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伯父,”管仲笙听不下去了,心里不断地咒骂着萧大伟这只老狐狸。“不关小岚的事,该怪我不好,是我太冲动,你就别再骂小岚了。”
萧大伟的一席话,明着是冲着萧岚旅骂的,暗地里却是指桑骂槐,直指他才是抢夺他女儿的凶手;虽然业务方面他是菜鸟,可是这阵子下来,他在“另类”里看得太多也学得够多,不会轻易让萧大伟瞒骗了去。
萧大伟睐了眼管村长,管村长机灵地回给他一个眨眼;他们两人的动作很快,快得让小辈们来不及发现。
“你插什么嘴啊?”萧岚旅可恼了,出声向管仲笙叫嚣。“爸爸骂女儿是天经地义,犯不着你为我说情!”没有人喜欢被骂,她也不例外,可是她更心疼他为自己顶下所有的罪状。
管仲笙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你……你在胡说什么?”
他不晓得事到如今,她竟还将彼此划分得如此壁垒分明,直教他痛彻心扉,双掌不禁紧握成拳。
“我才没有胡说!”本来嘛,昨夜的“出轨”可以说是她一手策划,他凭什么把罪愆往他自己身上揽?何况她是她老爸的女儿嘛,老人家骂骂就没事了,他逞什么勇?“算我拿刀子逼你跟我上床可以了吧?我不要你的负责!”
气死人了!难道就为了那个什么狗屁责任,老爸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全然不用顾虑到他自己的需要和感受,随随便便就允了人家的亲事?
至少也要问问他自己的心,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如果他昨晚是勉强自己配合的怎么办?就算她真爱他又怎么样,一厢情愿的婚姻她可不要!
吸气再吸气,管仲笙差点没让她气得爆血管。“我说过我会负责就一定负责,你别再说了!”他坚持做个一言九鼎的男子汉。
“开什么玩笑?你说要负责,我就一定得让你负吗?”负心还差不多!这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男人,她是在为他脱罪懂不懂?她泪眼迷蒙地转向萧大伟。“从头到尾都不干他的事,昨天晚上是我勾引他的,是我不知羞……”
“你……”萧大伟被她激得脸色一阵青白,猛地举起右手狠甩她一巴掌——
“啪!”刺耳且响亮的巴掌声随之扬起,萧岚旅失神地趴俯在沙发上,脸上却全然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心下一惊,她愕然地转身,在看清管仲笙脸上殷红的五爪印之后,忍不住痛哭失声。
所有人像被定格了似的,除了萧岚旅破碎的哭泣声隐隐波动之外,其余的一切仿佛全静止了。
“伯父,这样你满意了吗?”黑瞳透着微寒的眸光,管仲笙无所惧地直视萧大伟。
萧大伟没有回答,但眼瞳里闪动的光芒,写满了对他的赞许。
“如果伯父没什么需要补充的话,那恕我和小岚先行离开。”不管萧大伟对他不敬的态度有何反应,管仲笙迳自拉起萧岚旅往房间走。
他受够了!决心不再让情况失控下去。
“仲笙……”萧岚旅哭得两眼昏花,根本看不清行走的路径,只能踉踉跄跄地跟上管仲笙的脚步,还真担心自己不小心会跌个狗吃屎。
“有什么话回房间再说。”
哭哭啼啼地将湿毛巾按压在管仲笙脸上,萧岚旅现在只能用“泪人儿”三个字来形容。“好一点了吗?还疼吗?”
“你这是干么?”轻叹口气,管仲笙纵使再有不满,也不得不屈服在她氾滥的泪潮之下。“被打的是我,痛的也是我,你到底在哭什么?”莫名其妙嘛!
“人家……人家、舍不得啊!”所谓“打在郎身、疼在妹心”,这么点道理都不懂,还敢允下人家的亲事?二百五一个!
“别哭了,你哭起来好丑。”眼泪鼻涕全糊成一团,全然看不见平常呈现的美丽风情;可即使如此,仍杀伤力十足地将他的心湖搅和成一团烂泥,揉了、乱了、拧了……再回不去原来的宁静。
萧岚旅的哭声停止了,脸上的线条僵凝了。丑?那么恐怖的字眼竟敢拿来套用在她身上,管仲笙犯的是死罪!“我丑不丑关你屁事?我又没逼你娶我!”
