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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了?”苏瑾航悠悠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戏谑。
方冕不搭理他,转身看楚子严:“查到吴承宇了吗?”
“老哥,要是连续四天都找不到那龟孙子,我们这些特种兵全回家喝稀饭算了。”
“上庭的消息他能收到?”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保证看不出端倪。”苏瑾航一脸淡若。
方冕点点头,又问楚子严: “甄柔那里,多派几个人盯着,我不允许她再出一丁点事。”
“知道。”
“假扮她的人来了吗?”
“休息室候着呢,怎么也得装装样子,跟了两个保镖。”
“嗯,那就好。准备好,这一次不允许有意外,我要让他把欠我的一次全部补回来!”方冕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魅惑勾人。
众人挑了挑眉。
“开庭之前,我负责把他弄出来。”方冕在一侧坐下,噙了一口茶。
“那我就负责调虎离山,诱敌入营。”楚子严。
“那我就做一回程咬金。”苏瑾航。
“那我瓮中捉鳖好了。”陈力帆。
“我就做我最擅长的,斩草除根。”聂容羲。
众人嘿嘿一笑,不约而同眯起了眼。
“可是,谁来看热闹?”楚子严眨了眨眼,有点疑惑。
“啪!”苏瑾航甩了他头一掌:“你以为唱戏呢,还请观众?”
“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多请点观众,让他一次爽个够!”方冕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众人有些怔愣,唯有聂容羲在一侧赞同的勾了勾唇。
*******
医院里。
甄柔在凌卉的陪同下排号,许是春节没过多久,医院里人员繁多,光外科就排了长长一条龙,一套走下来,怎么说也得几个小时。
凌卉不忍她辛苦,本来要利用他们几人身份的便利,甄柔一听就拒绝了。
凌卉想想也是,她气色看起来好很多了,早检查完说不定心事多。再者,她自己也不是那种恃财傲物的性子。
果然不出所料,光外科就花了两个多小时,饶是凌卉都有些疲惫,更何况神情有些恍惚的甄柔。
外科医生是个半百的老头,略微看了看,检察了一下,边在纸上刷刷的写着边道:“没什么问题,头晕可能是过度疲劳造成的,我建议做个CT,还有,你这个年纪,妇科病比较多,我建议去那里看看。”
凌卉连连应着,看着检查项目上多出的
一长串,暗暗吸了口气。
甄柔倒像是没事人一样,笑了笑转向下一处。
医院里浓浓的消毒水味道充着,凌卉不舒服的吸了吸鼻子,看着身旁的她,有些担忧:“甄柔,你受得住吗?”
“我很好,没事。”
“不行,这样下去,毛病没检查出来,你身子就受不住了,我们先吃点东西,慢慢来,不急。”
甄柔看了看时间,灵眸转了转,余光瞥过拐角隐隐出现的身影,缓缓点了点头。
☆、第九十章
凌卉拉住甄柔的手:“我听他们说做这个对身子伤害挺大,要不然你先去妇科看一下,也许只是女人的小毛病。”
甄柔没考虑话里的内在含义,瞥了眼时间,笑了笑拒绝:“没事的,一个一个来,做完这个我就去妇科。”说完,走了进去,把门关上。
凌卉看着白色的门,心中闪过一丝隐忧,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
做完脑部CT,甄柔在凌卉带领下在妇科门外排队,这一次凌卉说什么也不让她跟着站,把她按在一侧的长椅上坐着。
虽然才相处了几天,但两人的脾气相投,很谈得来,况且中间还有那么一层身份在,凌卉很是喜欢这个妹妹,一贯的心性看不得她劳累。
排队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轮到甄柔。
她走进去之前身子顿了顿,回头笑了笑:“嫂子,谢谢你。”
凌卉一愣,回笑:“跟方冕一样,谢什么,思琴当时没少让他们兄弟几个帮忙。有些事情,不去想,你就会觉得也没有当初那么重要了,过好现在把握住自己的幸福才重要不是吗?”
