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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如花瓣般性感的唇抿了抿,露出醉人的笑容:“那今后我还给你弹。”
夜寒轩傻笑着点头,一脸幸福。
知道墨玉在跟谁比较的李蘅远:“……”
“嗯呵!”
她刻意的咳嗽声,终于将二人的视线吸引过来。
夜寒轩站起道:“娘子您来了?”
高高兴兴去帮李蘅远搬小凳子,之前李蘅远也有晚间过来的时候,他轻车熟路。
夜寒轩走后,李蘅远直接坐在他的位置上看着墨玉。
“明日就要出发了,你早点休息,一定要小心,抓歹徒没有命重要。”
对于李蘅远的殷切交代,墨玉很适应,好像李蘅远就是他的老朋友,好像李蘅远一直就坐在他面前,不是刚来的一样。
他面色平静,很认真的思考着,然后抬起头来摇了摇:“我觉得抓歹徒更为重要,不然我们为什么要设置这个陷阱。”
“我……”
李蘅远是因为内疚,本来她要冒险的事,但是要墨玉来帮她顶着,所以心里不好受的要告诉墨玉保重安慰。
可听了墨玉这一席话,她无言以对的同时,还深深涌起了一股对自己的鄙视之感。
若是有本事就莫让墨玉当替死鬼,既然已经这样选择了,又何必假惺惺的难过。
李蘅远脸上的愧疚瞬间收起,用威严的表情看着墨玉:“好好完成任务,注意休息。”
说完站起,叫上桃子:“我们也回了。”
夜寒轩抱着小凳子回来,李蘅远已经走远了。
他不解的看着墨玉:“娘子跟你说什么了?”
墨玉抻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站起道:“你明日跟着她,别的事不要管,尤其不要管我,保证她的安全。”
夜寒轩难以置信的看着墨玉:“这是娘子说的话?不可能,娘子从来不是这么自私的人。”
墨玉眨了眨眼睛,眼皮好似很沉重的样子,又打了个哈欠道:“不是她说的,是我说的,我觉得,我有危险不要紧,可是她有危险,很多人都会被连累,说不定你我都要无家可归,这就是我们生存在这个地方的规则,你是外国人,你不懂,她好了,你就好,听我的话,跟在她身边,保护她,保护好她,这是你我的职责。”
夜寒轩听说墨玉要替代李蘅远,所以本打算好好的跟在墨玉后面的。
进到国公府以来,他和墨玉关系最好。
也是因为乐曲,让他们成为知己。
可是墨玉的意思……
夜寒轩低下头想了想,墨玉别看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其实是所有道理都放在心里,墨玉说得对,他们不过是李蘅远的附属品,保护李蘅远的安全才是重要的。
这就是国公府或者上流社会的生存法则,主人的安全比他们的友情更重要。
……………………
萧园,萧掩和夜寒轩在见萧掩暗地里养的侍卫。
就是萧掩带去柳城的那些人,他跟李玉山说是范阳县的不良人,可不良人哪里有这样的素质。
行动整齐没有声音,个个目光锐利,一看就是精英。
萧掩跟这些人吩咐着:“主要保证三小娘子的安全,必要时候,可以什么都不顾。”
二十人齐声说着是。
声音不大,也不会传的很远,可是那种视死如归的气势依然能震撼人心。
等萧掩让这些人下去养足精神,岳凌风才有空问萧掩:“真的有这么危机吗?”
萧掩回头看着岳凌风眼中有一抹光线闪过,说不出是带有什么感情,总之就是很怪异。
岳凌风微微蹙眉:“还是你有局中局。”
萧掩道:“虽然我很器重你,但也不是什么事都会告诉你。”
岳凌风一噎。
萧掩说完就要回房睡觉,和岳凌风行礼作别。
岳凌风目送他的时候在远处的廊下看见了一个俏丽的胡姬少女,心中突然一动。
0307 不见
每次李蘅远来,萧掩就会把萧乙支开,李蘅远到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萧掩养了个美丽的婢女吧?
甚至这次找替身,找了那么一大圈,为什么萧掩不提名萧乙呢?
