柔的悄悄握住问文,“我只是纯粹想知道你的想法,你就像当年,在公寓里一般好吗?”
许元剑眉星目,如此委屈的神情倒是少见,问文心一软,抽回手,轻声道:“还是保持原样吧。整体搬迁我们这边的成本增加太多。动静也太大。”
许元陷入了沉思:“那应该怎样处理呢?难道真的要半途而废?”
问文想了想:“可能并不至于。有没有考虑过更改规划呢?现在应该还没有进展到报详细的规划图,也没有更改土地的用途,应该不会增加很多成本。”
许元诧异:“这个建议也可以考虑。但是我实在无法想象在一群高楼大厦中间还围着祠堂。”
问文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