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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事到如今,教人家怎么办嘛?!
人家说覆水难收,放出去的感情哪那么容易就收得回来?如果真有那么简单,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为情所苦的伤心人。
现在他也只有认了,不管她怎么数落他的不是,实在有点哑巴吃黄莲的糗态。“对不起,我知道我的确很过分……”
知道?知道不会行动啊?!真是个大猪头兼二楞子!萧岚旅哭得是梨花带泪、我见犹怜,心里想的却是八竿子配不上表情的骂人字眼。
不过之前已经表过态了,现在她也不晓得该怎么让事情继续顺利进行下去,那就……继续哭喽,不然怎么办?“呜~~”
“你别哭了好不好?”管仲笙的心乱成一团,一时间也抓不到方法和头绪解决她的悲痛。
急中生智,心一横,他以唇堵住地抽噎中的红菱。
先“围堵”了再说,剩下的……就随情势发展,看要“疏导”还是怎的,前人可以为鉴。
结果温柔的碰触一瞬间竟点燃无法预期的火花,仿佛先前的挣扎、愤火全都不存在似的,他们急躁地伸出双手探索彼此的身躯,毫无所觉地将对方的衣物由身上剥除——就算隐约察觉即将擦枪走火,却不再有人在乎了。
谁在这个时候还在乎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办正事”要紧呐!
没有人注意到位置的转移,直到交缠的躯体双双跌进柔软的床铺,两人才同时惊呼出声。
“啊!”
惊叫之后是短时间的静默,两双眼像约好似地凝着天花板,没敢看向对方的脸庞,直到管仲笙忍不住地逸出轻笑。
“你……有什么好笑的嘛!”萧岚旅的心跳快得抓不到节拍,两颊像刚摘下来的红苹果,娇艳欲滴。
撑起手肘顶起头颅,管仲笙大方地侧身面对她。“我在笑,我们为什么可以忍耐这么久?”以适才的迫不及待而言,两人似乎都撑得够久了,才会在那个敏感的瞬间进展得如此失控。
她明白他的意思,却害羞地不肯承认。“忍耐什么?”
“你说呢?”以她的冰雪聪明,他不信她听不出自己的弦外之音。
探出指尖顺着她白嫩的颈项蜿蜒而下,越过弧形圆润的锁骨,停顿在她双谷间的凹陷。
“你好漂亮……我不晓得自己怎能忍耐这么久?”真该去比赛什么耐力大考验,搞不好可以得到首奖。
萧岚旅羞红了脸,柔媚的水眸总算提起正视他的勇气。“别说好听话哄我。”人家还气呢!不过已经不很气了,只是还有点小委屈。
“我什么时候哄过你了?”天地良心,他说的全是实话,即使偶尔恼火她的懒惰,他还不是照样直言不讳?
萧岚旅气恼地瞪他一眼,展现小女人的无限风情。“现在不就是?”
果然男人都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吧?连平常舍不得说的甜言蜜语都拿出来用了,她不晓得他还有什么恶心话说不出来?
萧岚旅完全忘了情况会失控至此,全是她一手策划、挑起,全然没有半点自省的警觉。
“你不喜欢呐?”拨开她额前的发,他直视那双明媚水眸。“真的要给我,不后悔?”虽然她的决定表达得很完整,但事到临头,他还是想得到最后的确认。
直盯着他的眼,她反问:“你呢?你不勉强吗?”
这个笨男人从头到尾只会顾虑到她的感受,完全忽略了他自身的想望。一个女人求的不就是这般温柔体贴的幸福?
不敢置信地瞠大眼,管仲笙哑声失笑。“你一定在开玩笑!”他冲动都来不及了,哪还有时间勉强?!应该说得勉强自己别再那么激动倒是真的。
“不勉强?”这下子换她不敢相信了。“半点都没有?”她也不想那么神经质,可是人家就是不安嘛!
管仲笙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我会证明我有多迫不及待。”随即俯身吮上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以往的任何一个亲吻,差别在于它充满了不言而喻的侵略性;恣意翻搅着她已呈虚软的嫩舌,仿佛在玩游戏一般追逐、逗弄,直到她气喘吁吁地嘤咛出声。
“嗯~~”哎呀!怎么会有那么令人害羞的声音出现呢?她惶惶然地攀着他的肩问道:“呃,是、是我吗?”
