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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舞 作者:金姿秀(起点vip2013-11-03正文完结)-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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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将是轰动考古界的盛事,里面肯定有价值连城的宝物和数之不尽的史料,无论如何都值得一试。要不是因为自己药厂的资金有限,也根本不会想找其他人分享!……话说回来。如果童老爷实在为难,那就算了。反正不管童氏参不参与,“铁血罕王墓”的发掘势在必行。只是到那时,受益的就是别家了!

    终于,在神崎三寸不烂之舌的蛊惑下,童老爷还是点头答应了,并且安排长子光瑞全权负责此事。

    考古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墓葬中果然充斥着数之不尽的珍宝。不过,最令大家吃惊的却是罕王本身:超乎寻常的硕大棺椁里,能工巧匠们精心镶嵌上了光明如炬的夜明珠。晶莹光辉的宝石,将封存死亡的棺木中的永夜照耀得如同极昼一般明亮。满头华发、风烛残年的罕王与花容月貌、正值妙龄的王妃十指相扣,安眠其间。——虽然历经百年,两位依旧容颜不改:美丽王妃的肌肤白里透红。足以令观者心猿意马、浮想联翩;威严帝王的神情严肃凝重,对意图不轨的人发出无声的警告。——面色红润、鲜活如初的模样,令人迷惑地分不清楚。眼下到底是永世的沉睡,还是帝王生活中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午间休息。

    在场的工作人员不由自主地警觉起来,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不敬的轻微声响,把骁勇善战的铁血罕王从旧梦中惊醒。——然后。他会毫不客气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棺中一跃而起,拔出嗜血利剑。再次为了捍卫爱人而战!

    暂且按下墓葬的奢华和逝者的安详不说,考古工作开展之前,神崎就和童氏签订了秘密协议,其中写明:神崎只要罕王,其他一切归华夏民族所有。——但是,谁也想不到,罕王会与妃子十指紧扣、携手并肩躺在棺材里。工作人员想尽办法都不能将他们无损地分开,只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棺椁整个儿移出墓穴,搬进实验室。而童氏也正好用这个借口,拒绝了倭人“带走罕王”的要求,建议“协同研究”。

    此举引发了以神崎为代表的倭人们的强烈不满,他们一面指责童氏“背信弃义”、“不守承诺”,一面暗中采取行动,趁着童氏工作人员不注意,擅自强行把罕王和妃子分开,准备偷运出实验室。然而,万没料到,离开妃子的罕王顷刻之间就化成一抔黄土,大门一开,清风拂过,全部散落在了地板上。

    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的神崎被安保逮了个正着,扭送至童氏。童氏抓住了神崎的痛脚,一番“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教导和谴责之后,趁机把自作聪明的他踢出局,协议就此变成了一张废纸。

    至此,神崎雅彦枉费一番苦心,却白白为童氏做了嫁衣裳,心中自是不甘。他狼狈地逃离中原地区,去到人迹罕至的北方山林。断绝了所有生意往来,闭门潜心研制药物,却不知怎的,造出一种致命病菌。随后,郁结难舒、丧心病狂的他竟把这种病菌散布在罕王墓周边,结果,害死了众多研究人员和当地蒙人。此后,又收买了一批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国人,四处传播谣言,说是因为盗掘罕王墓,从而招致了罕王的诅咒,大家才会生病、死亡。再到后来,更是想方设法挑动草原人武力阻拦考古工作的顺利进行,发生暴力冲突,打死打伤多位工作人员,抢夺破坏考古仪器和文物古董。

    由于神崎制药的药物研发技术无可替代,为了自家医院的利益,童老爷并不想跟神崎闹得太僵。但是,童氏一时间又无法研制出对抗病菌的药物,而且,丧失亲人、情绪激动的草原人也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面对这样的混乱局势,为了减少伤亡,降低损失,万般无奈之下,童老爷只好下令封存了陵墓。不过,一直以来他都很清楚,神崎雅彦的贪婪之心不灭,还在觊觎王妃身上的仙药。所以,不惜耗费巨额资金修建了这个秘密地下实验室,把王妃转移至此,保护起来……

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一百四十二章 誓无二志

    “本以为跟神崎家的隔阂源于光辉拒婚,原来还有这么复杂的内情……”

