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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情炽之二情天裂 by 墨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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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干干净净,一根骨头都不剩地把他吃了下去才好。 

所以,不能想…… 

两个人前後站著,一句话也没说。 

一段不长不短的路程,似乎变得漫长难熬,也似乎转瞬即逝。 

虽然各自转过了无数念头,但也许是因为太过紧张,直到回到千水之城,他们的手,还是牢牢握著没有放开…… 

“炽翼!”千水之城里,太渊终於还是叫住了一落地就要离开的炽翼。 

炽翼脚步一顿,转头说道:“太渊,天快要亮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他还没来得及说完,炽翼就匆匆离去了。 

太渊低头想了一想,觉得脑袋里越发混乱。 

只要一遇到炽翼,好像所有的事情就都会失去控制…… 

“是赤皇吗?” 

炽翼缓步穿过环绕著千水之城的长廊时,听到有人叫他, 

回过头,有些昏暗的长廊里,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眸正望著自己。 

黎明时分,孤身一人的碧漪从茫茫水气中朝他走来。再怎麽精心的装扮也遮不住脸上的憔悴之色。 

“帝後。”炽翼一愣,然後欠身回礼。 

“赤皇……”碧漪咬了咬嘴唇:“听说你带著太渊出城去了,是太渊又去烦你了吧!” 

“不,这是……我只是……”炽翼不知为何显得有些拘谨,生硬地转了话题:“帝後昨夜一宿未眠吗?” 

“到了这个时候,又有谁会在乎我睡不睡觉这种小事?” 

眼前苦笑的碧漪,在炽翼的眼里和笑得酸楚的太渊,突然重叠到了一起。 

碧漪和太渊……长得好像…… 

“碧漪……” 

碧漪猛地抬头。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从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了? 

是碧漪,不是什麽帝後! 

“我早就想问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炽翼转过了身,面对著长廊外一望无际的东海,轻声地问:“碧漪,这些年来,你过得可好?” 

“我还以为,你根本就不在意。”碧漪望著他俊美的侧面,语气中难免带上了哀怨:“我还以为,你为了当年的事,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 

“都过去了,碧漪。”炽翼轻轻一笑:“其实,当年我也有错,要不是我举止轻佻,又怎麽会造成那场误会。” 

“误会?”碧漪低下了头,沈默了许久才问:“你真的觉得,那只是一场误会吗?” 

“当然了!”炽翼远望著,有些走神:“当然是误会,不然的话,我怎麽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你还记得吗?”碧漪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里。” 

炽翼点了点头。 

“你穿了一件火红的衣服,也是这样站著。”碧漪深深地望著他:“红色,在水族是忌色。我看到你的时候,真的是吓了一跳。” 

“我并不知道水族的帝後叫做碧漪,看到你的衣饰,自然把你当作宫里的女官了。”炽翼淡淡地说:“我没有想过你这样的身份会一个人到处乱跑。” 

“我本不是有心瞒你。”碧漪急切地解释:“我只是……” 

“有心如何,无心又是如何?”炽翼终於回头来看她:“碧漪,你是水族的帝後,我是火族的赤皇,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如果……我是说如果。”碧漪问他:“如果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官,你会不会……会不会把我带走,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我……”炽翼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这种事,是不能假设的。” 

他本来并不是想这麽说,但是……不知为什麽,碧漪这种样子总是让他联想到太渊,那些无情的话,到了嘴边都说不出来。 

不能这样下去…… 

“碧漪,我和你……”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碧漪往他怀里扑来。 

“炽翼……我就知道,你对我不是没有感情……”碧漪几近无声地说著。 

“碧漪,你这是做什麽?”炽翼看著趴在自己胸前的碧漪,皱起了眉:“万一被人看见……” 

“炽翼……”碧漪在他胸前抬起了头:“我对你的感情,从没有改变过,我从来就没有想当这‘帝後’,我朝思暮想的,只是能和你日夜相守。” 

“不要说傻话了。”炽翼扶著她的肩膀,暗暗用力拉开了她:“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炽翼,我为了你,可以舍弃一切。”碧漪认真地对他说:“地位,名誉,我什麽都不要!我只要你……” 