甄柔若有所思的笑着点头,回头之前,却又说了一句:“要是有那么一天,我会这么做的。”
****
妇科外的走廊是米黄色的墙,到没有那么清冷冰凉,不算窄的走廊上站满了人,纷纷拿着单子等待,嘁嘁喳喳的声音不绝入耳,吵得她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叫人的小助手拿着一个器皿走出去,看着这么多的人摇了摇头:“排好队啊,别吵。”
这种话通常没有什么威慑作用,静默了几秒后,场面又恢复了熙攘。椅子一旁有个胖女人站了两个人的地,叉着腰给你对面的另一个女人嚷嚷:“你这还是好的,起码他还陪你来过几次,我家那个死货一听我有妇科病连门都不带我出。你说我有没有妇科病他们那些臭男人见一面能看出来吗,还嫌我丢人?那杀千刀的只不过是照顾借口玩女人罢了!早晚得艾滋!”
凌卉有些想笑,但忍住了,她不是故意听的,实在是那女人嗓门太大。
对面女人似乎找到了知音:“我好什么?最近做什么都不顺利,路上堵车堵得半死,我怕来不及,就从医院后门进来的。一路上匆匆忙忙的,不小心撞了拐角一辆车的车镜。我回头一看,好家伙,里面坐了一车满满的男人,个个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像好人。我就看了那么一眼,一个胖子就摇下车窗骂我,把我吓得呦,幸好没让我赔他车钱”
凌卉还想继续听下去,包里一阵晃动,原来是手机响了。
陈力帆的电话:“怎么样了?”
凌卉只当他是替方冕询问甄柔的情况,四两拨千斤:“甄柔刚刚进了妇科,在检查呢。怎么了?”
那边窸窸窣窣的说了什么,又
传来陈力帆的声音:“没有,方冕太过紧张了,在医院里应该没什么事情,照顾好她,不能让她出事,有什么情况立即打给我。方冕你该上庭了,进去吧”
电话挂断,传出嘟嘟的声音。
凌卉默默将手机放下,无意识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旁边的人一片熙攘:“怎么这么慢”
“就是,进去这么久了!”
凌卉站起身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甄柔?”
刚刚说话的胖女人走过来使劲敲了敲:“我说里面的好了没啊,这么多人等着呢!”
这一句话带着后面排队的人嘁嘁喳喳说个没完,凌卉有些急,也跟着使了使劲:“甄柔你还好吗?医生,医生!”
后面的人见她脸色惨白,都止住了叫嚷,几个陪同妻子的男人看不下去,将她扯开,使劲撞开了门。
凌卉当先冲了进去,办公室里静默一片,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俯卧在办公桌上,像是累了休息的样子。凌卉听到自己心里咯噔一声,转动着有些僵硬的脖颈,四处寻找,却始终不见甄柔的影子。
房间里除了办公桌上的资料有一点乱之外没有任何异常,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一个大活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
身后传来一阵阵尖叫和叽喳的说话声,大胆的一个男人走过去推了推医生,手探在他鼻下,松了口气。
还没死,那就证明不是太大的事。凌卉这才想起来,手忙脚乱的打电话给陈力帆。那边响了很久才接通,陈力帆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时,她憋了几秒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陈力帆顿了顿:“卉儿,别急,慢慢说,怎么了?”
“甄柔不见了,她进了妇科检查,结果刚跟你打完电话后来,撞开门,只有昏过去的医生甄柔不见了”
“你别急,现在方冕在庭上,这个官司还不一定能打赢,不能扰乱他心神。你慢慢告诉我,在你陪同她检查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异样?有没有碰到一些奇怪的陌生人?现在你去甄柔住过的病房查一下她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马上赶过去”
****
一行人走出法庭,方冕和毛溉同法官握了握手,目送他离开。
几人在走廊一侧站定,方冕拍了拍张浩然的肩膀:“兄弟,谢了。”
“好说,婚礼记得和甄柔送个大礼包来就行了。”
“保证。”方冕笑,“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他们三个人的死毕竟跟我脱不了关系,我想拿出一部分钱给他们家人,这个我不好出面,所以。”
“知道了,顺便包我一份。”郑浩然笑的恣意,回他一拳,冲他们摆了摆手离开。
“老大,这是不是代表我们就没事了?刚刚楚警官打电话过来,说是医院已经宣布吴承宇死亡,这样就应该没问题了
吧?”毛溉一边紧跟着他的步伐一边问。
司机老王先去取车,方冕挑了挑眉没说话,过了一会侧头问毛溉:“陈老大呢?”