这个认识让岳凌风齿寒,莫非萧掩从来都是骗李蘅远的,他根本就是喜欢萧乙,所以才不让萧乙去冒险。
那边萧掩已经到了自己卧房的屋檐下,回头一看,萧乙还跟着,蹙眉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郎君,为何明日不让婢子贴身保护三小娘子?”在萧掩这里,越是危险的事情,才能说明越被他看重。
萧掩冷笑着摇头:“因为我发现你的实力远远不够,一个李梦瑶都摆脱不了,你连墨玉一个头发丝都碰不到,怎么能将如此大事交给你。”
“郎君……”萧乙深邃的眼窝中,蓄满眼泪,柔弱的微光下,有种诡异的可怜之感。
萧掩神色更加冷漠起来:“我可从来不相信眼泪的,你若是想做女孩子,显然你跟错了人,如果还想继续留在萧园,就告诉你自己,你是男人,不然你可以走了。”
萧乙吓得跪下去:“婢子不走,婢子不走,婢子永远伺候郎君。”
萧掩没再多看萧乙一眼,开门回屋,但还算有人性的,留下平静的近乎无所谓的话:“明日还有大事要做,退下休息吧。”
……………………
晨光熹微中,国公府上上下下已经忙碌起来。
国公夫人的忌日。
李玉山和李蘅远都要去拜祭。
今年又多了个老太太,可是既然老太太都去了,难道甄氏等儿媳不要去?
既然儿媳要去,李庆绪等这些晚辈也得去。
差不多要倾家出动。
“这怎么行,这坚决不行,若是往常,去就去了,这次明知道有危险,怎么能让一家老小都去。”
李玉山神色威严,极其恼怒的说道。
他丑时就行醒了,把萧掩叫来,二人就在书房再次布置行军的事。
此时还在书房。
许是天亮了,部下一清点,说各房的人都有,李玉山就急了。
可是如果说不让人去,会拂了亲人的好意,伤人心又好像自己不领情。
所以这些人并不好推掉。
李玉山看向萧掩:“二郎怎么说?”
萧掩道:“只能另外再拨几个人,让亲戚们走在后面,然后……”
他在李玉山耳边嘀咕了几句。
他的建议是出门之后就让跟随的人把马车弄坏,然后那个队伍就可以卡在路上不用走了。
李玉山笑呵呵拍的萧掩的肩膀:“还是二郎诡计多端。”
等待被夸奖的萧掩:“……”
亲戚们的队伍李玉山又拨了三十人过去,这跟给李蘅远的五百人比不算什么,所以是小事一桩,很快处理完。
接下来下人就来传唤,说是该用早饭了。
李玉山留萧掩和他一起用餐。
二人正要去宴息室的时候,冯微求见。
李玉山蹙起的眉毛显示出他并没有多想见冯微,是不耐烦的样子:“她来干什么?”
萧掩要出门避一避。
李玉山摆摆手:“她不会有大事。”
让萧掩躲在屏风后就行。
等一切安排妥当,李玉山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让人传唤冯微。
俏丽娇柔的妇人身着一身孝服,给李玉山恭恭敬敬行了大礼:“姐夫。”
李玉山眼皮垂了垂,威严不改:“有何事?说。”
冯微脸上挂着不自在的笑,声音极小像是在哀求:“六娘身体不好,这次……”
不说冯微和李不悔一直依附着李蘅远,名份上李不悔也是冯衡的女儿啊,这种时候李蘅远都要出门,李不悔哪有资格说不去。
而冯微的意思,就是不想让李不悔去。
李玉山沉下脸道:“别的都不算,夫人是你的亲姐姐,是六娘的亲姨母……”
“是!”