“小岚。”抚上她按压在自己脸上、还来不及抽回的小手,管仲笙的眼神极其认真且严肃;既然她提到问题重心,他就顺水推舟弄个明白。“你是真的很爱我,对吧?”
“你现在还在问这个?”她羞恼地直跺脚。“人家什么都给你了,你竟然还问这种没良心的问题,太伤人了吧!”这杀千刀的家伙,越来越会折磨人了!
翻翻白眼,管仲笙心头漾起无力的叹息。“没良心的是你,伤人的也是你吧?”做贼的喊抓贼,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我哪有?”她爱他都来不及了,哪还舍得伤他?而且她的良心此刻还好好地放在她的心窝里,他怎么可以自以为是地颠倒黑白?
“没有吗?”他的心还疼呢,压根儿没忘她刚才在客厅里,那番绝情的话语。“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要反对你爸爸提出来的亲事?”
他以为经过昨夜,他们都应该对彼此的未来拥有最基本的蓝图,没想到只是他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她根本半点自觉都没有!
“……”她终于知道他在问哪档子事,可是,她要怎么说,他才会明白她的心结?咬咬唇,她决定放弃这题的作答权。
凝着她的眼堆叠越来越多的伤口,他被她的彻底沉默和自己的推算给打败了。“你一点都不想嫁给我,对不对?”
如果真是如此,那昨晚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只是他作的一场春梦?!
“我想啊!”唯恐他误会了似的,她回答得好急。“我很、非常、十分想嫁给你……”一连用了好些个表达强烈意愿的形容词,她莫名其妙地赧红了脸。
哎哟!叫人家女孩子挑白了说这种类似求婚的话语,教人不脸红都难呐~~
“是吗?”他很怀疑,也被她搞糊涂了,全然不了解她心里的想法。
“仲笙,”放下毛巾拉起他的大掌,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我是真的很想嫁给你,当你的妻子。”而她从不曾如此这般想要一个身分过。
因为她懒嘛!反正不愁吃、不愁穿,日子就一天过一天,只图个轻松愉快,从不曾特别想求个飞黄腾达什么的;不过此时却变了,成为他的妻变成她目前最积极想争取的目标,却又矛盾的不想在这种被强迫的情形之下点头。
她不想“不劳而获”,那样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负责?”这个责任他负担得很心甘情愿呐,可是偏偏她不答应,他就算急成了满头白发也没辙啊!
白了他一眼,殊不知她最在意的就是那两个字。“你还好意思说?”愠恼地甩开他的手,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甚至背过身子不看他。
“小岚,我真的不明白!”由身后搂住她的腰,他的心情像踩不到底般空洞。“你既然不要我负责,又说真心想嫁给我,我都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人家才不懂你在想什么呢!”咕咕哝哝地摩挲着圈在腰际的大手,她闭上哭酸了、变成荔枝般红肿的眼,一时间感觉有些困了。“谁要你负责嘛?与其说负责,还不如说爱我来得实际些——”
咦?管仲笙两眼瞠得老大,急忙将她转了一百八十度,让她重新面对自己。
“怎么……我没说过吗?”他以为自己已经诉说千百次,原来全都是梦中的呢哝。
“有吗?”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呵欠,她娇软地趴俯在他胸口——或许是哭得太久、耗去太多心力,也或许是昨晚她根本睡不到充足的八小时,总而言之,她现在想睡觉了。“我不记得、哈~~你什么时候说过了。”完了,眼皮都快黏起来了呢!
“那,小岚,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天呐!原来他错怪她了,自己才是最最猪头的那个人!
“嗯……”闭上眼,她很快便神游在半睡半醒之间。“好啊……”多多益善嘛!
“我爱你,小岚,你愿意嫁给我吗?”这个求婚显得正式多了,他自己感到满意,却迟迟得不到她的同意。“小岚?”
“……”她蠕动了下,更往他身上贴靠。
“小岚?”她是怎么回事,怎么半天不回答?难道她不满意自己的求婚?“小岚,你……”他不由自主地又开始乱想,深吸口气,小心地将她推离了些,想认真地看清她的眼,却只见到一双紧闭的眼脸——
哇咧!这女人根本就睡着了嘛!
呜~~他怎么这么命苦?爱上一个懒女人就够惨了,偏偏一辈子难得慎重一次的求婚,也让她这么睡掉了,这世上恐怕再难找到同他一般苦命的男人了吧?