炽翼正要喝止她,却因为她坚决的脸怔了一怔。 

“你说什麽?”炽翼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你说,你会为我舍弃一切……” 

碧漪点了点头。 

“傻瓜!”炽翼轻轻蹙起了眉头:“没有什麽值得你舍弃一切。” 

“若是为你,就是值得的。” 

炽翼没有答话。 

指尖游移著,从肩膀上移到碧漪的脸庞。 

抚过了眉和眼,滑过了鼻梁,最後停在了唇上…… 

那个吻,来得那麽突然,也来得那麽激狂热烈。 

碧漪有生以来,从没有被人这麽吻过,何况吻她的这个人,正是她恋慕了那麽多年的炽翼。 

也许,这一次过後,再不会有这样的吻。 

碧漪闭上了眼睛,双手环上了炽翼的颈项,任著烧灼的感觉席卷全身。 

东海边,晨风拂开迷雾,炽翼半掩的眼眸水光潋滟。 

这双眼睛,凝望著碧漪…… 

太渊靠在廊柱上,闭起眼睛,深吸了口气。 

居然在共工的千水之城里,和他的妻子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能让炽翼如此不顾一切,他对碧漪的爱……感情……很深吧! 

有多深? 

有没有深到……不惜一切? 

松开碧漪,炽翼立刻转身。 

“炽……” 

“对不起。”炽翼丢下了这一句话,匆匆忙忙地走了。 

碧漪身子一软,坐倒在回廊的扶手上。 

她颤抖地抚上自己的嘴唇,炽翼的气息,还残留在那里…… 

目光里,炽翼的背影已经不在。 

“母後。”温和的声音在身後响起。 

她猛地一惊,飞快地回过了头。 

“母後。”她唯一的儿子正站在她的身後,向来柔和的目光里,出现了一种深切的忧虑。 

“太渊,你……你看到了……”碧漪面色惨白。 

太渊看了她很久,然後轻轻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刚才,我为什麽会吻碧漪? 

那个时候,我的眼睛里看到的是谁? 

我看到的不是碧漪,我是把碧漪看成了…… 

不!不可能的! 

我不可能会…… 

飞快行走著的炽翼忽然停了下来。 

他低下了头。 

红色的微光,从他右手尾指透过皮肤渗了出来。 

红莲…… 

“赤皇。”冰冷的声音传来。 

炽翼抬起了头。 

他的眼前站著一个穿著白衣的男人。 

乌黑的眉发,锐利的目光,冷峻的容貌上几乎没有什麽表情,这是一个比冰雪还要寒冷无数倍的男人。 

这个男人非但法力高深,更是那个猜忌心极强的共工都极为倚重的人,不能在他面前失态。 

“寒华。”炽翼右手一拢,强迫自己镇定心神。 

寒华的目光扫过,冷漠地说:“你伤得很重,至少折损万年的修为。”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炽翼双手背到身后。 

“值得吗?”寒华一如千百年来的模样,除了漠然再没有其他的情绪。 

“不值得。”炽翼挑了挑眉,毫不在意地说:“可是我愿意。” 

“我以为,这对你没有好处。”寒华想了想:“半点好处都没有。” 

炽翼的回答,只是狂傲地笑了一笑。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笑有多么牵强。 

寒华的意思,何止是字面上这么简单。 

寒华本是天地寒气蕴育成形,几乎没有情绪的波动,所以看事情往往比其 

他人都要冷静透彻。 

这句话的意思,按炽翼的理解,应该是“你为了一个无关轻重的太渊,宁 

愿折损了万年的修行。从任何方面来看,也是半点好处都没有,我认为你 

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救太渊不过是随性惯了,但寒华显然起了怀疑。 

和寒华因天性而来的冷漠不同,他大起大落的激狂性格,那种令人捉摸不 

透的情绪变化,却是源于他难以完全掌控的力量。 

要学会控制红莲之火,首先就要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虽然看来狂傲激烈,但都被抑制在底线之内,某种程度来说,他甚至比 

其他人更为自律和节制。 

可在天雷坪上,他的身体第一次比头脑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要是有足够的时间考虑,要是再来一次,他又会怎么做呢? 