这回连他的眼都在笑了。“我的声音好像没那么细吧?”还有嗲,那股嗲劲儿男人听了不腿软都困难。
“讨厌!你笑我!”粉拳结结实实地捶在他的肩骨上,引来他一声闷哼。“呣……很痛吗?”不安地抚了抚他肩上被自己粉拳撞红的区块,小小的不安跃上心头。
“你觉得拿刀把人砍了,再去替他收尸,这样有用吗?”他没好气地回嘴。
“啊!”不意他会用如此惊悚的比喻,她骇然地轻呼了声。“干么、干么讲得那么恐怖?”吓死人了!
“不然哪回我真让你给捧扁了怎么办?”含笑吮上她的锁骨,蓄意不让她看清脸上的揶揄。“像我这么好的男人,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了。”就算有,八成也都死会了。
现在的女人多精明呐!一遇上这种“稀有动物”,不马上买个狗炼什么的拴上,顺道签上自己的名字成为私有物是不会放心的,因为早晚被其他女猎人给掳走。
“臭美!”皱着小鼻子,即使心里头承认了,嘴上仍是不松口。“轻一点啦!好像刺刺的……”锁骨上传来一阵刺麻,她不安地挪动了下,眉心微蹙。
“好了。”满意地抬起上身,他按压她身上方才被烙下的印记。“在这里做个记号,表示你从现在开始,只属于我一个,生人勿近。”
“拜托!你以为我是强尸吗?”受不了地大翻白眼,却免不了因为他的幽默而放缓紧绷的情绪,稍稍放松了下来。
“喔哦!”调皮地眨眨眼,漂亮的眼发送出无人能敌的百万电波。“你看过这么帅的男强尸吗?”
萧岚旅动容了,也放心了。他在告诉她,万一有一天她成了令人恐惧的僵尸,他也愿意成为男僵尸陪她在一起,不会放她一个人孤单。
“仲笙,”将唇贴上他脖颈间的脉搏,满足于他瞬间扬起的抽气声。“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好爱你?”她紧闭双眼,害羞的不能再害羞了。
“有啊。”唇边的笑意满布幸福的甜蜜,火热的大掌在她柔躯上肆无忌惮地四处游移。“不就是现在?”
接下来的情境是无声胜有声,甜蜜的啄吻、轻吻、令人发狂的热吻……各种形式的吻花毫不间断地落在她的脸上、唇上、肌肤,还有娇胴。
“你准备好了吗?”管仲笙额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汗珠,扭曲的表情看起来有丝狰狞。“我快忍不住了……”
准备?她要准备什么?、“头才发出问号的嫩芽,根本来不及发出任何语句,尖叫声便不假思索地冲出喉头——
“啊——”要死了!怎么这么痛?!
噙着泪花掐紧他的肩胛骨,她需要藉由施力的动作来排解此刻下腹那股令人无法忽视的要命疼痛!
温柔地吻去她抑制不住的点点泪花,他的心头莫名地漾起深深不安。“小岚,你……后悔了吗?”
“现在后悔有用吗?”或许是因为痛极了,她的回答完全没经过排列组合和思考。
管仲笙僵了僵,自然而然误会了她的意思。
“如果你后悔……我们就……不做了。”咬紧牙关,他宁可自己因欲求不满而死,也不要她为此怀恨自己一辈子。
“你在说什么傻话?!”萧岚旅差点没河东狮吼。“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你竟然还想半途而废!”
最重要、最折磨人的过程才刚过去,她好不容易才确切地体认到他盈满身体的饱胀感,他竟然想在这么敏感的时刻全身而退,实在……实在太欺负人了!
“那你想怎么样嘛?”气恼地、埋怨地,他重捶了下她枕边的床铺。
怎么样?她一点经验都没有,怎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样?
陌生的骚动此际在地体内漾开,她既烦恼着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尴尬,却又无力阻止那股几欲逼疯人的灼热和酥麻,唯有无力且不安地扭动身躯,全然没注意因而磨蹭出他更为火热的渴望。
“好点了吗?”察觉她细微的扭动,他仿佛见到危机中的一线曙光。“如果你不反对,我们……继续?”
她娇软地没办法回答,只能抱紧他的肩传递交付的意念,羞赧地放纵自己任他为所欲为。
花正开、月正圆,合该是浓情蜜意的长夜——
第8 章
“……安捺……不好啦!”
“不然……到时候……怎好?”
细微的交谈声扰醒了酣睡中的管仲笙,他努力将沉重的眼皮睁开一条细缝,猛地发现床边出现两条模糊的身影——
“什么人?”揉揉不甚清醒的眼,好不容易看清那模糊的影像,他先是瞠大双眼然后紧抽口气。“爸!萧、萧伯伯?!”