    光赫面沉似水地听完古教授的讲述,目光始终不曾离开水晶棺里的佳人,末了,幽幽地问:“那她……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说起王妃的水晶棺,古教授愁苦地叹息道:“唉,本以为摆脱了神崎的纠缠,我们就可以好好做科研。但是,如您所见,我们根本没办法接近王妃……话说当年,在得知罕王化作一堆尘土之后,大家就对王妃的境况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是没想到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一夜之间,王妃周身就结满了水晶——好像感知到有被冒犯的危险,自我保护地形成了牢不可破的结界——这些年来,我们用尽各种办法,想要破坏那层厚重的透明铠甲。可是,它就像有智能的高级生物一样,每每都能自我修复回原来的样子,令人既惊奇又无奈……”

    说到这里,他的眉头陡然一挑,遗憾的神色即刻消失不见,转而泛起兴奋的红光:“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二位贵人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不同寻常、匪夷所思的变化——使我们更有理由相信:传说中的存在,仙药“三红丸”,很可能就在我们的面前!”

    可惜,欣喜的表情稍纵即逝,转瞬,沮丧又重新占领了面容:“世间最令人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明明知道它就在眼前,似乎伸出手去就能轻而易举地抓住它,拥有它,然而,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待在那儿,无从下手,毫无头绪……没办法。我们不得不停下所有的相关项目,埋头研究陪葬品——不瞒您说,您手上的那份曲谱就是陪葬品之一。”

    “陪葬品……”

    光赫低声嘀咕着,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古卷,俊朗的脸上纠结着不知是喜是悲、是忧是怨、是爱是恨的复杂神情: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之物,却在你跟另一个男人合葬的陵墓中发现……我曾经为寻找你的下落翻遍史料,可恨,那群迂腐怯懦的史官只会阿谀谄媚,为帝王将相歌功颂德!我无法从那苍白无力的字里行间窥出一丝有关于你生活的端倪,不知在我逝去的那些日子里。你过得可好,是否幸福……撇开其他的种种不提,至少有一件事情。我很确定,可以向你保证——不管命运怎样轮转,世事如何变化,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以前不改。现在不改,将来也不会改!……

    “是的,陪葬品。”古教授小心翼翼地说,“据我所知……恕小人冒昧,‘静川’乃是英年早逝的四皇子的字,正如您提在墨宝上的一样。”

    说话期间。光瑞自己摇动轮椅,缓慢移动到棺椁旁,费力地仰起头。看着光赫,恭维道:“你的字画,跟资料中记载的一样漂亮……”

    继而,又不解地问:“但是,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要撕毁阅览室里的藏书?——看到有关自己大作的记载,是睹物思人、伤心难过。还是另有隐情、愤恨不满?”

    光赫面带愠色,声音低沉地回答:“我可以忍受史书上对他嗜杀成性的残暴歌功颂德,但是不能容忍书画界对我呕心沥血的作品张冠李戴——说皇子对新城王之女用情至深,妙笔丹青,寄托相思——凭着一厢情愿的推测,就敢言之凿凿地对他人下定断,不知道该说编者是自负至极,还是无知无畏!”

    “噢,‘皇子命丧佳期,公主魂断蓝桥’是传颂千古、众所周知的佳话呀,不过……”说着话,古教授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向巨大的棺椁——好似有了透视能力一般,穿过棺壁,直视王妃——若有所思地说,“同样是东夷的公主,只怕……此公主不是彼公主。”

    不待光赫搭话,光瑞就先无所谓地笑着,插言道:“史书记载的东西到底属不属实,只有当事者自己知道……呵呵,或者,还应了那句老话‘当局者迷’。就算是当事人又怎样?当事人也未必看得透、说得清究竟发生过什么。——退一步讲,就算知道事情经过,又能怎样?人都已经作古,真相已经被历史的尘埃掩埋,别说儿女私情,军国大事又如何?——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别人记述下什么、连同事实本身,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愿意相信什么。”

    “那么,你相信什么?”光赫居高临下,俯视光瑞,凛然质问他,“是什么把你变成了这样?又是什么让你偏执地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有权利、有资格干涉、左右别人的生活!”

    光瑞的脸憋得漆黑,瓮声瓮气地说:“我只是想好好地活着、活下去——我有什么错!”