就算有足够的时间去考虑,就算是再来一次,他……他还是会冲过去,把 

太渊护在身下的。 

只是折损一万年的修为,就能换到太渊的性命,他……心甘情愿……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炽翼的心一颤。 

“我今天就回栖梧。”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寒华又看了看他,一言不发地走了。 

炽翼在原地站了半晌,一抬手,一道红光直入天际。 

“赤皇大人。”不过片刻,他的随侍就已经赶到。 

“准备一下,立刻返回栖梧城。”这不合礼数,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哪里 

还顾得上这些:“我是说,立刻!” 

太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在窗口远眺著外城方向。 

“皇兄,今天城里好似特别安静?” 

“今天有贵客要来,父皇一早吩咐下来,任何人不得随意在外城走动。” 

埋首在卷轴中的奇练头也不抬地回答他。 

“贵客?”太渊诧异地问:“是什么贵客?” 

“对了,太渊还不知道。”奇练终于抬起了头:“是北镇师大人来了。” 

“北镇师?你是说四方镇师中的北镇师?”太渊更是讶异了:“他不是从 

来不离开北海领地的?怎么会来千水呢?” 

“应该是专程来见父皇的。”奇练不以为意地回答:“北镇师向来不见生 

人,所以父皇才特意吩咐,省得坏了他的心情。” 

“皇兄,我一直很好奇。”太渊问:“就算他统御四方镇师,执掌水族八 

方界阵,但是总只是我水族的一个属臣,为什么父皇要对他如此礼遇?” 

“这北镇师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大有来历。”奇练走到太渊身边, 

和他一起朝外看去:“他是远古时虚无之神的直系后裔,九鳍青鳞一族的 

族长,精通各种早已失传的阵法。若非九鳍青鳞一族眼看要被火族尽灭, 

他又怎么会依附在我水族治下。” 

“阵法?可是古书上提到的那些虚无阵法?”太渊目光一亮。 

“是的,父皇所看重的,也就是这一点。”奇练点了点头:“这北镇师法 

力虽然算不上绝顶高强,但是单论列阵,他绝对称得上举世无双。特别是 

这虚无之阵,据说奥妙无穷,神秘之极。” 

“嗯!”太渊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其实别说是你,就算是我都没有见过这位北镇师,这些事也只是听父皇 

提起过。”奇练倒好像有了谈兴:“说起来,这北镇师和你的赤皇大人可 

是死对头喔!” 

“炽翼?”听到这个名字,太渊眼微微眯起。 

“就是啊!”奇练笑了笑:“他们本就是天敌,北镇师目不能视,也是因 

为当年被炽翼伤了双眼。这北镇师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何况是这种不共戴 

天的仇隙。他这次来,恐怕也是因为知悉父皇娶了祝融的女儿,特意前来 

探听父皇口风的。” 

“北镇师……” 

“对了太渊,听说帝后身体不适,现在好些了?”奇练问他:“帝后的身 

体向来很好,怎么突然说病就病了?” 

“母后她……”太渊轻声叹了口气:“其实母后,只是心里有些不大舒 

服,也许过上一段时日,就会慢慢好转了。” 

看到太渊透著尴尬的微笑,奇练点头应是,觉得自己实在失言了。 



“苍王他……在不在千水?” 

“回北镇师大人的话,苍王大人此刻应该是在内城之中。”亦步亦趋的侍官长立刻答道:“北镇师大人可是要见苍王?” 

被称作北镇师的青鳞闻言,直觉地摸了摸自己被完全遮挡著的眼睛。 

“不用了,我只是随便问问,没你们的事了,先退下吧!”他一拂衣袖。 

“北镇师大人。”侍官长被他的要求吓了一跳。 

“怎麽?”青鳞不耐烦地说道:“你们一刻不停地跟著,是怕我偷东西吗?” 