“在刚开场的时候就出去了,说是有些事情要处理,要我打个电话吗?”
“不用,我们先去医院,庆祝这些事待会再说。”
“好。”
刚上车,毛溉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将电话举起来:“陈总的。”
“接通。”
“方冕?”
“我是,发生事情了吗?为什么中途离开?”
“你先来医院吧,到了再说。”通话中断,方冕睁开疲惫的双眼对着前面的司机下命令,“加快速度。”
☆、尾声
车子前方的收音机一直开着,此刻清晰的女声传了出来:“据报道,今日下午两点一刻左右,一辆车子在淮桥港的东侧爆炸,车里只有一名男子,据查实叫作吴承宇,美籍。D区警方在第一时间赶到,据悉,此名男子是美国在华贩毒商,其旗下公司ANYA就是贩毒销毒最大汇集场所,已被国际警方查获。D区警方局长潘振华先生对此次抓获犯罪分子做出了”
“老王,关掉!”方冕眉头皱了皱,侧脸对毛概,“打电话给苏四,让他近期小心点,虽然这次子严给他掩饰,不过别着了他们的道,被他们吃黑了。”
毛概点点头:“聂董打电话来说,吴承宇在F市还有两个挂名公司,据说投了几个亿在里面,店面还不错,问你有没有兴趣。”
方冕哼了哼,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聂老三动作就是快,连地底下的都挖出来了。我对他的东西没有任何兴趣,告诉他,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毛溉也笑了笑,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车里静默下来,毛溉直觉的身旁的方冕越接近医院,身上的森寒之气越发浓郁。
黑色商务车在医院门前刷的一声停下,还没停稳,方冕就从车里跳下来,待毛溉他们反应过来,人已经进了医院大厅。
推开病房的门,没有熟悉的影子,他眯了眯眼,看着静坐的凌卉和站在一侧默默抽烟的陈力帆,心下有些了然,却还是颤抖着开了口:“甄柔呢?”
凌卉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指了指床头的书桌。
那里摆着那块白□侣手表和一张信纸。
方冕忽然觉得自己头部有些缺氧,稳了稳心神,他抬起脚慢慢走过去,颤着手拿起信纸。
字迹是甄柔的,很是娟秀,却有些无力。
他有些眩晕,一圈一圈的的光晕在眼前闪过,他闭了闭眼,使劲闭了闭,再次睁开,才看清。
“方冕,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去巴黎的路上了。那里,曾经是我梦想过和你步入婚礼殿堂的地方,这一次,就让我一个人先过去了。
我知道,这个时间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可是我也知道,我的方冕,什么都难不倒他只除了甄柔。
机票和护照是我让徐清帮我准备的,你别怪她,是我求她的。
对不起,这一次,我要跟你说再见了。我知道你一直想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后悔自责不该把黄菁菁卷进我们的是非,你也一直害怕我会因此而离开你。可是我的错误我不想逃避,要不是我她不会死掉。我也想过把她当做生命里的一个小插曲,过去就算了,可是我做不到方冕,我做不到。那是一条人命,血淋淋的一条命。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的爱情会给别人带来伤害,还是这么大的伤害。方冕,
当爱情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还能称之为爱情吗?