    最后那句话一喊出口,仿佛“风烛残年”病体里所有的力气都随声音爆发出来,身体登时绵软下去,俨然堆在轮椅里的一摊烂泥。他张大了嘴,像只搁浅的鱼一样,不住地、没命地往肚里吸气——然而,吸进去的,却只是一些冰冷的、使身体更加临近死亡温度的寒气。

    光赫早已被怒火烧昏了头脑,对光瑞那副凄惨的模样视若无睹,毫不动容、毫无同情心地喝道:“你想好好活下去,就不顾别人的死活了吗!——那些被你利用过的人,哪一个有好下场!”

    光瑞兀自痛苦地喘息了良久,才稍稍恢复正常,冷笑一声,断断续续地说:“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不要……不要总是指责别人,你自己呢?……还不是害死了妮妮……和爸!”

    “我没有!”光赫声色俱厉地吼道,“如果说童光盈的死是因我而起的意外,童祖泰的死,根本与我毫无关系!”

    眼见兄弟二人为了家事吵得脸红脖子粗,古教授侧立一旁,虽说一直插不上话,心里却很明白:这二位继续吵下去也没有意思、争不出个结果,只是白白浪费时间而已。眼下,几人身处密室之中,外人自是不知我们现在的状况,不过,相对的,我们也不知道外面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再看大少爷一副病入膏肓、气息奄奄的垂危模样,只怕一口气上不来,就会咽气,到那时,麻烦更大!老朽我可付不起责任,收拾不了残局……

    他一面想着,一面硬起头皮,朗声打断了兄弟俩的争吵:“二位稍安勿躁!今天,请殿下来,是为了揭开水晶棺的奥秘。这么吵下去,也得不出个有用的结论,不如,冷静下来,咱们一起想想办法,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好吗?”

    看在古教授一把岁数、又好言相劝的份上,二位少爷算是给足了面子,悻悻地闭上嘴巴,各自扭转脑袋,气鼓鼓地不理睬对方。——见状,古教授无奈地继续和稀泥:“对了,说到诅咒……我们清理完棺椁内的物品之后,在底部发现了一些铭文——小人翻遍了图书馆,也没能破译出来,一直想向殿下请教。”

    说完,他移动脚步,走上阶梯,来到光赫身边,俯身指给他看:“您请过目。”

    光赫暂时按下对光瑞的满腔愤懑,转动眼球,目光随着古教授的手指,望向棺材底部。这才发现,下面确实有一些符号样的文字。他眯起眼睛,一边仔细端详,一边轻声读着:“纵使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话一出口,光赫的心不禁猛然一沉,背上激出的一层冷汗瞬间被冰库里的低温冻结成冰,身体由内而外地透着寒气。

    看到“殿下”脸色煞白、神情古怪,古教授赶忙开解他:“原来,只是一句表明心迹的誓言,不是神秘的蛊咒。呵呵,类似的铭文很常见,只是表达逝者的一种美好心情、素来愿望罢了。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光赫阴沉面色,直起身子,目光定定地落在棺底铭文上。此刻,那张脸俨然变成了一块金石版面,冰冷僵硬,没有表情,然而,在外人看不见的内心里,却正经历着一场情感的暴风骤雨:“美好心愿”呀……混账!这有什么可“美好”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也配拥用“美好”这个词!他的愿望总是伴随着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有多少人会成为他野心的牺牲品、登天的垫脚石!……就算我没有能力去干涉、评断家国大事,但是在我们几人的因缘纠葛里,他永远都是我最大的障碍、最强的敌人!……在无数次轮回中,大家都在谋求各自的福祉,经营专属的爱情,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为什么偏偏只有我是个例外!为什么只让我做出牺牲和让步!我不是神明、不是圣人、更不是参透世事的得道高僧!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没有掌控天下的雄心壮志,没有救万民于水火的慈悲宏愿,只有一个质朴到不能再质朴的愿望,想要一种快乐安宁的生活,一个两情相悦的恋人——只想跟她在一起过着简单的幸福生活,相敬如宾,白头到老——难道,这也有错吗!为何老天要这样待我!吝啬到这样小小的心愿都不肯满足我……——今生今世,无论如何,想方设法,我都不能再让这种苦难的命运轮转下去!命由我不由天!我偏要跟这贼老天斗一斗!……

