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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男杀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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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朋友陆续离开幼稚园,她要拿著扫帚,打扫所有教室,然後再去巡视厕所,清理黏在马桶上,或是掉到马桶外的大小便。

    运气好,晚上七点半到家,运气差的话,就九点才会到家,一天工作时间至少十二个小时,真他入的辛苦。

    换算下来,一个小时工资不到六十块钱,严重违反劳基法,但她又不能去劳工局申冤告状,否则被罚的会是叶晖。

    她舍不得让心肝宝贝受一点委屈,只好哑巴吃黄连,自己吞下大委屈,但愿委屈不会白吞!

    「我打算後天去一趟小人国,预先安排好行程。」叶晖欲言又止。

    岳靖俪眼睛如点灯般二兄。「园长的意思是……要我陪你一起去?」

    「你的学习能力很强,以後我想将这种活动交给你办。」叶晖将她这段日子的表现看在眼里。

    「只要你一句话,就算要我粉身碎骨,我也会全力以赴。」岳靖俪精神大振。

    「没那么严重!」叶晖脸上露出阳光般的笑容,令人心窝温暖。

    不过,温暖归温暖,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尤其是坏事。

    等到要出发去小人国的那一天,她在厨房里慢慢磨利水果刀,藉故拖延时间,迟到一个半小时。

    望著窗外,半阴不晴的天气,正合她意。

    明知道气象台说会有午後大雷雨,她偏偏忘了带伞,背包里除了暗藏凶器,还带了性感睡衣,再加上穿著在菜市场买的半透明蕾丝内衣裤,又俗又艳。

    至於惹人厌的小鬼,昨晚喝下加料的牛奶,打雷都吵不醒她。

    过了中午,娃娃车开到小人国外,突然轰隆一声,雷雨交加。

    「真不巧!下起大雨了!」叶晖稳健地停妥车子。

    「哎呀!我居然忘了带伞!」岳靖俪故意装出手足无措的模样。

    「车里只有一把伞,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挤一挤。」叶晖不疑有他。

    「园长,你这么说,似乎把我当外人,我听了好难过。」她撒娇似的噘嘴。

    叶晖撑开伞,替她拉开车门。「不是的,我是怕你误以为我有吃豆腐的居心。」

    「园长是正人君子,我哪会误会!」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小心水坑!」看她走路不长眼睛,叶晖急声提醒。

