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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冕紧绷的身子终于垮下来,再也没了方才的暴戾,轻轻问了一句:“你确定吗?确定她上了?”
机场里的噪音太大,方冕说的话很低,他没有听清楚,毛溉替方冕吼道:“你确定吗?百分百确定?”
“对。按理说登记了就代表着登机,不过也有例外啊!”后面的话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咽进嘴里。
旁边围绕的人群不断的发出惊叫声,毛溉连忙拉住对着柜台拳打脚踢的方冕:“老大,你冷静点,冷静点
“电话来了!就往人员的电话打过来了!”一句话,不止方冕静了下来,旁边的人群也默不出声。
“快接啊!”
“哦!喂好,知道了。”工作人员抽着脸抬头
,嘴角隐隐抽搐,“已经确实,无一人生存”
“啪!”
前台上摆的装饰物应景似的掉了下来,在静默一片的空地尤为刺耳。
方冕脸色从未有过的惨白,双眼瞪得老大,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像是要把前面瞪出一个窟窿来一样。
“老大”
方冕拂开他的手,颤巍巍的向一侧走去,像是孤魂一样,没有丝毫生气,被来往的人群冲撞了也浑然不知。
大厅外,来来往往的人群渐次增多,一个背着大黑袋子的女孩一边跟朋友打着招呼一边快速向外走,黑色袋子扫过方冕的脑袋,一下子将他撞到在地,发出砰的一声。
女孩吓了一跳,连忙查看,却见他手里紧紧地捏着一张纸,纸上的上面写着中文,她有些看不懂,唯独看懂也一下子看到了两个字“怀孕”。
窗外的太阳一下子被乌云遮了起来,硕大的飞机场陇上一层阴影,慢慢扩大,直到盖住整个大厅。
广播里的女声还在徐徐的念着,粗噶的声音在大厅上空,在每个人头顶飘荡:“c_56号在途中与另一辆货机相撞,在西部高原的一个地方坠毁救亡人员和记者已经赶到,已证实无一人生还。据悉,此次飞机烧毁连带着撩起一场不小的火灾,且愈发壮大,无法在短时间内扑灭”
☆、番外 吴承宇一
“哎呦小祖宗,慢点跑,可别磕着了”
“就不,哼!”我加快了速度,把追的直喘气的奶妈甩在身后。妈妈说的,我快快长大,她就回来看我,那些长大的孩子,个个都跑的那么快,我怎么能落后。
“小祖宗哎小心!”
“砰!”
“啪!”
脚下一滑,我险险越过桌角,拨弄的手却把桌上老爷子的宝贝古董扫了下来。
“这这可怎么是好?”奶妈看着同样吓坏的我,一脸惨白。
花瓶碎裂的声音引来了其他佣人,个个怔愣的看着我们。
“怎么了?”老爷子苍老肃穆的声音传来,我们连忙低下了头。
“谁干的!”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眼角怯怯的看奶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奶妈看着我,犹豫了半响,惨白的脸血色全无:“老爷,是我的错,我没”
“是吗?”他看向众人。
众人全都忙不迭的点头。
“你的错?你也知道你犯了错!你知不知道这个花瓶是清朝嘉庆年间的,全国只有这么一件!”老爷子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拐杖拄地砰砰作响,“管家,把她开除,扣一年年薪!”
奶妈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我婆婆还在医院躺着,我的孩子才刚刚上学,求您”
“赶她出去!”
奶妈哭叫着在众人怜悯的目光中和老爷子决绝的眼神下被拖了出去。我紧紧抿着唇站在花瓶一侧,看着她看向我时绝望而伤痛的眼神。
“承宇,跟我上来。”
二楼书房里,老爷子在椅子上坐下:“是不是你砸碎的?”
爷爷知道了?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每次他生气,我都害怕。
“说,我不怪你。”他放软了语气。
我犹豫了半天,点了点头,预料着一顿教训,等了半天还不见耳光打下来,我慢慢抬头,看到的却是一张笑脸。
“臭小子,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
“爷爷,你知道是我打碎的,为什么还赶走奶妈?”