现在是怎么回事?他们……被抓奸在床了吗?
小岚?!身随意动,他大手一场,不假思索便将身上的被子,一股脑儿地往身边仍在睡梦中的萧岚旅头脸一盖,像是活埋一样把她卷在被子里。
真该死!这两个老家伙是打哪儿冒出来的?怎么一声不吭就跑了过来?偏偏还挑这么暧昧和尴尬的时间出现,简直教人措手不及!
“咳!”管村长尴尬地咳了一声,老脸皮一阵赧红。“小子,快把裤子穿上。”他刻意压低声音,引来老友的白眼。
“嗄?”管仲笙一楞,下意识低头一看——哇咧!一柱擎天!红潮迅速爬满他酷帅的脸庞。
“呃,对不起……这这、这是自然反应……”他快哭了,可是每个男人一大早几乎都是这个样,他也不想这样,但他实在没有办法抗拒啊!
“好好,你别急,还是……先套上裤子再说。”抬起手,萧大伟提醒他轻重;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这种无可抵抗的生理现象,正代表着一个男人的体力和健康。
不过虽然萧大伟事业做得大,见过的世面也多,却仍免不了红了老脸,让管仲笙分不清他是尴尬还是愤怒;毕竟现在和自己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的女人,是他的女儿啊!
如果今天角色互换,只怕他会直接拿刀砍了那个上了他女儿的野男人再说,哪还会那么正经八百地叫对方穿裤子遮羞?
世伯真是……识大体啊—他悲痛地含住感动的眼泪。
“那麻烦你们、你们麻烦等我一下……”文字的排列组合都出现问题,显示管仲笙的神经线绷得有多紧,让人有种趋于崩溃边缘的错觉。
“嘶~~”管仲笙才刚套好长裤,只见萧岚旅顶着一头疯妇似的乱发,由塞紧的被缘里冒出一颗头,一接触到空气便狠狠地深吸口气,全然没注意到房里诡异的气氛。“闷死我了!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想谋财害命……爸?!”
最后那个字的尾音着实太过破碎,简直可以用惨叫来形容;要不是自己也是祸首之一,管仲笙实在会忍不住喷饭。
可是现在他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两位上了年纪的“法官”批判他和小岚的罪状,而且绝对没有申诉的机会——天呐!地啊!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先到厨房走一遭,然后提头出来见这两个人?
因为萧岚旅的捣乱……不,是不按牌理出牌,搞得萧大伟紧张得心脏发麻;他慌慌张张地将垂下的被子盖压住女儿裸露的肌肤,再怎么说,男女大不同啊!
这房里现在就三个大男人,只有她一个女孩子,虽然他和管村长是长辈,可是总是男女有别,当真“不宜见人”……呃,还是“贻笑大方”?
“没关系啦爸,我不冷。”萧岚放以为先前就是萧大伟为她盖的被,天外飞来一句几乎让所有其他人跌倒的鲜话。
明显的闷笑由身后传了过来,萧大伟就算再镇定,也终究忍不住动了气,回头狠瞪了管家父子一眼。
“不管你冷不冷,衣服穿好,我们到客厅里说。”
如果没有意外,这种对峙的场面是不可能太过轻松愉快。
即使双方家长是旧识,还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八拜之交,也不会有人斗胆不长眼地选在这个时候嘻皮笑脸;连一向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的萧岚旅,此刻也正襟危坐地并拢双腿坐好,双手乖巧地放置在膝上——管仲笙发誓,他从没见过小岚这般正经过。
哪一回她不是慵懒地窝在沙发里?所幸那种不堪入目的姿态,只有他一个人“不”幸得见,不然可就“下夕下井”了。
“咳咳!”萧大伟也算这房子的主人,虽然户长是萧岚旅,可是他才是真正花钱的那个人,因此他有绝对的权利可以主导整个局势。“仲笙,你是叫仲笙对吧?”