    「啊!吓我一大跳!」岳靖俪一个闪躲,躲进宽广的怀抱里。

    叶晖身子往後缩。「我去买门票,顺便商量一下团体票折扣的事。」

    「糟了!我的背袋忘了拿,车钥匙能不能借我用一下?」当然是故意的。

    拿到了车钥匙,迫不及待地冲向娃娃车,正好四下无人,感谢天地神明鼎力相助。

    铁沙掌使她动作比闪电还快,等到她撑著伞再回到叶晖身边,除了因跑步而产生的喘气声,她的脸上完全没有异状。

    陪著叶晖游遍园区,看他专心地写笔记,她不吭声也不打扰他,心里暗打如意算盘,身体不时地移到伞外淋雨。

    叶晖做事非常仔细,绕完一圈又一圈,直到傍晚才结束。

    回到娃娃车旁,叶晖大感震惊。「是谁这么坏心把四个轮胎都戳破?」

    「天快暗了,我们找间旅馆,边休息边叫人来换轮胎。」岳靖俪提议。

    「也好,你老是用伞替我遮雨,自己却淋成落汤鸡。」叶晖当她是好心。

    「我担心园长淋湿感冒,就没人开娃娃车了。」感谢岳妈妈传授舌粲莲花的本领。

    「万一你感冒,我会强制你请病假。」叶晖的语气充满关怀。

    「避免传染给小朋友,这是应该的。」岳靖俪抖了抖肩膀,佯装发抖。

    叶晖感动莫名。「经营幼稚园三年,你是我所见过最善体人意的助教。」

    「你看……哈啾……那边有家宾馆。」适时打个喷嚏增加效果。

    「你靠近一点,我们赶快走。」叶晖手很自然地搭著她的肩。

    岳靖俪欲擒故纵地闪开。「不行,我怕传染给你。」

    「我壮得跟牛一样。」叶晖用力将她拉近。

    「好温暖!」岳靖俪装柔弱的倚偎在他身上。

    「岳助教,你怎么了?」叶晖感觉到她似乎举步艰难。

    「我快不行……」岳靖俪双腿渐渐失去支撑力量似的往下滑。

    「我抱你!」叶晖抛下伞,一手从她膝下越过,一手扶著她的背,抱起她。

    「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叶晖眼睛盯著墙壁。

    「谢谢,你也该去泡个热水澡。」岳靖俪穿著性感睡衣。

    「不知怎地,我的身子也一直在发抖!」叶晖急忙找个藉口钻进浴室内。

    岳靖俪偷笑地自责道:「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为了抱我而无法撑伞。」

    「我总不能任你躺在雨中吧!」叶晖先打开热水水龙头,然後褪去衣服。

    「把湿衣服扔出来晾乾。」望著起雾的玻璃,岳靖俪感叹眼睛没吃到冰淇淋。

    从门缝中接过衣服,一一摊平放在桌上和椅上,除了被她紧紧握在手心里的内裤;她没有闻味的怪癖,而是若有所思地想著要怎样才能让他一丝不挂?

    有了!手一斜,杯一歪,一滴一滴的茶水落到他的内裤上。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廉价宾馆,坦白说,以前她只去过大饭店,参加狂欢派对,大饭店的房间充满香气,不像这里有股浓得化不开的霉味,令人作呕;虽然床上铺著看似乾净的床单,却让人不得不怀疑里面其实充满陈年细菌!

    但,既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她没得选择,也没得挑剔,装穷就要装到底。

    一想到这间破宾馆将成为她一生最难忘的回忆,她竟然难过得想掉眼泪……时也,命也,运也,谁教她要爱上欠了一屁股债的穷光蛋,她也只能认了。

    最糟的是,他对金色过敏,像是黄金、金卡,还有烫金线的钞票;不知道他对拥有黄金比例身材的女体,也就是她的胴体会不会也产生排斥感?

    「这些湿衣服,用冷气吹,恐怕要吹一天才会乾。」

    浴室里的叶晖直截了当地说:「我问过柜台小姐,这里没提供乾洗服务。」

    「那怎么办?」岳靖俪早就料到了,她就是因为破宾馆不能怎么办,才会愿意屈就这里。

    「如果你不介意,今晚就委屈你睡这儿。」叶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

    「我先说,我信任园长的为人,两个人一起睡床。」岳靖俪先下手为强。

    「这样不太好,我坐在沙发上睡就行了。」叶晖不肯。

    「不行,这张床那么大,我不能占为己有。」岳靖俪指出。

    「我是为你的名声著想……」叶晖想要晓以大义,话却被打断。

    「你我都不说出去,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小鬼当然不算在内。

    「奸吧……」一声惊叫传来,吓了叶晖一大跳。「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小心把热茶打翻!」岳靖俪语带懊恼,但嘴角却挂著贼笑。

    「重新再泡就好了。」叶晖毫不设防。

    岳靖俪难为情地说:「问题是,茶刚好倒在你的内裤上!」

    隔著薄门板,她听见他发出沉重的叹气声,她却乐得手舞足蹈。

    照理说,床应该是男人的伊旬园,他却一直躲在浴室里,好不容易门开了,却是一幅抱著琵琶半遮下身的情景;看他裹浴巾像包肉粽,深怕露馅似的密不透风,若不是岳妈妈的淑女规则言犹在耳,她早就伸出铁沙掌!

    而且最可恶的是,他竟然用属於他的枕头,在床中间筑起一道防火墙?!

    她努力压抑下失望,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两人背对著背而眠。

    过了半晌,岳靖俪辗转难眠似地翻动身子,佯装不小心越过防火墙,碰到他瑟缩的脚——机会来了!

    她坐直身体,一脸花容失色。「你的脚足以冰死企鹅!」

    「我没事,你赶快合眼睡觉。」叶晖气若游丝。

    「你在发抖,你一定是著凉了。」岳靖俪抽掉枕头,硬塞在他头下。

    叶晖听到身後有不寻常的窸窣声响起,口齿不清地问:「你在干什么?」

    「我的身体热得像沸水,我分一点体温给你。」岳靖俪双手环抱著他的背。

    「拜托你别脱衣服!别做儍事!」叶晖一动也不敢动。

    岳靖俪正气凛然地说:「为了园长和幼稚园,我本来就应该牺牲小我。」

    「你为大局著想的精神,我很感动,不过敬谢不敏。」叶晖僵直背脊。

    「只是抱著睡,又不是要做爱,没什么好怕的!」岳靖俪语带促狭地强调。

    「男人是冲动的低等动物,你应该要防范我。」叶晖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快合眼睡觉,我保证你睡醒,感冒也好了。」岳靖俪感到眼皮沉重。