“傻小子!不把账算到她头上,我的花瓶谁来偿还?她一年照看你的费用,够买这个赝品花瓶了。”
我呆住,看着座子上笑的如同狐狸一样的他,将眼泪收了回去。
“不过!”他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承宇!你要记得,你是男人,要成大事,不能有妇人之仁,像今天这种情况不能再出现了知道吗?你想要得到的,无论用什么法子也要得到,今天这样,无论我怎么试探你,你就认定了不是你打碎的,那就不是你打碎的。记住了吗?”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着他眼中浮现出的一种骇人的精光,小手禁不住抓紧了衣袖。
*******
“承宇哥,等等我。”
我没有顿住脚步,却不着痕迹的放慢,不出所料,还没数到十,一个软乎乎
的身子就靠了过来,不错,十四岁发育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承宇哥,妈说今天下午她们都去采购,可能忙到很晚才下班,所以让我还是老样子,先跟你一起回家”
“嗯,好啊,我们赶紧做完作业,然后我带你去后山的小亭子玩。”我笑的温润。
“好啊,承宇哥真好!”
我看着采颜那青春清秀的脸庞呵呵的笑,是吗?
后山有个小亭子,算是我们家的后花园,老爷子从戎多年,退休下来再也不肯亏欠自己半分,连自己从不踏足的地方也要求尽善尽美。
我们并肩走在幽静的小路上,采颜叽叽喳喳的说笑着,脸颊在夕阳的照映下娇红一片。
我轻轻拉了她的手,感觉到她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我对她温柔的笑,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
害羞?哼!装什么纯洁!
到了小亭子,她老老实实坐在我身侧,我笑的开心,握住她的手改揽住她的肩膀,从她的肩膀慢慢滑下
进去的时候,她痛的浑身都抽搐在一起了,我低声哄着她:“乖,忍忍就不疼了,明天我就去跟爷爷说,让他同意我们在一起,那样你跟你妈就不用受苦了。”
完事之后,我将自己收拾好,坐在一侧等她。
她娇红着脸不敢看我,颤着手往身上套衣服。
我当然不会傻到把这些告诉爷爷,难道她不知道吗?
男人为了把女人拐上床,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会有三。
周五傍晚,我们两个趁着佣人们外出采购的时候在床上鬼混,被返回来的厨娘,也就是采颜的妈妈当场捉到。
当然,这个“捉”仅限于恨不得捂死自己的采颜,我等她好久了。
看着她们母女两个,一个气得满脸通红,一个羞得满脸通红,我不得不装装样子,做出一副年少无知的懵懂少年模样。
吴俊和范雅回来的时候,采颜已经被她那个直嚷嚷着要寻死腻活的妈带回家了。
哦,我忘了说了,吴俊是我爸,范雅是我妈。
吴俊一身名牌西装穿在身上,依旧是意气风发的样子,要不是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打了我一巴掌,我该称赞他几句的。
“你个混蛋!畜生!丢尽了我的脸!我打死你!”
吴俊还要打过来,老爷子将拐杖一拄:“够了!承宇,你怎么说?”
这话其实在采颜她妈抓奸在床时老爷子已经问过了,现在再问一次也不过是走走形式罢了,我冷冷瞥了一眼事不关己的范雅,低眉顺气:“爷爷,我错了,您惩罚我吧。”
老爷子咳了咳,眉头微挑,拦住要开口的吴俊:“错在哪?”
“我不应该早恋。”我说的字正腔圆,带着哽咽,“不该受不住诱惑,害了采颜。我是男生,应该以身作则把持住自己的,无论
总之,刘婶,采颜,是我的不对,你们要怪就怪我吧。刘婶你别怪采颜,都是我不好。”
刘婶怔愣半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呼天抢地,要死要活。
我看见老爷子眉头隐隐皱在一起,拧成了一个川,这是他不耐烦的标志。
我继续半耷拉着头,静观其变,态度已经表明,剩下的事情就靠老爷子出马了。
其实方法很简单,昨天晚上我跟老爷子就讨论过,无非是一个钱字。不过老家伙有点生气,这次不是小数目。
至于吴俊和范雅回来,那倒是在我意料之外。处理这件事的方法讨论出来后,吴俊不赞同的和范雅把我叫进卧室也出乎我意料。
临上楼之前,我看了眼被她妈拖着的面无表情的采颜,嘴角撇了撇,我的第一个是处女的女人。
“说,你这是跟谁学的?啊!”吴俊一关上门就开火了。
“吴俊,我不想听你们吵。”范雅一脸厌烦。
“他也是你儿子!”