这么一点名,差点没让管仲笙像颗弹跳球那般由座位弹跳起来。“是!萧萧萧……萧伯伯,我是管仲笙没错!”他神经兮兮地扯开喉咙大声应答。
“呃,叫伯父就好,不用加上我的姓氏。”夭寿死囝仔,他不可能不知道“萧”谐音“肖”,还一连叫了那么多声,简直让他气得快起肖。“我很高兴你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我女儿身上,不过我想,我们恐怕还有很多问题得解决。”
“什么问题啊?爸。”萧岚旅一派天真地答了腔,她觉得自己很满意目前的生活,加上有管仲笙为她“服务”,她觉得很幸福,完全感受不到有任何问题的存在。
按住地意欲挥动的小手,管仲笙和萧大伟传递着属于男人之间才懂得的承诺眼神。“伯父,我了解你的意思,我会负责的。”
萧大伟满意地点了头,扬起的嘴角隐在灰白的胡子后面。
但萧岚旅的反应可就大大不同了,她一听到那敏感的“负责”二字,眉心瞬间蹙起,美眸渗入些微火光。
垂下眼脸,她堆起无辜的笑脸,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手缩回来膝上摆好。“爸,你要仲笙负什么责啊?”
“傻丫头,当然是你们的婚事。”萧大伟笑看女儿的天真,浑然不觉她的反应有何异状。“你们也到了该婚嫁的年纪,正好……”
根本没注意到萧大伟说了什么,一旁的管仲笙已经有了不妙的预感——完了完了!小岚又要发作了!她每次都是这样,发火之前几乎让人感受不到她的怒气,但一旦发起飙来,那可真是所向披靡啊!
他不断地向萧大伟使眼色,可惜那爱女如命的萧大伟全然没注意到他的暗示,仍滔滔不绝地对着女儿、老友值呼着,将如何盛大举办两个小辈的婚事。
听完萧大伟对她未来的计划,萧岚旅的脸霎时沉了下来,覆上一层千年寒霜。“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老、爸!”
那冰冷的嗓音冻得人发抖,管仲笙几乎因而心脏休克!
“怎么?难道你不满意仲笙?”挑挑老眉,萧大伟对她的质问稍有意见。
这丫头也未免太怪了点,明明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她还在考虑未来要不要和管仲笙绑在一起?如果要考虑也不是到这时才考虑吧?早该在两人做那件事之前就先想好才是;他都快搞不懂现代年轻人的心思了。
“满意。”人是她挑的,委身也全是她的意思,问题是,被人打鸭子上架的滋味并不好受。“那仲笙呢?你要负这个责吗?”
管仲笙瞠目结舌,一时间没敢随便回答。谁晓得小岚那鬼灵精怪的脑子,正酝酿着什么样的阴谋?他要是回错了话,下场绝对不是随便让她操一、两天就算了,搞不好还得惨上一辈子,所以万万急不得啊!
“你这小子是怎么回事?”料不到他的停顿,却让未来的岳父大人不爽了。“刚才不是还夸口说你会负责任,怎么换个人问就不回话了?”
“这……”管仲笙有口难言,不断眨巴着眼向自己老爸使眼色。
管村长原本闲适地在一旁喝茶,不料转眼间战火已经蔓延至身前;为免儿子让萧家父女“夹杀”,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为儿子撑腰。“呃,老萧啊,他们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们还是别插手……”
“你当然可以别插手!”萧大伟老脸一垮,拍桌子了。“你的好儿子啊?男欢女爱可以说不吃亏,可是我们家岚旅呢?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样毁在你儿子手上,叫我怎能不插手?!”
一句话堵得管村长无话可说。再怎么样,他们都是属于老一辈的传统思想,沾染了人家女孩子就是得负责,这才是条铁铮铮汉子的作风。
谁教自己的儿子冲动呢?哎~~
“爸!”萧岚旅胀红了脸,薄弱的理智敌不过强大的怒火,直探出尖锐灼热的火舌。“什么叫”毁“在他手上?那是你情我愿……”
“闭嘴!”萧大伟一声怒吼,吼得萧岚旅是颤巍巍,两眼立刻泛起水雾。“男人讲话女人插什么嘴?!”
扁嘴再扁嘴,萧岚旅曾几何时见识过父亲如此大的火气?她委屈至极,闷着声掉下泪来,吸着鼻水低声啜泣。
“哭什么?!”一见她流眼泪,萧大伟的脸色更难看了。“是我没把你教好,一个女人家也不懂得检点一些!我是好心叫仲笙来借个空房,可没叫你连自己全部都出借;你到底知不知羞?嗄?!而且这一”借“可就变不回原来的模样,这厢真是赔大了!
“伯父,”管仲笙听不下去了,心里不断地咒骂着萧大伟这只老狐狸。“不关小岚的事,该怪我不好,是我太冲动,你就别再骂小岚了。”
萧大伟的一席话,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