“北镇师大人不要误会。”侍官长急忙解释:“帝君是怕大人第一次来访千水,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所以才让我等跟随伺候的。” 

“我虽然瞎了,可还没有到这麽不中用的地步。”用锦带掩去双目的青鳞冷冷一哂:“下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是!”侍官长虽然感到为难,但还是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若是大人有何需要,只需大声召唤我等即可。” 

青鳞也不管他们,自顾自的大步离去。 

借著异常敏锐的听觉,青鳞远远就听到了缓慢的脚步声和隐约的说话声。 

似乎是提到了自己的名字,青鳞想了一想,往一旁走了几步,自袖中取出一把玉剑,掷往地面。 

一线微光闪过,他的身影立刻消失在这条白玉铺成的小径上。 

说话声渐渐近了。 

“皇兄。”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说:“你这麽说,未免有些过激了,再怎麽说,那位青鳞大人也是父皇的贵客。” 

“你说北镇师?”另一个人的声音清冷动听,却带著异常的狂傲:“他算什麽东西?一条不入流的看门狗也配这麽大摇大摆的出入千水之城?我们水族的脸面,就是被这些底下人给败了精光,害我成天要被那只烂鸟奚落。” 

“这……”先前说话的那人显然是不知道该怎麽回话才好:“皇兄,这样说,不大好吧……” 

“太渊,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虽然不像我是纯血的皇子,但总是父皇的儿子,比起那些不知哪里来的东西高贵得多了。”那个狂傲的男人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不要总是唯唯诺诺的,看上去一点气势都没有。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落得今天这麽可悲的下场。” 

“是,皇兄教训得极是。”相比,另一个人简直就是没有丝毫火气,就算受到这样的奚落,也只是语气中有些黯然:“太渊记住了。” 

“我想也是。”那人的声调又是一变,轻柔却又带著危险:“太渊啊!你这家夥不是我们中最没用的一个,就是最可怕的一个。你倒是和我说说,你是准备怎麽化解心里的怨恨呢?” 

“皇兄又在取笑我了。”另一个人苦笑著回答:“等过段时间,我就去向父皇请求,把我封往边野。” 

“哦?真的?” 

“是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什麽意思了。” 

“你这一手,倒是出乎意料……” 

声音渐渐远去,慢慢也就听不清楚了。 

和刚才同样的微弱光芒闪过,青鳞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他消失的地方。 

手一招,玉剑飞回了他的袖中。 

他在微笑,嘴角上扬,那是一个狠厉的微笑。 

若是有熟知他性格的人看到,就一定知道,他此刻已经是满腹的怒火。 

皇子…… 

刚才自界阵外走过的人,那个目中无人的狂徒…… 

纯血的皇子,是共工的嫡子,那麽只有…… 

不管你是谁,我要让你知道,我青鳞到底是个“什麽东西”! 

“你是太渊?”青鳞突然提高了声音。 

“果然是瞒不过北镇师大人。”刚才经过的人之一,那个声音温和的人缓缓地从青鳞身後走了过来。“共工七子太渊,见过北镇师青鳞大人。” 

“你怎麽会知道我就在一旁的?”青鳞侧过了头,专心地等著回答。 

“大人方才所布下的,是用来隐匿身形的阵法,这种法术原本并不复杂,也很难瞒得过法力高强的对手。但布下这个阵势的,却是北镇师大人您。”太渊说到这里停下,等著青鳞的反应。 

“说下去。”青鳞转过了身来:“是我布下的,又怎麽样呢?” 

“北镇师大人精通阵法之术,要布下一个瞒得过我父皇的阵势也是不难。”太渊语中带笑:“时间仓促,大人还是能巧妙地利用地势遮盖了阵力的不足。当今世上,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您,恐怕是再没有别人了。” 

“你这张嘴倒是够甜。”青鳞轻轻一笑:“不过,我还是没有瞒过你啊!这麽看来,你岂非是比我还要高明得多了。” 

“大人千万不要这麽说。”太渊声调惶恐地说道:“我能够知道大人就在左近,只是侥幸。” 

“哦?”青鳞感兴趣地问:“你说来听听。” 



“大人方才可是从连接外城的回廊那里一路散步而来?” 

青鳞点头。 

“大人双目不便,方才行走之时应该会靠近廊边的栏杆,衣袖则不时拂过植在一旁的桂树。”太渊一边说,一边注意著青鳞脸上的表情:“大人身上穿的衣服,应该是用北海鲛绡织染而成,这种鲛绡有个特性,若是沾上了气味,要许久才能散去。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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