“好吧,随你。”
我在心底里冷笑,眉眼温顺,“爸,我错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花花肠子!这些年你搞出的事还少吗?这一次是为了什么?想我们了?让我们回来关爱关爱你?你可真给我长脸!我在那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
“这该问你自己了,生我的时候我可没在旁边看着。你真不知道我是跟谁学的吗?你在外面包二奶玩小蜜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丢脸?你们两个一个玩女人一个就光知道弄自己的场子结了婚跟没结一样,你有没有觉得丢脸?你把自己的儿子丢在家里不闻不问光拿钱来砸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丢脸?生意做得那么大,我还以为你久经沙场,原来连这么点屁事都大惊小怪,还真是高估你了。”
“啪!”
嘴角一阵抽痛,我将流出来的血舔回嘴里,笑的温润:“谢谢爸。老爷子说过,你巴掌五千块,今天一万块了,记得留下给我。”
“你!”
我潇洒的转身,不再看那两张讨人厌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很快上来,慢慢耐心开采······
O(∩_∩)O~
☆、吴承宇番外二
认识方冕是个意外,我被老爷子军事化管理,一直等到十三岁的时候,才被允许独自外出。也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到外婆家做客的方冕。
他当时穿着一身迷彩服,拿着一支冲锋枪,趾高气昂的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孩。
我一眼就不喜欢他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在他们走后,使坏的把他们两个费尽心思垒好的所谓“城堡”给一脚踢坏。
吃午饭的时候,我一点心思都没有,只想看看他们知道成果被毁坏后什么表情,肯定很好玩。
我偷偷溜出去,还没到那里,就听到一阵吵闹。
方冕端着枪指着另一个瘦高个:“还敢耍赖,除了你谁敢碰我方冕的东西!”
好大的口气!
我幸灾乐祸,看着对方六七个人对峙方冕和那个清秀男孩。
可惜结果令我很受伤,六七个比他们大的男孩竟然揍不过两毛孩,真是废物。
不过,我喜欢!
锦上添花我不会,雪中送炭更别想,我会的,只是落井下石。
气喘吁吁地将那几个打走,方冕拍了拍我的肩膀,粗噶着嗓子:“兄弟,不谢!”
他以为他是换黑道吗?我笑的温润,回他一拳:“吴承宇。”
“方冕。”
哦,方冕,我记得了。
那一天的笑颜我记得尤为清晰,在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刹那,我以为我眼中会浮现空白,却不想是记住了他此刻的笑靥。
******
曾灵,我的第五位女朋友曾说过:“你最见不得的,是别人比你好。”
没错,我见不得别人好。
我得不到的,别人凭什么拥有。
我站在葡萄架子下,看着大摇大摆爬到一侧树上,弯着身子勾葡萄吃的方冕。
他拽了一大串扔下来给我:“接着,这串熟的多,肯定甜!”
是很甜,我一粒粒放进嘴里,看着他灵活的攀来爬去。
“方冕!”中气十足的怒吼传来,我挑眉,葡萄的主人来了。
方冕灰溜溜扒着树,转而瞅准,挑了一串最大的扔下来,嘿嘿的笑:“姥爷,葡萄可甜了,你尝尝,颗颗饱满,都是您培育的好。”
“小崽子!”胡子一翘一翘,可见气得不轻,我有些幸灾乐祸,要是我家老爷子,估计一顿暴打。
“给我下来!”
方冕跐溜一声窜下来,舔着脸靠向老者,威严的退休军人:“姥爷,你尝一个,尝一个,可甜啦!”