每当我躺在你怀里,握着你的手,发出幸福的微笑,我总会觉得有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责骂我,我不该这么幸福,我没有理由在伤了别人之后还理所当然的过的这么潇洒幸福。
所以,方冕,原谅我,我逃走了。留下一你个人逃走了。
方冕,我终于知道你当初离开是什么样子的心情了。谁都以为离开的那个人多么潇洒,留下的那个会那么痛苦。其实不然,最先离开的那个不是要抛弃,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罢了。
我曾经想过,如果我们没有遇到吴承宇该多好。他就像是条毒蛇,把我们的伊甸园给毁了。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
方冕,我知道我要说的,我所想的,你都懂。
方冕,我们的婚姻,那是一个永远不会磨去的结,那里拴着我和你。我失去过你一次,断然不会失去你第二次,只是我需要时间去求得原谅,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一辈子。
请你等我,我知道你会等我。
手表我就不带走了,我怕看到它,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抑制不住的想你,就让它代替我陪着你吧。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每一天都会为你祈祷的。即使我在最远的地方,心也会和你在一起。
请你幸福。
甄柔。”
方冕将信纸上下看了三遍才看懂意思,颤着手将信纸折叠好。僵硬的身子微躬,形成一个小小的弧度。
“我还以为她已经跨过那个坎了,我还天真的以为她马上就会没事了,想不到她心性那么纯然,难怪她刚进医院的时候一直抓着被子大哭大叫,说是自己害了她,是自己作孽,都是她的错。她不肯让医生检查治疗,不肯吃饭,不肯说话。她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了,都往自己身上揽了。我还以为她已经好了,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她是怎么过的?心里该多么受煎熬?”
陈力帆走上前将哭泣的凌卉揽在怀里,无声的安慰着她,转头对方冕:“我通知了机场,飞机延时半个小时。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这里离机场很近,开车十多分钟就能过去。
“不用了。”方冕缓缓在椅子上坐下,“让她走吧。她说的对,强留她在这里,只会让她更加痛苦,离开也许是件好事。”
“你真的决定了?”
方冕没说话,转头看向窗外,一轮飞机缓缓划过天空,留下轻轻烟雾,袅袅飘过。
****
黑色商务车里,方冕将车门内关上,把甄柔的东西放在身侧,一手轻轻摩挲着。
老王去了洗手间,一会回来。
毛溉没有进病房,自然不知道当中发生的事情,见方冕这样子,也不好说什么。
正无聊的待着,毛溉眼尖,指着窗外:“老大,陈
总来了。”
方冕抬起头,慢慢摇下车窗,陈力帆已经走了过来,面色凝重,递给他一张白纸:“这是医生给甄柔检查身体的结果,本来那个医生被敲昏不乐意给看,可是凌卉跟我说了声不放心,我们就把所有医生的检查结果都搜集来了。这是那个医生刚刚完成了检查,开的证明。”
方冕皱了皱眉,接过来,面无表情的面孔终于被迸裂。他死死地瞪着,许久许久才抬起头来,颤着音问:“大哥,这是真的吗?”
陈力帆点点头:“上午检查到一半医生被甄柔敲晕,不过检测的步骤倒是做全了,只差一个结果。”
“大哥,谢谢你。”方冕转头朝里,“毛溉开车,去机场,快!”
***
“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是过节,机场里也没有这么多人啊?”毛溉一边踢方冕掰开人群一边喘着粗气说。
方冕眉头拧着,一路直奔前台。前台的几个工作人员被团团围住,人声噪杂,好不容易挤进去,方冕急乎乎抓着一个就问:“请问前往巴黎的飞机c_56号已经起飞了吗?”
工作人员记者翻找资料,一只耳朵似乎还通着话,听见方冕的问话,头都没抬:“没听广播吗?撞机了!”
“你说什么!”方冕揪起他的衣领,“你说什么?”
“我说c_56号在西部高原和另一辆失灵的飞机撞机坠毁了,这些都是家属”
衣领倏地拧紧,工作人员战战兢兢的看着脸色骤变的男人,被他浑身散发出的嗜血的气息吓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老大,老大!”毛溉连忙上前拽开他的手,将他拉在一旁,急吼吼的问工作人员,“人员伤亡呢?”
“还不确定,就往人员已经前往”
“对了,你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叫甄柔的登上这趟飞机。”
“可是现在我们一团乱,很忙”
“他妈的让你查你就查!赶紧查!”
“是是”工作人员没想到面容清秀的男子竟然如此暴力,忙不迭俯□子,“的确有一位叫甄柔的小姐,登记上了这一班飞机”
方冕紧绷的身子终于垮下来,再也没了方才的暴戾,轻轻问了一句:“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