    「什么声音那么吵?」岳靖俪睡眼惺忪地睁开眼。

    「从隔壁房间传来的。」叶晖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自然。

    「叫得那么凄惨,会不会是发生凶杀案?」一阵阵尖叫声如雷贯耳。

    「这种叫声,在隔音差的宾馆常常听得到。」叶晖整个人红如炸虾球。

    哦!她了解了,这是叫床声,不过叫得那么恐怖,男的要怎么继续下去?

    仔细一听,这种叫床声非常低俗,不像是从良家妇女口中发出来的,毫无疑问的,隔壁肯定是妓女和嫖客在进行交易中。

    叫声宛如浪潮怱高忽低,声声带著香艳,仿佛在催促男性荷尔蒙激增,极尽挑逗之能事。

    不听还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感到体内有股不明的火苗在窜动。

    随著叫声越来越狂烈,火苗也迅速变成火焰,她觉得自己口好渴,想下床喝水;伸手摸向一旁的床头柜,找到台灯的开关,啪的一声,昏暗的灯光并不刺眼。

    就在掀开被子下床的瞬间,她看到他的肤色红得发烫。「你看,我说得没错吧,你现在从头热到脚。」

    「你厉害,比核能发电厂还厉害。」叶晖不敢转过脸。

    岳靖俪身子突然一颤,满身小疙瘩。「奇怪,我怎么起鸡母皮?」

    「你身体发冷?」叶晖深受叫床声的影响,整个人又亢奋又苦恼。

    「正好相反,跟你一样是发热。」岳靖俪陷入困惑中。

    「啊!啊!对!对!就是这里,好爽!」赤裸裸的叫声传来。

    「鬼叫鬼叫的,听了就讨厌!」岳靖俪对著墙壁大声斥责。

    「你小声点,别坏了人家的性致。」叶晖到现在还是一动也不动。

    「用力!再用力!我快不行了!」叫声仿佛登上圣母峰般狂呼大喊。

    「半夜三更,拜托你们保持安静!」岳靖俪狠狠地敲墙抗议,发泄怒气。

    「你在干什么?」叶晖出手制止她,深怕这种行为会惹祸上身。

    「他们吵到我睡觉,我当然要表示抗议。」岳靖俪言之凿凿。

    叶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

    「没错,这简直是魔音穿脑。」岳靖俪点头。

    「你没看过A片?!」叶晖眸光炯炯。

    是的,岳家家教森严,连一张猥亵的色情图片都没有。

    岳妈妈防他们(包括老公)跟防小偷一样,常常不定时做大扫除,就连租片子,也规定只能租阖家观赏的普通级,电视也只能收看无线台。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指的当然是岳靖伦,他在认识蓝萱之前,就已经在外面违规的身体力行了,只不过现在英雄无用武之地,含恨啊!

    说实话,岳妈妈五十岁了,还是一条活火凤,一个星期要老公至少满足她三次,每次都咬著手帕,免得走漏风声。

    这种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做法,让年近六十岁的岳爸爸连得了气管炎,都不敢告诉小孩,他有吃威而刚的习惯。

    四十岁前是一星期七次,到现在,铁杵也会被磨成绣花针。

    岳靖俪避重就轻地说:「我家穷到连录音机都没有。」

    「你家总该有电视,在第四台的外国片里好歹也会看过一、两次。」叶晖接著说。

    「我家缴不起有线电视的月租费。」背後说妈妈坏话,会遭天谴的。

    「你……」叶晖从没想过,在这世上居然还有比恐龙更珍贵的稀有物种。

    「我怎么了?」这次她要主动打破妈妈的魔咒,不再只是在床外玩弄男人。

    「算了,没什么。」叶晖心中早已决定,要忍耐到洞房花烛夜。

    「你到底要问我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脸红?」岳靖俪好奇。

    「我去一下厕所。」叶晖故作尿急状,冲进浴室里。

    早知如此,她就去租A片,观摩学习前戏。

    看著自己的十指,有生以来,岳靖俪第一次觉得它们笨死了,只会劈砖,却不懂得勾引他。

    在他小解出来以前,这十根指头必须要有一番作为才行!