嘴里被硬塞进去,老者胡子还是一翘一翘,眼角却微微扬了起来,一甩手往里屋走去:“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培育的方冕,你个猴崽子不准再爬树了,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遵命!”方冕敬了个军礼,朝我眨眨眼。
我看着他嫣红的脸庞,轻轻地笑了笑。
****
穆舒的事情之后,我家两
个家长又回来了。
吴俊又给了我一巴掌外加一顿皮鞭,扬言我这个儿子他不要了。
我猜想,要不是老爷子只有我这么一个孙子,要不是吴俊那个二房只给他生了一个女儿死都生不出儿子,他可能也就不要我了。因为这一次,花的数目更大,费得心力更大。
没关系,他不要我,也得要,要不然谁给他送终。
再次见到方冕的时候,他身边除了楚子严这个跟班又多了一个挺漂亮的女孩。
除了穆舒,我还是第一次就爱你有女孩近得他身。
回去之后,我一直在想,他抢走了我的穆舒,我要不要抢走那个叫甄柔的女孩呢?
面目清秀,温顺柔婉,还真是名如其人,我看着手里小武子搜集来的照片,无声的笑了。
老爷子说过,只要是人,就必然有他贪欲,贪、嗔、痴、慢、疑,只要抓准了他的弱点,必定一招制胜。
而方冕的弱点,现在是甄柔。甄柔的弱点,无非是女人的通病,买束花带些礼物哄一哄,哪个不上钩?
可是她真的不上钩。
最初的时候,我以为她是欲擒故纵,很耐心的陪她继续玩下去。真那么喜欢方冕,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女人都一样。
可是到最后,我看着她因为方冕伤心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因为别人说方冕风凉话而难过自责,因为想念方冕而失魂走神,因为我说方冕的坏话而化作小狮子怒目相视。
她说,我这种人是不会懂的。
我看着她倔强的表情,笑的恣意,不懂就不懂,能把你们打压在我脚底下,看着你们生不如死,这就是种享受。
我还需要懂什么?
可是我竟然会心疼,看着甄柔为了方冕而掉下的眼泪,她那苦楚的表情,我竟然觉得有一个地方在抽动。
我想,我是疯了。
当我知道她妈妈跟方冕的爸爸结婚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想,她的确跟我认识的女孩都不一样。
让她当我的女朋友,纯碎是我想看看方冕那失败而痛苦的眼神。那种眼神会让我兴奋,会让我全身的血液都涌动起来
可是现在,我想,把她留在我身边。
*****
“街角一舞”是赵乾光和刘头合伙开的酒吧,也是方冕那几个小子经常聚会的地方。
我一直很想知道,失去了甄柔之后,他会是一副什么样子,有没有哭鼻子喊爹骂娘。进这种地方最好不过,况且,今天,我还带了“礼物”给他。
“街角一舞”场子不大也不小,在四环路拐角的地方,是城郊交界处,很适合销毒。我手里的一些毒品就是从这里面销出去的,里面有一半是我的人。这点,赵乾光不知道,刘头收了我两小袋,闭了一只眼。
进去的时候,方冕坐在吧台,身子歪斜
着,看样子喝了不少。
趁着楚子严起身去洗手间,我走过去,坐在他一侧看着他,他一直半垂着头,丝毫没有发现我,手里无意识地撕着一个白色的信封,边撕边念叨:“快乐这样就是让我快乐这就是你给我的快乐?没了你,我怎么快乐”
我挑眉,这是在借酒浇愁?
很好,老爷子说过,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心理防线最低。
指尖一挑,豆大的黄色粉粒掉进方冕面前的酒杯,慢慢溶解开。
药里的成分是经过提纯的,比正常的冰毒高了百分之二,我还特地让小武子命人加了双份的媚药在里面。
你一直瞧不起我,说我是个畜生,□少女,那我就看看,你有多神圣!
方冕一口全部灌下,楚子严也回来,我看着他笑的无害,时间不多不少,刚刚好。
可是好戏终究没能看成,我以为赵乾光这个时候不会在这里出现,谁知道他一来就搅合了我的好事。
不过这颗药不会白费,里面的冰毒,够他下次犯罪。
我在家坐等好消息,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星期,小武子就兴冲冲的告诉我,方冕在“街角一舞”出现了。
我捏着手里的小巧塑料袋,缓缓地笑了。
栽赃嫁祸,不如证据确凿。
小武子跟了我两年多,手脚果然利索。
方冕被少管所带走的时候,我稍稍惋惜了一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