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她推躺到床上摆放个还算舒适的姿态——他还能怎么办?就只好等她睡醒了再来一次呗!
第9 章
两个老的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个个拉长了耳朵倾听房里的声音,却怎么也听不到一声半响,连声屁都没有,直教人忍不住焦急起来。
“欸,那两个小的怎么进去那么久,半天没有动静?”憋了老半天,管村长较沈不住气,终于忍不住打破岑寂。
“急什么?”萧大伟就显得气定神闲得多,他料想管仲笙不会食言。“反正我们都等那么久了,也不差多等这么点时间。”
原来管仲笙之所以会到“另类”工作、萧岚旅之所以如此好命地在公司附近得到父亲“恩赐”的公寓一户,全是两个老先生计划好的,而且还计划了好久,更小心地进行的神不知鬼不觉。
现在的年轻人意见太多,对于家长属意的对象通常不屑一顾。
为了让两个小辈发展得合情合理、爱恋得理所当然,最快的方式便是将孤男寡女关在同一个框框里,让他们自然而然地擦枪走火,因此萧大伟和管村长才会设计了这一连串的巧合。
不过两个小辈关在一起也好一阵子了,却完全没感觉到半点“风吹草动”,两个老的耐不住性子,才会由萧大伟拿了公寓的钥匙前来“窥探”。
或许是管仲笙和萧岚旅当真被月老拴上了红线,注定天生一对的冤家,才会好死不死地让两个为老不尊的长辈,撞见如此“香艳刺激”的场景,顺便为两人的心愿划上交集,成了道地的亲家。
“说得也是……”
抹了抹脸,管村长再耐下性子继续等,不料却换人沈不住气了。
别扭地换了个姿势,萧大伟说得含蓄。“嗯,那个……仲笙不会是又想……”对我女儿胡作非为吧?不然怎么进去那么久?
“什么?”管村长愣了下,老眼很快弯成两枚弯月。“我又没有透视眼,哪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欸,话可不能这么说,仲笙总是你的儿子吧?”老子了解小子,天经地义!
“这么说,岚旅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会不了解她心有所属?”管村长逮到机会,反将萧大伟一军。
“这……”
“套句你刚才说的话,反正我们都等那么久了,也不差多等这么点时间。”
“……”
索性到厨房里拿出泡茶的用具,两个老人家就这么对茗起来,等待着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爱情鸟,久久、久久……
经过缜密计划的待办事项,行动起来果然顺利许多,毕竟早已扣掉思索细部的环节,因此实行起来备感顺遂;有关婚礼的全部事宜,全赖双方家长同心协力,对管仲笙和萧岚旅小俩口而言,半点生活上的改变都感觉不到。
自从喜事沸沸腾腾在“另类”里传播开来,蒋恭蹈再也不会对萧岚旅表现出来的善意产生奇奇怪怪的联想,因为花儿再美也是属于别人的,不会成长在自个儿的花园里;而他也学会了适度地释出礼貌,譬如说微笑,因此最近笑意经常挂在他嘴边。
不过或多或少总有些心理不平衡的家伙,瞒着男女主角私下进行黑市的赌盘。
他们打赌管仲笙和萧岚旅这对小情侣,可以维持多久的婚姻生活;有三个月、一年、三年……林林总总一堆,还依下注人数推算赔率,直教人啼笑皆非。
扣掉那些无聊份子和抱持看好的人之外,还有一种人,约莫就是羡慕兼嫉妒得差点流口水的那种人;好巧不巧,那种人在总务部正好存在一个。
“结婚真有这么好吗?”看着萧岚旅始终噙着笑意的嘴角,刘贵姬着实纳闷得紧。“现在十对夫妻里至少有八对会离婚,难道你有把握一辈子忠于一个男人吗?”
“主任,没有人能预测未来还没发生的事,所以这个问题我恐怕没办法回答你。”
将需补齐的耗材报表稍作整理,萧岚旅准备传真给配合厂商送货。“但我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我爱着地,所以愿意跟他结婚,至于以后会怎么样?”耸耸肩,她依旧没有答案。“就顺其自然喽!”