李玉山的火气还没等发出来,冯微轻轻巧巧的说了声是。
语气还带着局促和不安,但是是那种担心别的事情的不安。
她与冯衡有些相似的五官,也没有一丝难过在其中。
而今天是她姐姐的忌日。
李玉山忽然暗暗叹了口气。
忌不忌日的,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不说。
而且今日有危险,又何必为难一个小孩子。
他冷意不改,但声音已经缓和不少:“就留在家吧,凭你自己安排。”
冯微声音听不出喜怒,还是那样顺从谦卑的样子:“是。”
屏风背后,萧掩将冯微和李玉山直接的互动全部看在眼中,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疑惑,冯微既然是冯衡的亲妹妹,李玉山当年为何不娶她做“二夫人”,却只给了妾室的名分。
看冯微对冯衡的态度,好像也没那么想念,起码和冯衡的忌日相比,她更在乎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出门奔波。
当然,前提是她并不知这次出门危险重重。
而据萧掩对冯微的调查,李蘅远对冯微母女近来很疏远,这次的布局,冯微肯定不知道。
所以还是对自己的姐姐感情不深。
冯微走了,李玉山在叫着他吃饭,萧掩出去之前嘴角却不自觉翘起,李家二房的人,别看少,但好像都不是省油的灯。
……………………
先行探路的二十家丁已经出发,大部队也快了
然后西池院的人这时却遇到一个神级难题,她们的主子,李蘅远不见了。
不敢惊动旁人,桃子和几大婢女只能偷偷的找。
桃子去西府,樱桃去外院,葡萄去广陵院,芝麻去李蘅远常去的地方。
过了一会后,大家都回到西池院门口碰头。
桃子先摇头:“没有,老太太大夫人那边都找过了,没有。”
而三房和四方李蘅远基本不会去。
葡萄也摇头,说明没去找李庆绪。
芝麻道:“我连萧园都去问过了,没有,郎君天还没亮就被国公叫走了,娘子不可能去找他。”
就是连萧掩都不会知道这个人去哪了。
大家都看向樱桃,现在只剩下樱桃一个希望了。
可是樱桃的神色也十分焦急:“没有,我也没找到,若水院,马车里,甚至是要院子里的护卫队我都去看过了,哪里也没有。”
随着樱桃的开口,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难道人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失踪了?
桃子不信邪,李蘅远和她一起睡的,如果是晚上遇到了什么危险,她也跑不了。
那只有一种可能,李蘅远自己出门藏起来了。
桃子想通关键之处却不明白娘子为什么要这么做,跟樱桃商量一下,最后二人决定,先不要告诉李玉山,去找今天的守卫首领,萧掩。
0308 出发
萧掩正在大门口指挥范阳县的不良人打头阵。
秦良品跑了,现在范阳县的一百不良人归他管。
桃子和樱桃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也很意外:“你们为何不在二门口等着。”
既然要让墨玉替代李蘅远,扮的要像,婢女和下人是都不可缺的。
桃子和樱桃把来意跟萧掩说了,并说明,该找的地方她们都找过了,可是娘子不见了。
萧掩听完之后摸了下巴一下,后笑容灿烂的看向桃子:“你说,你们都没找到?”
桃子担忧的点头:“可是郎君你好像很开心。”
是啊,萧掩笑着呢。
萧掩的笑很有特点,温润如春风,能扫走人心底的阴霾,让人不自觉会将心里的事节奏都放轻。
萧掩道:“我笑啊,是因为你们都找不到,那你想,歹徒不是更找不到吗?”
………………
太阳很快爬上空中,发出耀眼的光,天气异常晴朗。
去往望南山的路上,此时车轮滚滚,马鸣潇潇,六七百人组成的整齐队伍,脚步过后,烟尘直达云霄,甚至遮住了半边天空。
这正是国公府祭祀夫人的队伍。
在前方骄阳的指引,队伍越发的快速前行,他们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望南山。
望南山是范阳南郊的一座山,冯衡的墓地就在那,据说背靠高山,南邻幽水,是个风水宝地。
不过在此之前路过的地方,大部分时候是平地。
范阳地处北方,以种植粟米小麦为主,此时正是粟秧稍稍范黄的季节。
行进的队伍正好过来一处粟米田地,萧掩带队走在最前面,看见了打着手势,将士们立即向后传令,前方农田,兵车全部缓行。
队伍慢了下来,两边的风景尽收眼底,一望无际的黄绿色浪涛滚滚涌动,让人顿生旷达之意,天地广阔,何处不美好?