    要先摸他身体的哪一部位,最能挑起他的欲火?以常识判断,应该是男性象徵,但是这样太直接了,万一吓到他,反而会害它抬不起头。

    是胸膛好?还是肚子好?或是大腿好?她的想法像是面对肯德鸡全家餐的桶子似的,烦恼著该挑哪一块鸡肉吃比较美味……

    一阵激烈的敲门声,伴随著杀气的流氓声,打断她的思绪。

    「开门!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蛋敢打扰老子办事!」流氓大吼。

    「是你老娘,你再敲门,我就报警控告你骚扰。」岳靖俪反唇相稽。

    叶晖探出头,本来想要英雄救美,却发现外面已经没了声音。「对方怎么被你一吓就走开了?」

    「听声音就知道,他的女伴肯定是偷渡来台的。」岳靖俪微笑。

    「你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岳靖俪面对著浴室玻璃,盘腿而坐。

    「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叶晖把水笼头关小,追问她的话。

    岳靖俪语带调戏地说:「天气那么冷,你干么洗冷水澡?」

    「你怎么知道我没用热水?」叶晖的肤色已由赤红变成原本的古铜色。

    「看玻璃没起雾就知道了。」隔著透明玻璃,岳靖俪摇手向他打招呼。

    「你偷看我洗澡!」叶晖蹲下身,腰部以下被浴缸遮住。

    「你身材好棒!」来不及了,岳靖俪早就大饱眼福。

    可是,看遍他全身上下,这样还不够,她朝待著摸遍他的感觉。

    真没想到他洗澡比杨贵妃还耗时,洗了一个多小时,牛皮也会洗成薄纸。

    刚才在等他洗澡的时候,她想看电视打发时间,却意外看到了日本煽情片,并且从AV女优的身上,学会了宝贵的经验。

    此刻她的心有如脱缰野马般狂奔,迫不及待想要学以致用,但是他却在浴室里磨香菇。

    她不是不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找她来小人国,表面上是给她学习的机会,不过她连幼教职照都没有,显然他是给自己约她出游的藉口。

    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闪避这迟早会自然发生的事?

    她看得出来他喜欢她,而且两人之间的肉体互相吸引,所以他才会去冲冷水,这是不争的事实,但他却抗拒和她发生肌肤之亲,显然是因为心中有某层阴影阻碍他……那层阴影是什么?是负债?是道德?还是遗传?她必须尽快解开才行。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同时,叶晖有如训练有素的老和尚敲木鱼般,一边不慌不忙地穿衣,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分散她的注意力。「为人师表,凡是跟偷字有关的事,你都应该尽量避开。」

    每次他一正经八百起来,她的太阳穴就会跟著痛了起来。

    岳靖俪往後一仰,白皙光滑的胴体仿佛受到炽炎摧残的雪人,瘫在床上融化,一动也不动。「说教这种事,等回到幼稚园再说也不迟。」

    「随时保持纯正的心态,才是个好老师。」

    「我只是个助教而已。」岳靖俪对著天花板嗤之以鼻。

    「在我眼中,助教就是老师。」叶晖根本是把死马当活马医。

    「宾馆本来就是男欢女爱的天堂。」岳靖俪真想冲进去,掐他的脖子。

    「以後要记住,千万不可以说出有性暗示的字眼。」叶晖语重心长地叮咛。

    「拜托你别那么清高,我已经躺好了,快出来与我融合。」岳靖俪拿出在家里对岳靖伦说话的语气——慈禧太后似的命令。通常岳靖伦只要一听到这种命令,就会乖得像小李子,任她摆布。

    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看来这一招果然奏效!

    她心想,任何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看到床上躺著一具赤裸裸的软玉温香,一定会饿虎扑羊。

    但她显然想错了,她低估了他的克制力,比铜墙铁壁还坚定。

    一个转身,她的姿势从平躺变侧卧,仿佛在岩石上晒太阳的美人鱼;眼神朦胧迷离,嘴角带著几分瞠意的勾笑,使她脸上的春意看起来更加娇俏。

    深陷的锁骨,凸显的乳峰,窄细的纤腰,弧线优美的臀部,交叉的大腿,若隐若现的幽兰,全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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