“是喔?”不置可否地睐她一眼,刘贵姬其实羡慕得紧。“你还真看得开。”
“不是我看得开,而是我相信爱情。”拨传真号码前回头看了刘贵姬一眼,萧岚旅的想法倒是成熟许多。“主任也是啊,你要不是对以前那个男人念念不忘,或许早就结婚生子也说不定。”
而缘分可是不等人的,她相信刘贵姬一定在不知不觉中错失很多良缘。
“我对他念念不忘?”刘贵姬怔忡了下,现在想想,似乎不再那么肯定了。“老实说,我想起他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好一阵子不再想起了;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对他余情未了,不过感觉淡了倒是真的。”
传真机响起拨号音,萧岚旅愉快地说:“那很好啊,主任,这表示你又有重新接受其他男人的心理空间喽,恭喜你!”
“什么嘛!”基本上刘贵姬的心态还停留在爱幻想的年轻时代,即使年近四十,听到萧岚旅道了这么声恭喜,也忍不住赧红了脸。“该恭喜的是你,再怎么说你都要当新娘了,我是该好好地祝福你。”
好好喔,害她也有点心动了说~~
“要不要我帮主任介绍啊?”待传真机传来“哔”声,萧岚旅显得太过愉快地按下传真键,一个迳儿对刘贵姬眨巴眼。“还是你愿意当我的伴娘?”
呵呵,她实在太聪明了!很多情侣都是在参加了别人的婚礼才凑成对,说不定主任的缘分就在她的婚礼上。萧岚旅天真地暗忖。
“我?!”刘贵姬料不到她会有此种异想天开的想法,顿时有些无措。“别闹了,我年纪这么大了,不能当伴娘的!”
“嗯~~主任还不满四十哟!”晃晃食指,她调皮地揶揄道。“而且你还没嫁人呐!只要没当过新娘,一定可以当伴娘的啦!”
“不、不行啦!”刘贵姬很是着急,无法想像自己穿着伴娘服,站在年轻自己十几岁新娘身边的爆笑画面,一时间羞恼交错。“你还是找别人好了……那个、祁淇啊、甄孝齐她们,她们的年龄都跟你差不多,你可以考虑邀请她们当件娘啊。”
欸?!她怎么没想到有那么多人可以利用?“对喔……”
刘贵姬松了口气,为自己逃过一劫而放心;虽然自己的年纪已经不再适合当伴娘,但萧岚旅能有这份心,她已经感到很窝心了。
才刚这么思忖,想不到萧岚旅没给她好过太久的喘息空间,说了句令她几乎口吐白沫的惊悚决定——
“没有人规定只能找一个伴娘的吧?主任,你等着去挑件娘服吧!”耶!
萧岚旅天马行空的提议令刘青姬神经紧张,她浑浑噩噩地走出办公室,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感觉自己的心情似乎也快要下起雨来。
不行!她需要一点提神的东西,不能再让自己这样昏沉下去。拿了把放在公司大门边的爱心伞,她蹒跚地走出“另类”,往街角的咖啡厅走去。
走不到两步,乌黑的天空似乎感应到她低沉的情绪,开始飘落细微雨丝,而且雨点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不到半分钟,竟下起倾盆大雨了。
赶忙撑开爱心伞,动作间正好行经转弯处,她一时没注意,硬生生地撞上迎面直冲而来的慌张男人。
“啊!”刘贵姬根本没料到会平空降来横祸,在完全没有预期的情况下,毫无防备的她被这强大的冲击一撞,整个人重心不稳地跌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她还来不及看清自己的狼狈,便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搀扶起来,耳边全是稍嫌焦急的叠声道歉。
太久没有近距离接触男性的刘贵姬,顿时无法消受男人的靠近,她不安地捡起雨伞转身就走,不料脚踝传来尖锐的刺痛,使得她撑不住身躯地再次往前扑倒——
“小姐,你还好吗?”男人及时在她二度跌倒之前捞起她,黑眸满布焦虑的神色。“你好像受伤了,我送你到医院好吗?”
“我没事。”明明脚踝痛得令她脸色发白,她仍坚持拒绝男人的好意。“噢……”
“这样好不好,你想到哪儿去?我送你。”
“不……”避开男人的凝视,她慌张地打消到咖啡厅偷闲的主意,一心只想回到公司休息。“我没有要到哪里去,你放开……”
男人明显地感受到她的抗拒,却不放心她虚软苍白的脸色,马上更换提议。“那,你公司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好不好?”这里是商业区,用膝盖想也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个白领上班族。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逞强地躲开他的搀扶,她勉强用雨伞抵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