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一百四十三章 怒不可遏

    话说,光赫读出棺材底部的铭文之后,便闷声不响,在心中暗暗较劲儿。与此同时,台阶下的光瑞虽是扭着脸,表面摆出一副不理不睬的姿态,实际上,却机敏地竖着耳朵,时刻监听那二人的对话。

    不过,这会儿,好像为了故意迎合室内冰冷的温度一样,大家都沉默了,彼此间慢慢筑起道道看不见的冰墙。为了打破僵局,光瑞不得不忍气吞声、放下尊严,转过脸来,再次抬头向阶梯上望去,带着哀伤的表情,用悲凉的目光凝视兄弟:“三弟……对不起……我、我不该‘自以为是’地做那么些‘多余’的事情,害你……不幸福。可是,大哥纵有千般不是,初衷总是好的。我是真心想帮你,撮合你们两个,希望你们幸福的……而且,你扪心自问,从小到大,大哥可曾欺负、亏待过你?”

    一番话下来,光瑞见光赫还是一脸无动于衷的麻木神情,便又轻叹一声,带着哭腔,自我检讨道:“我承认我说的‘帮你’,实际上是为了‘帮自己’,我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但是,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我、我想活下去……”

    不料,对此,光赫却冷冰冰甩出一句话:“利用金藏,往童氏医院里渗透资金也是出于‘求生的本能’?”

    听闻此言,光瑞不禁一愣,继而尴尬地承认说:“是我的错,是我贪心不足,是我存心报复光辉。但是、但是,我也遭到惩罚和报应了——金藏默下我的钱中饱私囊,明德大学也陷入财政危机……”

    不等他把话说完,光赫就怒气冲冲地斥责他:“你明明知道金藏是一只欲壑难平的禽兽,还敢用自己的血肉和手足去喂养他!——养虎为患。自食恶果,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完全是你自作自受!”

    遭到弟弟一顿呵斥,光瑞面如灰土的脸庞更添一份死相——松弛褶皱的皮肤不自觉地向下垂坠,颧骨突兀地顶了出来。眼睛失去生气,蒙上了厚重的雾霾,如素纸般惨白的嘴唇却隐隐透出乌黑的颜色——然而,光赫并没有因为对方脸色难看就停止“控诉”、善罢甘休,继续不依不饶、咬牙切齿地说:“就算我能够看在往昔情意上原谅你对我、对光辉、对童氏所做的一切,我也不能够原谅你对婷婷所作的一切——是你把她推进火坑。害她受到非人的折磨,害死我的孩子!”

    他越说越激动,几乎控制不住悲愤的情绪。颤抖的双手紧握成拳,若不是最后一丝有关身份的理智束缚着手脚,恐怕拳头早就飞到了光瑞枯槁的脸上。至于光瑞,他自知现在任何的解释和辩白都是徒劳无功,只好默不作声地任凭兄弟发泄心中积怨。

    旁边的古教授生怕他们话不投机。再吵起来,就从中斡旋、调停道:“过去的是是非非,譬如昨日时光,都已经过去了。像殿下这样天生异秉,具有贯穿世事的记忆,若总是挂念前仇旧怨。生活肯定无法继续下去。——话说,人生不就是这样嘛:不断化解前世旧的是非,又重新缔结今生新的恩怨。所以在六道中得以轮回,经受不同的历练。——因此,放下之前的种种包袱,才能更好地轻松前行。而且,恩怨也不一定非要有个输赢的结果做定论呀。‘忘记’。也未尝不是一种智慧、一种明智的选择……”

    虽然古教授是出于善意,喋喋不休地阐述了有关人生的“哲理道理”。但是血性方刚的二位并没有听进只字片语,只是在各自的静默中,逐渐冷静下来。

    末了,光瑞眼圈一红,哽咽道:“我为之前的一切向你道歉,向所有人道歉!现在求你、求三弟、求殿下帮我破解这水晶棺……我、我不想死……”

    说着,浑浊的泪水从昏黄的眼睛里缓缓流下,如同孱弱的细流妄图穿越浩瀚的撒哈拉沙漠,到不了下巴,便被脸颊上千沟万壑的皱纹吸收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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