哪怕是淤积在心底多年的阴霾,这一刻也能随着丰收的喜悦滚走了。
可惜李梦瑶完全看不下这些东西,她掀开马车车帘,目光直奔前面的第一辆马车。
那是辆华盖车,本来上缀珠缨八宝,但因为是祭祀,此刻上面的珠宝和红漆都已经被缟素包裹,敞开的四周也飘着惨白的菱纱……
一切都为祭祀所装饰,那是李蘅远的车。
虽然隔着纱布看不清楚,但车里人窈窕的身影在日光下若隐若现。那背影竟然比以往还要俏丽。
李梦瑶嫉妒的眼睛发胀,为什么李蘅远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
为什么过招几次,李蘅远还可以高坐其上,屹立不倒。
今天,今天她一定要找机会吧这个贱人除掉。
“瑶瑶……”
刘老太太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过来。
李梦瑶背后一僵,思绪被拉回来。
还想取代李蘅远的一切,可是李蘅远明明是独坐的车,她却连坐车都得和母亲一起蹭老太太的。
李梦瑶心底的怨恨滔天,看老太太的时候都没什么心情。
“阿婆。”她低着头,声音和刚出生的狗崽子一样有气无力。
刘老太太以为她是怕的,道:“有阿婆护着你,这条路阿婆走过,一会前面会有一个拗口,两边是山,到时候阿婆说要下车防备,你和你母亲就跟着阿婆一起下车,然后你们就从山路逃跑,只要逃出去后面的事就不用怕了,钱财之类,阿婆会想办法弄到手,到时候再去接济你们。”
说完她目光又看向身边的刘氏。
刘氏手不自觉抚了抚袖口,之前的房屋地契都在里面了,至于金银珠宝和钱财是肯定带不走的了。
不过她早就防备了这一天,所以活钱都置办成了土地,里里外外一算,没有损失多少。
而且大宗都在秦良品那里了,钱财一辈子都不用愁。
李梦瑶那边见刘氏目光出神许久没有说话,替母亲感谢刘老太太。
她惯会装腔作势,用帕子擦着眼睛,显得十分伤心。
刘老太太也不由得哭出声来,真是生离死别啊。
要是外孙子不死,哪有这些事,外孙子是李梦瑶杀得,可都是李蘅远逼迫的……
说到底还是李蘅远不听话,李蘅远的不听话都随了李玉山。
李玉山就是那个老妖妇带大的,早知道李家婆婆这么难相处,当时她就不应该嫁到李家来。
都是父母逼迫啊。
想想当年正年轻,自己也是风华绝代的美人,追求者不计其数……
年轻多好啊?一去不复返了。
刘老太太越想越伤心,眼泪就止不住了。
哭声传到车外,跟车的下人心中都涌起又羡慕,又悲伤,又敬佩的感觉。
老太太说想念儿媳,看来是真的,不然能哭成这样吗?
随着刘老太太马车附近的哭生气,拜祭队伍像是被感染,慢慢的都哭起来。
“夫人啊……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走了……”
“夫人啊……”
声音有呜咽如悲鸟啼鸣,也有十分放肆的大悲调,各种情绪,有高有低,混在一起,只觉得悲恸震天,伤感无比。
萧掩想起自己的母亲,顿生心烦意乱之感。
驱马快行起来,正好农田也过了,他追上先锋队伍,叫住队长:“前面就是山坳,两边有山,还有茂密林木掩护,正好是设置埋伏的好地方,注意侦探,不要马虎。”
队长领命,叫了两个人过来,然后交代几句,那两人就先去探路。
其他人继续前行,可能由于队伍脚步加快了,哭的人找不到腔调,也是没闲余功夫哭了,哭声渐渐止住。
萧掩慢慢放缓速度,等待华盖车追上。
嗒嗒嗒!
身后突然想起了急促的马蹄声,萧掩勒住缰绳一看,是李孺慕过来。
“李兄。”萧掩先行拱手。
李孺慕回礼,脸色木然的近乎无情,但是他开口了:“前面叫做老龙湾,是兵家险地,我怕你地形不熟,所以来告诉你一声。”
李孺慕是掌管李蘅远侍卫的,从来没有跟萧掩合作过,不知道萧掩的底细。
萧掩也没有因为他话语里的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